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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谋凤-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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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公子。可是两人谁也不声张,还是一切如常。
凤府几代为官,食皇家俸禄,也有南方的生意和祖上的两万亩田庄。年前是生意上收账的时候,各个账房都往府里算账交收益,庄子上的管事也备下了年礼送来。凤府如今由魏如华住持中馈,生意上的事儿由凤楚瑞料理,其他外头的事儿,则都由楚云在管着。
以往楚云身子差,府上外头的事儿,他不大管,只是祖母疼他,所以依然将这些事交给他。
自从今年春季以来,身子大好,因为张焉的出现,他也不再是先前那淡漠寡欲的性子,竟也各项事处理得井井有条。小厮报说田庄上的乌管事求见。他便忙叫了人进来。楚云和凤昭文在书房接见。
一个五十上下的管事见了父子二人,忙跪下道:“小的乌来福给老爷、爷请安,爷万福。”
凤昭文笑道:“老砍头儿,你算是来了。”
乌来福起身道:“老爷,这路实在不好。雪下了一个月,足有三四尺深,前儿出了太阳,雪一化。更是难走。小的们紧赶慢赶,走了三十多天,这才到了。”
乌来福说着,将一个单子递到凤昭文手里,只见那红禀帖上写着:“门下庄头乌来福叩请爷、奶奶万福金安,并公子小姐金安。新春大喜大福,荣贵平安,加官进禄,万事如意。”
凤昭文对乌来福笑道:“你们庄子人还真有些意思。讲究这么些文法,我只看后头正文。”便将单子又递给身旁的小厮。让他念出来:“大鹿三十只,獐子五十只,狍子五十只。暹猪二十个,汤猪二十个,龙猪二十个,野猪二十个,家腊猪二十个。野羊二十个,青羊二十个,家汤羊二十个,家风羊二十个,鲟鳇鱼二个,各色杂鱼二百斤。活鸡,鸭,鹅各二百只。风鸡、鸭、鹅二百只,野鸡,兔子各二百对,熊掌二十对,鹿筋二十斤。海参五十斤,鹿舌五十条。牛舌五十条,蛏干二十斤,榛、松、桃、杏穰各二口袋,大对虾五十对,干虾二百斤,银霜炭上等选用一千斤,中等二千斤,柴炭三万斤,御田胭脂米二石,碧糯五十斛,白糯五十斛,粉粳五十斛,杂色粱谷各五十斛,下用常米一千石,各色干菜一车,外卖粱谷,牲口各项之银共折银二千五百两。”
楚云听了道:“听这单子,今年倒是少了很多。”
乌来福道:“回四爷的话,今年收成着实不好。从三月起就旱涝,我这七八个庄子几乎是断了收成。”
楚云见他穿得破烂,又道:“乌管事也是庄子上的老人了,我凤府并无亏待与你的地方吧?”
乌来福听了这话,忙道:“四爷这是哪里的话,小的受府里恩惠,一家老小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爷赏的。”
楚云冷笑一声道:“你在庄子上管事,这七八个庄子,你也受累了。府里每月也给你赏钱。为何你这一年一次的进京送年礼,穿的却是如此破烂?难道就没有做一件衣裳?”
乌来福听了,额头已全是汗,他用袖子胡乱地擦了擦,心内快速地思考着。
楚云不能他回答,又道:“我听说你在庄子上的宅子,建得倒是很大呢,比这凤府不差什么吧?”
乌来福听了,两腿哆嗦,扑通一声跪下,说道:“四爷真是冤枉小的,小的家徒四壁,哪来的什么大宅子。”
楚云说的这些,凤昭文倒是从未听闻,他从未想过这些人中饱私囊的事儿,只是觉得府里最近出得多,入得少,经济上该好好整顿下了。
楚云冷声道:“你每年来一回府里,都没好好招待你。你都是歇在哪?为何府里给你安排的住处你都没有住呢?”
“小的,小的只是怕身子脏,住在府里怕弄脏了爷的地方。”乌来福自己也觉得自己声音极小,没有底气。
“一派胡言!你明明每回住在群芳苑,花天酒地,流连十来天才回去。你艳福不浅那。”楚云怒道。
乌来福一看这架势,一定是谁给自己背后捅了刀子,告了密,便哭喊着叫道:“四爷,这一定是不知哪个小人,见爷疼小的,心里嫉妒,便给小的背后使坏,在爷的面前重伤小的。爷可是不是能信那。”
楚云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三五个乡下人摸样的进来,跪着,对楚云和凤昭文见了礼。
见礼之后,楚云便让他们起来回话。其中一个佝偻着背身形瘦弱的,起来躬着身子道:“四爷,老爷,小的是庄子上的,租的是老爷的地,每年种八亩地,已经十多年了。近两年越发地艰难。一是年成不好,二是租金税赋太重。去年交六成,今年交七成,还得额外的孝敬乌庄头,小的一个闺女饿死了,还有三个儿女,个个也都瘦得不成样,一年里连件衣服都穿不上,更不必说新衣裳了。不是小的诉苦,如今庄稼人真是难啊。”
“凤府的租子一直是四成,哪里来的去年六成,今年七成?”楚云怒对乌庄头,“你好大的胆子,也算一手遮天了。”
旁边的几个也都又跪下,哭着喊着,道出自己的艰难,有的自己家里老母亲病了没有银子请郎中病死了,有的实在太穷,只好卖了闺女,让楚云听着心酸不已。
富人不知穷人的苦,当真是朱门肉臭,路有冻骨。
乌来福知道大势已去,便对楚云道:“你们整日的锦衣玉食,还不是靠了我?我为你们管理这七八个田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每月就吃那么点赏钱月例,够什么的?我的小老婆进城一看,别人穿的狐毛大氅,闹着要,我都买不起。我不想点折,我怎么活?我儿子孙子这么一家子几十号人,都在伸着手,张着嘴等着吃饭穿衣,我不稍微搂一点,不都饿死了?你们高门大户里一天花多少银子,分我一点算什么?我拿的多吗?不多!我兄弟管着另外的府上,他在京城置了五六处宅子了,养的小老婆就好几十个。我比他,差远了!”
楚云没想到乌来福竟能说出这么一番话,说道:“乌庄头,你为凤府干了一辈子活,我看在这个份上,不处置你。你就回你的宅子去吧。庄子上的事儿,从此与你无关了。”
乌来福没想到这样便饶过他,也没了刚才的故作嚣张,浑身瘫软在地,痛哭流涕,喊道:“老爷,小的对不住您!小的不是人,小的进了京城见这京城的富贵,便起了歪心。压榨庄子上的庄稼人,图自己个儿的享受。小的罪该万死。。。”哭声竟是越来越大。
楚云忙叫人将他拉了出去。
张焉听说了这事,找楚云商量,把地分给乡下人。毕竟有两万亩,而且楚云毕竟也是古人的思想,对这种土地制度根深蒂固,一时不能转变。
“土地应该属于农民,他们是真正的土地拥有者。土地不能是国有的,也不能是不事耕作的地主所有。必须是种地的农民所有。”张焉道,“我们不能不劳而获,不能从别人的劳动中索取自己的利益。那是耻辱的没有尊严的行为。也是不道德的。”
楚云一时并不明白张焉的意思。他道:“这些土地是祖上留下来的,还有皇上赏赐的。本来就属于凤府,如今让那些农人耕种,让他们有了饭吃,本是对他们的恩惠,怎么会是不道德的呢?”
“土地长出庄稼,是农人所种,那么这些所出也应该属于他们。咱们这些不事农作的,本不该从其中得到利益。土地也不该属于我们。农人种地,如果要上交什么的话,那也一定是很少很少的一部分的收益,用于他们农庄的建设,他们共同生活的改善比如社区建设——并且是处于他们愿意的情况下。这是我个人的观点。”张焉说道,知道楚云并不一定能明白,可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熟识,她竟能毫不见外地说出心底所想,“为公平起见,我们凤府也该将土地分给耕种他们的农人。让他们真正拥有他们的土地。并且我们应该帮助他们改善他们的生存坏境,让他们有饭可吃,有衣可穿,有病可以寻医,让他们种出的粮食多得自己吃不完,可以卖给我们,从而使他们得到收益。”
张焉的思想本就与众不同,惊世赅俗,楚云早已见惯不怪,可是这一回,楚云感觉张焉的想法有些危险的成分,如果如她所说,将地分给农人,那会发生一些改变,他暂时想不出这改变是什么,可是他感觉这改变必定是惊人的,可怕的。因为所处的身份以及时代所限,他并不能想明白张焉的提法和原来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只是觉得——很奇怪。
☆、第九十二章 又晚一步
对于能否说动楚云,张焉并无把握。第二日张焉去找凤大可,准备与他商议过年准备的东西,结果丫鬟告知凤大可连夜跟着昨日来的庄稼人一起,去了田庄。张焉问去做什么,被告知说不知道。
张焉只有去问楚云。
楚云正在书房写字,听了张焉的话,也不急着回答,写完了字,将手擦了,才笑着道:“昨日你不是说要将土地分给农人?我昨日制定了一项策略,准备按照每家每户的人口数来分割土地,将土地分给他们,然后每年上交一成的收成,用来建设私塾、医馆、集市以及修官道等。我已经做了三年的规划,以后,将由他们自己推举掌事人来领导他们。”
张焉听了一脸的惊诧之色,她完全没有想到,楚云会真正地考虑她的建议,更加没有想到他行动如此之快。如果不是因为古代的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她真相和楚云来一个拥抱。感激的拥抱,并无其他。
她满怀的感激之意,可是却不知如何表达。只好淡淡地笑笑。她本想说句什么,可是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好说了别的:“关于端王,你怎么看?”
楚云沉思片刻道:“这么多年来,他自诩闲散王爷,看似不问政事,专心诗词曲赋,纵情山水与**。可是他于诗词上的造诣却很是一般,以他的聪颖,可见他志不在此;他广纳美女,充盈王府及别苑,据传有两百个侍妾,家中的丫鬟都是极美的,可是他只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可见他爱美人这件事也不实;他培植起很多势力,朝中很多一品大员都是他的亲信。南疆抚远大将军郑怀远与他过从甚密。他志向怕是不小。”
张焉点了点头,道:“在月组织是他花费将近十年心血,在京城培植起来的暗势力。你灭了他的再月组织,他必定怀恨在心。慕容秋雨这件事,相信他也很快能查到是我们在背后做的。”
“我只怕他蜷缩不动,如果他出动了,必定会露出马脚。皇上难道对他的野心没有一点察觉吗?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在观察等待。只要他露出马脚,皇上必定给他致命一击。”楚云冷笑。
的确,以姬玄宸的脾气。不会允许任何人挑战和觊觎他的皇权。
“既然他还没准备好,为何要对凤府出手呢?”张焉疑惑道。
“一来他痛恨凤家,日夜想置凤家人于死地。忍了三十年,他忍够了;二来,他是以落梅山庄来试探凤家的实力,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凤府的势力如此强大。两日间便将他十年培植的在月组织一举歼灭,连根拔起。”楚云说道,眼中的眸子忽明忽暗,但是掩不住睿智的锋芒。
“听闻南疆那边蠢蠢欲动。咱们必须先发制人,否则会很被动。”张焉想了想,说道。
“须得给他烧上一把火。让他毫无退路,在未准备好之前仓促出击。让他还未开始,便大势已去。”楚云沉声道。
“明天除夕。后日初二是这把火烧起来的最佳时刻。”张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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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张焉在外面走,都是把手放进衣服里,或者拿一个小手炉。巧玉见穿着罗衾大氅的张焉,皮肤白皙红润。面目如画,说道:“奶奶。您真是越发地美了。”说完抿着嘴笑。
她是见到过张焉和楚兮那亲亲热热的样子的,有一回,误撞了两人,在床上。。。那嬉笑声、嗔怪声、喘声,一想到这个,就满面赤红。二八的姑娘,早已懂了。是不是该给她无色人家了。
“巧玉姐姐,你是不是想嫁人了?”画玉问道。把个巧玉问得更是脸红得,头低下不敢看他们。待到反应过来,便追着画玉打。
张焉看着他们打闹,很是羡慕他们的小女儿心性,无忧无虑,真好。
眼光一撇,见到了那边低着头小声说话的两个身影。一个身穿锦缎大毛褙子,身份很是不同,不是瑾玉又是谁?另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模样,好像是外头的仆妇。瑾玉看到了远处的张焉,神情中难掩慌乱,拉了那媳妇便往别处去了,这让张焉更加生疑。
张焉叫来巧玉和画玉,问他们认不认识刚才那个媳妇。二人均摇头说不认识。巧玉随即道:“虽不认识,但瞧着眼熟呢。许是外院的哪家的,不认得也未可知。”
“你着人去查探一下,看是谁,我总觉的他们有不可告人之事。”张焉想了想,说道。
巧玉答应着,便让人去了。
到了下午,巧玉进来回话说:“今日见的那媳妇子是外院管种树的陈成家的。那媳妇平时也不往内院来,值门的婆子说,她进来是向魏如华请安的。出去的时候满心欢喜,像是发财了,还给了值门的婆子两枚铜钱呢。”
“这就奇了,平日与魏如华并无来往,为何今日来,又得了魏如华的钱。这事得好好查查。”张焉寻思道,“这事不能明着来,得让四爷的隐卫来做。”
和楚云商议了一下,隐卫将陈成家的媳妇拘了,放在柴房。
张焉进了柴房,将五十两银子放在桌上,引得那妇人两眼发光。也不废话,张焉直接说道:“说吧,今日你来凤府找夫人是做什么,说了这五十两归你,不说,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自有人招呼你。”
那媳妇吓得浑身哆嗦,但她也是在凤府做事几十年的人,也算有些见识,并不会让张焉完全吓住。
“大奶奶,您是有身份的人。我没权没势,没钱没脸,怎么着也不要紧;我怕您白白为了我这下人污了名声。”陈成家的故作镇定,对张焉说道。
张焉冷笑,说道:“你还很聪明。的确如此。正是因为这样,如果你突然失踪了,那在凤府也不是什么大事,没人会去探究,你那男人,给他几十倆银子也就打发了,绝对不会生事。你说呢?”
那媳妇这时才真正地开始害怕。
恐怕占满了她整个心,一点点地侵蚀她的意识。
“大奶奶饶命!”她怕了,对着张焉跪下哭道。
“说吧。”张焉淡淡地道。
“是我那男人,他平日里好吃懒做,家里家外地不管事。还好赌,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说着,坐在地上似是撒泼,大哭大喊。
“说正题!”张焉厉声道。
那媳妇吓得止住了哭声,只好继续道:“前儿我发现夫人屋里的瑾玉姑娘往街上走。我知道瑾玉姑娘是夫人身边的红人,只要讨好她,给我们换个好差事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便跟着她想给她送点礼。没成想,她往城东去了,我很好奇,便跟着她。她进了城东的九街一家小院。您不知道,城东九街那多是下人住的地方,瑾玉姑娘那样的人儿,怎么会去那种地方?我心里生疑,在那打听,原来那是前几日投井而死的冬香的家。”
冬香污蔑尤妈妈和老温有私,被张焉拆穿。后来知道自己弟弟竟被人害死,知道是魏如华搞的手段,自己如果不死,她是不会放心的,自己的家人一定会受到伤害。冬香只有投了井。这让张焉的调查也陷入了死胡同。没想到,被这陈成家的,又给提起。
“之后,你发现了什么?又为何要来内院,见夫人?”张焉问道。
“其实冬香家里人什么也不知道,她一共姐弟三个,一日之内,死两个,只剩一共不懂世事的小女儿。夫人为了安抚他们,让瑾玉姑娘每月给他们送五两银子。那家人对夫人感恩戴德,却不知,他们姑娘的死,和夫人有关。我猜他们家儿子的死,也是有蹊跷的。”陈成家的说道。
张焉点了点头,道:“你发现这个秘密,不想着保全自身,还往上凑,你就不怕吗?”
“怕?”那媳妇冷哼一声,又恢复了她本来的样子,说道,“我怕什么,我刚才说了,我什么也没有,这日子过得还不如死了算了。刚好发现这样一个秘密,我不好好利用起来,敲上一笔吗?正好也到了年下,我来给夫人磕个头,请个安,能说我什么?没想到我稍微一点,瑾玉姑娘就送我三十两银子,当真大方。”
张焉手拿刀子,一步步走近了她。媳妇没想到张焉要如此,吓得禁了声,又哀求道:“大奶奶,你饶了我,都是我贪财,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大奶奶。。。”
“呲”地一声,张焉一刀隔开了绑在媳妇身上的绳子,对她说道:“你走吧。不过我奉劝你一句,不要乱说话,也不要贪财,这会让你送命。”
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称是。哆哆嗦嗦地脱了绳子,拔腿就往外跑。
张焉摇了摇头,并不理会那媳妇的猥琐样貌,转而对巧玉道:“走,咱们去东城九街。”
两人叫了几个隐卫跟着,便套了马车,往东城赶去。
到了九街,看到好多人围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拨开人群一看,张焉顿时气泄。
☆、第九十三章 病中求助
原来冬香的家,早已烧成了一堆废墟。显然自己又一次地来迟了,让人捷足先登。可怜冬香的爹娘还有幼妹,都在大火中丧生。
张焉走近了看,发现烧成了黑炭的尸体,均趴在门边或窗边,四肢扭曲,显然是有人封住了屋子,让他们出不来。墙角是石头堆砌,比其他墙面烧毁状态明显严重。东部窗口之处同样烧毁严重。根据火势以及屋中摆设情况的考虑,可以判断这两处均为起火点。而有多个起火点的情况,便证明了,这是一场人为蓄意放火。
可是古代没有指纹、证据分析等的刑侦手段,这家人只能被判为死于“意外”。
而因为明日即为除夕,衙门里当值的人少,而且人人都不爱在这节日里来办案,故而虽是报了案,可是迟迟不见人来。半日后,终于有几个衙役来了,也只是草草查看,便下了“意外起火”的结论。
这时,街上响起了几声鞭炮声,这是有的人家在庆祝即将到来的除夕之夜,就如《祝福》中的一样,在这别人庆祝之日,他们一家人如此悲惨。
张焉心内一阵悲凉,这是雨果也写不出的悲惨世界。
几个人只有沉默着回了凤府,心里满是沉重。一路回来,张焉竟觉得脑袋沉沉的,浑身空荡荡的,头重脚轻,就要栽倒在地。一抹额头,全是凉汗,这才发觉,全是都是汗,而且浑身发冷。难道是病了?
这是张焉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过的第一个新年。张焉却在这个节骨眼上病了。
回到屋里,她便栽倒在炕上,竟然起不来身,嗓子里发干,想喝水。可是又说不出话。不知道是谁,倒了一杯茶,喂她喝下,又给她盖上了被子。
原本全身冰冷的她,感觉到一丝温暖,可是过了半响,又觉得浑身高热,烫得自己都不敢碰自己。脑袋涨涨得,疼得成了一团浆糊,又朦胧中感觉到有人在将湿毛巾放在自己的脑袋上。
张焉闭上了眼睛。朦胧地睡着了,一觉醒来,竟是半夜了。炕头小几上。点着宫灯,朦朦胧胧的透出一丝光亮,在这暗暗的光线下,有一个坐在炕沿的瘦瘦的身影。
“你醒了,吓死我了。浑身那么烫。”楚兮守在她的身边,眼神中满是担心。
“你怎么不睡觉,别尽守着我,我没事的。明日还得准备家里祭祀的物件,有的忙呢。”张焉笑了笑,说道。
“怎么没事。别逞能。你安心休息,明日的事儿,你就别管了。”楚兮抚摸着她的额头。轻轻地说。
“我是新媳妇,这是我嫁过来的第一年,怎么能这样表现呢。将来会不为公婆所容的。”张焉笑道。
楚兮捏了捏张焉的鼻子,说道:“谁敢不容你?如果当真不容,咱们就住到落梅山庄里去。图个清静。”
他对张焉的宠溺,让张焉心里一阵温暖。
过了一会。外面就开始吵嚷起来。
大约是丫鬟媳妇们起床了,再过两刻,主子们也该起了。楚兮掖了掖张焉的被角,笑道:“你多睡会,我这就和他们一起给祖母请安去了。”
“我也一起去吧。”张焉挣扎着想起来。
“不用,你就安心在这里歇着,没人会说你什么的。生病了就该休息,知道吗?”楚兮将张焉按到炕上,宠溺地说道。
他披了件外衫,吩咐巧玉和画玉照看好张焉,便出去了。张焉也没了睡意,便让巧玉陪自己说话。她这会发着烧,依然浑身无力。
画玉一会端了药进来,要服侍张焉喝下。张焉一看那黑乎乎的药汤,闻到那刺鼻的味道,一点也不想喝。
她想起上一世,每回感冒外婆都给自己拔罐刮痧,并不用药,便好了,便让画玉将那汤药放下,对画玉道:“你去找几个稍微深点的茶杯,圆口,没有柄的那种。倒一点香油,再把那把翡翠玉梳拿来。”
虽然画玉和巧玉都一脸不解,但是依然照做。
张焉指挥巧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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