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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风华正茂-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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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便是。”
第十九章 签分家和租房协议
井口村里的所有人都觉得金小楼疯了。
而当金小楼拿到田契时,心才真正安定了下来,好像什么也不怕了。
那亩田地在远离村子的小山坡脚下,临近水源,土地肥沃。
金小楼本想今日便去看一看那土地的状况,只是眼下,她要先寻到鳞儿不说,还多了一个累赘。
高管家真是无良的管家,将他家那傻少爷一扔给金小楼,便连一刻也不愿在村子里多待,似乎嫌村里的尘土会污了他的衣袍一般,即刻便启程离开了。
村人也皆散了去,只留下了金家一家人,和突然多出来的一个好看的傻子。
这傻子明摆着就是被遗弃的一个巨婴,金家人向来不傻,不会吃一点的亏,白养一个巨婴的事,他们不会干。
吴氏抱着装着十两银子的包袱,脸上笑开了花,开口时语气仍是一贯的生硬:“金小楼,既然你已经成了亲,那今后你们俩的吃食我们可就不管了,你也有地,自己种粮食去吧。”
吴氏不紧不慢接着道:“不过,你没有屋子,所以还得住在我们金家,那茅屋可以让你住,只是你得替我们干活才行。”
这是既要分家,又不愿放过任何一点剥削压榨机会的意思吗?
金小楼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那傻少爷也不知从哪里捡起来的一团烂泥巴,冲着吴氏便扔了过去。
那烂泥巴又臭又湿,黑乎乎黏腻腻的一团,正正好,打在了吴氏的脑门上。
“嘶……”金家的几个人倒吸一口凉气,自从金家老爷子死了,吴氏当了家之后,哪里敢有人对她如此的放肆。
果不其然,吴氏的脸色发青,举起拐棍便要朝那傻少爷身上砸去。
那傻少爷也不晓得躲,眼看着这一棍直直的便要打中他的脑袋。
金小楼心里发急,忙要上前拉他一把,哪知临到最后那一刹那,他身子一矮,弯腰去扯路边的杂草,紧接着蹦蹦跳跳站起身来,挨到金小楼身边,将手一伸,露出捧着的手心,像个无邪的稚子孩童一般,眼睛亮亮的,一派天真欢畅的冲金小楼道:“你看,有蟋蟀!”
果见那手心里多出来一只通体碧绿,手拇指大小的蟋蟀来。
金小楼松了一口气。
而吴氏原以为定能打到他身上,使上了全部的力,却因那傻少爷突如其来的一动,落了空,整个人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向前扑去。
要不是一旁的金寿眼疾手快,将她给拦腰抱住了,只怕得摔个不轻。
金小楼眼见吴氏又要发作,赶紧一把将那傻少爷拉在了身后,扬声向吴氏道:“外祖母,我答应你!”
“什么!?”吴氏被那傻少爷气得够呛,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金小楼接着道:“你说的我都同意,从今以后,我和这小高少爷住在茅屋里,与你们再不相干,我也可以答应帮你们干活,不过我们得立一个字据。”
“字据?”周氏眼皮一翻,一脸的屑意,“你可知道什么是字据?”
金小楼不理会周氏的嘲弄,眸光一敛:“我需要金家立一份分家外加租房合约。”
见眼前的一众人面面相觑,金小楼娓娓道来:“第一,从今以后我金小楼和你们金家再无关系,我们一家三口吃穿用度不需要你们承担,自然我们的一切收入也不会分给你们分毫。”
这是分家,金小楼自信有她的知识,外加那一亩田地,她会过得比井口村任何一家人都好,金家的德性她不放心,她要和她们彻底撇清干系,远离这帮吸血虫。
金小楼接着道:“第二,因为我们现在没有房屋,所以需要租用你们金家猪圈旁的茅屋,因为如今我身无分文,所以用干活抵消房租,不过在之后,我不会再替你们金家干活,只会付你们一月三文钱的租金。”
这是租房,金小楼不会让自己吃亏,也不会占别人便宜,她现在没有房子,住在金家的茅草房里,茅草房虽破,至少是个栖身之处,这个租金她认。不过,她不会永远替他们干活。
虽然金小楼的一席话里,有好多吴氏从没听见过的新鲜词,但金小楼的意思,吴氏听明白了,这样的合约正合她意。
吴氏绝不相信金小楼有能力自给自足,反正那破茅屋空着也是空着,将金小楼扫地出了门,不用管她的两口饭,还能让她替自己干活。
这种好事,吴氏一口便答应了下来:“好,回家,让桂枝将这字据写出来。”
说吧,抱着银子便走,转身间,冷冷一笑:“哼,收入?饿不死你们。”
“且慢!”金小楼追上前去,她忧心了许久,此刻再也忍不住了,“鳞儿在什么地方?”
第二十章 想要吃饭,先干活!
下午的太阳热辣辣的,知了在暗处一声一声嚣张无畏的叫着。
有汗水从额头滑下,滴落进脚边的土地上。
过了好半晌,吴氏才缓缓回转身来,精明又浑浊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看向金小楼。
只一眼,金小楼就感觉不妙。
吴氏缓缓开口:“你不是说那小崽子是和广坤的种吗?我想着要让他们父子俩培养培养感情,到时候才好卖个更高的价格。”
“你什么意思?”金小楼手指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摆,因太过用力,皮肤变得苍白,关节处泛起微微的红来。
“今日一早我便让玉燕抱了那崽子去香儿那里,此刻只怕已经快到了,你若想要再见他,自己去信宁县城里头见吧。”
金香是吴氏的四女,是金小楼母亲去世后才出生的小女,年纪比金小楼还小上一岁,因为是老来女,吴氏格外的宠爱,自打十岁起便寄养在信宁县城里的表姑母家,长期在知县老爷家里做绣娘。
金小楼只觉阳光刺得她眼前一片金亮,痛得几乎睁不开眼睛。
井口村到信宁县城坐马车也要足足一天,马车十文钱,金小楼分文没有。
即便是走上三天三夜走到了信宁,她又怎么进得了知县老爷的府邸。
鳞儿还这么小,金小楼心如刀绞。
金小楼牙一咬,转身就走。她要去信宁,无论怎样去了再说,她一定要把鳞儿带回来。
只是刚迈出一步,衣袖却被人一把给死死拽住。
转回头,傻少爷撅着嘴,正一脸委屈,眼巴巴的望着金小楼。那样好看的容貌,配上这副神色,真叫人想要犯罪。
“娘子,我饿!”傻少爷眨了眨眼睛。
这傻少爷也没有傻到家,还知道有个娘子。
金小楼竟然忘了,如今,她多了这个累赘。
“娘子……我是你娘还差不多!”金小楼抬眼望去,“从今往后,你就叫我娘吧,我就当多养了一个傻儿子。”
“娘子,我们回家去吧!”傻少爷一把抱住金小楼的胳膊。
“喂喂……”金小楼忙把胳膊从他怀里抽出来,“男男女女搂搂抱抱,成什么样子!看来娘还得好好教教你规矩!”
又不是真是小孩子,他可是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
金小楼叹气,自己可不能掉进美色的深坑里。
不过,经这傻少爷一闹,金小楼反而沉静了下来,刚刚一激动差点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的跑去信宁找鳞儿。
吴氏既然想要用鳞儿狠狠敲上和知县一笔,那便绝不会亏待了鳞儿。
如今鳞儿跟着自己反而没有奶吃,去了金香那里,至少会让他好好的活下去。
吴氏定然会在鳞儿长出些许模样,能看出父母影子的时候,抱去和府认亲,自己只要在这之前抱回鳞儿即可。
吴氏很满意金小楼刚刚那惊慌而又无助的表情,这种碾压别人的感觉,让吴氏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只是本来脸色难看的金小楼,被那个傻少爷一闹,整个人竟一下柔软了下来,这让吴氏很不爽利。
“天色还早,你此刻出发后日下午便能走到信宁,不过我劝你脱了鞋走,不然等你走到,只怕脚上的布鞋早不知烂了几回了。”
吴氏刚出言讥讽,金小楼便笑眯眯的回她:“我为什么要去信宁?”
“你!”周氏抢白到,“你不怕你那狗崽子饿死在信宁吗?”
“怎么会呢?”金小楼笑得更欢畅了,“你们既然想用鳞儿去换钱,那自然会好吃好喝的照顾好他,我还得谢谢你们呢,不然鳞儿跟着我,这整日的吃不饱穿不暖,那才叫可怜。”
说完,不理会气得脸色发青的吴氏,金小楼小手一挥,冲傻少爷道:“走吧!”
“回家吃饭吗?”傻少爷追了上来。
却见金小楼一拐弯绕过井口,径直向村外走去。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金小楼挥了挥衣袖,往前一指,“要吃饭,先干活!看看我们的地去!”
第二十一章 种水稻旱地改水田
长江以南多是种两季稻,早稻四月中旬清明过后播种,五月初插秧,七月下旬收割。紧接着抢在立秋前晚稻插秧,十月下旬秋收。
井口村虽是在长江以南,却远离大江大河,全是旱田,村里的人大多种的也是高粱米。
只有极少两家种旱稻的,出米量低不说,米质也较差。
此时正值三伏盛暑天,村道两旁的田地里,起起伏伏的绿波中间,翻滚着灿烂的红云,高粱早已垂下了沉甸甸的穗子。
金小楼从一片又一片的高粱田地中间穿过去,好一会儿才走到自己那一亩田跟前。
分给金小楼的这一亩田,本是村里老佟头的。
老佟头又叫佟二麻子,自打娘胎里出来便长了一脸的大。麻子,村子里的姑娘谁也瞧不上他,由此打了一辈子光棍。今年年初,老佟头进林子里打野味,不甚从坡上滚了下去,就此一命呜呼。
老佟头的爹娘早死了,唯一一个妹妹又远嫁了他村,他的这一亩田便荒废着,直到今日,终于落到了金小楼的头上。
金小楼站在田埂上四下里张望,田间杂草葳蕤,不远处倒是立着一个草棚,草棚后边盘亘着一条小小的河沟。
“地势倒是不错!”金小楼对这亩田地很是满意。
流动的水源离得这样近,正好可以挖条渠子引水过来,将这旱地改成水田。
金小楼是要种水稻的,那日她在林子里发现了天然的雄性不育株,这可是杂交水稻的关键。
此时正值水稻开花授粉的季节,若能用野生的水稻和井口村里的旱稻杂交授粉,今年秋收,金小楼便能让整个村子里的人叹服!
在这方面,金小楼有着绝对的信心。
看了看日头还早,金小楼忽然转过身,看向蹲在田埂上扯草玩的傻少爷。
他的耳朵在日光的照耀下,白得像是块玉,许是有些热,耳璧透出些粉红来。
似乎是感受到了金小楼的目光,他蓦地一下抬起了脸,眉眼一展,毫无顾忌坦坦荡荡的迎着金小楼的眸光,自然而然的笑了起来。
就像是看到一只漂亮的鸟儿,一朵皎洁的流云,是本能反应出来的高兴。
诚挚而干净的笑意那样的灼热,反倒烫得金小楼慌了神,连忙躲开了眼神。
真是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看看人家那皮肤,缎子似的,真叫人羡慕!
金小楼感叹一声,她都快要不忍心了,唉,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一个人的能力实在是有限,人多力量才大呀!
这傻少爷就当是参加了变形记吧,来乡村锻炼锻炼,体验不一样的人生。
金小楼做通了自己的思想工作,脸上挂起自认为春天般温暖和煦的笑容,又重新迎上傻少爷的眼神,柔声细语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她自己丝毫不知道,此时此刻她的模样,像极了假笑着哄骗无知少年的怪阿姨……
“高琅。”傻少爷回到,“‘初日烟霞翻锦箨,九天风露混琅睦拧!?
“诶,不错不错,还会背诗呢!”金小楼欣慰得如同一个老母亲,“高琅啊,喜欢扯草玩是不是呀?”
金小楼笑得更谄媚了:“那我们来玩一个很好玩的游戏怎么样?”
高琅点点头,眼睛眨得如同两颗小星星。
“今天一下午,你就在这田里把所有的草全部扯光光,一棵也不剩!”金小楼提高了语调,说得好像是一件天大的趣事。
“好!”傻少爷想也不想,蹦进了田地里,埋头便扯了起来。
看着在田间不亦乐乎的身影,金小楼觉得当个傻子真好!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做,金小楼在村里村外转了两圈,约莫一个半时辰,终于摸清了,整个井口村,只有谭木匠和孙猎户两家种了旱稻。
旱稻产量小,他们两家都另有安身立命的本事,种稻子不过是自己吃的一口粮食而已,若能用另外的食物去换,应该能换到几株稻子。
金小楼心里一有了打算,便飞快的往回走。
若今日能和那傻少爷一起把杂草除完,明日挖了沟渠,犁了地,引入活水,后日便能进林子里采出稻子来和旱稻授粉,还能赶上!
刚一走到田地前,金小楼傻了眼。
田里早已干干净净,杂草码得整整齐齐的堆在一旁,傻少爷高琅正坐在草棚子里,勾着身,往河沟里捞着什么。
而在他身边,一张宽大的山芋叶子上,摊满了小虾米。
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傻少爷举起湿漉漉的双手,兴致昂扬:“娘子,你回来啦!”
“这……这些,都是你弄的?”金小楼很是震惊,问话间,自然的牵起自己的裙摆,去帮高琅擦干净双手。
高琅点点头,一边乖乖的任由金小楼擦拭,一边期待的求夸奖:“我一个人做的,厉害吗?”
真是傻人有傻福啊!金小楼叹服!
本以为是个累赘,没想到竟是个得力小助手!
金小楼抱着小虾米,高琅跟在身后,紧紧拽着金小楼的衣角。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回到茅屋前。
“从今往后,这里便是你的家了。”
进屋前,金小楼轻声说了这句话。
也不知究竟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身后的高琅说的。
只是门一推开,屋子里的景象令她一怔。
原本收拾的干净妥帖的茅屋,翻得乱七八糟,屋子里的大件小件都被洗劫一空,除了满地残破的垃圾,什么也没有留下。
第二十二章 傻得令人身心愉悦
“屋子给你住,东西可都是我们的。”金小凤不知何时站在了茅屋外,看向金小楼的神色,如同在看一只无家可归的野狗。
“不过呢,我个人还是愿意借东西给你的,毕竟我们可是亲姐妹呢。”金小凤浅浅笑着,轻轻拨弄额前的碎发,“只是,你得学三声小狗叫给我听。”
金小楼微挑眉梢,上前一步一把夺过了金小凤手里拿着的纸,打开来一看,果然是黄桂枝已写好的字据。
金小楼细细看了一遍,字据写得不偏不倚,很中正,底下已签好了吴氏的名字,还按了一个红指印。
可以想到桂枝是怎样说服吴氏按这个指印的。
桂枝阿,总是怕自己吃亏,心肠是这样的柔软善良。
金小楼仔细的将纸折好,放进荷包内,转脸看向气鼓鼓却踟蹰着不敢妄动的金小凤。
“学狗叫?”金小楼嗓音淡淡,“你都说了我们是亲姐妹,我若是只小狗,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娘子,你这么好看,若是只小狗,也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小狗。”高琅从金小楼身后冒了出来,随后上下扫了金小凤一眼,“至于你嘛……”
高琅歪了歪头,露出一副愁眉不展,思虑不解的模样。
“我怎么了!”金小凤有些急。
毕竟这傻子可是京城里来的少爷,长得又这样英俊,让人不得不在意他的看法。
“看起来像是小狗身上的一只跳蚤。”高琅说得赤诚,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所说的肺腑之言。
大人都知道孩子的话当不得真,可若一个孩子说你长得丑,那恐怕就是真的丑了。
金小凤一向自持自己美貌,突然被一个好看的男人说自己不过是一只跳蚤,霎时间气得脸红,忍不住直跳脚。
“娘子快看,跳蚤跳起来的样子可真有趣!”高琅扬起声调,指着气得跺脚的金小凤。
噗嗤,便连金小楼也忍不住笑了,这个高琅,真是傻得令人身心愉悦。
“你们!”金小凤脸皮一阵白一阵红,本是借着给金小楼递字据的机会奚落她,没想到自己竟被一个傻子给戏弄了。
“哼,金小楼,要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们可等着吧!日子还长着呢,迟早有你跪着求我的一天!”金小凤说完欲走,忽又想起了什么,返回来指着金小楼的鼻子,“此刻立马给我烧热水去!我要洗澡!”
“好。”金小楼不急也不气,将高琅带进屋子里,拉过一张破烂不堪的草席,铺在地上,把高琅按了上去,“在这儿等着我回来。”
“嗯。”高琅重重点头,望向金小楼的眸光,令金小楼浑身一震,似乎自己若是不归,他也会在这里等上一辈子。
只是这样的想法太荒谬,他不过是个傻子而已。
金小楼回报一笑,出门去给金小凤烧水。
她答应了用干活抵房租,答应的事,她会做到的。
柴房屋里空无一人,灶膛里火苗却烧得正旺,锅里的水也是滚的。
金小楼揭开锅盖,扑腾而起的白雾散去,翻涌的沸水间,煮着的是一粒粒饱满浑圆的花生,甘甜的香味扑鼻而来。
是金小楼去林子里采回来的花生,也被他们一并收了去。
“花生熟了吗?”周氏在院子里喊,“熟了快端出来,半下午的饿得够呛。”
金小楼二话不说,便将花生倒在了簸箕里,沥干了水,端到了院子里去。
院子里摆上了小桌几,周氏和徐氏一人坐一边,桂枝挨在周氏旁边,两个女儿小桃和小凤站在一起。
这时候吴氏该是在屋子里睡觉,男人在地里干活还没回来,院子终于是她们这几个女人的天下了。
悠悠闲闲的吃点吃食,混七素八的聊天。
金小楼端了花生上来,她们看也不看一眼,努了努嘴,让她把花生放桌上。
好像这东西真就是她们自己的一样自然。
只有桂枝,见金小楼放下花生便走,出声喊到:“小楼,你也吃一些。”
金小楼还没回头,周氏已经骂了起来:“混账东西,家底多了没处花吗?”
周氏骂着一把掐上黄桂枝的膝盖。
黄桂枝今日在院子里跪了一整个上午,膝盖早已是又红又肿,被周氏一掐,痛得咬紧了牙,眼眶红得厉害,差点滚出眼泪来。
“她是什么人?是我们金家的人吗?我们的东西凭什么要给她一口?”周氏犹不解气,伸手又掐了一把。
“哎哟。”黄桂枝再也忍不住,轻呼出了声。
金小楼听到桂枝的喊叫才知道周氏动了手,赶紧回转身:“住手吧,你放心,我不会吃你们金家一口东西,哪怕这东西本就是我的。”
周氏一听这话,笑了起来:“你的?真是奇了怪了,这花生上刻你名字了?再说,我动手又关你什么事?我们金家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多嘴?”
“且不说你如今不是金家的人,即便你还在金家,又是什么身份敢多嘴?”周氏越发起劲,“我自家的媳妇,要打就打,要骂就骂,即便是里正来了,也管不了我的家事。”
话说着,连揪带掐,又冲黄桂枝身上招呼了好几下。
桂枝死死抿住唇,不发出一丁点的声响,眉头却是一皱,终于落下一串眼泪来。
“晦气的东西,给我滚远点,别在这跟前碍眼!”周氏解了气,手一推,将黄桂枝赶回了屋子里。
金小凤赶紧坐到周氏身边去,拿起花生来自顾自的剥起来吃,花生壳却往金小楼脚边扔:“喏,给你吮吮壳子,尝尝味道。”
金小楼深深看了一眼黄桂枝踉跄走远的背影,深吸口气,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柴房屋里。
院子里,向来不爱说话的徐三惠若有所思:“小楼这丫头,生完孩子性子变化可真大。”
“哼哼。”周氏瞧也不瞧她,“真是仗着给知县老爷家生了个孙子,以为自己也要变成金凤凰了。她个蠢东西,还不知道昨晚柳氏撺掇了咱娘,要拿她那崽子,去换个大富贵呢!”
第二十三章 娶媳妇是要洞房的
微风习习,金家人在院子里吃着晚饭,金小楼做完了活儿回到茅屋。
天色已经暗了,茅屋里有星星火点。
这个傻少爷,还知道点灯。
让金小楼更为意外的是,茅屋里已收拾得井井有条。
高琅侧躺在草席之上,眼眸轻闭,面容清朗,泼墨的黑发披散下来,衬得一张脸,白如冠玉。
真正是绝色,令这风雨不避的破茅屋熠熠生辉。
金小楼感叹,这样一个好看的男子,若不是傻子,只怕要叫这整个大周国的女人抢破了头。
金小楼捧起野山芋叶,想去茅屋后头的空地上烤虾米来两人吃,甫一将叶子拿起,入鼻竟是一股香气。
金小楼惊诧不已,打开了山芋叶,呈现在眼前的竟是一捧茉莉虾仁。
虾仁油红花白,双色夹衬,雅致非凡。质地鲜嫩清爽,茉莉花芳香宜人,略一低头,便碰得一鼻子香,馋得金小楼食指大动。
只是她心头疑云大起,看看手中的茉莉虾仁,又看看躺在草席子上的高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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