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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福星高照-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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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家一块合办的流水席,且只摆一日,自然比上回封家的乔迁宴盛大。宋师竹到京城后,虽然还没见识过京里的筵席,可办宴的流程一理通百理明,宋师竹并不慌乱。
  不过她核算完筵席的花销后,对着账册也有些郁卒。封恒中状元,家里收的东西居然还没他是解元时多。
  基本上这一回送礼的,除了同省学子和封恒今科的同年外,就没有旁人了。
  对此,宋师竹真是十分吃惊,可是脑袋转一转,便也明白了。京城是什么地方,一块招牌下来能砸死好几个官员,状元听着好听,可三年便有一届,而且封恒初入官场,没有实权,人家看不上他们也是应该的。
  综上,要不是和二叔家一块办,样样种种的开销加起来,她这一回还真是得赔本。
  待到宋家办宴当日,该过来的人都过来了,宾客的名单是封恒和宋二郎宋文朔一块商量着拟定的,宋师竹拿过来之后也没有改动。
  席上除了亲朋邻里外,还有好几位是宋文朔的同僚夫人,通通都在恭喜宋家金榜大喜,还有人明里暗里在打听宋二郎的婚事。
  毕竟这样年轻的进士,放在哪里都是抢手货。
  此情此景,让在邻桌坐着的林夫人嘴里一片苦涩。她收到封宋两家的请帖时,立刻就想撕了眼不见为净。可外甥女劝她不好这么得罪邻居,林夫人才强忍了下来。
  坐在席上,她的脸僵硬得跟糨糊一般,又看了一回目光一直在冯氏神色转悠的林樱,心里更是气闷得紧。
  她今日只带了两个外甥女出门赴宴,可是林樱不知怎的,居然跟着出现在宋家。当时林夫人目光落在被单独引进门的闺女身上,心里真是觉得闺女鬼迷心窍了。
  再看了一会儿,她又觉得闺女肯定是被宋家人下降头。众人都在说话,林樱的眼睛却一直放在冯氏身上,冯氏往哪个盘子多夹一块糕点,她都要多看一眼,显然是想记住她的偏好喜爱。
  在家对她都没有这份孝心!
  冯氏和宋师竹本就注意林家母女的一举一动,看见这一幕,两人都觉得好笑。
  冯氏心里摇了摇头。要是林樱没有一个那样的母亲,这样有眼力见的姑娘,她就算不喜欢,也不会刻意阻止她亲近儿子。
  有些事情还真是可惜了。
  今日到底是为了儿子和侄女婿的喜事庆祝,冯氏也没有把心神全都放在林夫人身上,她收回目光,对着热热闹闹问起儿子朝考之事的众人,也笑道:“学习上的事,二郎向来有自己的主意。”
  “今年你们家有鸿运,朝考肯定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这话是田夫人说的,说完之后少不得赞一回冯氏有福气,又对宋师竹打趣道:“状元公我就不问了,一个从六品是跑不了的。”
  宋师竹笑的谦虚,她也知道为什么,一甲的朝考基本都是走个过场,考完之后,无论成绩优劣都能进入翰林院,状元是从六品修撰,榜眼探花是正七品编修,从先帝时便是如此。
  至于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让三鼎甲参加考试,这是朝廷的规定,众人也不会在明面上质疑。
  说起朝考,前日的琼林宴也是避免不了话题,这个宋师竹倒是能说上几分。
  她想一想封恒的话,酒是温的,菜是冷的,最热的许是只有气氛了,不过话当然不能直白,她笑道:“我家相公说,基本上都是宴饮,朝廷就是想让新科进士之间熟悉一下。”
  能在堂上坐着的,居多都是家里有进士的,就着琼林宴的话题又延伸到今日的菜式上,女眷不比男客那边还有许多花俏的趣乐,众人说笑吃菜,听见有人赞筵席办得好,宋师竹顿时笑开了花。
  宴过一半,宋师竹总算记起自己的任务。
  林夫人一个没错眼,就发现她闺女在席上不见了。她立刻就提了一下心,想着闺女对宋二郎的情思,心里极为担忧她是私下去见外男,又不敢随意声张,只得生生憋在心里。
  林樱是被丫鬟请走的,听丫鬟奉的是封夫人的名义,她一点没犹豫,就答应下来了。封夫人是宋夫人的侄女,和宋二郎兄妹之间也极为要好。
  就冲这两点,她就已经想好要和封夫人打好关系。
  因着如此,见丫鬟七拐八弯地把她领到两家的小门,她也只好奇封夫人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心里并无半点警惕。
  丫鬟最终把她带到了封家一处花厅,这里四面通风,墙上悬挂书画,桌椅榻凳一应俱全,花几上还有一盆兰花,微风吹到脸上极为舒服。
  林樱打量了一回花厅,便把目光收回来,看向眼前的封夫人。
  宋师竹也在看着这位林姑娘。那个梦里,外头突然大肆传起林姑娘和宋二郎有私情的新闻,林姑娘最后被匆匆嫁给了自家表哥遮羞,不仅名声全无,日子估计也是不好过的。
  她先前总觉得其中有一点说不通,这位林姑娘以名声为代价不愿进宫,可为什么就觉得她不是秀女之后,还能嫁得成她二堂兄。
  如今看着她眸里的自信,还有她刚才席上的种种所为,却是有些想明白了。争强的人,素来都是自信爆棚的。
  由此,她突然起了个念头,要是这一回林樱顺利进宫,李随玉那样灵透温婉的性子,手下多了一个这样心性的下属,也不知道能不能驾驭得了。
  心里转过这个想法,宋师竹定了定神,之后才吩咐丫鬟上茶。


第132章 (改错字)
  见过人之后,宋师竹就知道那个做恶人戳破小姑娘幻想的策略要改一下。
  花厅高阔幽静,只有两人对桌而坐,寒暄过后,宋师竹笑道:“刚才席面还没吃完我就把林姑娘请过来,真是失礼了。”
  说着,她就把桌上的一碟子栗子糕推到林樱面前让她垫垫。
  林樱本已想好如何向封夫人示好,此时被宋师竹一打岔,有些奉承话就咽在喉咙口说不出来了。
  见宋师竹鼓励地看着她,她顿了一下,还是拈起了一块糕点。
  有糕点作为开场,气氛果然好了不少。
  宋师竹刚才就注意到,许是刚才席上一直看着冯氏的一举一动,这姑娘没用多少饭菜,刚才边说话视线还若有似无地落在糕点上。
  见她吃,宋师竹也拿了一块,边吃边配茶,调侃道:“多用些,人是铁饭是钢,半顿不吃也是饿得慌。”
  “再说,要是让姑娘过来我们家吃宴还饿着,传出去别人得觉得我们多抠门。”
  宋师竹吃完后,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渣,又执壶给林樱倒了一杯茶,让人上了两碗豆腐脑,还问她喜欢甜味还是咸味的。
  她打算来一场饭桌交际,要是干巴巴地直接把目的说了,以林樱展露出来的性情,自家肯定会无缘无故多一个敌人。
  宋师竹有些觉得自己是柿子捏软的,若林樱只是一个恋爱脑的小姑娘,她该得罪后顶多心虚一场,可一面之缘后,她就生出了不想多生仇恨的念头。
  见林樱跟她一样选了甜味的,她就笑道:“我也喜欢甜的,家里就我和二婶喜欢甜味,相公和二叔堂兄都喜欢咸口的。要我说,咸豆腐脑有什么好吃的,豆腐脑就得多放糖桂花和甜卤,尤其是大冬天,从外头进来,甜滋滋的一碗下肚,又烫口又不费牙,整个人都暖和了。”
  林樱听她提起宋二郎,心里便是一跳,她斯斯文文地吃着糕点,突然闹不明白这位封夫人究竟用意为何。
  宋师竹笑眯眯看她的饮食仪态,见她吃完了,就道:“你还喜欢吃什么?今日家里请了外面的大厨,咱们多使唤几回,才不浪费。”
  怕林樱有顾虑,她还道:“别担心,我也是要吃的。”
  她表情生动语气温柔,林樱就算别有心思,刚吃糕点又吃豆腐脑的,心里的拘束也去了大半。
  宋师竹便报了一下今日席上的菜单,两人商量着让丫鬟上了一桌饭菜,不用人伺候,自己动手夹菜倒酒。
  宋师竹边吃边说了一些自己操办筵席时的趣事,听她开玩笑说觉得状元不如解元吃香,林樱想起往事,也笑道:“我祖母当年刚进京时也这么说的。”
  见宋师竹脸上透着不解,她就解释道:“我们家祖籍离京城极远,当年父亲考中进士,就把一家都接到京城……”
  宋师竹在临泰胡同住了大半年,先前对林家的家事来历只是一知半解,现在终于听了个全。
  林家是小地主出身,林学士能考中进士自然是有真才实学的,可惜娶妻太早,在县里娶了一户秀才家的姑娘,连着半辈子被小舅子缠上了身。
  当年林夫人执意带着小舅子一家上京享福,林学士信奉男主外女主内,便没有拒绝。还是先去的林老夫人见儿子儿媳不靠谱,先一步给孙女置办了嫁妆,可惜林学士上一回遭难,也被祸祸不少了。
  林樱说起她被她娘拿去打点的那些金银头面,脸上的笑便渐渐消失了。
  宋师竹有心安慰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摊上那样一个娘,这姑娘也是人生惨剧。
  气氛沉寂下来,宋师竹才刚拿起帕子擦嘴,林樱便冷不丁地抛出一句:“先前我家闹了几回,夫人应该也听说过吧。”
  宋师竹虽错愕于她突然扯出这个话题,心里却是一动,觉得这许会是解决这件事的契机,她慎重道:“别人的话何足惧,自己能承担得起后果便可。”
  “夫人不用这么安慰我,我早就知道自己是胡同里的笑柄了。”
  林樱自嘲了一句,借着酒意怅然道,“祖母病逝前一直让我守好嫁妆,以后嫁一户靠谱的人家……如今外头好些人都觉得我不孝不悌,我也是辜负了祖母了。”
  林樱说着便摇了摇头,又看向宋师竹。
  她心里很清楚,想要谋划嫁入宋家,这个话题自然避免不了。今日谈话的节奏完全控制在宋师竹手里,她突然说出这番话,半是真的心中悲切,半也是想试探她对林家事的看法。
  宋师竹摇了摇头:“林老夫人在天有灵,肯定是不想听到姑娘这么妄自菲薄的。”
  她放下筷子,组织了一下语言:“……难道长辈错了,一定要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忍下委屈才叫识得大体?父母不公,若子女一味顺从不反抗,不过是愚孝罢了。父不慈则子不孝,自古皆是如此,未曾栽树却想坐收渔利,欺人太甚,才是自取其辱。”
  想了想,宋师竹又道:“姑娘也不必觉得自己辜负了先林老夫人,有些事人人心里都有计量,女子活在世上已是艰难,被父母伤害后不被待见,还要把所有的错都归在自己身上,就算圣人也做不到以德报怨。”
  “……我一直便觉得,只要不伤害旁人,敢去抗争从来都是一件值得敬佩的事情。”要是自己的事情都不敢争取,指望着别人帮忙,那就真的没活路了。
  林樱咬了咬唇,着实没想到会从封夫人嘴里听到这番话。
  从她想要为自己争回嫁妆开始,每日看到的就是母亲失望的目光和父亲的冷脸,家里就连弟弟也不认同她反抗亲娘,林樱我行我素了那么久,还是第一回从别人嘴里听到认同。
  一时间,她心里生出些不自禁的酸痛。
  宋师竹只是照着自己的心意说了几句话,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她顿了下,心里觉得是时候了,就道:“姑娘应该一直猜我把你找来的原因。”
  “我和二婶,先前和林夫人都有些嫌隙……上回天官游街时,我又在花莲斋看到姑娘……后来又知道当日发生一些事情。”
  宋师竹省略了一些字词,话意含蓄,林樱的面色还是变了变。
  宋师竹摇头:“少年慕艾,人之常情。我说出来,只是觉得,姑娘要是真的有意于我二堂兄,恐怕要失望了。”
  林樱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突然道:“夫人应是觉得我配不上宋二公子吧?”有刚才的铺垫,林樱不至于对宋师竹生出恶感,可问出这句话时,她的自尊还是被刺了一下。
  宋师竹突然有些危机感:“林姑娘菲薄自己了。姑娘无论是为人处事还是相貌性情,都是极好的。就连我二婶刚才看了姑娘,也十分喜欢姑娘。”
  她解释了一遍是宋二郎短时间内没有婚娶之念,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宋师竹给林樱提供了一个消息,胡同就这么大,林樱应该也有心理准备她二婶知道她那些事情吧。
  她隐晦道:“……本来二婶是想趁着今日的机会找林夫人聊一聊。”不过宋师竹刚才已经让人去告诉冯氏,让她那边先别找林夫人谈话。
  听到冯氏不是觉得她不好,林樱难堪通红的脸总算褪去一些热意,她静下来心,听宋师竹说话,半响之后也明白了,宋家一来因着宋二郎就想打光棍,二来也是因为她娘的缘故才有顾忌。
  而且大半原因是不想跟她娘打交道。
  这一刻,林樱对林夫人的厌恶真是到达了顶点。
  宋师竹看着林樱的面色青红交接,心里没感觉到她的恶意,也就不管了,继续道:“这种事情,人各有志,二婶也不愿意多催堂兄。倘二堂兄真的无意婚事,将来和妻子过不到一处去,反耽搁了两人。我与姑娘直说,也是觉得姑娘是个好的,才不愿意让姑娘误会了我们。”
  林樱咬了咬唇,在宋师竹诚挚歉然的目光下,心里还是有些不甘。
  她不至于不明白宋师竹的意思,可仅凭宋师竹能站在她这边说话,她在她面前,就不想阳奉阴违。
  这么久以来,只有宋师竹在她面前说了一句公正话,其他人全都不敢得罪她娘。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林樱也是见识够了。
  因此这一点仅有的仗义执言,林樱便格外珍惜。
  她权衡再三,才道:“我明白夫人的意思了。”
  送走林樱时,宋师竹想了想,又煮起鸡汤道:“……我曾经听说过一句话,非正义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更应该采用正当方式奋起抗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争取旁人心中的同情和怜悯。这句话,我与林姑娘共勉。“
  林樱点了点头。
  宋师竹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有,不过吃完这顿饭,她却有种身心俱疲之感。她好久没这么费心思拐弯抹角做一件事了。她叹了一下,打算找个机会提醒李随玉。林樱自尊而敏感,争强而骄傲,她要是真的没了对宋二郎的心思,只要找到机会,肯定削尖脑袋往上爬。
  冯氏送完到贺的宾客后,听说宋师竹已经和林姑娘说明白了,也有些好奇她是用什么方式说服人的。
  她对林姑娘没有什么恶感。林家姑娘和亲娘关系势如水火,足可见她不是她娘那等糊涂人。为此,在侄女让人传话时,冯氏才愿意配合。想着今日林夫人看着她时眼里的怒火,冯氏便笑了笑。
  宋师竹也没有把两人的对话全都说出来,而是摘头掐尾高度概括了一遍。心灵鸡汤不容易熬,宋师竹觉得自己今日完全是用人格魅力征服了林姑娘,她为了二堂兄,真是拼了一把。
  冯氏好笑地看着侄女,道:“这么担心二郎在京城招惹姑娘,朝考之后就让他跟你们一块返乡祭祖。”
  宋师竹顿了一下:“二叔二婶不回吗?”她还想着大家一块回呢。
  冯氏摇了摇头,不仅是宋文朔没有那么长的假期,她这几个月心意懒散,也没什么心思动弹了。
  宋师竹也没有再追问,她二堂兄这么黏亲娘,肯定会自己想法子的。
  十月初十,朝考举行,宋师竹最后一回送完自家相公出门后,心里终于安定下来。
  九十九步走完,这是最后一步了,然后他们就能回家了。
  不,不叫回家,应该叫衣锦还乡!


第133章 
  从四月底到现在,宋师竹终于能松下一口气。
  她一开始到京城时,还是有些新鲜感的,可大半年下来,她早就想闺女了,不仅想闺女,还想她娘她爹弟弟和祖母,想得还没出发就是满心雀跃。
  为此,宋师竹在准备带回家的礼物清单时,简直什么都想带上。
  除了上回跟李随玉逛街时买的那些,宋师竹还抽时间给每个人又挑了一些京城时兴的布料玩物,婆家人也没有落下。
  回家的行李箱笼比来时多了两倍有余,到码头时,宋二郎看到后便对封恒打趣道:“竹妹妹把家当都搬回县里,你也不阻止一下。”
  封恒面色不改道:“这才是会过日子,都备齐了,路上才好安心。”
  得了,这是个一腔心思护着妻子的,宋二郎满面春风,也不计较,看着丫鬟把冯氏从马车上扶下来,他赶紧上前接了一下,转身对着下了马的宋大郎宋三郎和宋文朔,却垂手而立,极为收敛。
  没法子,因为他说动了冯氏陪他一块回乡,家里父亲和兄弟现在都把他当敌人呢。
  宋文朔对着这个极给他争脸面的儿子,难得的黑着一张脸,道:“回去之后,好好在老太太面前尽孝,一路上要照顾好你娘,别总是不着三四。”
  宋二郎恭敬应是。
  一旁的宋三郎看他的模样还是十分不爽,转身对着宋师竹忿忿道:“竹堂姐,你说我二哥是不是不厚道,把我娘带走了,我们三个今年过年就要冷冷清清的了。”
  宋大郎也用谴责的目光看向弟弟,宋二郎为自己争辩:“也不能不让娘回去拜祭外祖父外祖母。”
  宋师竹忍笑道:“没事,我回去肯定跟我爹和祖母说一说他的罪行,保管让二堂兄被人谴责到底。”
  宋师竹也才知道宋二郎是如何说服冯氏。
  真是打蛇打七寸。冯氏多年没有回过家乡,今年家里好事颇多,宋二郎便以此为由,撺掇他娘到外家坟上看看,冯氏被他磨个几回,也是意动了。
  结果便导致朝考后这两日,即使宋二郎考上了庶吉士,家里都无人为他庆祝,众人都觉得他是个黑心肝,就连宋文朔看儿子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宋文朔看宋二郎还要为自己找理由,立时便转过身,帮着冯氏理了理斗篷上的系带,才道:“帮我在岳父岳母坟前多上几柱香……不用担心家里,照顾好自己便是。”
  冯氏点头应下了,又对大儿子小儿子道:“好好上学读书,今年过年的章程,我都跟管事说了。你们分工合作,正好让娘看看你们的本事。”
  二儿子把他大哥小弟得罪得这么狠,要是她不出声,肯定还得在这里掰扯好久。冯氏这几个月也是深深感受了一回儿子们的热情,温暖之余,也有几分头疼。
  宋大郎和宋三郎面对亲娘的吩咐,都拍着胸口保证自己会干好。不过直到帆船远离码头,宋师竹还是能看到三人站在原地,宋三郎不断地挥手道别,手臂挥动弧度之大,宋师竹总觉得他待会回去之后一定得贴服膏药才行。
  这回跟着他们同船回省的榜眼夫人看着这一幕,笑道:“宋夫人还真是好福气。”
  宋师竹立刻就点头附和道:“我家的堂兄堂弟都是最孝顺的,家里家外人人见了都要夸一句。”
  夏夫人忍俊不禁:“所以有这样的堂兄弟,封夫人也是有福气的人。”夏榜眼和状元在船头相谈甚欢,她也是有心上前搭话,没想到状元夫人的性子这么随和。
  冯氏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也是觉得她这辈子所有的福气,就是生了这三个儿子。不过刚刚经历离别,她也没什么心思说话,只淡笑站在一旁。
  深秋将冬,江风寒冷,宋师竹一边和夏夫人闲聊,一边也时时注意着冯氏的情况,见她拢了拢领口似乎是有些冷,便和夏夫人告辞,扶着冯氏进了船舱。
  新科进士回家搭朝廷官船有优待,来回均能免费乘坐。总体来说比不上李家当时包的座船舒服,可宋师竹却觉得自在许多。
  这一艘船会一路向北,经京陆渠在几个渡口停靠,宋师竹只希望江面不要那么快上冻,不然他们就得半路换乘马车,一路得耽搁多少时间。
  早在封恒中状元后,宋师竹就算过了。丰华县靠近边疆,按照朝廷标准,这一趟加上来回时间能有三个半月的假期,要是出发早点,路上顺风顺水的,在家里能待一个半月左右。
  为了能在家里呆久一点,宋师竹这一夜又把跟着她走南闯北的神牌摆了出来。
  封恒洗漱完之后,把透着冷风的窗格子关上,转身正好瞧见宋师竹在牌位前嘴里念念叨叨的,神牌摆在香案上,随着江水起伏还有些晃动。
  等她站起身后,他好奇问道:“这回又求了些什么?”
  “让老天爷保佑咱们顺顺利利,别再有突发情况发生。”宋师竹一字一句认真道。
  封恒想了想,也认真过去上香磕头,宋师竹对他虔诚的态度点了点头,见他又先一步上床暖好被窝,心里就更满意了。
  她掀开被子躺进去,封恒立刻就把她搂在怀里。脚尖一股暖意往上冒,宋师竹舒服地叹出一口气,转身看着他,道:“今日夏夫人跟我提了一件事。”
  榜眼夫人想找她一块做北地的皮毛生意。
  今日夏夫人知道她家乡靠近边疆,亲爹又是县里二把手后,立刻就热络了三分,说是琼州府皮毛的成色,比别的地方都好,格外保暖,价格还低,总之把琼州府夸了一遍,之后就提出一块合作的主意。
  宋师竹管过铺子也试手做过买卖,就是不知道夏夫人为什么才认识就这么相信她。
  封恒帮她掖了掖被子,笑道:“你不是一直想在京城买地置业吗,这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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