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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锦生香-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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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带有摄像功能,姜啸之稍微掰弄了一下,里面开始播放刚才的画面:他睡在床上,厉婷婷赤身裸体走过来,钻进被窝,抱住他……
姜啸之把手机递给厉婷婷,她才看了一眼,就尖叫着扔下了手机
姜啸之拾起手机来,他握在手上,片刻间,就听见噼噼啪啪的声响,手机被他生生捏成了一团金属破片。
“只有这么?”他问那黑衣人。
黑衣人哆哆嗦嗦点头:“只……只有这……”
“打算送去给谁看?”
黑衣人喘了口气,忽然挺胸昂头:“给……给天下反狄的志士让他们看看湘王的妹妹……和狄虏苟且……”
他的话还没说完,厉婷婷突然跳起来
她抄起匕首,疯了一样刺进黑衣人的胸口
黑衣人发出急促而刺耳的尖叫,然后,她又是一刀,接下来又是一刀……
黑衣人不知何时无声了,厉婷婷也终于停止了行凶,她披着被单,手里握着刀,死者喷涌出的鲜血,溅在她赤luo的胸膛和小腹上,女人的样子看起来,有一种诡异的残忍和**。
良久,厉婷婷扔掉了手里的凶器。
她颓然后退,然后,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两三分钟后,黑衣人逐渐消失,连同他的鲜血和刀刃,一同不见了踪迹。
房间重新恢复原样。
厉婷婷痴痴望着空白的墙壁,好像浑身虚脱了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她想哭,她觉得浑身一阵冷一阵热,却怎么都哭不出来。
姜啸之走过来,蹲下身,望着她:“皇后?”
厉婷婷像是看不见他,她的眼神空洞,表情麻木,一如木偶。
“皇后,你没有做错。”姜啸之一字一顿对她说,“你应该杀他,他们全都该死,罪无可赦。你是在为你自己复仇。”
厉婷婷抖得像片落叶,她慢慢抱住他,终于在他怀中哭出声来。
将厉婷婷安顿下来,姜啸之转身出来房间,他走到隔壁萧铮的房间,轻轻敲了一下门。
没有回应。
门没有锁,姜啸之犹豫片刻,打开门,进了房间。
里面很干净,施茜不在,只有萧铮一个人坐在地上,他盘着腿,双手合十。男人垂着头,嘴里低声念着什么。
姜啸之站在他身后,他听了两句,立即懂了。
萧铮在念《往生咒》,他在为亡魂超度。
姜啸之静静伫立,不出声,也不去打断萧铮。一直到《往生咒》念完,萧铮又默默合十了一会儿,这才睁开眼睛。
“我割断了她的喉咙,血溅了我一身。”他哑声说,“她想杀我,刀就放在枕边。可她没能成功。”
姜啸之想了想:“你之前说过,她的功力不在你之下。”
萧铮垂下眼帘:“……她没有把握好机会。”
姜啸之沉默片刻,才道:“东西呢?”
萧铮摇了摇头:“没有找到。在她尸首消失前,我全身都摸遍了,什么也没有。”
姜啸之无语良久,他轻轻叹了口气:“那么这次,就算无功而返了。”
萧铮站起身来,他默默望着那张床,慢慢点了点头。
回去的飞机上,厉婷婷始终沉默不语,她甚至不愿意再面对姜啸之,而表示希望独自坐另一班飞机回去。尽管后者向她再三解释,她那时候只是被施茜下了药,并非本意所为。
“而且,皇后这次出事,责任在臣几个身上。”姜啸之说,“连续两晚都没出问题,是臣一时大意了,臣原先以为,他们是旧齐的人,就算目标是臣等,无论如何也不会对皇后下手的,却没想到他们用了这种卑劣手段。”
厉婷婷坐在床上,她埋着头,半晌,才嘶哑着嗓子说:“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姜啸之想了想,审慎道:“皇后,即便在所谓复齐义军里面,也不是人人都拥护湘王爷的。楚州并不是一片同仇敌忾的乐土,旧齐的那些人之间,同样也有权谋和争斗。”
厉婷婷明白他的意思,给她下药、污蔑她清白的幕后黑手,不可能是元晟或者秦子涧,一定是元晟在旧齐那群人里的政敌,他们不甘心让元晟一人独揽义军大权,所以想采取这种肮脏手段,毁掉这个义军领袖的名誉。
“一群丧家之犬连自己的家都保不住的废物竟然还在为这点儿权力你争我夺天知道这权力还能存在多久他们死有余辜”
姜啸之默然了片刻,才道:“皇后,有人的地方就有权力争斗,连野狗,都会为一点儿碎骨头互相撕咬。更何况湘王如今统领了十万义军,又有楚、皖两个州县的势力范围……有人会眼红,这不奇怪。”
“……你们早就知道施茜是旧齐的人了,对吧?”厉婷婷忽然哑声道。
姜啸之点了点头:“可是我们不清楚她的背后指使又是谁。但她不太对劲,这一点臣与萧铮早就觉察到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来演这场戏?”厉婷婷的眼圈都红了,“又何苦把我拖来?”
姜啸之的脸上浮现出歉意:“是施茜的要求,臣与萧铮不能不答应,因为……她手里有把柄。”
“什么把柄?”
“萧铮在找的一样东西。”姜啸之顿了顿,“其实这两天,我们一直在找那样东西。”
厉婷婷已经不想问是什么东西了,她被愤怒和羞辱煎熬着,已经对姜啸之他们的行为丧失了全部兴趣。
“说来说去,我还是你们的一颗棋子。”她哽咽道,“到什么时候都夹在齐延中间,总是摆脱不了这种事”
姜啸之沉吟良久,才道:“皇后,昨晚的事,臣不会告诉任何人。皇后不用心怀有愧,更不用一直把它放在心上。您是受害者,皇后与臣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任何人敢污蔑您。”
厉婷婷一低头,却落下两串清澈的泪水。
第两百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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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二章
回到家之后,厉婷婷的情绪低落了很久,她不想说话,也不想见任何人,虽然照常上班,也照常做饭,但每天都是早早出门,晚餐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锦衣卫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他们并不知道那天晚上的细节,只知道发生了刺杀案件,皇后差点受伤。
真正受伤的是姜啸之,左臂包扎了纱布,好久都不得劲。
萧铮没有同他们一起回来,姜啸之和厉婷婷说,他去追查另一条线索了。
“那,施茜她人呢?”厉婷婷终于忍不住问。
姜啸之垂下眼帘:“死了。她想杀萧铮,不过……没得手。”
厉婷婷忽然觉得没来由的一阵痛楚,虽然施茜害过她,让她差点陷入不白之冤,但是想到人已经死了,而且她也不是幕后最大的指使,按照姜啸之的话来说,施茜是一颗过了河的卒子,这么一来,厉婷婷对她的怨恨也就不那么强烈了,再一想到,施茜竟然死在萧铮手里,这让厉婷婷觉得很痛苦,更糟糕的是,她都不知道这一场惨剧过后,自己究竟该去恨谁。
半个月之后,萧铮回来了,看那样子,他一无所获。
很罕见的,这位平日里永远朝气蓬勃的都指挥佥事,也陷入到漫长的沉默和低潮中,他变得很少出门,开始长久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萧铮的房间甚至都没有床,那儿像个化学实验室,到处都是装香料的瓶瓶罐罐。谁也不知道他在房间里干嘛,但是锦衣卫们都明白,萧佥事最近心情很不好。
从未有过的低气压,笼罩了这栋房子。偶尔游迅开个玩笑,说哆啦A梦是不是因为打喷嚏,掉了一颗螺丝钉。游麟就赶紧呵斥住弟弟,叫他不要在这种时候开这种无聊玩笑。
兄弟俩是在厨房帮忙时说的这番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落在了厉婷婷耳朵里,她忽然心里一动。
厉婷婷伸手摸了摸,施茜给她的那串金项链,还在她的脖子上,不知为何,厉婷婷一直没有取下来。
施茜在生前,曾经拜托她把金项链交给萧铮,但出于某种缘故,厉婷婷没有帮她办这件事。她并不是因为痛恨施茜,所以才不履行承诺。
她是不知道该如何与萧铮谈起施茜,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语气,什么表情,在那个男人面前说出这个名字。
夜晚,厉婷婷坐在灯下,久久抚摸着那条金链。冰冷的鸡心坠垂在她的手里,沉甸甸的,像一颗死去的心。
这毕竟是人家的东西,厉婷婷叹了口气,就算自己再怎么不愿意面对,她也得找机会把它交给萧铮。
等了两个礼拜,某个晚上,厉婷婷终于找到了机会:萧铮从外面回来,独自在厨房里煮茶。
厉婷婷下楼来,她走到厨房那张长桌前,坐下来。
“萧铮,咱们可以谈谈么?”她轻声问。
萧铮有点意外,他点点头,转身把冲好了的茶杯放在桌上,在厉婷婷对面坐了下来。
“皇后有什么事?”
厉婷婷犹豫片刻,她从脖颈上,取下金链。
“有一样东西,是人家拜托我交给你的。”她低声说着,将金链放在萧铮的面前。
目光落在那条金链上,萧铮的瞳孔一缩
他认出了这金链
“……施茜她,就是,出事的那天傍晚,拜托我把这东西给你。”厉婷婷挣扎着,说出了那个名字,“很抱歉,我拖拖拉拉这么久,都没拿出来。”
萧铮垂下眼帘,过了一会儿,他竟把金链推了回来。
“我不想要。”
厉婷婷吃了一惊
“我不想再看见她的东西。”萧铮静静道,“我也不想再想起这个人。”
他的语气那么平淡,泪水却迅速浮上了厉婷婷的眼睛
“你别这样。”她轻声哀求道,“人已经死了,不管她有多对不起你……”
萧铮抬起眼睛,平静地望着厉婷婷:“皇后,我和她之间,不存在什么对不起。”
“……”
“她早就知道这结果,我也知道。”萧铮继续说,“彼此都心知肚明,没什么可怨恨的。结束了就是结束了,我不想再被从前的事情拖着、不断去想起。对我而言那没有任何意义。”
他拿起金链,将它轻轻放在厉婷婷面前。
“这金链,您拿去吧。如果您也不想看见,那就变卖掉,任何价格都可以,送人也可以,甚至扔掉——臣没有异议。”
厉婷婷的胸口被什么卡得难受,她不由想起了施茜的话:萧铮是个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无法阻拦的赌徒,他只会不断朝着他的目标去,谁都不能拦住他,让他停下来……
“可是,她和我说,这东西对你而言很重要。”厉婷婷忍住眼泪,她抚摸着那条金链,“施茜说,这里面藏着哆啦A梦掉了的那颗螺丝钉。”
萧铮的脸色陡然一变
“她说什么?”
厉婷婷一怔,抬头看着他:“她说,这东西很重要啊,她还说这里面藏着……螺丝钉……”
萧铮一把抓过那金链,仔仔细细打量着它,他的手抓着那硕大的鸡心坠子,又掂量了一下,脸上的神色愈发显得不同寻常。
厉婷婷被他这怪异举动给弄懵了,她正想发问,却见萧铮转身出了厨房,片刻之后,他拿着一个台灯回来,把台灯放在桌上。
台灯打开,桌上被照得更加明亮,厉婷婷这才看见,萧铮的另一只手里,捏着一根针
厉婷婷大气也不敢出她盯着萧铮的手,看着他,小心翼翼将那根针钻进金项链的鸡心坠子
“果然,不是实心的”男人紧张得声音都古怪起来
他的动作更加小心谨慎,针头在鸡心坠子上划出一道划痕,弄破了外头包着的金属,萧铮的手指微微带上内力,针头慢慢划开鸡心坠子,露出了里面藏着东西。
那是一颗灰白色的骨头一样的东西。
厉婷婷不认得那是什么,但她却能看见,萧铮激动得双手都在发抖
他将那枚骨头一样的东西,放在了厉婷婷面前。
“皇后,请允许臣向您介绍,这就是遗失了二十年的国宝护国寺窥空大师的那枚舍利子”
厉婷婷完全惊呆了
台灯下,两个人,目瞪口呆望着那颗舍利子,一时间,谁也没出声。
“为什么会在这里?”厉婷婷惊讶得声音都变了,“为什么会在施茜的项链里头?”
萧铮默默注视着那枚舍利子,然后,他缓缓开口道:“皇后,您还记得当年,这枚舍利子是如何遗失的么?”
“呃……好像是被人抢走的。”厉婷婷艰难地说,“是……是鸿胪寺卿杨炯。”
萧铮点了点头:“是他。当时,华胤被我大延的四十万大军围城,旧齐鸿胪寺卿杨炯冲进护国寺,逼着好友澄鉴法师交出舍利子,他不肯让舍利子落在我们狄人手里,一定要带走这枚国宝。澄鉴法师坚决不肯,他不愿让舍利子离开护国寺。他向杨炯保证,自己会用性命守护舍利子,决不让狄人毁掉它。可是这位鸿胪寺卿不肯听,定要带走舍利子。争夺之下,澄鉴法师被杨炯所伤,杨炯趁着兵荒马乱,抢走了舍利子,逃出了华胤。”
厉婷婷点了点头:“这件事,我知道。”
萧铮吸了口气,继续说:“后来,杨炯带着窥空大师的舍利子逃到了南方楚州。然而舍利子到底该安放在何处,却成了旧齐各派争论不休的议题。争论发展到后来,就变成了自相残杀,谁都想把这枚无价之宝夺到自己手里:有了它,也就有了和朝廷谈判的资格。当今圣上与太后笃信佛教,不可能任凭窥空大师的舍利子漂泊在外,不得宁静。后来臣听说,杨炯就在这纷乱的抢夺之中被政敌所杀。从那之后,舍利子也就下落不明了。”
“可是,它现在怎么会在这儿?”
萧铮停了停,他抬起眼睛来:“不知皇后是否听说过,这位鸿胪寺卿后来在楚州,有了一个女儿。他给这女孩取名叫杨斯倩。”
厉婷婷听到这儿,一怔
杨斯倩?
“难道说,施茜就是……”
萧铮点点头:“施茜就是杨斯倩,施茜的生父,就是当年夺走舍利子的鸿胪寺卿,杨炯。”
谜底到此时才被揭穿,厉婷婷被剧烈震撼了:没想到这一切的底下,竟然藏着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施茜的身份了?”她试探着问。
萧铮轻轻点头,目光落在那枚舍利子上:“臣知道,舍利子在她身上,臣也知道她是什么人。但是臣和侯爷都不敢轻举妄动,舍利子是国宝,两千年的颠沛动荡,五枚舍利子,到如今只剩下这一枚了。若它再有个三长两短,臣万死不足以谢罪天下。”
“所以,尽管知道是陷阱,你们也得带着我去度假,是么?”厉婷婷语气苦涩。
萧铮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
“我不会怪你们。”她微微叹了口气,“拿回了舍利子,做什么牺牲都是值得的。”
萧铮听她这么说,双眼闪烁出感激的神色:“多谢皇后,能宽恕臣的欺瞒之罪。”
厉婷婷垂了垂眼睛,低声道:“这么说,把项链交给我的时候,施茜就知道她的死期到了。”
萧铮沉默的低下头去,凝视着那条金链。
“她叫我‘记得亲手把螺丝钉还给哆啦A梦’,她在那时候,就放弃了这枚舍利子。”厉婷婷轻声说,“萧铮,她早知道她杀不了你,她明知道这结局,还是把舍利子还给了你。”
厉婷婷没再说下去,她转身悄悄出了厨房,因为男人脸上的表情,让她不忍卒睹。
一个礼拜之后,萧铮从华胤回来,舍利子被送归了护国寺,重新回到了它暌违二十年的地方。
一切都尘埃落定了,萧铮似乎又恢复到往昔的活泼里。只是,他不再像从前那样频频外出,夜不归宿。
每个礼拜六,他依然会守在电话机跟前,等着越洋女友打来的电话。但是从那之后,厉婷婷就再也没有想要去恶作剧的念头了。
每个周六,当她偶然下楼来,路过客厅时,厉婷婷都会听见萧铮温柔的喁喁私语,他依然在和那位回不来的女友倾诉衷肠,那一刻,这男人总是会用无比温存的语气,对着他看不见的情人,诉说他的寂寞凄凉,还有他漫长的孤独。
每每此时,厉婷婷都会忍不住潸然泪下。
第两百二十三章
收费章节(16点)
第两百二十三章
一个秋季,就在这漫长的沉默和低气压中度过了,事情过去,一切恢复原样,姜啸之照常去警局上班,萧铮照常忙着他的基金和股票,厉婷婷也照常上她的班。
但是,她感觉到自己的一些变化,从海边回来,经过这么大的事情,人总是会受到冲击,这很正常。但厉婷婷能明显感到,冲击,并不仅仅是施茜的死造成的。
她依然记得那个荒唐的晚上,虽然药物使得记忆不太清晰,但她还是模模糊糊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尽管姜啸之一遍遍安慰她,向她解释她是无辜的,她不用背负什么罪孽。但是他话语的效用并不明显。发生了的事情就是发生了,事后,再寻找多少借口也抹不干净。
厉婷婷发觉,自己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姜啸之了。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敢向以前那样直冲冲的和他说话,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而且,她也无法解释,为什么药效过去之后,她要抱着姜啸之哭。
如果当时换做别人,她还会这么做么?她会抱着井遥哭么?会抱着萧铮、游麟他们哭么?恐怕不会。
是因为那是姜啸之,她才会那么做。
想了好久,她想不出缘由,也没法再想下去,最后厉婷婷决定暂时不想了,她该去找个朋友,分散一下注意力。
她头一个想到的朋友,就是已经恢复了友谊的程菱薇。某天下午,厉婷婷给她去了电话,问她有无空出来吃饭。
“今天?正好有空,最近天凉了,我的要求不高,一顿牛肉火锅就可以了。”
厉婷婷忍不住笑:“你这家伙,到时候牛肉都归你,我吃白菜——这你满足了吧?”
“啊?为啥吃素?你念经了?”
“是啊,念减肥经。”厉婷婷说到这儿,停了停,“还有,别把秦子涧叫来。”
那边发出一阵笑声:“不会。而且也叫不来,他都不搭理我了,放心,他可不像重视你那么重视我。”
厉婷婷不知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半晌,她才低声道:“死丫头,那到时候见吧。”
俩人约在某个周三下班后,地点是一家她们都很熟悉的日式餐厅,厉婷婷照例带了“保镖”,是今天“轮值”的游迅。程菱薇到得早,在围炉边上朝着他们招了招手,她笑盈盈道:“怎么?还带了个帅哥?”
“没有。”厉婷婷淡淡道,“锦衣卫的。”
她说完,又转头对游迅说:“自己找张桌子,想吃什么随便点,等会儿我来买单。我们女人要说点话。”
游迅乖巧的点点头,自觉找了张离她们稍微远一些的角落桌子坐下。
看他离开,厉婷婷才松了口气。
程菱薇扭头又仔细瞧了瞧游迅:“谁啊?游迅?”
厉婷婷微有点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程菱薇笑了笑:“之前,王爷曾经仔细调查过你身边这几个锦衣卫,当时我好奇,看了一眼照片。”
厉婷婷这才醒悟,程菱薇说的是元晟。
“这么说,你和他们来往很密切?”
程菱薇摇摇头:“我叔叔和他们来往密切,我没有。就是碰上了打个招呼,叔叔不高兴我掺和进这些事,说,和咱们武林人无关。”
服务小姐过来给她们倒茶,又把菜单递过来。
厉婷婷默默喝了口茶,点头道:“也是。不掺和的好。”
程菱薇点了火锅,又问厉婷婷想吃什么,她要了一份奶汁烤菜。
放下菜单,她凑近瞅了瞅程菱薇:“脸上怎么了?”
程菱薇左脸颧骨下面一块乌青,左边腮帮也有点肿。她顺手摸了摸,嘻嘻一笑:“被人打的。”
“啊?被谁打的?”
“不知道。”
厉婷婷摇摇头,从她认识程菱薇开始,这女人就三五不时受伤,每次问她是怎么伤的,回答全都是这句:“不知道。”
后来厉婷婷觉得这是人家不肯说,既然不肯说,自己又何必一定要问明白呢?
等服务小姐离去,程菱薇才小声说:“我还以为你再不肯见我了。”
厉婷婷苦笑:“我干嘛不肯见你?就为了秦子涧那件事?”
“嗯……也不光。我估摸着,你早晚得知道我是什么人,也早晚得知道我知道你是什么人,然后知道我知道了又还装作不知道,等你真知道了……”
“贯口大师,您可以歇着了。”厉婷婷没好气地打断她。
程菱薇嘻嘻一笑:“公主恕罪。”
被这久违了的称呼给弄得一怔,厉婷婷垂下眼帘:“别这么喊我,早就不是了。”
“哦……”程菱薇想了想,“我忘了,该改口称皇后娘娘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厉婷婷叹息道,“知道就知道呗,用不着刻意改称呼。像你叔叔说的,反正你们武林人不掺合这些。”
她说到这儿,停了停,才又道:“之前,我以为你和你叔叔感情很好呢。”
“我和他感情是很好啊。”
厉婷婷有点吃惊,她抬头望着程菱薇:“是么?可我听说,是他把你……”
她的话没说完,服务生把火锅端上来,又把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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