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种田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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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明显的视线，周季怎么会感觉不到，她忽然回头，对上乌雁看她的视线，不冷不热的笑了一下。

　　　　乌雁只觉得自己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个女人太吓人了。

　　　　他想着事情，脚步自然就跟不上了，大地顾全所有人，以为他是走不动了，加上现在天也快要黑了，索性让涂狼把板车放下，就在这里休息。

　　　　小部落在外一个多月，早就配合默契，每个人该做什么，心里都有数，男人们一半出去找野物，剩下的人留下保护东西和女人。女人们则捡柴、生火、做饭，红果要抱孩子，点火的事情就交给白结，花她们很自然的就去帮忙，只有周季，躺在板车上一副要睡过去的样子。

　　　　乌雁刚加入，大地没有让他出去找野物，只叫他在原地休息。

　　　　边上除了三个站着的男人，大多是女人，乌雁坐的有些不自在，站起来到处走，装作自己在做事的样子。

　　　　他这一走，就看到了快要睡着的周季。

　　　　他也没多想，就是想过去看看，可他才靠近，周季猛地坐了起来，想到她阴招，屋檐一个大男人，此刻竟然有点心慌，正要离开，却被周季叫住：“你找我有事？”

　　　　乌雁干笑道：“啊，我不是找你，我没事。”

　　　　周季又躺下，脑袋枕着双手，睁眼看天上飘过的云，“你不要慌，等你到了大河部落，就知道我们的部落有多好了。”

　　　　乌雁站着那边没有任何回应。

　　　　周季侧头笑着说道：“你觉得黑岩部落打得过其他部落吗？”

　　　　他愣住了，没想到周季会问这个问题。

　　　　周季也没要他的回答：“肯定是打不过的，可是大河部落打得过，知道为什么我们部落打得过吗？”

　　　　乌雁摇头，大河部落到底什么样子，他都不知道。

　　　　“因为我们部落，有你这样的人在。”

　　　　乌雁听明白这句话后，被海风打磨的粗厚的脸，竟然红了。

　　　　河打猎回来，听到的就是周季最后一句话，再看乌雁红红的脸，心里不知怎么就来了一股火，拎起地上的藤筐，用力放上板车，周季被惊了一下，刚想坐起来，河却忽然俯身到她上方。

　　　　河的眼神有些复杂，周季看不懂，正琢磨河是什么意思呢，阳也回来了，看到这景象，也是把藤筐扔到板车上，拉住河两人就打了起来。

　　　　周季下巴搁在板车扶手上看两个人打，相比之前，现在这两个人打架，还是非常文雅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人都没有用全力，尤其河，基本没怎么还手。

　　　　阳一边打还一遍骂：“你不要脸！她还小！”

　　　　大地就在旁边看着，也没说要去拉架，等到晚饭做好，才有人叫他们：“烤肉吃不吃，不吃不留给你们了！”

　　　　那两人竟然就罢手了，都不打了。

　　　　小部落的锅留给了白鸟，回去的路上，找到的野物只能烤着吃。

　　　　周季吃着烤肉看着河，她其实已经看他蛮久了，从刚刚阳说的话，周季就在猜，这两人什么意思？为什么莫名其妙就打起来了？

　　　　最开始还玩笑般猜测，是不是之前没打够，后来仔细想想，难道……河喜欢她？

　　　　念头刚起，周季就忍不住摇头，不会，河那么嫌弃她，而且她还是外来人，他应该不会喜欢。

　　　　只是，才否定，又被河看她的那一眼，弄的不确定了。

　　　　凭周季二十年单身经验，加上上学时，读的那些言情小说判断，河就是喜欢她，而且貌似阳对她也有些意思。

　　　　按周季细心的程度，这点事情，早该发现了，但是她压根没把他们跟自己算作一个物种，也就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情。

正文　105、回忆

　　　　突然觉悟后再看河跟阳，怎么看怎么别扭。

　　　　河常年打猎，感官灵敏，周季看他的视线，他察觉到了，但河以为周季是没吃饱，拿着自己的烤肉走到周季面前：“给你吃吧。”

　　　　周季不去看肉，而是看着河的脸，如果这个人没有胡子，再把头发剪短，应该是个好看的人。

　　　　河伸手在周季眼前晃了晃：“吃不吃？”

　　　　周季收回视线，叹了口气，“你吃吧，我吃饱了。”

　　　　就算决定要留在这个世界，她也没想要跟这里的人结婚啊！

　　　　再说，他们寿命都不对等，河现在五十多岁，相当于周季那边的二十几岁，要等到周季五十多岁，怕是河都不想要她了吧。

　　　　周季一直单身，并不是没有人给她说对象，她在当地还算长得好的女孩，加上家庭成分简单，父母都是老实人，她自己也没有什么遭人厌恶的毛病，所以给她说对象的人很多。

　　　　二十四岁之前，凡遇到这样的事情，父母都是直接推掉的，可今年没有。

　　　　想着自己年纪也不小了，加上父母真的想要个女婿，周季也相过几次亲，遇见过极品，也遇见过老实本分的人，男方大多是愿意接受她的，毕竟周季长得实在算不上丑，可周季一个都没有答应。

　　　　不管是极品也好，普通人也好，周季都是有礼貌的推掉。

　　　　还记得母亲半开玩笑的说：“还真要找个有钱人？”

　　　　周季当时只是笑，母亲却收了开玩笑的心思，严肃的说：“有钱人，谁会看得起我们家？”母亲说完后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要是真的找了个有钱人，你自己一个人过的好就行，我跟你爸绝不上门给你丢脸。”

　　　　听到这里，周季也是哭笑不得，“说什么呢。”

　　　　母亲也是无奈的口气：“爸妈就你一个女儿，不是不想你嫁的好，可是你要想想，我们这样的家庭背景，你就这样的手段，能拿得住有钱人？人家是跟什么人打交道，你是跟什么人打交道？”

　　　　“现在年纪轻长得好看，人家要你，好看能当饭吃吗？”母亲手里剥着蚕豆：“你总有老的一天，到时候人家再不要你，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周季听完后爆笑出声：“哎呀我的妈啊，要不要这么搞笑，就你这个脑洞，不去写小说可惜了。”

　　　　母亲也是一脸懵，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这个总是迷迷糊糊的女儿，怕是根本就没有她杜撰出来的有钱男友。

　　　　周季不会去找个有钱人，不说有钱人看不看的上她，她自己就不要。突破阶层的爱情很少能有好结果，再加上，周季听到爱情两个字都觉得恶心，别说让她相信了。

　　　　周季想了三年的择夫的要求，她从来都没有对外说过。

　　　　她要一个能和她相互体谅的人，不要长得多好，不要多有钱，只要愿意听听她说的话，也愿意把自己的心思告诉她。

　　　　自以为是、独断专横的人，再有钱她也不要。

　　　　周季有份傲气，要自己去创业，她对自己期望很高，也因此倍感压力。再来这个世界之前，每次想到以后的生活，周季都是整夜睡不着，眼睛稍微眯着，就感觉能听到同村人的话：‘女孩子嘛，这样就好了！’‘哎呀，女孩子嘛，一个月三千还不好啊’‘你不要不知足，你女儿长得不错，说不定还能说个有钱的人家。’

　　　　“我操你妈！”周季迷糊的时候，会把这句骂在心里的话喊出来，她住的宿舍并不隔音，因此隔壁的同事，对她早有意见。

　　　　周季坐在那里，神色变了再变，河也没走开，蹲在她面前，边啃肉边看她变换表情，觉得很有意思。

　　　　“河，我哪里好了？”周季突然问。她实在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迫切需要别人来肯定她的优点。

　　　　但河没能看出周季的反常，反而问周季：“你哪里好了？”

　　　　周季猛的站起来，“我哪里不好了，我本本分分活到今天，不去偷不去抢，工资全部交给你，哪里不好了？不就是少赚了点钱，至于这么嫌弃吗？亲人之间，哪怕是母女，口不择言，情分也有消磨光的时候啊！”

　　　　河不懂周季在说什么，整个小部落虽然都听到了周季说的话，但没人能懂。

　　　　周季想到相亲，顺带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然后想到被自己刻在脑子里话，她的母亲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女性，给与母爱时毫不吝啬，但生气起来也有嘴快的时候。

　　　　语言是世上最不要成本的利器，特别是血亲之间，即便是无心的一句话，也足够在心上捅一刀。

　　　　周季就被捅了好几刀，如果她再长大些，这些事情也就不算事情了。

　　　　偏偏在最关键的年纪，工作不顺心，爱情还没有，家里再来补刀，她自然就想不开了。

　　　　“季，你怎么了？”青枝担忧的问道。

　　　　周季捂着自己的额头顿了下去，乌雁朝她看了一眼，神色不明。

　　　　女人们很快聚到周季身边，看她痛苦的样子，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在周季就是自己想不开，烦躁的揉搓完自己的头发后，又恢复了正常。

　　　　“我没事。”

　　　　红果和花不相信，“哪里痛要说。”

　　　　周季笑了一下，“我没有哪里痛，我就是在想一些事情。”

　　　　女人们散开后，河还在旁边站着，阳站在火堆对面，看河的眼神，似乎想冲上来再打他一顿。

　　　　周季在心里做了个假设，假如自己回不去，假如非要在这个世界选一个人做配偶，毫无疑问她会选河，因为她跟河相处的最久。

　　　　但假设就是假设。

　　　　若那扇门再出现在周季的眼前，她会毫不犹疑的回到原来的世界，不是嫌弃这个世界不好，而是要回去证明自己，她不是无用之人。

　　　　“河，你喜欢我吗？”周季问的直白。远处，阳的耳朵都竖起来了，满脸的不可置信，周季小小年纪说什么呢！

　　　　河点头：“嗯。”

　　　　顺着他们的思路，周季说道：“我也觉得你不错，不过你要是喜欢我，就等我长大吧。”再等我六年，如果我回不去，我就死心。

正文　106、回来

　　　　周季说的死心，并不是三十岁之后就不回原来的世界，那里才是她原本要生活的地方，她想明白了，就算七老八十，她也要回去，去证明她绝对比他们想象的有用。

　　　　所谓死心，是要对河负责。

　　　　让周季现在就跟河在一起，显然有些扯淡，不过拒绝河，也没必要，她对河并不反感啊。不如试着相处，要是两人真合得来，她走的时候，就把他带上。

　　　　而话中的‘等’，也是推辞。

　　　　河并不清楚周季的心思，听到自己中意的对象这样回答，他还是蛮高兴的，只是远处的阳就不高兴了。

　　　　周季没有回应阳的视线，原本她有这样的想法，根本不需要对河说出来，放在心里自己知道就好，正因为还有阳这一出，才赶紧把事情挑明了，她耽误河就已经很抱歉了，可不能再给阳不存在的希望。

　　　　事情挑明后，河直接在周季傍边坐下，整个就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周季有些后悔。

　　　　“季，做得好！”这话是叶说的，全部落最好看的叶。

　　　　众人还在惊讶当中，只有她跑过来说了这样一句话。

　　　　周季哭笑不得，这话她该怎么接？‘谢谢’吗？

　　　　河终于吃完他的肉，“我会对你好的！”他认真地说起自己的好处，“你力气小，以后要做什么，我来给你做，要到哪里去，我背你去。”

　　　　周季心底有些不安，抱歉，她什么承诺都给不了，不过承诺这东西，要它何用？我若真心待你好，不用那些口舌，设身处地的为你着想，你自然感觉的出来。

　　　　“好！”大地回过神来也说好，季的到来给部落带来多大的好处，他自然知道，现在能够跟河在一起，最好不过。

　　　　出来换了一趟盐，就多了个公认的男朋友。

　　　　乌雁到这里不足一天，就经历了两件大事，跟大河部落一起揍逐日部落的人，还有就是那个奇怪的女人，定了个男人。

　　　　黑岩部落物资短缺，求着别的部落过活，气氛自然没有小部落这样轻松。如此短暂的时间，竟然比他过往几年都要有意思。

　　　　小部落往回走，要比来时快很多。女人们走出经验来了，知道如何保存自己的体力，至于周季嘛，跟晨一个待遇，小部落也不会说什么。

　　　　走了有二十多天，中间有几天周季忘了记时间，所以具体是多少天周季不知道，不过比来时三十八天，快了很多，主要归功于周季的火把，有了它晚上也可以再走一会儿。

　　　　终于，回到大河旁。

　　　　这时候小部落的没有去时那样轻松了，因为去的时候，雪天还没彻底过去，逐日部落不会有人出去。

　　　　但现在不同了，逐日部落的人肯定是到处转悠的状态，万一撞上，就算能人保住，东西也肯定是保不住。

　　　　小部落绕了个大圈，从林子里艰难的走到河边上，然后把板车拆下来当竹筏用，回来时的东西要比去少了很多，棉被棉袄这些东西，大多都留给了黑岩部落，手上的东西一趟就能搬回去，这倒是把风险大大降低。

　　　　游到河中间，小部落的人才彻底放下心来。

　　　　而乌雁，一脸的懵逼，他泡在河里被黄走抓着，完全搞不懂是什么状况，为什么莫名其妙就跳到河里来了，大河部落，难道这个部落真的在河里？

　　　　游到对岸，黄走跟涂狼先爬上岸，伸手下来接女人和藤筐。

　　　　大地刚从河里爬起来，两手撑着腰，脸上的喜悦之情，连晨都能看得懂。

　　　　“走吧！”大地发话，众人背起东西，跟在他后面走。

　　　　看到小部落的石屋，乌雁就感觉自己被骗了，“你们部落其他人呢？”

　　　　周季笑眯眯的说：“大河部落就我们这些人啊。”

　　　　“你说大河部落能打过逐日部落。”乌雁在问周季要说法，样子就跟钱被骗了一样。

　　　　“是啊。”周季回答的一本正经。

　　　　乌雁更加冒火了：“你们几个人能打得过逐日部落！”

　　　　周季把盐罐子从藤筐里拿出来，抽空回答他：“能啊。”

　　　　“不过不是现在。”人家刚来部落，周季也不能把他惹火了，一路上他没少出力，大地也是越来越中意他了。

　　　　周季擦完汗走到乌雁面前，说道：“你要是去了逐日部落，能干什么？最多就让你出去打猎。我们部落人虽然少，但不代表以后不多，再有，你看看我们部落做的东西吧，我们大河部落，势必要成为最强大的部落。”

　　　　“你去人家那里打猎，不如到这里，跟我们联手创造一个强大的部落。”

　　　　周季说这些话的时候，小部落的人都是在听的。这些话，小部落的人早就听周季念叨惯了，到没有不好意思。

　　　　在乌雁质疑这里的时候，大地就想说话了，只是周季先一步。

　　　　乌雁也有自己的想法，之前不愿意去逐日部落，就是清楚，逐日不落像他这样的人很多，他去了也不会得到重视。

　　　　而当初之所以愿意跟来，是相信大河部落会看重他，可他没想到，大河部落竟然只有这几个人，这几间屋！

　　　　众人开始动手收拾，不过收拾的相当没有计划性，看到哪里不好，就去拾掇哪里，这要收拾到什么时候？

　　　　“吉水你跟大树先不忙这里，去河边看看烧陶的地方，那两个炉子有不好的就修补起来，再做点泥胚，部落的陶盆陶锅要不够用了。”

　　　　周季吩咐完又找到大地，“这里慢慢收拾就行了，今天的晚饭还没有呢。”

　　　　大地听得懂，带上涂狼他们去打猎，小部落就剩下女人们跟河以及乌雁。

　　　　“灶也要尽快清理出来啊。”

　　　　“我跟花来弄吧。”灶台不是太大，两个人整理起来算得上轻松。

　　　　“河，你拿上石锄，去翻一下地吧。”

　　　　过了一个雪天，之前翻整过的地方，早就板结了，要种东西，还是要尽快把地翻出来。

　　　　乌雁自然跟着河去了，剩下周季她们三个，开始打扫屋子。

　　　　先把两个大屋子整理出来，晚上挤一挤小部落的人都能睡下。

　　　　两间土砖建起来的屋子，与他们离开时一样，没什么变化，门窗都被挡着，周季把东西拿开，好让房间通风。

正文　107、鸡精

　　　　周季去开自己那扇简易的门，发现门下方居然有个洞。

　　　　她这个门，是自己用树枝加麻绳做的，看下方树枝的端口，像是被重物撞断的。周季心生警戒，担心屋里会有什么东西。

　　　　“进去啊。”青枝这家伙没发现，解开门上的麻绳，抬脚就要进去。

　　　　光线从门中射进屋内，三人看清屋里的景象，立马后退了一步。

　　　　白结跟周季两人更是怒火直冒，屋里全是鸡屎，“那只鸡还没死。”

　　　　青枝颇为嫌弃的问：“在不在屋里啊？”

　　　　这才问完，就听到‘咯咯咯’的声音，回头一看，正是那只罪魁祸首悠闲的走过来了。“抓住它，宰了！”

　　　　三人从不同的方向，朝鸡飞奔过去，可这鸡，简直成精了，任凭她们怎么折腾，就是抓不到。

　　　　周季气得不行，但还有理智，看天色已经不早，屋子还要尽早收拾出来，没工夫耗在一只鸡上。操，这鸡这么还活着啊！

　　　　雪天没冻死它，小部落离开这么多天，也没饿死它，反倒是它把自己的屋子弄得一团糟。

　　　　难道这东西真的成精了？

　　　　周季对着一屋子的鸡屎，真心觉得恶心，她家里养过鸡，可鸡屎这些东西从来都是她爸去弄。

　　　　白结问：“要弄出来吗？”

　　　　她说的什么周季知道，“要是留在里面了，这屋子咱们也睡不下了。”

　　　　“拿石头挖吗？要花不少时间了，先把别的屋子弄好吧。”

　　　　周季叹气，“你们先去打扫别的屋子，我做个扫把。”

　　　　又是没听说过的东西，白结已经习惯了，没有再问，拉着青枝到旁边的土砖屋里去收拾。

　　　　周季家里用的扫把是塑料的，但往前推三年，家里用的是高粱编的笤帚。怎么帮她是知道的，可这里暂时也没有高粱啊，不管了，应该可以用别的东西代替的。

　　　　雪化之后已经两个多月，河岸这边的景象与雪天已经全然不同，到处的嫩绿色，让人看着就饿。

　　　　周季在找合适的材料时，还真发现草地里不少的好东西，一片片的荠菜，现下城里人都喜欢吃绿色健康的菜蔬，对这些野菜类的东西十分痴迷，倒是跟十几年前农村的饮食完全调换了。

　　　　前两年种植荠菜的也都发了点财，周季想的有点远，现在钱不钱的对她来说没有意义，吃的最重要。

　　　　荠菜能做很多东西，焯水后加调味料、花生，再淋上麻油，味道非常爽口，坐起来也简单，但这里没有花生没有麻油……

　　　　做个饺子或者混沌，也能尝一方春意，可是没有面粉。操！

　　　　目前倒是发现了玉米，磨粉加荠菜做成玉米饼，应该也好吃，可惜，玉米雪天的时候已经吃光了……

　　　　想这么多有个屁用，周季揉着肚子继续去找做扫把的材料。

　　　　灌木丛里有一种植物，枝干细密且繁茂，周季就把它扯断，用细麻绳帮衬了扫帚，认命的去扫鸡屎了。

　　　　“季，你这个东西好啊，小石子一下推好多。”青枝说：“你给我玩玩罢。”

　　　　“……都是鸡屎黏在上面，你不嫌弃啊。我给你重做一个吧。”反正不费事，“顺便你把旁边的屋子也扫一下。”

　　　　“好！”青枝要玩这东西，巴不得去扫地呢。

　　　　做就索性多做几个出来，周季大大小小又做了七把，有扫屋里的、有扫炕的，还有清理屋外空地的。

　　　　灶台很快清理出来，花也来帮忙收拾屋子。

　　　　现在已经不是雪天，小部落的人不喜欢挤在一起睡，所以趁着天还没黑，她们把剩下的屋子也清了出来。

　　　　周季站在屋外看，自己这个瓦顶还是蛮结实的，也没看到那里有破的。之前白鸟住的那间屋子，被大雪压垮了，等有空的时候，还要把这间屋子重新建起来。

　　　　忙到天色渐暗，屋子收拾的差不多了，灶台上提前烧了不少热水。

　　　　周季几天没洗澡了，觉得浑身难受，端着了两盆热水到自己屋子后面，把自己身上清理了一遍。

　　　　等她清理完毕，大地他们回来了，扛了一只哞兽。

　　　　“这么大的野物，也能打回来？”乌雁惊叹。

　　　　小部落回来的时候，旅途劳累，场地不熟，所以为了避免危险，从来都是避开大型野物的。

　　　　乌雁跟着小部落回来，虽然在河对岸就看到过哞兽，却不知道大地他们几人合力，能把哞兽打死。

　　　　“哞兽我们天天都打到，这不算什么，季还打到过黄走呢。”黄走骄傲的说出这句话，然周季深觉好笑，你自己就叫黄走啊，这话说出来不别扭吗？

　　　　乌雁没见过黄走，只是听他的口气，也觉出应该是比哞兽还要厉害的野物，不然也不能用来当人的名字。

　　　　青枝去河边上叫了吉水他们，众人合力拆解了哞兽。

　　　　“今天我们回到部落，又有新人加入，我们是不是该庆祝庆祝！”周季说的豪迈，只是小部落的人满头问好“庆祝是个什么东西？”

　　　　“呃……我是说，我们吃顿好的！”

　　　　众人呼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