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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长孙皇后-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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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间,我稳定心神试探,“是你?”
“咦”了一声,那斗蓬男诧异问道:“你认识我?”
缓缓的坐起来,我咧嘴一笑,“一别经年,阁下若再不现身,我会置疑,前次数番遭遇皆是梦境。”
那斗蓬男似乎在权衡我话中真假。一时间,石室静极。半晌,他才说道:“难怪单雄信宁毁二贤庄也要护你,也难怪秦王爷对你的宠冠绝天下,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能够通过声音就能识得我是谁。”
一边说着话,他一边走近我面前蹲下。
趁他不妨之际,我突地将他的斗蓬一把揭去。
苍白的脸一如往昔,犹似地狱来的使者。
洞房花烛夜遭劫、杨昭墓前遇刺的场景一一闪过我的脑海,其中就有这张面孔,我冷笑道:“果然是你。”
起初出其不意,他快速转过头用手挡着脸,接着他又觉得此举枉然,于是又放下手,回转过头,奇怪的看着我。
“告诉我,你们到底是谁?我和你们到底有何怨愁?你们为何三番四次的欲置我予死地?哦……对了,这次这好的机会,你们为何又不置我予死地了呢?”
“因为,门主要看你痛不欲生。”
随着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又一个人走进石室,魁梧的身姿、高大的骨骼显示他是一名男性,但那张脸……真的很惨不忍睹,上面七交八错着刀伤、剑伤。
‘门主、门主’,这么说来,洞房花烛夜我并没有听错,想当初单雄信因为怀疑‘霹雳堂’是行刺我的主谋而置疑我将‘堂主’听成‘门主’,可如今,果然……我果然没有听错。
只是,那个门主和我究竟有什么血海深仇?
看着斗篷男和毁面男,我一字一顿问道:“你们门主是谁?”
见二人眼中露出嘲弄、讥讽,我知道再问什么都是白问,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我禀神说道:“好吧,来吧,让我看看,什么是痛不欲生。”
‘哈哈哈……’的笑声响起,笑得如鬼似魅,听之悚骨。紧接着,响起一个清脆的男性声音,“观音婢啊观音婢,多年不见,你不可同日而语了呢。”
多年不见?谁?
回转头,我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可惜是冰冷的墙。
看来,这里机关重重,那说话之人能够清楚的看见我,但我却不能看见他。
思绪间,我迅速的分析着我生平多年不见的人。
“你们两个出来罢,既然秦王妃这般的期待着痛不欲生,那……就让她看看,什么是痛不欲生。”
闻言,毁面男和斗篷男都恭敬的退下,石室的门又重新合上。
我静静的坐下来,揣摩事情的前因后果。
是谁,是谁和我多年不见?
这句话是故意诱我犯错还是性情使然的真实流露?
痛不欲生……哼,无外乎精神和肉体。
精神上……两世的遭遇,我自认可以堪比‘小强’。至于肉体,我相信并不是这些人所热衷于的,毕竟至今为止,他们未有对我作出任何侵犯之举。
顶多,这个‘门主’是想从精神上将我打垮。
闭目分析之下,我只觉呼吸越来越难受。
放眼四周,原来这个石室是全密闭式的,也就是说……氧气有限。
很快,我的推测得到证实。随着四支火把的熄灭,石室之中很快漆黑一片,我因了窒息而晕倒。
再度醒来,是在野外。如果不是毁面男和斗篷男一左一右的守在我身边,我定然要为这满天的星斗、夏夜的美景而喝彩。可如今,“呵呵……你们真像牛头马面。”
听我之言,他们二人首先是出其不意的吃了一惊,接着同时无趣的瞪了我一眼,最后他们再次静静的抬头看着天空。
既然他们不愿作声,我只得自己观察地形了。
只是这地形,越看越熟悉:这是进长安的必经之路,沿着我眼前的这条路,可直达春明门。
去岁李渊就驻扎在春明门外,然后夺取长安……原来,我被他们带到长安城外来了。
可他们将我带到长安城外是什么意思?
知道问什么都不会问出个所以然来,我只得学着他们二人,抬头看着美丽的夜空。
不久,零乱的马蹄声纷至沓来。
这么晚了,居然还有赶路的人?
听马蹄之声,似乎急得狠……可是,等等,等等,有一人所喊的‘驾驾’之音是那么的熟悉。
他不是在高墌和‘西秦霸王’薛举鏖战么?这个时候怎么回长安来了?是赢了还是……
心突地一跳,我不知不觉的站了起来,看向那越来越近的几骑人马。
不待我开口,斗篷男突地伸手直点我喉部,一时间疼痛难忍,我的口张张合合,却是发不出一个音节来。
点穴━━点哑穴!
为什么?
我怒瞪着斗篷男,他却是将我死命的一拽,隐身在草丛中。
动弹不得、叫喊不得……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世民从我眼前的小道疾驰而过。
起先我还以为这二人挟持我在这里等着李世民是为了做些什么威胁的勾当,万不想不是,他们要对付的仍旧是我!
夜,再度静极。
半晌,斗篷男由衷叹道:“丑时!门主算得真准时。”
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我看着斗篷男,期待着他的下文。
“秦王爷置战场不顾,特从战场赶回为恒山王祝寿。拳拳父爱一览无余。但不知禁欲数月的秦王爷一旦归来,会不会太过宠幸他的王妃。”
王妃?我现在被你们困在这里,如何被他宠幸?
曾经,我的失踪令他将太原翻了个遍,如今我坚信,即便长安是帝都,他一样会将帝都掘地三尺。
“秦王妃笑得这般自信、坦然,啧啧啧……如果告诉你,你府上已然有另外一位秦王妃,而且……你们房中的蜡烛被我们点上了‘长相思’,但不知你做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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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观音婢 069章 红颜错2
石室,仍旧是这间石室。每每在我晕厥之后,它必会及时补入些许氧气供我生存下去,有时我甚至怀疑,这里的主人是想利用稀薄的氧气将我整成非死即残的人。
“秦王妃笑得这般自信、坦然,啧啧啧……如果告诉你,你府上已然有另外一位秦王妃,而且……你们房中的蜡烛被我们点上了‘长相思’,但不知你做何感想?”
长相思?呵呵……长相思!
精通药理的我知道,那是一种如何诱使人情欲迸发并且欲壑难填的药。
突地,我脑海一亮,杨丝蕊不就在府中吗?难道……
不可能,如果杨丝蕊果然有掳我的能力,那她绝不可能只是一株期待绕着青松的菟丝花。
就算她能够指使着一帮人为她卖命,就算她‘易容’成了我,那谁又‘易容’成为她呢?
更何况,作为公主的她自有一份傲气、自有一份尊严,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必然会先安分守己的做好‘蕊夫人’之职,然后再为以后图谋。
门主……门主……
我能肯定那个指使毁面男、斗篷男的人是个男人。
但我不能肯定这个男人是不是就是斗篷男、毁面男所谓的门主。
暗无天日的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毁面男和斗篷男时不时的会来给我传递一点朝堂的消息:秦王爷所率唐军在高墌战事中大败,超过半数以上的唐军阵亡,主将刘弘基被薛举活捉,薛举乘胜进占高墌,并将唐军的尸体堆成一座高台,以炫兵威。独刘文静逃回长安,却惨遭裴寂耻笑‘一计败长安’,而刘文静亦不示弱回骂裴寂‘无知小儿信口雌黄’……
曾经的知己好友、天子宠臣在金銮殿上交恶,众大臣扼腕连连。李渊更是雷霆万钧,要立斩刘文静于殿前。好在房玄龄、杜如晦、三哥等人为刘文静求情才免了刘文静的死罪。
刘文静一直跟随李渊,而裴寂不过是被他拉着半路出家跟随李渊,如今功成之时,裴寂的封赏却在他之上,他的心态难免有些失衡,自然而然的出口恶骂。但出恶气归出恶气,却不应该在高墌兵败之时,这对他不利,对李世民更不利。
毕竟,这是大唐开国以来的第一场战事,却是以失败收场。
按时间推算,李世民这个主帅那个时候并不在战场,应该是在赶往长安为儿子庆生的路上。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挂念着他的蚕儿周岁之事不惜抛弃前线战事跑回长安,如今倒好,‘大战在即、临阵脱逃’一事就可置他死罪,再加上战败……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李渊素来头疼这个次子,这一次他该如何做才能阻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又几日,毁面男传来消息:秦王爷得了疟疾,归帝都养病。
我知道,这是李渊找借口为李世民打的幌子。
如此一来,李世民战败高墌之事有了说法:刘文静趁李世民得疟疾无暇战事之时,没有遵从李世民‘深挖壕沟、高筑营垒,暂时采取守势,不与薛举交战’的战术安排,而是自作主张倾全军和薛举决战于‘浅水原’,万不想致使王师败北。
‘浅水原’兵败的结论是:刘文静本着一已之私妄图军功导致唐军战败,罪不可赦!
胜败乃兵家常事,素来骄傲自负、狂放不羁的李世民定然不会被此事打垮。
我所担心的是:秦王府中到底如何了?
数着墙上的划痕,那是我用指甲划上去的,整整11条。
也就是说,11天了……
长安城并没有如我想像的被翻遍,也就是说━━他没有认出他的‘秦王妃’!
静静的坐在地上,我将头搁在膝盖上。
11天了,11天,加上‘长相思’,那个‘秦王妃’没有不被李世民宠幸的道理。
呵呵……对于这一天的到来,我早就做好了准备。
只是,万没想到会来临得这般的出其不意。
如今,我确实感觉到痛了,但同时我担心着他、担心着我的乾儿。
我不知道府中那个‘秦王妃’是谁?她会不会害他,会不会害我的乾儿?
“因为,门主要看你痛不欲生。”
毁面男的话在我脑海中闪现,我心突地一亮:如果,如果‘门主’等不及看我痛不欲生会如何?
他的计划会不会全盘崩溃,到时候痛不欲生的人反倒是他?
想通个中缘由,两日两夜,我不吃不喝,除了短暂的休息,醒着的时候全然逼自己独立石室,尽量的消耗着自己的生命,务求生命在最短的时间消亡。
我不是真的求速死,我只是以死逼那位门主出招。
果然,第三天,斗篷男出现在我面前,“门主要见你。”
门主?
我的心跳跃起来,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漫长的走道,没有丝丝阳光,没有任何生息,有的只是我、斗篷男、毁面男三人的脚步声,阴冷之气遍体袭来,若非知道自己还活着,只会当自己在梦中被牛头马面带往了地狱之门。
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这是一座古墓。而且是一座非常宏伟、豪华的古墓。
大约一柱香时间,随着毁面男伸手触动走道处一个机关,一扇墓门‘轧轧’作响开启。一间豪华的大厅出现在我眼前。
豪华的摆设令我眼前一花,险些以为到了皇宫。
大厅中,插着数十支一如手臂粗的火把,将大厅照得犹若白昼。
这地下宫殿应该有和外界通气的专用通道,所以,站在大厅中并不觉得难受。
更奇的是,这里有一条地下河道,更有一个地下瀑布,放眼望去,犹似花果山水帘洞中的风景。
瀑布流水之声清脆悦耳,其间伴杂着阵阵古琴之声和一个男子清朗的唱腔:“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石室之中,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清脆男声。
清朗之音伴着此情此景,个中凄怆迷离闻之令人落泪,大有‘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之态。
随着琴弦断裂,厚重的珠帘后面传来我熟悉的声音,“观音婢,你来了!”
不是要带我去见门主么?难道他就是门主?
我尽力的睁大眼睛,想看清楚珠帘后面那个模糊的人影。“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到了你的变化。小时候,你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像个傻瓜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可如今,在他的调教下,你已今非昔比……”
他?她?调教?
句句充满玄机、诡异。
我只能肯定,眼前这个人应该非常的熟悉我。
“曾经,我想直接置你予死地,但万不想,步步失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完好无损、幸福逍遥的活在这个世上。看着你幸福逍遥,我心里就难受、痛苦,这么多年,我的痛不欲生又有谁知?”
闻言,我心中大骇,脑中闪过两个曾经直接出手欲置我予死地的丽影。
一个已成‘蕊夫人’,我早已将她的可能性排除。
还有一个是━━曼青!
曾经,一个野性般的女孩,那眼神犹若黑夜的恶魔吃人般的看着我,“你有姐妹吗……这么说,你没有姐妹了……而你……为什么那么好的命……我不服,不服……老天终于给了我一次机会,我要好好的把握这次机会,我要夺了你的位子做他的盛世牡丹,我要风风光光的过完我的这一生。”
又曾经,她将我毫不犹豫的推入水池,“观音婢,不要怨我。要怨就怨命,谁让我出现在了你的这个时代。如今我告诉你这一切,就是不想你做一个糊涂鬼。下了地狱,你只管告诉阎罗,是我,是我杨曼青置你予死地的。”
亦曾经,她的誓言令我心颤抖,“我不做后悔的事……就算明知不是我的,我也会尽力而为,至死不渝。”
如果你的生命中有一个敌人,可数年时间以来你对他完全没有映像,而且也完全不知他经历过什么、做了些什么?
那就很可怕,可怕到你自己或许会死无葬身之地。
因为,往往只有敌人,才是最了解、最熟悉自己的人。
曼青,是你么?会是你么?你还活着,终于出来了,也再度向我出手了?
可如果此时我呼出‘曼青’的名字,若对方果然是曼青,那我原来在她面前的所作所为、装傻充愣必然会引起她的怀疑,无需我求‘速死’,她必会直接置我予死地。
那样的话,我就真的见不到李世民,也见不到我的乾儿了。
与其见不到他们父子,我宁肯选择痛不欲生。
可是,珠帘之后传来的明明是个男人的声音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男人,他到底又是何人?
心思转念之间,我毫不迟疑快步上前,急步往珠帘方向走去,“你痛不欲生与我何干?”
‘啧啧啧……’数声响起,男子起身离开琴案,不避不退,居然迎着我走来,“观音婢,你此时的目光似匕首般锋利,你的质问深深的剜入我心中……你敢肯定,你真的有勇气承受紧接着而来的痛不欲生吗?一旦揭了这帘子,你就得承受你自己选择的后果。”
如果对手是个变态的疯子,后果确实有些难以预测……
迟疑中,我停下了脚步,抓着珠帘的手未有动静。
“大海中有一种鱼,名唤斑足蟾,它的体内有一种毒素,人若吸食少量能令人的四肢麻痹,严重的会中毒身亡。如果将这种毒素用针灸之法注入血液之中,那么这个人会成为一个废人,但……偏偏她是废人的同时却能够清晰的感知外界的一切,而她却不能说、不能动,甚至于不能流泪。她明明四肢麻痹,可外界的刺激仍旧能够令她感觉到痛……”
听着清脆的男声缓缓道来。我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残忍,残忍至极。
斑足蟾,我再熟悉不过。病毒实验课上不是没有接触过。它的毒素系小分子量非蛋白质神经毒素,中毒后潜伏期短,一般一天内就可以发作。吸收后迅速作用于末梢神经和中枢神经系统,使神经传导障碍,首先感觉神经麻痹,后运动神经麻痹,严重的脑干麻痹导致呼吸循环衰竭,一般4周也就是28天后如果没有解药就会死亡。
“观音婢,你有没有觉得你的一生太过顺畅,现在有了他的保护,你的一生更顺畅了。可是……如果,如果你眼睁睁的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一切都失去的时候,你是不是就会有痛不欲生的感觉了呢?”
现在,我终于知道珠帘之后这人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了━━李世民。
我的一生顺畅吗?
出生之时遭逢牡丹劫,从此远避突厥求得安宁。
幼时差点命丧隋文帝之手。
长大后,我的贵格之命令父亲决绝赴死,我成了无父无母的孩子,成了随时准备赴死的陪葬品。
出嫁时,洞房之夜差点身亡。
再然后,瓦岗寨、雁门关、贺兰关……
小小年纪的我,已将官场、江湖历了个遍。
我的命,果然顺畅吗?
这个人果然是熟悉我、了解我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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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观音婢 069章 红颜错3
秦王府。
门前是川流不息的人群,从他们的交谈中,我知道,他们有的是来看望‘大病初愈’的秦王爷的,还有的是来看望新生大病的‘秦王妃’的。
李世民得疟疾是李渊为堵天下悠悠之口而为次子找的借口,‘大病初愈’不足为怪,倒是那个‘秦王妃’为何生病?生的是什么病?是真病了还是假病?
前来探望秦王爷、秦王妃的那些人里面,有我熟悉的面孔:舅舅一家、三哥一家、二哥一家、房玄龄一家、顺德一家、太子李建成、太子妃郑盈盈……
可他们,他们从来没分太多心力注意对面房屋屋檐下那个窝在墙角中的我。
即便是不经意的一瞥,也只是怜悯的叹口气,然后命手下人前来丢下几枚铜钱。
还有杜如晦,在看到我的时候,亦只是蹩了蹩眉,然后命听蝶到我面前送了些吃的、喝的……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都不认识我了?都对我视若无睹?
还是……我确实不是我。秦王府中的那个‘秦王妃’才是真正的我?
我都有些糊涂了。
不能动、不能说话、甚至不能流泪,整整两天两夜,我就那般眼睁睁的看着‘秦王府’中一众进进出出的人。
两天前,地宫中,当我终于耐不住好奇将珠帘掀起的时候,一只戴有鹿皮手套的大手拽住了我的手腕,恍惚中,一阵异香迎面扑来━━迷迭香。
在我及时禀住气息的时候,一个面具人出现在我面前。他的声音不再清脆,而是冰凉入骨,“观音婢,既然你选择了痛就让你痛罢!”
他语毕,随即极快的出手……
似凌迟般,我浑身各处的穴位在一瞬间被扎上了银针,耳畔传来他清脆的、莫不带着残忍的切肤之恨的话语。“别说他认不出你,就算认出了你,在外飘泊了这般长时间的你是否还是清白之身,他心中会不会有芥蒂都很难说啊。观音婢,从此之后,你会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无论是感觉神经还是运动神经,我所有的感知在一瞬间麻痹:我中毒了,而且是这个世间最恶毒的斑足蟾毒素。
“观音婢……我要提醒你的是,人在7天内不吃东西尚可活命,但如果3天中未饮到半口水,那必死无疑。你最好是祈盼3天内他会注意到你,再或者祈盼天下点雨……啧啧啧……祈盼成功又如何呢,不过是带给你更大的痛苦。”
这是我在地宫中最后的映像。
我记得毁面男、斗篷男,我更可以肯定这群人隶属‘青铜武士’。因为,我用尽生平最后的清醒努力的看清了那个清脆却冰凉的男音之人面上戴着的面具是━━青铜。
和单雄信的‘白银面具’很是相像,不同的地方是它的材质是青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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