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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胤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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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禔拉着胤礽避开那些人的目光小声说道:“二弟低调点,张鹏翮认识我们两个,那个扬州知府又知道你的身份,你不想这场寿宴变成皇太子殿下您的朝拜大典吧,我还要办差呢。”
“你才该低调点,别把那三个字挂在嘴边。”胤礽没好气地说完,走到了角落里去坐。
胤禔跟过去,与他们一桌的都是些商贾,也没人在意他们,俩人自顾自地吃香喝辣,时不时瞟一眼那些不断上去与张鹏翮热络的官员富商,把那一张张的脸都印进了脑子了。
寿宴进行到尾声,吃饱了的胤礽优雅地用丝绢擦了擦嘴,站起了身,说道:“回去吧。”
胤禔赶紧放了筷子就跟了上去。
从张鹏翮府上出来,胤禔笑着搭上了胤礽的肩:“二弟,我们两个一进去就只顾着吃,既不去当面送礼也不上前敬酒,别人准以为我们就是去蹭吃蹭喝的。”
“你的本来目的不就是这样?”胤礽拨开他不规矩的手,嘲道:“孤是亏了你还是饿着你了?用得着特地跑人寿宴上来胡吃海喝吗?”
“太子爷您别说笑了。”
胤禔被他说得有些尴尬,胤礽白他一眼,先上了车。
上车后,胤禔问胤礽对先前看到的场景有什么感想,胤礽冷笑了笑,说道:“你到底想从孤这里套什么?”
“没有,没有,太子爷您英明睿智,为兄的那点心思哪里瞒得过您。”
“行了你,少在孤面前贫,孤问你,张鹏翮他要办寿宴为何不在江宁办,特地要跑扬州来?”
“唉,这不是爷这个钦差大臣来了嘛,扬州的那些官员还有那些盐商急得都快嘴生泡了,当然是要找这位两江总督大人要个说法,至于张鹏翮嘛,平日里人孝敬的好处没少拿,这会儿出事了,总得出来安抚一下大众,总不能装王八吧,寿宴这由头不是正好。”
胤礽哼道:“你不用拐着弯的说风凉话,孤可以告诉你,张鹏翮跟孤没关系,你爱信不信。”
“我信,我绝对相信太子爷您清白无辜。”胤禔的样子就差没有指天发誓,可看在胤礽眼里,怎么看怎么的不顺眼。
“那怎么有一个人没来?”
“你是说江苏巡抚啊,”胤禔摊手道:“我怎么知道。”
“滚。”
胤礽再一次确定,跟面前这人说话,是真累。
胤禔敲着下巴笑了笑,不再逗弄他,掀开了车帘子朝外头看,对面街边过来的马车与他们的车正想错而过,被风吹起的帘子里,坐的算是老熟人了的那位刘公子刘锦。
“刘公子这么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哪里呢。”
胤禔随口说着,胤礽也朝外头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开口吩咐外头人:“先不回去了,跟着前头那辆车,看他们要去哪。”
“嗻。”外头的人应下,就掉转了车头。
胤禔好奇问道:“你对这个刘公子挺上心的嘛,难道还真……”
“你信不信孤叫人给你掌嘴?”
胤禔正色:“太子爷,虽然你是太子爷,但为兄是兄长。”
“你闭嘴吧,这个刘锦的老子刘御发是这里的盐商头子,刘锦也有帮着他打理生意,还勾搭了不少官员,两江总督做寿,他不去上赶着拍马屁,却是这么急匆匆地像是赶着去见什么人的样子,不是挺奇怪的,跟去看看呗。”
胤禔点了点头,又笑着说道:“太子爷,这是我的差事。”
“放心,孤没那个兴致跟你抢差事。”
“太子爷要是肯花心思帮我出主意,我其实挺高兴的。”胤禔认真说道。
胤礽干笑了笑:“你是你,孤是孤,孤不是帮你,你少往自个脸上贴金。”
“太子爷想听你说句好听的话怎么就这么难——”
胤礽抿了抿唇,不再理他。
☆、8春宫
跟着那刘锦的马车,胤礽两个兜兜转转,最后在城西的一处僻静院子前停了下。
守在外头刘锦的小厮被胤礽的侍卫一掌就给拍了晕,胤礽和胤禔两个大摇大摆地进了门去。
也许是没想到会被人跟踪听墙角,紧闭的房门里清晰的交谈声就这么传了出来。
先是刘锦说话:“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扬州,是因为钦差的事吗?到底钦差是何方神圣?”
胤礽挑起眼斜睨了一眼贴在自己身边戳破了窗户纸很不怎么优雅地往里偷看的人,胤禔冲他竖起手指,示意他噤声,听里头的。
“你先别急,”说话的男人背对着他们,看不清长相:“是主子让我特地过来一趟,主子的意思,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牵涉的人这么多,皇上总不能把江南官场给一窝端了,主子说要你们稍安勿躁,不要先自乱了阵脚,至于钦差是何许人不重要,你们该干嘛干嘛,只要不让他抓到证据,他奈何不了你们。”
刘锦听他这么说,脸上的神色纾解了几分,却还是对钦差的身份好奇:“那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搞这么神秘?”
那人为难道:“其实……主子也不是挺清楚,皇上似乎对此讳莫如深,总之你们万事小心一些就是了。”
那人说着,刘锦一听这话又紧张了:“连主子也不知道吗?”
对方宽慰他:“你不用担心,既然主子说无事就出不了事。”
刘锦点点头,左右瞧了瞧,慢慢蹭到了面前的人身上去,一手搂住了他的腰,说话的声音也暧昧了几分:“自上次我从京里回扬州,我们有大半年没见了吧,可想死我了……”
说着,他侧下头就去亲对方的颈脖,门外听墙角的两个被这转折得匪夷所思的剧情怔住,俱是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背对着他们的人贴在刘锦身上娇喘:“你个冤家,说什么想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唔,你先头还在街上调戏美人闹上了知府衙门……”
胤礽的嘴角直抽搐,胤禔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轻声道:“我们还要看下去吗?”
屋子里的俩人已经宽衣解了带,赤|裸身躯的滚上了床,胤礽咬着牙,道:“看!”
还没看清楚刘锦的姘头是谁,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于是屋子里的两个人缠绵悱恻,屋子外的两个人黑线满面听着春宫大戏。
暧昧□声伴着木床嘎吱声响起,胤礽想看清楚脸的人始终被床幔遮住了半边脸,胤礽忍着浑身鸡皮疙瘩冒起的恶寒之感和其实很无所谓的胤禔站在外面看了一刻钟,最后实在忍无可忍,转身甩手而去。
胤禔笑着跟了上去。
上车后,黑着张脸的胤礽伸脚踢了踢胤禔:“孤问你,你来扬州查案,有多少人知道?”
“汗阿玛,你。”
“没了?”胤礽挑起眼不相信地看他。
“没了,对外我都是称病在府邸养病不见客,是汗阿玛的意思。”
“汗阿玛的意思?”胤礽缓缓念着,心思转了几转,总觉得这件事情透着种说不出的怪异之感,反正是让心里不怎么痛快:“刚才那个人你看清楚是谁了吗?”
胤禔无奈道:“爷,刚才一直是你在看,我可没看——”
胤礽心说爷要回去洗眼睛了才是真的:“他说的主子,你以为是谁?”
胤禔一看胤礽满脸怀疑地看着自己,便有些哭笑不得:“你不会以为是我吧?”
如今朝堂的局势,基本就是皇帝作壁上观,太子党和皇长子党各自为政,下头的人,不管是明着站队的,还是暗下里表忠心的,多少都有个方向,至于其他皇子,基本也有个倾向,不是跟着胤礽,就是跟着胤禔,要么就是完全不沾染这桩事,明面上是这样,至于私底下他们在想什么,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那人嘴里说的主子,又敢一副指点江山状对着这边的人放话的,那就十之八|九只能是如今康熙面前蹦跶得最高的几个皇子了。
一,二,三,四,八,你以为是谁?
这话,胤禔还想问胤礽呢!
胤礽干笑:“孤为何不能怀疑你?”
胤禔摇摇头,正色道:“本王是来查案的,不是来接受太子爷您的盘问的。”
很好,连‘本王’都出来了。
胤礽也冷声说道:“孤怎么知道是不是你监守自盗。”
“你要怀疑人也要有个依据吧?你怎么不说是老三老四他们?”
胤礽嗤道:“老四?最初这事被揭露出来,上奏的那个江南道御史就是他的人,老三就更不可能了,他就只认识几个酸腐书生。”
这次所谓的私盐案,起初是有监察御史上奏,说是两淮私盐盛行,官商勾结,私下制运私盐至湖广一带兜售,以致官盐滞销,朝廷盐税收入每况愈下。
一石激起千层浪,康熙震怒,江南官场人人自危,接着又传出京中高官甚至是诸位皇子也牵扯进了这次的私盐案中,这些影影绰绰的传言越来越多,朝中众人,不管是哪党哪派的,空前一致地保持了沉默,都在冷眼旁观,伺机而动,都不愿做这个承受康熙怒火的出头鸟。
康熙恼得很,但苦于上奏折的人折子里说得义愤填膺却是没有半点证据,他要办人都不知该从哪个开始下手,最后便扔了个钦差大臣来扬州彻查,还故意弄得神神秘秘,当然,他老人家的心思,同样也只有天知道。
“不是老三不是老四,所以你就怀疑我?”胤禔也没好气了。
“不然呢?”胤礽挑起眼:“难不成是老八,老八自己一个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他不是事事都听你的?”
胤禔干笑,老八真有那么听话他就该去庙里酬神了。
“你无话可说了?”
胤禔抿了抿唇,说道:“太子爷说来说去,怎么不说是您自己呢?”
“孤从半年前就来了扬州!”
“那又如何?官商勾结,贩卖私盐这事,可不只是这半年里突然才有的。”
“你要觉得是孤,那就去查好了,真要能拿得出证据,汗阿玛就算废了孤这个太子之位,孤也无话可说。”
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胤礽冷冷撇下这话,傲然地站了起来,下了车去。
☆、9醉酒
一回到府邸,府上的奴才给胤礽禀报说是方才有人送了礼来。
胤礽不在意地问道:“什么人?”
面前的小太监低下了头,小声道:“对方说是两江总督张鹏翮派他来的,送上的是总督大人珍藏多年的一幅李太白真迹,他说给太子爷您做个见面礼,望您笑纳,您要是赏脸肯见他,他明日就上门来给您请安。”
他说着,那幅字迹就展开呈到了胤礽面前来,胤礽瞥了一眼,责难道:“爷不是吩咐过闭门谢客的?你们怎么回事!都把爷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
小太监不敢争辩,委委屈屈地跪了下去请罪。
胤禔凑上来,细细观赏那所谓的真迹,啧啧赞叹:“还真的是真品啊,当真是好东西啊,这东西可不便宜吧,这个张鹏翮对着太子爷出手还真是大方。”
胤礽没好气,在心底狠狠给张鹏翮记上一笔:“孤没让他送。”
“还用爷您让嘛,人家孝敬爷您可自觉了。”
“你不用这么酸,你现在出去公布你的身份,包你转身就收个盆满钵满回来。”
胤禔摇头:“爷才不稀罕,只不过,太子爷?您方才不还说张鹏翮跟你没关系吗?没关系一出手就送幅李太白的真迹给您这么阔绰?”
胤礽懒得与他说,直接吩咐人又把东西给送了回去:“去跟他说,让他安分点,少打孤的主意。”
然后又另吩咐人去知府衙门:“告诉那位高大人,嘴巴闭紧了,若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孤的身份,孤绝对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一屋子的奴才被他斥退,却还有某个黏着不肯走的人,胤禔倒了杯茶递过去给他:“二弟消消气,为兄与你说笑呢。”
胤礽冷冷横了他一眼:“你也可以离开了。”
“不用了,马上就要用膳了,省得一会儿你还要再派人去叫我来。”胤禔说着就很自觉地在桌子前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胤礽夺过他手里的茶,把茶杯重重搁到桌子另外一边,不客气地下逐客令:“孤这里不招待大哥的茶水,要喝回自己院子里去喝,膳食孤一会儿会让人给你送过去。”
胤禔有些不开心,仰起头看站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胤礽:“你真的要赶我走啊?”
“如何?”
“不如何,不过太子爷您还当真是不近人情。”
胤礽冷笑:“那也要分对象。”
“好吧,那臣告退了。”知道自己是不受欢迎的人,胤禔打着官腔悻悻然地退了下去。
用晚膳的时候,这些日子终于头一次耳根清净了的胤礽胃口大开,心说着以后还是都不要跟他同桌而食了省得饭都吃不下去,而这个时候,胤禔就拎着壶酒杯进了门来。
酒壶搁到了胤礽面前,胤禔一手撑在桌子上,轻叩了叩,提醒他的注意:“太子爷,喝酒吗?”
“孤不是说了让你回去用膳的。”胤礽眼皮子都懒得抬,懒懒回道。
“用完膳了,这会儿是特地来找你喝酒的。”
“孤没兴致与你喝。”
“太子爷,赏个脸吧,”胤禔已经给他斟了杯酒,递到了他的面前,笑着道:“你不肯与我喝,难不成是又准备去红袖添香喝花酒不成?”
“你很多事。”胤礽白他一眼,举酒杯一饮而尽。
胤禔赶紧给他斟上第二杯。
胤礽舔了舔嘴唇,放下杯子:“不喝了,这酒太烈,孤受不住。”
胤禔失笑,胤礽疑惑地看他一眼:“你笑什么?”
“没想到太子爷还会承认自己的软肋。”
胤礽撇了撇嘴,明着说总比被你灌醉了失态得好。
“问你呢,你今晚到底去不去红袖添香?”
“怎么?”胤礽挑起眼看他:“你想去吗?”
胤禔敲敲下巴,眼里带上了一丝神往:“红袖添香还真不愧是天下第一楼,里头的姑娘果然个个是国色天香,除了你的那个沈卿卿,那兰秀,妙玉,还有那个灵儿,都很撩人啊——”
胤礽嘴角抽了抽:“你倒是把人名字记得顶清。”
“那是自然,美人的名字我一贯过耳不忘。”胤禔意有所指地拖长‘美人’二字,满眼笑意地看着胤礽。
胤礽强忍着给他掌嘴的冲动,一不注意又把面前的酒给倒进了嘴里,直到呛辣的液体滑进喉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自己又这么喝了一杯。
胤禔再次给他斟上一杯,蛊惑他:“三杯才够意思。”
胤礽坚决不喝了,说道:“酒孤也喝了,你可以走了吗?”
“你真的不去?”
“你想去不会自个去!”
“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胤禔对他的提议兴致缺缺。
胤礽忍不住就嘲讽他:“喝花酒还要约个人作陪,需不需要你宠幸人的时候也拉上孤一块?”
“好啊!”胤禔笑眯眯地点头,似乎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
“孤没你那么无耻。”
他虽然风流,但是节操还是有的,这种太重口的东西,他是不会沾染的,更何况是跟面前笑得这么猥琐的人一块,他怕他倒时候会雄风不振。
胤禔拉着椅子往胤礽那边靠过去,压低了声音,问他:“太子爷,你最多同时宠幸过几个人?”
“与你有关吗?”
“好奇嘛,跟你说个好玩的事,上回老三做寿,你不在,那些个家伙都喝高了就开始胡吹牛,老三说他一夜御四女,上半夜两个下半夜两个,不带重复的,老九就说还分什么上下半夜算个什么,他一次就能同时宠幸七个,哈,是不是很有趣?”
胤礽抿了抿唇,说道:“那老四和老八呢?”
“老四那个嘴巴用针封起来了的哪里撬得开,至于老八,有他家那母老虎在,他哪敢啊。”
“……”胤礽对此实在是很有些无语,目光一转,落在了胤禔脸上:“你呢?”
“不告诉你。”
“爷还不稀罕。”
胤礽心说自己干嘛在这跟他说些这种低级趣味的东西,于是又开始赶人:“你酒也喝了,笑话也讲了,可以回去了吗?”
“你要歇下了?”
“嗯。”胤礽点了点头,还是有些喝高了,头晕得厉害,站起身想叫何玉柱进来伺候他更衣,结果腿一软又差点跌下去。
胤禔顺势揽住了他的腰接住他,满脸担忧地看着他:“太子爷,你还好吧?”
猫哭耗子假慈悲,明明刚才灌人的也是他。
胤礽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被他搂着腰的姿势太过别扭,伸手就想推他。
结果人没推开,胤禔的两只手都缠了上来,交握在他的腰后,与他面对面地贴着,他说着:“我扶你回房去?”
“不用了,叫何玉柱进来。”
“何玉柱。”胤禔转身就喊人。
何玉柱带着几个太监推开门就看到他们姿势怪异地搂抱在一块,吓得同时低下了头又想退出去。
胤礽不悦地喊住他们:“做什么呢!来伺候爷更衣!”
“嗻。”
何玉柱靠上来,眼巴巴地看着胤禔,胤禔后知后觉地想明白人家是想要他把太子爷给放了,于是颇有些遗憾地收回了手,看着胤礽被人拥进卧室去,又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可惜了啊,太子爷醉酒的样子还真是少见,还真的是挺有趣的,可惜就这么被人给打断了。
☆、10游湖
一场春雨过后,窗外的琼花纷纷扬扬洒了一地,清晨胤礽醒来,一眼看到飘到窗内桌案上的琼花瓣,心情也跟着扬起来了几分。
何玉柱叫小太监去收拾,被胤礽制止住:“就那样吧,挺好看的。”
小太监便有退了下去,胤礽的嘴角往上翘了一些。
“原来二弟也是惜花之人。”
门口响起了一阵轻笑声,胤礽抬眼看去,胤禔正抱着胳膊靠在门边,满眼笑意地看着他。
胤礽皱了皱眉,有些不高兴:“谁准你进来的?”
胤禔抬起脚往前欲跨未跨,说道:“太子爷说笑呢,臣还站在门外呢。”
“你退下吧,若是要请安便免了,孤心领了。”
胤禔摇摇头,真是一点都不好相处。
“太子爷,我们去游湖吧?”
“不……”
“带你去看个有趣的东西。”胤禔又抛出这一招诱惑胤礽。
胤礽斜睨了他一眼,犹豫了片刻,说道:“等孤把早膳用完了。”
“好。”胤禔大步走了进来,大摇大摆地在桌边坐下,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给自己倒茶:“正好,我也没有用早膳,跟你一块。”
“说了,不……”
“不许进门,不用请安,不招呼我茶水,更不想跟我同桌用膳嘛,”胤禔抢先把胤礽要说的话都给说了,然后笑着道:“太子爷,给个面子吧,为兄都来了,你又这么把为兄赶走,你这让为兄在这些奴才面前多没面子。”
胤礽嘲道:“脸皮真厚。”
胤禔由着他逞口舌之快,反正是赖定了下来。
用过早膳之后,俩人上马车去了北郊的保扬湖,再乘船游湖。
时值春季,雨雾缭绕,保扬湖两岸琼花开得正灿烂,垂柳依依,一泓曲水宛如锦带,山清水秀,颇有几分撩人风姿。
胤礽站在船头看着沿途景色,有些入了迷,直到耳边响起了轻笑声。
他偏过头,胤禔正撑了伞站在他身边,眼里闪动着笑意。
“二弟,在下雨呢,你这么干淋着是想又病倒吗?”
胤礽对他的热络不感冒,问道:“你说的有趣的东西是什么?”
“一会儿就知道了。”
船划破水波,缓缓往前行着,一直到快到湖心时,胤禔吩咐人把船停了下来,指着前头不远处的另一艘船给胤礽看:“看到那个了吗?”
“看到了,一艘船。”胤礽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怀疑地又瞥了他一眼。
胤禔示意他噤声,仔细听。
隐隐约约有悠扬的琴声传来,是胤礽很熟悉的那首潇湘水云。
胤礽听着有些怔愣住,胤禔塞了个西洋望远镜到他手里:“仔细看看。”
胤礽举目远眺,船舱里抚着琴的那个果然是沈卿卿,而背对着他们坐在窗边的男子虽然看不清楚长相,但胤礽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
温热的气息包围了上来,胤禔贴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二弟,你的红颜知己来陪别人了。”
胤礽冷冷回道:“不劳你操心。”
“我是替你不值啊,难为你每晚都去捧沈姑娘的场,转头她又另攀高枝了。”胤禔越说贴得越近,远远瞧去竟似把他圈在怀里一般。
后面跟着的随从侍卫全部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胤礽抿了抿唇,又举起望远镜看了一阵,却是没有意识到此刻他和胤禔贴在一块的姿势有多暧昧。
“二弟?看清楚沈姑娘的恩客是谁了吗?”
“你很多事。”
胤禔叹了叹气:“我是为你好,怕你真对人动了真心,到头来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多可怜。”
胤礽把望远镜塞回他手里,奉送白眼一个,回了船舱里头去。
胤禔跟进去,给他倒了杯酒,递到他面前:“二弟,要借酒消愁吗?”
胤礽挑起眼,冷冷看他:“这就是你说的有趣的东西?”
胤禔笑着在他面前坐下,他不喝便自己喝上了酒,一杯下了肚,才慢慢说道:“你别介意,为兄是关心你而已。”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胤礽对他的话呲之以鼻。
胤禔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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