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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喜事:腹黑小农女-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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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明笑了笑,不答她的话,反问道:“你饿不饿?锅里有粥。”
这么一提醒,荷花还真觉得肚子咕咕直叫,便伸手掀开了锅盖。
一股热气升腾而起,只见上面的盖帘上热着包子和香肠蒸鱼等小菜,底下是一大锅粳米粥。
荷花见了食物更觉得饿了,把包子拿出来咬了一口,一边吃一边盛粥。
吴明走过来,帮她把小菜拿到桌上,又给她倒了一碗热水晾着,说道:“慢点儿吃,别噎着了。”
荷花吃着想起睡前的情形,说道:“不是让你煮面条吗?怎么变成粥啦?”
“面条煮好了你就睡着了,我想着面条放久了就不好吃了,就另外给你做了粥。”吴明说得很自然。
荷花想到他这么晚了还给自己做吃的,心里不禁一阵感动。
正文 第293章心理准备
“都这么晚了,你还特意做什么吃的?你就睡你的呗,明儿还要上学呢!”她话说出口就想起他的房间被自己占了,忍不住揶揄道,“呀,你不会是因为我占着你的屋子,所以才躲到这儿来吧?”
吴明被她说中心事,脸色顿时微微一红,别过头去避开荷花的目光。
荷花看他尴尬,心里更好笑了。
“你才几岁的小孩儿,就知道什么男女之防了?”荷花咬了一大口肉包子,不以为然地说道,“别是读书都读迂了吧?”
她喝了一口粥,抬头看向吴明,正想再教育他几句,却看见他转过头来,正好迎着自己的视线,不禁一怔。
“荷花,你也跟师娘读过不少书,可知道有一句话叫‘七岁不同席’——”吴明认认真真地说着,却被荷花打断了。
“啥七岁不同席?几岁的小孩懂个啥?”荷花身体里毕竟住着一个现代人的灵魂,对古代这些封建礼法都是嗤之以鼻,“那你刚来我家的时候,咱俩还在炕头一起睡了半年呢,要是讲究什么不同席,你早就冻死了。”
她不说还好,说起这件事,吴明的脸色更尴尬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还是注意着点儿好。”
荷花见他言语闪烁,皱了皱眉头,立刻想到一件事。
“小明,你是不是听见啥了?”她看吴明不答话,心里越发确定了几分,“是不是外头人说啥了?”
吴明看她一脸郑重,迟疑了片刻才说道:“荷花,你要是听见外头说什么,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荷花眉心紧蹙,追问道:“你说吧,说了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吴明看了看荷花,半晌才说道:“大姐出了这样的事,村里自然会有些风言风语,过一阵子就好了。”
他尽量说得轻描淡写了,可是荷花马上就意识到,事情绝对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
在古代,这女人要是犯了错,那处罚可是非常严厉的,之前四狗子和刘小香的苟且之事败露,可是被村里人逐出村了的。
昨天梅花被送回来的时候,那管家说的话,全村人倒是有一大半都听见了,估计用不了一天就传得全村皆知,连村塾里都听见了。
荷花缓缓放下手里的包子,一时间也没心思吃饭了。
她倒不在乎什么名声的,可是家里其他人呢?翠花和杏花几年内都要嫁人,要是传出去这样的事,还能找到什么好亲事?还有村里其他人,还能和他们家来往吗?
要是梅花醒过来,以后让她怎么出门见人?她这一辈子要怎么过?
搬家?倒是能躲过这些流言蜚语,可是荷花摸了摸空荡荡的荷包,脸上唯有苦笑。
她所有的银子都给了薛神医了,没有钱,让她怎么搬家啊?周氏大着肚子,又刚刚动了胎气,连门都出不了,更别提搬家了。
再说,她目前主要的收入还是靠挖药材,要是搬到七里铺去,她上哪儿去挖药材?
短短的时间内,荷花的脑袋里想了好几个办法,却都被自己否定了。
吴明看她脸色为难,不禁心疼起来,说道:“荷花,你别担心,先吃了饭再说。”
荷花拿起冷透的包子啃了一口,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倔强劲儿。
他们家人又没做错事,凭什么要躲?她偏偏不躲!
她几口吃完了剩下的饭菜,抬头冲吴明笑道:“没事儿,咱行得正坐得端,怕他们干啥?就几滴唾沫星子呗,还能淹死人?”
吴明见她火光下的笑颜,心头不禁为之一震。
她还真是跟人不一样,和她在一起这么久了,也总是能给他惊喜。
“嗯,你说得对,咱们堂堂正正做人,什么都不怕。”吴明笑着向她说道,目光里满是鼓励和赞许。
荷花说得对,不就是几滴唾沫星子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荷花担心周氏身子,不许她去探望梅花,可是做娘的得知女儿受了重伤,哪里还能躺得住,这天才蒙蒙亮,周氏就悄悄地从炕上起来,去看望梅花了。
她听田大强说梅花住在原来给杏花准备的屋子里,就走了过去,轻轻推开了房门。
只见炕上躺着一个年轻少女,面容瘦削苍白,不知她是不是在做噩梦,睡梦中也是紧蹙着眉头,一脸痛楚。
自打梅花十岁被卖掉,周氏就没再见过她,如今看她已经长成了一个清秀美丽的少女,一时间悲从中来,泪水一滴滴掉落下来。
梅花重伤未愈,还在半昏迷半迷糊的状态,忽然觉得脸上落下几滴温热的水珠,她睁开眼睛,一张担忧心疼的脸映入眼帘。
“娘……”她下意识地想起身,却被周氏按住了。
“好孩子,你身上有伤,快好好躺着,娘就是来看看你。”周氏赶紧擦了擦眼睛,把她按回被窝里。
梅花也实在是没力气,顺势躺了下来,目光下滑,正好看见周氏高高隆起的肚子。
“娘有了身子了?这可真是……真是天大的好事。”她是真心为周氏高兴,激动得差点儿落泪。
她身为二房的长女,眼看着娘连生了四个闺女,自然知道周氏在田家的处境有多艰难,如今看她再次怀孕,喜悦得几乎忘了浑身的痛楚。
周氏见她虚弱得坐都坐不起来,还惦记着自己,眼泪越发止不住了。
“梅花,你现在咋样了?伤口还疼不疼了?”周氏心疼地问道。
梅花微微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一点儿都不疼了,娘,你别为我担心。”
她说话说的急了,呼吸不禁急促了许多。
周氏知道她从小就温顺懂事,如今长大越发体贴,事事都为别人着想,看她这样还怕自己担心,就更加难过了。
周氏看着她遍体的伤痕,一时间悲从中来。
“梅花,这里没旁人,你跟娘说实话,你到底为啥被主人家打成这样啊?”
昨天事情太紧急,她也来不及问,可是现在她实在忍不住了。
一提起这事儿,梅花的脸色瞬间变得更苍白了,她看了看周氏的肚子,紧紧地咬住了嘴唇。
“娘……我、我……”她迟疑了半天却说不出口,眼泪却滚滚而下,她怕周氏看了更添烦恼,把头扭过去,面向着炕里不出声儿。
周氏见她瘦弱的肩膀不住地抖动,显然是竭力忍耐着伤心和痛苦,她生怕梅花会情绪激动影响伤势,忙说道:“梅花,你不想说就别说了,照顾身子要紧。”
她不说这话还好,她越是心疼梅花,梅花越是难受。
“娘,说到底都是我不好,是我给爹娘丢脸了……我、我还是死了的好……”她死死咬着被角,呜咽的声音满是委屈和绝望。
周氏不明内情,只怕勾起她伤心事,心里倒十分后悔不该问她的,反而一个劲安慰梅花。
“好了好了,娘不问了。你身子不好,别再哭了啊。现在你已经回家了,啥事儿也别想了,好好养身体就行。”
周氏说了半天,梅花才止住了哭声。
周氏怕她难受,坐在炕头陪她说着家常话,说着家里这些年的变化,他们又是如何分了家,荷花是如何的能干,说了半天,只是一句不敢再提梅花的事儿。
梅花也知道周氏替自己着想,强笑道:“娘,你这一早上也累坏了吧,我没事,娘歇会儿吧。”
她身子还没全好,只多说几句话,就觉得没了力气。
周氏坐了半天也觉得腰酸背痛的,便起身说道:“行,你先睡会儿,娘去给你做好吃的去。”
梅花目送着周氏离开,眼泪却再次忍不住掉了下来。
这样好的爹娘,却要被自己连累,这真是让她肝肠寸断。
正文 第294章下九流
柳川县,郑府。
这日早上,郑如松照例去向郑夫人问安,问候了几句便想要告退,临到门口却被郑夫人叫住了。
“松儿,你先回来,我有话要问你。”
郑如松返回身来,侍立在一旁:“娘要问什么事?”
郑夫人却不说话,先将手里的燕窝粥吃完,接过丫头奉上的茶盏漱了口,才状若不在意地问道:“那日晚间,你跟我从赵府赴宴回来,在咱们大门口遇到的姑娘,是哪一家的小姐啊?”
郑如松没料到郑夫人问的是此事,微微一怔,便说道:“她叫田荷花,是我在七里铺的时候认得的。”
郑夫人见他回的跟门房说的一样,脸色微霁:“嗯,你与她是怎么结识的?”
郑如松不明白郑夫人为何要问得如此详细,只好照实答道:“她在茶楼卖一种吃的什么花,我正好遇到,见那东西很新鲜就问了几句,后来又有过几面之缘。”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从七里铺带回来的羊肚菌,也是从她那里买的。”
郑夫人起初听到田荷花在茶楼兜售,便皱起了眉头,后来听到羊肚菌,不禁奇道:“看样子她也不大,怎么会有羊肚菌?”
这羊肚菌极是难得,以郑府之富贵,也只是平时宴客送礼才会拿出来,郑夫人因此也得了不少亲友的羡慕,所以听到这羊肚菌是田荷花卖给郑如松的,大是奇怪。
郑如松微笑道:“她才十岁,倒是个聪明伶俐的。”
郑夫人看到郑如松提起荷花的时候脸上流露出的笑意,不禁微微一惊,随即沉下脸来。
“松儿,你是郑府的公子,在县里也是有些名声的,可不要自降身份,去结交那些下九流的人。”
她听郑如松说荷花是茶楼卖花的,又听说她还卖羊肚菌,自然就把她当成了商人之类的贱流。
士农工商,他们郑府可是百年世家,怎么可以去和商人结交?
郑如松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他垂下头不再说话,却没有像往日一样恭敬地答应。
郑夫人是他亲娘,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见他不肯痛快答应,不免心头来气。
“你不信?你知不知道,那天你拿了帖子让她救人,救的是什么人?”
郑如松说道:“听她说,是她的大姐受了重伤……”
“不错!”郑夫人冷声说道,“你可知道是什么伤?”
郑如松微微蹙眉,这件事他哪里知道?只听见荷花求自己救人,便拿了帖子去薛府了。
郑夫人见他不答,冷哼着说道:“她大姐做了不知廉耻的事,被主人家打得小产,所以她才会来求你!”
以郑夫人的身份,本来这种丑事她是不愿打听更不愿提及的,但是这事儿关乎到自己的儿子,她又不能不管。
郑夫人想起此事便觉得生气,自己这个儿子,虽然书读得好,性子却冷淡倔强,认准了一件事就不肯回头,这不,那天也不问问青红皂白,就把自己的帖子拿出去了。
“这样低贱的女人,你怎么跟她沾边儿?”她越说越是生气,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你将来是要入仕为官的,若是沾上了这样的丑事,往后的前途可怎么办?!”
郑如松见她动了真气,微微一顿,便不卑不亢地说道:“娘,此事怕是别有隐情——”
“什么隐情?!”郑夫人气得打断了他的话,“不过是个乡野丫头,你居然因为她,连娘的话都不听了?”
她真是没想到,郑如松居然会为了一个小丫头跟自己顶嘴!
郑如松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清者自清,爹娘从小就教育我,为人自当无愧于天地。我是为了救人一命,不管日后如何,我都无愧于心。”
“你、你——”郑夫人伸手指着郑如松,气得说不出话,一旁的丫鬟连忙上来帮郑夫人顺气,却被她一把推开。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你赶紧出去,别在这儿给我碍眼!”郑夫人气得直喘粗气,摆手让他快走。
郑如松给郑夫人深深地行了个礼,说道:“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娘,您别生气了,您平日积德行善,不也是这样教育儿子的吗?”
郑夫人被他说得彻底没脾气了,索性闭了眼睛不理他。
郑如松也知道此刻不是劝说的好时机,只好行礼离去。
走出了房间,他看着青砖红瓦上的积雪,想起郑夫人刚才的话,心情不禁有些复杂。
荷花……真的会是母亲口中所说的那种人吗?
梅花的伤势稳定了下来,荷花一家却没有因此恢复往日的平静。
一大早上,田三金就来找田大强,说田根发和田王氏叫他回去一趟,还特意加了必须,马上,立刻之类的字眼。
田三金也不是小孩子了,自然也知道田根发叫田大强回去是为了什么,传完了话就赶紧说道:“二大爷你也别太上火了,我爹说,让你跟爷爷奶奶好好说道说道,爷爷奶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他说着说着,自己的声音就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
田根发和田王氏是能讲得通道理的吗?
田大强一语不发,放下手里的活计,拎起棉袄就走出门去。
荷花见状忙追了过来:“爹——”
她隐约能猜到田大强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自然放心不下。
可是田大强却脚步没停,只冲身后的她摆摆手,就径直出门去了。
荷花看着他倔强的背影出了会儿神,便转回屋子里来了。
说到底,这个家的当家人毕竟还是田大强,她就算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这头田大强和田三金往田家老宅走,田三金说了几次话,田大强都不吭声,沉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倒是让田三金也不知道咋说了。
等到了地方,田大强就直接进了门。
田根发和田王氏早已在正屋严阵以待,看田大强进了屋,田根发就盯着他,直接问道:“你娘说的是真的?梅花真的做了不知羞耻的事情,被人家撵回来了?”
田大强看了眼气鼓鼓的田王氏,闷声说道:“嗯。”
他本就言语笨拙,经历了梅花的事情更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居然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田根发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看田大强这么痛快的承认了,不由得愣了一愣。
一旁的田王氏早已拍着大腿嚎了起来:“你瞅瞅你养的好闺女,一个两个都是不省心的!好容易卖出去一个,又被人家撵回来了,还做了这样丢人现眼的事——”
她虽然身子还不好利索,可是遇到这样的大事,竟然又恢复了几分往日的彪悍蛮横。
田根发听着心烦,嗷地一声吼了回去:“嚎什么嚎?生怕左邻右舍听不见是咋地?”
田王氏立马没了声息。
田根发的视线重新聚集在田大强身上,紧盯着他问道:“这事儿你是咋定的?啥时候把梅花送走?”
田大强看也没看他,硬邦邦地说道:“梅花都那样了,还能送哪儿去?”
田根发霍然起身,狠狠地把桌上的水碗摔在地上。
“你说啥?她做了这样的丑事,你还要留着她?”田根发一下子提高了声音,似乎完全忘了他刚刚还制止田王氏大吼。
田大强的目光终于看向了田根发,眼神里满是无法掩饰的痛楚和失望。
“爹,娘,梅花是我闺女,她被人家打得差点儿没命,难道这时候我还能不要她吗?这不是把她往绝路上逼吗?”
“我不管!”田王氏见田根发喊上了,立马大声叫道,“她这么不知羞耻,哪能让她留在家里丢人!?留她一命就算是对得起她了!咱老田家不能留这样的贱货!”
正文 第295章强硬
田根发目光阴郁地盯着田大强,一张老脸绷得紧紧的,显然是很赞同田王氏的话。
梅花做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就应该死在外头才好,咋能送回来呢?如今全村的人都知道了他们老田家出了这样的丑事,这让他们一大家子还怎么在小田村生活下去!难道要一辈子被人家指指点点吗?
田大强气得手脚发抖,看着田根发和田王氏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陌生人。
“爹,娘,要不是为了救咱们一大家子,梅花哪能被卖到县里去,更不会有今天的事!”田大强想起梅花的惨状,几乎痛彻心扉,“她是你们的亲孙女啊,你们还这样逼她……”
看田大强竟然红了眼眶,田根发和田王氏不禁一滞,声势不由自主地弱了几分。
是啊,当初家里没了过冬的粮食,是田王氏做主卖了梅花,才换来全家人过冬的口粮,让一大家子熬过那个寒冷的冬天。
如果没有梅花,哪里还有如今的日子!
可这样的心情在田王氏心里只是一闪而过,一想起梅花出了这样的事,她就硬下了心肠。
“梅花是咱家的人,为了救家里人,把她卖了也是应该的!再说那县里的孙府是什么人家,她去了当丫鬟也是她的福气,总比在家饿死强!”田王氏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底气越发足了,“谁让她自己不安分,居然想勾引自己的主子,还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死了也是活该!”
田根发冷哼道:“大强,不管咋说,梅花是不能留在小田村的,你赶紧把她送走,别在这儿害了全家!”
田大强声音悲愤:“害了全家?梅花自己差点儿没命,她怎么就害了全家了?”
从小到大,他从未像今天这样忤逆爹娘,可是梅花的事给他的打击太大了,让他一时间口不择言起来,连田根发也敢顶撞了。
田根发看向来沉默的田大强居然敢顶嘴,越发来了气:“你说她怎么了?自己做下不要脸的事,还有脸回来?拖累一家人被全村人指指点点不说,往后让一鸣怎么办?过了年一鸣可是就要考秀才的了!”
这秀才的功名可是很重要的,要是被梅花这事儿连累了,那可是对不起田家列祖列宗啊!
田大强看着愤怒的田根发,心底一片灰凉。
在他们眼里,那个要考秀才的田一鸣,比梅花的命要重要千倍万倍。
他想起自己这半生,因为没有儿子,在家里总是低人一头,他不敢忤逆父母,拼命干活拼命打猎,就是为了能让妻女不被歧视,能过上好日子,可是结果呢?
他听了娘的话,卖了梅花,梅花落得这样的结果。
田王氏又要卖荷花,荷花半夜逃出去掉进冰窟窿里,差点儿没了命。
他不答应卖荷花,田王氏就找借口把他们一家赶出了家门。
如今,为了田家长孙的秀才功名,他们又要来逼走梅花!
同样是田家的子孙,为什么他们对梅花就如此冷漠凉薄!
田大强只觉得满腔都是无处发泄的怨气和怒火,恨不能大吼几声。
他死死咬着牙关,看着自己的爹娘,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是不会让梅花走的!”
他已经害了梅花一次,决不能再害她第二次!
田王氏看他一口回绝,顿时就拍着大腿嚎道:“你个没良心的玩意,你就是向着你家那几个大小娘们,连亲侄子都不管了!那几个贱货,个个儿都不得好死!”
她一直就看周氏和翠花等人不顺眼,此刻逮住机会更是骂得污言秽语滔滔不绝。
田根发则勃然大怒,抬手指着田大强骂道:“好你个不肖子孙,你既然不肯,我也没你这样的儿子!”
田大强惨然一笑:“爹早就不当我是你的儿子了……”
这话要是搁在以前,田大强是万万不会说的,连这样的念头也不会起。可是如今家里造此剧变,再回想起以往田根发和田王氏对他们二房的所作所为,他是真的心灰意懒了。
只因为他没有儿子,田根发对他向来是提防有加,田王氏表现得则更明显,对他的妻儿非打即骂,分家的时候,他虽然口中说着不要家里的任何东西,可是当他听田根发亲口说出来不分给二房的时候,对爹娘的失望更是加了一层。
梅花的事是一个导火索,可也让他终于彻底认清了自己的亲爹娘。
田根发看田大强这样子,只觉得又吃惊又愤怒。
吃惊的是田大强强硬得就像是一个陌生人,愤怒的是这个儿子居然为了一个丢人现眼的孙女忤逆自己。
“好,好,好,你如今硬气了,连爹娘也不认了!”田根发怒极,拍着桌子骂道,“从今以后,田家没你这个人!我没你这个儿子!”
田大强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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