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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谋凤-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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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花草树木全部凋残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散
不能和你分散
你的笑容
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恋
让我们红尘做伴
活得潇潇洒洒
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
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让我们红尘做伴
活得潇潇洒洒
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
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唱了几遍,张焉才尽兴,而楚云早已停下,静静听着她的歌,待到唱完,楚云依然沉浸在歌声中,他似有所想地对张焉道:“这歌真好听,却从未听过。”
“这是十多年前,在我家乡非常流行的一首歌。”张焉愉快地说道,“我喜欢这歌的意境,多么美好的青春!”
楚云的眸子暗淡地闪了闪,他望向远处,那里的草,均已枯萎。
这时,张焉看了看一望无际的荒野,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头。
哪里不对呢?她一时说不出来。只是策马跟在楚云的背后。
那树,那山,那结了厚厚的一层冰的湖面,所有的这一切,让张焉有些恍惚。
这不是来时的路!
“楚云,咱们这是去往哪里?”张焉加紧双腿,蹬了一下马肚,白色小马迅速地窜到楚云的身边,张焉忙问楚云。
楚云喊了一声“驾”,那匹黑色高头大马便更加欢实地往前奔着,在这荒原上恣意驰骋。
张焉自穿越而来后,第一次出城门,心内有些不安与忐忑,毕竟地生人不熟,万一遭遇啥情况,一点还击能力都木有。
“到底是去哪儿?”张焉喊道,“不告诉我,我就不走了。”
“落梅山庄。”楚云远远的声音飘来。
☆、第六十二章 落梅山庄
“落梅山庄?!”张焉重复道,下意识地策马向前,追上了楚云,又道,“那是什么地方?”
这个名字听着有些耳熟,可是究竟是哪里,却记不起。
“是我大哥凤楚兮的居所。自他失明后,便搬去了落梅山庄,不见外人,独居而寡出。”楚云一向清冷的面容,浮上了温馨之色,只是这淡淡的温情下面,仍是充满忧郁的眸子,“他本是翩翩少年才子,英俊不凡,可是却患上同我母亲同样的病症,可惜我不能找到医治之法,始终不能将他治好!”
他们并排着缓缓而行,走过平原,是蜿蜒的山路,绕过一座山,冷冷的风吹来,吹到张焉的脸上,虽是凛冽,可是这风却是带着一股扑鼻的香味,好像是——梅花香。
落梅山庄,顾名思义,这里肯定种着很多梅花树。
楚云顺手一指,对张焉道:“走过这片山林,便是梅林了。这个季节,正是梅花开发的时候。”
果然,走过一段山林小路,眼前赫然是一片白色粉色梅花怒放的美景,风吹过,一片片花瓣飘落在空中,空气中充满了梅花的香气。
“好美的景致,”张焉被这大片的梅林惊呆了,不由得赞叹,“是谁种下了这片梅花?”
“这是我父亲为我的母亲魏慕秋所植。当年我母亲初嫁入凤府,父亲怕母亲冬日枯燥,而母亲又独爱梅之不争与高洁,便于这凌霄峰的山下,植了这片梅林,并建了这落梅山庄,每到冬日,便陪母亲来看梅花。”说起这些事,楚云依然是淡淡地没有一丝表情,眼中的落寞却让张焉瞧得分明。
他苦笑了一声,接着道:“可惜就像这梅花,不会一直盛开,母亲的最后几年,均是一人来此居住看梅。母亲故去后,大哥执意将母亲葬于此处,以期她在那边,冬日枯燥的时候,也能时时看到这怒放的梅花。”
待到走近了,楚云跨身下马,牵马而行,走过落满白/粉色花瓣的梅林小路。张焉牵着马跟在他后面。
伴着飘落的花瓣,张焉感到脸上微凉,空气中飘飘荡荡的有些更小更白的花瓣漂浮,她抬头望去,原来是下雪了。霎时间,白色的雪,粉色的花,飘在空气中,分也分不清,让眼睛也迷离了起来。行走其中,顿时觉得心也湿湿的,满腹心事都涌上心头,只是这充满香气的空气,使满腹的愁绪化为美好的感觉,轻轻地飘荡,与这花这雪融为一体。
楚云什么时候驻步不前了,静静立身,大麾飘起,牵动出一截苏杭的暗纹绣白衣,身影颀长。
循着楚云的视线望去,原来不远处的梅树下站着一个瘦高的身影,一袭孔雀蓝衣袍,孤寒清瘦的身影,并未戴冠帽或头巾,任白的雪、粉的花落于身上、头上,然后消融。一头白发散落于颈后,轻轻用银簪别了,直垂到腰际。他负着手,玉立于梅树下,抬着头,不知在看向天空,还是看向那棵梅树最顶端怒放着的一朵梅花。
“大哥!”楚云向那白发蓝衣男子高声叫道。
白发男子闻声微动,循着声音的的方向往这边转身。
他微微地笑了笑——也许并未笑,只是点了点头致意,这微笑大概是张焉内心的想象。
只是,张焉在这一刻,面容僵在当场。
那男子丰神俊朗,一身蓝袍,眉目间与楚云有些相像,只是面容更为清瘦,如玉一般的脸更是让张焉觉得天人下凡。这,不就是梦中凤楚兮的样子吗?
多天前的梦里,凤楚兮也恰恰是这样的!
张焉震惊不已,深深地看向楚兮。而后者却并不知晓有人这般看着他,神情淡淡地,头转向一边,用耳朵来倾听着来人的脚步声。
“是老四来了吗?”楚兮依然侧着脸,用耳朵“看着”他们说道。
“大哥,是我。”楚云连忙上前,手扶住楚兮的手,并把他的手拉向一旁的张焉,又说道,“这是张子若,是父亲认的义子。那会子本想让你回家去,你却执意不回。”
“子若,久闻大名。虽说我足不出落梅山庄,可是出去采办的小厮却把你的传奇给传神了。”说着,凤楚兮露出淡淡地笑意。
张焉红了脸道:“什么传奇啊?楚兮哥哥一见面便取笑子若。”
凤楚兮听了,一笑,道:“我有上好的竹茶,你们到客厅品尝吧。”说着,便在楚云的搀扶下,一步步往落梅山庄走去。
虽是别苑,但是落梅山庄占地却不小,而且内里亭台楼阁,假山翠微,一应俱全,就连回廊上的漆红包边都是一丝不苟,极其精致。张焉不由得暗暗赞叹,这山庄确实不错,有钱人就是有钱人,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别墅,当真会享受呀。
原来张焉以为有钱人都爱往郊区跑,在郊区买个别墅,那是因为郊区空气好,谁知这古代的有钱人也爱住郊区啊,可见这都是遗留下来的习惯,并非是空气好和差的区别。
落梅山庄的客厅里,入眼的是一面双面绣青花图样屏风。转过屏风,靠墙摆一长案,案上放着一个八宝香炉,袅袅地烟升腾着。案上还摆着一副已经写完的字,还有毫笔、笔筒。那边设着斗大的青花瓷瓶,斜插着几支怒放着的梅花,显然是婢女刚刚插上。墙上正中悬挂着一轴松鹤云月泼墨丹青,两侧挂着一副对联。
三人在梨花桌前坐定。不一会,一个摸样俏丽、打扮素净的婢女,便端上来一套青白瓷茶具,接着娴熟地表演着茶道,人美,茶香,真是一幅古美人奉茶图,让张焉都看呆了。
张焉趁着楚云不注意白了楚兮一眼,心道:反正你也看不见,还对茶道这么讲究做什么?这婢女就算胡乱一泡,你还能尝出不成?
楚兮开口说道:“茶道表现礼仪、人品、意境和精神思想,内容讲究五美:茶叶、茶水、火候、茶具、环境,还要配以沏茶人的情绪,以求味和心的享受。茶道是意境之美。”
张焉顿时汗颜。想起红楼梦里的妙玉说茶一回里,自己刚好就是她说的“饮驴”一类。只觉得自己粗人一个而自惭形秽,配不上这精致的茶具以及讲究的茶道。
张焉每次喝的时候,便学着楚云的样子,轻轻地闻一闻,然后微微地沾一下嘴唇,心道:还能行不了,渴死姐姐我了!
☆、第六十三章 白发璧人
“这茶虽不甚名贵,却是我亲手所制;而这水,也是收集的谷雨那天的雨水,埋于树下,九个月后起出的,也是不易得的。子若,你觉得这竹茶如何?”凤楚兮说话的时候,声音平和,让人觉得心静,他的神情也是一样的平和,没有悲伤和忧郁,也不曾有什么愉悦,让听他说话的人觉得时间都在静止不前,倾听着他的声音。
他的皮肤如白璧般的无一点瑕疵,眉目如画,嘴唇轻薄微红,没有楚云的深沉,没有楚忠的憨直,更不似金翁里那般妖美,而是参透世情,无世无争,大彻大悟似的世外之人的那种恬淡安静又若仙子般的美。
张焉看呆了,心想反正他又看不见,就肆无忌惮地看啊看,不想凤楚兮突然对自己说话,转眼一看,旁边的楚云又是一脸不可思议又鄙视的目光,顿时汗流如注,自己现在是男人啊,男人这么色眯眯地盯着另一个男人,是有点那个哈,不知楚云会怎样鄙视自己。可是,如果楚云知道自己是女人,这样色眯眯,就合适了吗?完全在挑战古人的底线!
想到这里更是汗颜。可是楚兮又在侧着耳朵,等着自己的回答,楚云也在玩味地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只好说道:“有道是:水为茶母,壶为茶父,壶刚水柔,茶性毕露,茶性入心,茶水入肚!这壶为上好的青白瓷,最合绿茶之性;谷雨的雨水是天然的泡茶圣水,自然是最好的;茶在杯中,上下浮动,香气清幽,汤色碧?,清香宜人,碧翠嫩绿。待到茶意融入,端茶入口,一颗浮躁的心,渐渐平和、冲淡、轻松下来!”张焉其实不懂茶道,这套说辞还是听别人讲的,转述出来,也不知道自己笨拙的嘴,说得对不对,硬着头皮总结道,“果然大哥的茶是顶好的。”
楚云对张焉的一套早已知晓,知道她的诗词丹青都是抄袭得来,对于她的说辞也便不甚惊讶了。楚兮却是面色微变,着实惊叹于这番言论,心道果然子若不同于常人。虽说子若对于茶道还有些俗世之见,而且稍显稚嫩粗浅,可是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有这般的见识、心境,已着实不易,心下对他不免又多重视了几分。
“听你的语气、用词,与京都人大为不同,你不是本地之人吧?”楚兮对张焉多了几分兴趣。
“恩。”张焉并不想用那一套说辞来应付楚兮,不知怎的,对于楚兮,虽是初见,可是心底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我不属于这里,我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我的家乡是与大周完全不同的一个所在,那里的文明已很先进,科技也很发达,只是,随着科技的发展,也有很多隐患。如果你和楚云能去瞧一瞧就好了,总之,那是很不同的世界。”说到这里,自知失言,歉意地看了楚云一眼,又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忘记你······”
忘记你是看不见的······
楚兮却轻轻摇了摇头,道:“无妨。其实看见与看不见是一样的,眼睛能看见,心却是看不见的,倒不如眼睛看不见,而心里明净。”
楚云听了,神色黯然。张焉拍了拍楚云的肩膀,似是安慰。其实,楚兮已是了悟之人,早已看破,他早已没有忧伤,旁人何必再为他忧伤呢?旁人不是他,怎知他的淡然安适?
这时,一个婢女进来,福了一福,道:“四爷,隐卫求见。”
楚云点了点头,婢女便下去通传了。楚兮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张焉想,必是楚云在各地的隐卫又有什么事要让他拿主意,可是楚兮必定不愿意楚云培植这些势力,也不愿楚云参与任何争斗。可是,存在于这个世界,即便他不想争斗,却早已身处争斗的漩涡之中,没有行动,他或者他身边的人,便会有危险,他如何能不去筹谋呢?
片刻之后,一个身穿黑衣的隐卫便进来,跪在三人面前,并不请安,也不说别的,将一个一尺见方的锦盒双手奉上。楚云接了盒子,便对那隐卫摆了摆手,隐卫便下去了。
可以看出来,楚云的心情大好。只是他面色依然平静,让人看不出一丝波澜。
楚兮微微侧了侧脸,似是思考又似是在探询。
楚云并不说话,将锦盒置于桌上,对张焉淡然一笑,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锦盒。
张焉觉得眼前一片白色的晕染的光芒,耀着眼睛,顿时觉得整个房间都被笼在这白光之下,细看之下,只见一朵雪白的绽放开的雪莲花静静地卧于盒内。那白色光芒只是自己惊异于楚云真找到了这雪莲,而夸大了它的颜色。
世上真有天山雪莲?那它治愈白发的功效,是真的吗?
楚云轻轻合上盒盖,对张焉和楚兮道:“前日隐卫传信,道是雪莲已经找到,正在运往京都。没想到世上真有这种珍奇的药材,希望对大哥的病有所帮助。”
他淡淡地几句话,一概而过,可是,这寻找的坚持与艰辛,张焉懂得,失明的楚兮也懂得。他从来说话做事都是一句话。
张焉心想,虽说这雪莲找到了,可是怎么用呢?又没有个“说明书”之类的东东。总不能就让楚兮这样吃下去吧?万一不管用咋办?
楚云好像看出了张焉的想法,便道:“我已经请了安先生前来,安先生已经配了药,加上雪莲,为我大哥医治。”
楚兮听说找到医治之法,却不见任何高兴的神色,说道:“莫要为我浪费人力物力。楚云,你要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好了,我幸;不好,我命。你莫再为此事纠结。”
楚云正色道:“你放心,这次一定会成功的。”
正说着,安元清已经背着他的医具进来,风尘仆仆,顾不得一身的雪,放下手里的东西,便道:“快让我看看这传说中的天山雪莲。”
待到看了这纯白的雪莲花,安元清赞叹不已,道:“没想到真有这般神奇的药物!待我看了药性,试了药,马上给楚兮用药。”
☆、第六十四章 乳母情深
张焉见安元清满身的雪,面容疲惫,便道:“安先生不如先稍作歇息。想必你的鞋子也已湿了,不如换了干的鞋吧。”
安元清微微扯了衣袍,露出一截鞋面,得意地说道:“幸好本人多穿皮质菱纹绮屐,这种鞋子暖和、结实,而且不会打湿。”
“那安先生便去客房休息吧,这朵雪莲花我命人放在你房里。”楚云微微笑着说道,转而唤进一个小厮,对他说道:“将这锦盒拿到安先生的房间去。”
张焉皱了皱眉,这么珍贵的东西,怎可假手一个小厮。不过看那小厮的摸样,沉稳大方,眉目间有种说不出的犀利睿智,想必不是一般的小厮,应是楚云的心腹或者隐卫之流。
看着小厮拿着锦盒去了,安先生便对楚云道:“那我便失礼了,一路赶来,确实有些乏了,就先回房歇息了。”
说完,握了下楚兮的手,说了些宽慰的话,只是楚兮似乎很不喜别人的触碰,轻轻地抽回了手,客气地笑了笑。
这样干净不带一丝杂质的人,难道是有洁癖的?张焉想,楚兮那样的人,与自己这种粗俗鄙陋,浑身世俗之气的人坐了半天,估计内心也是十分厌恶,在极力忍耐的,只是因为他修养颇深,所以才未发作。心想,等安先生治好了他的病,便赶紧离开这里,不要打扰他为好。
安元清拿着他的医箱,出去了。待脚步声走远,楚兮皱了皱眉,道:“安先生今日好生奇怪。”
三人又说了一会话,便散了。
庄子的管事是魏慕秋夫人的陪嫁丫头,楚兮的奶娘周氏,周氏便是巧玉的老子娘。楚兮的日常生活起居,均由她照顾。周氏为楚云、张焉准备了两个房间,干净舒适。
张焉刚进自己的房间坐定,想着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这时,周氏敲门而入。
她大约四十岁的摸样,相貌端正,神态、动作和巧玉均有相似。挽着简单的发髻,身着素色织锦半袖,下边是同样素的长裙,简单大方,而让人舒服。
“奴家周氏,见过张公子。”周氏见了张焉,屈膝行礼,礼数周到,落落大方,不愧是大宅门里出来的人,行事作风果然不同。
“周大娘,您就不必客气了。”张焉忙说道,“您是大爷的乳娘,又是巧玉的娘亲,张子若怎能受您如此大礼,倒要折寿了。”
周氏抿嘴一笑,道:“公子说哪里的话。不知道这里的布置,公子可还满意?如果缺什么,想要什么,尽管和我说,或者告诉丫头一声。”
张焉道,这已经很好了,谢谢大娘费心了。
谁知周氏突然扑通一下,跪在张焉面前,道:“我有一事求公子,请公子一定答应。”
“周大娘,有话好好说,快快请起。”张焉忙要扶起。
“公子先不要扶我,且听我说完。”周氏满脸期待,看着张焉道,“我虽见识浅陋,但一见公子,便觉公子气度不凡,绝非平凡人;又听大爷说公子七窍玲珑心,是当今凤府里,一等一的正直又聪颖的人物。公子在府中的一些事,我也听巧玉讲过,心下着实敬佩。我求公子查出故去的魏夫人和楚兮大爷的病究竟是受了谁的陷害,惩治凶手!事成之后,老奴为牛为马,甘愿伺候公子!”
“周大娘严重了。”张焉扶起了周氏,问道,“听你之言,确信他们得的不是族症?”
周氏摇了摇头,道:“魏家是京都望族,从未听说有过此种病症;凤家更是没有。正因如此,凤府才将夫人与大爷妖魔化,私下议论。”说道此处,周氏已是言语哽咽泣不成声,“可怜夫人受人陷害,却平白担了这些污名,已经故去多年,依然不能安息,受人议论。”
张焉略一思索,沉声道:“依你之见,谁最有嫌疑?”
周氏止了哭声,敛了神色,恨恨地道:“我本为下人,不应非议主子;可是此事,不比其他。我敢肯定,这事和那个面善心狠,诡计多端的无耻小人魏如华脱不了干系!”
“大胆!”张焉厉声喝道,“我虽敬你是府里的老人,又是大爷的乳母,可你却不知收敛,在这里污蔑主子,你可知是何罪过?”
周氏闻言,面不改色,眼神里仍是充满了坚定,看着张焉道:“我不敢污蔑主子。只是这事,就是丢了性命,我也在所不惜!”她似是下了决心般地,又跪下了,对张焉道,“夫人死的时候,我势单力薄,大爷和四爷又年幼,我不能丢了他们不管,只得隐忍,只期望有一日能为夫人报仇!公子若是不信我,尽可以绑了我,处置了我!我绝不说半个字!”
张焉复又扶起周氏,凝色道:“不是我不帮,只是这事须得从长计议。你容我几日想想。”她早就想查这件事,可是又投鼠忌器,怕牵出凤府太多事情,万一被人抓到什么把柄,凤府随之沉没,那自己不成了罪人,凤府的一干人等也跟着遭殃。
只是那魏如华,早晚要处置她。
周氏拜了又拜,心情激动,好像这事马上就能得到解决似的,她也太瞧得起张焉了。张焉心下汗颜,自己不过是多喝了几口前世的水,要说能耐神马的,还真是没有,不然,在前世里,也不会做一名小小的身不由己的律师了。
周氏刚走,又有人敲门。
张焉皱了皱眉头,只得开门。这大晚上的,要不要人睡觉,有什么不能在白天一股脑说完,非得等到晚上说呢?古人行事,真叫人头疼。
来人竟然是安元清。二人相互见了礼。
安元清对张焉道:“子若,我明日去温泉浴池,你可一起?”
“安先生说的,是什么温泉浴池?”张焉问道。
“这落梅山庄是凤家别苑,用于冬日休息赏景。可是很多人不知道,建这山庄之时,发现了温泉的泉眼,故而索性在这温泉泉眼上,建了一座浴室,这可是魏夫人最为喜欢的地方。现在的小魏夫人每每想来,都被楚兮婉拒,言这是他母亲所喜之地,旁人不便入内。咱们明日何不一道,去享受一番?”安先生笑道。
“这,恐怕不好吧。如今咱们来是为了楚兮的病,他的病尚未治好,便享受这温泉浴···”张焉有些迟疑。
“那有何妨碍。就这样说定了,明日未时三刻,我在温泉池旁等你。”不容张焉反对,安元清便说了时辰。
张焉婉拒不了,只得答应同去。
可是,如果一起跑温泉的话,如何掩饰自己的身份呢?不知道他们泡的时候要不要脱光衣服呢?如果是的话,那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去。
明日一定得问清楚了,张焉想。
☆、第六十五章 若为此计
安元清对楚云说,要治楚兮的眼疾,还需要几味药材,这几味药材虽不甚珍贵,也不难找,却是非常重要的,缺了便减弱了天山雪莲的药性,故而让楚云去采办。
第二日一大早,楚云便对众人说自己要出门去采办安先生需要的药材,大约晚上才能回来,便匆匆出了门。
张焉因为与安元清约在未时三刻,刚到二刻,便穿了轻便的衣衫,披了灰毛大氅,出了门。
刚出了门又折了回去,将颈上的墨玉摘了下来,随手放在靠窗的楠木小桌上。想了想不放心,便又置于床褥之下。
随后出了门,心里嘀咕:如果真的泡温泉的话,衣服要全脱吗?要不要去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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