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农女当家-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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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氏恨恨地瞪着王兴文，站了起来：“走，我倒要看看，这大过年的，这是干啥？孩子哭老婆叫的，你们老王家就是这么过日子的。”

　　徐氏看不上王兴文，老实不错。可是男人连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都护不住，那还叫什么男人。

　　若不是方氏不吐口，她真的要让大女儿和离算了。反正在大秦国，也和离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以她们方家的家境，找不到太好的，但找一个比高氏好的婆婆还是可以的。

　　挑了门帘子，徐氏带着一家子就出了东厢房门。

　　高氏和老爷子正好也一齐走了出来，还没等高氏说话，徐氏已经快步来到了仲秋的面前。

　　仲秋哭得小脸儿都红了，大眼睛一眨，眼泪一串一串地往下掉，看得徐氏这个心疼噢。

　　“咋了，告诉姥娘。看哪个不长眼的欺负我外孙女。”徐氏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还叉着腰站在西耳房门前台阶上的丫头。这个就是小女儿说的那个待嫁的小姑子？就这副模样、高氏真是教育的好女儿啊。

　　“老姑说我们是偷嘴贼。”仲秋一边抽噎着一边指着王秋月道。

　　子汐已经哭得迷了迷糊的，让方氏心疼地抱地怀里：“老姑……骂……偷……5555”

　　“亲家母，不知道我这外孙女和外孙子咋着了，被人骂成偷嘴贼？偷哪家的东西？偷了啥东西？”徐氏把怀里的仲秋递给了大儿子，迈前一步，对上了高氏。

　　高氏还没反应过来，王秋月已经开了口。指着五个孩子叫道：“他们几个，去耳房里把吃的都偷走了，难道这不是偷嘴贼吗？”

　　“哟，这是二姑娘吧？”徐氏淡淡地一笑，冲着高氏道，“这二姑娘也不小了吧？听说正要议亲呢。”

　　高氏狠狠地瞪了一眼王秋月，农村虽然不讲究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是姑娘还是很重名声的。王秋月这般的对长辈说话，对名声不好，何况她到现在还没有订亲，更不能出现什么坏了名声的事。

　　“亲家母，我这不是才听到哭声就出来了吗？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呢。”高氏说着，也不容徐氏再开口。徐氏的厉害她还是知道的，她虽然嘴皮子也厉害，可是没有徐氏抓理。于是把问题转向了王秋月，“你说说，到底咋回事，咋这么大了还不懂事，他们几个可是你的小辈儿，有啥事不能好好地说？”

　　王秋月也不太傻，知道刚才自己的话说的有些快了。见高氏给自己台阶，马上下来道：“对不起大娘，您今天拿来的东西我都放到了西耳房，因为要忙着给您做菜，所以就忘记锁门了。可是刚才我过来匆匆一看，里面的东西都没有了，这才问了他们几个，谁知道，还没问出结果来呢，她们倒先哭起来了。”

　　高氏这下子得意起来，脸上带了笑，对着徐氏道：“亲家母，你看这事弄的。”回头冲着王秋月道，“你再好好地看看，是不是你放错地方了？”

　　“娘，我刚放的，哪会记错地方。不信我拿出来让你们看看就知道了。”王秋月说着，转身进了西耳房，把徐氏拿来的两个筐都提出来，放到了地上。

　　筐子上蒙的布已经打开，一个筐子里的东西都好好地没少。另一个给方氏的筐子里面的布和芝麻糖都不见了。

　　“啊？连布都不见了？”高氏这下子可心疼起来，那布她可没打算给三个孙女做裙子，那是她打算给小闺女做了一件裙子，剩下的给大闺女家的外孙女拿去，正好也可以做一条裙子的。

　　“娘，你看，这下知道我没说谎了吧？”王秋月得意的目光从五个孩子的身上扫过，“你们拿了就痛快地拿出来，大过年的，我想也不会太过重地罚你们。”

　　“我没拿，姥娘。”仲秋掩住了哭声，冲着徐氏道，“我和小五出来，就把姥娘给我的芝麻糖拿出来分给大哥、二哥和四哥我们五个吃，谁知道，我们五个正吃着玩儿，老姑出来就骂我们是偷嘴贼。”

　　徐氏不开口，只是看着高氏和王秋月。

　　“东西现在不在了，不是你们几个，难道是我吗？”王秋月被徐氏看得不高兴，却又不敢冲着徐氏说什么，只能对着几个孩子大吼。

　　子沧和子沣自然不知道这事情，子泊却是个有小聪明的。从于氏的怀里站起来，指着王秋月道：“耳房就老姑去过。”

　　“哼，我是去放东西。”王秋月不屑地冷哼一声。

　　“听二姑娘这意思，这没了的东西是这几个孩子拿了？”徐氏看着哭得眼睛有些发红的外孙女和外孙子，挑了挑眉，冲着王秋月淡淡地道。

　　“大娘，这东西我刚放进耳房才多大会儿就不见了。我们家又没进来外人，不是他们几个拿的，难道还是我偷藏起来了不成？”王秋月看到徐氏屡次对她置疑，心底来气，口气虽然尽量压制着，到底也听得出来一丝的火气。

　　“说不定呢。”仲秋冷不丁的来了一嗓子。

　　“你说啥？”王秋月跳了起来，指着仲秋道。

　　“老姑，我们几个都在院子里，哪也没去。”仲秋看了一眼子沧和子沣，这里就数他们两个大。

　　子沧和子沣也知道轻重，听仲秋这么说立即点头：“是，我们一直就在院子里，才没一会儿。”

　　“我看到老姑从耳房里出去的。”子泊含着嘴里还没有全嚼完的芝麻糖含糊地指着王秋月道。

　　“秋月，到底是咋回事？”老爷子的脸板了起来，多大回事，弄了这么一大出。大过年的惹几个哭嚎的，还让外人看笑话。

　　瞧了一眼院门外站着的几个人，老爷子觉得自己的脸都要丢尽了。“老大，把乡亲们劝开，把门关上。”

　　王兴文应了一声，来到门口，把看热闹的几个村人都劝离，这才关上了大门。

　　王秋月不敢和老爷子强嘴，只得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老爷子也沉吟了起来，为了倒不是这些东西，而是这件事不能涨了风头。在家里就能丢东西，传出去不好听不说，也坏了他们老王家的名声。

　　“爷，我们都没有进屋，要是我们拿了，现在搜都能搜出来。再说，我们就是馋嘴，也只能拿糖吃，要布干啥？”仲秋脸上挂着泪珠儿，看着老爷子道。

　　“爷，我老姑进屋了，我们都没有进屋。”子泊一边跳起来，跑到老爷子的跟前，抱着老爷子的大腿，指着王秋月道，“我看到老姑进屋了。”

　　老爷子现在多少有些明白了，五个孩子。若是真的馋嘴，也就偷点嘴吃，断不会连布都拿了，他们还小，不知道那东西有啥用。

　　何况那花布也只能是给小姑娘做衣服用的。连于氏都用不上，想到这儿，老爷子的把目光投向了王秋月。

　　“秋月，你是不是记错了？放错了地方？”

　　王秋月一听，咋说着说着，竟然转到她身上来了。不敢和老爷子顶嘴，可她也不能背这个包裹啊。

　　“爹，我没记错。”

　　“亲家公，我看还是再去耳房看看吧，万一是二姑娘记错了放的地方还好说些。若是真的丢了东西，这大过年的也不好。虽然东西不值几个钱，可也要加些小心才是。咳，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徐氏虽然不明白事情到底是咋回事，但现在布没了是真的。

　　不过，她的心思倒没放到丢失的东西上，而是放到了被大儿子抱在怀里的外孙女身上。

　　这孩子说话条理分明，思路清晰，她真的只有六岁吗？


　　第45章　完胜第一回合


　　老爷子本来就是好脸的人，让徐氏这么一挤兑，脸上也不好看起来。

　　不过徐氏的意思，他再傻也明白了。

　　五个孩子，都不大，就算是偷了嘴吃，找不出来…可是布呢？布总该能找到吧。

　　现在他还干不出来搜几个孩子身的事来，只能从王秋月记错上来找。

　　“秋月，你回屋去看看，是不是你放错地方了。”老爷子瞧了一眼王秋月，再次道。

　　“爹，我没记错。”王秋月梗着脖子，她自己放的东西她咋会记错。明明就是三丫头不想把布给她做裙子藏了起来。

　　“老二媳妇。”徐氏看了一眼仲秋，转头冲着一边的于氏道，“这里就你没啥事，你去帮着二姑娘看看，再找找。大过年的，也别冤枉了孩子。孩子还小呢，咋受得了这个。”

　　于氏本来就是个没事还要找事的人，这会儿正愁没机会呢。听到徐氏一说，立即起身，冲着耳房走去：“大娘，我帮着小姑看看，肯定是小姑记错了。”

　　王秋月随后跟了进去，她是怕于氏顺手再拿点啥东西。

　　于氏在王秋月的盯着下，还真拿不到啥。只是这耳房里的吃的还真多。看房顶上挂着的腊肉，还有放在吊着的筐里的那些鱼干，哪一个不是好吃的。可偏偏高氏就是不肯拿出来让大家吃，全都填乎老三和这个小姑了。

　　于氏虽然不甘心没找到，可也得出来。

　　“大娘，还真没有呢。”

　　“这孩子们没拿，屋子里没有，还真是奇怪呢。”徐氏冷冷一笑道。

　　“老姑屋。”仲秋指着王秋月，道。

　　“老姑进屋了。”子泊已经不哭了，站在老爷子身边吃着芝麻糖，听到仲秋的话，也用小手指着王秋月道。

　　“我屋？咋，你还想搜我屋咋的？”王秋月指着子泊和仲秋，大声地问。

　　“亲家母，你看呢？”徐氏没直接问高氏。她问不着老爷子，男女不好对话的，可是问高氏却是正常不过。

　　“秋月。”高氏现在也拿不准，自己的闺女自己知道，这事还真没准儿。

　　只是，这丫头也太傻了吧。这布本来也不会落到方氏的手里啊，虽然徐氏特意说了，可是这个家还是她说了算的。她说给谁就给谁，哪有一个外人说的算的道理呢。

　　“我没拿。”王秋月赌气地转头。

　　“没人说你拿，不过是看看罢了。”徐氏笑着道。

　　“是啊，小姑，让大家看看嘛。咱也没说是你拿了。”于氏凑上前，也不等着高氏开口，抬腿就往上房走。

　　东屋正对着，就是西屋，而西屋的隔壁就是西侧间，就是王秋月住的地方。

　　于氏已经抬脚进去了，高氏也不能阻止她。只能飞快地跟着于氏进了西侧间。王秋月生怕于氏在她屋子里乱翻，翻出什么来带走。也紧跟着进了西侧间里。

　　“啊，这不是大娘送来给探丫头她们的花布吗？”于氏的声音没一会儿就在西侧间响了起来，“啊，还有糖，这是小四儿他们吃的那种芝麻糖吧？”

　　外面的人正迷糊的时候，就见于氏一阵风般地从西侧间卷了出来。手里扬着一块花布，另一支手里拿着一包已经打开的芝麻糖：“看看，是不是这些东西，大娘。”

　　于氏讨好般地走到徐氏跟前，扬着手里的东西问。

　　徐氏没说什么，方巧妹却笑着拎起了那块花布道：“还真是我和娘给探春她们三个丫头买的那块花布啊。”说着笑吟吟地看着刚走出来的王秋月和高氏。

　　“东西即然找到了，就收好吧。”徐氏叹息了一声，看了一眼方氏。

　　于氏也是精明的人，看情况不对。也没敢对手上的东西下手，赶紧装到了那个空了的筐子里。退到了一边，她还想着看热闹呢。

　　方巧妹提了筐子，冲着一脸铁青铡出西侧间门的高氏道：“大娘，这东西找到了就好了。我就先拿我姐那屋去，帮着裁了。免得我姐倒时候做耽误干活的功夫。”说着，看着高氏听她吩咐。

　　老爷子在东西被于氏拿出来的时候，已经气得胡子都快要飞起来了。家里的老闺女好吃懒做，他也不计较，再在家里呆个一两年的也就嫁人了。他也心疼老闺女，毕竟是他和高氏四十多岁才得的一个孩子。娇惯了些也是有的，只是，没想到这个老闺女不给他长脸，还要坏他的脸面。

　　“大侄女，那就麻烦你们不得闲了。”老爷子僵着脸，冲着方巧妹笑着道。

　　“没啥，反正我也是闲着。正好可以帮帮我姐做点活儿。”方巧妹拎着筐子把糖和布都提到了东厢房。

　　仲秋缩在方得胜怀里，窝着偷偷地笑。

　　看这回不气死你们，每年都要贪姥娘带来的东西。真是贪得无厌啊，这回就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看你们还有没有记性。

　　“那是……”王秋月还要说话，就让老爷子打断了。

　　“还不回屋去帮你二嫂做饭，站在这儿干啥？”老爷子狠狠地瞪了一眼高氏，低声道，“都是你惯的。”骂完，背着手回了东屋。

　　高氏也让王秋月给弄得没了脸，尤其是在徐氏面前丢的脸。心里更是气，还让老爷子骂。她这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了，那双细眼几乎都要瞪出眼眶来。

　　于氏可不想触晦头，早在老爷子一发话，就一溜烟儿地溜回到了灶间去烧火做饭去了。

　　事情有了了结，自然院子里的其他人也就散了。

　　王秋月站在屋门前，怔怔的。

　　忽然盯着正被方得胜抱着往东厢房走的仲秋，仲秋扒在方得胜宽厚的肩膀上，冲着王秋月使着鬼脸儿。

　　这一战，她完胜王秋月。

　　王秋月还想撒气，可她真不傻，知道现在自己没证据，再闹出事来，只怕老爷子都不让她。只能恨恨地瞪着仲秋那笑眯眯的脸，心里暗道：你就得意吧，小丫崽子，过完正月就让你好看。

　　王秋月进了灶间，老爷子的话她不敢不听。

　　仲秋和子汐也被抱进了东厢房里，一家子都坐到了炕上。

　　探春和半夏忙着弄热水给哭得像花脸猫一样的仲秋和子汐洗脸。两个姐姐一边给两个小的洗一边笑着骂：“这花狗腚似的，咋还吃呢？”

　　“好吃。”子汐已经缓过来了，嘴里还含着芝麻糖，冲着大姐讨好地笑着。

　　“多吃了牙疼。”探春爱怜地给小弟擦着小脸儿。

　　那边半夏给仲秋洗完了脸，用手指点着仲秋的小脑袋瓜儿低声骂道：“你以后小往老姑身前凑，咋就这么没记性呢，说你多少遍了都不知道。”

　　“二姐，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了。”仲秋扬着已经洗干净的小脸儿，呵呵地冲着半夏傻笑。

　　子滨在一边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弟弟妹妹，今天的事还真是让人多了一番的寻思。

　　小孩子们总是好糊弄的，可是大人就未免多想了些。

　　徐氏看向仲秋那傻笑的笑脸，心里不由得多想了一些。只是想了一会儿兀自摇了摇头：才多大点的孩子啊，咋会有那么多的心思呢。

　　方巧妹却是拉着一边有些发呆的方氏，讨论着要把那块花布早些裁出来给探春和半夏做个裙子，探春都十一了，半夏也都九岁了。都成大姑娘了，也该穿穿。

　　而她看高氏和王秋月那样子，这布若是不快一点裁出来，只怕这布就落不到姐姐家的两个孩子身上了。

　　方氏有些心不在焉地和妹妹说着话，给女儿们裁布做新衣服，她也想啊。

　　可是这布若是今天裁了，只怕徐氏她们走了。她们家就不会消停。

　　“这还没破五呢，这活儿不急的。”方氏看着巧妹为难地道。

　　“我是大姑娘，不怕的。”巧妹乐呵呵地叫方氏拿剪刀，拿尺子，要给探春和半夏量身子。

　　老话儿说的好，初一十五不能动针线，一般的农家媳妇十五前都是不动针线的，就是怕对眼睛不好。

　　“你妹妹闲着也是闲着，你就让她裁吧。总比你没功夫的好，若不是我们明天就要走，让她给你做好了就更好。”徐氏看不去大女儿那柔弱的性子。可她也不能每天来看着她啊，这家务事是最难断得清的。

　　只要两家人还是亲家，就不能太插手人家的家务事。要不然，明天把闺女接回去好好地教训几天再让她们回来？徐氏看了一眼一边玩儿的高兴的仲秋，心里暗想。

　　有了徐氏的话，巧妹更是不会把姐姐的话放到心上了。拉着探春和半夏，就商量起来要裁什么样的裙子。根本就不看方氏打来的眼色。

　　仲秋心愿达成，拉着大哥把手里还剩下的糖塞给子滨几块，笑嘻嘻地和子汐又在炕上玩儿了起来。

　　方得胜见王兴文在一边坐着得挺尴尬的，便拉着王兴文在一边说起明年的庄家，农村的人啊，过完了年就要考虑起庄家来了。那可是庄家人的命根子啊。说起庄家，两个大男人倒是谈到一起去了。一时间，东厢房里，气氛是空前的高涨。

　　她们这边是好了，可是东屋里。高氏就不顺心了，看着一边阴着脸的老爷子。高氏强压下了冒起来的怒气。



　　第46章　分家有门儿


　　老爷子很生气，他是一个最好脸面的人。今天的事让他在亲家的面前把脸面失了。而且，还是他疼爱的小女儿做的。这无疑就是当着外人的面打他的脸。

　　高氏也阴着脸，心里的气跟老爷子是不相上下。可生气的人却是正相反。

　　“一会儿你亲自去给亲家挑回礼，今年不能少了。”老爷子阴沉了半天，才拿起了烟袋，说了一句。

　　“咋，东西都拿走了，还要再添回礼？”高氏一听就炸了，“哪年他们来不是吃了带着走。”

　　“你难道还要老大像老二那样？每年都不来咱家串门儿？说出去你也不嫌臊的慌。”老爷子和高氏一点好气都没有。

　　礼上往来是正常的人情交往，可是自从孩子们渐渐大起来。高氏对钱财越发的看重了。看看老大家的几个女孩子，一个个面皮拉瘦的。要不是几个孙子看着还好，老爷子早就不让了。

　　“有能耐，把她家的姑娘领走，我还不稀罕呢。”高氏自觉得理亏，撇了撇嘴道。

　　“你呀，你咋就变成这样了呢？”老爷子真是恨铁不成钢，“告诉秋月，以后家务也要让她跟着做，咱们不是大户人家，她也不是小姐，别在家里给我摆什么小姐款。”

　　高氏看到老爷子是真气不得轻，只得点头。

　　高氏抬腿出了东屋，就看到正在灶间忙活的于氏。想想刚才于氏的表现，让女儿丢了大丑，鼻子里忍不住重重地哼了一声，拉着跟于氏一起帮忙，一心忐忑的小女儿进了小女儿的屋子，把门紧紧地关了起来。

　　“娘。”一回到屋子里，王秋月一脸的委屈，扑到高氏的怀里，哭了起来。

　　“你是咋回事，那东西早晚都是你的，你至于做那事？丢你爹的脸。”高氏点着王秋月的头，“今天看把你爹气的，不知道要多少天才会好。”高氏想着老爷子生气，这大过年的，还真是让人心里不痛快。

　　“娘，我没拿。”王秋月一下子坐起来，瞪着高氏道。

　　“到底咋回事？你给娘说说，看看是哪个弄出来的事，看我不活撕了她。”高氏恨得直咬牙，她就觉得奇怪，王秋月是她的闺女，性子自然是当娘的最清楚。

　　王秋月是爱小（占便宜），也爱打扮个啥的不错。可是，应该不会这么做，可那东西明明就是于氏在王秋月的屋子里翻出来的，这还能有假。

　　“我咋知道东西为啥在我屋子里，我说没拿就没拿。”王秋月正恨呢，恨不得东西就是自己的。可她也真没拿东西啊。

　　“你看到他们几个谁进你屋子了？”高氏想了想，问。

　　“她们一直在院子里玩来着。”王秋月也不明白。东西她明明放到了西耳房，咋会跑到她的屋子呢。

　　“不是仲秋那丫头干的事？”高氏最怀疑的就是这丫头，人小鬼大的，现在越来越不听话，啥事都逆着她来。连老头子都向着她说话。哄得老头子现在都看她闺女不顺眼了。

　　“没。”王秋月摇了摇头，“我也是听着她在外面吵得欢才出去的，结果就那样了。”

　　“不管是不是她干的，那事一定要赶紧着。”高氏觉得仲秋就是她的克星，早嫁出去早好。

　　“嗯，这死丫头现在越来越不把我放眼里，今天这事少不了她的关系。让我丢脸不说，还白白便宜了三个丫头。”王秋月恨恨地道，说罢拉着高氏的手道，“娘，那布咋办，我喜欢那花布，现在都叫大嫂她们拿走了，我夏天穿啥？你给我要回来，要回来吧。”

　　“她还真敢做咋的？”高氏不屑地瞪了一眼不争气的女儿，“等到方氏娘家的人都走了，娘就把东西给你要回来，这个家还轮不到姓方的说了算。”

　　“娘，还是你对我好。”王秋月揉进高氏的怀里撒娇不止。

　　“好了，这事先别让别人知道，你爹正在气头上呢。若是再惹他生气，你的东西就要不回来了，却吧，先给你爹消消气，帮你二嫂干活去。”高氏拍了拍王秋月，道。

　　“行。”王秋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然也就不再和高氏墨迹，转身出了西屋，和于氏一起干活。

　　于氏一边切着白菘一边盯着王秋月那笑得自得的脸，讨好般地问道：“小妹，咋了，啥事这么高兴？”

　　王秋月瞪了一眼于氏，要不是于氏手快，那东西能翻出来吗？

　　“有你啥事，你快干活得了。”王秋月冲着于氏嚷道。

　　“小妹，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听二娘说，要给你说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