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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长孙皇后-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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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的站了起来,我随手抓起他早就为我准备在石桌上的剑,“好。朕倒要看一看,尊师教了一个怎样的徒弟。”
“好。”
红色宝石之下,黄金面具之中,一样诡异的眼、不羁的唇,一样的壁虎罩、骷髅鞭,一样的招式。
这是我和你在太原的一场比武,亦是我和你在小山亭的一场比武。只是无论是太原还是小山亭,你的功力都略逊我一筹。
而现在,你的徒弟,我眼前的人,功力非凡不说,再加他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势头,硬将我这个在武林中游刃有余的人活生生的给逼成平手。
小山亭四周的树叶被我们的罡气震得四散飞舞,一如那一年飘散在你我身边的雪花。
当最后一招来临,他毁了我手中的剑,而我亦夺了他手中的骷髅鞭。
“唉,鞭都被人夺了,本尊是不是给师尊丢脸了。”
未有回答他的话,我只是轻抚着骷髅鞭,遥想着当初你执着它的风姿。缓缓说道:“听闻,这骷髅鞭是以东海深处的寒石造就,因其是以108颗骷髅头造型连接而成,故名骷髅鞭。早知今日有缘和它再度一战,朕应该带着朕的巨阙弯刀。想来,便不会被你赢得毁剑的机会。”
我这样说,是想告诉眼前人其实我们二人应该是平手。
语毕,我定定的看着缓缓走向我的人。只听他一字一句道:“骷髅鞭……骷髅鞭,不但象征着一将功成万骨枯,更鞭策着历届黄金堂主真真正正做到功成身退。本尊当谨遵师命,全力维护我李唐安稳,辅助李唐陛下再创李唐盛世。”
“蚕儿!”
“父皇”一声后,承乾褪了面上的黄金面具,跪在了我面前。然后他伸手抱着我的腰,将头埋在我怀中,失声痛哭。
万般感叹中,我不停的拍着他的后背,“羞不羞,都当堂主的人了,都是大侠客了,还这么流鼻涕眼泪的,也不怕被人看着笑话。”
从我怀中抬起头,承乾伸手抓着我的头发,哽咽说道:“都是儿子害的,全白了。”
“父皇高兴、父皇愿意。来,快起来,和父皇说说,这些年,可好?”一迳说着话,我一迳扶着承乾到石椅边坐下,自己亦坐在了他的对面。
虽然长这么大了,虽然是两个孩子的爹了。但因了‘蚕儿’一声,承乾一如原来般腻着我。自主站起来跑过来挤在我身边坐下。
“快,和父皇说说,这几年,你可好?象儿、厥儿可好?如意可好?”
“好,都很好。象儿、厥儿一天到晚吵着要我带他们来见皇爷爷。还有如意也很好,她又有了。”
“噢!是儿是女?”
“把脉的都说是个儿子。儿子此番前来,就是想请父皇为这个小子赐个名字。”
“好好好。”一迳说着‘好’字,我一迳拍着承乾的头,“不错,不错,终于超过青雀了。青雀见了你再也得瑟不起来了。”
闻言,承乾‘卟哧’一笑。“如今,儿子马上就会有第三个儿子了,而青雀那小子只有两个,确实比不过我这个当大哥的。”语及此,承乾轻抚着我的头发,又道:“父皇,来之前,我去看过青雀了。”
自从承乾担心自己的太子之位被青雀夺走而谋逆逼宫被我废为庶人流放黔州后,青雀居然为了夺嫡而说出‘若得皇位,以后必杀子传皇位于雉奴’的话。
唉,恐吓雉奴也便罢了,更何况虎毒不食子,他又怎么可能会做出杀子传位于弟的事?
这般野心,纵我再爱他却也不能立他为太子。如果立了他,承乾和雉奴只怕都不会有好结果。所以,我当机立断,贬青雀为顺阳郡王并将他流放到了均州。
我想着再过两年,等他吃够苦了,而雉奴的地位也稳当了,我再将青雀诏回,他仍旧可以当他的王爷。
说起来,我已有些时没看到他了。想到他幼时总是一副泪眼汪汪看着我的神情,我心一酸,问道:“他可好?”
“好着呢。那乡野之地洗去了他的功名利禄之心,也洗去了他的争宠之心,如今安心在家写,儿子去时见他写了五百五十卷了。现在正在写序,依他的意思,估计有五卷序,待序写完,他的就算完成了。”
人说十年磨一剑,如果没有这四年的潜心,如果仍旧沉溺于兄弟间的夺嫡,我的青雀定然完成不了。
一如你所言,吃苦是人生必须的修行。而我们的青雀,如今总算修行到了头了。
轻抚着承乾的头发,我说道:“蚕儿。如果青雀送来的完本,父皇想趁此机会恢复他王爷的身份,你说好不?”
“好啊。”
“可你太子的身份……”
“无论是太子还是帝位,都不是儿子想要的。那些个虚的名头,不要也罢。”
“这对你,不公平。”
承乾再度抓着我的白发,将整张脸埋在我的白发中,哽咽说道:“父皇为了儿子白了一头的黑发,儿子还争什么呢?”
有多久了,是自行冠礼后吧,我觉得他长大了,不再抱他了。如今,抱着他,感觉又抱着我的蚕儿般。只是如今,是一个潇洒江湖、惬意江湖的蚕儿。
“父皇,儿子这次来,还带了两个人来。”
“谁?”
“父皇看了就知道了。”
说话间,承乾拍了拍手。很快,两个身影出现在我面前。只是,他们二人的脸上亦戴着黄金面具。
“拜见陛下。”
语毕,随着他们二人一一揭下面具,我震惊得站了起来,“猴儿、荷儿。”
猴儿是侯爷的儿子。虽然从你的中我已然知道他是地魁星,但我没想到他会来见我,更没想到他仍旧愿意拜我。他不恨我斩了他的父亲吗?
至于杜荷,不是被斩了吗?
“陛下,荷儿不忠、不孝。”
“怎么回事?”
承乾替杜荷回答道:“母后暗中命天机星收了杜荷为徒。如今,杜荷是儿子的天机星。”
天机星!
是了是了,除却秦妈妈和顺德叔外,天机星和地煞星最得你心,他们二人帮你完成了不少事。而你命天机星收杜荷为徒,只怕就是为了应付日后有可能的斩首命运。你又如何舍得如晦的后人被我斩首,是以早就做了层层谋划。
承乾联合侯爷、杜荷谋逆,导致二人都受了牵连。侯爷临终只求恕一子之罪,而杜荷临死前亦只求不要牵连其兄杜构。
虽然谋逆要灭九族。但想着侯爷、如晦为我操劳一生,是以我将猴儿、杜构二人免了斩首之罪,流放到了岭南。
岭南!
我脑中一惊,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秦妈妈如今似乎就在岭南。
我的观音婢,你早就知道今日之结果,是以早早吩咐着秦妈妈去岭南安排好一切,是不。
就算你不向秦妈妈透露任何天机,但秦妈妈最是忠心于你,你吩咐她前往她便一定会前往,然后随着杜构、猴儿等人的到来,她自然便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观音婢,原来,你都安排好了!
“陛下。荷儿还能唤你一声‘父皇’么?”
闻得杜荷之言,我怔住了。说起来,杜荷和丽雅(城阳)成婚虽然只有一年时间,但好歹也当了我一年的驸马。唤我一声‘父皇’在情理之中。只是如今我已为丽雅重新选定了人家……
似乎知道我的纠结,杜荷笑道:“陛下。放心。荷儿这一声‘父皇’并不是还放不下丽雅。”
“那是……”
不回答我的问题,杜荷只是眼含浅湿道:“丽雅现在虽然还在伤心,但不久后,她和薛瓘会很幸福的。”
原来杜荷知道我替丽雅重新选了薛瓘的事。“你怎么这般断定丽雅和薛瓘会幸福?”
闻言,杜荷回道:“丽雅素喜作诗,太学之中,薛瓘见过丽雅作的几首诗很是喜欢更和过几首,还说若有缘一定要识得作诗之人。再加上丽雅嫁给荷儿的时候并未及笄,直至荷儿被‘斩首’都未犯她秋毫。所以,如果他们二人成婚……定会幸福的。”
原来如此。看着杜荷泛着悲凉的神情,我小声问道:“那你呢,还爱着丽雅吗?所以,想唤朕一声‘父皇’。”
“陛下,荷儿说过,荷儿这一声‘父皇’并不是还放不下丽雅。”
“那是……”
“兕子。”
我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兕子’?
坚定的点头,杜荷答道:“荷儿为了兕子,想唤陛下一声‘父皇’。”
杜荷长兕子六岁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兕子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他和丽雅的婚事便定了啊,而且这个婚事是我的皇后亲定的。
“荷儿明知道自己和丽雅的婚事是文德皇后亲订的,明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陛下一定会全力促成,但……就是阻不住自己的心,如今这份不见天日的感情终于能够说出来,荷儿心中也终于放下了一大块石头,也觉得不再对不起丽雅了。”
难怪,难怪杜荷进宫时和兕子待在一处的时间比和丽雅的还要多,原来……
“荷儿唯一难过、遗憾的是,无福,等不到兕子长大。”
看着眼中闪烁着泪花的杜荷……这眼神,我太懂。一如如晦看你的眼神,一如如晦想你的眼神,一如如晦等着你长大的眼神。万不想,冤孽啊冤孽,杜荷爱着的居然是我们的小兕子。
只可惜兕子不再。
突地,我似乎又有些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早便安排下杜荷和丽雅的婚事了,并不是我之前所想的你是为了给如晦的后人更好的保障,而是因为你早知杜荷会爱上我们的兕子,你更知我们的兕子会夭折,所以你不想杜荷为了兕子而痛不欲生,就像你不希望如晦为了你亦是痛不欲生般。这种痛他杜家有一个情痴便够了,无需再多一个。
你早早定下杜荷和丽雅的婚事便是想绝杜荷之望。这样一来,未历生死情爱,在我们的兕子去世之后,杜荷至少有勇气活下来。
想通个中情由,看着杜荷痛悼的眼神,我叹道:“好,从此后,你便唤我‘父皇’罢。”
闻言,杜荷欣喜叩头,“父皇。”
观音婢,他这一声‘父皇’是替我们的兕子叫的啊。无论你如何安排,他杜家偏又多了个情痴。轻叹一声,我伸手扶起他,“好孩子,起来。告诉父皇,你不是被斩首了吗?”
“斩首的是个惯犯。被堂主换了。”
原来是承乾捣的鬼。我不由看了承乾一眼,轻拍了拍他的头。而承乾呢,居然当着这许多的人做了个鬼脸。
我这才将眼光移向一直默不作声的猴儿━━承乾的地魁星。问道:“这样说来,顺德叔便是你的师傅了?”
“是。”
“那顺德的再次贪污受贿是做戏?”
“是。”
顺德再次知法犯法是在你去世之后,我当时就想着他是不是又是故伎重演然后好又去完成什么事,但又想着他不是地魁星了又能完成什么任务呢,想着他也许真的是老糊涂了而犯事,所以我贬了他的官职,他只说想念岭南那个青石屋,于是我便放了他去了岭南。
如今看来,顺德前往岭南也早在你的算计之中。因为他和岳父不但是兄弟、主仆,更是志同道合的战士,他的归地最终定会选择岳父最喜爱的岭南。
你在不透露天机的情形下让这些人一个、二个都自觉的走上了你所安排的路,最后终于让他们都过上了自己真正想过的日子。
“可是,虽然你是地魁星。但朕却杀了你的父亲,你不恨朕?还来见朕?”
猴儿还未回答,承乾却是说道:“父皇,您可还记得贞观四年,乾儿生过一场大病的事?”
“父皇如今知道并不是你生病,而是你母后将功力传予你后,你一时接受不了,是以病倒了。”
“原来父皇知道了。”说话间,承乾又问:“那您可还记得贞观五年,儿子以‘养病’为由在外游历数月的事?”
“那是因为你要去接任黄金堂主之职。”
“那一次,父皇放心不下儿子,偏让侯爷一路跟随保护。”
承乾自出生起,除却我时刻保护外,我能够假手的人就只有侯爷了。可以说,侯爷和承乾在一处的时间比他和猴儿在一起的时间还要多,他们二人的亲热劲不下父子。
我思绪间,承乾又道:“也是在那个时候,我们在定军山中的一切没有瞒过侯爷的眼睛。他清楚的知道乾儿是黄金堂的堂主,他也清楚的知道猴儿是黄金堂的地魁星。当他知道黄金堂主绝不能成为人间帝王的时候,他当时便发誓:只要太子殿下愿意,臣愿以项上人头助太子隐退成功。”
立嫡立长,礼之正也。
罢黜太子,国家大乱。
更何况,承乾是我的一切啊。
侯爷一生为我生、为我死,为我立下了赫赫军功。是最懂我的人。他知道承乾的罢黜之路将是多么的艰辛,也清楚的知道不见血的我不会撒鹰。
“儿子故意狂放不羁的恁人说我有男宠,儿子更故意邀叠罗施入宫,故意尊叠罗施为主而我为臣……儿子以为这般胡闹下父皇定能罢了我这个太子。但万不想,儿子越是胡闹,父皇越是不放手,甚至煞费苦心地将魏征任命为太子太师。目的就是告诉所有人,父皇你是绝不会废掉我这个太子的。”
语及此,承乾轻叹一声看向猴儿,“该你说了。”
这个猴儿的性格一如他爹侯君集,脸上几乎见不着什么感情,连语句也都透着冰凉。“眼见着陛下仍旧执意不罢太子,父亲大人急了。他的一生虽然誓死效忠陛下,但他的一生还有一个人放不下,那就是他打小便护佑着的太子殿下。所以,父亲大人提议……”
听着猴儿的讲述,我明白了。原来剑走偏峰、提出谋逆之计的人是侯爷。侯爷在被斩之前唯一的要求便是放过他的儿子。只因为这个儿子仍旧可以好好的追随着承乾,维护着承乾的同时也维护李唐的安稳。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没有侯爷的人头落地,便没有废太子的成功。
语及此,猴儿又道:“猴儿了解父亲大人,在您和太子殿下之间他没办法取舍。于是,他将猴儿留予了太子殿下,而将他自己永远的留在了陛下您的身边。至死,他都不愿和我们走……”
原来侯爷有走的机会,他拒绝了,因为他只想留在我的身边,便是埋尸,也要埋在看得到我的地方,哪怕是乱葬岗!
道了声‘侯爷’后,我只手撑着石桌,贞观十七年承乾意欲谋逆逼宫的一幕幕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其实,这场‘谋逆’并没有大动干戈……全是李佑谋臣说出的话、放出的音。当时我便觉得这所谓的‘谋逆’是疑点重重。
━━没有兵力。
━━没有辎重。
━━没有计划。
一切的一切,只是众说一词、检举揭发。
但无论如何,谋逆是大罪,历朝历代是大刀阔斧、横刀立马,该抓的抓、该杀的杀。更何况在这之前我方方斩了李佑。
于是,侯爷成了首个被斩的人。
也正是因了侯爷的被斩,我放弃了继续追查下去的心。
那个时候,我除却为承乾的胡闹心痛之极外,也心痛着侯爷的背信弃义。
万不想如今,不过是成全,皆是成全……
知道我的心此时必十分的难受。承乾扶着我坐下,说道:“母后有一封信留予儿子。说,当儿子和父皇相见、相认的那一天,给父皇看。儿子偷偷看过,怎么看不懂啊,是天书吗?”
一迳听着承乾摸不着脑袋的话,我一迳从难受中回过神,急问:“信呢?”
承乾从怀中抓出一张雪纸,我急抓了过来展开,熟悉的簪花小楷映入眸中。
难怪承乾看不懂,因为你写的是中所谓的‘简体字’,因我对照看得多了,自是看得明白。
只见其上写着:二郎,一切的一切不是偶然而是历史的必然。我所做的一切,除了不打乱历史的脚步外,便是在这中间偷得一缕生机。当你知道一切后,不要妄想着去更改已被史官记下的历史。因为很大一部分程度上━━事情的真假已无必要,只要存活在这个时代的人,痛过、爱过、哭过、笑过、无怨、无悔、无憾便成。功过又岂是后人能够评说?
随着我的翻阅,一如上的一幕再度发生,而这一次是承乾、猴儿、杜荷三人一起和我看着你写的字逐列逐列的消失于月色中。
“怎么回事?”承乾、猴儿、杜荷三人齐呼,便是雷打不动的猴儿,也震惊得张着嘴看着消散在月色中的字。
看着字烟消云散,半晌,我‘哈哈’笑道,“不过前尘往事而已,前尘往事恍若云烟,果然,果然。”
闻言,承乾、猴儿、杜荷三人怔忡的看着我。我一笑,又道:“蚕儿,你不是说你的天魁星又怀了你的一个儿子么?”
不知道我为何转变得这般快,承乾愣愣的点头。
我拍了拍他的脑袋,“傻小子,你们一众人的到来医好了父皇心中的症结,比任何太医开的灵丹妙药还管用。这样罢,父皇便赐你这个未出生的小子名唤‘李医’罢。”
“父皇赐名‘李医’,那儿子便还父皇一个‘李明’。”
听了承乾的讲述我才知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李明之事,只是看在杨曼青为了保住元吉的孩子不惜废了武功而装疯卖傻的份上,你以一个母亲的心体谅着杨曼青的心,于是不忍他们母子分别而佯装不知。但李明自出生的时候受了苦,确实也落下了先天性的疾病,你一如当年杨曼青施银针在你身上般在李明的身上施了银针。
所不同的是,杨曼青当年在你身上施银针是为了毁你的容。而你在李明身上施银针是为了保住李明的命。只至如今,承乾终于凑齐了救治李明的药。
“这么些年,儿子已经按母后的吩咐凑足了所有的药,这就去替李明取了银针,再加上那些药物疗养,定能让李明的思维达到十二岁孩子的水平。”
足够了,有十二岁孩子的思维足够了。有的人,活一生却不一定有一个小孩子的见识。
“好,蚕儿,李明的事就交予你了。也不枉你四叔曾经那般疼爱过你一场。”
嫏嬛宫。
和承乾等人告别后,我再度来到我的小东西的冷宫,天已近拂晓。
没见到小东西,倒见到雉奴从那冷宫中出来,他正细细的叮嘱如云,“别吵醒她,她正涨身体的时候,多睡会子对她有好处。”
“可如果你妹子醒来,今日不见你,会不会……”
我的雉奴,原来你从来便没有忘记你还有一个最小的妹子。每天都会偷偷的瞒过我的眼睛来看她,是不。
好儿子,好雉奴,有你这样的一个哥哥,我就放心了。
听着如云仔细的叮嘱雉奴‘好生监国,不要让你父皇操心’的话,我刻意的躲了起来,就让雉奴当我没发现罢,要不然素来孝顺的他会因了我发现这个秘密而不自在。
直到雉奴的背影不见,我才从树后现身,然后看见如云很是震愕的看着我。接着,她眼睛一红,“陛下,您的头发……”
我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紧接着,如月亦是从屋子中冲出来。一如如云般,她的眼睛亦红了,道了声‘陛下’后哽咽之极。
“如云,如月,十年了,‘谢’之一字不足以表达朕对你们的感谢。”语毕,我深深的鞠了一躬。
如云、如月二人急急跪倒,“陛下。”
“陛下这是要折煞她们二人么?”
听着熟悉的语调,我的眼睛一湿,看向那个在阳光中缓缓向我走来的人。我颤抖的唤了声“秦妈妈。”
缓缓行至我身边,秦妈妈伸手摸向我的头发,“陛下,您这样,会吓着她的。”
她?
我回头看向屋子,半晌,再度转头看向眼前的三人。“正好,朕有一件事需你们去办理。这件事,你们处理最有方法。”
语及此,我示意她们附耳过来,然后手指着隔壁杨曼青的冷宫说了些事后,道:“秦妈妈,拜托了。”
“陛下放心,宫中彤册上定不会出纰漏。”语毕,秦妈妈一手拉着如云,一手拉着如月,往杨曼青母子所住的冷宫行去。
长吁一口气,我轻轻的推开屋子的门。
非常简陋的房间,但处处干净之极,而且这里种着数盆牡丹,在这个秋意极冷的日子里开得很是炫目。
一一抚过盛开的牡丹,我一迳走向里间,小巧的床榻上挂着粗质的布幔。一个小巧的身子正缩成一团的睡在棉被中。
近了,更近了,这容颜,这熟睡的容颜……
一时间,我的眼睛便模糊了。
缓缓的走到床缘边坐下,我伸手摸向她紧闭的眼睛:但不知这眼睛睁开,是不是一如你的风采?
许是我的手很是冰凉,小东西有些不舒服,皱了皱眉,然后咕噜着说了句‘姑姑,别闹,我还睡会子,等会子再起来读书’的话后,翻了个身,惬意的将自己再度裹得严严实实的再度睡去。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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