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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福星高照-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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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却有些坐不住了,转身对宋老太太道:“娘,我去外头看看。”
  宋老太太心下也惦记孙女,就应了一下。
  宋师竹其实到家的时间并没有晚多少。就是昨夜外头下了雪,路不甚好走,这才迟了一些。
  她戴着雪帽,穿着暖裘,下车时口中还呼出一口白气。看着李氏亲自迎了出来,还以为她娘想她了,心里很是感动,却没想李氏直直朝着奶娘怀里的喜姐儿伸出手。
  李氏前日才跟闺女分开,自然没那么多想念,倒是对白白嫩嫩的外孙女,挂念得不行。
  她将一身崭新红袄子的外孙女抱在怀里颠了颠,觉得孩子体重没轻,这才有空看了一眼新换的奶娘,也没多问,只对着跟她见礼的封恒,露出一个笑容:“姑爷来了,老太太一直在屋里等着你们呢。”
  宋师竹连句话都没捞着,顿时觉得自己失宠了,封恒看着情绪直白的妻子,忍不住翘了翘嘴角,跟在岳母身后去了千禧堂。
  宋老太太对这位状元孙女婿自不必说,她先前对封恒的印象便不错,如今就更好了。
  封恒一身淡青色缀银鼠皮锦袍,发髻上插了一根白玉簪,脚踩玄色鹿皮靴,看着便丰姿俊朗,又在人生中最意气风发的时刻,气质昂扬待发。
  宋老太太目光在周围女眷的羡慕眼神上转了一圈,也觉得孙女婿给她长脸。
  中午热热闹闹的宴席过后,宋师竹才有时间跟祖母说起封家要分家的事。
  倒不是她不愿意跟李氏说,而是李氏是族长太太,还要在外头招呼客人,宋老太太年纪大了,午后要歇响,众人都十分体谅,宋师竹便主动请缨,陪祖母回来歇息。
  闺女身边有奶娘,还有一群亲戚,宋师竹也不担心,直接把她丢给亲娘和二婶,跟在宋老太太身后回来了。
  俩祖孙窝在榻上,宋师竹把自己头上的钗环都卸下了,很是热情地抱着祖母的胳膊说悄悄话。
  她攒了一肚子的八卦和消息,有些事情虽然在信里也说过,但那不是没有条件吗,说八卦还是得当面说才有感觉。
  宋师竹先是补充说了一下京城小冯氏兄妹和二叔二婶的故事——刚才外头人太多,她也没捞着机会和二婶说几句话,不过她见祖母能和二婶同在炕上坐着,便知道他们之间应该已经缓和不少了。
  宋老太太对二儿媳的芥蒂都是因着宋祯祯的性命而起,冯氏这一回回来后性情柔和不少,宋老太太看着她,也想起了她初进门时那段婆媳和睦的日子,这两日倒是处得还行。
  她叮嘱了一回孙女:“你以后在京城的时间多,千万别想着去插手长辈之间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们夫妻最后如何,都看他们的缘分和造化。”
  这句话,她昨日也跟宋二郎说过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二儿子一家生了三个儿子,宋二郎还那么争气,子孙后代衣食前程都有保障,还有什么可强求的。有些事情,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注定没了,也求不了。
  宋师竹被自家祖母说的,突然想起昨夜跟封恒的那一番对话,不由叹了一口气。
  宋老太太笑了笑,也明白宋师竹这是借景生情了。孙女虽然嫁人生子,可在她眼里还是个小姑娘,小姑娘对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最看不开。
  她想着二儿媳这些年的坚硬和倔强,真是恨不得把她多年的经验和感悟都塞入孙女脑子里:
  “你二婶性子执拗——这世间除了夫妻感情外,还有许多事情值得珍视。要是以后遇见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事,要多往宽处想,跟自己较劲是最没用的。”
  宋师竹知道祖母是想开解她,点点头道:“祖母放心吧。”
  宋老太太听出孙女对这个话题的抗拒,也没继续往下说,有些事情不到那个年纪,便很难看开。旁人不说,二儿媳如今不也是一直钻着牛角尖不愿出来吗。
  可到她这个岁数就能知道,这个世上什么都不重要,只有子孙孝顺争气,后代绵延不绝,才是最重要的。
  宋老太太抓紧时间,又问了一回曾外孙女的事情,跟宋师竹道:“好好培养孩子,也别嫌弃闺女还是儿子。闺女要是养得好,一个都能顶三个用。孩子不成样子,多少家业都没用。”
  她顿了一下,又道:“你爹娘当年帮你挑中封家,便很是不错。”按照世情,长子长媳起码得分到七成以上的家财才是。别人家分家,都是磨着嘴皮子尽量想要多占便宜,就只封家,都在想着把好处往外推。
  宋老太太刚才听着孙女烦恼自家会占太多便宜,都觉得哭笑不得。
  宋师竹道:“……我婆婆他们确实人好。”
  这个她倒是承认的。虽然回县里之后就要开始晨昏定省,但婆婆和嫂子都不是难相处的人。可就是他们太好相处了,对于家业分配也那么洒脱,倒让宋师竹觉得十分烫手。
  “你嫂子才是聪明人。”宋老太太摸了摸孙女的头发,顿了一下,才直言道,“你夫婿中了状元,他们家就算以后有人前程再好,也越不过他去。如今你嫂子提出平分家业的建议,无论分不分得成,就这个主意而言,价值无限。”
  孙女不是心胸狭窄的人,现在已经觉得自己占便宜了,以后无论自家分了多少家业,对嫂子的好感都已经存下了。
  这世上什么东西用钱买不了?情分。一旦有了情分,做任何事都像上了油一样润滑。
  宋师竹听完自家祖母略显功利的分析,倒是觉得黄氏是认真的,不是虚晃一招,也不是为了故意赚他们的感情,而是……她也说不清楚黄氏究竟想要什么。
  县官不如现管,他们远在京城,以后黄氏想要借光也有限。就算宋家在本地是地头蛇,但这一年多,黄氏可从没有麻烦过他们家。
  宋师竹弄不明白嫂子的意图,也就不去弄明白了。
  反正分家是男人的事,他们兄弟之间怎么商量的,她都管不着。宋师竹很是光棍地跟自家祖母说了这句话,又道:“我娘今日那么忙,我待会许是都跟她搭不上话呢,祖母你回头帮我跟娘说一说这件事。”
  她也不需要娘家撸胳膊上场为了她争些什么,通知一下封家要分家这件事就够了。
  宋老太太应了一声,祖孙俩对这件事的意见便统一下来了,宋师竹早上起来得早,本就犯困,说完事情后,就在自家祖母屋里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她这一觉直睡到听到她爹在外间的大笑声,才被吵醒。
  宋文胜脸上微醺,泛着愉悦的红晕,看着女婿的神色乐得跟朵花一样,待看到闺女从里屋出来,就更高兴了。


第144章 (改错字)
  马车上,宋师竹想到刚才的场景,心里就直乐。亲爹醉得晕蒙蒙的,脸上笑得像个咧嘴葫芦,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娘强忍不满,一脸黑漆漆的。
  真是好久没见着这样的家庭场景了。
  李氏应该是从女宾席上听到丈夫喝醉的消息直接过来的,可她在女婿面前要面子,看着丈夫这样,硬是绷住了没有爆发。
  不过这种事就跟火山一样,憋久了就得来一阵大的了。她爹酒醒之后一定堪忧。
  宋师竹觉得,这也是她爹娘之间的小情趣,她已经善尽闺女的义务劝过她娘了,余下的就管不了了。谁叫她爹喝状元红都没想起她的,她也是很记仇的。
  想着她爹从地里挖出来的状元红,她咂吧了下嘴唇,好奇问封恒:“那酒究竟什么味道?”能让她爹耍酒疯都耍到祖母跟前了。
  封恒显然也是回味无穷:“一开封,酒香就飘了出来,入口后,口感绵醇浓烈,可惜岳父只挖了两坛出来,都不够众人分的。”
  两坛?
  宋师竹道:“你这面子已经够大了。”当年她爹考完举人之后,又连考了两回进士,连个同进士都没考上,就此死了科举的心,把期望放在下一代。
  那些状元红就是在那一年埋在地下的,她没记错的话,只埋了六坛,取的是六六大顺之意。
  两坛已经很多了,就连她出嫁时她爹都没舍得去挖出来,说是要留给子孙后代的。
  宋师竹还是有些可惜没能尝到味道,不过她觉得,她弟肯定更惋惜。宋师竹有些怀疑她爹就是趁着她弟回书院的当口,才去挖酒的。不然要是她弟在家,肯定得把剩下的那四坛都得给祸祸了。
  封恒看她嘴馋的模样,笑:“你要是喜欢,咱们回去也在树下埋几坛,等到以后闺女出嫁,再挖出来喝。”
  这也是一件风雅的美事,宋师竹正在遗憾没能喝到状元红,立刻就应下了。
  马车里只有两人,因着他们都喝了不少酒,怕熏着喜姐儿,只能让奶娘在另一辆马车里照顾她。
  宋师竹有些想闺女,但说着美酒,她又觉得空气里带上了醺醺然的味道,不免掀开窗帘子换了一下气。她才转了下身,便听到封恒语气飘忽问道:“……老太太和岳母就没有说点什么吗?”
  临走之前,岳母把他支开了一会儿,当时封恒便猜着了肯定是有话想跟妻子说。
  宋师竹嘴角翘了翘,放下帘子,想了想道:“祖母问了分家的事,我娘问了奶娘的事,最后还跟我说了一个大嫂的消息。”
  她一句话便高度概括了下午所有谈话的精髓。
  封恒清了清嗓子,先道:“奶娘的事,岳母怎么说的?”
  宋师竹觉得自家相公似乎有些紧张,心里好笑,也没卖关子:“我娘就是担心你下回遇到这种事会没有定力,我说我对你很放心,我娘便觉得我心里有数就成。”
  封恒看着宋师竹看过来的眸中都是信任,心中很是满足,搂住她的肩膀,过了会儿又问道:“老太太年纪大,是不是觉得咱们家不该这么分散了?”
  宋师竹摇头:“祖母没有意见。”她犹豫了一下,“就是我娘还跟我说了一件事。”
  李氏跟她说,黄氏给她备的礼物十分贵重,净是些上好的药材,还有稀罕精致的摆件。宋师竹早上赶着出门,并无细看,没想到大嫂会给出一份这样价值高昂的礼物。
  而且她娘还说了,她嫂子最近在县里有点小动静,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的治腿大夫,两人合作,研制了一款药效极好的止血药粉,上个月在最近几个县里的药铺都铺了货。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黄氏似乎不想把自己暴露出来,但她娘既回了县里,消息便灵通起来了。
  宋师竹知道,她娘说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想提醒她,许是黄氏觉得手里的药粉有利可图,才会提出分家的事。
  但这件事封恒没提,她也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从她嘴里说出来显得像挑拨一样。
  封恒见到宋师竹满脸都是迟疑,顿了下:“大哥跟我说过的。”就是其中有些细节不好让太多人知道,他才没跟妻子提起。
  大哥想要分家,是因为嫂子打上了边军的主意,想把药粉供给军队。封慎觉得风险太大,又劝不住妻子,怕影响到弟弟,才想要把家给分了。
  宋师竹:“……”她着实没想到黄氏的胃口这么大。跟军队相关的生意都是肥差,非大商贾不能介入,黄氏哪来的人脉可以搭上边军?
  她想了一回北地驻军的事情,丰华县靠近边地,她爹没事时也跟她念叨过几句,这边掌领兵马的是皇上的亲叔叔昭王殿下,这位昭王的性情十分严肃,除了述职外极少回京。
  想到她爹对昭王的种种评论,宋师竹又有些担心。
  黄氏身后一点依仗都没有——封家虽然在县里还有些面子,但到了外头真的不算什么。
  要是黄氏和人谈不拢,说不准连她手里的药粉配方都要被人抢了。封恒不过一个从六品翰林官,可没有本事护持住这桩生意。
  宋师竹突然又想起黄氏身上给她的违和感,就算先前老天爷告诉她黄氏没问题,她还是没有打消心里的疑虑。
  封恒犹豫了下,他虽和妻子感情甚好,但有些事情干系紧要,要是传了出去,说不准黄氏都要被当成妖魔鬼怪烧成灰了。
  他思虑片刻,还是打消了心里那点念头,这件事是他哥最大的秘密,他大哥既然接受了妻子的诸多变化,封恒也不愿意多生事端。
  宋师竹不知道自己错过一个了解黄氏底细的机会,但她这回真是对分家没什么意见了,而且黄氏这般胆大包天,宋师竹也怕后头她会惹出什么事,便跟封恒提议把婆婆和封惟一块带上京。
  封恒跟当朝皇帝至少有一层师兄弟的香火情,要是当真有事,也能借一借皇上的威势护住他们。
  她忧心忡忡,封恒想了想,道:“我跟大哥商量一下这件事。”
  大哥对嫂子究竟跟谁搭上线的事情并无多说,封恒也没仔细问。但鸡蛋总不能放在同个篮子里,他也很是同意妻子的意见。


第145章 (改错字)
  两人回到家后,先是去了一趟赵氏的庆云院请安,顺便奉上她娘让她带回来的回礼。
  一套二十四节气的绣面团扇,还有一对赤金累丝的镶珠镯子。
  盒子小巧玲珑,但拿在手上却是沉甸甸的,宋师竹估算了一下,这对金镯起码得有几斤重,光看着就觉得累手,再加上工艺稀罕,上头镶嵌着颗颗圆润夺目的珍珠,衬得手镯越发金光闪闪。
  赵氏看到之后,也是轻轻吸了一口气,直摇头道:“亲家太周全了。”
  宋师竹笑道:“我娘很是喜欢大嫂准备的礼物,说是咱们家太破费了。”
  “托你娘的福气,这样时兴的手镯,我还是第一回见着。”赵氏不舍得地又看了一眼,合上匣子道:“你拿回去好好存起来,以后给喜姐儿做嫁妆。”
  宋师竹:“……”婆婆也想得太长远些,她闺女还没周岁呢。宋师竹想象不出闺女要嫁人的事情,便自动把婆婆的话忽略了,说起今日宋家的热闹。
  封恒笑看她一眼,似乎在笑话她耍心眼。宋师竹保持微笑。
  有这份礼物在先,赵氏听亲家邀请她过去饮宴,也很乐意过去贺一贺宋家的喜事。
  这一趟请安其乐融融,宋师竹在婆婆面前,还是知道哪些该说,那些不该出口的——
  每个家庭有自己的发展方向,大伯子为了不影响到他们,都提出分家的主意了,就算她觉得这件事有风险,也不好出声质疑。
  为了家宅宁静,有些担心还是得让封恒兄弟俩个去沟通。
  从庆云院出来,封恒惦记着找大哥商量事情,两人便分开了。
  宋师竹看看天色,见螺狮在前头打着灯笼,身子都在哆嗦,怕待会儿封恒回来晚了,许是要顶着大风雪才行,便嘱咐他赶紧回来。
  封恒答应了一声,摸了摸她的手,也有些不放心地让她赶紧回去。
  两人互相叮嘱着,直到分开之后,螺狮才笑道:“少爷和少奶奶看着真叫人暖心。”都在家里,还能这么依依不舍,她在一旁看着都觉得心里像吃了糖一样。
  宋师竹也觉得他们在外头太黏糊了,可情由心生,有些关心不自觉地便生出来了。
  心里甜蜜了一会儿,回左跨院之后,宋师竹喝完姜汤,洗漱换衣,一直等到了一更天,才把封恒等回家了。
  彼时她已经困得要命,还是打着哈欠让螺狮把宵夜端上来,之后便听到一场由封恒转述的、他们兄弟之间的辩论。
  辩题有二,除了家产分配外,就是讨论婆婆和小叔子该不该上京的问题。
  县里的宅邸是三座院落横向并联,除中间的是三进,左右都是两进,三兄弟各分一座,这个封恒两兄弟都达成一致。
  而家里的林地房宅田产铺子,大伯子想要分成三份,封恒却觉得封慎在这上头耗费了许多精力,劳苦功高,且他考中状元,前程比家里兄弟都要好,这些在本地的东西要了也只是锦上添花,便只拿了府城一处宅子的房契,其他都放弃了。
  两兄弟在这上头又争了一场,最后封慎妥协,打算折成钱多给弟弟一些。家里除了公中的五千多两家用,外头银号上还有四万两的存银,封慎便打算补给他们家两万五千两。
  封恒说到这里,宋师竹已经清醒过来了,她插了一句话:“县里的产业没那么值钱。”她先前帮着管过家,对家中大部分不动产的价值还是有些印象的,加起来连两万两都不到。
  她也很是惊奇,没想到大伯子不显山不露水的,居然攒下了这么大一份家财。她记得她当时狮子大开口敲诈冯族长时,冯族长说他整幅家财加起来都没有两万两。
  封恒道:“大哥虽没有功名,但在经营上确实有一手。”他自小便在外头读书,对家中钱财的来龙去脉都不是很清楚。
  可他还算知道,自他爹去世之后,家里一度有过入不敷出的时候,若不是有他大哥在后头支应着,寡妇幼子,还要供养两个读书人,他们肯定不能过得这么好。
  封恒略显抱歉地看着宋师竹:“我只要了八千两。”
  宋师竹道:“够了。”封恒这些年除了念书,没有任何付出,能拿这些也算是占便宜了。
  封恒松了一口气,他不是那等视钱财如粪土的读书人,自然知道过日子处处要钱,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没有付出,拿的也不踏实。他想了想,道:“你不是想在京城做皮货生意吗,我这几日跟大哥请教一下这其中的门道。”
  他在殿试上的策论属于纸上谈兵,可落实到细节上,便需要一些经验和天赋了。封恒这回也生出了一些危机感,他那本算学书每月只有二十两银子的收入,虽然稳定,但只有一个收入来源,他也担心哪日青黄不接会饿着妻女。
  宋氏竹顿了一下,突然有些压力山大。她那铺子还没开起来,已经承载了孙娘子的全部希望,现在还要加上她家相公的愧疚和期待,看来开是一定要开了。
  对着相公的拳拳盛意,她硬着头皮应好,想了想,又问道:“咱们这样做,会不会让惟哥儿难做?”封恒只能代表自己做出退让,他能这样高风亮节,也是因为他底气足够丰厚,封惟跟他们的情况可不一样。
  封恒过了妻子这一关,心里松快不少了,他道:“不用担心。”
  三弟那份他看过,几乎是跟大哥平分了剩下的家业,甚至还比大哥多一些。大哥的理由是,他们两个都有自己的长处,说不准过个几年,就能把分到的都翻一番,惟哥儿却还小,不知道以后资质如何,多给他一些,也是个保障。
  封恒吃完饭,便按照记忆把刚才书房的分配明细默出来给宋师竹看,又道:“大哥同意娘和三弟跟我们上京过几年,等到他手上的事安稳下来,再把娘接回来。”
  宋师竹听到这两人有了主意,也就不再想这件事了。
  年下事多,宋师竹带上婆婆参加了一趟娘家的流水宴,又过了两日,分家的事终于上禀了封氏族长。
  封恒这一脉在族里算得上强势,分家的事又是两兄弟商量过后的结果,族长也没什么话好说的,只道分家仪式需得有本家长辈在场才能举办,还得等封二叔回县才能把家分了。
  封恒封慎也答应了,封二叔和封二婶临出发时小堂弟病了一场,这才到现在还没回县。
  只是这一拖,状元家要分家的消息便在县里传开了,封家出了个状元的事,在县里本就是个大新闻,这突然要分家,一时间整个县里都是沸沸扬扬。
  不少人都寻思是不是状元爷发达了就想抛弃兄弟独自辉煌,为此,宋文胜很是不满。
  他女婿只分了约莫一成的家财,什么好处都没占,还要被人拿出来多嘴多舌。他黑着一张脸,外头的人就不敢当着他的面议论这件事,又有后头分家明细透露出来,这回倒是不少人说状元公吃亏了。
  只是这年头,兄弟争产才是难听事,这样利利落落把家给分了,封恒又主动少拿家财,在风评上倒是因祸得福,得了不少夸奖。
  外头诸多风言风语的,对府里没有太大影响。倒是封惟接到家里的来信后,不顾即将到来的岁考,居然拉着宋师柏回来了。
  封家三兄弟跟着婆母在庆云院争论分家的事情,宋师竹便把弟弟带到了自己的左跨院。
  宋师柏喝了一碗茶,就抱怨道:“慎大哥和姐夫做事也太不讲究了,惟哥儿知道时,都哭起来了。”
  “哭什么,他先前不是知道这件事吗?”
  宋师竹把在怀里扭来扭去的闺女放到榻上,宋师柏对着外甥女做了个鬼脸,说:“当然哭慎大哥和姐夫撇下他做了主意,本来分三份他就觉得自己拿多了,还没商量完,慎大哥就独裁地把他送回书院,这下倒好,他拿的居然是最多的。”
  担心宋师竹觉得封惟得便宜卖乖,他还道:“大姐姐,你别觉得惟哥儿虚伪——他是分了不少,可两个哥哥这样,也太不把他当一回事了。要是外面的议论他占了两个的便宜怎么办,要是惟哥儿他再心窄一些,就得怀疑哥哥们是拿着他立名声了。幸好有我在一旁劝着,不然他今日肯定得闹一场才行。大姐姐,你和姐夫得感谢我才行。”
  宋师柏回书院之后瘦了一些,脸上终于出现了属于少年郎的清俊线条,看着俊俏了不少,就是这大言不惭的语气,听得宋师竹真是极为好笑。
  她道:“惟哥儿还小呢。”分家这种事,素来是长兄的一言堂。封慎没把弟弟的感受考虑进去也是正常情况。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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