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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长孙皇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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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刺客走得一个不剩,危险已除,李世民长吁一口气,“观音婢,没事吧?”
“没事。”
“公公,麻烦您和公主扶着观音婢,我要背陛下。”
李世民语毕,将我交到了杨丝蕊和高山手中,而他则走到杨广面前蹲下,“陛下,得罪了。小民来背您。”
杨广腿部受伤,流了不少血,再加上方才因了混战而大伤元气,也确实走不动了。而高山……连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都不如!
没有多言,任李世民扶起他,杨广趴在了李世民的背上。
本一直搀扶着我走在李世民身后的高山,眼见杨广腿部的血不停的流下来,他心急的松了我,走到李世民身边,用力压着杨广的腿部受伤处。
回头看我已没多少体力,而杨丝蕊亦是走得踉踉跄跄的……李世民说了声‘观音婢,公主,小心’的话后,快速的背着杨广走在摇摇晃晃的铁索桥上。
打起精神,杨丝蕊扶着我小心的跟在后面,“观音婢,慢点。”
她话音方落,临近我们的一根护绳突地断裂,铁索桥受不了我们几人的重量,猛地下沉。
由于罗成临去前挑断了数根护绳,再加上有一根铁索亦是被他挑断,两番情形下,铁索桥承受不住我们五人的重量,是以紧接着我们的惊叫声传出,又一根护绳断裂,铁索桥猛地倾斜,然后剧烈的摇晃起来。
失了平衡,杨丝蕊尖叫一声,身子在桥下沉的功夫就那般被甩了出去。
“公主。”眼明手快,立马趴在桥中间,我用尽吃奶的力气忍着肩背的疼痛拉住了她的手。
“观音婢,快松手,你会掉下来的。”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看着我,看着她的身子似一片秋叶飘浮在桥面下,看着她眼中的惊恐不安,听着她尚有丝丝温情的话……我心中一热,再度使力,肩背处的痛阵阵传来,若撕裂般的难受。
早已获悉我们这里的险情,未有迟疑,李世民快速背着杨广跃上了对面迅速放下,一个腾空之下已是飞临桥中间,为减少桥的摇晃,他亦是趴了下来,伸手抓住杨丝蕊,“公主……手……小民救你上来。观音婢,趴着,别动,免得桥摇晃。”
依他一人之力,很难从这摇摇欲坠的桥上同时救下我们两个,能够尽量保证桥不摇晃就是万事大吉,是以,我很听话的趴着未动。
极度恐惧下,杨丝蕊不停的惊叫、痛哭出声,在李世民的帮助下,她一点点的被拉了上来。
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公主早已花容失色,眼见着她还差一点点就被李世民提上来,我急忙向她伸出手……
慌乱中她再度拉住了我的手,一时间,我只觉得好大的力将我拉向桥下的万丈悬崖!
这力道……这力道……
要么是求生的本能,要么是刻意!
若是刻意……我嘴角撇过一丝苦笑,我为什么就是不记教训?
“观音婢!”
耳听着李世民的惊叫声,眼见着他将杨丝蕊抓起为后直接甩到杨广的身边,紧接着他毫不迟疑的纵身跳下,向我扑来。
------题外话------
o(∩_∩)o,又是一月始,日子过得好快啊!
朋友们,三月快乐啊!
057章 玉龙子4
心震撼了!
那紧锁的眉头,那熠熠生辉的眼睛写满着不放弃的执着,那向着我展开的双臂,似一张无形的巨网,想要将我网入其中。
一时间,我心中百感交集,不知是悲是喜。
风声呼啸而过,耳膜烈烈生痛,似要震破般的难受。我就似那漂浮湖中的浮萍,任东西南北之风吹着我,不能左右自己的方向,眼被风刺得猎猎的疼,我被迫闭上眼睛。
“抱紧我。”
熟悉的声音响在我的耳畔,紧接着我觉得腰被人搂住,出于直觉,我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身,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前。
一股酸涩涌入心扉,良久不息:今日种种,是我太傻、太真……若它日我真成了你的人,你真当了皇帝……那三宫六院的人又将置我如何?
我不是不会争,也不是不会斗,我是怕……怕在争、在斗的过程中,失去了做人的根本,从此,我不再是我!
“观音婢,心不动、情不浓,就伤不到自己,就能全身而退!”
父亲的痛、父亲的苦、父亲的悟犹在耳边……
若说两世闺阁中懵懵然未谙情事,可如今的我似有些模糊而又清晰,初相逢的一幕幕,再相逢的一桩桩,他的霸道、倨傲就这般一点点的剥蚀着我的心。
我似乎终于明白了他出手救杨丝蕊时我为什么要任性的任自己沉在海底,我似乎也明白了他在我身边长期给我窒息的原由,那些我再也不能用21世纪的学术名词解释的一切,在眼见着他随着我跳下这万丈深渊的时候,我的心在震憾的同时,滋生的已不仅仅是情!
因了他的怀抱,我的耳不再疼痛,悄抬头打量着他刚毅清俊、棱角分明的脸,他正专心的将巨阙弯刀握在手中,眼瞅着一处突出的悬崖峭壁大喝一声,将那弯刀直插入崖壁之中。
随着弯刀在崖壁上生根……那嘴角绽现的自信光芒,一时间就恍了我的眼!
父亲,女儿的心动了……女儿能够全身而退么?
退?
呵呵……还没有开始,我就要因了自己的‘先知先觉’将这段情结束么?
因了下坠的速度太快,再加又是两个人的重量,很显然,巨阙弯刀虽深深插入崖壁,但仍旧止不住我们下坠的速度,弯刀在崖壁上划出深深的划痕,一路闪着点点摩擦的火光继续……继续……
直到那崖壁被巨阙弯刀划下数十米的伤痕,我和他的下坠之式总算止住。
就似被钓在了鱼竿上,山风吹得我们二人不停的摇摆。
他欣喜的大笑两声,左右看了看,抱着我纵身跳上了旁边的峭壁。
一记响吻已印在了我的脸颊,那是庆祝劫后余生的欢喜,他眉飞色舞、不无得意的说道:“观音婢,别怕,有我!”
看着他自信飞扬的神采,我心生酸涩,我怕的是什么呢?我怕的和躲避的是未来,那不可估算的未来!
可如今,随着自己的心越来越偏离了先时的警惕、警觉……那么,至少在那不可估算的未来到来之前,我是不是可以放纵自己,至少我可以拥有他一段时日全心全意的爱?
“咦,胆子真小,又吓得眼泪鼻涕直流的。”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从怀中掏出罗帕替我擦着眼泪鼻涕,又笑道:“瞧瞧,现在我长期将这些女孩子的东西准备在身上,为的就是妨着你将眼泪鼻涕又流我一身。不要紧,想哭多久就哭多久,我准备了许多,有的是……”
看着他说得极认真、极正经的神情,我又是怒又是笑的举起拳头使命的砸在了他的身上,他在几度蹦跳、躲避之下,这才一把抱住我说道:“瞧瞧,瞧瞧,唯有对我,你就像只小野猫。对别人,可都是一副大家闺秀之举。”
我这番……还不是被你逼的?心中七滋八味,波澜起伏不停。
“我很喜欢。”
闻言,我心神震惊间,看着他纯粹的,无半点杂色的眼神,在夜幕的天空下赛过夏夜的星辰……刹那间,天地似乎已然失去了颜色。
“观音婢,我很喜欢。”
他的俊容已凑近我的脸颊,而我的眼前已然一片模糊。感觉得到唇被他轻轻的碰凑,一时间,我的身子颤抖起来。
唇齿间有了他的清幽之气,不是没被他吻过,上一次他霸道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吻我,令我慌乱失措,而这一次……我的脚下已然有些虚浮。若非有了他强势的搂着,只怕我就要倒下去。
21世纪,就算被怀真吻过,但我不知吻的滋味!
而在这千年以前的大隋,再一次被吻……
我有了感觉!
只是不知这到底是不是吻的感觉,这感觉很奇特,有丝甜蜜、有丝酸涩,五味陈杂,一片混沌。
感觉得到他很热烈、也很急躁,似要将我揉入他的身体般,一丝痛令我惊呼出声。
原来在激烈间,他竟忘了我的伤痛,大手碰到了我右肩背上的伤口,触动了仍旧扎在我右肩背上的匕首。
“该死。”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色,也带着丝丝暗哑,一把将我转得背对着他,大手在我背部受伤处轻轻的摁抚。
即便他的动作很轻,我仍旧止不住的‘嘶’了一声。
“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居然以身犯险,替他挡下这致命的匕首?”
我忍着痛说道:“在突厥的时候,他救过我的命,如今,算是两不相欠。”
“那我救了你那么多次,你是不是也想还给我呢?”
我该如何还?
“常言道: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诶,我救了你这么多次,你是不是也应该以身相许呢?”
能够说但凡我的危险都是因了你而带来的么?
可事实证明,在我被杨曼青算计也好、在我被杨丝蕊算计也罢的危险中,你的所作所为一次次的剥蚀着我的心,让我要远离你的念头一点点的随风消散,而且一点点的将你烙在了心间。
“瞧瞧,瞧瞧,又是这副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真不知你是怎么长大的?无忌是怎么教你的?好啦好啦,大家闺秀,我现在要背着你下山,天都黑了,必须生些火防毒蛇猛兽,然后我还得替你清理伤口。”
语毕,不容我挣扎,就那般将我背上,然后踩着一径月色,选着可以落脚的地方,轻巧的往崖底走去。
怪道在桥上听着声音极是呼啸,原来这里真的有一溪流……他似乎相当的有野外生存的经验,很快就在溪流边将柴禾架了起来。
他一边添着柴禾,一边向我招手,“过来。”
我纹丝不动。伤在右肩背呢,终得褪去上半身的衣物。这年代,男女授受不清,接吻已是大逆不道……
“你在想些什么呢?不会将我想成先奸后杀之徒吧?”
闻言,我的脸瞬间烧透,好在夜色浓极……
“方才我仔细看了你流的血的颜色,带丝黑,只怕有毒,再不过来让我处理,你是要将我变成鳏夫么?”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极有气势的站了起来,将手中最后的柴禾扔到火堆之中,步到我身边。
身高的差异令我再度窒息,为了不让这股气息这般压迫我,我喏喏说道:“你未娶,我未嫁,就算我死了,你也成不了鳏夫。”
“你……”语未尽,他眼神极是不耐烦的将我一把拽了过去,大掌一伸,已然将我的外衣抓到手中。
我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物,慌乱的说道:“不。我自己会治。”
“你涨着后眼睛吗?”他的唇角浮起一丝笑,趁我拉扯衣物之际,一把将我横抱起来,稳步的走到临近火堆的青石上坐定,然后像玩一个玩物般的将我反了个个,就那般,我毫无淑女之姿的趴在了他的双膝上。
“也不知我家那个秦恩公怎么下得去手,将你伤得这么重?偏偏是他,若是别人,我定不轻饶。”
秦琼要^杀的人又不是我!
听着他的话,任他将我的上衣褪尽,我再也不敢挣扎……只听他带丝心痛的声音传来,“还装什么大家闺秀?都这样了,我这里的药也不知能不能够医好你?”
在21世纪,我断然不是这般的保守,我时有怀疑,是不是在一个环境中呆得久了,自然而然的就会被这个环境所左右?
为自己的矜持汗颜,我只好任他替我细细的处理伤口。
处理伤口也便罢了,他还唠唠叨叨、喋喋不休的说着一些过往,也问着一些话,在有一搭没一搭中,背部的痛令我再度惊呼出声,疼痛难忍之下,我咬在了他的腿上。
他的大掌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好了,好了,匕首拔出来了,再也不痛了。”
原来他扯着些闲话是分我的心神好拔出匕首,而我却将他的腿咬得……血都渗出来了!
我又愧又疼的松了口,怔怔的盯着他腿上那丝丝冒出的血渍,泪再次模糊了我的眼眶。
感觉得到他在挤我伤口处的毒,也感觉到不再似方才的那般疼,继而,我感觉到他俯下了身子,接着,伤口处他在轻轻的吸吮。
吸毒?我心下大骇,挣扎着说道:“不要,你中毒了怎么办?”
“别动。”
他只是一如既往般强势的将我摁住,再度吸吮上来。
057章 玉龙子5
震惊、震撼、感动一一涌上心头,曾经被自己刻意想尘封和遗忘的过往一一涌入脑间。
有他跳下湖救我的,有他讨好的看着我的,有他倨傲的看着我的,有他私自订亲被罚跪的,有朱雀门中他纨绔派做法的,有他为了救我做人工呼吸后强势的吻我的,还有他为拒皇家之亲再度罚跪的……
一桩桩、一幕幕,萦绕在眼前,我的鼻子不仅又酸了许多。
“好了好了,别哭了。这么爱哭?无忌可没说你这般好哭,他只说你是书痴,一天到晚拿着书看。就像书是你的命似的……”
听着他说着三哥向他透露我曾经的点点滴滴,我不再懊恼三哥,相反的我有些欣喜,这样是不是代表着他也分享了我的成长……
“这可怎么办?”
什么令他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我略转头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只见他盯着我受伤的地方说道:“我不敢保证我这药能不能解你中的毒……”
21世纪,我是法医,当然知道中了毒的后果,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过个三、五日,那些毒也许会浸入肺腑,再治就枉然了。
明知其中的原由,但为了不令他担心,我说道:“我不再觉得痛了,应该没有问题。”
他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天,“若现在带你出谷……山路难行,硬闯的话,只怕会迷路。”
何止……只怕还有猛兽出现,再加上我现在受了伤,动弹不得!
想到其中的厉害关系,我安慰他说道:“没事的,明日一早,我们尽快赶回去即是。”
“你是说……”一径说着话,他一径抬着我的下颌,迫使我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这才说道:“你是说……你不介意孤男寡女在这崖底下和我共渡一晚?”
瞧那眼中隐现的笑意和‘中计了’的神情,原来他是故意的,他的解药必然对症……我咬着牙齿看着他。
“喂,别使力,观音婢,别使力!”说着话,他急忙松了我的下颌,又从怀中掏出一块罗帕出来,轻轻的替我攒着再度渗出的血渍,“瞧你……一使力,伤口又崩开了,又出血了……好在知道你爱哭……我准备的罗帕多,派上了用场……”
我不是好哭,用21世纪的话说,我只是泪腺比较发达好不好?
“你这外袍要不得了,这上面的血渍若再贴到伤口处,明天就拉不下来了,穿我的罢……”
终于替我重新处理好伤口,并将我沾满血渍的外袍褪去,他将他的外袍将我裹住,说道:“如果我估计得不错,陛下现在肯定已派出大批兵力下崖搜寻我们。今晚肯定是找不到的,明日一早也许还成。可不能让元霸他们看见我李世民的夫人这番狼狈的样子,传回太原,我如何立足?”
这番话让人又恼又好笑,我讪笑问道:“你在太原很出名?”
“开玩笑!太原城中,没有不认识我的人。”
瞧那一副‘我是老大’的神情……我戏谑说道:“是打出来的吧?”
他将我轻轻的扶起来,又仔细的替我系着外袍的腰带,“如果不打出名,我爹如何头疼?如何事事依我?”
闻言,我心又生感动,果然……果然一如秦妈妈所言,他这番纨绔不羁的做法,一部分是他天性外,另外一部分却是因了我。
见我不语,他将我扶到他身边坐下,“还疼不疼?”
“不疼?”
“听无忌说,你最不喜欢那些烧烤的食物,这荒郊野外的也找不到其它食物,再说,我也不放心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饿一晚上可好?”
在‘菩提茶肆’吃过些点心,倒也不觉得饿,何况21世纪的时候,我崇尚武当的辟谷之术,曾经饿过自己三天三夜……
见我点头,他一边抚着我的留海一边问道:“在朱雀门的时候,你认出我没有?”
“有些感觉。但映像有些模糊,是以我摇了摇头……可你居然说我装无辜。”
‘卟哧’一笑,乌黑的眸子升起亮晶晶的神采,还有点俏皮,他道:“其实我也觉得那个小丫头是你。可你长变样了,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双眼睛和那副总是大家闺秀的神情,我觉得……好熟悉。”
大家闺秀本是褒义词,偏偏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似乎是贬义词般,不知杨曼青和杨丝蕊听了他这番言谈又会是何感觉,反正我觉得挺可笑的。
“又想什么呢?怎么总是分心神?”说着话,他举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诶,你说说,明天陛下和元霸他们找到我们后,看我们这身行头,会不会认为我们已有夫妻之实。”
这人的言论,真真是无法无天啊。我的嘴翕合着,发不出声。
“你都穿上我的衣服了,你想想啊,若陛下看见了……”
终于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我伸出手抓向他笑得‘得瑟’的俊脸,但他早有准备,轻巧的将我的手抓住,正色说道:“叫你别动别动,一动伤口又会裂开知不知道?我替你准备的罗帕都用完了,再出血的话,我就得将我这仅剩的衣物撕了替你包扎伤口了,那样岂不更坐实……”
知道眼前的人是纨绔子弟中的极品,也知道自己再动之下,伤口若真裂开了,他所言不假……不再听他那些浪荡浮淫之语,我刻意盯着他那一身蟒蛇腾云的劲装看了会子,然后扭过头盯着篝火,喏喏说道:“这可是九霞缎织就的呢,某些人未见得舍得。若真撕破了,就算卖了我这个丫头只怕都赔不了。”
听出我话中尽是拿朱雀门的相遇说事,他‘噗哧’一笑,接着小心翼翼的避过我的伤口,揽着我靠在他怀中,手轻轻的抚着我的头发,“只要是为了你,我什么都舍得。”
这算不算得上誓言……若春水渐满,荡起千重涟漪!
原来,人的心一旦打开,是这般容易被虚荣满足!
半晌,静极,空气中只响着柴禾‘噼啪、噼啪’的声音。
一天的劳累,终于使得我闭上了眼睛,将睡未睡之际,他将我摇了摇,接着,耳边传来他的声音,“知道碧云庵中那些签的奇巧不?”
我勉强回神,看向他。
“观音婢,不能睡。待会子我还得重新检查一下你的伤口,还得重新换一次药!”
这眼神,不再是先时的不屑、倨傲、揶揄,而是漫尽担心……莫不是他的解药真的不能解我身上的毒?他怕我睡着出问题?念及此,我的神思清明了许多,为免让他担心,我强打精神笑道:“你方才问什么?”
“知道碧云庵中那些签的奇巧不?”
不知道的是傻子……我诽腹着,用手摸了摸鼻子,没有作声。
“瞧你这神情……就知道你肯定猜出来了。不过你肯定不明白,我是如何做的手脚。”
这一点我还是相当好奇的,是以问道:“如何?”
他再度露出高傲又自负的神情,“碧云庵的静云师太我认识。”
那个解签文的师太?我眼前浮现静云师太和蔼可亲的脸。奇道:“这扬州和长安十万八千里,和太原亦是十万八千里,你是如何认识她的?”
“静云师太出家之前,俗家身份是老刘的姨母。昨晚上,当我知道陛下心中念着千金公主的时候,心中已有了主意……”只当我不知道昨晚之事,他将昨晚临春阁前和杨广所谈之事毫无保留的说给我听,又道:“于是,我连夜派老刘先去见了静云师太,静云师太当年走江湖的时候最喜欢摆障眼法,那些签,在她手中就都变成我想要的签了。”
原来如此!不想他一个晚上就做了那么多的事。
“本来是想让你先抽签的,不想公主抢了先……”
听着他说的准备方案和应急,我明白了,难怪他会当着静云师太的面唤我的名字,目的就是让静云师太好区分我和杨丝蕊。
“你有没有觉得,这样对公主不公平。”
“公平?皇权之下哪有公平可言?他杨家要我未过门的夫人当太子妃的时候就是太子妃,要我未过门的夫人当陪葬品的时候就当陪葬品,要我未过门的夫人当妾室的时候就是妾室……他们在行着这些事的时候,可曾想过公平?”
这人,居然记着恨呢……只是他这个在皇权之下长大的孩子,居然有这般藐视皇权的勇气,着实可嘉。倒是杨丝蕊,一片芳心终是错许,若知心怡之人这般算计她,不知会不会由爱生怨……
“你又在想些什么呢?”
本想将杨丝蕊两番有意无意的伤害和盘托出,但在这个年代,毫无根据的揣测只能被视为女人间的‘忌’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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