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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语秋年-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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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锦锦大喜过望,拉着蓝烟的手,过去看戚古都买了些什么东西。结果让她大失所望,不过是些吃食首饰,还有些华丽精细的锦罗绸缎。

    戚古挑眉问:“怎么?你还不喜欢?”

    王锦锦放下手里的一对玉镯:“师父,你不是说去采名贵药材吗?怎么全是这些。”

    戚古忍不住笑了起来:“得!早知道我就不费力气拿上山了,我这个徒弟还不领情。”说完,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锦盒,扔给王锦锦,“自己拿着看。”

    王锦锦闻着一股子药香,忙不迭的将锦盒打开,却见里面躺着几株晒干的秋莘。

    “不错不错,一二三四……有四株呢!难得,真难得。”王锦锦夸赞道。

    戚古道:“这还不算什么,我们找到一些秋莘的种子,我让蓝烟尝试着种一下,能收成固然好,不能成活也没关系。”

    王锦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戚古又问她:“我找来的三个病人你都治好了,不愧是我神医戚古的徒弟。现在兰州城到处都在流传鬼神之说,皆因为那三个病患好的太过传奇,我和蓝烟回来的路上,看见到处都在兴修土地庙观音庙,王神医,你功不可没啊。”

    王锦锦忍不住抿嘴一笑:“我这是助人为乐。”

    “我看你是练手还差不多。”

    王锦锦突然反应过来,眼神古怪的扫了他一眼:“师父,你为何要说三个?我明明治的是四个人,别忘了,今年秋来的可是一对双胞胎。”

    戚古双手一抄,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说:“双胞胎只能算一个。”

    王锦锦懒得和他争论,只道:“说不定我会提前出师呢。”

    蓝烟一直在旁边逗弄踏墨,一个劲儿说:“这猫儿好乖巧,是个通灵性的家伙呢。”

    戚古走上前轻轻拍了下她脑袋:“你也是个通灵性的家伙。”

    蓝烟红着脸,气呼呼的反驳:“我才不是呢!”

    王锦锦看着两人似乎比以前亲近了些,不禁心底好笑。

    人回来了,院子里是热闹非常。

    王锦锦没事儿就跟戚古讨论那三个病例,得到的经验是要比自己领悟出来的多。他又把研制的救心丸药方给戚古过目,戚古看了半天,也挑不出毛病,便将她夸了一通,反而让王锦锦怪不好意思。

    蓝烟在山下买了一些鸡仔,想着过年的时候刚好养肥,可以宰来吃。

    但是踏墨又天生对这些家禽喜欢,院子里整日鸡飞猫跑的,好不热闹。

    这天黄昏,王锦锦研制出了一种更厉害的止痛药,正要拿去给戚古看看,见他房中无人,便知道他肯定在厨房偷吃东西。

    这个时候也是饭点儿了,厨房里传出阵阵香气,炊烟袅袅,满是人间烟火气。

    王锦锦不由感慨,记得当初才来这里,冷冷清清,戚古也是爱理不理的态度,眨眼之间,竟可以变换这么多。

    思及此,她正要进厨房去,却透过厨房的木窗看到蓝烟正夹了一枚水晶汤包给戚古喂。

    戚古张着嘴,就像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一样。

    王锦锦觉得这一幕有些滑稽。

    这还不算,晶莹的汤包汁水顺着戚古嘴角流下来,蓝烟忙抬手给他擦拭,戚古不知道对她说了句什么,蓝烟顿时脸色绯红,转身不搭理他了。

    嗯……

    这动作,打情骂俏的,怎么跟一对儿小情侣似得?!

    可一个是她师父,一个是她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的姐妹,这年龄差,是不是太大了?

    王锦锦掐指一算,今年蓝烟也十六七了,在大元还没说亲,就跟老姑娘一样。若是在王家,蓝烟说不定已经被老太太配给了哪个小厮书童……

    可戚古都已经三十好几了,跟蓝烟若有什么,会不会太奇怪?

    王锦锦正在皱眉沉思,那边蓝烟已经端了饭菜出来,朝王锦锦招呼:“姑娘,快来用饭。”

    “我这就来。”

    王锦锦抬起头,发现戚古正在朝她笑,这家伙长得白净,倒还真看不出年纪。

    因为心中有怀疑,王锦锦在吃饭的时候就格外观察两人,她统计了一下,期间戚古给蓝烟夹了三次菜,蓝烟给戚古夹了一次,给她夹了十次……嗯,这么看来,蓝烟似乎更喜欢她一些?

    但看吃饭时二人有说有笑,看着竟也登对,王锦锦顿时就释然了。

    她又不是多古板的人,师父虽然为人不正经,但人是个好人,蓝烟就更不必说,若他二人互相有意,王锦锦当然不会反对,反而十分赞成。

    姻缘天注定,这种事,王锦锦哪能说得准呢。

    一顿饭在异常和谐的情况下结束,蓝烟收拾了碗筷去了厨房,王锦锦正要回书房看书,就被戚古喊住。

    “师父,还有什么事吗?”

    王锦锦回头问。

    戚古若有所思的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皱眉说:“乖徒儿,你说实话,为师看起来很老么?”

    王锦锦被他这样子逗笑了,转瞬之间,也明白了他的心思。

    于是她认真的摇了摇头:“师父很年轻,看起来比我和蓝烟也大不了几岁。”

    说完,戚古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正文 追求者

    过了年后,蓝烟和戚古便要出门远游。

    只是这一次的蓝烟离开时没有那么戚戚然了。

    蓝烟上次出门是跟着戚古四处采药,这一次她却要被戚古送去一个武术世家学习拳脚,王锦锦和她约定,等蓝烟学会了再来教她。

    虽然她又要一个人了,这次有踏墨相伴,倒也能忍受。

    山中无岁月,白雪消融时节,又有求医的人陆续上山。或是身中怪毒,或是癔症哮喘,或是外貌畸形,病患身上的病一次比一次复杂,第二年便在王锦锦钻研医术当中度过。好在在入冬之前,王锦锦不负戚古的重望,医治好了这三位病人。

    她不敢保证让这些人痊愈,可也只有她能缓解这些人的“不治之症”,中医讲究治本,所以成效并不是很快,王锦锦将病人留在山中悉心照顾,反而让这些病人把她当作活菩萨对待。

    年尾,蓝烟和戚古又回来了。

    只是这一次蓝烟又长高了一截,不仅如此,还学了一身不错的本事。

    “姑娘,你想学什么?是长拳?还是北腿?还是兵器?”蓝烟和王锦锦坐在一起,“兵器我只会棒法,别的还没学呢。曾师父说我明年过去,他再教我。”

    曾师父是教蓝烟的武术老师,在兰州开了一家武馆。

    王锦锦自然什么都想学,于是道:“我全都要学,先看看哪种容易。”

    毕竟多学一种多安全一分。

    只可惜,王锦锦从小就懒散惯了,天生不是学习武术的料子,光是扎个马步,就三天下不了床,没奈何,王锦锦只好放弃,灰溜溜的继续研制她的毒药,想着就算遇到坏人,打不过撒点儿毒粉也能保命。

    蓝烟也没想让她吃苦,她道:“姑娘,奴婢知道你身子骨柔弱,这练武又辛苦,你就不必在这事儿上面费神了,有奴婢在,奴婢会保护姑娘你一辈子。”

    她说这话完全没理会旁边戚古的神色。

    反而让王锦锦有些不好意思。

    王锦锦拉着她的手,认认真真的道:“蓝烟,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也用娘亲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吧,女孩子总是要找个好归宿的,你总跟着我算什么事儿呢?现在我独自一人也就罢了,可我以后万一遇到了喜欢的人,要和他长相厮守,你难道还要在我身边吗?”

    蓝烟不解:“这是当然,只要姑娘不赶我走,不与我主仆情分尽,姑娘嫁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王锦锦想来也从来没有人给蓝烟灌输过这方面的思想,叹了口气,说:“蓝烟,你我如今哪里还是主仆?分明就是姐妹。你是姐姐,我是妹妹,而且我也给你说了很多次了,不要再自称奴婢,你每次这样自称,都是在折煞我。”

    “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先别急,等我说完。”王锦锦打断她的插言,“先不论其它,我也这么大了,不会让你照顾一辈子,而你也应该为自己而活,不是为了我。”

    蓝烟有些慌了,不明白王锦锦说这话的意思,她有些委屈:“姑娘,你今日说话怎么怪怪的,是不是奴婢哪里……啊,是不是我哪里说错什么了?”

    王锦锦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没有哪里做错,而是做的太好,蓝烟,你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

    王锦锦不想给她说的太清,剩下的让她自己领悟。

    当晚,蓝烟怎么也想不通,便找戚古去了。也不知道戚古是怎么开导她的,蓝烟见到王锦锦,总算没了一脸被抛弃的情绪。

    这一次,戚古和蓝烟在山上没有待多久,过了元宵就离开了兰州境内。

    掐指一算,已经是王锦锦在山中待的第三个年头。

    春分,便迎来了第八个病患。

    这是一个青年,高高瘦瘦,敦厚踏实,他的容貌已经被毁,整张脸都长满了脓包,仿佛一只成精的癞蛤蟆。

    王锦锦如今已经见怪不怪了,对于青年丑陋的样貌也没有反应,例行给他检查了一下,发现只是较罕见的毒性脓包,寻常大夫可能会束手无策,可对于专攻疑难杂症的王锦锦来说,这压根儿就不算什么,只需将脓血放出,撒点药儿,再内服几贴汤药就可以药到病除。

    这次的病患病情如此“轻”,王锦锦都怀疑戚古是不是找错人了。

    可是她仔细看了药瓶,瓶底的“八”字分明就是戚古的笔迹,根本不可能出差错。

    抱着这种怀疑的态度,王锦锦开始给青年治病。

    青年因为脸上长满脓包,让眼睛也肿了起来,视物总是模模糊糊,所以他眼里的王锦锦,就是一个看不清长相身材窈窕的小姑娘。

    再加上这个小姑娘医术了得,看见他也一点儿都不嫌弃,从来没有接触过女子的青年,忍不住动心,对王锦锦心生爱慕,只是这一切,王锦锦都不知道。

    这天午后,王锦锦给青年脸上最后几颗脓包清除脓血,上完药便要离开。

    那青年再也忍不住了,开口将王锦锦叫住:“王神医,留步。”

    王锦锦疑惑的转过身,问他:“何事?”

    青年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半晌才道:“王神医,为什么你从来不问我叫什么?”

    王锦锦笑了笑:“来我这里治病的人不少,每一个都会待很长的一段时间,知道了名字,就会相熟成为朋友,到时候病愈下山,我岂不是会有些难过?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我并不会问萍水相逢的人名字,你也不必告诉我。”

    “我叫游子枫。水方游的游。”

    王锦锦不禁皱眉:“我不是说了你不必告诉我了吗?”

    游子枫低下头,好一会儿才说:“你是我的恩人,我想你记住我。”

    王锦锦面无表情的道:“我会记住你的病例,其它的我不需要记住。”

    游子枫又鼓足勇气问:“王神医,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王什么?今年多少岁?”

    王锦锦也不知道这人怎么突然就这么多话了,她道:“不能!”

    说完,再不看游子枫的表情,转身离开。

    虽然王锦锦刻意不想搭理,可患者总要来骚扰她。

    随着游子枫脸上的脓包消除,渐渐显露出他原本的长相,嗯,是个长相秀气的英俊青年,看样子比王锦锦也大不了两岁。

    他脸上的脓包好了,视线也就逐渐恢复,当游子枫第一次看到身穿水蓝色薄纱襦裙的少女端着药碗款款而来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映照在女子娇美的脸庞,双眸如点漆,柳眉如黛色,雪白的肌肤仿佛可以透光,腰肢纤细不盈一握,若世上真有仙子,应当就是她这样吧。

    游子枫本来就对王锦锦心怀感激,如今见到她的样貌,更是倾心不已。

    王锦锦又不是小孩子了,她今年过了六月便已经是十五岁的大姑娘。加上上辈子活的岁数,可谓老葱一颗。

    这会儿看到游子枫的表情,恨不得把药碗摔他脸上。

    “喝了这碗药,你就可以下山了。”

    王锦锦淡淡说。

    游子枫愣了愣,回过神来,腾的一下站起:“王神医,你这么快就要赶我走吗?”

    王锦锦道:“我可不是赶你走,而是你现在病已经好了,留在这里也不应该。我到时候会给你一张药方和一瓶药丸,你自己每天按时吃一颗药,喝一碗药汁,不出半个月就能好利索,保证脸上不会再长任何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就等我半个月好利索了再下山吧!”游子枫有些哀求的意味。

    王锦锦想把他赶走的心服口服,便道:“那随便你,到时候半个月一到,你就自己走吧。”

    话音甫落,就不搭理他了。

    可她还是低估了游子枫的厚脸皮程度。

    游子枫开始占用厨房,主动给王锦锦做饭,王锦锦自然不会接受他的饭菜,每次在他做了饭菜之后自己再熬粥,跟他划清界限。

    整日躲在后院的书房,游子枫想要骚扰也没有办法。

    就这样好不容易的躲避到了半个月期限,游子枫终于忍不住了,临下山之前,堵住王锦锦的去路,问她:“王神医,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我游子枫,也发誓只喜欢你一个人!”

    王锦锦差些被逗笑了,道:“我不喜欢你,你走吧。”

    游子枫不甘心,说:“游某自认为长相不丑,家中也算殷实,王姑娘,你跟着我不会吃亏的。”

    王锦锦认真看了他一眼,平心而论,这家伙长得还可以。

    但是她从小就跟萧秋年在一起,对美色已经免疫,包括后来遇到的赵炘、南明、戚古,随便拿一个出来也比这游子枫俊俏。

    所以王锦锦对他真是无感。

    王锦锦懒得和他废话那么多,从怀里拿出一瓶剧毒,在游子枫面前晃了晃:“再问一次,你走不走?”

    游子枫看着瓶子上简单粗暴的“剧毒”二字,脸色胀红。

    王锦锦扒开了瓶塞,一股刺鼻的恶臭散发出来。

    游子枫登时便转身离开,跑的飞快。

    王锦锦看着此人的背影,摇摇头,叹了口气。

正文 瘟疫爆发

    时光如白驹过隙,花开花落,年复一年,当初的女孩儿已经年满十五,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王锦锦有时候看着自己丰润许多的身材,都会对着镜子犯痴。她不时捏捏肩膀,掐掐细腰,不可置信自己竟然也有猛然变化的一天。

    立冬。

    当王锦锦医治完第十名病人后,戚古和蓝烟也回来了。

    这三年王锦锦的表现,戚古表示十分满意。

    他找到王锦锦,道:“乖徒儿,你如今也可出师了,现在可以选择继续留在山中,也可入世游走四方。”

    王锦锦毫不犹豫的说:“当然是去山下,我娘亲的剧毒还没有头绪呢。什么紫音九堂,什么天下奇毒,我一定要找出真相!”

    一旁的蓝烟闻言一惊:“姑娘,你要回京吗?”

    王锦锦皱了皱眉:“我正有这个打算。”

    蓝烟正色道:“那奴婢陪你一起!”

    戚古神色有些不好看,他将蓝烟往后一拉:“你急什么,忘了曾师父给你说的话了?每年你都要回武馆练习,否则天长日久,这些拳脚就会生疏,之前受的折磨都是白搭。”

    蓝烟答道:“戚神医,你不要忘了,我答应你跟你去游历学武,都是为了保护我家姑娘,要是姑娘有个三长两短,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王锦锦不禁叹了口气,扳着蓝烟的双肩,语重心长:“别忘了我给你说过的话,要为自己而活。”她随即转头对戚古说,“师父,我想好了,我一个人回京。”

    “可是姑娘,你一个人……”

    “我一个人反而方便一些。”王锦锦打断她,“用毒,更适合我。倘若你跟我在一起,不小心被剧毒所伤怎么办?你会拳脚不假,可一山还有一山高,比你更厉害的大有人在,你万一被挟持,我又怎么办?”

    蓝烟一想这道理,似乎也对,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王锦锦也没想让她再回王家那个牢笼,她道:“蓝烟,你的卖身契我会给你销毁,如今你已经不是王家的奴婢了,我此次下山,若有情况,也会给你说的,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危。”

    戚古也连忙说道:“可不是么,她都这么大人了,还要你一直护着,岂不是一直都长不大。蓝烟,你就跟着我好好采药,多种点药材,我就谢天谢地了。”

    王锦锦在这件事上没有太多纠结,与蓝烟戚古说明,第二日就背着行囊离开了居住长达三年的岗什卡峰。

    她平日里虽然也经常去镇子上,但出了永昌县,一切又大不一样了。

    王锦锦第一站,便是来到了兰州城。

    州城比起县城大了不止几倍,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因为靠近边关,冬日里黄烟漫卷,人人都掩着口鼻,行色匆匆。

    即便如此,因为才过了元宵,城中热也非同凡响。

    王锦锦背着包袱,这也新奇,那也新奇,吃了馄饨不够,又去吃了一碗面,买了一串糖葫芦东瞧瞧西看看。

    她吃完了糖葫芦,正想去喝一碗粥,就听见旁边两人在大声交谈风阳关的战事。隐隐约约听到什么“时疫”,待要详细听听,转过头却又不知道是谁在说话。

    王锦锦皱了皱眉,没有多想。

    在兰州城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合适的车夫和马车,王锦锦便只好留宿在兰州城内。

    她找了一家拐角的客栈,正在给银子的时候,背后一阵喧哗。

    王锦锦下意识回头看去,就瞧见一个妇人扶着一个咳咳嗽嗽的中年男子,走进来大声问:“掌柜的,开一间房!”

    迎客的小二上前问:“两位住楼上可行?”

    妇人答道:“没问题,多少银子?”

    小二答道:“一吊。”

    “哟,这价格可不便宜。”妇人一边说,一边不情不愿的从兜里掏钱。

    小二赔笑道:“如今边关吃紧,兰州城里来了许多外地省亲的,客栈供不应求,价格自然也翻了一翻。”

    妇人哼了哼,道:“我夫君才从边关回来,自然知道。”

    她旁边的中年人虚弱的翻了下眼皮子,随即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那咳嗽声,显然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小二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他挥了挥手,脸色也黑了一些,不耐烦道:“二位随我来。”

    说完,三人便蹬蹬上楼去了。

    王锦锦被分在楼下拐角的一间房,直通后院,倒是方便。

    只是这客栈的隔音效果不怎么好,睡了一晚上,都听见楼上那中年男人咳咳嗽嗽不停,到了后半夜,咳嗽声突然多了起来,倒像是那妇人。

    王锦锦睡的昏昏沉沉,她迷迷糊糊的想,早知道两人这么扰民,她就大发慈悲给两人一颗治疗风寒的丹药了。

    由于一晚上没有睡好,王锦锦直睡到日上三竿,才优哉游哉的起床洗漱。

    她洗完脸,正想出去找小二要些吃食,才走到客栈大厅,就觉得一阵不对劲。

    门口的老掌柜,今日又裹厚了一层大衣,抱着手炉子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昨日那个接待咳嗽夫妻的小二,走路也哆哆嗦嗦,咳的天昏地暗。

    客栈中弥漫着一股子药味。

    王锦锦下意识觉得,昨日那风寒,似乎不是普通的风寒。

    她轻轻退回房中,思索了片刻,就着凉开水服下几粒预防伤寒的药物,又用布条做了个简易的口罩捂住口鼻,这才走到掌柜的跟前,敲了敲柜台:“掌柜的,退房。”

    掌柜似乎疲倦的不得了,他打了个喷嚏,一边拨算盘,一边唠唠叨叨说:“昨日来的那两口子真是扫把星,男的咳咳嗽嗽一整晚,今儿一早吃饭竟然吐的到处的都是血,把我客栈里的客人吓走了一大半。这也就罢了,他那婆娘也开始咳,今早退房的时候对着我一咳嗽,害我打了一上午的喷嚏……阿切!”

    说完,掌柜的又打了个喷嚏。

    王锦锦隐约记得那夫妇二人是来自风阳关周围,她拧眉问:“她丈夫没有吃药吗?”

    掌柜摆了摆手:“吃啊,你闻闻这一大厅的药味儿,就是那个肺痨鬼吃的药,结果半点用处没有。看看门口那血,一路出门一路吐,早知道我昨儿就不做那两个的生意了。”说到这里,掌柜的用算盘一指昨天迎客的小二哥,“瞧瞧,我家的小二今日也差些把肺给咳出来,吃了两贴药,也不见好啊!亏大了,这次亏大了!”

    王锦锦如今也闻药味儿知药方,这方子就是普通的风寒药,不至于一点儿作用没有啊。

    她对那掌柜说:“掌柜的,实不相瞒,我也是大夫,不如你把脉让我看看?”

    掌柜的看了眼她,嫩生生的俏姑娘?

    怀疑的说:“你?你是大夫?”

    王锦锦微微一笑:“试试?”

    掌柜的眼珠子一转,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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