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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长孙皇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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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听得出来,这‘嗯’的一声中,颇多哽咽。终究是一个小孩子,就算见过柴绍,就算见过柴绍的诗词,但前途未知,心中还是诸多忐忑吧。特别是要别离生她养她13年的母亲……能不悲从中来?

    眼见着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的掉落在地上,窦氏悄悄伸手进去替雪主抹泪,“傻孩子,以后又不是见不着,喜庆事,哭什么?”语毕,这个一向坚强的女人亦是泪如雨下。

    母亲猜到李雪主的妆只怕都废了,更不想她们母女二人哭得似生离死别似的,急忙一把拉过窦氏,“吉时要到了,李妈妈,先去替姑娘洗把脸。”

    母亲^作为李府请的全福太太,自是要送雪主去柴府的。而柴府请来迎接李雪主的全福太太……我的天啦,这个女人,真美啊,用‘艳夺巫岫之莲,丽掩蜀江之锦’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趁着李雪主重新洗脸换妆的功夫,从大人们的口中,我知道这名女子是户部尚书李子雄之子李珉的老婆,才刚新婚不过一月,姓韦,名泽。据闻她是北朝名将韦孝宽的曾孙女,北周骠骑大将军韦总的孙女,隋开府仪同三司郧国公韦圆成的女儿,若仔细推敲起来,从北朝至隋,他们家数代和李府居然也能够沾亲带故。

    在窦氏拉着韦泽的手问了些客气的话的时候,李雪主在母亲的梳理下又重新焕然一新,还未来得及和李渊、窦氏告别,李雪主就被李妈妈眼明手快的塞进了花轿。

    韦泽也是羞赧一笑,一一和窦氏等人见过礼后,若仙女般的轻轻袅袅的出门而去。

    鼓乐齐鸣,花轿被抬了起来。一袭红衣衬得柴绍更是俊美非凡,他礼貌的和李渊、窦氏拱了拱手,这才翻身上马,摆手间,迎亲的人缓缓的往柴府的方向行去。

    李雪主的归宁日,也是李渊接到杨广圣旨的日子━━任李渊为山西河东慰抚大使、太原留守,即日起程。

    父亲和李渊一向交好,自是前往送行,母亲和窦氏情如姐妹,自有不舍,好一番长亭相送,直至出了长安城,父亲和母亲仍旧有不舍。

    眼见父亲、母亲和李渊夫妇依依不舍,眼见着二哥、三哥和李氏兄弟不舍,独余我一人无伴,是以我怏怏的回到马车上,闭目养神。

    正半睡半醒间,我感觉马车剧烈地颠簸了几下。紧接着,感觉得到一股带着冷意的黑影向我扑来。

    糊里糊涂之际,只当自己要遭受侵犯,睁眼间,我敏捷的出手,21世纪的擒拿手抓住向我扑来的黑影,一个过肩摔就要将那黑影摔出车窗。

    然那黑影也好生了得,似乎算定我有此一手,他很快的稳住身形,不但将我的手扭向背后,而且成功的坐到我的身边,另外的一只手很好的箍住我的腰,令我动弹不得。

    “真是一只野猫。”

    听着熟悉的调侃声,我惊愕的扭头看向紧箍住我的人,是他━━李世民!

    自从那日李世民怒斥‘太子妃’一词以来,他再很少找我聊天,即便是方才,也是一副视我不见的神情……

    如今他又抽了什么疯,又来遭惹我?

    “长孙伯伯没有白教你啊,若不是我机灵,早就被你摔出窗外了……你有这般身手,我也放心不少……”

    “二郎,你做什么?还不放开我?”

    闻言,他的手果然松了些,我急忙往旁边挪了挪,揉着被他捏得发胀的手。

    “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不和我说话?是不是心虚了?”

    我什么时候不见他了?

    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得目瞪口呆,我不明所已的看着怒气冲冲的他。

    “以后,不许说我‘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只知道腻在母亲身边撒娇玩闹’的话。”

    呃……他还是偷听到了我和李元吉的话……我还真有些心虚的撇过眼,不与他对视。只听他又道:“更不许说我是‘一个断不了奶的娃娃’的话。”

    眼见着他怒气如云的向我压下来,我讪讪的笑道:“那不是为了安慰元吉吗?”

    “如果是其他人说,我早就扭断他们的脖子了。”语毕,他非常盛气凌人的做了个扭断脖子的动作。

    他的力气我见识过,他的身手更是我们这帮孩子中最得父亲赞赏的……我的脑袋缩在脖子中,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见我无辜、害怕的看着他,他居然又笑了起来,“不过是你说的就算了。你倒提醒了我……哼,元吉想超过我……门都没有。”

    他这般的前言不搭后语,令人无法理解他想要说及的到底是什么事,正在我微翕着嘴看着他的时候,他从怀中掏出一大叠雪纸,丢在我的怀中,“拿着。”

    看着怀中厚厚一叠雪纸……这是什么意思?现在似乎还没有到‘洛阳纸贵’的时候……

    “写信。”

    我有片刻的失神,“信?”

    他露出‘你是白痴’的眼光,嘲讽说道:“不是写给元吉,而是写给我。”

    呃……汗有些微湿我的背,看来他也是个好听墙角的主,以后但凡我听什么墙角的时候,一定要仔细再仔细的观察观察那里的情景,免得再次撞到他的手上。

    不过话要说回来,如今他要去太原了,而我要前往洛阳,以后只怕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吧?正如我被历史的洪流冲到了这里,历史是不是发生了偏颇,而我也有可能不再是大唐未来的皇后……

    “想什么呢?同我说话的时候总是想着其它的事。”语毕,他拍了拍我胸口的雪纸,“我心中有数,一张都不能少,明白了没有?”

    这般狂妄的吩咐……我很想不屑的看他一眼,可看着他眼中那若岩石般冰冷的神情……我一个激灵,21世纪的胆小一时涌进身体中,我喏喏的点了点头。

    看我神情很是配合,他点着头,心满意足的下了马车。

    我懊恼的将怀中的雪纸丢在马车上:以后肯定不会再接触了,你那未来天子的身份也不会再压迫我了,我将再也不用在你这个天之骄子面前胆小了……写什么写!

    答应是一回事,做不做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题外话------

    月票、评价票、订阅创历史新低……我以为付出和得到是成正比的,嘿嘿……看来万字更不好,可能显得文太粗糙了吧,以后还是小更吧,重质!这可能是我的最后一个万字更了,我要调整调整自己的心态了……

 053章 陪葬品1

    洛阳!

    洛阳居天下之中,依山带河,为五朝建都之地。若攻破洛阳,便可据中州之地,进而争夺中原,因此,自古洛阳为兵家必争之地。

    杨广迁都洛阳在军事战略上也具有很大的意义。

    当我站在洛阳这片土地上的时候,已是大业五年(609年)的春天。

    突厥传来突利可汗病亡的消息,一如颉利所料定,本应属于他的汗位被他的叔叔咄吉夺得,自号始毕可汗。

    为了表彰突利可汗为大隋北境的安稳所做的贡献,杨广下旨罢朝三日以示哀悼。

    也是在这一年,蒲山公李密逃到了瓦岗寨,据说瓦岗寨的首领翟让在一次比试射箭的过程中输给了李密,心甘情愿让出了首领之位退居二线。就这般,李密被翟让、秦琼等人拥立为王,号魏公,在瓦岗起金墉城为皇宫,真真正正成立了一个小小的朝庭。

    这反倒座实了‘李子结实并天下……天子季无头’之句,对其他的‘李’姓之人,杨广放弃了追杀,全心全意的对付起李密来。

    如果说杨广之前和瓦岗还可以和平相处,但因了李密,杨广采取的是决不放过的原则。随着李密在瓦岗扯起‘魏’的国号,杨广又先后派出大军讨伐瓦岗。

    只是这几路人马要么叛投、要么无功而返……于是,杨广将眼光再度看向了父亲,偏偏此时,父亲因征战突厥时留下的病根复发,行动上已很是困难,更不要说带兵打仗。

    ^满湖的荷花争相斗艳,却入不了我的眼,我的心一如冬天的寒,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正悄然的袭击着我的心。

    “观音婢,来,到娘这里来。”

    湖心亭中,母亲柔和的向我招手。自父亲生病以来,她很少有这般笑颜,容颜更是憔悴了几分。

    缓缓的走到母亲身边,偎在她的怀中,能够感觉得到她轻轻的抚着我的背,一种无言的安慰。

    “夫人,姑娘,要不要尝尝甜瓜解暑解燥?”

    冰巧所说的甜瓜,是李渊派人自太原马不停蹄送来的,听说还是他亲自栽种的。

    “你们分着吃吧,气温高了,那甜瓜也放不了多久,那好的东西别放坏了。”

    听我说后,母亲笑拍着我的头,“观音婢从来就不是一个吃独食的人。冰巧,你们去,将那些甜瓜都分了吧。”

    “那老爷呢?这热的天,还在宫中陪陛下呢。”

    “观音婢都说要分了,老爷还会反对不成?莫不是你心疼顺德?变着法子想留一些顺德吃?”

    冰巧闻言,耳根子红透。低头嗔笑道:“夫人又拿奴婢取笑了。”

    顺德和冰巧已于上月成婚。如今父亲被杨广招到宫中议事,顺德自是陪着父亲……看着母亲难得提起兴致,我阴郁的心一扫而空。笑道:“好啊……我的话你们不听也就罢了。如今母亲大人也开了口,还不快去?哦,另外用井水冰镇几块,留着老爷和顺德回来吃。”

    冰巧红着脸答应着退了下去。而我则是抱着母亲的腰身,看着荷花在湖中左右摇曳。很是宁静,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当夕阳西下的时候,顺德一迳跑来,“夫人,夫人,老爷在书房等着夫人,有事相商。”

    难道还是要出征?父亲如今的身子实在是不堪重负啊……我倏的站了起来,心中慌乱不已。

    母亲感觉到了我的惊恐,柔和的捏着我的手,“放心,娘去看看。”

    虽然父母宠我,但我知道许多事不是我能够掺合进去的。有时候,适当的距离也是人和人之间最适当的相处之道。

    我静静的站在湖心亭,默默的盯着池中的荷花出神。

    许久,顺德的身影从书房一闪而过,我急忙喊道:“顺德,做什么呢?火急火燎的?”

    “老爷让我去一趟太原。”

    太原?是找李渊吗?杨广要李渊伐瓦岗了吗?我怔愣的说道:“这样啊。你路过长安的时候,替元霸准备一些牛肉干、羊肉干带去。还有,前些时我寻到一本《杂心》的孤本,你替我带给江流儿。”

    顺德自是知道我和元霸、江流儿的感情,急忙一一点头应允,然后又风一般的出府而去。

    这般慌乱,定不是我所猜测的事,只怕是更大的事。

    我心中默默的思量着,看着书房的方向,算着母亲、父亲的话应该说完了,我缓缓的往书房的方向走去。临近书房,我听母亲说道:“但愿顺德的动作快。也不知道唐国公答不答应?如果他怕了……”

    听到我的脚步,母亲和父亲同时回头,看见我,母亲未尽的话止住,她红着眼睛站起来,“观音婢,你来了?”

    我轻‘嗯’了声,看了眼身心憔悴的父亲,走到父亲身边蹲下,将头搁在父亲膝上,“爹,您好些了吗?”

    “放心,爹呀,还要活到我的观音婢出嫁呢。”

    虽然在这片陌生又熟悉的国度生活了九年,但总有一种‘我不属于这里,总有一天我会离去’的感觉。可是眼前这对父母给了我无尽的宠爱,他们全心全意的为我筑着安乐窝。如今在我逐渐享受安乐并且将这里当成我唯一的家后,他们要离开我了么?

    想到这里,我心不由一悸。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不安,父亲拍了拍我的头,拉着我站了起来,将我抱在他的腿上坐定,“傻孩子,如果看不到你平安,爹又如何能够闭眼?”

    二哥因授封鹰扬郎将之职驻守西京,已有能力独挡一方。三哥无忌天资聪敏,不过13岁的年纪,已于太学毕业,如今随着太学院长在外游学,一旦归来亦有可能一飞冲天。父亲唯一担心的就只有年幼的我……

    “爹,我如果是个男儿该多好。”

    “你如果是个男儿,爹就要遗憾一辈子了。”

    看着父亲的笑颜,我这才发觉,母亲已不知何时去了。独留我们父女两个说着话。

    “爹,是不是……是不是宫中有事?”

    “宫中有再多的事,却不及眼前的事重要。”

    “什么事?”

    父亲轻轻拍了拍我的脸颊,“我们观音婢的终身大事啊。”

    太子杨昭虽年未及冠,但有侧妃,有子嗣……因了病体缠身,杨广听信术士之言,选太子妃冲洗,难道……

    “太子眼见着就这一、两天的事了……我再忠心事主,也不会将自己的女儿推到火炕中去。”

    杨昭病得如此厉害了?想着那个温润之极、一如大师兄的少年,我心由不得一酸……联想着方才顺德的话,我心中乍明:顺德只怕是去太原和李渊商量我的婚事去了?

    是定给李建成还是李世民呢?

    按历史的发展方向来看,应该是李世民。

    可无论是杨昭还是李世民,我都不愿……不愿……

    只是如今,父亲这般为我筹谋,我又如何能够反对?这个时代也不会容我反对!

    再说……也许不用我反对……

    只因李渊如今犹如走在一座腐蚀的独木桥上,他还敢从杨广的手中抢我这个人人说道的‘太子妃’吗?只怕他也得顾及他的一家老小……

    “爹,我不小了,房先生教了我两年,我知道了许多做人的道理。所以,有许多事,爹不要瞒着我,好吗?”

    “我们的观音婢长大了,懂事了许多……”父亲轻叹一声,眼睛看向窗外遥远的天空,“可是,就算这个太子走了,还会有另外的太子。”

    另外的太子?我心陡的一震,我就脱不掉大隋太子妃的身份么?历史的轨道难道改变了?一如我能够来到这里,一切都变了么?

    “在送选的名册中,你的名字排在第一位。唉……我只得和陛下撒谎,说你和李家早订了亲事,生辰八字的草帖都互相换过了……”

    我两耳‘嗡嗡’的听着父亲的讲述,果然是李世民……原来顺德前往太原是为了交换我和李世民二人生辰八字的草帖……

    我也终于明白母亲那句‘但愿顺德的动作快。也不知道唐国公答不答应?如果他怕了……’没讲完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如果李渊不同意这桩婚事,而杨广哪天兴起要看草帖,父亲又交不出……那父亲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爹,陛下是明君吗?”见父亲疑惑的眼神,我将杨素过世那一年,在书房偷听到的杨广和宇文化及的话说了一遍。

    父亲显见得震惊异常,但更震惊的是我居然能够将这件事讲得这般完整。他看了我半晌,终是说道:“何谓明君?何谓昏君?秦始皇的功劳没哪个帝王能够比拟吧,可踩在他脚底下的是数万计的森森白骨。汉武帝的功劳没有哪个帝王能够岂及吧,可晚年的他痴迷不老之身荒废朝政导致朝局阴诲,失了多少忠臣良相?陛下……是个极矛盾的人,年青的他文治武功不是任何一个皇子可及,成为帝王的他开疆扩土、扬我国威,名声甚至超过了秦皇汉武。可是,建立在这些卓越功劳上的无一不不是大隋子民的血汗、生命……历史,本就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帝王更是如此。可是,你必须承认,陛下也许伤害了现今的子民,但他所做的,一定会惠及万世的子民。”

    听着父亲的话,我有些动容。父亲一直没有失去他的敏锐判断,他一直在做着他认为对的事情。对一个从小接受封建教育长大的人而言,有这番远见卓识已是相当难能可贵了。父亲对杨广的定论几近是我心中的定论……

    “观音婢,如果爹哪一天真的不在了,你……能不能够替爹照顾好你母亲?”

    话为何转变得这么快?是病体……我傻傻的看着父亲,眼眶漫上浅湿,“爹这么说,是已经……已经……”

    “傻孩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哪天爹走了,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娘。你能答应爹,好好的照看她么?瞧你,哭什么?你不是都说自己长大了、懂事了?这般哭,还像个孩子似的。”

    心乱如麻,我抹了抹眼泪,“观音婢不但会照顾好娘,还会照顾好艳姨娘……”

    “好孩子……真是爹的好孩子……”

 053章 陪葬品2

    在父亲口中捱不过‘一、两天’的杨昭,身体日渐好转,还可以在御花园中走动走动了。听父亲传回来的消息,不出一月,宫中就要进行太子妃的大选。

    选妃日子临近,顺德还是没有回来。心焦之下,父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眼见着盼不回顺德,父亲一向英明的眼中流露出了然的悲痛。

    病榻前,我服侍着父亲喝下药,劝道:“爹,不要急。长捷法师不是说女儿命中属‘贵’么?保不准真的能够给太子冲洗。再说,太子不一定看得上您女儿啊。”

    莫说杨昭本有侧妃、子女……就说他没有,我又何曾想当太子妃?本是要开开玩笑缓和这段时日的气氛,不想父亲闻言后大咳起来,母亲急忙替他拍着胸脯,艳姬亦是急得什么似的扶着父亲说道:“老爷,快……喝口茶水。”

    父亲缓缓的喝下艳姬递过来的茶水,看着一众人说道:“安业已然长成,又有官位在身,以后定不缺吃穿。无忌虽太学有成,但终究没有官位,若我真不行了,以后,这偌大的家业就交到无忌手中。”

    喉头哽咽,半晌无语,吐不出一个简单的音节,母亲哭趴在父亲的胸前,到口的话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只剩肆意悲泣。

    艳姬显然有些怔愣,她只是定定的看着父亲,声音苦闷而酸涩,“不会的……老爷……明天您就会好了。快不要说那些丧气话。还有……老爷……您……您……就不管妾身和安业么?”

    自然听出艳姬话中的语意,父亲混沌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如锋,“安业的俸禄足够你们母子二人开销了。若这家产又留给你们,那观音婢、无忌呢?难道你忍^心他们母子三人流落街头?”说着话,父亲又长喘起来。

    艳姬被父亲的眼神震住,不敢多言。只是幽怨的看了母亲一眼。

    “你们都下去,这里有观音婢就够了。”

    我不知道,这是我陪父亲的最后一晚,如果我知道这将是我陪着父亲的最后一晚,我一定不贪睡,一定死死的守在父亲的身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一晚上,一定和他再谈谈千金公主的事,一定再和他咏咏千金公主的诗……

    “观音婢,爹一生做过许多错事、杀过许多人,有爹恨的人也有爹爱的人……爹起初没有能力保护她,让她沦落到和亲的地步。当爹有能力的时候,发现自己仍旧保护不了她……因为恋着她才娶了你母亲,偏偏你母亲是一个温柔敦厚的女子,她明知一切却能够忍受,这样,才有了无忌和你……而你,和她好像,真的好像……可是令爹遗憾的是,不能再教你骑马了,不能再教你五神飞钩枪法了……”

    “观音婢,如果爹走了,不许哭!哭的话……爹在九泉下会不安心的,你要相信爹,为了你,爹愿意做任何事……你只当爹是见她去了,爹赎罪去了……你看,她来了,她来接我了……盛衰等朝暮,世道若浮萍。荣华实难守,池台终自平。富贵今何在?空事写丹青。杯酒恒无乐,弦歌讵有声!余本皇家子,漂流入虏廷。一朝睹成败,怀抱忽纵横。古来共如此,非我独申名。惟有明君曲,偏伤远嫁情……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再也不会……”

    阳光柔和的照在父亲安详的脸上,我静静的盯着他看着,原以为父亲的死会让我哭得死去活来,万不想如今的我是这般的平静,一滴泪也没有流。

    因了21世纪的原因,素来怕此场景的我此时居然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我只是伸出手,静静的抚摸着父亲的脸颊,我似乎感觉到了体温,我似乎看到我出生的时候他兴奋的将我抱在怀中……我看到了他为了我远走突厥……我看到他教我骑马练枪……我看到他抱着我‘观音婢,心不动、情不浓,就伤不到自己,就能全身而退’的叮嘱……我还看到他对我说‘你要相信爹,为了你,爹愿意做任何事……’的话。

    我留恋在父亲的身边,替父亲整理着他的容颜,对外界的事务全然不知。

    好静,静得这个世间只剩下父亲和我!

    猛然间,冰巧披头散发、慌慌张张的跑进房间,突的跪在床榻前,“姑娘……姑娘……不好了,夫人……夫人殁了。”

    娘?殁了?我的手仍旧停留在父亲的脸颊上,回头静静的看着冰巧,只听冰巧又哭着说道:“昨晚上,夫人唤我去给她沐浴,而且叮嘱我替她穿得漂漂亮亮的,夫人说穿得漂亮看着喜庆,这样的话老爷的病也许就能好起来。直到天快亮,夫人命我来看看老爷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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