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农女当家-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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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孩子，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哥现在还没有说亲呢，上哪儿成亲去。”方氏捶了仲秋一下，低声骂了一句。

　　子滨笑着道：“娘，你就该好好地捶打妹妹一番，这要是嫁过去还是这个样子，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呢。”

　　“就是。”方氏认了真，“这次上京城，快去快回，回来之的就给我安心在家里做女红，别以为人家世子让着你，喜欢你，你就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人家那到底是皇家的人，和我们这些泥腿子老百姓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方氏越说越觉得今天的这件亲事定得有些离谱，以前看着武子仲在眼前晃还不觉得如何。

　　那就是一个挺招人稀罕的小胖子，挺好的一个孩子。就是身份变了之后，方氏也没觉得那孩子身上有什么瞧不起人的意思。所以，对武子仲这个人方氏还是很喜欢的。

　　“娘，我回来什么都听你的，不过，我哥不成亲，我是不会成亲的。”仲秋面色严肃地看着方氏，借机冲着一边笑着的子滨做了个鬼脸儿。

　　子滨瞪了一眼仲秋，没有反对。他之所以现在还没有说亲，就是不放心他这个妹妹，生怕他成亲之后，有了媳妇就冷落了妹妹，到时候他怎么和小弟交待啊。

　　小弟上京之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要他照顾好仲秋。

　　“嗯，仲秋说的是这个理儿，没有妹妹成亲在哥哥前头的。正好，明天媒婆要来，总是要带上咱们这边的媒婆一起来的，到时候就和她们说说你哥的事，早点成亲也好。”方氏乐呵呵的，心头的一件大事，终于还是落下了。

　　只是，这亲虽然是说了，可是，后面的事还真不少。

　　而且，她们农家的礼数自然和京城里的礼数不相同，也不知道她们家还要准备些什么。方氏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偏偏又不能在孩子们的面前露出来。

　　武子仲那边，父子两个听媒婆回来说，王家答应了求亲，自然是放下了一颗心。

　　本业还想着再打两年的守候之战的武子仲，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爹，你真是我的福星，你一来，仲秋就答应了我的求亲了。”武子仲有些乐不可支地道。

　　“你想好了就成，这以后不纳妾，不娶侧妃，可是你应了人家姑娘的，若是你因此而闹起来，可别说爹我不站在你那边。”静安王爷微笑着看着笑得一脸幸福的儿子。

　　心里满是感慨，这是他遇到自己妻子的小镇，这里是自己妻子的娘家。虽然妻子死后，她的家人都相继远离这伤心地，可是，这座老宅却是留下给了儿子。

　　静安王爷之所以答应儿子的要求，也不过是想自己没有守到底的幸福，由儿子继续。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姑娘，这就是老天爷为他安排的，让他把未完的情，接续下去。

　　武子仲自然不知道自己老爹心里真正想的是这样的，他还当自己老爹是真的支持自己呢。自然是高兴的快要找不到北了，忙着问他爹明天是不是去下聘礼。

　　静安王爷看着儿子一副猴洗孩子不等毛儿干的样子，伸手重重地敲在了儿子的头上，笑骂道：“下什么聘礼，总要把八字要来合一合吧，若是八字不好，这亲还定不成呢，你可是急个什么？”

　　当初他和妻子也是合了八字的，虽然不是上上姻缘，但也算是不错的。可是妻子还是离他早走，让他留在这个世上独孤。

　　他不是太相信这种缘分，可是有了妻子这个事，他还是想让人好好地合合儿子和未来儿媳妇的缘分到底如何。

　　不能让儿子再他的老路，有他一个已经够了。

　　“还要这么麻烦呢。”武子仲有颓丧地坐了下来，英俊的脸都快皱到了一起。

　　“就算是合成了八字，这离成亲也是要等上个一年多两年的。”静安王爷笑着道，生怕儿子不急似的。

　　“两年？还要等两年？为什么？”武子仲一听就跳了起来。他好不容易求得了亲，怎么还要等两年啊。

　　“你总要让姑娘家准备一下自己的嫁妆吧。”静安王爷笑，“你这孩子也太着急了吧，何况，明天只是去换贴子，合了八字之后，才是商议亲事呢。所以呀，你该干嘛就干嘛去，这里已经没人什么事了。”

　　静安王爷看不了儿子这没定性的样子，挥挥手，把儿子赶走。不过，他也想着儿子的亲事，最好能快点，不然的话，京城里的大哥随时都有可能改变主意啊。



　　第154章　变故


　　仲秋没有等到自己的亲事正经的定下来，就缠着子滨跟着她上京。

　　子滨也不知道仲秋为什么要这么急的赶去京城，只是在心里，他多少有些明白。怕是因为武子聪没有消息，这才急着上京的吧。

　　两个人坐着自家的马车，来到了子汐的家里。

　　没想到，仲秋来得很及时，正赶上子汐就在家里。

　　不过。十四岁的子汐，现在看着真的很不像是十四岁示成年的少年，不管子汐掩饰的多么的到位，但都没有逃过仲秋的眼睛。

　　她在家里就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只是不知道是应了什么人的身上。两个姐姐都是安分守已的妇人，自然不会有事，两个姐夫也都各安其家，做生意种田都很守铺儿。

　　家里其他人现在基本上都安分着呢，只有远在京城的子汐让仲秋心里挂念着，不放心。也不知道子汐怎么样了，这才想着要来京城看看子汐。

　　没想到，一见到子汐，就看到子汐虽然笑着，可是眼里却带着一抹焦虑。

　　子滨自然也看了出来，把下人都打发走了，这才拉着子汐坐下，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子汐见哥哥姐姐都一脸的担心，知道不说也不成了，便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原来，自从仲秋走了之后，皇上倒也没有太为难子汐。毕竟这件事和子汐没有什么关系，看着两个侄子也都没有什么动静，皇上念着仲秋一家对本朝的贡献，也就当这件事不存在。

　　只是，没想到，仲秋走了之后，皇上这边还没忘记的时候，静安王爷赶到了宫里，向皇上求恩旨。要给自己的儿子去大王庄说亲，并请皇上许下，可以不纳侧妃的恩旨。

　　皇上一听心里就老大的不愿意了，他不追究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现在竟然还要让他侄子独守她一个女人，这怎么可能。

　　当时皇上就狠狠地骂了一顿自己这个不靠谱的六弟，把武子仲学‘坏’的事都安到了他的身上，说他是父行子效。把他的好侄子都带坏了，要是再哆嗦，就再赐他几个宫女。

　　静安王爷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直接就和自己的大哥扛上了。非求皇上给个恩典，说自己不幸福一生了，想让儿子圆了自己的梦。一边说一边哭，把个皇上哭得心到底是软了下来。

　　最后，皇上对静安王爷道：“你心里有心结，联也知道。可是父皇早已驾鹤西归，你还在怨他？再说，父皇不是最后也如了你的意？”

　　静安王爷却道：“皇兄，臣弟只想看着儿子幸福地生活，不想什么富贵，也不想什么权力，只要他开心过日子，我这个做父王的就是现在死了，也值得了。”说着又要哭。

　　弄得皇上心头直恼，却偏偏又发作不了。只得道：“好，联先答应你，不过，联要看看这小子是不是心里有你这个父王。你给联一边呆着去，若是那小子来宫里寻你，联就应了你的请求，若是那小子只顾着他自己，这情无论如何都不会应你。”

　　皇上说着，恨恨地瞪了一眼，听了他的话，马上就眉开眼笑的小六儿，直摇头，这个六弟，他是真的拿他没办法了。

　　静安王爷坐在一边和自己的大哥一起唠嗑，反正现在也没事。他就等着儿子来宫里接他，不过，静安王爷心里也多少有些打鼓，万一这小子不来怎么办？

　　没想到，武子仲还真来了。竟然还要闯宫什么的，最后，静安王爷把恩旨讨了来，高兴地乐颠颠儿地回了王府，第二天就带着儿子的京城里的大红媒往大王庄去了。

　　速度那叫一个快，皇上听说了之后，直后悔那天那么痛快地就答应了静安王爷。明知道他是个没正经的，说不定武子仲能找来，是他们爷儿俩个事先做好的呢。

　　皇上心里有些郁闷，当看到武子聪也进宫来的时候，这心火就更大了。

　　武子仲这个小侄子他放过也就放过了，谁让他爹就是个不着调的。儿子更是如此，虽然有些学问，可就不是不往正道上使。在京城里开了几家什么店，听说还不错，赚了不和的银子。

　　甚至还把银子赚到了后宫来，连他身边都放了几个。

　　他不指望武子仲，可是要指望武子聪啊。

　　这个侄子的作和还是挺大的，而且，和太子也说得来。以后可是太子得力的皇家助手之一，这可是亲堂兄弟呢。

　　皇上经历了静安王爷父子两，再看到武子聪一副有事要说的样子，当时就把武子聪的话给劫住了，不让他讲。直接分派任务。

　　朝中事情多得事，随便一个都会让人忙得手脚不分家。武子聪自然也是要以国事为重的，只是自己今天来的意思还是要说的。

　　接了任务之后，武子聪就把自己的心思说了。他也想派人去说媒，虽然在王府里，他即没有和王爷说，也没有和王妃说，而他本人也不抱什么希望。但是不做，谁知道他有没有希望呢？

　　何况，他跟仲秋在一起共事二三年的时间，彼此间的脾气多少知道了一些。他也想试试，看看仲秋的心里是不是有他。

　　即便是明了，仲秋嫁给他的话，是真的不会太幸福的。但他也想求这个亲，即便是不仲秋不幸福，也好过他不努力去求，他深信，仲秋嫁过来的话，他会努力让她感到幸福的。

　　果然，武子聪把说亲的事和皇上一讲，皇上也没有说不答应：“你的婚事，联已经交给了你自己，不用和联来说。只要你父王和母妃都同意这个妻子，那联就下旨赐婚，让她风风光光地嫁到亲王府上，做你的世子妃。”

　　皇上把武子聪打发走了，自己当然知道这里面的成赃物有几成。

　　亲王是他嫡亲的二弟，脾气自然是打小就熟悉的。说不定会答应武子聪，谁让他觉得对不起这个嫡子呢。

　　但是，要想让王妃答应这门亲事，这还真是能和去天上摘星星有的一比。皇上暗自腹诽，想找个媳妇也成，他对仲秋这个女孩子也不是瞧不上眼，只是，这乡下来的女孩子都是难登大雅之堂的，这么好这么能干的一个侄子，哪能让他变成第二个小六儿啊。

　　皇上有把握，可是心里的郁闷之气倒没有地方出，总不能和自己的弟弟侄子发吧。

　　这找来找去，就瞄上了子汐。

　　子汐虽然年小学问好，而且，在人情事故上也都挺通达的。可是，架不住皇上这时候要找一个出气的筒啊，没别人，就他了。

　　皇上也没有太难为他，子汐不是在翰林院做编修嘛，自然是和文字有关系的。

　　于是，他就下了一道旨，命翰林院的王子汐把本朝历代帝王定下的律法汇总成书。

　　这个其实也不难，这东西都是现成的，只要都拿过来，把一样的去掉，再重新写一遍就好。难度真心的不大，大的是，皇上让王子汐在一个月内，给他拿出一千册。

　　天知道这从开朝到本朝已经历经了近十代皇帝了，就算是后来的皇帝没有再加律法进国法册里，那也是厚厚的，比砖头还要厚的一本书啊。

　　就算是他用心抄写，不用汇总，这东西要想抄一本那最少也得十天半个月，还得是不眠不休的。

　　当然，皇上也说了，汇总完了，可是印书。

　　天知道刻一块版的时间有多少，就算是不出错，一张版一天也刻不完，这一本书，得刻多少张版啊。

　　王子汐从接到了这个任务之后，心里就感觉到了，这是皇上在找他出气呢。

　　没办法，谁让他三姐惹毛了皇帝呢，皇帝不好找三姐的麻烦，自然就找到了他。

　　虽然也没有说，他完不成要怎么处罚他，但是，这对他的官声还是有影响的。

　　子汐是聪明，可是再聪明，这字也是要一个字一个字的抄吧。

　　而且皇上的旨意上还说了，子汐要什么给什么，都用好纸，因为这律法汇总大全，他是要准备下发到全国各大州府的。

　　并且，只能由子汐一个人完成，若是有第二个人帮忙抄写，那就治子汐一个欺君之罪。

　　仲秋他们来的时候，是子汐已经领旨五天之后的事情了。

　　子汐也知道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只怕这个事情也完不成了。不过，子汐也没有就此不做，而是把京城里的能工巧匠都请到了他的小院子，请他们帮忙刻版。

　　当然，皇上没有拦着，他是明君嘛。

　　五天来，还别说，这请来的十名匠人，还真是刻出了两个成功的版页。是没有刻坏的，那刻坏的，就直接废掉了。

　　而子汐一边还要汇总律法大全，一边还要把自己汇总完成的页码校对一番，拿出来请匠人写在板子上，再请匠人们来刻。

　　这五天刻出二块版子，也算是快的了。

　　仲秋和子滨一听，当时就听明白了，这是皇上迁怒了。

　　仲秋深深地觉得很自责啊，自己的事，让小弟来担着，她这个姐姐做的不地道啊。

　　“小五儿，把你们刻好的版子和刻坏的，都拿来，给三姐看看。”仲秋心里着急，自然想帮子汐一把。

　　子汐亲自到书房把刻好的版子拿了出来，又把刻坏的也拿出来放到了桌子上。

　　仲秋过来，仔细地看着古代的印刷版，一整块的木头版子，木头老结实了，字是常用的那种小楷体，不过，看着挺好看的。

　　就是没有标点，看着有些费力。

　　“这是刻坏了？”仲秋指着一张版子，上面只刻了一多半，看来是在刻坏的地方开始，就没有再刻了。

　　“是啊，只是这一笔，匠人的手力大了些，这个字少了一划，算是废了。”子汐也是满可惜的。

　　“哎呀，真是的，这个字刻坏掉了，把它挖出来，换上一个刻好的不就成了，何必都废掉呢，那多可惜呀。”仲秋惊讶地看着子汐道，“你咋就那么笨呢。”

　　子汐听着仲秋的话，呆呆的盯着桌子上被仲秋拍着的那块已经准备废掉的版子，脑子里突然间灵光一动。


　　第155章　小心眼儿的皇帝


　　仲秋看着子汐呵要地盯着桌子上的模版，心头微微庆幸。庆幸自己来的时候正对，也庆幸自己的小弟是真的脑子聪明。

　　看样子，他是从自己的话里理解了这活字印刷的妙处，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得出来。

　　果然，子汐盯了一会儿，就抱着模版走了出去。

　　子滨看着仲秋坐在一边一点也不担心地微笑着品茶，便道：“小五儿这一关，可是过得去？”

　　“哥，你把小五儿想得也太没用了，那是咱们家最的一个。”仲秋很是自豪地道。

　　“这个我倒是承认，只是，这皇上下的这个任务也太……”子滨现在很是焦急，担心子汐完不成皇上派下来的任务，到时候受罚是小事，万一弄成了抗旨不尊可就大发了。小五儿的命都行弄没了。

　　“没关系的，咱们家的小五儿肯定是能成的。”仲秋嘴上说着，可是心里也有些不落底。“要不咱们出去看看？帮忙出个主意啥的。”

　　“走。”子滨到底担心自己的弟弟，扯着仲秋就往工作间去了。

　　工作间就设在二进的东厢房里，西厢房是匠人们住的地方，子汐供吃供住，还得给工钱。当然，这工钱最后翰林院是给报销的。

　　这些匠人都每人一块版子地那儿认真地刻着，子汐进来的时候，直接找到了这些匠人中最老的一个老师父。

　　把自己的意思说了，那老师父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答应了要试试看。

　　这坏掉的字自然是用得不得，要挖出来。挖出来后，就得进去一个相应的字。另外，子汐想过以前仲秋教过他的断句标点。心里想着，是不是可以把这个也用到这上面，这样的话，看起来就省事的多了。

　　老师父也是个手巧的人，直接从另一块刻坏的版子上找了一个相同没有刻坏的字挖了出来，补上了那个坏掉的字。

　　把墨刷上，拿了一张纸过来，用滚刷滚了一遍，拿起来看看。

　　坏掉字的那个地方，和没有坏掉的地方一样，根本就看不出来那个字是重新换上去的。

　　老师父的眼睛亮了起来，瞪着子汐道：“大人，这法子好啊。这样弄的话，我们不是要省下好多的时间和功夫。”

　　“嗯，这个也是好办法，不过……”子汐却又道，“老师父，你们现在继续刻，但是，刻好后，把字都分开如何？”

　　“这……这是要糕点坏掉的字？”老师父笑了，“不用这样的大人，我们都会尽量小心，这坏掉的毕竟是少数的。”

　　“不是这样的。”子汐盯着那块换上的字摇了摇头道，“你们把刻坏的版子都拿出来，把上面的字都挖出来，我有用。”

　　仲秋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些匠人正在挖字。一个个的小木头块，都放到了一张大的木头盘子里，字面朝上。

　　而另一块已经挖好的版里，子汐正在对照着一张纸在那上面排字。

　　仲秋暗自心惊啊，这小五儿的聪明也太聪明了吧。她只是有些感叹地说了一声，他居然就想到了最后一步，这就是活字印刷好不好》仲秋一直看着子汐在那里排版，很快，一块装满了活字的版子就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

　　“老师父，再试试如何？”子汐站起来，对着老师父道。

　　老师父看着重新用挖出来的字装满的模版，眼睛瞪得老大。

　　不过，马一老师父就反应过来，手脚利落地刷墨，铺纸，滚印。

　　大家的眼睛都盯着这张模版上的那张纸，不知道拿下来后是什么样子。

　　老师父像是在接生一个孩子般的，小心翼翼地把那张已经印满了字的纸轻轻地从模版上拿下来。

　　桌子上，一张印好的律法中的一页就展现在人们的面前。没有一处是坏掉的，整页纸的字和好版上的一样，浅析。

　　“这是……”老匠人的眼里带着激动的眼泪，双手颤抖着捧起那块装满活字的模版，“大人！”

　　“老师父，看来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做了，把所有的字都拆开刻，然后用的频率高的字，你们多刻一些，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一边刻一边印，不用一个月，我们就可以印出上千本，或者上万本。”

　　匠人也知道，这是皇上交待下来的差事，若是办砸了，大家都会受罚，可若是办好了，那就不是赏的事情了。

　　一时间，东厢房里，一片的欢呼声。

　　“老师父，你们时间刻字，我负责排版，然后咱们就边刻边印。”子汐的脸上带着红光，这一发现，让他从低谷走上了□。

　　这不光是完成皇上交待下来的差事的问题，这就是一项利国利民的大事。

　　从此之后，天下的读书人，再也不用为买不起书而不能读书。

　　现在只要有了这个印刷技术，想要多少本书没有？多少样书没有？

　　子汐的心时是兴奋的，而这些匠人在看到坏掉的版子还能发挥出这么大的人用，手下动作也快了。再也不怕把安刻坏掉，直接影响了成功速度。

　　现在，八个人刻字，老师父和子汐亲自排版。仲秋和子滨也加入了进来，一群人在东厢房里忙了起来。

　　人心里放松，手里的速度就快了不少。

　　坏掉的字也不再乎了，而且，刻了一阵子，老师父竟然又出了一个主意。

　　一个人只管刻十几个用字频率多的，其他人则继续刻自己的。

　　这样一来，一天下来，已经可以印上十来页，随着字数越刻越多，半个月后，一本砖头厚的律法大全竟然真的印出了一千册。

　　有专人装订成册，包装好后拿到了子汐的面前。

　　子汐手里拿着还散发着墨香的本朝最大最全的律法大全一书，激动的心情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了。

　　“大家这段时间都辛苦了，我现在就去进面圣交旨，大家就在此等候，皇上的嘉奖吧。”子汐很是严肃地说道。

　　“噢，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子汐穿好官服，把手里的律法大全装进了一只精美的盒子里，用手捧着，坐上了他的小官轿，往皇宫而去。

　　仲秋看着子汐走没了影儿，这才回身看向子滨：“这回终于可以放心了。”

　　“是啊，没想到小五儿的脑子这么聪明，竟然只半个月就完成了皇上的差事。”子滨深有感触地道，“不过，官场上到处都是陷阱，也不知道小五儿他是不是真的可以应付得了。”

　　“这个哥你就放心吧，小五儿才不会勉强自己呢，他有自己的考虑和打算的。”仲秋回身，往回走，“这半个月来，可是累死人了。我们先好好地休息一下，等到小五儿交完了差，咱们兄妹好好地出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