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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手遮天:指染浮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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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呢?他真的就什么也不是么?
思线就仅仅是跟喜欢爹娘喜欢其他哥哥一样的喜欢他么?如此简单而已?
虽然思线终于醒了,他应该开心才对,可是一想到她是为了皇帝而醒,甚至即将被皇帝带走,他就有着深深的不安。
若是思思真的嫁给了皇帝,那就真的不再可能属于他了。
等到眼睛逐渐适应了屋子里的光亮后,思线才转眸,看到了坐在她床榻边上的那个人,那个她昏倒前恨极了的那个人——韩萧。
韩萧此刻满眼的震惊,但是面上的的表情却复杂难懂,为什么既有欣喜,却又有浓浓的伤感,更有丝丝的怒火和恐惧呢?
这些情绪是思线不懂的,不及她多想,一袭淡金色衣袍已经迈着大步走进了房间。
韩萧满眼复杂的看了床上的思线一样,无奈转身,迎向门口,屈膝而跪,躬身垂首道,“韩萧叩见皇上,未能远迎,还请皇上责罚。”
思线躺在床上却没有起身行礼,当然,就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做不到起身行礼如此耗费体力的事情。
她只是安静的看着那走进门的那个身影,心犹如被千年寒冰冻着的一般。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的一句话,就因为他要娶她为太子妃,所以她才想要将计划提前两年潜逃出府。
若不是她弄晕了所有的人潜逃出府,韩府上下的几百号人也不会被恶人乘机杀害,她也不会遇到以后这所有所有的事情~!
☆、小女高攀不起
北辰逸压抑着自己有些迫不及待的心情,尽量稳重了脚步走进屋子,但是却下意识的无视了给他行礼的韩萧,目光直直的锁定靠坐在床榻上的思线。
她跟一年前相比变了很多,眉眼间似乎透露了更多的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成熟和隐忍,她貌似长大了一些,个子着实比一年前高了不少,就连身材也隐隐透出少女的诱人曲线。
他误抓的那个孩子,确实是跟韩思线长的极像了,只不过,是跟一年前的她长的像了。
虽然心底心思百转,可是溢出嘴畔的却是化为带着嘲讽的冷笑,“爱妃,别来无恙。”
跪在地上保持着行礼礀势的韩萧顿时浑身一颤,甚至都忍不住侧眸去看向思线的方向。
思线的心沉了沉,可是却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波动,她凉凉一笑,“皇上说笑了,小女并不记得与皇上您有过婚事,高攀不起。”
北辰逸顿时被噎的一怔,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起婚事原本就是先皇内定的,本想等着韩思线及笄以后再颁发圣旨的,但是由于各种突发原因,先皇甚至没等到思线及笄便操劳过度,体病繁多而驾崩了。
所以,这一桩婚事便一直没有圣旨的下达。
可是这件婚事却是北振的民众众所周知的,都明白是先皇的意思。
如今先皇驾崩,难道这圣旨要由他亲自来下么?那百姓会怎么想,满朝的大臣会怎么想,说他十分乐意娶一个痴傻小姐为皇后?
北辰逸不动声色的掩藏了心底的尴尬,一抚宽大的袖袍,斜睨着漂亮的丹凤眼,居高临下的就那么看着思线,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朕还是太子时先皇内定的太子妃,怎么?你是存心想让朕难堪是么?”
思线偏头,没有说话,懒得计较了,反正她迟早都是要去到北辰逸身边去救回小皓的,只不过一个是光明正大的去,偷摸回来的过程艰难一些,一个是悄咪咪的去,悄咪咪的回,双重困难而已。
既然前者比较有利,更能节省一些精力,她何乐而不为呢?
看着思线不打算说话了,他这么站下去也不是办法,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也不急在这一时。
他挑眉,勾起的嘴角带着淡淡的得意之色,就连语气也轻快了不少,“你休整一下,便跟着朕一起回京都皇宫罢。”
说完一挥衣袍,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在路过还保持着行礼礀势的韩萧身边时,微微停顿了一下,温和的话语从嘴畔溢出,停在韩萧的耳里却是那样的冰冷,“照看好你的好妹妹,若再让她跑了,朕唯你是问。”
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屋子,轻轻的笑声飘散在风中,却犹如那锋利的剑刃一刀一刀的割在韩萧的心口上,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思思,你可还记得,你曾说过,你极喜欢这样院中带着流水的屋子?”他的声音,很轻,很淡,他依旧跪在原地没有起身,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犹如一个佛祖面前虔诚洗灭罪孽的卑微的人类。
思线摇了摇头,在反应过来对方并看不到的时候,才缓缓开口道,“不曾记得。”
对于韩萧,她其实还是很复杂的,她不是这个身体原本的那个韩思线,她并没有既定的义务去承接她未果的情感,可是却是愧疚,愧疚使得她犹豫不决,使得她每每面对韩萧都是复杂。
“思思,你可还记得,你曾说过,你是极喜欢萧哥哥的。”韩萧的声音带着一丝的虚浮,似乎随时会飘碎,很不真切,但是却字字清晰的传入思线的耳朵里。
“那应该是对家人一样的喜欢吧。”思线试图澄清,若是今日能把这话说的通透了,以后也不必对他抱有什么亏欠之情了。
韩萧的身子微微一颤,随即恢复了正常,他无奈的苦笑,声音带了一丝暗哑,“你那日,也是这么说的……”
思线一怔,原来,韩思线对韩萧不是所谓的禁忌之爱么?只是韩萧一直一厢情愿的罢?
那么,她便更没有什么好愧疚的了,想到这里,思线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压在心口好久的一块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思思,你明知道你不是爹娘的亲生女儿,却还甘愿被他们利用,而不跟萧哥哥一起逃离这繁杂的一切,你,是怎么想的?”
说到这里,韩萧扭头看向思线,映着金黄色的暖阳,他的眼底有一些莫名的东西在闪烁,犹如水面的细碎的光点,斑驳波动。
思线这次直接呆了,突然为已经魂魄不知所踪的韩思线感到悲哀,韩思线竟然不是她爹娘的亲生女儿?
突然,韩萧就那么笑了,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消失了,他最后一句话其实只是在试探她,最后的试探,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
韩萧缓缓的站起了身子,金色的暖阳洒照在他的肩膀,犹如碎了一地的金片,耀眼无比。
他以往淡漠的面容此刻却是笑的释然,但是眼底却是冰冷的可怕,暗沉的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洞。
他走到思线的床榻跟前,缓缓拔出身旁的佩刀,那把原本是属于韩老将军的佩刀,含光闪烁间,佩刀便已经出鞘,削断了思线另一侧脸颊旁的发,轻柔的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笑的很温柔,很轻,字字清晰的传到了思线的耳朵里,“你不是思思。”
不是疑问,而是直接是肯定的语气。
思线并没有因此感到慌乱和惊讶,若是韩萧爱着韩思线,那么便早该发现韩思线早已不是原来的韩思线,而他现在才说出这样的话语,却反倒是让思线失望了。
若这便是韩萧对韩思线的爱,那么,她思线真真是想蘀着韩思线冷笑一声,这份爱的重量,是不是也太轻了?
她解开了心中的心结,顿时轻松不少,就连眼底,也少了那一丝复杂的沉重,也就是说,她现在已经是彻彻底底的思线了吧。
韩府的爹娘和仆人都已经不再,唯一的哥哥也已经认出了她这个假冒伪劣的家伙,那是不是代表着,她可以完完全全做自己,不用去在乎别人的眼光了?
她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北辰逸,告诉全天下的人,她是思线,不是韩思线?!!
思线清亮了眼眸,直直的看向韩萧,似乎是想要看进他的脑子里,她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坚定中带着淡淡的张狂肆意,“对,我不是。”
韩萧在听到思线的口每说一个字,瞳孔便紧缩一分,直到最后一个字说完,他嘴角的弧度几欲保持不住,他本来就是不喜欢笑的,但是他仍然强自提升了嘴角的弧度,保持着微笑的样子。
但是他却掩盖不了眼底那泛着灰色的暗沉,那时代表着绝望的黑色。
他匆忙微微垂眸,似乎是在奋力的压抑自己的情绪,眼睫毛在阳光的映照下形成一片小小的扇形,遮蔽了他眼底的情绪。
良久,他才重新抬起了头,望着面前陌生又熟悉的思线,眼色如痴如狂,“那么,蘀我照顾好她。”
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看着韩思线了,他清楚的知道,这个身体,是韩思线的,但是,意识和脑海像是彻底换了一个人,就犹如换了一个灵魂,对,就是灵魂。
虽然这一切都不在他的认知中,但是就是那么发生了,他不想知道为什么,也不愿知道为什么。
他很早以前便知道了,早到他自己都忘记了是什么时候,只是他一直不愿意面对罢了。
而正是思线今日这番坚定的话语犹如世上最尖利的锋芒一般刺入了他的脑海,他才清醒过来,当然心脏也早已鲜血淋漓,亦或者是,没有了心。
在听到思线那句话后,他便已经是一副躯壳了,一副没有心的行尸走肉。
思线坚定的眼底微微的闪烁了一下,她真的是没有想到韩萧竟然会这么说,他竟然是发现了这个事情么?他都没有惊讶的么?
一般古人得知**尚存,灵魂却不一样之后,都会以为是妖物附身,然后请来道士什么的么?而他却能如此淡然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究竟是该说他爱的太肤浅,甚至不争取一点一滴的希望,还是该说他爱的太过痛彻心扉,忍着伤痛撕扯开裂口让自己清醒的爱着那个早已逝去的灵魂?
思线不得而知,只能微微的感到一阵悲戚。
这天下间,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完美的东西罢,残缺的美反而是带着妖艳的光彩洒遍世间的每个角落。
她想,若是真有掌管万物的神,那他定然是一个完美到寂寞的人,不然,他不会如此喜欢这样一幅残缺美的世界。
“好。”思线重重点头,是对他的承诺,对她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承诺,这个躯体原本就不是自己的,身体发肤受赠与人,不论是为了谁,她都必须保护这具身躯。
不自尽,不自残,尽自己所能的避免伤害,活得好好的,散发出无尽的光华,这便够了。
☆、生活就像强/奸,不能反抗便享受罢
韩萧提了提嘴角,似乎是在笑,但却是那样的淡漠和陌生,他这一次的笑,是对着思线而并非韩思线的。//
他微微晃了晃身子,在思线视线的注视下向着门口走去,走到了门口,他突然顿住了脚步,并没有回头,声音恢复到了往日对着别人的淡漠,“请问怎么称呼?”
“思线。”思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不管他信不信,她反正是说了实话,问心无愧便好。
门口的那个身影似乎是僵了一下,寂寥的背影带着淡淡的苦涩,似乎一下子沧桑了好多年,犹如经历了万多凡尘世界的老者。
“这样啊……”幽幽一声叹息,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感,多到思线都分辨不出其中的任意一种了。
话音犹自在思线的耳边飘荡,门口却早已没有了那个寂寥的身影,思线的心情不由的有些沉重,这明明不是她的错,却总感觉与她有着牵扯不断的丝。
看着端着热腾腾的饭食以及换洗的衣裳和梳妆东西进来的侍女,思线抛开了脑子里的繁杂,自此以后,这件事便跟她再无关系了,想必,他们之间也是不会再有任何的瓜葛了,那么,便不要再庸人自扰了。
慵懒的坐在了床榻上,任由那些侍女伺候她吃了东西后穿衣洗漱,将她的发髻盘成繁琐的样式,再任由那些累赘一般的珠花戴在那墨发里。
脑海中不由的回想起一句曾经上一世无意间在网上浏览的句子:生活就像一场强/奸,若是不能抵抗,那便好好享受吧。
想当初她看完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如今,她却分明切身的感受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一年前的她进宫之时,耍着性子连哄带骗的让秋儿同意她不带着那些繁琐的装饰,那些的珠花头饰,光是看着就有一种脖子疼的感觉,更别说真的戴在头上了。
她真真是怕那东西会压断了这纤细的脖颈,又或者是压得不长个子怎么办?
高挑丰波,前凸后翘的绝色美人才是她的目标,个子太矮则会显得太过软弱了一些,也没有她想要的那丝张扬的美感。
可是现在呢?先不说她现在的体力能不能反抗,光是她现在的心性便和一年前不同了。
一年前,她可以对秋儿撒娇,她有着爱她的爹娘和哥哥们做倚靠。
可是一年后的现在呢?她要跟谁去撒娇?北辰逸么?多么可笑……
既然已经没有了任性的资格,那便接受吧,说实在的,她自从穿越到这个身体以来,还真的没有好好的打扮过这具身体呢。
平时素面随意,看起来倒也是少女般的清丽娇俏,甜美中隐约可见一丝倾城的姿色,只是却被这份稚嫩的外表所蒙蔽。
但是思线欣赏美人的眼光可绝对是一流的,就算现在没有展现出来,及笄礼之后也定然会惊艳天下的。
看着镜子中的那番绝色的容颜,精致的妆容下掩盖了那丝童稚的青嫩,朱红的唇艳丽而性感,细细描摹的柳叶眉,犹如最完美的温玉一般成天然圆润。
烟波朦胧的眸子清透而有神,长长浓密的睫毛翘着完美的弧度挂在水眸上更显得有神,被描画的眼角带了一丝的弧度微微上翘,增添妩媚。
圆润如珠玉的耳垂,粉嫩的白透着水灵,一颗紫耀石带着精致的细链子悬挂在玉耳的那柔软的耳洞中,淡淡的嫩紫色忽隐忽现,仿若所有春日的娇嫩全部集中在了那耳畔,鸟儿叽喳的暖色带着欢快,整个世界都多了一抹动人之色。
真真是不知是那耳坠衬了那绝色的容颜,还是那耳坠因着那绝色的容颜才熠熠生辉?
明明看了一年的面容,却是那么的陌生,那眉那眼,虽然都是熟悉的,可是为何拼凑起来,却都那么的陌生,恍惚间,前世的妖娆绝美的容颜与眼前的这张倾城面容交映,让她产生了错觉。
发觉一旁的婢女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思线微微一挑眉,“都完了么?”柳叶眉的挑起,又是一派绝色生姿。
看来今日还真是省事不少,倒也没有将她的脑袋当成了装饰的架子挂满东西。
谁想到这句话一出,身旁的婢女门顿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一下一下的磕着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因着娘娘太过貌美而不小心看的失了神,还请娘娘责罚。”
太过貌美?思线牵扯了嘴角,但是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她的声音带着清冷,“本小姐尚未出阁,何来‘娘娘’一说?嗯?”
思线说出口的最后一个字已经是拉长了音调,透着令婢女们无法正视的压迫感。
那说话的婢女浑身一颤,更为恐惧的将头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地面,撞的‘咚咚’声在房间里响的压抑,屋子里其它的婢女也都朝着思线的方向跪了下去。
不多时那婢女额头的鲜血便流淌了出来,但是那婢女却丝毫没有停顿的一丝,嘴里不住的求饶,“饶命,小姐饶命,奴婢只是听闻……听闻……”
“大声点~!”思线突然严厉的一声呵斥,让那婢女顿时一咬牙,“奴婢只是听闻皇上要封小姐为后。”
思线的眼底闪过寒光,此番她不再是跟一年前那样为了竖威而故意表现出的强势姿态了,而是她此刻真的是非常非常的生气。
就因为那‘娘娘’二字。
她一把捏起那个还在不断磕头的婢女的脸颊,毫不留情的用大了力道。
虽然她现在身子仍旧有一些虚弱,但是暂时的补充了一些饭食再加上她的原本的力道就不小,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婢女的脸颊捏起来并让她有痛感还是能做到的。
那婢女本就害怕至极,思线给她造成的的这点疼痛对于她来说便被恐惧无限的放大了数倍,她抑制不住的颤抖着身子,瞳孔因着恐惧而极力的缩小,映着思线突然变得冷艳了的绝色容颜,“听闻是一回事,是不是真的做了皇后又是另一回事,听明白了么?”
思线的声音异常的冰冷低沉,婢女们闻言都齐齐一个冷颤,似乎脑子里被一道极寒的冰刃狠狠的划过,整个屋子内的气温都下降了几分。
明明是艳阳的夏日午后,众人却感觉到了透骨的寒冷。
“听明白了……”其余婢女纷纷惊恐的应着,而那个被思线捏着脸颊的婢女眼泪漱漱的往下落着,混着从额头流在脸颊的鲜血,花了一脸的妆容。
她止不住的颤抖,但是却压抑着没有哭出声音,只能拼命的点着头,一下又一下,一直的用力点着头。
她不明白,所有的即将入宫的妃子哪个听了这样的称呼不喜笑颜开?并且有的大方的还会给包一个大红包赏给众人,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如此顺口的说出那个称呼,可是为何今日眼前这位绝色的美人却如此的愤怒呢?
她不明白,此刻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明白,她此刻只是满满的恐惧,大脑已经完全的空白了。
“爱妃这是因何事而如此动怒呢?”门口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温和的传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思线放开了那个婢女的脸颊,用一旁的水稠帕子擦拭着自己并没有沾染上东西的手指,只是莫名的觉得这些宫婢很脏很恶心,不,只要是属于北辰逸的,都很脏,都令人作呕,包括北辰逸本人。
一个转弯,仍旧是那抹淡金色的米白长袍,款款迈步而进,似乎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可是他刚一进屋内,看到坐在梳妆镜前的思线时,顿时怔愣了,瞪大了眼眸满眼的不可思议,就连一直伪装在面容上的温和面具也全然破裂,昭示着主人此时此刻心底的震撼。
他从来不曾想过自己未曾正眼看过的那个人人成之痴傻的孩子会有如此绝色的姿容。
那份压盖住了稚嫩的成熟妩媚之姿究竟是化妆的宫婢技术巧夺天工?还是她本身内在蕴藏的魅力?
思线勾起嘴角,似乎在笑,又似乎带着嘲讽,“皇上,您该不是爱上了一个被世人称为痴傻女子的小女吧?”
那波澜不惊带着嘲弄的声音让北辰逸即刻回过了神,可他也不恼,恢复了那副温和笑如春风的笑意,“有美人兮,君子涟赏。”
似乎是想扳回一局,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恶意的调笑,“真真是美人儿一个,可是皇宫里最不缺的便是美人,朕倒要看看,华光如逝,白指过隙,人老珠黄之时,你要如何。”
思线心下嗤笑,若不是因为小皓在他手里,若不是她的身子最近有些孱弱,他能那么轻易的便抓住她么?等着她救了小皓,恢复了身子,逃离皇宫也不过是几番思量之间的。
但是这些思线却不会告诉他的,若是让他知道了,对他们的看管更为严格,那她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思线烟波平平,声音淡淡,似乎是很随意的便那么说了,“那我便只有推翻鸟笼,自己去寻找美人喽~!”
此话一出,屋子里顿时死一般的寂静。
☆、是雀是凤,不搏怎知?
推翻鸟笼,寻找美人?
这意味着什么?这代表着什么?!!!
跪了一屋子的宫婢无一不是屏住了呼吸,如果可以的话,她们甚至希望让心脏也不要跳动好了。
屋子里的空气凝重的犹如给众人的心头压上了一座大山,思线却淡淡然的望着北辰逸,没有丝毫的回避。
良久良久,久到众人都以为时间都快要凝固了的时候,北辰逸才笑着微眯了眼睛,“一只鸟雀,焉能搏鸟笼?”
思线略一挑眉,“是鸟雀还是凤凰,不搏怎知?”
北辰逸深深的看了思线一眼,这才冷笑一声,“不管你是鸟是凤,都逃不出天~!”
天?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更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谁又能有资格说自己是那天?
若是逃出了北振国,那便是逃出了他北辰逸的天罢,她心中冷笑,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
带着自嘲的口语,淡笑,“明灭凡尘,芸芸众生,又有哪个能逃得出天?你说是么?皇上?”
说完不再理会有些怔愣的北辰逸,自顾自的看了看黄铜镜中的容颜,明明才稚嫩的年级,为何却满目的沧桑?
如此可人清丽的倾城容颜,那大而有神的水眸犹如被蒙上了万千的游离,顿失了那澄澈之色,更显得一丝成熟。
北辰逸苦笑,是啊,就算他是皇上,是天之骄子,也逃不过那天,依旧如常人一般的生老病死,依旧如常人一般的思愁烦虑。
他缓缓走近思线的身后,与思线一起凝视着那镜中的人儿,似乎有些许的陌生。
“有时候朕甚至觉得你不是韩思线,又或者那痴傻的形象不过是你对外的伪装?”北辰逸带着淡淡的疑虑,问出了一直盘旋在心里的问题。
他明明觉得有时候她并不像往日的她,可是细细看去,又是那副模样啊。
而自从有了抓错人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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