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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大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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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谦一怔,旋即微微点头道:“我知道了。”
虽然对汪县丞半夜叫人进家门的事有些好奇,但是顾谦身为一县之长,也没那闲功夫控制底下人的行动。因为有件更重要的事已经摆在了他的案头,清江县已经开始了秋收,衙门里也要准备收秋粮了。
清江县地处兴化府的一角,山地多平地少,产粮量并不多,收粮数量也是府里垫底的。只是下等县虽然任务最低,这个县的粮食却不是那么好收的,因为凡是在清江当过官的人都知道,清江县收粮有个必须要过的坎儿。
“马老弟,今日我家拙荆收拾了一条大鱼,要不要来我家喝一杯?”这日散衙后,汪县丞和悦地对着马主簿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马主簿搓了搓手,老脸上露出一抹期待。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哥我转来转去的又回了清江,当初的熟人走的走散的散,也唯独和老弟你能说几句知心话了。”汪县丞叹了口气,满是郁郁不得志的落魄样子,见马主簿一脸戚戚然,旋即笑道:“看我说得哪里话,鱼已经炖上了,咱们这就走吧。”
清江县的县衙很大,汪县丞和马主簿的家眷都跟着住在衙侧的小院里,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进了汪县丞的家门,小道消息就像风一样刮遍了大院的每个角落。
“哎哟,这是哪里飘来的香味哟,真好闻。”烧火的老吴头夸张地吸了吸鼻子。
正在弯腰炒菜的顾安瞅了他一眼,嗤笑道:“你是闻见醋鱼味了吧?现在过去蹭一口还来得及。”
“顾管家你说哪里话,老吴头我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吗?”老吴头往灶膛里添了把柴,一边从风箱上摆好的盘子里摸了块糟鹅掌,一边笑眯眯道。
顾安被这老头的厚脸皮磨得没法,压低声音,无奈道:“你还敢偷吃,这鹅掌可是四老爷出私房买的。”
嘎?老吴头一块鹅掌塞在嘴里,嚼也不是,吐也不是,半晌后苦着脸对顾安说道:“顾管家,你能当什么都没看见吗?”
“能。”顾安抄着铲子在锅里翻炒,间或还对着明显松了口气的老吴头说道:“我听说清江收粮有道坎儿,你跟我说说是什么坎儿?”
老吴头一听这个,赶紧吧唧吧唧把嘴里的糟鹅掌咽了下去:“你还是领着我去四老爷那里请罪吧!”
老吴头的表现让顾安微微皱眉,那边马主簿和汪县丞却就着鱼盘推杯换盏起来。
“马老弟,老哥我在省城被关了几个月,对清江的形势可是两眼一抹黑,以后还要仰仗老弟多多帮扶啊!”汪县丞亲手夹了一筷子鱼肉放进马主簿的小碟子,八字眉下更显苦相。
“二老爷您说哪里话,不说您去省城前对我的照顾,单说这次回来后,也是三不五时就拉着我喝酒叙话,我老马人粗不会讲话,不过这份情谊我都记在心里啦!”马主簿吃了鱼肉,又咂了口小酒,和汪县丞称兄道弟起来。
“唉,我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以前不听那姓刘的挑唆就好了。”
“刘典史也是好意,只是世事难料,谁能料到那些乱民会跑到县城来冲撞县衙呢,说到这里,我就有些不明白了。”马主簿指指典史小院的方向,低声道:“您说这位可是应着反民的名号的,怎么竟然还跟咱们论起座次来了?”
汪县丞顺着他的手指往段文瑞那边看了看,心中自是不甘的,却只能打哈哈道:“听说这位的任命是周大人的意思,恐怕上面另有深意吧。”
马主簿也不敢说什么上官糊涂的话,只能叹着气说道:“可惜了刑房的柳三了。”本来刘天秀倒台后,这位就是接手刑房的最佳人选,而且最关键的是,他还是当初最先投向汪县丞的那一挂的。
汪县丞听到这个名字,神色微微一动。
见他陷入了沉思,马主簿伸筷子夹起一块鱼肉塞进了嘴里,刚塞进去就觉得一根鱼刺卡住了喉咙,那种感觉,就像汪县丞叫他来吃饭时的感觉一样。
第41章 汪县丞的真意
在一起吃过了几顿饭;在外人眼里,马主簿自然就成了汪县丞的人。对于汪俊一到任就招兵买马的行为,顾谦虽然心里有些警惕;但是面上却是一丝不露。
“老爷;我听说马主簿最近和汪县丞走的很近,咱们还是要提防一下。”顾泰整理好了一沓公文,过来找顾谦盖章。
“他们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昨天汪县丞找了刑房的柳三一起吃饭。”顾泰汇报道。
“柳三是谁?”
“柳三是原典史刘天秀的手下,听说以前就靠上了汪俊。”顾泰拿过桌上的茶壶为顾谦续上茶水;又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书案的一侧。
“是死去的刘典史手下的?”顾谦闻言笑了,“怎么段文瑞还没有收服他?”
“刑房的人手也不少,段典史初来乍到;能摸清他们的底细就不错了。”顾泰解释道:“现在刑房的人还算规矩;自从天雷劈人案之后;也没人敢跟段典史唱反调了。”
顾谦颔首:“这就好。”他就说嘛,以段文瑞敢跟官军对砍的本事,怎么能被几个小小的刑吏绊住手脚。
“不过昨晚老吴头倒说了另一件事。”顾泰等顾谦喝了口热茶,将茶碗放到书案上之后,才继续说道。
“什么事?”
“汪县丞身边的小厮昨晚跟着柳三去了女监。”
“他们去那里干什么?”顾谦眉头一蹙,“女监里有什么冤案不成?”说到这里,他自己都觉得不可能,上任以来虽然大案只有一个,但是其他的案件他可没有偏颇,都是查察案情之后,依法关押的,更何况清江的治安还是好,女监的人数更是屈指可数。
“他们去见谁了?”
“听狱卒说是挨个聊了聊,但是依卑职之见,恐怕是去见了郑氏。”
顾谦神色一凛:“是为了流产的事?”
郑氏流产是个意外,并且顾谦只是让差役拿木桚吓了吓她,并没有对她动刑,如果汪俊要在这上面挑毛病,恐怕还差了点火候。
顾谦和顾泰在签押房里讨论汪俊最近的动向,他们口中的话题人物却已经带着长随出门闲逛去了。
“小毛今天又去女监了没有?”汪县丞换了一袭布衣,迈着从容的步子步上了衙前街。
“去了。”长随低声道:“去之前他还特地到厨下拿了两样小菜,提着食盒大摇大摆的去的。”
“混账!”汪县丞的脸色变了,“谁让他这么招摇的?赶紧让他回来!”
“可是他一刻钟前就去了,现下应该已经进去了。”长随见自家老爷脸色不好,急忙补救道:“小的这就去追回来。”
“算了。”汪县丞无力地摆了摆手,道:“再追过去更引人注目,等他回来告诉他,让他尽量低调一点。”
“可是咱们不是要闹的人尽皆知吗?”
“你个蠢货!”汪县丞恨铁不成钢道:“这样明目张胆地进去,哪里还有一点神秘感可言?越是偷偷摸摸的,他们才越会怀疑我们的动机!”
长随懂了,崇拜地看着自家老爷,“还是老爷想的周到,等小毛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哼!”汪县丞一甩手,孤傲地挺直了背脊,“走吧!”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逛,衙前街很热闹,又是酒楼又是商贩,时不时地还遇到挑担的小贩上前来推销。汪县丞看看这个,问问那个,一路走来颇有兴致。
“老爷,那边就是有名的王西施豆花了,咱们去喝上一碗?”长随抱着手里的油酥烧饼,冲着豆腐摊的方向努嘴。
“好吧。”汪县丞今天兴致好,踱着方步走到了支着两张方桌的豆腐摊前。
“王姑娘,来两碗豆花。”长随将烧饼放在了桌上,又给汪县丞掸了掸板凳,这才扯着嗓子冲那肤白貌美的老板娘喊道。
“好嘞!两位客官稍待,马上就给您端过去。”王西施虽然顶着姑娘的名头,但是看年纪也有二十五六岁了,她年轻时就跟着家里卖豆花,后来订了一门亲,还没过门男人就发急病死了,顶着一个克夫的名声,王姑娘就成了清江城里有名的望门寡。
小姑娘年轻长得又好,少不得被一些地痞流氓纠缠,而且随着岁数见长,王姑娘也变得不太安分,为了给自己找个靠山,王姑娘也就和县城里一些有钱的有权的财主官员不清不楚起来。
好在王姑娘虽然人风流了些,做豆腐的手艺却没丢,不是没有相好的想把她抬回家去做妾,可是王姑娘一直没同意,仍然靠着卖豆花维持生计,这一年两年的过去,豆花西施王姑娘反而在清江县丞混出了偌大的名声。
“豆花来了!”清甜的一道声音传来,汪县丞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三分,看看体态风流眼带媚意的王西施,再想想家里那个膀大腰圆的母老虎,汪县丞觉得自己的小心肝砰砰跳了起来。
“客官,请用。”大约是看出汪县丞有些官员气度,王西施的笑又甜了三分。
“哎,哎。”汪县丞看王西施冲着自己笑,不由得伸手去摸王西施放在碗沿上的手,只是他的咸猪手刚刚伸出手就被王西施反手拍了一下。刚刚还笑着的西施姑娘瞪了他一眼,扭腰摆臀地走了。
汪县丞被她打了一下手,不仅没生气,反而觉得心里甜滋滋的,顺从的女人他见多了,还是这种有些脾气的小辣椒够味!看到老爷对王西施态度异样,长随心里暗暗叫苦,等王西施走远了之后,他才低声对汪县丞说道:“老爷,这位可是马……的人。”
“我晓得了。”汪县丞目送王西施离开,这才抽出空来瞪了长随一眼,他当然知道王西施是马有良的人,之前在任时他一直忙着整顿小银窑的事,哪里会想到清江县还隐藏着如此风流的人物?
一想到王西施跟马有良在一起的情景,汪县丞顿时觉得嘴里的豆花都失去了甜味,要不是还用得到马有良,他又怎么会放着这么鲜嫩的豆腐西施不下嘴?不过忍耐是暂时的,等他扳倒了顾谦,还怕豆腐西施不让自己上炕?
到时候,马有良又算哪根葱!
汪县丞沉浸在未来的美好想象中,吃完了一碗豆花。长随会了账,主仆俩起身离开了摊位。
“客官慢走啊!”王西施扬着手绢冲着汪县丞甜笑。
汪县丞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觉得自己的心都酥了,马有良那个棺材板,竟然还有这种艳遇!
“老爷,咱们该走了。”长随怕他真的跟小娘子勾搭起来,急忙转了个身,挡住了汪县丞的视线,低声劝道:“柳三还在冯玉春家等着呢。”
是了,这才是今天出来的正事。汪县丞在心里叹了口气,不待长随催促,便朝着冯玉春家走去。冯玉春是清江县城小有名气的粉头,以前是靠着刘天秀混日子的,刘天秀一死,她自然要找别的靠山,听说最近就和刘天秀的铁杆柳三打的火热。
汪县丞以前是一县父母,自然不肯自降身份跑来逛私窑,可是他现在官降了一级,也就没那么多讲究,在冯玉春家里喝花酒,反而比在外面的酒楼里更加掩人耳目。主仆俩走进冯家所在的胡同,守在门口的龟公眼前一亮,立马点头哈腰地迎了上来,“两位请!”
长随给了几个赏钱,就被龟公引着喝酒去了,汪县丞则被迎出来的冯妈妈引到了正房。“您就是汪大爷吧?柳爷可等您半天了!”冯妈妈梳着油光的发髻,头上别着一朵芍药花,一笑起来先带了三分算计,汪县丞看着她,心里就有些不喜。
进了正房,冯玉春正抱着琵琶在屋角弹曲,靠在迎枕上的柳三一听说是汪爷来了,一个激灵就蹦了起来,穿鞋下地到门口迎接。
“汪爷您快请坐!”在外面,柳三也没有称呼汪县丞的官职,而是催促着冯妈妈道:“妈妈,汪爷可是难得的贵客,还不快办了上等的席面来!”
冯妈妈脸上带笑,听到柳三的吩咐,咯咯笑道:“早就听说您请了贵客,老奴早就备下了酒席,不过……”说着,装腔作势地挠了柳三的手心一记,“这百味居的席面可不便宜啊!”
柳三一看她就知道她是在要钱,他从袖袋里摸出一块碎银,不悦道:“行了行了,还能少了你的好处不成?”当着二老爷的面就摆出这副嘴脸,还想不想给她家姑娘搭线了?
冯妈妈世面见的多了,哪里不明白这些爷们儿的心思,越是当着外人的面,这钱越好掏出来,等他们吃喝上了,自己哪里能要来这份赏钱呢?再说了,她一手调教出的姑娘她还不清楚,有种别往她姑娘的裙底下钻啊!
冯妈妈掂了掂手里的碎银,小心地放进怀里,对刚刚在榻上落座的汪俊说道:“汪爷可是眼生啊,来到咱们家可不要见外,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尽管吩咐,这是我家春姐儿,如果汪爷不嫌弃,就让她给您倒碗茶,捏捏脚?”
汪俊打眼看去,只见房屋的角落里立着一个前凸后翘身段妖娆的女子,她脸上擦着香粉,唇上涂了大红的口脂,整个人像一朵艳丽的牡丹花。汪县丞心里正被王西施勾得心痒,而王西施虽然眼带媚意,人却是清爽麻利,干净地像路边摇曳的小花。
因着家里母老虎的关系,汪县丞对丰腴的女子不是那么感冒,所以他由着冯玉春上前见了一礼,就让她和冯妈妈一齐退了下去。
出门之后,冯妈妈的叫骂声立即传来:“连个爷们儿都勾不住,我养你有什么用!”
“柳大爷不是爷们儿?嫌我没用你自己上啊!”冯玉春可不是省油的灯,掐腰就跟冯妈妈顶起了嘴。
“你你……”冯妈妈气得不轻,转头啐了一口,道:“哼,你勾不住,我去找你妹妹!”
“你不是要留着她勾搭那……唔……”冯玉春话还没说完,就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紧接着院子里就没声了。
汪县丞沉下了脸,柳三赔笑道:“这娘俩就是嘴巴不饶人,二老爷您别见怪。”
哼,他还能跟个老鸨子计较不成?汪县丞冷哼一声,道:“不说她,你把知道的情况都跟我说说。”
“说到郑氏流产也可有话要讲……”柳三刚刚摆出畅谈的架势,就被汪县丞一记冷眼打断了,“谁让你说这个!”
“那老爷您要听哪个?”
“自然是北乡炸窑案。”
第42章 新主意
柳三听了汪县丞的话;顿时目瞪口呆;“老爷您不是让小毛去女监探望郑氏了吗?怎么突然间提到了北乡炸窑案?”
“郑氏一介女流能起什么作用?”汪县丞拈起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慢慢咀嚼;“在公堂之上流产确实能做些文章,但是你也说了;姓顾的只是吓唬了郑氏一下;并没有对她用刑;如此一来,就算能买通一两个人作证,难道还能全买通不成?”
“那可怎么办?”柳三急道。
“自然是找件闲事做幌子罢了。”
柳三恍然大悟:“老爷您是想挂羊头卖狗肉?”
话虽然不中听,但是确实领悟了自己意思,汪县丞赞许地笑道:“你说的不错,我让小毛去女监;不过是混淆视线罢了。”
柳三此刻才明白汪县丞心里想什么,他恭敬地给汪县丞倒了杯酒,恭维道:“还是老爷办法多,这次姓顾的肯定想不到您此举的真正目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姓顾的二十岁就中了探花,肯定不是易与之辈。”经过一遭大难,汪县丞行事稳重了很多,他咂了口小酒,对柳三说道:“北乡银窑的产银量虽然够不上官办的资格,但是多少也是块肥肉,我听说北乡炸窑的时候,段广荣已经被官兵拿住,他哪里还有那么多忠心的属下为他办事?”
见柳三被他的话题吸引住,汪县丞顿了顿,继续说道:“要知道银窑可是北乡人的命根子,就算是为段广荣报仇,难道他们就能舍下自己的活命钱?更何况……”汪县丞眼眯了眯,对着凑上来的柳三,低声说道:“他们哪里来的那么多炸药?”
“银窑上存点炸药不稀奇吧?”柳三摸了摸下巴,沉思道:“段广荣在北乡经营多年,难道就没点存货?”
“那可是能炸掉一座山的火药,你觉得他哪来那么大能量促成这件事?”
“这……”汪县丞的话给了柳三一个新的思路,“您是说这北乡炸窑之事有猫腻?”
“我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汪县丞挟了口小菜,放在嘴里慢慢咀嚼,及至看到柳三的脸上现出燥意,才漫不经心地说道:“而且不光是我这么想,知府大人对此也有些疑虑。”
知府大人?听到这四个字,柳三的眼前一亮,他早就知道汪县丞和知府大人有交情,没想到连这么隐秘的事知府大人都和汪县丞通了气,此时的汪县丞虽然落魄,但是只要靠山还在,就不愁没有翻身的那一天。
“既然大人对此有疑虑,那小的就往北乡走一趟。”柳三也是被段文瑞给打压怕了,自从这位冷面典史上任以来,刑房的老人们尤其不好混,更何况柳三以前靠着汪县令和刘典史没少作威作福,新典史一上任,自然要先拿他这号人开刀。
“这件事不能走露风声。”汪县丞摇头道:“你在北乡一露面必然会被段文瑞察觉,还是找个与北乡有旧的人去查访才是正理。”
“好。”柳三现在就指着汪县丞翻身呢,对他的话自然是百依百顺。两个人聊完了正事,冯妈妈就在外面敲了门。
“两位爷,老奴来给两位添酒。”
“进来吧。”
门被推开,冯妈妈满脸笑意地带着两个姐儿走了进来,先前的冯玉春就不提了,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粉面桃腮的小娘,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却体态风流,形容婉转。
柳三一见她就酥了半边身子,他直勾勾地看着冯玉春身后的小娘,咂巴咂巴嘴道:“冯妈妈,这位是……?”
“这是我的二女儿,迎春。”冯妈妈把低眉敛目跟在后面的小娘拉到前头,催促道:“迎春啊,去给两位爷敬酒。”
冯迎春微微抬头,眼尾微挑,眼中含着怯意与羞涩,立时又把柳三的另半边身子给酥麻掉了。他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调笑道:“迎春姑娘恁般标致,不知道是不是挂了牌子?”
“瞧柳爷说的,我家迎春可是如小姐一般养大的。”冯妈妈看他被冯迎春勾住了魂而,不由得催促了迎春一声,“快去敬酒。”
“奴奴敬大爷一杯,祝大爷万事康泰。”冯迎春在后头就听到冯妈妈和冯玉春的争执,自然也知道这屋里谁才是真正的大爷,她用青葱玉手执起酒壶,先为汪县丞满上了。
冯迎春的纤弱风流和冯玉春的娇艳丰腴完全是两种风格,所以汪县丞对她的观感还不错,他端起手,在接酒杯时与冯迎春的指尖轻轻碰触,凉凉的、滑腻的触感传来,汪县丞觉得自己的心尖小小的跳了一下。
心底有些悸动,但是汪县丞可不是柳三那种眼皮子浅的,他只是客气地笑了笑,就接过酒杯,轻轻在唇边碰了碰,就把酒杯放下了。
看到汪县丞不为所动,冯妈妈就有些着急,她在后面照着冯迎春的腰掐了一把,“汪爷可是难得的贵客,你和你姐姐坐下来陪着汪爷聊几句。”
见老娘朝妹妹下手,冯玉春脸上就有些不高兴,她脸上带着笑,对冯妈妈说道:“汪爷找柳爷可是有正经事做,我和妹妹就给两位爷弹曲助兴吧。”
冯妈妈还想说什么,却见汪县丞颔首道:“那就有劳了。”这是明显不让姐俩亲近的意思,冯玉春笑着福了福身,带着冯迎春走到了房间一间,拿起琵琶对着冯迎春使了个眼色。
乐声起,冯迎春含羞带怯地给了汪县丞一个眼风,这才启唇清唱:“月上竹梢,人声寂寥……闩门关窗,红烛高烧……”一句句情哥哥,一声声俏冤家从冯迎春的樱桃小嘴里吐出来,犹如一只只小手在人的心窝里挠啊挠。
柳三的哈喇子流得有三尺长,就连汪县丞也有些坐不住,不过他心里刚刚存了王西施的影子,就算心里对冯迎春有些想法,却不是那么急切,更何况他心里装着萧知府派下来的大事,旖旎的心思自然也就淡了几分。
一曲唱罢,汪县丞起身告辞,柳三的眼珠子差点没从冯迎春身上拔下来,他一边送汪县丞一边对冯妈妈说道:“妈妈家里还藏着如此绝色,怎么之前就没露过一丝风声?”
冯妈妈看出他的急色,一边示意冯迎春避到后院,一边对他说道:“我家二女儿一直在后院娇养,今年才堪堪到了年岁,不瞒柳爷说,下个月二十就是我家迎春生辰,老奴正想找个大爷梳笼她呢。”
这还是个没开苞的?柳三馋的哈喇子要流脚面上了。走在前面的汪县丞心中一动,转腾出一个新主意来。
第43章 三人不成席
汪县丞在街面上走了一遭;回来时步伐轻松,面带微笑;看起来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见他进了县衙,守在门房的顾小九笑嘻嘻地迎了出来:“二老爷回来啦?”
“是小九啊!”汪县丞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矜持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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