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种田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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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你说。”

　　　　“我早上不是说，织布，一个不落只能有一个人会吗？”

　　　　听到是这事，红果暂时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她。

　　　　“这事情吧。”周季是真的憋得心里难受，“如果我回去了。我是说，要是我不见了，这个规矩就可以作废。”

　　　　“什么？”红果是压根没听明白。

　　　　“如果哪天，你们找不到我了，织布这个手艺啊，小部落所有人就都可以学。”

　　　　“找不到你，为什么会找不到你？”红果的重点跟周季完全不在一面上。

　　　　“呃……我不是要回去嘛。”

　　　　“不是说好了，等过了雪天，再把你跟白鸟送回去的吗？”

　　　　“嗯，对。”周季点头，说是这样说，但她回不回去，似乎得看天意了。

　　　　这里没有剪刀，用石刀来剪裁棉布根本是梦话。布织好后，不能拿下来，周季让红果生了火，把油灯点上，还是靠着火苗，把连结的线烧断。

　　　　两人费大半天的时间，也就做了两块棉布，当然这两块也都是一米长以上的布。

正文　64、那份豪气

　　　　小部落所在的这侧河岸，树木成林，直接裸露在外的土地比较少。

　　　　在树木不集中的地方随意走上几步，都能看到各种果实，可一旦进入树林，能吃的果子反不容易找到。

　　　　小部落的女人们并不知道林子里果子难找，因为在对岸，只有在树林里才有果子。

　　　　幸好，虽然树林里没什么果子，却有许多农作物，芋头、番薯、玉米这些都是容易保存且能填饱肚子的东西。

　　　　白结她们找到玉米的地方，是在树林深处，那是一块坡地，周围的树木都不高，日照充足，但是距离比较远，不说摘玉米，光是从石屋那边走到这里，就得两个小时左右。

　　　　这天晚上，小部落外出的人回来后，看到多出来的两块棉布，自然十分欣喜，欣喜之后，大家就开始讨论，这两块布，要给谁。

　　　　他们之所以这么快就要决定，是因为河今天已经围着棉布一天了。出去的时候还嘚瑟，说比围着兽皮舒服多了。

　　　　周季坐在火堆边上，完全没参与讨论。女人们有的纺线，有的轧棉，还有理线的，都各自忙着，也没人参与这个话题，还是红果发了话，干脆，等棉布多了之后，再来分配，到时候每人都有，也不必再挣。

　　　　因为见识到棉布的好处，今天大地带着猎队摘了两筐棉花回来，现在正晒在竹架上。

　　　　周季按着自己的脚趾头，觉得好的差不多了，明天是时候再去试试了。

　　　　她自己心里清楚，凭她自己肯定是过不了那条河，看人群中最嘚瑟的那位，还是要拜托他啊。

　　　　周季绕到他身后，拍了拍他。

　　　　“季？什么事？”

　　　　“你明天能带我去一趟对岸吗？”周季问的小声，就只有河听到。

　　　　河是沉默了几秒之后才反问她，“你去对岸干什么？”

　　　　我想试试能不能回去，可这话说出来对方能理解吗？

　　　　河没指望周季能回答什么，直接跟旁边的大地告了假，“大地，我明天歇一天。”

　　　　河难得请假，大地自然是不问原因答应的。

　　　　晚餐过后，周季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在这里收集的东西，一旦回到自己的世界，也没什么用处，只要带着自己原来的东西就行。

　　　　河就在旁边看着她收拾，犹犹豫豫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次日清早，周季起来解决完内急后，没有像往常那样去池塘边洗澡，直接回石屋拍醒了河。

　　　　“太早了，我再睡会儿。”河没有起来的打算。

　　　　“河，再等下去，对岸部落的人也都要起来了。”

　　　　河睁开眼睛，立马翻身起来，“走。”

　　　　上次河送周季去对岸之前，是跟大地打了招呼的，这次却没有，周季以为他忘了，“你不跟大地说一声吗？”两人往岸边走的时候，周季提醒他。

　　　　“不用。”

　　　　岸边，河先跳了进去，周季抱着自己的东西紧跟着跳下，被河拉着一路游到对岸，天色还早，河知道这边部落的习惯，这时间，还都睡着呢。所以也不紧张，随着周季在他面前跑来跑去。

　　　　河岸上的景象，跟上次来时没有区别，完全不像会出现奇怪现象的地方。来之前周季信心满满，总觉得这次去该有点发现。

　　　　周季是个没有信仰的人，可来到这个世界后，渐渐认为，世上不会有无意义的事发生，也开始相信，自己来到这个离奇的世界，其中或许也是有意义的。

　　　　想来想去，觉得最大的可能是要修改她古怪的性格。

　　　　如果是这样，那她已经在变了，她已经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对，跟周围同龄闪光的人比起来，她就是个垃圾，偏偏还自命不凡。如果换别人来到这个世界，定然已经混的风生水起，带领部落发展壮大了吧，可她没有那份豪气，她只想回去。

　　　　她知道了自己性格古怪，以后一定会改，所以让她回到原来的世界吧！周季一边跑动，一边忏悔。

　　　　毫无反应，河水击打岩石，溅出的水花洒在周季身上。她看着百米开外，蹲在地上的河，视线开始模糊不清。

　　　　世上最可怕的不是走入迷途不自知，而是被强硬拎到另一条路上，你只能看着原先那条路上的人越走越远，你停在的这边，恍若地狱。

　　　　周季的心渐渐沉入谷底，她没有自己想想的那么厉害，一旦想到没办法回去的故乡，就觉得这世界黑的吓人。哪怕坐牢，都是有刑期的吧！

　　　　耳边忽然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周季不可置信的看着河身后出现的画面，红灯闪烁后，街道上的各色汽车驶出，液晶显示屏上跳动的广告，这就是她消失的那个路口。难道河身后，就是回家的入口。

　　　　明明那么大的动静，就坐在入口前的河，却像是完全没听到。

　　　　周季拼命往那地方冲，现代化的场面近在眼前，就在她即将跨进那个入口时，一直蹲在那边的河，却忽然拉住了她，不光是拉住，还捂住了她的嘴，抱着她在地方翻滚后，顺势躲在断坡下方。

　　　　周季眼睁睁看着那画面由远到近，再由近到远，像是石子落进水面般漾开波纹，最终消失不见。就差一步！她挣脱不了、也嘶喊不出，周季一把拉住河的头发，河痛苦的往后仰，却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断坡上方传来脚步声，有人说，“巫师说要存食物了，再过不了多久，雪天就要来了。”

　　　　另外一个人则说：“今早族长说了，还早着呢。”

　　　　“雪天的事情，你听巫师还是听族长的？”

　　　　“族长说巫师要死了，他说的话不能算数。”

　　　　“要死了也是巫师，他可活了三百多年呢。”

　　　　“你就听巫师的吧，猎物存早了，可要坏的。”

　　　　“也不是我跟你去打猎，巫师说要存，猎队的人就要多打野物回来。”

　　　　“猎队要打不来野物，他就要吃孩子。才刚吃了一个孩子，这几天部落里也没谁要生孩子的，我看他还要吃什么。”

　　　　“嗨，这就别说了，不是你生的孩子，你叫什么。”

　　　　“他把孩子吃光了，以后谁去打猎！”

正文　65、帝国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河松开了周季，周季纠着他头发的手却没有松开，她是真的恨呐，恨不得一刀捅了面前的傻逼，她刚刚就差一步啊！

　　　　河看着周季的无辜眼神，让周季不得不松开手。她手上已经有许多被扯断的头发，河揉着自己的头皮，问她：“你还跑吗？”

　　　　“我CNM，你神经病啊！谁让你拉我的！”

　　　　河虽然听不懂这话的意思，但周季责怪的语气，他是听得出来的，想到自己一番好意，却被她又扯又骂的，觉得十分可气。放开周季后，自己到别处坐下，背对着周季，明显是不想理她。

　　　　周季蹲在断坡下方，垂着脑袋，本来拎在手上的衣服，现在已经掉在了地上。如果说，来这个世界第一天，她是懵逼加恐慌的话，现在她是彻底傻了。

　　　　这叫什么情况？她现在站起来跑还来得及吗？刚才的入口还会出现吗？

　　　　周季将脑袋埋在双膝间，黄色的土地上忽然爬出一只蚂蚁。

　　　　河一个人坐了会儿，渐渐消了气，看到周季一直蹲在那边就说道：“你不跑，就回去吧。”

　　　　周季没有反应，河倒是有些担心了，他以前见过有人那样坐着坐着就死了的，他过去拍了拍周季，确定她还活着。

　　　　周季看着脚下，背着草茎的蚂蚁越走越偏，她的想法也渐渐走偏，原来的世界有什么好？不就是有电脑手机和空调嘛，她来这里四十多天没有这些也活下来了啊。

　　　　再说到处的空气污染，她动不动就咳嗽，到这边来了之后，咳嗽的毛病还好了。

　　　　还有爸妈，他们也说过不该再让她继续念书啊，应该像别人一样早点出来工作啊，那时夜里醒来听到这句话，她也是好几晚睡不着啊，为什么要回去？他们不是羡慕别人家的孩子赚的多，嫌她累赘吗？

　　　　公司？自己不是一直不打算干了吗？现在这样不是刚好？

　　　　就当她是死了吧！

　　　　让她在这个世界，做她原本想做，却不敢做的事吧！

　　　　看着近在眼前的河，周季的中二之魂，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周季问道。

　　　　“雪天的事情。”

　　　　“不，是巫师的事情。”周季冷笑着说道。

　　　　河点头，“巫师快死了。”

　　　　周季冷哼，拍着河说道：“你完全抓错了重点，巫师刚吃了一个孩子，也就是说你们带着晨离开后，又有一个孩子被吃了。”

　　　　河表情沉重。

　　　　周季感叹，“还真是吃人的社会，TMD真真实实的吃人。既然老子来了这里，就绝对不允许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管你们是傻逼还是什么，进食同类，是禽兽都不会做的事情。”她越是说道最后，越是咬牙切齿。

　　　　“我也看不惯巫师吃人的。”河表明态度，又说道：“逐日部落很多人听他的，我们几个人不能做什么。”

　　　　周季扶着河站起来，说：“现在不能做什么，不代表以后不能做，你不是还有三百年吗？”

　　　　大概是周季说的太不靠谱，河没有接话。

　　　　“既然能来一个白鸟，也能来别人，总有人会愿意留在部落。”周季说：“我们的小部落，要成为最厉害的部落。”

　　　　“啊？”

　　　　“我说，小部落不光要活下去，还要成为最发达，武力最强的部落，不、是帝国！”

　　　　“什么？”

　　　　“回去。现在回去吧，我不会一直是龙虾。”

　　　　河抱着周季，周季抱着自己的东西，又跳进了大河。

　　　　远远的看到河岸上，站着不少人，周季才到岸边，阳就伸出了手，把她抱上了河岸。

　　　　一来一回，中间又发疯跑了那么久，即便现在周季的中二之魂还在燃烧，她也没有力气了，仰面躺在大石头上，任身上的水珠啪嗒啪嗒往下滴。

　　　　河比她好些，但也累得气喘吁吁，“你们到对面去干什么了？”大地问道。

　　　　河解开腰间的棉布，拧干水后又给自己围了起来，“听到个事情。”河喘着粗气说道。

　　　　“什么？”

　　　　“对面的巫师说雪天快来了，又有人说巫师快死了。”

　　　　大地听到河的这句话，整个人气势都变了，“你们到对面去见巫师了！”

　　　　“没有。”河赶紧摆手解释：“我们躲在角落里听见的。”

　　　　“你们去对面干什么去了！”大地再问这句话，语气就非常严肃了，周季躺着看天，并不打算解释。

　　　　河指着周季，“她到对岸跑了好几圈，我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大地，要雪天真的来，我们得快点存野物啊。”听到雪天这个词，小部落的人，包括白鸟，神色都变得很凝重，现在要紧的，不是追究周季去对面干什么，而是要赶紧存下野物。

　　　　“要是野物存早了，是要坏的。”河说：“我听到的话说，巫师快死了，族长说雪天还早着。”

　　　　周季猛然从石头上坐起来，“不管他们两个谁说的对，但是早点存食物是没错的。”

　　　　“季，吃的东西存早了是会坏的。”花给她解释。

　　　　“你们看到玉米坏了吗？”周季问着他们，“看到放在墙角的番薯坏了吗？没坏吧，都好好的。”

　　　　“先存点玉米番薯吧。”青木说，“就算巫师要死，他说的话，也不能不信。”

　　　　众人心思沉重的散开，周季看着落在后面的吉水，想到火说过，他是由巫师带大的。

　　　　周季从石头上滑下，过去拍了他一掌，也没说什么，从他身侧直接走了过去，抱歉，对吃孩子的人，她实在没什么同情心可以分出给他。

　　　　穿过人群，周季瞄上了走在最前头的大地，过去神经兮兮的说道：“大地，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大地转身问河，“她干什么？”

　　　　河看着周季的背影，觉得头皮隐隐作痛。

　　　　“你过来帮个忙！”河还没来得及抱怨周季的恶行，就又被她叫了过去，“抓着这边。”周季现在使唤起河来，完全不客气。

　　　　猎队要出去打猎，河昨晚已经请了假，虽然现在回来了，但大地也没让他去。

　　　　河在兔圈旁边找了个有阴影的地方，坐在那不打算动。

　　　　周季帮着红果把线缠好后，站到了河的面前，河现在有点怕她，他要是知道神经病这个词的话，也会毫不犹疑的用这词来形容周季。

正文　66、添伤

　　　　周季蹲到河的面前，河往后缩了一下。

　　　　“帮我做个东西吧。”周季无视河的情绪，“你现在没事对吧。”

　　　　河坐在角落里缩着脚，“你要干什么？”

　　　　“帮忙做个东西，织布用的，叫梭子。”周季走出阴凉，“跟我过来。”

　　　　“哦。”

　　　　沿着石屋下的阴凉走，找了块木头，“就用这块木头做就行。”周季蹲到地上，画出梭子的大概样子，“两头是渐渐的，中间是空的，这块木头本来形状就很像，你把外面摩光点，里面掏空就行。”

　　　　知道是织布用，河是愿意帮忙的，听明白制作方法，当下回去拿了石刀开始动手。

　　　　“做完叫我啊。”周季说完回了红果的屋子。

　　　　猎队和出去找食物的女人全都出去了，石屋这边就红果、季跟河三个人。听说雪天要来，不论真假，这些人都相当的惊慌，一直没离开过石屋的吉水，今天都跟着白结去摘玉米了，其实红果也想去的。

　　　　周季在她屋里织布的时候，就听她说，“季，你帮我看着孩子，我跟白结出去摘玉米。”

　　　　“不行。”周季想都没想就拒接了。

　　　　“你以为就食物重要吗？你们那么怕雪天，仅仅是因为雪天没有食物吗？”周季问她，“难道你们雪天不冷？”

　　　　“冷啊。”

　　　　“那你们用什么东西御寒？”周季又说道：“难道靠着这些兽皮跟火堆？就算围着火堆就不冷了，可雪天有多久？难道能一直点着火堆？这些用掉多少柴火？”

　　　　红果躁动的心渐渐沉下来，“我们这里的兽皮是不够。”

　　　　“兽皮不够，所以更要做棉布，我跟你们说过，在两层棉布中间塞上棉花，绝对要比大多数兽皮暖和。”

　　　　周季这样说不是没道理，这里最常见的猎物就是哞兽，哞兽的皮虽然牢固，可皮上不覆毛，保暖性能只有这么好。

　　　　红果听这道理，开始一门心思的织布，手上的动作要比之前快不少。红果的孩子晨，爬到周季面前，两只手撑着她的膝盖，一脸好奇的看着她。周季看着孩子，忽然问道：“红果，这孩子吃什么？”她来这些天，都没看这个孩子到外面吃过东西啊。

　　　　“吃奶啊。”

　　　　果然，周季的眼神直视着红果的胸部，她胸上是裹了兽皮的。周季虽然没有经验，但也知道哺乳期胸部不会好受，她还用兽皮裹着，这不是找罪受吗！

　　　　红果都被周季看的不好意思了，悄悄侧身，不让她看自己的胸部。

　　　　“红果，你把兽皮脱了吧。”周季说。

　　　　“什么？”红果怀疑自己听错了。

　　　　“用昨天做好的棉布吧。”

　　　　红果没想到周季会这样说，倒是有点小感动，“部落里人多，他们都不够分。”

　　　　“你先用上。”周季说的霸道，“大不了我们做快点，我马上去岸边把油灯底座烧起来，你点上油灯，天黑了也能做。”

　　　　看着红果换上棉布，周季才出的石屋，路过河那边还顺便去查看了下进度。

　　　　吉水今天不在，周季不打算烧多少东西，就只用小炉子。

　　　　自己做的油灯底座放进去，再加点瓦片、一个陶锅，放好之后就开始烧。

　　　　周季不可能像吉水那样定心的烧，她就算不趁着机会做点什么，也得琢磨点什么，既然自己决定要在这边留下来，那么早就说要给她做的屋子，能不能真的给她做的了？有了屋子她才能放点东西啊。

　　　　除了房子的事情，现在正在用的织布工具也得改良，最强大的不是手上握着的成品，而是看不见的生产力。

　　　　周季缩短了烧制陶器的时间，她一个人蹲在炉子旁边实在热得不行。现在就等温度降下来，估计猎队回来的时候，烧制的东西也能拿出来了。

　　　　回到石屋，河手上做的梭子已经在收尾阶段，周季让他在梭子内侧的一端，扣出一个洞，这洞有大用处。

　　　　用心找了根细的树枝，又拜托河去竹林里折了几根细竹制回来。将竹枝折断，再将其内部竹节疏通，穿在细树枝上，在装进梭子中。

　　　　“行，能用。”周季拿着梭子试了一把。

　　　　“那我再做一个？”

　　　　“梭子可以等到晚上再做，你先告诉我，那个屋子，你们为什么不做了？”周季指着做了一半的屋子问他。

　　　　“涂狼说先不急着做。”河想了一会儿又说：“你要住那间屋子的话，我去做好，就差个顶了。”

　　　　“我是要间屋子，可我不要那个啊。”周季话就说了一半，然后就进了红果的石屋。

　　　　她把梭子穿上线，给红果换上，织布的速度又要比之前快不少。

　　　　周季自己也坐下织布，但是她织的布都很小，就毛巾那么大。

　　　　今天白结他们又是跟猎队一起回来的，每个人背着的藤筐都是满满当当的。刚到空地，白结就指挥她们把玉米摊开铺好。吉水第一次跟出去，就背了那么多东西，他累的直接瘫在了地上。

　　　　猎队今天带回来的猎物，有两只哞兽，一大一小，周季看着小的那头，琢磨了五分钟，她找到正在处理猎物的河，问他：“哞兽凶吗？”

　　　　“哈？”河压根没注意到她，往后一退，踩了周季一脚，还刚好是她伤了脚趾的那只脚，她真该谢谢河没穿鞋。

　　　　周季抱着脚滚到一边，河连忙追了过来，“我踩到你脚了、我踩到你脚了……”

　　　　“操！我知道！你TM的别跟个复读机一样！”周季还在地上滚，太痛了，这个河他偏巧就踩在脚趾上，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河把周季从地上扶起来，“给我看看，还好没出血。”

　　　　本来他满面忏悔的样子，周季都不打算计较，可他这后半句话说的周季不乐意了，“没出血就不严重了吗？我这是内伤，你就想想你这个体重，我脚趾说不定给你踩断了！”

　　　　说到断，可怕河吓着了，“啊、断。。我带你去找巫师。”他抱起周季要往岸边冲，周季也学聪明了，一把拉住他的头发，他果然不动了。

　　　　周围人听说找巫师，也都聚过来了，因为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周季动了动脚趾，还好，虽然痛，但能动，应该不要紧，“我没事，你把我放下来吧。”

正文　67、准备

　　　　“季怎么了？”红果问道。

　　　　周季踮着一只脚站在地上，“没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小部落的人，一天下来没怎么正经吃东西，当然处理猎物是首要的，听她自己说没事，自然是回去处理猎物了。

　　　　河没走开，站在周季面前，表情很凝重，“你不去剥皮？”周季问他。

　　　　“你不是有话要问我？”他说。

　　　　对了，刚被踩了一脚，差点把正经事情忘记了。周季往后退几步，坐到石头上，“我是要问你，哞兽凶吗？”

　　　　“凶？”河不能理解了，还有不凶的野物吗？你要吃它，难道它还乖乖送上脖子？哪只不是拼了命的反抗，别看兔圈里的兔子温顺，它刚被捉住的时候，也是挣扎着要咬人的。

　　　　“它吃什么？它是吃草还是吃肉的？”周季换了个问题。

　　　　“它吃树叶。”河答道。

　　　　‘啪’周季一拍手把河吓了一跳，“就是它了，你说，能不能把它跟兔子一样养起来？”

　　　　河也是认真想过之后再回答的，“哞兽那么大，不弄死带不回来。”

　　　　“你们今天带回来的那种小的呢？”

　　　　“小的不弄死，也不好抬，它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