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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福星高照-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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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恒也知道其中内情,他摇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二婶总能得偿所愿的。”
  宋二郎笑:“我也希望如此。”他娘还是因着小堂妹的提醒才有了这个主意。
  宋师竹手里便有外母当年的一处铺契,这份铺契还是当时冯族长为了让堂妹夫妇放过冯远秋时送到他们手里的。就是因着如此,冯氏才知道当年她小月子无暇他顾时,小冯氏兄妹究竟占了她多少好处。
  不是自己的东西,总归要吐出来。宋二郎也支持冯氏用这个由头跟那对不要脸的兄妹撕破脸面。
  先前他娘一直小打小闹,虽然也闹得那对兄妹极没面子,可这种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报仇,才叫真的痛快淋漓。


第113章 (改错字)
  因着宋师竹的相请,两人用过点心后,便一同去了隔壁。
  两个宅邸相互挨着,为着走动方便,前几日冯氏专门找了一个泥瓦班子在中间开了一扇门。
  宋二郎对他娘把房契给了堂妹并没有什么意见。这一年来,他娘束手束脚的,一直忧虑宋祯祯的存在会让章太后心中不虞,宋师竹却一下就解决了这个麻烦。
  要论起来,一座宅邸价格再贵,又怎么比得上堂妹用掉的人情。这一点,他们父子几个都是心知肚明。
  两人还没拐入正院,便看到门口出来一个陌生丫鬟,见到他们时还停下来行礼,一旁的宋二郎止住脚步,仔细看了看丫鬟身上的衣裳,了然道:“应该是林家丫鬟……林家住在胡同最里,先前我们家乔迁宴时林学士和林夫人都来过……怎么林家的丫鬟这时候过来了?”乔迁宴可是在明日。
  他想了想,还问封恒:“你进京之后,还没有去林学士家里拜访过吧?”上回安陆省乡试的主考官,就是着一位林学士。
  按道理,林学士主持了安陆省乡试,便是封恒的座师,于情于理,他都应该上门一趟才是。宋二郎看了一眼身旁的堂妹夫,想着封恒不会忘了这些礼数吧?
  封恒神色不改道:“我让人送过礼物上门,只是学士府门房说林大人公务繁忙,无暇接见,便把我的礼物退回来了。”
  宋二郎:“……”他忍不住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封恒,封恒身为安陆省的解元,林学士这可不是一般的不给面子。
  他有心想说些什么,却觉得说什么都有些假惺惺的味道,便闭口不语了。
  封恒倒是不觉得如何。先前乡试时,他便觉出林学士对他有些意见,之后也听李老太太说过若不是形势所迫,林学士其实不是很想点他为解元。
  种种前因,前两日自家的礼物被林学士退回来,他也不意外,不过是必要的门面功夫罢了,既然林学士不愿意承认这点师生关系,封恒自有师承,也不会上赶着。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进门,刚进正院,便看到宋师竹面色有些不好看。宋二郎稀奇道:“你和林家丫鬟吵架了?”
  要是现在离会试时间没那么近,宋师竹还真想说一说刚才的事情,不过她想了想,还是不愿意为了一个讨人厌的人影响堂兄和封恒读书的情绪,便道:“那丫鬟过来帮林夫人传几句话罢了。”
  宋家二房住在东城的安泰坊,这一片百官云集,一个招牌下来能砸死好几个小官。宋家住的这条胡同里也都是品级相当的文官。
  搬到新居,一场乔迁宴总是免不了的。冯氏不知道他们两人还打着还房契的念头,一直坚持暖屋酒不能不办,宋师竹推脱不过,只能答应小范围内摆两桌筵席宴请胡同邻居。请贴前两日便送过去,没想到林夫人今日却让丫鬟先上门来了。
  林家遣丫鬟上门,宋师竹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可那丫鬟一出口,宋师竹便知道她和林夫人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我家夫人说,我家老爷和封举人的师生一场,以后左邻右舍的,也是免不了打交道,有几句话希望和封娘子共勉……”
  要说这几句话宋师竹还勉强听得进去,但后面的宋师竹便觉得林夫人是不是故意上门摆师娘架子来了。
  “我家夫人说,封娘子来京不久,见识有限,贸然出门恐惹笑话,不如先在家中相夫教子……既为人妇,当尽贤良本分,不可离经叛道,应处处以家人亲朋为重,这才是妇人应有的本分。”
  “……邻里家来往,端看人品。若是封娘子认同我所言,以后咱们两家人常来常往,也算是胡同里的一番佳话。”
  想起林夫人特意让丫鬟跑到她面前说的这些话,宋师竹就觉得她是不是脑壳子坏掉了,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若不是因着她还算是封恒的师母,宋师竹早就把她请出门外了。
  这世上还真是各种性情的人都有,在林夫人身上,宋师竹算是开了眼界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宋师竹的言不由衷。
  宋二郎想了想:“林家人一向清高,我们搬进来一年多,也只见过林夫人两回,要是她明日想找茬,竹妹妹托到我娘身上便是。”只一个“师”字,便限制了堂妹在人前必得敬着林夫人。
  说起来,林夫人两回上门,和他娘都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同是五品官夫人,以冯氏的脾气,对故意找茬的人可不会忍气吐声。这也是他娘和小堂妹的地位之别造成的。
  宋二郎顺手拍了拍身旁封恒的肩膀道:“等到你这一科有所斩获,外头人就不敢如此了。”
  封恒也知道林夫人敢这么过来找存在感是仗的谁的威风,他出声道:“先几日我跟先生提过咱们搬家的事,先生应承我会过来赴宴,在先生面前,林学士不敢摆座师的架势。”
  宋二郎道:“不至于如此,跟她一样没眼色的人没那么多,她也就是仗着这点座师门生的关系,才敢私底下占些口头上的便宜,在明处便不敢如此了。”
  京城里跟林夫人一般没有脑子的人还是不多的。
  宋师竹跟了李家老太太进了一回皇宫、得了太后青眼的事情,在外头早就传得飞起了。
  这些日子,他都接到好几个同窗写信过来打听此事,因着太后先前恩科事上的强势,许多读书人都对太后的一举一动十分关注。要不是他和封恒要备考,借着这股东风出门应酬交际,也能交好一些个文士学子。
  宋二郎在这上头一向务实,他娘在前头报仇雪恨,他们这些当儿子的,就得有能力帮她殿后收尾。名声能挽回来一些是一些。说到底那些长舌妇总还是依靠男人才能立世,若是两家男人交好,女眷想在外头说长道短,也得考虑到这层关系。
  封恒却觉得宋二郎的经验不适合现下的情况,同在胡同住着,林家人又与他们家有那么一层关系,要是先就退让了,以后就只能一直退下去。
  他对林学士别无所求,何必这么委曲求全。
  他想了想,道:“前几日峡安省主考黄大人宴请门生,席上闹出丑闻,陛下在阁臣面前几度重申严禁乡试主考借着方便拉帮结派,现在没有人敢出头耍座师的威风。”
  封恒每隔几日便要到李府一趟,有些无伤大雅的事情,李大儒也经常会跟他念叨几句,深深知道上头的皇帝对座师门生结党的厌恶。
  宋二郎也知道封恒自有消息来源,拍了拍手,笑道:“这便好了。”
  这条胡同里,就属林家人最为让人讨厌。若是能让林家人吃瘪,宋二郎想起来也是很高兴。
  堂兄和相公你一言我一语的,宋师竹听着听着,心里的闷气也渐渐消失了。
  封恒和堂兄出来放风的时间只有一小会儿,宋师竹虽然觉得二堂兄是个大大的电灯泡,却还是尽责地带两人走了一圈。
  宋二郎只觉得走着走着,自己怎么突然就冒头那么多,往后一瞧,封恒和宋师竹两人并排同行,手挽着手,彼此间十分亲密,简直没有让人插入的空间。
  他不由得笑了笑,背着手径自走在前头。
  待到看到男宾那边的场地只摆了两张圆桌,宋二郎便笑道:“竹妹妹也不怕明日来的人太多了。”
  宋师竹才不会犯这种错误:“我只下了五张请贴,到时候总不会有人不请自来。”除了两户胡同邻居,剩下的三张请贴,分别给了李玉隐、李家和魏姨母家。
  封恒不过一个举子,跟邻居们地位还是有些悬殊的,她这么安排,就是想着即使近邻不赏脸,席上也不会真的冷清。
  宋二郎啧啧两声:“话别说得太满。”这些日子他娘赴宴时怕带累了侄女名声,便没把宋师竹带在身边。自家堂妹一直在家里呆着,还不知道她在外面的风头有多盛。
  宋师竹还是很有信心:“我预了备席,不怕的。”她先前就办过宴,这回男女宾客加起来才开四桌,怎么样也不会掉链子。
  说起来,他们搭李家船上京着实占了大便宜,恩科乡试和会试时间太近,琼州府的举子,如今赶到京城的,除了封恒只有李玉隐了。否则宋师竹还真想把琼州府的举子也请过来。
  同年同科同窗同乡,都是天然的关系网。若是以后封恒入朝为官,这些人便是家里的人脉。宋师竹从小就看着李氏如何维护这些人情关系,在这上头也有自己的主意。
  这回的宴席都是宋师竹自己操办,没有让冯氏帮忙,晚膳过后,众人在正院喝茶说话,冯氏未免多问了几句。
  这也是宋师竹这一回到京城发现的另一重变化。先前在丰华县过年时,她从来就没看到二叔二婶和儿子们有坐下来促膝谈心之时。
  宋师竹早先便跟冯氏打听过临康胡同的邻居情况,当时冯氏跟她说:“这一条胡同除了咱们家外,还有另外四户人家,两户谋了外任,上个月已经出发了,剩下的便是林学士家,和住在东边的都察院左佥都御史田家。”
  “林夫人膝下养了两个娘家的外甥女,倒是把亲闺女放在了一旁,田夫人有儿有女,性情有些市侩,你若请她,她应该也会过来。”
  只听冯氏的寥寥数语,宋师竹便知道二婶对林夫人的印象不怎么样。
  这一回宋师竹说起林夫人让丫鬟上门带来的教导,才知道林夫人居然被她家二婶扫地出门过了。
  冯氏听完侄女的话,便皱住眉头厌恶道:“林夫人素来是个拎不清的,最喜欢的用大道理压人,她明日要是故意找茬,你就别管了。”若不是住在同一条胡同,林家又是封恒的座师,她还真不想让侄女给林家下帖子。
  她早就知道那两兄妹不会坐以待毙,这阵子有许多人间中说和,想要让她放弃追讨亡母嫁妆。
  如何应对那些不说人话的人,冯氏已经极有经验了。若是林夫人也受了有心人的托付,那她也正好再打一回那两兄妹的脸面。
  因着怕侄女被自己连累,冯氏便把她对林夫人的猜测说了一遍,宋师竹点了点头,突然心念一起,觉得搞不好还真的被二婶说中了。
  宋师竹把这个念头憋了许久,回屋之后才噼里啪啦对着封恒说了起来。封恒一边用热帕擦脸,一边笑着听宋师竹说话,听完后,就道:“我放心了,明日林夫人一定讨不着好。”
  宋师竹没想到封恒对冯氏的信心这么好。
  她好奇问出声,封恒见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突然犯傻,便用带着水汽的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笑:“你想想,但凡你觉得会倒霉的,有哪些个真的逃过了?”
  宋师竹忍不住笑了一下。
  封恒换了一件米色的里衣,昏黄的烛火下,他发髻上的玉簪闪着点点微光,又伸手把宋师竹圈在怀里,嘱咐道:“要是林夫人给你委屈受,你也别忍着。”
  人生在世,哪能一直不得罪人,先前在琼州府,徐府尹是本地父母官,权柄极大,可林学士不过是一个清流文官,若是人人都需要他们家委曲求全,他又何必这般努力。
  就算现在他还只是一个举人,他也不愿意宋师竹为了他再忍气吞声了。
  宋师竹听着他的话,只觉一股暖意从两人相触的部分波浪般地侵袭至全身,两人四目相对,封恒不错眼地看了她片刻,含笑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拉着她的手走向榻旁。
  这个夜晚一夜好眠。第二日的席上,因着有了心理准备,宋师竹引着客人进来时,突然听到林夫人那些话,心里也不觉得意外。
  “……我比宋夫人大两岁,有些话说出来也是肺腑之言。咱们都是当家夫人,不能只想着往日那点小恩小怨,能为兄弟姐妹便是缘分,宋夫人若是再闹下去,把人逼入死地,拖累了家人亲朋,岂不是更加得不偿失。还不如胸襟宽广,大度一些,也能让人记住你的情。”
  林夫人一身锦衣华服,脸上还带着几许清高的傲气。宋师竹刚才见到她时,就觉得林夫人的模样还真是跟她想像的一点没错——真像一只俯视世人的高傲孔雀。
  宋师竹正想出声,便听到冯氏淡淡道:“按理说,一家归一家的事,夫人挑在我家侄女乔迁宴之时说什么死不死的,这般触人霉头,按着我的性子……我实在应该让侄女把夫人打出去才是。夫人真该庆幸侄女婿和林大人还有香火情,否则夫人现在能不能在堂上安然坐着还是个问题。”
  宋师竹禁不住笑了出来,她家二婶这战斗力还真是杠杠的。
  宋师竹在门外的动静,一下就被人发现了。
  李随玉跟着李家大少奶奶早早便过来了,许是刚才看了不少好戏,此时对着她的视线,便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宋师竹脸上带笑,神色不变,很负责任地先把事后的田夫人让到位置上。
  田夫人赶了个晚场,听到些话尾,也不愿意参合进去,一进门看了堂上一圈女眷,便对封家的交际圈子有底了,她笑道:“宋大人一家搬来一年多,我极少上门,要是早知道宋大人有封娘子这么一个可人的侄女,我一定早就踩破宋家的门槛了。”
  林夫人听到她这句话,就知道田夫人是想把刚才她说的那些话抹过去了,她深深地皱起眉头,不愿意一番努力都成空,就插话道:“这一年宋夫人的行事,在这一片无人不知。我是个爽直的性子,看不惯不能不说。没想到这样便把宋夫人得罪了。何为师道尊严,封娘子当有分寸。”
  李家大少奶奶樊氏今日是得了任务过来为宋师竹撑场面的,因着“师道尊严”这个词实在碍耳,她皱了皱眉头,而后才笑道:“今日咱们都是客人,林夫人给我个面子,有些话不如改日再说?”
  魏姨母也不愿意外甥的乔迁宴上出现波折,她也笑道:“大少奶奶说的是,主人家的喜宴,可不能生出这么多的口角。左邻右舍间好来好往才是正经。”
  魏姨母的诰命在这些人里算得上是独一份的。她夫君生前官至正四品大理寺少卿,林学士不过是个五品,官大一级压死人,诰命高一级也是不一样的。
  林夫人还想说些什么,魏姨母和樊氏同时看了过去,眼里带着笑意,林夫人憋得胸口发闷,撇开脸去不再出声。
  魏家还好说,只剩下一个还在锦衣卫的儿子,可李家却是真的不好得罪。林夫人到底不是那等活在真空中的妇人,只得忍住这场憋屈。
  冯氏也没有乘胜追击,总归今日是侄女的乔迁喜宴,若是林夫人愿意不再挑事,冯氏也不想闹出事情。
  宋师竹松了一口气,林夫人挑在这时候粉墨登场,用心实在不能不让人细想。她此时十分确定,林夫人应该是受了小冯氏兄妹的托付过来说和的。
  虽然人在家中坐,可宋师竹也知道她家二婶最近一定把场子闹得极大,她给冯氏出的那个主意,就是一直抓着那份嫁妆单子不放。
  宋师竹在琼州府时得了那处铺契时,就觉得十分烫手了。当年小冯氏兄妹不知道贪墨了多少不该得的东西,就连嫡母的嫁妆也伸了手。
  若不是如此,冯氏决不能这么师出有名。
  她也有些感叹,这两兄妹的套路怎么一直没变。先前在琼州府时,为了让她写信劝冯氏,找的是宁氏当中人,现在又找了个极讨人厌的林夫人。
  敢情是想着只要和他们家有点牵系就能派上用场了。
  因着有樊氏和魏姨母帮忙压场,林夫人不好驳了他们的面子,女宾客出的宴席还算热闹酣畅。
  因着桌数少,席上的酒菜,宋师竹直接请外头酒楼操办,菜式极为体面。
  魏姨母和田夫人,一个是想要给外甥媳妇做面子,一个是知道宋师竹得了李家的光进过皇宫,两人觥筹交错,越说越投机,只把冷着脸的林夫人给漠视得十分彻底。
  总的来说,这场宴席办得还算成功——若是不论唯一憋屈而去的林夫人,宋师竹一定会给自己评个满分。
  送完客人后,宋师竹给借用的二房下人发了赏钱,又听螺狮和秦嬷嬷过来汇报了一番今日场上的情况,接着便慢慢散着步,回了正院。
  一路走来,白墙黛瓦,厅堂开阔,厢阁别致,就连地上也是一尘不染。宋师竹想着螺狮说的话,今日还真的有几个不请自来的客人,都是外地来的赴考举子,不知从哪儿听说封家乔迁之喜,上门道贺的。
  正屋里弥漫着一股醉人的酒意,封恒今日喝了几杯浊酒,正在闭眼休息,听到动静,便从榻上坐起身。他酒量一向不错,今日他是主家,也没有真的敢上手灌他的人。
  不过宋师竹还是让人送了一碗解酒汤过来。她问道:“今日前头还顺利吧?”
  封恒笑:“有先生和二叔在场,有什么不顺利的。”林学士仍然是那副硬邦邦的模样,田大人倒是几次三番想要跟老师搭话,可李先生一向就对应酬交际无甚兴趣,几句话才出口,就把田大人噎回去了。
  封恒摇了摇头,李先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刚才出门时,还一个劲儿地暗示让宋师竹要好好交功课。
  宋师竹一听到功课就头皮发麻,歇了这么几个月,她实在不想回头去做数学作业,赶紧转移话题道:“内宅倒是比你们热闹多了。”
  封恒挑了挑眉,想起宋师竹昨夜睡前与他说的那些话了。
  宋师竹用手把他的眉峰拉下来,笑:“什么怪表情?”今日想找茬的林夫人可是败北而归,宋师竹高兴地把今日场上的事说了一遍。
  封恒摇头道:“你看着吧,这件事一定还有后续。”
  林夫人最不该说的就是那一句师道尊严了。


第114章 (改错字)
  宋师竹当然也知道封恒为什么说出这句话,不过她对林夫人一点好感都没有,只觉得她活该。
  宋师竹把封恒喝完的汤碗放在一旁的案几上,想了想,又再度出声问道:“今日真的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吗?”
  今日不请而来的学子有好几个,其中有一个虽然只待了两刻钟便离开了,宋师竹却一直放在心上。
  那个人,看着就觉得其他人不一样,在她眼里有一种闪闪发亮的特效。尤其是他居然和李玉隐和魏琛都十分熟稔!
  听宋师竹一语便戳中重点,封恒的表情却是有些复杂,那可是皇帝。
  封恒从来没想到自个会在殿试前,先在家中见到当今圣上。他今日听到李玉隐一口一个风玄、语意自然地叫着时,都有些被吓住了。
  封恒先前便在李先生嘴里听过皇帝的表字,今日听到李玉隐叫着皇帝的表字时,他便不动声色地看了自家表哥一眼,果然见到魏琛一言难尽的表情,就连见过皇上的宋文朔神色也突然紧绷起来,立刻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
  宋师竹也颇感意外。她只在二道门处远远瞧了那几人一眼,没想到那个让她十分注意的人,居然是皇上。
  皇上居然到她家凑热闹来了!
  她想起自己上一回见章太后时的情景,章太后虽然别有气度,却没有今日那个年轻人给她那种格外不同的感觉。不过……见过章太后之后,宋师竹对见皇帝,倒也没那么紧张了。
  她问:“那大表哥怎么和皇上那么亲近?”李玉隐自带冷脸,素来不易亲近,她今日远远瞧着,她家表哥居然和皇上还颇有交情。
  对此,封恒的感想也十分复杂:“魏表哥陪皇上微服出巡,恰好遇见玉隐兄在路上被人碰瓷……”封恒把这几人如何凑到一块的过程说了一遍。
  在他看来,李玉隐运气还真是极好,寻常小官一辈子都见不到一回皇帝,李玉隐一下子便入了新帝的眼睛。就连他都还没见过皇帝呢。
  封恒不否认他对李玉隐有一丝小小的羡慕。
  今日皇上倒是十分随和,对他也有些好奇。许是李先生先前在皇上面前提过他出了一本书,皇上颇是问了他一些书上之事。
  那本书是封恒一笔一划编写校对的,他烂熟于心,总算没在皇上面前丢链子。
  宋师竹听完后,心里突然有种看话本的新奇感,皇帝微服出巡,结识赴考学子,这种剧情居然真的发生了。半盏茶的功夫,宋师竹的脑洞开了一个又一个,因着脑补不出皇帝的模样,她又好奇道:“皇上长什么样?”
  封恒看了宋师竹一眼,心道,也就她还有心思问皇上的长相了。宋师竹见他一直不说话,便又催了一回。
  “龙姿凤章,器宇不凡。”封恒出声道,就是身子骨有些不大好,两人才说了半刻钟后,许是用神太过,皇上脸色就有些发白,额上冒出了点点细汗。
  宋师竹觉得封恒说的也太笼统了,不过她倒也能理解封恒的心情,读书人向来对帝王心敬重,对皇上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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