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小戏精[穿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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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妈，如果你们真的还认我这个女儿，那你们为什么要一次次地逼我做不愿意的事呢？”王良娣似乎想起不愉快的往事，眼眶湿润了。
　　“小时候，有了两个弟弟，你们说我和大姐什么都要让着他们，我听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你们让我嫁给李有志，联合着李文娟一道儿骗我！这我也忍了。我婚后，你们总是以家境为理由，让我从李家拿东西回娘家。你们是得到了好处，把两个弟弟养得白白胖胖，可你们想过我的感受吗？”王良娣的声音已经哽咽了。
　　见她泪如雨下，王家人也有些不知所措。
　　她苍老的母亲苦着一张脸，为难道：“可你是姐姐，照顾弟弟是应该的……”
　　李瑜走到众人面前，瞥了眼王良娣的两个弟弟，“他们都成家了，还要当姐姐的接济，这叫照顾吗？这叫养！”
　　王良娣咬着牙道：“好了，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从今以后，我不再是王家的人，你们就当没有我王良娣这个人。”
　　“阿瑜，我们走吧。”她牵上李瑜的手，转身离开王家的大门。
　　回到李家，李瑜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坐在板凳上沉思。
　　李文娟路过时，摸了摸她的头，被她噘着嘴躲开了。
　　李文娟奇怪道：“怎么了？谁惹到你了？”
　　“姑姑，你以前骗过我妈，让她嫁给了我爸，对吗？”李瑜抬眸，拧着眉问。
　　李文娟目光一愣，点头承认：“是，具体情况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跟她从好姐妹到现在互相不理，就是当初的事造成的。”
　　“为什么？”
　　李文娟叹了口气，若有所思地说：“因为我当初胆子小，不敢违背家里人的意思，就算知道会失去朋友，我也只能听话。”
　　她低头看向李瑜，顿了顿，自嘲道：“现在想想，我真窝囊，大不了就是一顿打而已。”
　　她在李瑜身旁坐下，颇为感慨地说：“骗完她之后，我还傻傻地以为二哥和她能够日久生情，没想到我二哥一直对初恋的姑娘念念不忘。”
　　李文娟说完后，两行清泪从脸颊滑落，又以极快的速度擦去。
　　她苦笑了一声，“可能这就是报应吧，我自己的婚姻也不太幸福。”
　　李瑜从她的眉眼里看见，她一直把这份愧疚藏得很深。
　　这倒让李瑜不忍心说她了。
　　李瑜歪着头，温和道：“姑姑，命运这东西是很难控制的，虽然我妈嫁给我爸并不合适，可是她在我们家也过得并不差呀。”
　　“不说这事，说说更关键的吧，他们王家这回是不打算放过你了，你怎么办？”李文娟深呼吸一口，仿佛是在调整心情。
　　李瑜笑了笑，乐观道：“他们报警了，那就让警察查个清楚咯，我没打就是没打，而且她也不是被打死的，这不就清楚了？”
　　李文娟眨眨眼，搂着李瑜的肩膀。
　　“嗯，不过……你被他们当成被告，你的有些朋友会排斥你，那样你会伤心的。”
　　听李文娟这样说，李瑜忽然有点忐忑了。
　　她在整个石井村里，能称得上朋友的，其实也就徐亦小哥哥一个。
　　如果连他都排斥，那李瑜确实会伤心难过的。
　　不过，徐亦是知道真相的，肯定不会误会她是凶手，至于会不会故意躲着……
　　李瑜道：“明天我出去玩，看看我的朋友会不会排斥我。”
　　李文娟微微一笑，劝她看开一点，没想那么多。
　　“小孩子嘛，就该无忧无虑的，别不高兴啦！”李文娟捏着李瑜的脸，强行扯起一个笑容。
　　李瑜配合地干笑了几声，她才不会说，自己其实已经有成年人的心智，根本不是小孩子了。
　　聊了半天，俩人都发觉肚子饿了，背着家里其他人的面，偷偷吃了些小零食。


第26章　
　　“什么？警察叔叔，你们没检查错吧，我舅妈是死于胃癌？”
　　王家，由林珍妮报警后，城里的警署就派了些警察过来，其中有法医，已经将郑英的尸体解剖过，得出了结论。
　　但这个结论，不是王家的人能接受的。
　　“我嫂子平时身体那么好，哪里像得了癌症？”陆翠也对尸检的结果表示怀疑，她哭哭啼啼的，装得极像。
　　“另外，死者肩部有旧伤，不过并不致命。”警察道。
　　“警察同志，那我嫂子怎么会得了胃癌呢？是吃的问题？还是也与心情有关？”
　　“嗯……心态差的话，确实会恶化病情。”警察斟酌道。
　　接着，因为不是凶杀案，案子没立，警察们就匆忙走了。
　　“看来，是我们误会李瑜了。”林珍妮思索道。
　　“不，不算误会！若不是她和二姐故意气嫂子，嫂子她也不至于发病这么快的，她们不是凶手，可也有罪！”陆翠扯开嗓子，俨然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林珍妮还是个单纯的小姑娘，乍一听，竟觉得陆翠说得对，“倒也有道理。”
　　陆翠边擦眼泪，边哭诉道：“不管嫂子是生了癌症还是怎的，她就是去了黄泉呐，我不想让她死得这么憋屈。”
　　王家人都纷纷劝她，让她别太伤心。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就让郑英入土为安吧。”王彩霞提议道。
　　她这么说的原因，主要是觉得陆翠说的话太蹊跷，好像是要故意利用她和林珍妮一样。
　　而事实上，陆翠作的就是这个打算。
　　……
　　下午，陆翠带着林珍妮来到李家门前。
　　敲了门，开门的正好是李瑜。
　　“你们……乞讨来了？”李瑜娇羞一笑。
　　从小娇生惯养的林珍妮，当然不乐意被当做乞丐，她顿时气红了脸蛋：“你……就是你害得我舅妈病情加重的！”
　　李瑜一脸意外，抬头望着陆翠：“舅妈你，得了什么病？”
　　“你别装傻了，快去把你妈叫来，我们要你们母女给王家道歉，否则……”林珍妮瞪着眼说。
　　李瑜笑了笑：“这位姐姐真爱开玩笑，我该道什么歉呐？又否则怎么？”
　　“否则怎么？”林珍妮冷笑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脸，“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林珍妮，我爸爸是城里的官，他认识好多报社，我让报社记者把你害人的故事报道出去！”
　　李瑜嘴角轻抽，不禁摇头叹气：眼前的小姐姐长得怪好看的，可惜脑子不太正常。
　　对了，小说里的林珍妮，好像会成为原主的朋友？性格有点圣母，爱道德绑架的一个小姑娘。
　　当时看小说，李瑜就在纳闷，原主怎么能和一个圣母成为朋友呢？
　　现在她遇上了，可不要学原主的做法。
　　“你想让报社歪曲事实？你舅妈的病是自己生出来的，关我什么事？再说，我和她打起来的时候，谁晓得她生了绝症？要怪也怪她自己不好。”李瑜伶牙俐齿，一点也不慌张。
　　林珍妮被说懵了，顿时感觉李瑜说得也不错……
　　“小姐姐，我现在倒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李瑜微笑着说。
　　其实，她是真想问问林珍妮，为什么会傻到这种程度。
　　“什么问题？你问。”林珍妮半信半疑地盯着李瑜。
　　李瑜道：“你父亲有权有势，而且是王家的女婿，怎么王家落魄至来要脸，怎么你父亲不接济啊？”
　　“这……”林珍妮一愣，被问住了。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而且就算想过，她也是想不明白的，父亲就连来王家都很少来。
　　陆翠眼看林珍妮要被带偏，赶紧抢话道：“小丫头懂个什么？城里人好面子，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李瑜冷笑了几声，边关门边说：“打算怎么做，你们还是好好想想吧。”
　　门关上了，林珍妮和陆翠再想说点什么，也没有机会了。
　　……
　　徐亦在诊所做完一天的活，想到村里人这几天都在说李家和王家的矛盾，就想到了被大家冤枉的李瑜。
　　因此，他准备去李家找她玩。
　　不一会儿，李瑜又听见有人敲门，以为是陆翠她们又来了，刚打开门就怒道：“有完没完了？要去找记者就去找啊，我才不怕呢。”
　　她以前，可是天天和娱乐记者接触的人呢。
　　“什么记者？”徐亦满脸疑惑地站在门口，两只眼睛一眨一眨的。
　　见到来人是徐亦，气氛顿时尴尬起来。李瑜愣了愣：“怎么……是你？”
　　在貌美的小哥哥面前，她发这么大火，很有损形象哎！
　　徐亦轻笑两声，道：“我来找你玩的，你现在有空吗？”
　　“有啊，闲着呢，玩什么？”
　　徐亦顿了顿，沉思道：“放风筝怎么样？”
　　李瑜点点头，又轻轻蹙着眉：“好是好，可是我家没有风筝。”
　　“没有风筝，可以去买啊，去不去？”少年眉眼含笑，既有神采，又带着一丝温柔。
　　李瑜沉寂多年的少女心，竟然有一点点……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有这么一个玩伴，是件很美好的事。
　　李瑜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走吧。”
　　俩人离开了李家，到村里杨二娘的杂货铺，去买风筝。
　　杨二娘的杂货铺常卖一些玩具之类的，顾客也多是小孩子。
　　“阿姨，我们来买风筝的。”徐亦说。
　　杨二娘面带微笑，从货架上拿出来两只风筝，“我这几天没进货，风筝只剩下这两只了，这两只是一套的，一个价钱。”
　　“钱我来出吧。”徐亦主动付了钱。
　　一只风筝一块钱多点，两只就是二块多，对于小孩子来说，算是挺贵的玩具了。
　　欠别人的人情，让李瑜怪不好意思的，可她兜里的钱又不够，所以她想了想说：“这一只风筝的价钱，我以后会还你的，现在就算作是你帮我买下的。”
　　徐亦对这个无所谓，把一只风筝交给她：“随你，还不还都行。”
　　李瑜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风筝，不禁抿了抿唇。
　　她的风筝是一只红色蝴蝶，而徐亦小哥哥的是一只蓝色蝴蝶。自古红蓝出CP诶。


第27章　
　　李瑜和徐亦到一处空地上放风筝，起初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不过后来，俩人的风筝越放越高，引来了其他孩子们的目光。
　　过了一两个小时，有好多孩子加入了他们。
　　这些孩子的风筝多数是家里做的，不如买的好看，不过倒也结实。
　　在孩子们当中，徐亦是年纪最大的，大家都叫他“哥哥”，徐亦耐心教他们放风筝，此时非常受欢迎。
　　一个孩子问：“我们可以经常来玩吗？”
　　一个稍成熟些的孩子回答他：“不可以，暑假马上就要结束了，上学的上学，干活的干活，没时间玩。”
　　李瑜也想到类似的问题，走过去问徐亦：“徐亦哥哥，暑假一过，你是不是就回城里了？”
　　“应该是的，本来打算住在这边的，可是离学校太远了，不方便，我家里人还是建议我去城里。”徐亦如实说道。
　　徐亦本来就是城里的孩子，如果不是母亲英年早逝，他也不会到农村来住一段日子。
　　这些信息，是李瑜在看小说时就记住的。
　　李瑜微笑道：“你在哪个学校上学？我姑姑也要带我去城里上学，如果能和你一个学校就好了！”
　　徐亦被她的笑容感染，忍不住也笑了：“这怎么可能？我要上的是高中，你按年纪的话，也最多上初一。”
　　李瑜眨眨眼，俏皮道：“那你也要告诉我是哪个学校。”
　　“县城一中。”
　　“好，我记住了。”李瑜点点头，心说真是无巧不成书，那不就是姑姑工作的地方吗？
　　……
　　日子过得很快，李铃和赵明结婚的日子快要到了。
　　李老太给了李铃一些钱，让她去找裁缝做嫁衣，李瑜也想跟着去，却被李老太叫住了。
　　“阿瑜，你觉得我们家准备得还好么？”李老太问。
　　李瑜知道她问的是李铃婚礼的事，不假思索地答道：“应该还不错吧，除了嫁衣，该有的都有了。”
　　“那就好。”李老太叹了口气，露出欣慰的表情。
　　然而李瑜却直言道：“你该问我姐，她满意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老太太很重视李铃和赵明的婚礼，可是她这么多年来重男轻女的表现，李瑜觉得李铃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所以，李瑜还是无法接受李老太这位亲人。
　　李老太对婚礼的重视，同时也引来了丁兰母女的不满，尤其是李云。
　　一次晚饭，李老太拿出一个手镯盒子，直言说要把这个给李铃当嫁妆。
　　这下，嫉妒的李云是彻底憋不住了，摔下筷子站起来反对道：“奶奶怎么能这般偏心，把太奶奶留下的首饰送给她当嫁妆？我才是你的大孙女，好东西都给了她，那我出嫁时你准备送什么？”
　　“闭嘴！”李老太怒斥，狠厉地瞪了她一眼。
　　然而李云这回没有害怕，甚至不惜顶撞李老太：“我说的难道有错吗？你就是越来越偏心李铃了，她不就是一个女瘸子吗？”
　　“闺女！你少说两句！”从不参和家事的李爱华都忍不住劝说她。
　　就连丁兰，也觉得李云说得太过，在默默地扯女儿的衣角，让她不要讲下去了。
　　但是李云正在气头上，谁劝也不听，板着脸看着李老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可是，李云又暂时不结婚，何必现在争那么激烈呢？
　　李老太想不通，家里其他人也是想不通。
　　李瑜见气氛沉寂，就清了清嗓子，忽然开口道：“依我看，奶奶确实应该对李云堂姐一视同仁。”
　　迎着众人诧异的目光，李瑜继续说：“奶奶当初一气之下打坏了我姐的一条腿，现在应该也让堂姐感受感受，这才是真正的一视同仁。”
　　李云咬着牙，指着李瑜的脸，大声道：“你个捡来的也敢教训我？”
　　“我是捡来的，可是我姐总归是奶奶的亲孙女，你和我姐是真正有血缘关系的堂姐妹，你为什么这样说她？”李瑜抽噎几声，可怜巴巴地看向李铃。
　　“你……”李云气得说不出话来，甚至想拿起饭碗砸李瑜。
　　“够了！”
　　说出这两个字的人不是李老太，而是李铃。
　　她湿润着眼眶，声音却又异常清晰：“我不需要这个嫁妆，不过我觉得堂姐也不配得到这个，这是奶奶的宝贝，还是继续由奶奶保管吧。”
　　李老太迟疑片刻，才慢慢把首饰盒收回去，温声问：“丫头，往后你还会时常回来的，对吗？”
　　“可能吧。”李铃低着头道。
　　赵家虽然人少，但在婚礼之事上也没有怠慢李家，宅子里布置得周周到到，还特地请来两位城里的厨子，来置办整场婚宴。
　　……
　　成亲那天，李铃一早就穿上了嫁衣，在房里继续打扮。
　　李瑜帮她画红妆，描柳眉，手法娴熟得像个化妆师。
　　王良娣拿着红盖头走进来，一眼就被李铃的打扮所惊艳了，一问，竟然是李瑜化的妆。
　　王良娣惊喜道：“阿瑜，从来没人教你化妆，你怎么帮你姐姐化得这么好看？”
　　李瑜笑道：“是姐姐本来就好看呀。”
　　她继续为李铃梳头，梳头这事她倒是不算擅长，就在王良娣的指导下，梳出了一个普通新娘子会梳的发型。
　　“大姐二姐，奶奶说吉时快到了，她叫大姐快点上轿子。”李毛跑过来传话道。
　　“马上就好了！”李瑜道。
　　一切都准备完毕，王良娣给李铃盖上红盖头，一步步扶着她出门。
　　李瑜望着李铃的背影，愣了一会儿，突然哽咽道：“谢谢你对我的照顾。”
　　她既是在替原主道谢，也是在替自己道谢。
　　如果没有李铃这个姐姐的存在，她可能完全无法融入这个满是旧思想的李家。
　　李铃是全家唯一一个，从始至终都地对她好的人。
　　听见李瑜的声音，李铃不禁停下脚步，安抚道：“我是你姐姐，照顾你是应该的，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要乖。”
　　李瑜擦干眼泪，跟上她们俩的身影，送李铃走上花轿。
　　赵家当然请了李家全家过来参宴，就算是不常出门的李老太，这回也得走到赵家。


第28章　
　　婚宴上，除了赵李家的人之外，朱晓等生产队的领…导也被请来了。
　　“我瞧你们门口贴的囍字，都很好看呐，房间里头也是布置得有模有样，花了不少钱吧？”朱晓和赵权聊起天来。
　　“确实，我就阿明一个儿子，他的婚事我能不用心办？再说了，他这一辈子也就一次，对吧？”赵权笑着道。
　　按照这边的习俗，新娘进门要跨火盆，不过大家也考虑到李铃的腿不好，省去了这一步。
　　新人拜完堂，最后一步便是入洞房。
　　李铃却忽然想到什么急事，停下脚步小声对赵明说：“我有几句话要跟家人说，你等我。”
　　“好。”
　　李铃把盖头半掀上去，走到李老太面前，居然跪下了。
　　宾客们疑惑不解，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李老太也是不满地拧眉：“丫头，怎么了？”
　　“奶奶，这几天，是您第一次把我当您的亲孙女，现在我要出嫁了，我希望您也能对阿瑜好一点。”李铃的视线转向李瑜，眼泪连连。
　　她继续说：“阿瑜虽是捡来的孩子，但她从小养在李家，也只有李家一个家，她是个恩怨分明的孩子。”
　　“我答应你，起来吧。”李老太扶起李铃。
　　李瑜目睹这一切，虽嘴上没说什么，可是心里触动极了。
　　就算是李铃出嫁了，也还是尽一切力量在爱护她这个妹妹。
　　离别总是伤感的，别说李瑜，就连她俩的继母王良娣，也忍不住落了几滴眼泪。
　　回到李家后，李瑜又偷偷跑了出去，在徐亦的爷爷家门前，徘徊了许久。
　　夜里跑去别人家，这当然不是一个好孩子该做的，可是，回李家她睡不着，不适应那种冷清。
　　“孩子，外面蚊子多，不进来么？”一个老人正好从里面出来。
　　“您是徐亦的爷爷吗？”李瑜问。
　　“是，你找徐亦？他在屋里，还没睡呢！”老人面容和蔼，渐渐压低声音，“我偷偷出去打麻将，你别告诉他哈！就说门开着你才进来的。”
　　“……哦。”李瑜犹豫地点了点头，目送徐爷爷偷溜出去。
　　李瑜犹豫再三，最终踏入了徐家的大门。
　　“徐亦哥哥，你在吗？”她不敢喊得太大声。
　　徐亦听到声音就走出房间，看到了她，意外道：“我在，你怎么突然来了？”
　　“没什么事，就是来见见你。”李瑜心虚地笑了。
　　“今天是你姐姐结婚的日子，对吗？我在外面听见动静了。”徐亦道。
　　“嗯。”
　　李瑜低着头，温声道：“其实说实话，在我们家的人当中，我只把她当真正的亲人，其他人……在我心里没啥位置。”
　　“所以她出嫁了，你很孤单。”徐亦示意她坐下，边说话边给她倒水。
　　“还行吧，反正我没几天就要跟姑姑去城里了。”李瑜轻笑了一声。
　　“我也是跟我姑姑去城里，要不我们约一起出发吧，你姑姑的家在哪儿？”
　　“天星区，具体地址我还不知道。”
　　“那可以，我姑姑的家离那边近。”徐亦道。
　　李瑜算了下日子，提议道：“那就后天吧。”
　　“可以，到时候我们村东门口见。”徐亦直接答应道。
　　反正他姑姑之前就说了，随他选什么时间回城里，只要不耽误学业就行。
　　而且他姑姑也是个喜欢热闹的人，想必不介意有同行的人。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李瑜开心地笑了。
　　来了一趟徐家，她心情好了许多，她担心被家人发现她偷跑出去，就趁还没到深夜，迅速赶回了家中。
　　……
　　徐亦的姑姑叫徐秀云，她其实知道今天晚上来了客人，等客人走了，她才过去找徐亦。
　　“刚才找你的，是同学吗？”她好奇地问。
　　徐亦看懂她的脸上写满八卦，依旧如实回答：“不是同学，是个经常一起玩的小妹妹。”
　　“没想到你好这口，谁家的小妹妹？”徐秀云深深地看着他，翘起二郎腿。
　　“……姑姑，后天我们出发去城里吧，和李瑜跟她姑姑一起。”
　　“李瑜？是不是李家捡来的那小姑娘？”徐秀云在村里没待几个月，不过倒是已经听说过李瑜的名字。
　　之前听说王家闹出人命，硬说是李瑜一个小姑娘害的。
　　当然，徐秀云是个脑子清楚的人，才不会真信一个小姑娘能杀人呢。
　　“行啊，不过我想问一下，她去城里干啥？”
　　“去读书啊！”徐亦果断地说。
　　徐秀云拧起眉，“读书？在我的印象里，他们家不会让女孩读书的，捡来的，更不可能。”
　　“反正后天等她就是了。”徐亦道。
　　……
　　李文娟带李瑜到城里读书这事，李家其他人并不知道。
　　到了该走的时候，总不能继续瞒着，于是她们俩商量着告诉家人。
　　临走前的一天，中午，全家用餐的时候，李文娟大胆提出了此事。
　　“文娟，你跟你丈夫也要养家糊口的，带阿瑜回城里，恐怕不合适吧。”李老太道。
　　见李老太已经表态，丁兰和李云也纷纷支持她。
　　丁兰：“阿瑜已经这么大了，还不识字，难道要让她从小学读起吗？”
　　李云：“就是，读了也没什么用，反而是浪费钱。”
　　她这次说话心平气和，可是这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