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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剑仙-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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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名大汉原来是她的丈夫,她看来对自己丈夫大有信心,丝毫没有怀疑天生与陆永业,在她的心目中,似乎只有凶猛的野兽才能伤到自己的男人。
  陆永业见她果然是个汉人,松了口气道:“对不起,不是野兽伤到了你的丈夫,是你的丈夫把我们当成了野兽,突然出手攻击我们,我一时不小心,把他打昏了。”
  那名美女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众藏民中有懂得C国普通话者,听到陆永业这样说,也纷纷露出怀疑的神色,认为陆永业是在说大话。
  这名大汉是族中有名的大力士,藏青高原上的杰出勇士,而陆永业却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若说陆永业能打晕自己族中的勇士,这些藏民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
  藏民佩服的是勇敢善战的好汉子,最看不起的是说大话的牛皮鬼。
  这些藏民见陆永业如此大言不惭,立即露出鄙视的神色,有些人已经忍不住吹起口哨,意似讥讽。
  陆永业看那些藏民脸上的神色,知道他们多半不肯相信自己的话,他也懒得多说,只向那名美丽女子道:“你的丈夫只不过是昏了过去,并没有受到其他伤害,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手按左胸,以藏族礼节向所有在场的藏民一躬身,大声道:“再见了,各位兄弟。”
  那名美丽女子在陆永业躬身时,无意间见到他背後佩带的长剑,不由一愣,面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娇声道:“你……你们是昆仑山的人?”
  众藏民听到“昆仑山”三个字,都吃了一惊,口哨声顿止,都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
  这里离昆仑已近,藏民或许见过隐剑庐中的剑仙也不一定,陆永业对这女子的问话倒不意外,摇了摇头道:“我们不是,我们只是要去昆仑山。”
  女子的目光盯著陆永业肩上的长剑,道:“你们也会飞吗?”
  陆永业只得点了点头,道:“是的。”
  “太好了。”女子开心地道:“我的老爹爹有救了,尊贵的客人,昆.卓玛需要你们的帮助。”说著竟然盈盈拜倒。
  “你这是干甚么?”
  陆永业一时头大如斗,暗叫麻烦。
  四面的藏民不容分说,竟然同时跪倒,有些懂得C国普通话的,已七嘴八舌述说起来。
  天生与陆永业渐渐听明白了他们的话,原来这族中的老族长昆.贡觉吉布得了重病,四处求医,均难治疗。
  藏民都知道,昆仑山上居住的剑仙有起死回生之能,几次想上昆仑求医,却寻剑仙不到,这次听陆永业说自己也能飞行,是同昆仑山上那些剑仙一样,有大本领的人,因此才求陆永业出手救人。
  这位老族长昆.贡觉吉布,正是陆永业怀中那名大汉昆.扎巴坚增的父亲,那名美丽女子正是扎巴坚增的妻子,自从嫁给扎巴坚增後,才给自己取了个藏名,叫做昆.卓玛。
  卓玛在藏语中是“救度母”的意思,很多藏族女孩都爱以此为名。
  天生同情之心大起,道:“师兄,就帮帮他们吧,我们也不急这半天一天。”
  陆永业心道:“自己震晕了儿子,救治他老子就当是弥补好了,想来这位老族长也不会有甚么难治的大病。”於是点头道:“大家快起来吧,我答应你们就是了。”
  听到陆永业肯出手相助,昆.卓玛与众藏民都开心地手舞足蹈起来,拥著天生与陆永业,载歌载舞向营内走去。
  天生与陆永业见这些藏民坦率热情,毫不掩饰内心情感,只觉他们可爱已极,比起汉人虚伪多礼,口是心非,真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陆永业与天生随卓玛来到一个牛皮大帐内,只见厚厚的羊绒毯上,正躺著一名须发皆白的藏族老人,身材好像扎巴坚增一样魁伟,只是面色潮红,昏迷不醒。
  陆永业看老人面色,倒像是体内气机紊乱的样子,不由暗吃了一惊,心道:“他又不是修炼者,怎么会这样?”
  他忙走上前去,伸掌搭上老人腕脉,细查之下,脸色又是一变。
  卓玛见陆永业神色不对,忙问道:“我公公的病很难治吗?”公公本是汉人的称呼,她面对天生和陆永业,不知不觉又用上了已十几年不用的汉人词汇。
  陆永业笑道:“也没甚么难治,不过要花点时间,哦,对了,在你公公生病前,他有没有出过远门呢?”
  卓玛听说公公的病不难治,不觉放下心来,笑答道:“有啊,公公最喜欢一个人去打猎,就在他生病前,还去‘海心山’远猎过一次呢,不过回来後,不久就生病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海心山的恶风吹到了。”
  她口中所说的海心山,想必是藏青高原上某座大山的名字。
  陆永业点了点头,道:“你公公回来後,家里有没有人再生过这种怪病?”
  卓玛想了想道:“没有,从公公出事以後,我们这里就再没有人敢去海心山打猎了,也没人再生这种怪病。”
  陆永业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卓玛,我要动手为你公公治病,你在这里恐怕不方便,请你先出去好吗?”
  卓玛点了点头,退出了大帐。
  天生见卓玛走出了大帐,才问道:“师兄,他的病是不是很奇怪?与海心山有关吗?”
  “他的病与海心山有没有关系我不清楚,但是……”陆永业神色严肃地道:“我却可以看出他并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了恶降。”
  “恶降?”天生道:“是T国的降头术?”
  “不错。”陆永业点头道:“T国的降头术有‘恶降’与‘善降’之分,後者可以用来治病救人,前者却可杀人於无形。
  “不过看上去,贡觉吉布好像只是被某种大范围的恶降波及,下降的人并不是有心针对他,否则以他一个普通人,就是体质再好,也早就没命了。”
  “难道是有人在海心山下了降?”天生道:“可是,T国的高手为甚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这就很难说了。”陆永业道:“我也很奇怪,这里离昆仑不远,隐剑庐中高手如云,谁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在昆仑附近胡作非为?”
  “那我们要不要去海心山看看?”
  天生生就侠肝义胆,见有人竟在这里乱下降头,甚至害到了无辜的藏民,立生出除暴安良之心,竟然忘了自己此刻功力已然全失。
  “现在我要做的,是把你安全送到昆仑。”陆永业摇头道:“何况我曾问过卓玛,除了贡觉吉布外,再没有人被害,由此看来,下降的人应该不是针对这些普通的藏民。
  “而且昆仑山附近方圆万里内,如果出了甚么事,隐剑庐绝不会袖手不管,我们如果不问情由插手,反而会使隐剑庐的人不快,那样可就不好了。”
  天生心里纳闷:“既然隐剑庐这么厉害,为何贡觉吉布还会被害?”但陆永业所说也不无道理,於是道:“既然这样,就请师兄快出手救人吧。”
  正如陆永业所说,贡觉吉布只是被恶降波及,受害并不严重,陆永业运起三昧真火,将他体内恶降逐步炼化,半个多小时後,贡觉吉布体内恶降尽去,缓缓睁开了双眼。
  此时扎巴坚增已经醒来,听到贡觉吉布的呼唤,与妻子手捧热腾腾的奶茶走入帐来。
  贡觉吉布年龄虽大,体质却是极好,虽然昏迷了好多日,胃口仍不让年轻人,几口便喝乾了儿子、儿媳递上的奶茶,还一个劲儿的要吃肉。
  卓玛望了望陆永业,陆永业笑道:“少吃些肉没关系,多了就不行了。”
  卓玛这才放心地端来一盘羊肉,服侍贡觉吉布吃下。
  贡觉吉布大口吃光了羊肉,这才瞪著一双老眼,望向陆永业与天生,用C国普通话问道:“你们是甚么人?是昆仑山上的仙人吗?”
  卓玛忙低声向他解释,贡觉吉布面色一肃,道:“原来是你们救了我,今後贡觉吉布的性命就是你们的,贡觉吉布的牛羊、女人,也都是你们的。”
  陆永业与天生都觉得贡觉吉布直爽得可爱,心道:“你都五六十岁了,你的女人怕也是老太婆,我们可消受不起。”
  陆永业忙道:“我们不是昆仑的人,只是要去昆仑,我们汉人一向施恩不望报,你千万不用客气。”
  这贡觉吉布年龄虽大,人却勇武风流,又因为他是族长身分,所以颇有几个姿色不俗的年轻妻子。
  藏民轻财好义,遇到了好朋友,就连妻子也可以拿来送人,受赠者往往都会感到无上光荣,很少有人推托。
  见陆永业不肯接受自己的好意,贡觉吉布不由一愣,想了想,哈哈大笑道:“你放心,我的妻子比我年轻,比我漂亮,可不是老太婆啊,哈哈。”
  陆永业暗叫麻烦,忙道:“族长误会了,我们还有要事在身,恐怕不能接受您的馈赠,多谢了。”说完,就要向贡觉吉布告别离去。
  贡觉吉布把一双老眼瞪得牛一样大,怒道:“客人不吃饭就走,是看不起我们吗?”说著就要翻脸。
  卓玛毕竟曾是汉人,忙低声道:“当面拒绝藏人的馈赠,是最不礼貌的行为,两位还是在这里吃了饭再走吧,否则我公公真的会发动全族和你们为敌呢。”
  陆永业皱了皱眉,本来以他的功力,如果真的要走,谅这些藏民也拦不住。
  可卓玛如此恳求,如果就这样走了,不但让卓玛难做,还会被贡觉吉布笑话汉人不懂礼貌,想了想,点头道:“好吧,我们就吃完饭再走好了。”
  贡觉吉布见两人肯留下,这才转怒为喜,大笑著拥抱天生与陆永业。
  入夜时分,藏民燃起几十堆篝火,数百人围著篝火吃著烤肉,喝著青稞酒,同时载歌载舞,欢笑声响彻草原。
  天生还是初次见识这种地道的篝火晚会,不由兴致大起,与众藏民一起,也跳起舞来,只是他从没学过跳舞,不免有些笨手笨脚,惹得藏民们不住大笑。
  卓玛人美歌甜,舞也跳得极好,她笑著舞到天生面前,道:“小兄弟,你有没有妻子,要不要姐姐替你介绍一个藏族姑娘做妻子?”
  天生一愣,随即发现有几名藏族女孩正脸蛋红红地望著自己,不由暗叫不好,自己一身情孽纠缠,可不能再惹麻烦了。
  想到这里,他乾脆连舞也不敢跳了,老老实实坐到了陆永业身边。
  卓玛掩唇一笑,不再吓他,自顾自欢乐去了。
  陆永业刚与贡觉吉布长谈了一阵,本想问问这位老族长在海心山有何特别遭遇,没想到贡觉吉布竟是一问三不知,只说自己一到海心山就昏了过去,甚么也不记得。
  陆永业心里奇怪,倒也不好再追问,此刻天生刚好从篝火边归来,坐在了他与贡觉吉布身边。
  正想询问天生有无不适的感觉,陆永业突然闻到一阵淡淡幽香,那香气竟好似从天生身上传来,清冽淡雅,不见恶俗。
  陆永业不由一愣:“小师弟身上怎么会有香气传出?从没听过他有用香水的习惯啊?”想了想旋即释然,自己这位小师弟情孽纠缠,先有何晓雯,後有小师妹,均锺情於他,说不定是哪个女孩送了香囊一类的东西给他,也不奇怪。
  天生身上的香气,正是从那日在寻香谷所得的香囊中发出,这会他刚刚跳完舞,由於此刻功力已失,跳舞时出了一身大汗,香囊被汗气一逼,才透出香气来。
  陆永业还不觉怎样,贡觉吉布闻到香气,却像是吃了一惊,问道:“天生小兄弟,你身上有香囊吗?”
  如果不是贡觉吉布发问,天生倒几乎忘记了自己身上的这个香囊,闻言方才想起,点头道:“是啊,这是我偶然得到的,一直放在身上。”
  贡觉吉布道:“小兄弟能不能给我看看你的香囊?”
  “好吧。”
  天生从怀中掏出香囊,先前那种熟悉亲切的感觉不由再次升起。
  他将香囊握在手中,竟是有些不舍,因此并没有递给贡觉吉布,只是拿在手中,给贡觉吉布看了看。
  贡觉吉布深深嗅了一口香气,面色变了几变,道:“小兄弟……你是在哪里得到的这个香囊?”
  天生没想到他竟会提出这个问题,愣了愣道:“是在北极,一个水晶洞里。”
  “北极?”贡觉吉布不由摇了摇头,喃喃地道:“那就不对了,可是好像啊,好像……”
  天生见他神情古怪,忙问道:“好像甚么?”
  贡觉吉布皱著眉想了一阵,摇头道:“我像是在哪里闻到过这种香气……可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天生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贡觉吉布或许在哪里闻到过类似这香囊味道的香气,倒也不算甚么怪事,天生也没怎样在意。
  不久篝火晚会便告结束,陆永业与天生在藏民营中休息了一晚,到了第二日清晨,两人才告别了贡觉吉布父子,向昆仑山方向飞去。
  二个多小时後,两人已来到昆仑山口。
  昆仑山口地势高耸,气候寒冷潮湿,空气稀薄,只见群山连绵起伏,雪峰突兀林立,草原草甸广袤。
  尤其令人感到奇特的是,这里遍生著许多突兀嶙峋的冰丘,和变幻莫测的冰锥。
  冰丘有的高几米,有的高十几米,下有历经千万年不见枯竭的涓涓潜流。偶有冰层揭开,地下水便喷涌而出,形成一个个高低不一的喷泉。
  而冰锥有的高一二米,有的高七八米。
  这种冰锥不断生长,不断爆裂。
  爆裂时,有的喷浆高达二三十米,巨响声震耳欲聋。
  最奇妙的是,昆仑山口的大片高原冻土层虽终年不化,但冻土层表面的草甸上,却生长著青青的牧草。
  眼下正是初春季节,草丛内盛开著各种鲜艳夺目的野花,煞是好看。
  这昆仑山口曾是有名的旅游区,离山口不远的东西两侧,便是海拔六千多米的玉虚峰和玉仙峰,两峰终年银装素裹,云雾缭绕,每当进入春夏两季,空中罡风猛烈,吹动覆盖在峰上的终年冰雪,每每飞雪连天,遮天蔽日,六月雪的奇观便由此而来。
  进入二十二世纪以後,昆仑山与神工架一样,也成了政府立法保护的所在,除了住在附近的山民可以入山采药外,普通人皆不可进入。
  隐剑庐成立以後,众剑客更在昆仑山的中上段设下层层禁制,就是附近的山民也不能靠近。
  至此,昆仑才真正成了最合适修炼者的隐居之所,这座名山也因此得以休养生息,变得分外妖娆。
  陆永业在山口附近,选择了一个无人处降落下来,笑道:“小师弟,到了这里我们就要步行了,不然万一引发护山禁制,那可就不妙了。”
  天生站在山口前,只见天空远阔,长山如画,心里说不出的舒服,闻言笑道:“我正想步行观赏景色呢,太好了。”
  陆永业笑道:“也不用走太久,只要到了与小师妹约定的地方,她自然会在那里接应的,到时候我就会返回北都,由小师妹带你上山求医。”
  天生听说林清也在这里,不由吃了一惊,道:“清……清妹也在昆仑吗?”
  陆永业笑道:“当然,你知不知道,小师妹与隐剑庐主淩师伯的女儿淩霓儿一向最要好,小师妹能有今天这身修为,得益於庐主夫人‘芙蓉剑’真一夫人不少呢。呵呵,等你到了山上,就都明白了。”
  天生心里暗暗打鼓,想不到林清也在山上,自己这岂非是羊入虎口,前景实是堪忧。
  陆永业见天生低头不说话,笑道:“怎么了,是不是听说清妹在山上,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了?
  “呵呵,你这个时候来昆仑,可算是恰逢盛会呢,过不了多久,昆仑就有一场盛事,到时天下有头有脸的修炼者都会赶来,众剑客更要合众人之力,旋乾倒坤,重造昆仑,小师弟,大热闹还在後面,你就等著看吧。”
  “旋乾倒坤,重造昆仑?”天生呆了一呆,“那是要做甚么?”
  “你到时自然就明白了,现在问这么多干甚么?”陆永业笑道:“我们快走吧,这山口附近设有禁制,不但不能飞行,也无法搜寻到要找的人,我们现在只能快点赶去与小师妹约定的地点,早点与她会合,晚了,恐怕小师妹又要著急了。”
  当下,天生便随著陆永业一路步行上山。
  昆仑山位於高原之上,整体结构以山石为主,不像内陆地区的山间林木繁茂,这倒使两人省了很多力气,攀爬起来更为方便。
  约莫行了一个多小时,两人已爬上了有三四百米,天生正感到疲累,忽然听到一阵水声从附近传来,同时鼻中也闻到了一阵清新水气,不由精神一振。
  陆永业笑著,指了指眼前的一块半悬空中的巨石道:“绕过这块大石就到了,天生,我们走。”
  天生抖擞精神,随著陆永业慢慢绕过大石,眼前豁然开朗。
  面前竟是一个大有两三亩的水潭,上方一线清泉从空中落下,泻於潭中,水中兀自带有许多未及融化的冰淩冰块,相撞之下不住地“叮当”作响,空中阳光照落在这些碎冰上,泛起阵阵金光霞彩,使眼前这个小小水潭顿成绝景。
  天生看得目眩神迷,忽然想起一句传诵千古的诗句:“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忍不住叹道:“好美啊。”
  水潭边上,一名白衣白裙的少女临波而立,粉脸儿被潭中霞光照映,越显得冰肌玉骨,美丽不可方物,此刻听到天生的声音,无限惊喜地转过头来,道:“生哥,你总算来了,清儿等了好久。”
  正是林清。
  天生从没见过林清身穿女装的样子,此刻见她乍然回转螓首,芳容绝艳,一脸关怀神色地望著自己,不由看得呆了,心里连连叫道:“好美,水美人更美,母老虎原来这么美。”
  林清几步来到天生身旁,不由分说先抓住了天生腕脉,细察之下柳眉微皱地道:“怎么会是这样,你又乱出手救人了吧?”
  那副娇疑的模样,倒像是妻子在埋怨自己不听话的丈夫,天生不知该如何回答,一时竟是疑了。
  陆永业看得哈哈大笑,连连点头道:“好了好了,师妹就不用埋怨他了,快带他上山去吧。
  “师兄把他安全带到这里,任务已经完成,现在就要告辞了,等到昆仑开府之日,师兄希望可以喝到你们的喜酒呢,哈哈哈。”
  天生听得一愣,正想问陆永业此言何意,无奈陆永业却不给他问话的机会,已转身下山而去。
  林清娇羞万状地看了天生一眼,道:“师兄一心想喝我们两个的喜酒,你说他能不能喝得到呢?”
  天生暗叫不妙,忙顾左右而言他道:“清妹,我感觉不太舒服,哎哟——”
  林清明知他是故意,可此刻一颗芳心尽系在他身上,仍是忍不住关心道:“对不起生哥,我不该问这些,我们这就走吧,不过……不过你将来可千万不要负了清儿,否则……否则……”
  天生听得低下头去,有道是“最难消受美人恩”,林清如此待自己,自己将来要是辜负了她,那还是人么?可自己又该如何面对晓雯?不由越想越烦。
  林清见他低头不语,幽幽叹了口气道:“我们走吧。”
  说著,抖手掷起一张看似手帕的法器,化成一团五色光云,将自己与天生托起空中,向西面“玉虚峰”飞去。
  那朵五色光云名为“五华云台”,是隐剑庐中众剑客上下昆仑山的必用法器。
  昆仑山内外设有十几道护山禁制,本是空空山人淩绝尘,与隐剑庐中的各位长老联手所布,威力极大。放眼天下,还没有哪一名剑客能凭个人力量冲破。
  因此就是剑庐中人要出入昆仑,也必须使用这种云台,林清为了接应天生上山,专程从淩霓儿处借来了此宝。
  两人穿云破雾,一路沿玉虚峰直上,每过得一会儿,天生便见到云光外有金霞一闪,心知必是穿过了一层禁制。
  待得连过五六道禁制,峰上景物已变,原先那些突兀嶙峋的怪石怒岩渐渐不见,峰上土层渐厚,藤萝纠结,松柏渐生,再升高一些,到了峰腰处,只见繁花如锦,香气袭人,其间竟似还有一些小白兔、小松鼠出没。
  天生看得大奇,这里少说也有四五千米高,峰腰上该是覆满冰雪才对,怎会生出鲜花来?
  林清已笑著解释道:“霓儿的母亲最喜欢鲜花,所以师伯才施展妙术,用无上功力封住了空中的寒冷罡风,又钻通地脉,引来了南方的暖气,不然这里也不会有小兔子和小松鼠生存了。”
  天生不由想起了北极的“寻香谷”,不过那里是天然火山造成的胜景,不像这里竟是靠人力旋乾倒坤,造化无边,不由感叹地道:“原来淩师伯对妻子这么体贴,他们一定很恩爱吧?”
  “当然了。”林清嗔道:“你当人人都像你一样无情无义啊?”
  天生被她说得大为尴尬,忙岔开话题道:“淩师伯也真有耐心,竟然找来了这么多的花花草草。”
  林清道:“这倒也不是靠淩师伯一个人的力量,一开始是淩师伯一个人努力,後来隐剑庐的师伯、师叔们各展神通,从天南海北寻找到了许多异草奇葩,才有今天的局面,等到了峰顶,你会见到更多种类呢。”
  天生不由大为欣羡,这里才像个修炼者居住的地方,职业剑客虽然享有无上荣誉,但因为身在都市,只能居住在一些现代化建筑中,比起这样的洞天福地,真有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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