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冤家,狼王入帐来-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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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沐尘捏着手中的棋子，“弄斧到班门，你说的。”

　　　　朱如玉：“……”

　　　　…

　　　　日子又回到了以前，缓慢又悠闲地进行着。

　　　　大年三十白沐尘夫妇带着孩子与王府官吏家眷守岁，子夜时分放烟花，好不热闹。

　　　　这热闹一直持续到了正月十五之后，京城官员的假期结束，白沐尘在广阳的日子也到了该启程去京城的时候。

　　　　朱如玉携玉郎与睿儿一直送他出了城，目送着他渐行渐远。

　　　　…

　　　　夫妻两地分居的日子又开始了。

　　　　白沐尘保持着一个月回来两三日的频率，而朱如玉则开启了悠闲贵妇模式，守着两个孩子，与林牧等人时不时保持联系，还时不时与轩辕昊用海之音通通话，以保持对江湖之事的耳聪目明。

　　　　轩辕昊依然是那优雅的语气，低沉中带着一抹难言的宠溺，不厌其烦地为朱如玉讲着华夏大陆江湖上发生的一些大事小情。

　　　　基本来说，她的日子过得比较舒服，最起码比京城舒服，俏脸上的笑意也多了，隔三差五开个宴会，或者去赴个宴会，广阳举办了花魁大赛，她甚至还去做了评委。

　　　　…

　　　　时间进了四月，京城秦太后的泰寿宫。

　　　　柳嬷嬷忧心的看着书房窗前——秦太后已经在窗前沉默了半个时辰。

　　　　终于，秦太后发声了，“柳嬷嬷，摄政王可去了太皇太后那里？”

　　　　“还有半个时辰，太后现在就过去么？”

　　　　秦秀芝回身走到铜镜，看了看自己的装扮，仿佛十几年前那般，衣着还是居家的衣衫，发髻上也不过是几支朱钗，处处透出温婉。

　　　　“走吧，我们该过去了。”秦秀芝舒口气，起身走了出去。

　　　　柳嬷嬷暗自轻叹一声。

　　　　自从太后明确了那个心思后，对摄政王的关照可谓事无巨细，可对方身边有女婢，应付的滴水不露，两人到现在也没有独处的机会——摄政王是有意要拉开距离，自从病愈后就用了一切办法，避免与太后独处，即使是面对教导皇上的事情，对方也要那婢女在场。

　　　　好在太皇太后也慢慢走出丧子之痛，开始关注这件事，在对方的示意下，便有了今日的计策。

　　　　但愿天随人愿，这样除了那个朱如玉不太如意外，也算皆大欢喜吧。

　　　　柳嬷嬷跟在秦秀芝的凤辇后，从后门进了太皇太后的福泰宫。

　　　　婆媳见面后，太皇太后打量着秦秀芝，看着她似乎回到了很久之前，心里一时涌起了一层复杂情绪，她屏退左右后，淡淡道：“如今燕国上下全赖老六，哀家也看在眼里。如今哀家只问你，你决定了么？”

　　　　秦秀芝敛了神色，微微福身，向太皇太后施礼，道：“太皇太后明察，之前奴家备受冷落，太子被废，若不是太皇太后与摄政王，如今就不会有奴家与太子的位置。先皇逝去，奴家不敢多言，但今日江山太皇太后也看到了，太子没有帮手，只有摄政王，而且也只有摄政王才可以做到让燕国肩上稳固，并且——他没有任何上位的心思……”

　　　　太皇太后垂首，思忖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看向秦秀芝，“可是你应该知道，那朱氏已经有了两子，地位很是稳固——你与老六可以回到从前么？”

第一卷　第749章　莫要白担了名声

　　　　秦秀芝缓缓坐在了太皇太后下首，秀美的脸上闪出一抹莫测，淡淡道：“事在人为。摄政王的性子奴家清楚不过，不管他对朱氏喜欢不喜欢，自然娶了她就会承担责任，加上有两个孩子，故他不会主动放弃对方，那么我们何不从朱氏那边下手呢？”

　　　　太皇太后顿时有一丝茅塞顿开，拨云见月的恍然。

　　　　“朱氏从年前就回到了广阳，到如今一直没有回来——她很介意奴家与摄政王的过去，若是可以制造一些让她更加心烦的事情，即使再坚固的感情也经不起互相猜忌……”

　　　　两人不在一起，一个多月不过才见一面，有时事情忙了，尘都回不去，就拿过了年来说，陈不过回去两次，每次不过三两日。照这样下去，只怕用不了几年，自己就可以打败她。

　　　　“先看看老六的态度吧，若是他对你还有一些旧情，哀家也乐见其成，我们也会少动些心思，那个朱氏自然会知难而退。”太皇太后对朱如玉多少了解一些，知道她善妒，不喜白沐尘身边留女人，如今对方已经知道了让尘儿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就是秦秀芝，才会独身回到广阳。

　　　　这个分开，对两人的感情来说不是好事。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宫女进来禀告道：“摄政王拜见。”

　　　　秦秀芝忙起身先去后院避过。

　　　　不多时，白沐尘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转过屏风走了进来。他施礼后，便问道：“太皇太后，您的身体如何了，可找御医看过？”

　　　　今日太皇太后命人去传话，说身体不适，所以会见完使节，白沐尘就匆匆赶了过来慰问。

　　　　太皇太后看了看院落里，传闻中的两个婢女没有进来——可见之前秦秀芝说的是事实，只有去见她的时候，自己这个儿子才会带上婢女。目的太清楚了，就是不准备与对方独处。

　　　　“御医看过了，还是老毛病，”太皇太后含着笑，示意白沐尘坐下，“玉郎与睿儿可好，哀家想念他们了。”

　　　　白沐尘恭恭敬敬回道：“回太皇太后，两个孩子如今都在天石学院学习，他们的娘亲陪着，倒不用儿臣操什么心。儿臣打算端午接他们来京城过节，到时候儿臣带孩子来拜见太皇太后。”

　　　　“对对，京城的端午比广阳热闹多了，赛龙舟，游船，从渭水一直顺流而下去游船，两岸的风景美不胜收，叫他们来看看，整日苦学孩子都很苦啊……”说起来，太皇太后的确也喜欢那玉郎与睿儿，尤其是睿儿，也来京城次数比玉郎多，又在太皇太后身边呆过，所以她更是想念。

　　　　母子两人说了会儿话，太皇太后起身道：“对了，你不是说这几日要去看孩子们么？哀家有点东西，你给捎过去。”

　　　　说完，叫白沐尘等着她由宫女搀扶着进了后面去拿。

　　　　…

　　　　白沐尘心里的疑惑一闪而过。是什么东西，太后要自己亲自去拿？

　　　　屋里只剩了他一个人，他起身到了窗前，看院中海棠花正开的浓郁。忽听宫女的声音传进来：“太后娘娘拜见。”

　　　　白沐尘一怔，回身时，以看见秦秀芝袅袅婷婷走了进来。

　　　　这一看，他又愣了一下，恍惚看见十几年前的秦秀芝款款走了进来，柔美依旧，连那笑容都是那么熟悉。

　　　　“尘……”

　　　　这声呼唤，更让人恍如隔世一般。

　　　　白沐尘心神不由恍了一下，脑海立刻清明，忙后退几步，“太后，君臣有别，莫要再唤臣的名字。”

　　　　“尘，你非要这样见外么？为何？你没有病之前，我们不是好好的么？”秦秀芝走前一步，美眸中尽是委屈。

　　　　白沐尘如今知道，进入秦秀芝是故意来这里见自己的，而且也是经过太皇太后允许的，他的心不由冷了几分。既然有这个机会，不如将话说清楚，以免生出别的事端。

　　　　于是，他正色看着秦秀芝，“太后，之前是臣思虑不周，如今皇上还小，我为摄政王，太后为皇上的母亲，我们自当合力教导皇上成人，但臣有妻儿，太后更是千金之躯，我们身份有别，理应避嫌，以免生出损害名誉的谣言，这样对皇上，对内人与犬子都不好。”

　　　　“我知道，我负你在前，可是你明明知道我是负气答应了他的婚事，我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

　　　　“太后慎言，”白沐尘不等她说完，立刻阻止了她的话，凤眸充满了疏离，他一字一句道：“你是我的嫂子，这辈子不可能改变——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我不想再提。我说过，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

　　　　“你可否听说，他冷落我的原因？他觉得皇上是你的孩子，”秦秀芝苦笑一下，美眸泛起了一丝波澜，“只怕如今很多人也是这样认为，你扶植皇上登基是出于私心——摄政王妃是不是也这样认为，所以她才离开了京城？”

　　　　白沐尘的神色敛着，迎上秦秀芝的眸光，“你我都清楚，我们之间清白如水，皇上是我哥哥的骨肉无疑——我知道，他给我们留了一个难题。我若力证与皇上之间并没有那种关系，你就会被推到另一个峰尖浪口，名誉尽失，这样皇上也会蒙耻；若我不力证清白，这个谣言就不会停止，可能会越传越真……”

　　　　秦秀芝的美眸泛了晶莹，她拿出帕子擦拭了一下，苦笑，“那我们坐实了如何？省的你白担了这个名声。”

　　　　“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白沐尘不由冷笑一下，“我有妻子，只要她信我，什么谣言我都不会在乎。谣言止于智者。太后，我知道自己的责任，也会按部就班地辅佐皇上，到了皇上十八岁亲政，我便会还权回到广阳去。故你不必担心我中途离开。至于你的生活，你应该知道，高位之上，就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你若想嫁人，只要皇上答应，我没有意见，不过你去世之后，不能与我四哥合葬。还有，你嫁人之后，对方不能担任任何官职，你也要搬出皇宫，不得干涉政事。”

第一卷　第750章　解决

　　　　秦秀芝仿佛被重击了一下，她的身子晃了晃，不可置否地看着白沐尘，“你情愿要我去嫁别人，也不愿意留我么？我没有要赶走朱氏的意思，你难道也不接纳我么？你说过会永远保护我……”

　　　　“是，我说过，但保护不代表会娶你，我白沐尘不可能做有违伦常之事。”说到这里，他作揖道，“臣先告退了。”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尘儿慢行。”太皇太后的身影出现了，她朝秦秀芝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先出去。

　　　　秦秀芝掩住失望，福身走了出去。

　　　　等她消失，白沐尘沉声道：“太皇太后，这是为何？”

　　　　面对太皇太后，白沐尘无法斥责，无法用对待别人的态度来对待对方。可是，他的心不忿，太皇太后的用意他清楚，若这次作罢，只怕还会有后续，不如今日一次性将话说清楚。

　　　　太皇太后看白沐尘很不高兴，只努力掩着情绪，随叹口气，“哀家知道你此时心里有埋怨，事前没有与你沟通就叫秀芝过来。只是因为你这段时间太过疏远她，没有办法。”

　　　　“儿臣疏远她自由儿臣的道理，无论是对皇上，还是太后，还是儿臣，只有益处没有坏处。”白沐尘心里叹口气，过去扶着太皇太后走到尊位坐下，然后他坐下下首，继续道，“她贵为太后，儿臣为摄政王，若不自觉遵守各自的本分，传出去恐被人耻笑。皇上如今年纪小，如果年纪大一些，闻说那些谣言心里也不会痛快。还有，如玉如今与孩子们都在广阳，若是听到不实的谣言，会如何看待儿臣？”

　　　　太皇太后看白沐尘从始至终都没有提与秦秀芝的旧情，只强调了彼此现在的身份，她思忖了一下，忽然问道：“如今她们孤儿寡母，她又值青春，她对你还有情，你对她可还有情分？”

　　　　这话说出口，太皇太后深感心痛，儿子刚离世，自己就要为儿媳找男人。好在这个男人也不是外人，弟弟娶了嫂嫂，也没有给自己儿子蒙多少羞辱，死后之后，各去各的墓穴，也算是圆满。

　　　　面对太皇太后，白沐尘也不隐瞒自己的心情，他叹口气，缓缓道：“儿臣对太后始终都有一份感激之心，原因您清楚，她救过儿臣，从这点上来说，是有情分的；他们母子遭难，我的确看不过去，故出手相助，后来东方岚欲鸩杀他们母子，儿臣自然出手相救，后来辅佐登基也就在情理之中了。若是我对太后没有一点情义，那也不可能。不过，如今这情意并不夹杂男女之情，她就是儿臣的亲人一般……”

　　　　“这男女之情能说没就没有么？当年她大婚，你大病一场，这情伤已经好了么？”太皇太后心里也真是疑惑，她知道白沐尘曾经对秦秀芝用情至深，虽说已经过了十多年，难道他真的可以完全走出来？

　　　　白沐尘不知道太皇太后会这样直白问这个问题，顿了顿，迎了对方问询的视线，一字一句道：“太皇太后，情伤是可以治疗的，虽然还有疤痕，但再不会伤痛——儿臣与如玉的确琴瑟和谐，她是最适合儿臣的女人，我们已经有了两个儿子，儿臣已经起誓，此生都不会负她。”

　　　　“哀家是希望有情人终成了眷属啊……”太皇太后叹口气，她亲眼目睹过白沐尘与秦秀芝见的相爱相知，没有看到过朱如玉与白沐尘之间的相濡以沫，所以她虽听白沐尘说了很多次，内心深处还是觉得白沐尘在委屈自己，为了责任在委屈自己，“秀芝这几年过的很苦，你也是知道的。”

　　　　“她可以有别的选择，却不是儿臣，至于什么选择，儿臣已经对太后说了。”白沐尘不打算再重复一遍，今日太皇太后与秦太后设的这个局，自己认了，该说的都说清楚了，今后行事也会好一些。

　　　　话说到这里，白沐尘便起身，作揖，“儿臣还有事，等过几日再来看望太皇太后。”

　　　　深深躬身后，他退了出来，大步往宫外走去。

　　　　…

　　　　小鱼和桂花都乖乖在太后的寝宫之外等候，看白沐尘出来了，两人很默契地跟在白沐尘身后。

　　　　谁知没走了几步，桂花一眼看见秦秀芝走了出来，没有穿着太后的衣衫，而是贵族女子的装扮，出来后，那绝美的容颜带着留恋看过来，那盈盈秀眸水汪汪的，带着期许与疼惜。

　　　　小鱼和桂花两人对视了一眼——这秦秀芝何时来的？难不成提前到了？

　　　　白沐尘也看到秦秀芝出来了，他也看见小鱼和桂花眼眸中的诧异，担心她们事无巨细都想朱如玉汇报，便淡淡道：“太皇太后病了，秦太后也过来问安，碰巧遇见而已……”

　　　　言外之意是，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你们不必禀告王妃。

　　　　“是。”小鱼和桂花自然得先答应下来，然后嘛，要分析一下，看看有什么不妥，再酌情考虑。

　　　　…

　　　　秦秀芝一路忍着怒火，回到了自己的泰寿宫。

　　　　啪！一只名贵的花弧碎成了若干瓣。

　　　　“娘娘息怒，我们可以从长计议。”柳嬷嬷看秦秀芝一路忍着，终于发泄了出来，忙躬身安慰。

　　　　“如今哀家在他眼里真的比不上那个朱氏了，”秦秀芝冷冷笑了笑，“哀家知道，如今哀家不仅成了他的嫂子，更为别人生了孩子，自然比不得那个朱氏了……”

　　　　“娘娘，王爷绝不是嫌弃娘娘这些，”柳嬷嬷当时不在场，而是在后面等着，不过两人的对话她也知晓，“王爷心里若是没有娘娘，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出手相救……”

　　　　秦秀芝看了看自己出血的手指，拒绝了宫女们上前来，似笑非笑，望向柳嬷嬷，“不惜一起代价，哀家定要再次得到他的心。”

　　　　“娘娘，我们可以再好好谋划，总会有办法的。”柳嬷嬷看秦秀芝眼眸里闪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痴狂，心里一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秦秀芝凉凉笑了笑，“我要一劳永逸，不仅为哀家，还要为我儿拿掉心腹之患。”。

　　　　柳嬷嬷闻言，有些不解，继而恍然大悟。

第一卷　第751章　再赴京城

　　　　天气渐渐变热，转眼时间的车轮便到了四月下旬。

　　　　白沐尘亲自回广阳，准备接朱如玉与两个孩子去京城过端午节。

　　　　本来，朱如玉多少有些抵抗情绪，可架不住另外两个包子的热情。玉郎和睿儿虽然去京城的时候有限，但与当今皇上的关系也都不错，尤其玉郎，不过和那小皇上见过一两次，却对那皇上印象很好。

　　　　加上燕国京城的端午祭盛况空前，很是有名，这次因为白沐尘在京城的关系，都想要去参加。

　　　　“娘亲，孩儿也可以参加泅水、龙舟竞赛么？”玉郎充满了期待看着朱如玉，黑玉般的眸子灿若星辰，与白沐尘神似的容颜隐隐勾勒出将来的风华绝代。

　　　　二儿子睿儿容颜却多了几分美艳，比女孩都要妖娆几分，此时眸子里没有桃花水，只有纯真的清水，他跟在玉郎后面，兴冲冲地补充道，“娘亲，我们给哥哥加油，可好？”

　　　　朱如玉扫了一眼含笑的白沐尘，问道：“爷，玉郎可去得？”

　　　　白沐尘有段时间没有享受这妻儿在侧的天伦之乐，正惬意之时，听如玉问询，便摸了摸玉郎的头，道：“等到了十五岁，便可去参加。”

　　　　玉郎有些失落，但还是听话地点点头，犹豫了一下，仰面低声问道：“爹爹，娘亲与弟弟这次去了京城是不是又不回广阳了，这次孩儿可去京城多玩几日？”

　　　　白沐尘看了看朱如玉，似乎在等她的决定。虽然，他知道如玉在广阳过得舒服，但不知道这段时间她有没有考虑再去京城住段时间。

　　　　很快，他便知道了答案。

　　　　“娘亲与弟弟去了京城，还会回广阳陪你的。不过你想玩多玩几日，我们可以多住几日，陪陪你爹爹。”朱如玉第一时间就否定了玉郎的猜测，但见白沐尘那期待的目光，又有些不忍，便加了后面的一句话。

　　　　好吧，总比不回来强，白沐尘退一步想想，也感到了满足，于是也不管孩子们在场，靠近朱如玉耳边，低语道：“要陪爷住多久？”

　　　　“爷看玉郎可耽误多久？”朱如玉没有直接回答，转而问道。

　　　　白沐尘呵气如兰，“没事，你不是十四五岁才开始学习么？咱家玉郎的资质比你要高的多，前途自然也不可限量，不在于这一时……”

　　　　睿儿眨巴着眼睛，观察了片刻，忽然问道：“爹爹，你是不是也带回了一个小弟弟或者妹妹？”

　　　　这一问，白沐尘莫名其妙，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睿儿怎么会忽然有此疑问。

　　　　“秦宝说秦婶婶想要个宝贝，叫秦叔叔回去，不然就没有宝贝，秦叔叔都能带宝贝回去，爹爹自然也可以带的，对不对？”睿儿小心思里想着，自己的爹爹比秦叔叔厉害，秦叔叔能带的，自家爹爹一定更能带，“爹爹这次可带了弟弟或妹妹回来？”

　　　　白沐尘看着睿儿格外认真地问，忍俊不禁，呵呵笑了起来。

　　　　朱如玉也没有想到睿儿竟然还记得不久之前的事，还会举一反三用在了白沐尘身上，不由哈哈大笑。

　　　　睿儿一脸迷茫，娘亲高兴到这个地步？

　　　　“秦叔叔带着，爹爹自然也带着，”白沐尘忍住笑，为睿儿解释着，“不过这弟弟或者妹妹都需要在你娘亲的肚子里呆上几个月才能出来。”

　　　　“她是有多小呢，怎么放进娘亲的肚子里呢？”

　　　　这个问题涉及到的内容就不易解释了，白沐尘用了很隐晦的比喻来糊弄了一下。

　　　　而当晚，夫妻两人沐浴休息后，说起白日睿儿的话依然笑个不停。

　　　　“丫头，既然睿儿都发话了，那为夫是不是应该努力一下，往你肚子里放一个？……”

　　　　白沐尘的呼吸里尽是灼热，让人心思迷乱的灼热。

　　　　“没正经……”朱如玉娇嗔一下，将头埋进了白沐尘的怀中。

　　　　一夜缱绻，自不必提。

　　　　…

　　　　一连三日，白沐尘在广阳拜会了山长等关系密切之人，第四日，带着妻儿离开了广阳，前往京城。

　　　　秦少羽这次没有随行，他带着孩子回到了万剑山庄。

　　　　因为天气很好，一路上一家人的行进速度不快，沿途白沐尘还带着妻儿欣赏了一些美景，比如大瀑布，千山落霞等等。

　　　　玉郎和睿儿之前没有出来赏景，这次看到了不少美景，一路兴致很高。朱如玉看着两个孩子兴奋无比，心里有些愧疚，趁孩子们在前面奔跑，她对白沐尘道：“孩子们见的东西太少了，今后妾身要带着他们多出去走走才好。”

　　　　“丫头，过了端午叫玉郎去无量山吧，若是机缘到了，让他投到我师父门下，他已经大了，应该出去历练学艺了。睿儿小，让他拜在山长门下，离你也近些。”白沐尘虽然公务繁忙，陪着孩子的时间少，但不可能不为孩子打算，然后，他咳嗽一声，补充了一句，“若你寂寞了，我们可以再生个女儿……”

　　　　想到生孩子，他就心疼的厉害，虽说子嗣多是好事，可一次次看着如玉难受，他很是纠结。

　　　　不过，经历过两个孩子的如玉，想到生育倒没有多少恐怖，毕竟不是头胎，二胎又是顺产，所以近段时间，她也开始考虑趁着自己年轻，再生一两胎。虽说武阶奇高，生命可以延长，但还是年轻些做这些事情比较好。

　　　　何况都说奇高的武者能或几百岁，可自己到现在也没有见过一个活着的超过二百岁的人。

　　　　现在，朱如玉已经生了两个儿子，自然也希望可以生一个女儿，可这个世界还没有发展到自由决定胎儿性别的时代，所以男女还是各占一半机率。

　　　　“嗯，听爷的安排。”

　　　　对此，朱如玉再没有找什么借口留下玉郎在自己身边，他也知道这个时空里，玉郎的年纪的确够了出去寻师学艺了，况且白沐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