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种田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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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水，你做到今天了，做出来的东西不必我差，这方面我就不多说了，只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你喜欢做这个吗？”周季之所以要问，是她自己也不确定，当初吉水跟她做陶器，就只是单纯的来帮忙的，后来等吉水学会了，周季干脆把这事就丢给了他，想起来都是她周季做的不对。

　　　　吉水犹豫了两三秒，然后才点头，“喜欢。”

　　　　周季要是用心，再细小的端倪她都能发现，吉水大概是不喜欢的。

　　　　清楚后，此事按下不说，周季立刻转移了话题，“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最难的，炼铁。你们谁来负责。”

　　　　“记住，让你们负责，不是说今后那件事情就你一个人做了，大家、包括我，还是会帮忙做的。”

　　　　人群中石站了出来，“我来。”

　　　　在场所有人中，周季跟石是打交道最少的，石这人爱睡觉，只要不去打猎的日子，基本都在睡，难得有人能跟他说上几句话，不过跟他说话，他也未必听得见，因为他有可能在打瞌睡。

　　　　周季很意外，她想过很多人，惟独没想到是石站了出来。

　　　　“好，炼铁这门技术，我本身就不太懂，以后就要靠你多琢磨了。”

　　　　“放心。”石也不多话，单单两个字，就给人一种非常可靠的感觉。

　　　　“目前所有的分类都带你们看过来了，负责人也都选出来了，那么接下来，就散了吧。”周季站在原地，等人走的差不多时，拉住了吉水。

　　　　她拉着吉水又回到了凉棚里。河跟大树两人也跟了过来。

　　　　“吉水，也没有别人了，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更喜欢别的分类？”周季说的小声，河跟大树干脆凑了过来。

　　　　四人围成一圈，远远一看都跟在秘密似的。

　　　　吉水说：“不是，让我做陶器是蛮好的，我一直做到现在了……”

　　　　“别说这些，你要是不喜欢，做的再久，也是不喜欢。”

　　　　吉水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想跟你学耕种。”

　　　　“好，你跟我学。”周季嘴上说的爽快，但是心底已经在纠结了，吉水不做陶器，她到哪里去找一个能够做陶器的人来啊。

　　　　“那这里怎么办？”吉水也知道，他要是不做陶器，部落一时半会儿，找不出人来代替的，所以之前周季问的时候，他才说了好。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来想办法。”周季笑道：“你放心，我要是想不出来，还有大度和红果呢。”

　　　　周季说：“你虽然跟着我学耕种，这里的事情，也不能说丢就丢，你得教人家学会了才行。”

　　　　“嗯！”

正文　135、所谓公正

　　　　从吉水那离开后，周季就开始在空地上转悠，找谁来做陶器？

　　　　部落的女人们坐在阴凉处绕着线，男人们各忙各的，周季一个个看过去，始终觉得没有比吉水跟合适的人。

　　　　周季的视线，落到跟阳蹲在一起的乌雁身上，或许……

　　　　不行！周季摇了摇头，这人明显对织布机这种东西更感兴趣，让他去做陶器，也是强求。

　　　　她想不出办法，只好去跟红果和大地商量，在进门的时候，刚好碰见从里面出来的花。

　　　　周季一把拉住了她。

　　　　“季，你怎么了？”花好脾气的问她。

　　　　“花，我记得你做的陶器也不错啊，你有没有兴趣学做陶器啊？”

　　　　花往自己身后看了一眼，“陶器不是让吉水做了吗？”

　　　　周季一本正经的摇头，“你这话说的不对，不管是什么类别，就算有了负责人，但还是我们整个部落的事情，是不是？”

　　　　看见花点头，周季又说，“既然是整个部落的事情，那么每个人都要尽力，对不对？”周季也不松手，就拉着花又回到了红果屋内。

　　　　红果见她俩一路说回来，也没插嘴，就静静的看着。

　　　　“你想不想学着做陶器？”周季是用一种诱导性的语气在问问题。

　　　　“吉水会教我？”

　　　　周季高兴道！“会！当然会！不光他教你，我也会教你！”

　　　　“季，你们在说什么？”红果等她们说的差不多了，才发问：“陶器的事情，不是说好，让吉水做了吗？”

　　　　周季说，“吉水有他的想法，所以我问的时候，他说的并不是真话，他想做的不是陶器。”

　　　　“那花，你喜欢做陶器？”红果一下点中重点。

　　　　周季等着花的回答，稍微有些紧张，生怕她会说出不喜欢，那样她就要再去诱导一个人。周季承认，她并没有对每一个人都做到公正，把花和吉水摆在一起，她明显更加偏袒吉水。

　　　　周季嘴上说，只有从根本上热爱，才能把事情做好。但这样的话，从周季嘴里说出来，往往都是用来搪塞的借口。

　　　　她偏袒吉水，才会留意到他的不愿意，才会鼓励他去做真正想做的事。

　　　　但是她对待花，用的却是正义凛然的劝说和诱导。这时候，她也并没有想过花喜不喜欢陶器，想的只是花要是不做，她下一个要去劝说谁。

　　　　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偏袒。

　　　　花和吉水对周季都是好的，尤其是花，周季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是她第二个伸出援手、时时关怀，周季有一段时间是天天跟在她后面的，可以说是花带周季认识了这个世界。

　　　　可是，后来周季发现，花的好，就在于她对待每个人都是这样的温柔。

　　　　但是吉水不同，从编出藤筐后，他就开始对周季无条件的信任，无论周季要做什么，他都鼎力支持，关键是，他只对周季这样。

　　　　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称，在不自觉时，就已经向一边倾倒。

　　　　“我做陶器只有几天，不知道喜不喜欢啊。”花说的是实在话。

　　　　周季眯着一双眼睛，微笑说道：“没事，你可以先试试，要是不喜欢，再换人嘛。”

　　　　周季自己也不知道，她心里若有谋算，眼里的神色会发生改变，为了掩藏这种改变，她会无意识的眯眼。

　　　　“季，你说吉水不想做陶器，他要做什么？”红果问的问题，永远都直击重心

　　　　吉水要学耕种，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没必要瞒着，“他要跟我学耕种。”

　　　　“白结和叶不是已经学了耕种吗？”红果说：“要这么多人吗？”

　　　　“红果，你说我们部落最重要的是什么？”周季又开始扯了。

　　　　“什么？”红果明了周季的套路，也不费心思去猜，直接反问回去。

　　　　“就目前来说，当然是吃的东西最重要了。”周季说：“地里种的那些作物，现在虽然还不多，但是它今后会成为我们度过雪天的保障。”

　　　　红果没有再说什么，继续她手上织布的动作。

　　　　周季跟花一起出了屋子，朝外走的时候，周季又回了一下头，她虽然掌握很多这里人不知道的知识，但她并不是最聪明的人。

　　　　上位者永远有上位者的姿态，不管在什么世界，不管她用何种方式待你。她永远是站在中心，掌控平衡的人。

　　　　周季提醒自己不要太过跳脱，这件事情，要是跟红果商量后再去和花说，或许能有更好的说辞。

　　　　“我们去河边看看吧。”周季对花说。

　　　　她们两人来到河边的时候，大树正在烧火，窑口不断舔出的火星，远远看着就很热。

　　　　如果吉水不做陶器，那么大树也不会来帮忙，到时候做泥胚和烧制都要落到一个人头上。

　　　　明明陶器就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没人愿意负责呢？

　　　　吉水见她们过来，立马站了起来，手上的泥都没来得及擦掉，“花，你来做陶器吗？”

　　　　花点头，“你要多教教我。”

　　　　吉水先是看了一眼周季，然后十分高兴的点头，“我一定把我会的都告诉你。”

　　　　吉水教花做陶罐时候，周季也动手开始做，她就不明白了，玩泥巴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会没人喜欢做，她就很喜欢，要不是时间有限，她真的想每个类别都由她来负责。

　　　　周季想着事情，没一会儿做好了一个小罐子，她看到有根细枝落在脚边，很自然的拿了起来，忽然想到陶器上，可以来点花纹啊。

　　　　于是，她在刚做好的小罐子上，画了一圈菱形。

　　　　即便最简单的几何图案，只要整齐有序的排列，也会非常好看。

　　　　她刚画好放到地上，花就被吸引过来了，“季，这是什么？”

　　　　“这叫花纹，你不觉得我们做的陶器太朴素了吗？你可以在上面画点东西啊。”

　　　　画点东西！

　　　　周季忽然想到，她之前调出的那碗墨有用处了！还有那些鬃毛，做不成牙刷，先做个毛笔吧，没有纸，就画在陶器上！

　　　　不怕生活平淡，就怕活的人没想法。

　　　　周季用细竹枝和鬃毛做出毛笔，又调了一碗漆黑的水，她开始教花和吉水在陶器上画画。

正文　136、炎热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白结抓了一把番薯干来找她，看到那排刚做出来的陶器也很惊奇。

　　　　就等烧制了，如果烧出来黑色的痕迹不变，那么以后的陶器就能好看点了。

　　　　周季说：“陶器也是有染料的，可是是树根，也可能是果子的汁液，总之，要不断尝试，才会有的新的东西做出来。”

　　　　吉水和花非常认真地的点头，样子就像是两个听讲的学生。

　　　　白结蹲在周季旁边，一边吃着手里的番薯干，一边看着她手上的动作，看到周季瞄了她一眼，就伸手把番薯干递过去，“你要吃吗？”

　　　　“我在想啊，你来这是是干什么的？”

　　　　白结猛地站起来，“哦！我来叫你们回去吃饭！”

　　　　三人洗了手，叫上岸边搅水的大树，一起回到了屋前的空地上。

　　　　叶在烧火，红果在炸土豆，老远就能闻到香味。

　　　　河跟大地坐在一起，指着一处空地，像在说什么。

　　　　周季坐到长凳上，白结也跟着坐下，周季问她“你不去帮忙？”

　　　　“她们三个够了，都快做好了，我就不去了。”白结吃的就没歇过，“季，猎队的肉干吃没了，你什么时候再做？”

　　　　“等下次吧，猎队多打了猎物回来再做。”

　　　　这天晚上，部落歇的很早，周季端着油灯坐在炕上，看白结吃番薯干，“你一直在吃，就那么好吃吗？”

　　　　白结点头，“好吃。”

　　　　周季笑了，“下次要是找到向日葵，我给你炒瓜子吃。”

　　　　“向日葵长什么样？”白结问她。

　　　　周季伸手比了一个圆，“这么大，一个圆圆的花盘，旁边的花瓣是黄的，长得很高，最关键是它是朝着太阳的，所以叫它向日葵，你要是找到，就把它的花盘带回来，瓜子都在里面呢。”

　　　　“哦。”白结点头，又向周季凑近了些，“哎，你跟我说说，还有什么吃的。我要是看到了，都给你带回来。”

　　　　“还有花生，这个花生跟番薯一样，能吃的部位，长在地底下，它长在地上的部分呢，也不高，叶子是绿色的、椭圆的。”

　　　　“椭圆的，你知道是什么样吗？就是有点长长的，又有点圆圆的，总之你一看到那种叶子就能想到我说的话了。”

　　　　白结就光忙着点头了，“还有什么，你再说说。”

　　　　这花生瓜子都有了，人生还要有别的要求吗？她在原来的世界，都吃的什么零食？貌似豆干吃的最多，可是做豆干，首先就要有豆腐，她连黄豆都没有，到哪里去弄豆干吗？这个过程太复杂，不可取。

　　　　周季躺了下来，“暂时想不到别的，等以后想到了再跟你说。”

　　　　“季，你跟河怎么样了？”

　　　　闭着眼真正打算睡觉的周季，万万么想到白结会提到这个话题，不由坐了起来，可是坐起来又想不到什么回避的话，只好说：“你小小年纪关心这个干什么？”

　　　　周季说完，自己都想扇自己了，白结小小年纪，她有自己两倍大，还小？

　　　　不过，既然提到这方面的事情了，周季干脆问白结，“你有喜欢的对象吗？”

　　　　白结看着周季，往嘴里塞了根番薯干，“没有啊。”

　　　　她说的那么自然，周季有没动脑筋，就那么被她骗过去了。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一个多小时后才睡过去。周季这一觉睡的沉，隔天还是白结来叫她起床。

　　　　这可少有，周季想着，反正都起晚了，干脆再睡一觉，她都多久没睡过回笼觉了，于是又睡了过去。

　　　　小部落今天不打猎，黄走闲着没事，就想来找周季，他站在窗口那边叫了两声，周季都没答应他，他就想到了雪天刚来的时候，周季也是叫不醒，他担心周季出了事，于是站在外面更大声的叫她。

　　　　附近的人都被他招了过来，周季醒的时候，就看到窗口堵着一群人，都在看她。

　　　　“卧槽！你们干嘛！”

　　　　“你没事啊？”黄走问她。

　　　　涂狼一掌拍到黄走脑袋上，“你叫什么东西！”

　　　　周季有点摸不着头脑，等人都散开后，她才恍恍惚惚的起来，但明明就睡够了，反而觉得身上酸痛无力。人呐！

　　　　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出去的时候太阳正毒，周季顺着墙根去找水梳洗。

　　　　洗过之后，把水泼到了石头上，两只湿漉漉的手也不擦，就那样蹲在墙根。河回来的识货，就看到周季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你怎么了？”

　　　　周季仰头看河，“啊，我睡多了，不太习惯。”

　　　　河在她旁边蹲下，“我跟大地说了，等下个休息天，就开始做。”

　　　　“做什么？”周季是彻底睡傻了。

　　　　“我们的房子啊。”大地伸手指向靠斜坡的那块地，“就在那里好不好？”

　　　　“好吧。”周季的热情，显然不够高。

　　　　河误以为周季是对位置不满意，“那你选一块地方。”

　　　　“就那块地方蛮好的。”周季说：“我是在想，这个地方，我们还能住到几年。”

　　　　“你要回去了？”河的思路，在周季看来就很跳脱，这都哪跟哪，怎么就要回去了？她倒是想回去！

　　　　“你看这个地方，最多再建六七间屋子，就是极限了，等人多起来，我们不是要换地方嘛。”

　　　　“那还早着呢。”

　　　　周季想起自己一直想去的那片平地，“河，你们最近打猎，又去后面那座山吗？”

　　　　“就去了一次，碰见风他们那次去了，后来就没去，大树说，还是就在近处找点哞兽就好。”

　　　　周季叹了口气，“你去看看石是不是在炼铁呢。”

　　　　河很听话的往岸边去了，周季皱眉看着灼热的光，伸手出去，皮肤被光照到的地方，一会儿就觉得烫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几天总觉得气温比往常要高。

　　　　偏偏部落之前存下来的冰，已经没有了。

　　　　河很快从岸边回来，告诉周季，“石在炼铁呢。”

　　　　这么高的温度，还守在河边炼铁，这是要中暑的节奏啊，“让他歇一歇吧，等下午气温稍微降下来，再继续。”

　　　　河应了一声，转头又跑出去，周季怪自己没一下把话说清楚，其实她还想说，让吉水跟花也回来吧。

正文　137、扇子和竹筏

　　　　她在墙根蹲了一个多小时，才慢慢站起来活动。

　　　　所谓的活动，就是站起来走到长凳那边坐下，她感叹，觉睡多了竟然也会觉得累，以后还是别睡这么久了。

　　　　周季舔了下嘴唇，手边就多了个甜果，河不知什么时候做到了她的旁边，“你吃吗？我洗过了。”

　　　　“哦，谢谢。”周季接过来咬了几口，这才慢悠悠的说道：“你有没有觉得天很热啊。”

　　　　河抬头扫了眼太阳，实在不清楚周季为何这样问，“一直很热啊。”

　　　　“不，今天尤其特别的热，。”周季吃完果子，就钻进了附近的树林里，她前段时间进来的时候，看见过蒲葵树，正好把它的叶子扯下来做把扇子。

　　　　才一进树荫，就觉得没外面那么燥热了，同是阴凉，树下要比屋檐下更加凉快。

　　　　林子里杂草丛生，周季自然离不开她打草惊蛇的棍子，只是才进去，就听到身后有悉悉索索的动静，紧张兮兮的回头看，原来是河跟着过来了。

　　　　“你跟来做什么？”

　　　　河很无辜的看着周季，满脸的理所当然，“我陪你啊。”

　　　　跟来也好，周季背过身去的时候，难得露了个笑脸。

　　　　进了林子十几米远，就有两棵蒲葵树。她站在树下，想着还好河跟来了，要不然，她根本够不着叶子。

　　　　树叶离地大概有四米之高，周季对这种直挺挺的树没办法，“河，帮我扯点叶子下来。”

　　　　“哦。”河不问理由，抱住树杆就往上爬，他倒是灵活，四肢上像有吸盘一样，抱着树杆能稳稳的往上爬。

　　　　河从最下面的树叶开始薅，扯了一圈才问：“还要吗？”

　　　　“够了，下来吧。”周季把他丢下来的叶子捡起来，摸着上面陌生又熟悉的褶皱，想到童年时外婆手里的扇子。

　　　　这种用蒲葵叶做的扇子，很是廉价，在周季的童年，几乎家家都有好几把。

　　　　周季在上小学三年级之前，一直把蒲葵树，叫做扇子树，在她看来那树长出来就是用来做扇子的，之所以知道它的名字，是因为小学一门叫自然的课程。

　　　　她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当时那节课的内容就是认识身边的植物。

　　　　老师给了两种选择，一种是夹竹桃，另一种就是蒲葵，周季早就知道夹竹桃长什么样，路边上栽的都是，在她那边属于烂大街的植物，所以并不稀罕，跟老师说要去看蒲葵。

　　　　她一直以为，那是一种葵花，直到老师把他们带到那一排四五米高的树下，告诉他们这就是蒲葵树，当时周季委屈的都快哭了，还不如去看夹竹桃！

　　　　不过，要不是这份委屈，周季也记不住这种树的名字。

　　　　想起童年，甚是怀念，看着蒲葵叶的眼神都温柔了许多。河从树上跳了下来，“这有什么用？”

　　　　“回去做扇子。”

　　　　周季扛着六七根叶子回去，那招摇的姿态，吸引了小部落所有人的目光。

　　　　“季，你这是干什么呀？”黄走几步快走，堵在周季前方。

　　　　“做扇子。”周季绕过他继续往前走，“反正跟你说了也不知道，去找个石刀，再去问红果要点线来。”

　　　　东西都堆到长桌上，周季开始正儿八经的做事情，先把手柄处磨光滑，用木炭在叶面上画一道弧线，再用石刀按着这条线隔割断多余的部分。

　　　　周季做的认真，河跟黄走也照着她学。

　　　　有了个扇子的雏形后，周季回屋找了块麻布，让河用蛮力撕成几条。最后用这些布条把叶面的边裹上，这一步用了针线，所以做的就比较慢。

　　　　等周季这几把扇子全做好，太阳已经西斜，温度已经下去不少了，即便是这样周季还是用的很起劲、很嘚瑟。

　　　　周季一共做了五把扇子，本该有七把的，途中做毁了两把，只剩下这些。

　　　　有孩子的两户人家，一家分一把，她自己一把，剩下就两把了，她把扇子放在长桌上：“你们谁要？”

　　　　黄走贱兮兮的凑到她身边，她右手摇扇，黄走就站到她的左边，正好借她扇出的凉风。“我就不要了，你扇的时候，站我边上就行了。”

　　　　河伸手取走周季手里的扇子，啪的一下扇在黄走身上，“我扇你！”

　　　　剩下的两把最后给了青木和花，周季自做好这把扇子后，就天天带在身上，有时候还会念出：“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这话听起来甚有格调，白结也想学来着，可怎么也记不住。

　　　　夕阳下望着河水奔流而去，这天，周季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摇着扇子，嘀咕道：“我得想点办法。”

　　　　河打猎回来，到河边来找她：“你在看什么？”他问道。

　　　　“咱们做个竹筏试试看吧！”周季这兴致来的莫名其妙，试什么？河完全摸不着头脑。

　　　　周季从石头上跳下来，“还记得我们的板车吗？”

　　　　“嗯。”

　　　　“当初我们过河的时候，是把东西都放在板车面上带过去的，对不对？”

　　　　“对啊。”

　　　　“你说要是做一个大点的‘车面’，我们是不是就能直接从大河里飘到海里了？”

　　　　河皱眉思索，“也不知道要多久啊。”

　　　　“我们试试！”周季说：“我们两个人，做一个竹筏，试一试，怎么样？”

　　　　周季的语气太热切，河没办法拒绝，只好同意。想着万一出了问题，也只有周季一个人，他好照顾。

　　　　虽说只是试一试，但是准备工作可不能马虎，先是做竹筏，再者准备食物，现在有了肉干和番薯干，这些都是便于携带的东西，要多带些在身上。

　　　　最重要是周季要带些陶器走，他们要是幸运的一下就到了黑岩部落，也算不食言。

　　　　不过不能多带，因为到不了的可能性更大。

　　　　最开始听周季说这个方案时，部落里没人同意，就连一直好说话的花，也是不赞同，“不好，被河水冲走了怎么办？”

　　　　周季解释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