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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锦生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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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沅可怜巴巴地眨眨眼睛:“宗恪,你不怪我吧?”
  “和你没关系。”宗恪淡淡地说,“是你这个呆瓜被人利用了。”
  “可那到底是……是什么毒啊?”
  “说了你也听不懂。”宗恪拍了拍她的脑瓜,“别问了。”
  他没有详细解释,一来,这种事没法向这个世界的人解释,二来,其中又牵扯到林展鸿的死,宗恪暂时不想把此事告诉阮沅。
  林展鸿事件的后续报道是:嘉艺公司那边,的确找了一阵子林展鸿,也有警方的人去新翼调查,但是没有抓住什么把柄,季兴德没有透露宗恪的身份,对外,他只说宗恪“因个人原因”突然辞职。新翼上下,对此集体表示了莫大的惋惜,甚至还有人疑心季兴德是故意的,因为宗恪的离职,也就同时代表着调薪一事,又要搁浅了。
  “大家都十分怀念皇兄,皇兄在新翼的人气十分高。”宗恒后来这么和宗恪说。宗恪嗤之以鼻,他怀疑大家怀念的不是他,而是那差一点就要成功的调薪。
  宗恒劝宗恪暂时先离开这边,他觉得形势对宗恪不利,短短一个月,宗恪就受了三次刺杀,这边已经变得不安全起来。
  宗恪也在考虑这一点,本来他过来就是为了找人,现在人虽然找到,但是真正的目的却没达到,再继续留在此地,看起来也没什么必要了。
  后续的工作,留宗恒一个人在此完成,也就足够了。
  只不过有一个问题,宗恪始终拿不定主意:他不知道该把阮沅怎么办。
  按理说,其实很好办,他要走就走,随时找个借口离开,甩掉这块牛皮糖,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是不知为何,宗恪不想这么做。
  那天晚上,九点左右,宗恪接了个电话。
  起初,听筒里只有微弱的喘息声,那是个陌生号码,宗恪以为是恶作剧,过了一会儿,那边却传来了女人的声音:“宗恪?”
  宗恪一怔,他立即辨认出。
  他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来:“米娜?”
  那边,在短暂的沉默后,传来米娜断断续续的声音:“……你能过来么?”
  “去你家?现在?”宗恪笑了一声,“忘记我说的了么?米娜,我们两个已经没什么可谈的了。”
  “宗恪,你现在过来好不好?”那边传来米娜的啜泣,“我快死了……”
  宗恪不耐烦地把手机换了个手:“不要玩这种花招好么?你以为玩自杀就能吓住我?”
  “我真的快死了!”米娜突然尖叫起来,“你快点过来啊!”
  “我没那么多时间给你浪费。”宗恪哼了一声,“我挂了!”
  “求求你!宗恪!”米娜继续尖叫,“如果你不来,我会死得比萦玉还惨的!”
  宗恪一怔!
  “什么?!”他厉声道,“你说什么?!”
  “……我会死得比萦玉还惨。”女人的啜泣,被颤抖切割得不成样子,“他说,你要是半个小时之内不到,那他就要我死得比萦玉还惨……”
  “他是谁?!”
  电话陡然挂掉了。
  宗恪呆呆看着手机,两秒后,他飞快扔下手机,抓起钥匙冲出了门!
  晚上九点半,街上车流仍然很大,宗恪焦躁不安地开着车,一面盯着时间显示。刚才,米娜颤抖的声音仍然回响在他耳畔:“我会死得比萦玉还惨……”
  到底是谁在这样威胁她?米娜怎么会知道萦玉的存在?
  宗恪混乱的思维里,逐渐猜到了一个答案。然而这让他更加焦虑,好几次都差点闯了红灯。
  十点差十分,宗恪来到米娜住的那栋公寓楼,他顾不得禁止停车的标示,将车横在楼下,三两步奔进电梯间。
  到了二十五楼,宗恪一个箭步冲出电梯,来到米娜家门口。
  恰恰在这时,房间里,传来一声短促的尖叫!
  门没有锁,宗恪用力拉开房门,冲进灯火通明的房间。
  现场,惨不忍睹。
  米娜赤身裸体躺在客厅地板上,手腕脚踝都有捆绑的迹象,浴巾丢在一旁,湿漉漉的黑头发,像海藻一样洒在地上。
  她的胸口上,插着一把刀。
  宗恪慢慢走过去,低头看着地上的女人。刀十分谨慎地从胸腔下缘刺进去,上弯直达心脏,那是一柄水果刀,手法精准,刀缘周围没有多少血迹。
  米娜大张着眼睛,眼睛里充满惊恐。
  不远处,阳台的门大开着,白色窗帘被吹得微微起伏。
  宗恪有些眩晕,他绕着尸体走了一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忽然间,他的手机响了!
  宗恪拿起来看了看,是刚才那个打给他的号码,他按通接听键。
  “来晚了,是么?”是个冰冷的男人声音,嗓音略尖。
  宗恪呆了一秒,他冷笑起来:“是你啊。”
  “没错,是我。”
  “你想干什么?”宗恪冷冷道,“为什么要杀米娜?!”
  “为了,你。”那声音停了停,“放心,她死的时候,不太痛苦的。”
  “……她和我们没关系!和这一切都没关系!”宗恪咬牙切齿道,“为什么!”
  “说了的,为了你。”那声音太平静,缺乏必要的起伏,“我马上要报警了。”
  “……”
  “宗恪,我在那屋子里,留了些东西。”他说,“是你的东西。”
  宗恪的身上,泛起一阵颤抖。
  “毛发、血迹、皮屑、以及别的分泌物之类的。”那男人啧了一声,“相信么?只要我想,连你用过的安全套,我都能弄到。”
  宗恪呆了呆,忽然笑起来:“秦子涧,你是想把我送上电椅么?”
  “那想必十分有趣,不过,暂时我还不想那么做。”男人轻声一笑,“我觉得,把你撵得无处可逃,更加好玩。”
  宗恪握着手机,出不来声!
  “五处。有五处地方,藏着你的东西。”那个声音依然很刻板,“你有一刻钟时间去找它们。”
  宗恪昏沉沉抬起头来,这么大的房间,一刻钟,他到哪儿去找那五处痕迹?!
  “……或者,还有个办法。”男人说,“离开这儿。”
  “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宗恪终于平静下来,他说,“你是想把我逼走啊。”
  那边轻轻传来一声叹息:“其实我很寂寞。宗恪,我在这边十分寂寞。你不觉得这儿的人都很怪么?和咱们不是同类,对么?可是就算这么寂寞,我也不想和你共处一片天空。”
  “那你呢?”宗恪讽刺地问,“难道你就没有在这屋子里留下什么?!”
  “我都处理过了。”尖细嗓音的男人继续道,“床单我带走了,吸尘器也用过了,肥皂和洗发精都是我自己带来的。排水口我用胶带全部粘过,针头大的皮屑,我都不会留下来。我连水龙头都抹过了,你放心,处理完毕,我才给的最后一刀。”
  “……”
  “还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么?如果她再纠缠你的女人,你就要给她那美丽的身体,来上一个透明窟窿。”那声音说到这儿,笑起来,“现在,我帮你把诺言实践了。”
  宗恪的脑子嗡的一声,他想起那天在酒吧自己说过的话。
  “米娜是个好女人。”那声音带着点怀念,“还不到两天时间,她就爱上了我——她这么轻易就移情别恋,是不是因为,你带给她的伤害太大了呢?”
  “那她还真是幸福呢。”宗恪在屋里转了一圈,他还试图在这死亡现场寻找点有用的东西,“临死前,和你谈了这场纯洁的、柏拉图的恋爱。”
  他的语气里充满讽刺,对方很明显感受到了。
  “如果我是你,我现在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口舌之争上。”那人淡淡地说,“你听,警车马上要到了。”
  他说得没错,宗恪已经听见遥远地方,传来了警笛声!
  知道已经无可挽回了,宗恪走到门口,又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地板上的尸体。
  “……好吧,这次算你赢了。”他咬牙道。
  那边的人,发出轻微的咯咯笑声,听起来却无比机械,让人惊悚不安。
  “我会想你的,宗恪。尤其是在杀了人之后。”男人微微叹息,“那么,再见了,欢迎你再来,再来这美丽新世界……如果你能够的话。”
  电话挂断了。
  又看了一眼地上大睁着眼睛的尸体,宗恪呆了两秒,终于蹲下身去,用手轻轻合上她的双眼。
  从电梯出来,宗恪飞快钻入车内,发动了引擎。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一路上,宗恪将情况告知了宗恒,他对宗恒说,他决定立即回去。
  “剩下的麻烦你来收拾吧。”他叹息道,“至于米娜……”
  宗恪没有说下去。
  他还记得和她的短暂交往,那真的很短暂,甚至不到一周。其实,这女孩并不像阮沅嘲讽得那样胖,只不过有点婴儿肥,甚至从年龄上看,她还没有阮沅年长。
  如果可以,宗恪真不希望那晚上自己对她口出恶语。想到这一点,他心中充满了怅然。
  可是现在,再想什么都无用了。



  第二十四章

  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将车开回蓝湾雅苑,宗恪一进房间,就开始收拾东西。
  阮沅很明显听见了他的忙乱,她从楼上下来,惊愕地望着宗恪:“怎么了?你要去哪儿?”
  “离开这儿。”宗恪简洁地说,“惹了点……麻烦。”
  “离开这儿?!你要去哪儿呢?”
  “回我自己那个家。”他头也不抬地说,“这儿不能住了。”
  “……”
  他说到这儿,抬头看了看阮沅,耐心道:“如果你没去处,可以继续留在这儿,房租什么的也算了。”
  阮沅一惊,她慌忙跑过去,一把拉住宗恪:“你要去哪儿啊?!我也去!”
  “你没必要跟着我。”宗恪皱眉道,“你不上班了?”
  “可你……可你不会回来了,是吧?!”
  宗恪想了想,只得承认:“说不准。”
  “不行!”阮沅坚决地说,“我一定要跟着你!”
  宗恪咧了咧嘴,他已经料到了这结果。
  “你会付出代价的,阮小姐。”他停下手,直起身来,郑重望着阮沅,“那是个去了之后就再难回来的地方,你会后悔的。”
  “我不管!”阮沅眼神坚定地盯着他,“你去哪儿,我也要去哪儿!”
  “……”
  “你要是逃了,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找你的!”阮沅像诅咒似的说,“要是你敢把我甩了,我保证你会惹上大麻烦!特大的麻烦!”
  宗恪无奈,他想了片刻,点头道:“好吧,给你十分钟收拾东西,等会儿我们就得出发了。”
  阮沅来不及说“好”,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回了二楼。
  十分钟后,她背着一个旅行包下楼来,身上也换了出远门的打扮。
  “这么快?!”宗恪惊愕地望着她!
  “真正不舍的东西,并没有多少。”阮沅的神情很认真,“我搬来住,不也就是为了和你在一起么?”
  宗恪摇摇头,他暂时不想对这种话做什么评价。
  二十分钟之后,宗恪的车驶离了蓝湾雅苑,他庆幸实际的警方办案,没有影视剧里那么快捷准确。官僚主义和程序化给了他丰沛的时间逃走。
  在路上,宗恪告诉阮沅,米娜死了。
  “天哪!”她尖叫,如果不是在车上,阮沅肯定会从椅子上翻下去。
  “相信我,我也很吃惊。”宗恪说。
  “我……我看见你九点半接了个电话……”阮沅结结巴巴地说。
  “就是那个电话,把我叫去她家。”宗恪沉着脸道,“可惜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是谁杀的她?!”
  “就是那天晚上,给我一刀的那个男人。”宗恪表情阴冷,他冷笑道,“他想把这桩谋杀案栽赃给我,逼迫我离开这儿。”
  阮沅抱着她的行李包,身上不住发抖!
  俩人有一会儿没说话,宗恪闷声不响开着车,阮沅呆滞地盯着前方,那是墨黑墨黑的夜色,雪白灯光扫射出去,只有无尽的路途。
  “宗恪,你很难过吧?”她突然,轻声说。
  “嗯。”宗恪的声音粗而短促,“我很少有这种束手无策的时候,他电话通知我的那一刻,米娜还活着。”
  阮沅用手背擦了擦眼泪:“那天晚上我不该骂她的。”
  “和你没关系,是那家伙找上了她、迷惑了她。米娜不够警惕,把死神带回家去了。”
  宗恪无声地开着车,马上就到新年了,深夜被寒冬的冷雨淋湿的公路上,车已经不那么多了,车灯漠然向黑暗的前方无限延伸,阮沅在反射的玻璃窗上,仿佛看到了一些回忆。
  那些床前的灯光,相互交替着,映照在雪白被单上的假想回忆……
  “她死得很惨么?”阮沅颤颤巍巍地问。
  “一刀毙命,没留多少血。”宗恪闷声道。
  “你可真镇定……”
  “因为我看过太多的死亡了。”
  “你看过很多人死?!”
  “很多很多,真的,多得我想吐。”宗恪的脸在黑暗中,线条硬得让人发寒,如钢铸一般。
  阮沅不敢再出声,她瑟瑟抱着旅行包,车里很静,只能听见发动机的轻响。
  “其实,我不知道这次带你回去算不算是个好选择。”宗恪突然说。
  阮沅侧过脸来,惊讶地望着他:“怎么呢?”
  “那不是你能够想象的世界。”宗恪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多了,“那儿,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是说……”
  “到了,进去再说吧。”
  车慢慢减速,阮沅这才回过神来。
  车停下,阮沅下车,她瞠目结舌望着面前庞大的建筑!
  那是香格里拉酒店,门童打开车门,宗恪将钥匙交给对方。
  “快点。”他敦促阮沅,“时间不早了,宫里的人要睡了。”
  宫里?……
  阮沅跌跌撞撞从车里出来,抱着她的旅行包。
  俩人通过巨大的旋转门进了酒店。
  干净的大理石地板,开了暖气的中央空调,忙碌的行李生推着黄铜行李车穿梭其间,大堂一侧,坐着低声交谈着的客人,还有前台训练有素的服务小姐……
  阮沅一脸困惑:“我们到这儿来干嘛?”
  宗恪不管她,他走到前台:“小姐,我预定了一个房间。”
  “喂!”阮沅一听有点慌,“你这是干嘛?!”
  怎么搞的?来酒店开房间?!
  “安静点好么?”宗恪皱眉,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转头向前台接待,“这是我的证件。”
  对方接过证件,在电脑上查询了一下:“1406号房间,宗先生是么?”
  阮沅在一旁听得头壳大,他这到底是要干嘛?!
  难道躲进酒店就算万事大吉?!
  阮沅正胡思乱想着,正好电梯来了,俩人走进去,里面没有别人。
  “很好,如果旁边有人,我们只能等下一趟了。”
  “为什么?”阮沅问。
  宗恪看看她:“要是让别人看见那边的世界,岂不是得引起骚乱?”
  阮沅指了指电梯上方:“可是这儿有监视器啊?我们到现在还不是被人看着?”
  “那不要紧。”宗恪摇摇头,“秘密在电梯的外头。”
  正说这话,电梯微微一颤,停住了。
  “到了。”
  阮沅瞥了一眼,的确是14楼。
  然而,当电梯门打开时,她立即发觉不对劲!
  没有光。
  门外,黑暗一片,没有光,也没有声音。
  阮沅打了个寒战!
  这不对,酒店每一层都应该有灯光有保安的,为什么面前一团漆黑?!
  宗恪却似乎习以为常,他拽了一下阮沅的胳膊:“走吧,到了。”
  “这……这是哪儿呀?!”阮沅的声音都发抖了!
  “两个世界的链接通道。”宗恪回答。
  他的声音依然镇定,波澜不惊。
  几乎是被他拖着拽着,阮沅勉强从电梯出来,脚踏出来的瞬间,她就感觉不对劲:外面没有地毯。
  是硬硬的、冰冷的石板地。
  电梯门,在他们身后无声锁闭。
  最后一线光线消失。
  没有绿色的安全指示,没有光,没有音乐,没有人声……连红色电梯楼层指示灯也不见了。
  一团漆黑。
  阮沅吓得嗓音变调,“我们在哪儿啊?”
  “确切地说,在任何一边都不属于的地带。”宗恪说,“跟着我,不要乱跑,不然你就哪里都去不了了。”
  阮沅被他说得更害怕了。
  就在这种情况下,她依然能够感觉到周围状况:没走几步,原本脚下的石质地面,就变成了土地。
  这是一大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但是阮沅感觉得到,自己的上方没有天花板,四周也没有墙壁,尽管全身浸在墨黑的黑暗之中,但她依然可以判断,她不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
  有流动的空气,风吹在她的脸上,酒店大堂内那种人工调节的温暖气息完全消失了,风里除了冷还是冷,那种刺骨的寒冷,如此原始,没有一丝人的气息,只有很淡的土腥味儿。
  ……像个无垠的荒原。
  她和宗恪,行走在一大片无垠荒野中!
  黑暗中,有古怪的响动。
  阮沅更怕了!
  “什么声音啊……”
  “是异界生物,别管它们,别注意就好了。”
  “可是……”
  “到了。”宗恪突然说。
  俩人站住,她感觉宗恪抬起手,触碰了一下面前的东西。
  “伸手,像我这样推一下。”
  阮沅照做了。
  原来,那是一扇门。
  “咯吱……”
  门被轻轻推开,洪水一样的光线涌进阮沅的眼睛,太刺目,她闭上双眼。
  宗恪轻轻吁了口气:“到了。”
  过了一会儿,阮沅睁开眼睛,惊魂未定地看看四周:“这是哪儿啊?”
  “宫里。”宗恪简洁地回答,能看出此地对他而言,是绝对的熟门熟路。
  他们刚刚踏进那扇门,原本如影随形的黑暗,在他们身后倏地消失无踪!
  首先映入阮沅眼帘的,是汉白玉的石柱,上面雕刻着蟠龙。
  空气出现了变化!
  日光出现了!浓浓夜色不知何时褪去,日光清爽地洒在她的身上,很淡。
  “这是晚上还是早上?”阮沅颤巍巍地问。
  “你不认东西南北的?”宗恪诧异。
  阮沅哆嗦道:“我……我找不着北了。”
  “晚上。”宗恪利落地回答。
  因为是落日,日光并不强烈。刚才的刺骨寒冷减退了许多,晚风凛冽,像是从广袤空间吹来的,但是味道里,夹裹着凄怆淡婉的植物芬芳。
  她站在巨大宫殿的台阶上!
  真的是宫殿里!
  洁白宽广的台阶无限高远,像是要一直延伸到天际,落日很快就瞧不见了,只剩紫色和红色的晚霞,渲染着深蓝天空,巍峨的黑色殿堂,在台阶顶端无言矗立着,东西两侧,是有如大鹏翅膀般的侧殿阙楼。
  “那是丹凤门。”宗恪轻声说,“看见了么?就是广场对面的朱门。放心,我们已经在宫里了。”
  “天哪!这是……”
  “我的帝国。”
  阮沅屏住呼吸,眺望远方,原来台阶之下的,是几百米纵深的大广场。
  “走吧,进去再说。”
  ……跟在宗恪身后,阮沅如同在梦中,他们步入正殿内,却没有发现任何人。
  “这是清明殿,早朝的地方,现在一般没人来。”宗恪抬手看看手表,“侍卫的巡逻还得再过一刻钟才会过来。”
  对阮沅而言,她从未独自一人来过这么空旷的地方,这就好像在冬日闭馆之后,偷偷钻入故宫,太大太空的场所,只会让人心慌。
  “咱们去哪儿?”阮沅颤声问。
  “当然是去后面的寝宫,得先找个地方安置你才行。”
  阮沅不敢出声,任凭他带着自己往前走。
  “嗯,看看能否找到一个人……”宗恪一笑,“好歹证实一下我的身份,对吧?”
  正说着,忽听对面传来脚步声。
  “先躲起来吧,让我看看是谁来了。”宗恪拉过阮沅,闪身躲入垂下的巨大帷幔后。
  他的语调很轻松,一点都不紧张。
  “是谁?”一个苍老又有点尖锐的声音,“谁在那儿?”
  天快黑了,殿内有些昏暗,但阮沅依然能感觉到,对面的人正快速往这边来。
  “谁在那儿?!出来!”
  躲在帷幔之后的阮沅,忽觉一阵罡风迎面冲来!
  就好像带着千钧之力,要活生生把她劈成两爿!
  宗恪快步从帷幔后走了出来,“凌铁,是我。”
  那股怪力,顿时消失。
  “……陛下?”
  借着殿内暗淡的光线,阮沅能看见一个身着官服的男子,看上去是个中年人,嗓音尖细,下巴没有胡须。
  他脸颊上疤痕纵横,十分可怖。
  “他是凌铁,”宗恪对阮沅说,“官职是内给事。通俗解释就是宫内总管。”
  “陛下回来了么?”凌铁的目光移向阮沅,“这位是……”
  “一个无关的人,呆会儿再和你解释。”
  “你是皇帝?!”阮沅这才会意过来,“你真的是皇帝!”
  宗恪苦笑:“恭喜你,答对了。”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总之现在说不清,而且天色也晚了,你也累了。不如睡一觉,明天再谈好么?”
  宗恪说完,也不看她,他拍了一下手,上来两个太监打扮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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