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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福星高照-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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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娘家是府城的富户,舅舅早年捐了一个员外的功名,在府城里,人人都要尊称一句李员外。
  这个称呼太像话本里的人物,想起小时候来舅舅家,听到有人喊他“李员外”、叫她“表姑娘”她就满脸出戏的童年时光,宋师竹也有些怀念。
  她曾经也是一枚响当当的“表姑娘”,李氏还真起过心思要把她嫁回娘家。
  舅家富裕,宋家嫁姑娘也不是为了过去打秋风,当时双方都有意愿,还是她给喊停了。
  没办法,虽然大表哥英俊美貌,可双方的关系还在五服之内,她一看着舅家表哥就想起上辈子的哥哥。不过她觉得大表哥应该也没那个意思,在她表达出不愿意的态度后,大表哥就极少在她面前出现了。
  宋师竹过去时,封恒正在与来人寒暄,一看见宋师竹进来,那人就磕头行礼:“表姑奶奶,我们家老爷太太特意让小的过来接您,说是表姑奶奶也太见外了,自家屋子租出去收不回来,还不愿意住到家里去,这让我们家老爷太太以后见着姑太太和姑老爷怎么交代。”
  宋师竹看着他这么说,就知道舅舅肯定打听好所有内情了。
  心里已经预想好舅舅肯定要写信跟她娘告状的种种场景,宋师竹头皮略显发麻,脸上却是笑道:“你回去帮我跟舅舅和舅母问个好,我坐了两日马车,风尘仆仆,今日又这么晚,就先不折腾了,等这两日我们安置好了,再上门请安。”
  来人满脸的不赞同:“家里一切都是备好了的,我们家太太早两日就吩咐下人把客院打扫起来,表姑奶奶和表姑爷一过去就能歇息。小的出门前,家里大少爷二少爷也特地叮嘱过小的,一定要把表姑奶奶接回家。”
  可惜他这么说,宋师竹也坚持不出门,到底快到宵禁的时间,双方也不能一直拉扯个没完,宋师竹打发了舅家的人后,就见着封恒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她不禁摸了摸脸道:“怎么了?”
  “无事。”封恒突然一笑。
  见宋师竹在他的目光下毫不心虚,封恒就知道他当年打听出来的消息不准。宋师竹对舅家表哥应该没那个心思,否则以她的性子,如今就该不好意思了……
  不过宋师竹之后却挑了一个让他又起心的话题,道:“舅舅他们都让人上门来了,我们明日得先去过去一趟,我要让螺狮把给舅舅和表哥他们的礼物都找出来才行……”
  封恒看了看她的眼睛,在里头读不出任何暧昧的情绪,而且宋师竹不知道在想什么,脑子里天马行空,刚说完舅家,就提起今日一到家就腿软的宋师泽。
  同为伤患,宋师竹也很同情族弟。小少年不知道是不是跟自己较上劲了,今日一大早起来知道昨夜只有自己昏睡过去时,还十分镇定地跟他们道谢,转过头来就找了一个会骑马的小厮带他。
  宋师竹劝了两回,见他一幅坚持的模样,也没有继续劝了。小小少年总要撞一回南山,才知道苦口良言才是正经。
  宋师竹嘱咐人送了伤药过去,体谅到族弟伤的地方应该比较羞耻,就没有过去看他了。
  就是回到屋里后,总觉得封恒的目光奇奇怪怪的。
  两人四目相对,宋师竹换了身素净的衣裳,身上的钗环都卸了下来,沐浴过后,头发润湿,她干脆全都放了下来,看着倒是像个十三四岁的未嫁小姑娘一般,就连脸上刚刚长出的绒毛都微微可见。
  宋师竹想了想,觉得是不是她只顾着舅家的事,封恒不大开心了,她就凑过去握住他的手道:“我刚才听丛管事说过了,这附近都是府学学生。我们安置之后,再找个时间上门拜访,也好多知道一些府学的规矩。”
  府学和书院,相当于现代的官办学校和私立学校。其实比较起来,其实还是周山长管理下的书院比较严格一些,毕竟官学人事复杂,许多人情关系都要兼顾。
  封恒把她搂在怀里,道:“我们是要找个时间去看看左邻右舍……”却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宋师竹,他摇摇头,继续道,“咱们要在府城住几个月,就算有舅家照拂,总归有事时,还是邻居靠谱。”
  以前这些琐事,赵氏从来不会与他商量。他又是一个大男人,从小读书出众,出门时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封恒也是第一回考虑到这些事,说起来还有几分新奇。
  他将宋师竹搂在怀里,嘴贴着她的耳朵道:“刚才附近几家人,我已经听丛管事说过一遍了……”
  丛管事挑选住处也不是随便挑的,这里住的都是有功名的学子,无论是自个还是家人,做事都要考虑影响和名声。他现在倒是觉得让宋师竹白日独自在家,有些难为她了。下人顶不了事,真正有事时,还是要正经主子拿主意。
  府城毕竟不是丰华县,这里藏龙卧虎,有诰命品级的女眷不知道凡几。想到这里,封恒就有种自己功名考得太慢的烦躁。
  “我在这里除了舅舅家,也没什么能够走动的人家了。”宋师竹没想到封恒会担心这些。
  其实成亲至今,宋师竹总觉得这些家长里短跟封恒十分不相干。他看着就是一个富贵窝里走出来的书香公子,温文清俊,文采华丽。
  这一回带过来的行装里关于封恒的物件,都是宋师竹亲自收拾的。她见过封恒的那些读书手稿,引经据典词句自然。说实话,她觉得封恒在科举上的积累,比她爹当年考举人时也不差多少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到前年才中了秀才。
  所以封恒说他要来府学时,她毫不犹豫就跟过来了。除了婆婆说的那些坏事外,她觉得他只要努力一把,乡试中必有斩获,不大希望他为一些琐事分了心神。
  宋师竹觉得这些话表达出来耻度略高,不过为了不让封恒担心,她还是说出来了,她就是为了他能专心读书才过来的,其他都不重要。
  听着妻子嘴里对他在读书上的种种肯定,封恒耳根也有些红起来。被别人夸,他觉得是自己的努力换回来的。可是被宋师竹夸,他却有些不好意思。
  他轻轻咳了一声,屋里流动着一股温情,年轻夫妻间本就容易动情,更别说两人为彼此考虑互诉心肠后,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情热。
  两人的视线就跟有磁铁吸住一样分不开。
  封恒觉得宋师竹的眼神甜得像在滴蜜一样,宋师竹心里也确实如此。她的感情一向丰富,两人这么抱在一块,她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酸痛疲惫全都化为乌有了。
  不过到底情话不能说上一整晚,甜了一下之后,宋师竹又说起刚才的话题了,她无意识地摩挲着封恒的手指,道:“今日李家的管事能那么快就找来,舅舅肯定一定关注着我们。舅舅舅母他们一向疼我,表哥他们也很好相处……”
  宋师竹说起别的还好,只是一提起她舅家表哥,封恒心中就有几分古怪,他咳了一下道:“我认识你舅家的表哥,去年游学时,在外头见过一面。”
  也就是如此,封恒才一听到李表哥的名字,就觉得不太舒服。当时李玉隐说出的那些话,后来怕他误会,酒后也跟他道歉了。封恒能做到不对任何人提及,但发生过的总归是发生过的。
  宋师竹看着封恒的神色,有些意外,不过却没有多想。


第58章 (改错字)
  封恒就算是心情不畅时,也是好像浑不在意一般。
  这样温吞隐忍的性子着实把宋师竹给迷惑住了。所以在他提议帮她按摩时,宋师竹一丝警觉都没有。这两日舟车劳顿,她浑身上下酸痛得不行,封恒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认穴之法,两指下去她就觉得浑身畅快。
  可是他那双手按着按着就有些不对头了。
  宋师竹赶紧把他往她里裳闯的手按住了,回头一看,突然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就像一朵已经吃过好几回的家花,突然绽放出诱人的新鲜感!
  昏黄的烛光在他身上打出了一层恰到好处的薄辉,他缓缓凑了过来,将额头抵在她额前,吐气如兰,笑容浅浅的,有一种格外让人着迷的魅力,五官似乎都深邃了许多。
  两人紧紧贴着,她的感官能清楚地描摹出封恒硬实的身型。
  宋师竹有些怀疑他在勾引她,但她却拿不出证据。
  一时不慎被美色所迷后,初时确实是很舒爽的,可第二日起来时,宋师竹除了付出熬夜头痛的代价外,还有腰痛腿痛,想着今日还要到舅舅家去,她简直后悔得想吐血。
  宋师竹性子还是讲理的,她反省了一下是自己没把持住,面对着封恒歉意的目光也没有迁怒,只是语重心长地总结经验道:“我们要吸取教训,以后隔日有事时都不能这么累了。”
  看着她谆谆不倦的神色语气,封恒心虚地清了清喉咙:“娘子说的是……”
  他昨夜确实有几分故意,看着宋师竹在他手下抑制不住的娇态,他心中破壳而出的是一种极少有的进攻性,鬼使神差地就到了三更。
  因着封恒嘴紧的跟蚌壳一样,宋师竹也想不出来他心里对表哥的介意,见着封恒鞍前马后地打理出门的事宜,心里最后那点气也消失不见了。
  到了马车上,封恒继续发挥温柔本色为她揉腰,宋师竹投桃报李,也滔滔不绝地也介绍起李家的情况。
  “舅舅家什么都好,就是人太多了……”
  就跟宋师竹说的一样,李家确实人太多了,李氏在琼州府是个不大不小的家族,以诗书传家,子弟历来都是要读书科举的。可惜到了李舅舅那一代,他在文章上死活不开窍,只得死了科举的心,专心努力培养下一代。
  因着对子嗣寄予重大期望,李简章不像妹婿宋文胜那样家里一根独苗苗就满足了,他讲究的是春天多开花,秋天多结果,家里妻妾众多,庶子庶女一大堆。
  李府却是一早就敞开了中门欢迎外甥女过来。每年外嫁的姑太太归宁时,李家都是这般隆重以待,如今出嫁后第一回上门的表姑娘,李家也没有降了规格。
  一清早,李舅妈就对身边嬷嬷嘀咕道:“小妹一家这几年都没有回过府城,咱们也没机会好好问问竹姐儿嫁的夫婿是个什么样的。要是待会见了,比大郎还不如……就真的是一桩憾事了。”
  嬷嬷:“算算日子,表姑娘嫁了都一个月了。姑太太先前拒了大少爷的婚事,许就怕太太心中有怨,这些年才没有回家来。太太待会见到表姑娘,千万别露出意思。”
  李舅妈也就是遗憾一桩好事没成,心里还是懂这些道理的,她叹息着点点头,这点可惜,在见到宋师竹夫妻俩被人引到正院时,就越发明显了。
  丫鬟上茶后,她悄摸着看了一脸冷淡默不作声的儿子一眼,从外表、谈吐、功名、家世上比较了一番两人的差距,不得不承认她家儿子是青涩了一些。
  虽然外甥女婿只是县城来的,可是肉眼可见的差距:
  外甥女婿有个进士爹——李员外只是捐的官。
  外甥女婿是廪生——李玉隐只是增生,纵使只有那点廪米的差别,可差了就是差了。
  李舅母的神色太过明显,宋师竹假作不知,笑道:“许久没见舅舅舅母,我爹我娘特意叮嘱我到府城一定要过来请安。”说着,又戏谑道:“还是舅舅厉害,我们昨日才入城,管事就寻到家里来了。”
  “打从看到你娘的信时,我就让人盯着城门。”李舅舅穿锦着缎,有一个能撑船的肚子,他摇了摇头,故意叹息道:“家里管事每隔一日就要过来汇报一回,昨日总算见了你们的身影,没想到竹姐儿还跟舅舅见外起来了,舅舅可真是伤心了。”
  “哪有的事,我跟舅舅从小就最好了。”宋师竹赶紧道,“就是那院子离府学比较近,相公上下学也方便。我们才想着住在外头的,方便一些。”
  李舅舅看着外甥女一脸不做假的紧张,心里就像喝了蜜一样,他为什么喜欢外甥女多过儿子,就是这个原因。李玉隐从小就是一幅石头做的模样,外甥女却软得跟蜜桃一样。
  他看了一眼从刚才起一直面无表情的大儿子,诱哄道:“舅舅老了,竹姐儿要是不嫌弃舅舅,就搬过来住吧,家里地方大,咱们舅甥俩可以好好说话。”
  李舅舅一幅沧桑老人的悲凉模样,宋师竹从小就知道这个舅舅最会演戏了,笑道:“舅舅身边还有舅母和表哥呢,以后我多些过来看望舅舅舅母就是了。”
  对搬过来住这件事却死咬着不松口。
  宋师竹在这上头还有些敏锐的。虽然封恒嘴紧,但她一进来,见着李玉隐和封恒之间的相处情况,就觉察出异样了,这两人完全不像封恒说的有一同喝过酒的交情。
  李舅舅叹了一声,见着场上除了他们一家三口,还有外甥女两口子,就没有别人了,转而提了另一个话题:“怎么没把几个姐儿也叫过来见见表姐?”几个儿子不让他们过来,他还能理解,可是几个女儿不让他们出来见人,李舅舅就觉得妻子过分了。
  刚才看着丈夫和外甥女寒暄,李舅母还是一幅含笑柔顺的模样。不过这会儿看一眼话说得太理所当然的丈夫,她当即不客气道:“竹姐儿头一回带着夫婿过来探亲,总要正式一些,别被旁人扰了清静。”
  话中意思十分直接,李舅舅被噎了一下。
  他运了运气,外甥女头一回到舅家探亲,他不想在人前跟妻子吵起来。
  舅母这些年来管家管得白头发都多了几根,她不愿意让她跟那些庶表兄弟姐妹熟悉起来,宋师竹也从善如流不出声。
  她对舅舅舅母还是很喜欢的,就是一直不大习惯李家妻妾一堂的氛围。
  李舅母看着外甥女无声的支援,觉得暖心之际,不免又一阵叹息。
  此时李玉隐突然出声道:“听说表妹夫拿到了府学入学的名额,看来这个学期咱们要做一回同窗了。”
  李玉隐从刚才进屋就装着与他不认识,封恒也不会特地提及先前的事,笑道:“李大儒被府学延聘一事,附近的学子们都知道了,我也就是侥幸才能赶在这会儿入学。”
  李舅舅是本地人,不至于不知道府城最近发生的大事,他看到妹妹信里说女婿要到府学读书,心里对封恒的能力就有数了。
  当年李简章往丰华县嫁妹子,本就是看在宋氏一族蒸蒸日上的份上,这些年宋文胜这个当妹婿虽然不如他一样果实众多,可却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几乎每届金榜都能看到宋氏子弟的身影。
  也就是如此,即使如今看着外甥女的夫婿对象也不错,李舅舅还是觉得当年宋李两家没能结成亲事有些可惜。
  不过这些都是前事了,做人还是要往前看的。
  李舅舅大度地略过了刚才妻子拆他威严的事,拈了拈胡须,笑道:“那可好。你们表哥表妹夫的,以后在学里可要互相照应。”
  他说着突然动了一下心,他有一个庶子,也是今年中的秀才,就是没能拿到府学的入学名额。李舅舅有心问问封恒是走了哪条道搭上许学政的门路,却在妻子看过来的目光中说不出口。
  待到在李家用了午膳,跟舅舅舅母依依惜别后,宋师竹想到舅舅刚才的神情,还是觉得十分好笑。舅舅的意思太明显了,她对封恒道:“舅舅肯定要找你走后门了,你要是不想被舅舅缠住,这两日最好都跟表哥一块行动。”
  这是宋师竹的经验谈了。舅舅在家里,除了怕老婆,就是怕长子。说来也是奇怪,舅母为人并不厉害,但舅舅在外人面前却从来没有拂过她的面子。
  不过一说到舅家那些庶表兄弟姐妹,宋师竹突然道:“要是舅舅想要引你跟他下头两个儿子见面,你就别去了。”宋师竹说完这句话后,立时奇怪起来,明明她刚才想说的不是这一句。
  她想了想,突然盯着封恒一阵猛看。封恒被她看得莫名奇妙,正想发问之际,宋师竹却收回了目光。
  她还是不觉得封恒会是一副短命相,可刚才那么一瞬间,她怎么就想起婆婆说的那些噩梦了。
  去过了舅家,又拜访了左右几个邻居后,眼看着就到了府学入学的时间了。
  宋师竹这两日一有时间就窝在书房里,封恒隐隐约约地知道她在画画,但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神秘。
  似乎是画得不太顺利,他要进去,她还要凶巴巴地赶人,就连家里安置诸事都交给她的贴身丫鬟负责,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管画画。
  直到最后一夜,他才知道了她的意图。
  宋师竹指着她这两日赶出来的一本薄薄的简笔画册,认真道:“这些都是娘梦里发生过的事,你好好看看,要是遇见了跟里头相像的事,一定要避过去。”
  她的金手指目前没有任何发动的迹象,但是事实说明,婆婆的那些梦还是靠谱的,虽然比不上老天爷手把手的引导那般详细,也有些参考价值。
  这份画册里,有些细节是她心念一动突然添上的,没什么道理,但宋师竹就觉得合该是这么发展的。就是因着这些预感不好捕捉,她才把自己弄成了一个炸毛鸡崽一样,谁出现在她面前扰乱她思路,都要被啄上一口。
  封恒翻看着宋师竹给的小册子,里头统共十幅画,每幅都是以有人伤亡做结尾。
  他看得很是专注,宋师竹画了两日这般慎重画出来的东西,封恒心里也有几分相信自己要流年不利走霉运了。
  他看完之后,确认自己都记起来后,就把宋师竹揽在怀里面,低声道:“我估摸着有一件会在近期发生……”
  宋师竹听他这一说,心立刻就提起来了。
  “我这两日跟李兄见了一面,李兄说,府学六艺中的骑课和射课,从今年起要到郊外教学。”这还是李大儒提议的,要学以致用,不能一直在府学校场跑马练射。
  封恒将手指划过被他指出来的宣纸,这一幅画里,宋师竹用几笔线条画出的人物穿着,就是府学的学子制服。一群学子野外骑马,有人领偏了路,不慎落入陷阱。
  画上的制服,还是他昨日才从学里提前领回来的。宋师竹这两日一直呆在书房没有见过,但轮廓样式却画得丝毫不差。


第59章 (修)
  次日一早,宋师竹看着换上府学儒衫、头戴纶巾的封恒,还是觉得有几分古怪。
  她上前帮他整理衣襟,手指从他的领口划过。前两日她用碳笔作画时,这件衣裳唰唰几笔便出现在纸上,没想到却和府学发下来的制式长衫别无二致。
  她昨夜想着这件巧合得不能再巧的事,心里跟有猫爪在抓似的,但让人意外的是,她跟周公会合之后一夜无梦,一早起来时更是精神百倍。
  封恒穿上这件有些晦气的儒衫,也不见慌乱,就是突然看着她道:“是不是度过这十个劫难,以后就能否极泰来了?”
  宋师竹有些迟疑:“……娘梦里的坏事就这十件。”应该就这么多吧?
  她眉头微蹙努力思考的模样,让封恒不禁伸出手戳了戳她的梨涡,笑:“那也好,人生灾劫要是都能提早量化避开,也是一件幸事。”
  看着宋师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他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粉嫩的腮帮子。
  封恒对这些事,与其说是害怕,还不如说是好奇多一些。他先前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是个霉运缠身的命运,不过认清了事实后,他也不会自我纠缠,日子该过的还是要往下过。
  人一辈子哪能都平平安安的,比起那些不知不觉就意外身亡的,这还还不算太差。
  这一点体悟,从昨夜从妻子嘴里听到了那些话后,就无比清晰地浮现在他脑中。
  就是他真是挺好奇自己得有多不招老天待见,才会有这么多的祸事藏身。
  宋师竹忍不住道:“你还真是豁达!”寻常人知道这些事,都得怕得不得了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态度影响,送走了封恒和早就等在门口一幅书童模样的宋师泽后,宋师竹心中也突然有一些想法,她转身对螺狮道:“我觉得我们不能因咽废食。”
  螺狮捧着茶盘,看着突然说话的宋师竹有些懵。宋师竹也不指望她能接上,接着又道:“所以该做的还是要做的,你把这几日家里的账本给我拿来。”
  宋师竹话题转得很快,螺狮虽然不大理解她的意思,可是却听明白了她后一句话。她很快就把这几日的记账拿出来了。
  就在宋师竹精神抖擞的看账本时,封恒这边也极为顺利。
  入学手续他前日就办好了,只是当时府学教谕有事,没来得及考核他,训导看着他的入学荐书上有许学政的落款,爽快地就给他盖了入学的章了。
  今日封恒却是第一回见到自己在府学的教授。张教授想要补上入学测试,封恒也没有二话。他的功名是自己真材实料考来的,听张教授抽了一个题目让他当场作答,也不怯场,引经据典有理有据,间或还能出几个文采斐然的句子。
  张教授难免有些怀疑他是不是事先做过准备,只是又仔细一翻他的荐书,看到上头三代履历后,就没有话说了,还可惜道:“你是前年的廪生,当时就该来府学报道了!”
  虽然知道今年诸多人都是冲着大儒而来,但作为同僚,张教授还是忍不住要纠结一番。
  封恒父祖都是进士,也能算得上是书香子弟,自身本事又够硬,要是能从他们这里考上举人,就是他的政绩了。这么好的一个学生,差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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