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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风华正茂-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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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香招了招手,小厮躬身将房里的暖炉搬了过来,放在了金小楼身侧。
    热浪涌了上来,熨得金小楼半边身子都烫滚滚的。
    小厮旋开了暖炉上的铜纽,拿出火铲,将还未燃尽的木炭铲了出来。
    举着铲子的手往上伸,小铲子刚递到陶罐底部,火炭还没倒下去,金小楼已经感受到,肚子上的老鼠狂乱起来,吱吱叫着一个劲的乱窜。
    老鼠尖利的爪子和牙齿几次撕扯便咬开了金小楼的里衣。
    肚子上是让人头皮发麻的触感,又痛又痒。
    金香看着金小楼难受的模样,心头说不出的满足,她真想下一刻便叫人将火炭倒下去,看着那老鼠咬破金小楼的皮。
    只是,金香犹豫了片刻,她还是想听听金小楼的主意。
    “你现在还要和我谈条件吗?”金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站到了金小楼仰着的脸旁,低下头去看着金小楼的眼睛,“若想少受些痛苦,此刻便告诉我你的法子。”
    金小楼咬紧了牙,片刻后松开了力气,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一种做罐头的方法,可以延长食物的保存时间,对于战争有很大的帮助。”
    她深吸口气,接着道:“和知县知晓此事,他深知此方法不仅对乌黎江战事有益,更能助大周未来征战四方。若和知县得了这个方法,不管是自己留着还是呈上去,都少不得升官发财。”
    “若我去向和知县做个交易,让他收你做义女,我便将做罐头的方法教给他,想来,他定然会愿意的。”
    这是金小楼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先不去想和正义会不会愿意,最重要的是要哄得金香相信和正义会愿意。
    只要能到和正义跟前去,那便得救了……
    金小楼看向金香:“只要我们一起去见和知县,我一定能让他收你做义女。”
    金香笑了:“主意不错。”
    金小楼刚松了半口气,便听金香又道:“不过我说过了,你告诉我办法,我免了你受这开膛破肚的苦楚。”
    金香眼眸眯了眯:“你很狡猾,千方百计的想要闹到知县老爷跟前去,只是,很不幸,我可不是金家那些蠢蛋,由你牵着鼻子走。你不是会识字么,把那做罐头的方法写下来,我自会呈给和正义看去,若他收我做了义女,那就便宜你了,我回头便将你打发去乌黎江。”
    “如若他没有遂了我的愿,可就有你苦头吃了。”金香面色阴了阴,“我会把那火炭覆在陶罐底,由那老鼠噬咬你肚皮上的嫩肉,咬一寸进去,把火炭撤了,再放上,又咬一寸进去,这样一寸一寸,直到你肚皮上破了个洞。”
    金小楼感受到肚子上,那老鼠抓在自己肚子皮肉上的坚硬爪子,手臂上冒起一片片的鸡皮疙瘩,没来由的一下竟想到了高琅。
    也不知高琅受寒好些了没。
    若自己迟迟不归,桂枝定然会等得焦急,今晚这顿饺子他们也吃不好了。
    还有麟儿,他还这样小,只怕长大了都不记得自己娘亲的模样……
    “好,我写。”金小楼开了口。
    金香满意的笑了笑,立马令人将笔墨取了上来。
    丫鬟放开了金小楼的一只手,举着纸递到金小楼面前,由着金小楼慢慢的书写。
    金香没有念过学,只是在和府这么多年,也是识得字的。
    待金小楼写完,金香略略一看,便将这方子收进怀中,随即吩咐道:“将人给我看牢了。”
    说罢,不再理睬金小楼,拿着方子便出了门。
    金香料金小楼也不敢耍什么花样,拿了方子却没有直接去见和老爷,反而先回了趟自己的房间,取出纸笔来,一字一字的将方子给誊写了一遍。
    这一次,她才细细的看了这做罐头的办法,只觉得字大多都认识,可有些奇奇怪怪的话,怎么也想不通是什么意思。
    眼见天色也有些暗了,金香不再细想,将誊写下来的方子在屋中放好,这才去见和正义。
    和府的家眷皆在戏台子下边坐着。
    赵桀正看得百无聊赖,便见金香的身影从旁边晃过,刚想叫住金香,一个穿蓝布短袄的小厮便走上前来,借着给赵桀添茶之际,俯身道:“公子,常威回来了。”
    赵桀眸光一亮,起身便跟着那小厮离开。
    戏台之上,唱青衣的女子念了段韵白,长袖一甩,拂在了一旁敲鼓的男子脸上。
    那男子神情一震,眼皮向上一提,果见底下,一位公子正起身离开。
    鼓点不合时宜的敲击了起来,一直到黄公子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
    赵桀跟着小厮进到内院旁的一个小厢房,里边,已有一人在等着。
    那人见赵桀进来,赶紧跪下行了个大礼,赵桀挥挥手,径直上座后,才问道:“你这一趟去了十日之久,怎么样,可在那金骏山上找到了乌黎草?”
    男子摇了摇头,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奴才问了当地的人,说是只有初雪过后,那乌黎草才萌芽。”
    “初雪?”赵桀皱紧了眉头,“那还有得等。”
    他的眸光望向窗外,和府里的下人正在掌灯,院落里的灯笼稀稀疏疏的亮了起来,暖融融的烛火将天色推得更暗了些。
    如今刚刚立冬,初雪起码还得一两个月,赵桀可等不到这么久。
    这信宁又冷又乏,他打算过两日便走。
    可这乌黎草没有找到,又怎么回得去……
    云雨轩里,有丫鬟提了灯进来,刚打开门,忽地一股寒风刮过。
    屋子里的丫鬟小厮们,也不知怎么的,竟一齐被沙子迷了眼,眼睛乱眨,眼前发黑的刹那,脖颈上皆是重重一击,人随之倒下。
    金小楼听到声响,猛地一下睁开了眼。
    按着她手脚的丫鬟已经躺在了地上,火烛也倒灭了。
    她赶紧将肚子上的陶罐推开,那老鼠咯吱一叫,窜下地便没了影子。
    金小楼摸了摸肚子,里衣破了个小洞,好在肚子还没事,若是让老鼠咬上一口,这卫生条件,不被咬死,只怕也会得个鼠疫狂犬病什么的,那更是没救。
    她捡起自己的衣服穿好后,才出声:“谁?”
    好半天没有人回应。
    约莫人已经走远,金小楼仍旧是开口道:“多谢你相救。”
    说罢,赶紧出了房门,往外边走去。
    ……
    房门推开,赵桀阴郁着一张脸往外边走来。
    他心里气恼自己竟还要在这个破地方待上一两个月,迈开腿便往后院里走,也不知金香哪里去了,先找她寻些开心散散恼气。
    哪知转身刚踏进月洞门里,外边一丛竹林里竟出来两个拿着长剑的黑衣人。
    冷粼粼的剑冒着寒气,直直的便往赵桀的咽喉间送。
    赵桀身后的小厮一个挺身扑了上来,双手抬起竟用手臂去挡那两柄利剑。只是咔嚓一声,断掉的竟是上好的青钢长剑。
    小厮扬眉,抖了抖手臂。
    他的衣袖里贴身覆着精铜衣,对付两个小毛贼,简直大材小用。
    赵桀在小厮身后冷冷一笑:“就你们,也想偷袭本公子,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常猛,杀了他们。”
    话音还未落,身后墙头上又有四人执剑跃下。
    常猛眉一立,将赵桀护在身后,一手抽出腰间的铁鞭,挥舞起来。
    凛凛疾风,竟叫这些刺客一时近不得身。
    常猛另一只手取出短哨,飞快的轻吹了两下。
    清亮的哨音远远送出,可片刻后,等来的不是跟在赵桀身边的暗卫,而是不远处四起的兵刃相接的声音。
    书房里,和正义拿着金香递过来的方子看了又看,好半天,才止不住的点头,一口应道:“好,和某便认了你这个义女。”
    金香心头欣喜,没想到这么容易和正义便收了自己做义女。
    从今日起,她终于不再是下人,而是和府里的小姐了。
    虽然只是义女,可也是要进祠堂的,是正正经经的主子。
    金香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正要盈盈拜下去唤一声爹爹,书房的门被人撞开。
    邢森惊魂失措:“老爷,不好了,黄公子,黄公子他遭人行刺……”
    话还没说完,和正义一下站了起来,面色震惊,将手里的方子一扔,便往院子里奔去。
    外边已经乱成了一团,女眷的惊叫哭喊到处都是,有黑衣人从四下里过来,皆手拿兵器。
    金香赶到的时候,远远的看到赵桀被围在刀剑纷乱之中,一颗心瞬间便提到了嗓子眼。
    “保护黄公子,千万要保护好黄公子!”和正义急得满头大汗,拼命的想往剑雨中去。
    却被孟广美一把给牢牢拉住:“老爷!你不要命了吗?!”
    脚边尽是些殷红刺目的鲜血,甚至是断肢残骸。
    孟广美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双腿软得不行,拉了和正义便要往屋子里去。
    和正义一把甩开孟广美的手:“你可知道那黄公子是谁?他若丢了命,我们全家一个也别活!”
    

第一百一十章 命比纸薄枉送性命

  常猛一人纵使功夫再高,也没有三头六臂,抵挡不住周身越聚越多数十人的刀剑。
    即便是常威赶到,两人以血肉之躯舍命护主,仍有一剑见隙而入,刺啦一下,划破了赵桀的手臂,顿时血流如注。
    和正义体统全无,哎哟娘也的大喊大叫,直嚷嚷着官兵怎么还没到。
    和府里的家丁倒是不少,但因今日立冬,和府摆宴请客,有许多家眷在场,妇孺孩童受到惊吓皆由家丁守护着去了。
    真赶到赵桀跟前的,一见那刀剑无眼的架势,也没几个人敢上去搏。
    毕竟他们来和府虽是看家护宅,却也从没遇见过这等情况,最多不过是做个守守门,把把风的活儿,一下上升到搏命,自然便胆怯了,还没打呢,人已倒了下去。
    眼见常威、常猛愈加不支,赵桀性命攸关的紧要时刻,一人奔如流星,手执一柄长剑,破空卷尘而来。
    三两下便将合围的刺客刺倒了一半,常威使劲一推,将捂着手臂的赵桀从那破口中送了出去。
    新来的那男人,也是一身的黑衣,蒙着面,只露出一双明俊的双眼。
    伸手抓过扑出来的赵桀,手腕一翻,又将人向和正义那边丢去。
    和正义和孟广美一齐把赵桀给接住了,旁边的金香赶紧扑了上来,扯下自己的绦带来给赵桀的手臂绑上。
    刺客眼见人在眨眼间逃脱,便如追腥的猫,迅疾地朝着和正义涌来。
    男人长剑一挽,拦在路中,他的剑比飞雨还快,竟将身后的路挡得严严实实。
    又一个白衣男子从旁跃下,与黑衣男人并肩而战。
    一黑一白两个男人,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阵势,前边的刺客头子顿了顿。
    这次起事他们是有内应的,里里外外早已安排妥当,本该顺利杀了人便走,哪知道竟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破坏了他们的好事不说,眼下看来抽身也有些难。
    这两个男人看起来年纪都不大,却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刺客头子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这样的身手普天下也没有几个,今日竟一下在这儿遇到了俩。
    他心知今日之事关系重大,不成功便成仁,低喝一声,提着刀从旁跃起,一刀砍向常威的腿,一刀划过常猛的肚子。
    他这两刀又快又狠,常威应声而倒,常猛也向后猛退了数步。
    要不是常猛内里穿着铜衣,只怕已肚破肠流。
    鲜血滴了一路,犹如冬日里盛开的红梅。
    刺客头子欺身跃到那一黑一白两个男人跟前时,金小楼正好走到这月洞门前。
    她早听见前边闹嚷嚷的,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只约莫听见下人们在说出了大事了。
    可想来这和府里有能出什么大事?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原来是有人要谋害太子。
    她只见一个彪形大汉与两个高瘦的男人缠斗在院中,一众家丁护着和正义和孟广美,而在和正义身边,赵桀倒在金香的怀里,周身血迹斑斑,也不知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血。
    此地不宜久留。
    金小楼正想从旁边小道绕到假山后头去,先出了和府再说。
    哪知刚要走,却见那彪形大汉忽地站定了,后背受了黑衣男子一剑,手一推,一掌打在了那白衣男子的胸口,硬生生推出半寸的空隙来。
    紧接着,他胳膊一甩,竟将手里的大刀飞脱了出去,直直的朝那赵桀的身上砍去。
    黑衣男子将剑一收,欺身便欲去追那长刀,可人哪里能有那刀快,眼见已来不及。
    赵桀前边围着家丁如何挡得住这破空飞来的大刀,手里的棍子一撒,身子一软便躲在了一边,和正义惊得怔在了当场,所有人皆是吓得屏住了呼吸。
    就在大刀即将砍中赵桀的刹那,赵桀伸手一拉,将他身边的金香给扯了过来。
    金香一个女子,哪里经得住这么一扯,整个人霎时便挡在了赵桀身前。
    长刀劈砍而入,眨眼便没入了金香的胸口,鲜血喷薄而出,溅得到处都是。
    金小楼后退两步,险些没有站住。
    眼见金香连眼都来不及闭,红彤彤的小嘴张了张,似乎有话想说,只是一个字也没说得出,便就此没了性命。
    这样骇人的场面,金小楼有些受不住,仿佛含了个酸枣在舌根下,让她有些犯恶心。
    她不为金香伤感,毕竟这女人前一刻还要拿耗子来咬破自己的肚肠,这一刻自己飞来横祸,反倒开膛破肚了,也算是恶有恶报。
    扶着石墙,缓了缓神,金小楼转身便往假山边走,她可不想受到波及,要是又从哪里飞一个刀剑过来,自己岂不是也没了命。
    她还有高琅麟儿,还有桂枝他们等着自己回家呢。
    刺客头子眼见这一击失败,从腰间甩出一个响炮便走。
    炮一响,所剩无几的刺客们皆收手外逃。
    “想跑?”黑衣男子拔腿便追,眼见他向嶙峋的假山后跳去,刚想跟着上去,却见那刺客竟又转了回来。
    只是这次,手里拎着个少女,正是金小楼。
    假山后边是条死路,金小楼也是去了之后才晓得的。
    刚想原路返回,哪知竟有一人从假山上跳了下来。
    那刺客眼见无路可走,只得顺势抓起这撞上来的姑娘,死马当活马医。
    金小楼被那彪形大汉揪着拎了上去,只觉得自己命中该此一劫。
    也觉得这刺客真是倒霉,抓住她一个毫不重要的小老板做人质,完全没有威慑力嘛,看来他们俩要一齐送命于此了。
    本以为来人定会不顾自己的性命,以抓住刺客为首要目标。可见那高瘦的黑衣男子竟似颇为顾忌,似乎很害怕那刺客伤害自己。
    这一下,那穷途末路的刺客忽地找到了生路,一手掐着金小楼纤细的脖子,一手伸了出去:“把你的剑给我,放我走,否则,我杀了这小丫头!”
    那男子毫不犹豫,径直将手里的剑递了过去。
    彪形大汉甫一接过了剑便朝着那男子刺去。
    男子一个翻身躲过了,眼见刺客头子手上发力,竟要捏碎金小楼的脖子,男子眉峰一立,毫不顾忌的跃上前去,一手抓住了刺客的手腕,另一只手生生捏在了斜刺过来的剑身上。
    鲜血从黑衣男子手中流出,浓烈的腥味刺得金小楼脑门一下清灵起来。
    她与那黑衣男子离得很近,没来由的竟觉得他格外的熟悉。
    这样紧贴着站在一起,似乎是日日夜夜曾发生过无数次的事。
    这人为什么会舍身来救自己?
    金小楼眸光一移,望向男子那双明俊的眼眸。
    那双眼睛那样的熟悉,似乎一张口便能叫出他的名字,可那眼睛里的神色却又陌生到极致。
    黑衣男子眉一皱,捏得那彪形大汉手抖得似筛糠,另一只手竟撇了剑去掰男子捏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
    金小楼感到脖子上一松,赶紧向后躲开。
    黑衣男子抓着长剑反手一刺,将剑送入刺客心间。
    那刺客瞪大了眼睛,欲朝着男子扑去,终是软了身子,逐渐滑落在地,就在他快没力气的最后一刻,竟手往上一伸,一把扯下了黑衣男子的面巾。
    在看到黑衣男子面容后,双腿跪倒在地,断绝了气息。
    彪形大汉挡在金小楼与那黑衣男子当中,眼见黑衣男子被扯下了面巾,就在他面容从彪形大汉矮下去的身子间露出来的刹那,只听扑簌簌数十下声响,周边的灯笼皆被人用细石击破,熄灭了其中的烛火。
    院子一下子陷入了黑寂之中。
    只有两道呼吸声,一下一下,清晰入耳。
    金小楼忙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那男子的手腕,脱口问道:“你是谁?”
    男子用染血的手轻轻一下,便将金小楼的手给打落下来,正想走。
    忽地,膨隆一声。
    璀璨的烟火散漫在墨黑的夜空当中,照得和府林院内光影绰绰。
    那侯在和府最偏僻的亭台上放烟火的小厮倒是恪尽职守,离得远远的对这场厮杀分毫不晓,眼见时辰到了,依言点燃了烟火。
    如星星点点灿烂的花火将眼前男人的脸照得一清二楚。
    那样好看的容貌,即便是在烟火跟前,也绝不逊色。
    金小楼的心忘记了跳动,是震撼,是无法置信,更是难受和愤怒。
    那黑衣男子正是高琅。
    高琅的眼眸是那样的明亮,他该是穿云的鹰,击浪的蛟蟒,怎么也不该是山记后院,玉兰树下那抱着麟儿的傻子。
    “你不傻!”金小楼有些颤抖。
    “是,我不傻。”高琅轻轻开口。
    “你骗我!”金小楼后退了两步。
    金小楼无法接受一个已经无比熟悉的人,竟自打一开始便是在骗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伪装,自己所知道的高琅,那个爱吃甜食,如孩子般纯真的高琅,那个给了自己温暖和爱的高琅,是假的。
    “是,我骗了你。”高琅的眸光暗了暗,“金小楼,你曾经救过我的命,这一次,换我来救你。”
    高琅的话音一落,金小楼便觉五脏六腑便如被刀绞般痛。
    她长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好半天才再次睁开,一遍又一遍看向眼前这人的脸。
    终于咬牙叹道:“原来竟然是你。”
    

第一百一十一章 花褪残红青杏正小

  风有些凉,金小楼说完转身便走。
    她脑子里嗡嗡地乱个不停,只想好好静一静,缓一缓,不想再见到他。
    高琅两步拦在了金小楼前头,想要细细解释之前的事:“小楼,一年多以前是我伤害了你,我腹背受敌,不慎中了毒,幸好遇到了你,我才得以活命。”
    高琅顿了顿,他发自肺腑的感激她,也对她心怀愧疚。
    “只是那时候的我不便久留,没能给你个说法,我日日皆念着此事,因此一有机会便来了井口村,只为了找到你。”
    听及此,金小楼低头自嘲的笑了。
    原来她一直以来以为的爱,不过是他的报恩?
    金小楼不是拎不清的混沌脑子,只要有人对她好,她就跟着那人走。
    她要的感情,是双方懵懂温馨的情愫,是真心实意的在乎对方,是欣赏,是支持,是喜爱。
    是什么,也千万别是报恩。
    她蓦地抬起了头,眨也不眨的盯着高琅的眼睛,开口道:“你找寻的那个人,那个傻乎乎救了你,却因此失了清白怀上孩子的女人,那个井口村里大字不识一个的农女金小楼,早在替你生下麟儿时便死了。”
    金小楼心口有些痛,她想到了来到这个世界的头一天,那从身体里喷薄而出的温热血液,真真实实的带走了一条生命。
    她可怜那个金小楼,也对她做出过承诺,要替她找到那个害了她的男人。
    现如今,那个男人就在眼前。
    却是一点一点走进她心里的这个人。
    金小楼能够接受高琅是一个傻子,却接受不来高琅是一年多前高粱地里的那个恶人,更接受不来高琅对她所有的爱,从不曾是爱,不过是源自于愧疚和感激。
    金小楼忽然大声起来,有些声嘶力竭:“金小楼很倒霉,她没有等来你,也没有活得下去!金小楼已经死了,她搭上自己性命救了你,你却没能救得了她,带着这份愧疚和感激过一辈子吧!”
    话音刚落,和府的家丁提着灯笼靠了过来。
    他们远远的看到刺客头子倒在了这边,正要过来查看尸首。
    金小楼赶紧埋头,便往外跑,高琅想要追,身形刚动,却又停了下来,眸光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
    长安这才来到了高琅身边,低低的唤了声:“七爷。”
    他哪里见过自家七爷对人这样用心,却又被拒绝得如此彻底过。
    “小楼姑娘终会理解您的。”犹豫片刻,长安还是越矩的多嘴了一句,他看向高琅流着血的手,“爷,您的伤……”
    “走罢。”高琅面容恢复冰冷,扫了一眼越来越近的家丁,俯身将自己的长剑拾起,拂衣而去。
    此时天色已晚,更夫提着铜锣沿街而走,提醒百姓宵禁在即,勿随意走动。
    城里的官兵皆往和府涌来,街上巡逻的便没了几个。
    金小楼连灯笼也没有,摸着黑,往山记走。
    山记打着十二个时辰营业的牌子,从早到晚,再从晚到早,门口时时燃着一盏灯笼。
    虽然宵禁时间一到,便没人再来山记了,可此刻,这盏亮融融的灯笼,一下便驱赶走了金小楼周身的黑暗,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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