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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福星高照-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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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宋师竹的信心还是很足的。
  宋师竹却叹了两声,事情没弄清楚,她心里那根刺总是扎得慌。因着这件事,她未免又想起了封恒的死亡画册,深深觉得还是他的心态好。
  主仆俩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螺狮笑:“您看少爷之前经了好几件事,都没您这样的。”螺狮与宋师竹从小一块长大,主仆两人之间几乎没有秘密,封恒的事情,螺狮当然也是知道的。她此时就觉得,还是封恒临危不惧。
  封恒不仅心态好,胆子也大,进了腊月还没多久,夜里睡觉前,宋师竹便听他道:“我写了状纸,明日就到衙门报案。”
  宋师竹还以为他忘了他们家跟徐家的恩怨,她忍不住提醒道:“徐夫人可恨我们恨得要死呢。”
  徐千意去了京城后,没多久就被送嫁到了南蛮。这个消息传来时,徐夫人在府城交际场上立刻黯淡下来,日日闭门不出。
  封恒却摇头道:“徐府尹不会的。”
  徐府尹是个聪明人。今时不同往日。恩科改革的消息传出来后,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老师对新帝的影响力。
  先前他们家没有正面和徐家起冲突。之前糊涂着过去,现在也会糊涂着来。
  这件事里,他们家是受害的一方,只要秉公办案就能卖人情给老师的事,徐府尹一定会干的。
  宋师竹勉强被封恒说服了,可是她又担心道:“到衙门告状要证据充足才行啊。”
  不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吗。
  “谁说没有证据?”封恒道。
  宋师竹看着封恒胸有成竹的模样,突然就好奇起来了。最近封恒跟舅舅家借了人帮忙调查的事她是知道的。
  就是见他一直鼓捣不出动静,宋师竹才觉得这件事许要成为无头公案。没想到封恒居然还真查出什么了。
  封恒也不想卖关子,先前宋师竹如惊弓之鸟一般,封恒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为自己不能护好妻儿内疚。
  宋师竹斩钉截铁说一定是冯远秋干的,封恒便也深信不疑。
  这两日他想了又想,从马腹里刨出来的草渣,份量极少,药性这般强烈的毒草并不容易得到。封平认出了药草是南边特有的莨莨草后,他心里就更有把握了。
  冯远秋日常没事,家中应该不会备着这些东西,毒草应该是他最近才拿在手里的。
  封恒最近只做了两件事。
  他推测,冯远秋的毒计不成,一定日日关注着他们家的后续动静,他就让家里的小厮每日出动,在马市跟马贩子打听毒草的事情,又私下跟宋师竹的舅家借了几个家丁,吩咐他们出城去找线索。
  封恒道:“冯远秋身边有个端茶倒水的小厮,前些日子出城去了。”府学读书的学子身边几乎都带着书童。上课时,书童们只能在外头站着,一块站了大半年,其中好些也结下交情。
  他让封印着意打听,冯远秋的心腹书童出门的消息,就是这么被探听出来的。
  宋师好奇:“你怎么确定是这个小厮干的?”就连她到府城陪读,带来的下人都好几个。冯远秋家也是富户,这个人选确定得还真是随意。
  “我不确定。”封恒摇头,但以常理论,这种歹毒的事,冯远秋一定不会随便交给别人去干。
  宋师竹十分确定这件恶事是他干的,凶手确定下来后,查出帮凶的难度其实便低了许多。如果他找错了帮凶,再重新找线索就是了。
  封恒早在事发时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查出结果来,这件事要真是冯远秋干的,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总不能让他以为对他们家动手不用付出代价。
  他对着宋师竹解释了几句,便继续说下去。
  冯远秋的书童是自幼卖进冯家的,未曾为奴前,也是府城周边的人。这种害人的毒草,他肯定不会在府城的药堂里买,一旦出事,很容易就查到他身上。
  封恒先是让借来的两个家丁去了书童的村上,看看他最近有没有回来。
  没等宋师竹发问,他就道:“……我让人找他们村里的混混打听消息。”乡下地方一向闭塞,家丁是陌生人,贸然探问乡人消息,别人肯定有戒心,找混混问话便不一样。
  他继续道,“钱帛动人心,我给了十两银子他们就什么都说了。”为了打冯远秋一个措手不及,他还约好等此事了结,他再给一笔银子作为保密银。这才能把冯远秋瞒得死死的。
  封恒说完,便从案上拿了一叠纸给她看。
  宋师竹翻了一下,上头做供的人不少,封恒居然真的查出毒草是从哪家药堂卖出去的,上头笔迹清晰地写着是琼州府下面的一个县城,这叠纸中还有药堂掌柜的供词。
  知道冯远秋的书童回过家后,事情就简单了。其实乡间混混消息最为灵通,封恒给钱给得爽快,他们很快便帮着打听出来书童那一日还去过他们县里的药堂。
  “……药堂掌柜就那么容易把客人的消息告诉你吗?”
  宋师竹觉得封恒这太顺利了。她爹在县里查案的时候,遇到这种关乎医药的事,都要拿出衙门手令,掌柜的才会配合。
  “当然不是。”封恒道,一开始家丁去了两趟,掌柜的都把他们轰出去了。第三回是封恒亲自去的,本来还以为要磨破嘴皮子才能让掌柜的松口——
  宋师竹突然伸手刮了刮他俊挺的鼻子,笑盈盈道:“是不是觉得很骄傲?”
  读书人立德博施济众,立言传于天下,便是为了获得别人心中的敬重。这就跟上辈子的明星上街一样,一出门就有粉丝眼睛发亮,心情肯定格外不同。
  封恒佯怒地瞪她,又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他这几个月一直在府城呆着,虽然知道他那本算学书卖得不错,却没曾想就连一个下县的药堂掌柜也看过。
  跟掌柜的聊了半个时辰后,掌柜的便答应帮他指认冯远秋的书童。
  因着家马被害的事,宋师竹这些日子一直十分郁闷,现在确切知道冯远秋要倒霉后,心情立刻就不一样了。
  她把手上的供词放到案上,高兴道:“看冯远秋怎么逃过这一劫!”
  这一锤肯定能把冯远秋给锤死!
  虽然那匹马并没有造成更大范围的祸事,但怎么样也能定他一个毁坏财物罪。再加上快要岁考,许学政再临琼州府,要是听到这种事,冯远秋的仕途上就有一个大污点了。
  宋师竹想得好好的,不过她没想到,没过两日,冯族长居然带着重礼上门来了。
  宋师竹如今一看到冯家人,就觉得十分膈应,再加上冯族长的老脸和冯远秋有几分相似,她看着,更是觉得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讨厌劲。
  冯族长这一回过来时,脸上的面色比起先前又灰败了许多。
  直到今日一早衙门差役上门,冯族长才知道孙子干了什么事。气急败坏不足以形容冯族长的心情。
  冯远秋追求李二姑娘的事,先前没有跟他说过。冯族长也是等到他被人抬回家时才知道的。
  冯远秋在金玉楼里伤得很重。
  李随玉惊慌之下,拽他那一把力道颇大,冯远秋摔在地上时膝盖以下全都扎出一个个血洞,冯族长既气他不长眼招惹李家人,又恨他居然能在岁考前闹出这种事,这几日对孙子就有些不冷不热。
  没想到冯远秋少年意气,居然把仇全都记到封家身上了。想着今日一早他稳住差役后,进屋质问孙子时他说的那些话,冯族长便觉得气噎声堵。
  “衙门就是走个过场,徐家跟封家有仇,巴不得有人对付他们。”冯远秋坐在椅上,面无表情跟他说道理,可是转眼间衙门那里就传出要过堂的消息了。
  又有他在衙门的熟人让他赶紧打点封家,冯族长这才觉得事情不对劲。
  宋师竹其实不想见这个老混蛋,可是冯族长口口声声拿着她家二叔二婶论起亲戚关系,胡同口围了不少人,宋师竹不得不让他进门。
  丫鬟上了茶后,她绷着脸道:“您是凶手家人,我是受害者,我觉得我们见面不大合适。”
  冯族长苦笑道:“丫头,我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咱们两家各退一步,我就这么一个孙子,要是这一回过了堂,远秋的前程便要坏了。”
  这关他们家什么事!
  宋师竹很想说一句坏得好,可是冯族长接着便语重心长地续了一句:“要是我孙子没了前途,咱们两家就真的不死不休了。”
  宋师竹毫不客气道:“老太爷真是有意思,拿这种话来威胁我,敢情做了坏事还不用负责了。”
  被一个丫头片子这样说到脸上,冯族长心情十分屈辱,可惜形势比人弱,他也只能忍气吞声,继续放低姿态,摇头道:“哪敢威胁,我是过来求你们放他一马的。”


第85章 (改错字)
  宋师竹呵呵笑了笑,冯族长这求饶的态度可真够高高在上的。她道:“相公已经把状纸递到衙门里,老太爷的请求,恕我无法答应了。”
  说起就拿起茶碗,一幅端茶送客的模样。
  冯族长过了刚才那阵子屈辱,已经平静下来了。今日之事和前头大驸马吩咐下来的还不一样。
  冯玉容哪怕把京城搅合得地动山摇,除了忧心冯氏子弟会受影响外,那股闹腾远在千里之外,他也感受不到;可孙子眼看着就要没了仕途,冯族长不可能坐视不管。
  他笑道:“丫头,你这样就不厚道了。咱们是亲戚关系,打断骨头连着筋,要不然,我这些年也不会一直护着你二叔,一直为他当年的事保密着。”
  冯族长这句话里透着威胁之意。宋师竹心道,这个老匹夫果然被她料中了,就是想要用二叔的事来要挟她。
  “老太爷真是说笑了。”她顿了一下,“说句不好听的,什么亲戚关系,这些年冯家给我们家带来多少麻烦,也就是我娘身上顶着族长太太的名号,还要护着二婶,前些日子才会跟老太爷周旋。要不是娶了你们冯家女,我家二叔何至于今日还是一个五品官。”
  吵架时气势要足,不能让人看出你的软肋。饶是宋师竹心里对这个老匹夫已经膈应得不行,她还是做出一副凉薄至极的模样。为了能成功骗过冯族长,她在脑子里极力把自己想成徐千意母女,那股子虚伪冒烟的劲儿,立刻就出来了。
  “你家二婶可是生了三个儿子,就算是为着你三个堂兄,你也不能如此。”冯老太爷不信宋师竹说的话,他继续笑,“丫头,我今日是正经过来与你谈事的,你大可不必与我这个老头子耍这些心眼。”
  冯族长不蠢,宋氏一族要是真能放弃冯玉容,早在十几年前便休了她,还能容她在宋家待这么多年。
  宋师竹也慢悠悠道:“老太爷对我们还真有信心。老太爷您想想,要是换您是二叔,被妻子的族人一连算计,半辈子被压得无法动弹,您还真以为我二叔心里能一句不怨?要是二叔真的毫无怨言,二房这些年就不会连一个新生子都没有。”
  关键时刻,宋师竹颠倒黑白的话说得极溜:“不怕告诉你,我祖母已经忍到极致,给我二叔下了最后通牒了,要是你们冯氏再闹点什么出来,为了一族的人着想,总不能被你们拖着一块去死。您别拿堂兄们说事,他们又不是我嫡亲兄弟,干我何事。”
  听完宋师竹的话,冯族长的脸色一时间有些难看。就像宋师竹所说,哪个男人受了冤又不得雪耻,还能对妻子一直无怨无悔的?
  以己度人,若他是宋文朔,不仅会恨,若是不把连累他这么惨的妻子扒一层皮,他都不能容她在冯家继续呆着。
  冯族长想了想,突然又觉得这是不是就是冯玉容在京城闹出那么多事的原因,她早就疯了。
  越想到这些,冯族长越觉得坐不住。
  宋师竹都觉得他有些焦躁起来了,半响之后,她才听到他沉声道:“你看看,你要如何才肯让封秀才撤诉。”
  冯族长说着,从袖袋里拿出一张面额一千两的银票,缓缓推了过去。
  “老太爷这就小看人了。”一千两是不少,可是比起能给冯远秋一个教训,宋师竹还是觉得后者比较解气。
  冯族长摇头:“要是不够,我可以再加价。”
  宋师竹看他一幅财大气粗的模样,心中气了一下,却是麻溜地伸出两根手指:“没有两万两,什么都别谈。”她最看不惯的就是那种要用钱砸她的人了,不过……要是冯族长真能拿出两万两,被砸一回她也甘愿。
  说完话后,宋师竹就满脸期待地看着冯族长,冯族长被她噎了一下:“丫头,你还真敢说。”他整幅身家加起来,也不知道有没有两万两。
  “那就没得说了。”宋师竹遗憾道,她索然无味地给冯族长提供了一个建议,“你可以变卖家产凑一凑,为了救孙子,该割肉的时候就得割肉。”
  冯族长:“……”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这般委曲求全真是掉价,宋师竹明显就是耍着他玩的。
  他看了看外面的日头,想着还在衙门的孙子,勉强忍住忧心,道:“宋家丫头,老夫今日是带着诚意而来的,但凡你能给出一个合适的价码,我都愿意照做。”
  宋师竹突发奇想:“你应我一件事,我就答应你。”
  冯族长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等到冯族长走后,宋师竹脸上的表情立刻就松快下来了。
  螺狮刚才一直在她身边站着,此时便有些犹豫道:“少奶奶,少爷为了把冯远秋送入公堂做了这么多事,您突然这么决定,都没跟他商量一声,少爷回来后会不会生气啊?”
  “……应该不至于。”宋师竹想了想,封恒不是小气的人。其实她和封恒都很清楚,他们这一告,对冯远秋造成不了任何人身伤害,也就是出口气罢了。可就算冯远秋仕途无成,冯氏还有不少读书子弟,他们总不能把一整个冯氏都收拾了。只要冯氏还有能出头的人,冯远秋的仕途坏不坏,都不重要。
  螺狮听她解释完,才松了口气,又笑道:“我刚才听你这么说二太太,还以为你是真的这么想的。”
  宋师竹那些话说得太真了,若不是两人从小一块长大,螺狮还真会以为宋师竹对冯氏有这么多的怨怼。
  宋师竹笑:“觉得我说的是真的那就对了。”不然怎么能骗过那个老混蛋。
  事情一码归一码,那些陈年旧事,就连最有资格迁怒的祖母和二叔都没说什么,她有什么资格去怪责二婶。况且摊上这样的族人,也不是二婶愿意的。
  不知道是不是孩子最近越发有存在感,宋师竹对二婶当年没了孩子时的感受也有些明白。自己血肉相连的宝贝,要是有一日有人敢伤害她,就算拼个你死我活,她也要把坏人通通干掉。
  她收回心绪,叹了一声,道:“你让门房仔细着点,待会要是冯家有人上门,赶紧带过来。”
  螺狮点头,又道:“要是老爷太太知道你做了这么一件大事,肯定会夸你的。”
  宋师竹其实没想到冯族长会真的答应,她刚才也就是漫天开价罢了。
  不过也是,自己孙子的前程,跟小冯氏姐弟的利益,冯族长会怎么选,一目了然。
  只要冯族长真的愿意出一份供词,承认当年二叔丧礼上的事都是被那对姐弟冤枉的,那有朝一日这件事真的揭发出来,二叔便不至于百口莫辩。
  她就是奇怪,这个老混蛋不是一直坚定站在那对姐弟身后吗,怎么会突然那么爽快。
  因为跟冯族长交换了条件,宋师竹刚才便让人去衙门给封恒传了话。
  封恒今日是请了假去衙门的,回来后虽然脸上的表情跟平时别无二致,可宋师竹被螺狮那么一说,心里还是有几分心虚的。
  吃晚膳时,无论什么时候,封恒把眼睛看过来,宋师竹都是下意识地微笑,跟沾了蜜一样。
  封恒看她这样,有些莞尔,伸手戳了戳她脸上的梨涡:“笑得难看,别笑了。”
  很难看吗?宋师竹摸了摸脸,又低头看着碗里的一筷子兔肉,有些摸不清封恒这是不是报复,她最不喜欢吃的就是兔肉了。封恒见她乖乖啃肉,这才道:“你做得没错。”
  几乎是在后衙门里听到宋师竹的传话后,他就知道冯家肯定出了什么筹码打动她了。
  两人成亲这么久,他很清楚宋师竹不会突然做没用的事。
  刚才听完她说的,想一想这件事的轻重,他便也无话可说。
  去年在丰华县时,封恒还未曾拜师,当时只要他一到宋家,宋二叔每回都要考校他的功课,这半年来,宋二郎与他时时通信,月月让人送读书资料给他,要是真能帮上宋家二房的忙,封恒也是愿意的。
  宋师竹听他这么说,也松了一口气,刚才他一直不说话,她还真担心封恒会为着放冯远秋一马的事生气。
  “那你刚才为什么一直不说话?”宋师竹道。
  一听到宋师竹问起这个问题,封恒便清了清喉咙。宋师竹被看得莫名奇妙。封恒却是想起宋师竹今日让人传话叫他撤诉时为他找的蠢借口,居然让他说他身上没带过堂费。
  当时见着徐府尹瞬间扭曲的脸色,封恒心里就后悔了。
  宋师竹奇道:“你觉得这个借口丢脸,干嘛要跟着说?”
  撤诉理由一大堆,随便编一个就是了。
  封恒看她一眼,不想说他当时脑子抽风,心里想的居然是表哥当时与他说的话,惧内虽然不是什么好名声,可以后要是再有那种女色陷害的事,旁人也得在心中仔细掂量一下。其实话一出口后,他就后悔了,一个大男人身上连过堂费都没有,徐府尹肯定也觉得他家有虎妻。
  冯族长说到做到,晚些时候就让人把供词送过来了,也没让人讨要封恒手上的证据。
  “这老混蛋还真是精明。”宋师竹道,听冯族长让下人嘴里传的什么话。
  “宋家丫头,老夫拿出这份供词,要承担什么压力,你也是知道的。你是诚信的人,一码事一码了,老夫就不多做无谓的事情了。”
  宋师竹听完冯家下人嘴里的话后,深深觉得做人还是无耻一点好,要是她够无耻,她就先把冯族长的供词藏好,然后立刻让封恒继续上告。
  不过她也不遑多让:“你跟你们老太爷说一句话,叫他好好把孙子管好,要是再过来招惹我们,就算是不诚信,我们也要做一回了。”
  最后她想了想,还是把封恒收集的那些证据收好。她觉得其实不上告也有个好处,只要她手里一日捏着这些东西,冯族长便还要受她的威胁。以后做事就得多掂量着一些。
  知道她的打算后,封恒却是摇头道:“就算再有什么事情发生,这件事也不能再提了。”
  宋师竹和冯族长达成协议后,便是彼此互相掣肘的关系。要是宋师竹不拿冯远秋出来说事,到时候真有用上这份供词的时候,冯族长还会保持默认;要是宋师竹出尔反尔,冯家总不能一辈子受她的威胁。她能反悔,冯族长就不能对外说他是受到威胁胡说一通了吗。
  “那这些东西拿着,就没用了吗?”宋师竹还是可惜了一回。
  封恒淡淡道:“至少冯远秋不敢再找麻烦了。”身边放着这样一个时时要算计他们家的人,封恒连出门都不能安心。
  宋师竹想了想,也就算了,反正无论如何,冯远秋都是参加不了今年的岁考,来年恩科也是与他无缘的。
  封恒月末时的岁考发挥得十分不错,成绩在第一等,不仅拿回二十两银子奖励,还带回了宋师泽的一封信。
  岁考是由学政主持,许学政的官署在安陆省城,仗着地利之便,安陆省城的学子们是最早考完试的。宋师泽写信时已经是无事一身轻的状态,不过他今年却不打算回丰华县过年。
  宋师竹看完信之后,便觉得还在丰华书院挣扎的宋师柏要惨了。
  乡考和会试都是三年一届,可县考却是每年都有一场,时间十分固定,在每年二月。宋师泽野心勃勃,居然想着二月县试后,三月接着参加乡试。
  为了这两场考试,他打算留在许学政身边复习功课,等到来年临近县试时再回原籍赴试。他还托许学政给她带礼物。
  “要是柏哥儿有这样的志气,我们家就不用愁了。”宋师竹道。上回李氏过来时,宋师柏给她写了一封信,说是自己今年要洗脱耻辱让他爹刮目相看,宋师竹回信时很是鼓励了他一番,心里也十分希望弟弟能够出息。
  “今年柏哥儿要过县试应该是没问题的。”封恒道。
  宋师竹诧异于封恒对弟弟的信心,封恒却没有多说。去年因着小舅子岁考成绩太差,参加不了县试,他弟弟为了哥们义气,便也自己把县试给砸了一回。
  当时封恒察觉到此事后,便跟他有言在先,要是他今年不能过县试,连着两次的账,他都要跟他算清楚。这两个小子今年考试时,应该会把皮子绷紧了。
  岁考之后,衙门封笔,府学也放了年假。
  外头大雪纷飞,将院子妆点出一片雪白。菜地银装素裹,宋师竹早早便把堤坝事件时准备的木箱用上了,屋里烧着炕,小青菜长势十分喜人。
  这个年,他们家过得实在简单。
  李舅舅前两日就过来说让他们一块到家里过年,宋师竹却没有答应,李老太太那边,也把李随玉派过来相请,诚意十分足够。
  “你真是倔,到我们家过年又怎么了。”
  李随玉窝在榻上跟她说话,炕桌上都是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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