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种田记-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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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小部落来说，要做的是接纳，而对山洞里的那些人来说，他们要做的则是适应。

　　　　这里与他们想象中的部落太不一样。

　　　　所有的屋子围成了一个圈，圈中燃着火堆，火堆旁边，有一个他们不认识的东西，那东西里面也点着火。

　　　　布置奇怪，就连那些屋子都很奇怪，他们从来不知道屋子能做的这样大，墙摸上去有些像土，却比泥土坚固很多，那些屋顶上的东西就更加奇怪了，像是一种石头，可是他们也知道，没有那么多一样的石头。

　　　　大地想带他们坐下，那些人忍不住四处打量，索性就带着他们，把柴房、厕所和哞兽的屋子介绍了一遍。

　　　　“我想看看布是怎么做出来的。”有个人说。

　　　　猎队之前给他们送了些衣服过去，所以他们知道了布料的存在。

　　　　“那个明天再看吧，今天不早了，都坐着歇歇吧，等吃完东西，就先睡一觉。”大地说，“等明天天亮了，我在带你们到附近看看。”

　　　　巫师带头在火堆边坐下，他就坐在了周季旁边，坐下后看了周季一眼，“你也坐下啊。”

　　　　部落其他人都去帮忙拆解哞兽了，新加入的几个男人，也去帮忙了。所以女人们闲了下来。在周季坐下没多久后，白结青枝她们也到周季旁边坐下。

　　　　燃烧需要氧气，周季看着面前的火光，觉得这附近的氧气，一定是被这堆柴火吸光了，要不然她怎么觉得呼吸困难呢？

　　　　刚来的巫师先是跟自己部落里的人说了会儿话，然后又转头问周季，“你们做屋子，是用的土吗？”

　　　　周季带着不失礼貌的微笑，“是用土跟草混合做的。”

　　　　“土和草是怎么变得这么硬？”巫师又问。

　　　　“把他们混合之后，放在太阳底下晒，晒干了就会变硬。”

　　　　“哦。”巫师说，“以前没人这么做过呢，你们是怎么想出来的。”

　　　　“是……”周季想说是机缘巧合发现的，但是她旁边坐了一个大嘴巴青枝，抢着说道：“就是季想出来的！”

　　　　“哦？季是谁，能让我见见吗？”不知是不是周季的错觉，她总觉得刚刚那一瞬间，巫师眼中闪过一道光。

　　　　“季就是她啊。”青枝笑的很张狂，“就坐在你边上。”

　　　　周季也跟着笑，硬笑，她真恨不得揍青枝一顿！要你大嘴巴！要你炫耀！就不能含蓄点，留点底牌？

　　　　“你就是季？”巫师说，“我听黄走也说到过你，红糖也是你做的对吧？”

　　　　“哈哈。”周季只能干笑，自己部落里的人都说出去了，她就是想否认也不能够了。

　　　　“你真厉害啊。”坐在巫师另一边的女人，看着周季感叹。

　　　　厉害？有什么好厉害的，周季腹诽，你要是跟我来自同一个世界，你做的能比我好！

　　　　很快有个女人抱着孩子走到她面前，把怀里的孩子给周季看，“这个孩子，就是吃了红糖才能活下来。”

　　　　周季看着自己眼前的孩子，孩子长得不白，身上很瘦，也许是角度的原因，孩子睁开的眼中，映衬着火光，看起来就像是在说：我以后要干一番大事！

　　　　只是，女人说的话，让周季不能理解，什么叫红糖让孩子活了下来？红糖什么时候有了这本事？它不是孩子们牙齿的天敌吗？

　　　　女人说了黄走给糖的事情，周季作为一个头脑清醒的人，认为孩子能活，不是因为红糖，而是因为黄走。

　　　　红糖早就有，要不是黄走给了，也起不到效果。

　　　　周季没有伸手接过孩子，巫师让女人把孩子抱回去后，继续他的问题。

　　　　“屋子顶上的那些是什么？也是土做的吗？”

　　　　追根究底，可不就是土做的嘛！“是，是把土放在火里烧出来的。”周季就这样含糊的回答对方的问题。

　　　　小部落有专门烧制陶器的窑，这种，周季称之为瓦片的东西，也是那里烧制出来的。

　　　　因为技术限制，到现在也没有烧制出周季想要的砖，不过周季已经不在意了，土砖同样好用啊。

　　　　“锅也是用土做的吗？”巫师问。

　　　　“是。”周季说，“跟屋顶上的那东西，一种做法。”

　　　　巫师皱着眉头，他似乎不太相信，毕竟陶器跟瓦片的外观实在相差太多了。

　　　　周季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事实如此，何需解释。

　　　　巫师问了很多问题，周季都照着这样的方式来回答，含含糊糊，反正，不说清楚确切的操作步骤。

　　　　可，即便是这样含糊的回答，也够这位巫师惊讶了。

正文　213

　　　　这个部落，绝对比他想象的厉害。巫师在感慨的同时，想到了自己之前的部落。要是自己部落也能有这样厉害，或许那只看起来巨大的野物，也能轻松拿下。

　　　　晚饭终于准备好，骨头汤、煮熟的肉和烤熟的肉。

　　　　周季接过河递来的汤，才打算喝就看见河在赶青枝跟白结，“你们坐过去点，我要跟季坐一起。”

　　　　白结一记白眼飞来，拉着青枝给河挪位置。

　　　　有了铜刀之后，切东西变得很轻松，周季看着自己碗中，四四方方的肉块，觉得很了不起。

　　　　小部落到今天，不容易，她周季到今天也不容易。

　　　　她从来不愿意在这个世界生活，但是却找不到回去的方法。

　　　　才加入的人，发现铜刀免不了又是一番惊讶，周季听着有些麻木。

　　　　河吃了煮的肉后，觉得不过瘾，又到灶台那边拿了还未处理的肉，要烤着吃，周季来了兴致，索性帮他烤。

　　　　先到灶台那边做了调味料，辣椒、油、盐放在一起搅拌，可惜没有酱油。周季拿了她特制的刷子，一边烤肉，一边将调料刷在肉上。

　　　　虽说同样是肉，但是不知为什么，烤的总是要更加香一些。

　　　　周季悠闲的转动手里的树枝，丝毫没有察觉，她烤的肉，已经吸引了好几个人。

　　　　大地开始说话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我有几个事情要说一下。”大地说，“部落房子不多，也来不及做房子，只好先给你们空出两间屋子，你们暂时极一下。”

　　　　他们住在哪里，大地早就跟部落里商量过了，现在空出来的两间房，是阳跟乌雁的，他们以后要跟涂狼黄走挤一间房。

　　　　大地说的暂时，周季却觉得不靠谱，小部落的布置，其实有个大问题，房子做成圈后，原本可以往外继续增加房子，但是今年扩展耕地的时候，把后面平整的地，全部翻了，种了农作物上去。

　　　　不平整的地方，当然也无法建造房屋。

　　　　当时新规划房屋位置的时候，没人想到会一下子多出这么多人，根本就没有预留位置。

　　　　简而言之，这块空地已经容不他们了。

　　　　周季所想的这些，刚来的那些人，是不知道的，他们满口道谢，因为住在这种房子里，已经比山洞好上很多了。

　　　　“还有个事情呢，是关于涂狼跟季的。”大地站在他的位置上，周季隔着火堆才能看到他，仰着头太累，周季索性低下头不去看。

　　　　她听到大地说。“雪天之前，我们就商量过，我们三个人，一个人管一方面。现在部落人已经多了不少，是时候，按之前说的去做了。”

　　　　“我管部落里面的事情，涂狼管猎队，周季管……”大地看向周季，他忘记了财力，这个词怎么说。

　　　　周季也站了起来，既然大地把她往前面推，她倒是再缩着，就是上不了台面了。

　　　　小部落已经不是她能掌控的小部落，可那又怎么样？它之所以能如此飞速的发展，是因为她周季，就算牵引绳已经控制不住，周季也不会放开，她会用尽全力握着这根绳，不让它咬人。

　　　　“我负责交易。”周季说完这句话，并没有坐下，她在等着，果然有人问，“交易是什么？”

　　　　周季思考了一下措辞，说道：“将会是你们以后生活的基础。”

　　　　山洞里的那群人，最权威的，是他们的巫师，大地、涂狼，之前他们都已经认识，知道这两人都是有本事的人，而这个才听到的周季，巫师也了解到，这个部落很多东西就是她做出来的，她自然也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所以巫师没有反对，那些人也就都没有反对。

　　　　三人共议的事情就这样决定下来。

　　　　大地要说的事情还没有完，“现在我们两个部落合并，以后对外还是叫大河部落，但是呢，为了让我们自己分清楚，我今天跟季商量了一下，决定部落下面，再弄个族出来，我们之前的大河部落是一族，巫师，你们是一族。”

　　　　“用姓来区分，就像周季。”说到这里，大地伸手比了下已经坐下去的周季，“她的第一个字周，就是姓。”

　　　　“我决定，我们这族，就用周做我们的姓。巫师，你们想一下你们的姓。”

　　　　巫师有点反应不过来，但大地这样说，他还是答应了。等到他消化完大地说的话，就问旁边坐着的周季，“弄一个姓出来，有什么好处吗？”

　　　　好处？世上很多事情，最开始做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好处，就像这个姓一样，别说是好处了，他甚至是个麻烦，将团体标记的太过清楚，在某些事情上，很容易就会触发矛盾。

　　　　有麻烦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做呢？

　　　　因为有做的必要。往后的大河部落，将会容纳很多人，那时候团体的标记，就会变得有意义。

　　　　周季没有回答巫师的问题，她说：“时间不早了，你们快点休息吧。”

　　　　作为小部落的一员，不管周季是不是心甘情愿，她都必须要接纳这些人。

　　　　而作为大河部落主事人之一，她甚至要带着这些人。

　　　　周季带着瘦弱的女人，在地里走了一圈，告诉她们翻地的基本方法，有介绍水井，告诫他们，打水的时候务必要小心。

　　　　“我要去看看织布的地方。”还是昨天提出这个话题的人。

　　　　周季看着面前的七个女人，还有一个是把孩子抱在手上的。把织布的方法告诉她们，周季显然是不愿意的。

　　　　可是，现实有趣的地方就在于，你必须先去信任对方，才能知道对方可不可信。

　　　　周季把他们带到红果家窗前，站在外面，就可以看到，在里面织布的红果。

　　　　“红果，我带她们来看一下。”周季在窗外跟红果打了声招呼。

　　　　红果并没有周季那么介意，她跟那些人打过招呼后，还是很自然的做自己的事情。

　　　　“我能进去看看吗？”

　　　　“可以啊，进来吧。”这是红果说的。

　　　　听到红果的允许，七个女人，全部去了里间。

　　　　围着织布机叽叽喳喳说的不停，不懂她们为什么瘦成了这样，还有这么多精力。周季坐在炕边，心里想着，当时宿草来的时候，也没有瘦成他们这样啊。

正文　214

　　　　这群从山洞里来的人，取‘山’为自己的姓。周季将他们成为山一族。

　　　　他们接受新事物的速度很快，跟小部落的融合过程，没有发生任何争执。

　　　　周季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觉得两方都做的很好，山这一族，努力学习、勤劳踏实，没有妄想小部落还没交给他的东西。周这一族，将自身会的技能全部交给对方，在刚容纳进来的前几天，周一族还是承担狩猎的任务，之后，等他们养好身体，才带着他们渐渐熟悉周围地势。

　　　　涂狼掌管猎队，周季在井边洗衣服的时候，听到他跟大地的对话，知道他有意将两个部落的人融合到一起，所以小部落现有的两个猎队，都同时有两方的人。

　　　　小部落接受了新鲜血液，周季预想中，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小部落的包容，让对方很安心，对方的知趣，也让小部落对他们的印象变得更好。

　　　　一直吵着要看织布的女人，看到织布机后，只是惊叹织布机复杂的构造，然后她就跟着红果学起了织布。

　　　　织布机已经被乌雁改良过三次，等到这个女人学会织布后，乌雁很快又做了一台织布机。

　　　　最让周季觉得纳闷的是，女人自己织出来的布，没有自己收着，也没有给他们的巫师，而是给了红果，她不光是头几天给，而是，只要有布织出来就会给红果。

　　　　日久见人心，这话侧面就表达出，人类是一种善于伪装的动物，他或许能装一天、一个礼拜，但是他不可能长长久久的装下去。

　　　　所以跟山之一族接触一个多月后，周季心头的那种抗拒，渐渐消散了。

　　　　周季开始重新审视这个世界，对岸的逐日部落和这些人比较，周季得出一个结论，弱肉强食是自然的选择，人与人之间的温情，却是文明得以发展的根基。

　　　　只是他们已经来了一个月，却还是在两间房中挤着，巫师虽然一直说着没事，但是大地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因为在那些人中，有三对配偶，因为住房局限，住不到一起。

　　　　在大地烦恼的时候，周季找到了她，说出来自己蓄谋已久的想法，“大地，我们把部落迁到山那边去。”

　　　　在大地考虑迁部落的时候，之前从部落中偷了盐跑出来的那几个人，已经赶到了黑岩部落。

　　　　他们都是猎队的人，往年也来过黑岩部落，但是这次他们到的时候，发现这跟他们印象中的不同。

　　　　黑岩部落的人们，正在用一种他们未见过的材料做一堵墙，这墙很长，没有屋子会用到这样长的墙，他们正欲走进看看情况，却不料有同伴摔进了坑中。

　　　　按记忆，这里没有坑，应该是一块平整的坡地。

　　　　墙内的人看到有人掉进坑中，回身叫了一个男人过来。

　　　　男人轻而易举越过正在建造的墙，走到葛花面前，“你们是来换盐的？”

　　　　“你是黑岩部落的？我以前没见过你啊。”葛花一副我常来这里的摸样。

　　　　火笑了一下，“我是不是黑岩部落的，跟你没关系，要是来换盐，就把交换的东西拿出来。”

　　　　葛花往后瞄了一眼，同行的人，甩出夹在腋下的一卷兽皮，这是他们沿途打到的猎物，因为时间紧，兽皮都没有好好处理过，有些甚至中间还有破洞。

　　　　火捡起兽皮看了一眼，“就这点吗？”

　　　　扔出兽皮的人立刻呛声，“哈，这就不少了好嘛！现在雪天才过多久啊，野物都还没出来呢。”

　　　　火把兽皮抛还给他，“那你好好收着吧。”

　　　　说完，火跳回了墙内侧。

　　　　看他要走，这一行人拿不准主意了，“哎，你不换啦！”

　　　　火撑着墙懒散的说道：“就你们手里的这几张兽皮，最多也就能换半袋盐。”

　　　　“什么！”

　　　　火没有理会对面的诧异，继续说，“你们要是换，我就让人把盐拿过来。”

　　　　“你胡说什么！”这人不相信火说的话，更不相信火这个人，“你让黑岩部落族长出来说话！”

　　　　“换盐的事情，我说了算，找族长也没用。”火并不把他们放在心上，他们一共才几个人啊，黑岩部落站岗的加上修墙的，加起来三分钟就能压住他们。

　　　　葛花一行人，并没有太多耐心，也并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当然不愿意用一卷兽皮换半袋盐，虽然他们也知道兽皮本身不好，但是以前拿这些兽皮来的话，至少得有两袋盐的，猎队只要再装的气势强悍一些，能换到更多。

　　　　可这回，竟然只给他们半袋盐，黑岩部落没有给他们耍横的机会，直接一句话把他们挡在墙外。要换就换，不换就走，黑岩部落，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这些兽皮。

　　　　眼尖的葛花发现了，黑岩部落的人身上裹的根本不是兽皮，是一种他没见过的东西。

　　　　陌生的领导人、陌生的东西、陌生的行为，他们也终于察觉了，雪天之前部落来换盐之所以没有以前多，根源不在猎队身上，而是黑岩部落变了。

　　　　葛花眼毛凶光，他来过黑岩部落多次，知道这里面的人胆小的要死，根本不经吓，于是他决定，抢！

　　　　他使了个眼色，相处几十年的同伴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迈开腿，打算跳进强中。

　　　　只是，他们最后并没有得逞。

　　　　因为在他们迈开步伐的时候，火也已经拉开了弓。跟他一起负责防守的猎队，一字排开，齐刷刷的箭指着想要进来的那些人。

　　　　葛花的人最开始并不知道，那个怪异的动作有什么意思，直到冲在最前面的人发出惨叫。

　　　　他冲过去看，一根削尖了的树枝，竟然插进了同伴的手臂里。

　　　　他这边才看清现况，那边射人的火，已经重新架起弓箭。只要他们再动，那些树枝，还是会插到他们身上，身上的各个地方。

　　　　意识到这一点的葛花，才知道自己轻敌了，这样的黑岩部落，他根本惹不起啊。

　　　　“换盐就把兽皮扔进来，不换盐就走。”火说这话的时候，并有松开手里的弓，“不说话我就要放箭了！”

　　　　“换！”葛花别无他法，他们已经没有盐了，那点盐，根本走不到黑岩部落。

正文　215

　　　　如果不是在中途抢了其部落的猎队，葛花一行人，根本没有力气走到这里。

　　　　兽皮扔进去后，没多久，就扔出了半袋盐，装盐用的兽皮，就是他们刚才扔进去的那卷中的一张。

　　　　葛花看着手中的小半袋盐，怄的要死。

　　　　他们只有这点盐，那之前说的，要到别的部落换盐的想法，就不能施行了。

　　　　他们脱离部落、一路走来底气十足，不就是因为他们有这个绝妙的注意吗？可现实告诉他，他的想法，根本没有变成现实的可能。

　　　　在黑岩部落弓箭威胁下，葛花一行人就算心里再不服气，也只好折返。

　　　　“这些盐，我没能撑回部落吗？”同伴不确定的问道。

　　　　“回部落？我们哪里还有部落可以回去。”另一个同伴说。

　　　　原本调头走了一段路的葛花，突然回头，冲到了墙跟前，而看着他冲过来，火也对着他拉起了弓。

　　　　葛花并不是来抢东西，在他明白对方手上的东西，有多可怕之后，他就不会再有跟对方硬来的想法。

　　　　“我帮你们换盐！”葛花站在墙外，说出的话，让火愣神。

　　　　“什么意思？”

　　　　“你们把盐给我，我帮你们到远处的部落去换兽皮，换来的兽皮，分一点点给我们，怎么样？”

　　　　火非常不屑的笑了，他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怎么样？你当我这里不好？你们拿着盐跑了怎么办？”

　　　　“不会！我们不会跑！”葛花立马保证。

　　　　但空口无凭的保证，谁回来相信？

　　　　“你说不会就不会？”火根本不把这些人放在心上，挥了挥手，让他赶紧走。

　　　　葛花恼火那个轻蔑的手势，但是他能怎么办？危及生存的问题就放在眼前，他要是离开了这里，那跟他出来的同伴，能不能活下去？

　　　　“我不会跑的！”身无长物的葛花，只能扯着嗓门保证。

　　　　火终于正眼看了在墙外站着的葛花，“你现在说这话，我是不能相信你的，知道吗？”

　　　　葛花没有反应，火继续说：“不过，你们要是下一个雪天过了，还能站在这里，我就相信你们，给你们盐。”

　　　　火说这话，并不是大发善心，他完全在调侃这些人。

　　　　最开始那些人轻视的眼神就让火非常不爽了，还打算用那一卷破兽皮换不少盐去，换不到想要的量，竟然还抢起来了，哼！笑话！

　　　　“现在就给点我把，我在雪天之前，会帮你换很多兽皮回来的！”

　　　　火倚靠在附近的秃树上，说了周季常说的那句话，“你是不是傻。”

　　　　葛花不明白意思，只是看火的表情，也知道，他没有同意。

　　　　说再多都无用，葛花颓然转身，走到了还在等他的同伴身边。

　　　　同伴们自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骂火不安好心，“要是能活过这个雪天，现在还会求他？”

　　　　葛花没有向往常那样跟着抱怨，他看着手中这个简单的缝了几针的兽皮，终于想明白了刚才那个人，为什么不拿正眼看他。

　　　　说得再多都是无用的，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去猎一只野物，剥一张兽皮。

　　　　葛花一行人，折返两天后，他们已经定了神，决定再猎一些野物，好去黑岩部落换盐。

　　　　可是这条路上又有人来了。

　　　　葛花手上拿着盐，所以吩咐自己这边的人躲起来，等对方走过去。

　　　　对方也只有六个人，一边走，一边说个不停，从他们的谈话中，葛花听出来对方部落的名字，逐日部落。

　　　　看他们言谈间轻松，葛花判断出，这些人要不就是跟黑岩部落熟识，要不就是和他们一样，根本不知道黑岩部落发生了变化。

　　　　带着受伤的同伴，葛花决定先休息一晚，至于逐日部落到黑岩部落会遇到什么，他太想知道了，于是叫了一个动作灵敏的同伴跟了上去。

　　　　同伴走后，葛花他们就在原地等，直到三天后，同伴回来，给他们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逐日部落竟然一粒盐都没有换到。

　　　　负责跟踪的同伴，兴致很高，将当时两方人的动作和语言，学的特别夸张。

　　　　“逐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