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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娇女:神秘夫君有点萌-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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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在大花厅和赶来的阿巴干谈了一个时辰,才又关进外书房,灯烛亮到天光才熄灭。

    杜先生领着府中幕僚清客在家坐镇,二皇子和苏凤九兵分两路办事。

    赵彩央自交出印章后,就不再参与此事,只等杜先生送来最终结果阿巴干做贼似的夜里赶工,两天后所收粮食顺利装船。收到萧翼批复的水路通行文书后,船队在第四天凌晨出发。到天津口岸后,会汇合当地行商继续收粮。

    而托印章的福,易生的回信辗转数地,不经邮驿、驿站,人/肉送到赵彩央手中。

    原来想到用阿巴甘的不单是她一人。

    易生早在第一次收到两道粮车滞缓的消息时,就派王能去了趟波斯联络阿巴甘,在她们收到消息想办法时,波斯阿巴甘的第一批粮食已送到。

    后来有了阿巴干往族里打招呼,王能和波斯阿巴甘行事就更便利了。

    这么一来,阿巴干收的粮食已够补数,少了沿途让各地行商收粮的活计,阿巴干这趟生意做得相当顺风顺水。

    短短一封信字迹有些潦草,只匆忙交待了公事好让赵彩央安心。

    赵彩央捧着信纸反反复复的看,嘴角始终翘起。

    杜先生的胡子也翘得老高,“张怀帆栽了。同知大人那老狐狸动作够快。易生收到阿巴干的粮食,两湖商道一开,去追两道送出的粮车的府兵还没出云南府,张怀帆就被摘了官帽,押进府衙大牢了。”

    估计等“证物”追回来,张怀帆就得去京里六部大牢喝茶了。

    赵彩央笑得有点奸,“您老再辛苦辛苦?买家是官家那也得付钱,不能让阿巴甘自己掏钱吧?等阿巴干回来,同知大人是不是得结结账?商人为民奔波那也得赏啊,同知大人是不是得上个奏折,替阿巴甘跟朝廷讨个嘉赏?”

    同知大人敢放任张怀帆,未必没有补救的后招。

    现在被他们抢先破了局,阿巴甘越得脸,柳氏就越丢脸对送粮一事失察在先,没有及时补救在后,最后是靠特使联合商人自己摆平的,同知大人这个上官不够关爱属下啊,办事能力有待商榷啊。

    那些为难易生的当地官员恐怕也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的结局:借机刁难半天,没能落两道官员的面子,打的是自己的脸面。

    就让同知大人和那些心思龌蹉的当地官员自己收拾自己弄出的残局去吧。

    赵彩央板着俏脸,严肃活泼道,“这点利息不收,都对不起我们费心费力的这么辛苦!”

    杜先生抖着胡子笑,表示十分赞同。

    出门就换了张苦脸,拿着易生的拜帖,拉着同知大人唉声叹气的替易生叫苦喊冤,替阿巴甘大表忠义,接连几日磨得同知大人焦头烂额。

    等同知大人的请罪折子和请功折子发往京城时,已是夏末秋初。

    中秋节前小吃街正式开张。

    城郊热闹暂且不表,张家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张怀帆罔顾民生罪大恶极,革除官职贬为白身不得入仕,罚没名下家产充作赈/灾资金。

    不过没有殃及家人,刘玲珑关在自己房里抚掌大笑,回头找易生爹和赵彩央嗑瓜子,当看笑话又笑骂了一回。

    而四桥胡同锣鼓喧天,阿巴甘得朝廷嘉奖忠义两全牌匾,赞为商户模范,特赐两代皇商身份。

    唯独同知大人失察之罪轻轻带过,不过来了宦官口头告诫一番作罢。

    啧,帝王制衡之术什么的最讨厌了!

    赵彩央听完消息边腹诽边翻白眼。

    吴二媳妇却是笑弯了眼,走路带风的飘进翠芳园,手里小心翼翼的,捧宝贝似的捧着个小包袱。

    极平常的粗布包袱沾染风尘,入手微沉。

    吴二媳妇小心翼翼的解开,满脸是笑,“是老爷从武汉府捎来的。瞧这份量,该是把原先积攒的一并

    都送来了。”

    话音未落,陪侍一旁的张妈妈和水莲、香草都会心笑起来。

    赵彩央有些艰难的前倾身子,扶着桌沿探头去看。

    摊开的包袱皮几乎铺满整张石桌,内里一支狭长木匣,并两个半臂大小的小木匣。

    吴二媳妇依次打开小巧铜扣。

    小木匣一个装满信件,一个装满大小长短不一,花样各异的木簪。

    当狭长木匣盖子轻叩桌面,发出一声清脆声响时,凉亭内响起再难压抑的惊喜低呼。

作品相关 第887章

    入眼是一样束成臂长的长条物什,一眼看不出是何物件,只附着其上的银杏叶随风微颤,惊艳了满目

    璀璨嫩黄,独特的花木清香若有似无,钻入鼻端让人心情都跟着飞扬起来。

    水莲和香草好奇探看,吴二媳妇和张妈妈一人一手,轻手轻脚拿起展开。

    是两只翅膀交叠,并肩展翅的飞鸟样式的风筝。

    满面镶嵌的银杏叶此起彼伏的随风轻颤,像一对对蝴蝶翅膀,仿佛只要一松手风筝就要直上青天,灵

    动巧致得让人爱不释手。

    水莲和香草两个小姑娘忍不住捂嘴惊叹,瞥见匣底压着的纸条,拿到手里一展开惊叹更甚,“是老爷亲手做的!”

    易生说,风筝是他请教匠人,利用夜里闲暇一点点做出来的,他无法陪她度过最辛苦的几个月,就让风筝代替他陪她,让人放给她和小宝宝看。

    赵彩央微微笑起来。

    湖北盛产银杏。

    眼前仿佛浮现出易生高大挺俊的身姿,披着夜色星辰在武汉府街头小巷,为她精心收集形状美好的银杏落叶,为她蹙眉垂头制骨架画图样,好看的长指从笨拙到熟练,制出这一副满载思情和心意的风筝。

    千里跋涉银杏叶由绿变黄,像蝴蝶翅膀,像一颗颗心形。

    赵彩央伸手轻抚满目嫩黄。

    比翼双飞吗?

    她男人好肉麻呀。

    心如是想,眼角眉梢却满是妩/媚春意。

    再看一匣子的木簪,全是易生北上京城,又入武汉府沿路一支支买下攒给她戴的,却因赈/灾粮事件,延误至今才送到她手中。

    厚厚一摞信件亦是微微泛旧,赵彩央眉眼带笑的翻出最近一封,回信日期停留在两湖官道封锁之前,她不自觉得嘟嘴,“怎么都是旧信……”

    混蛋易生,事情解决后就送过一封报平安的信来,什么时候能回来也不说一声!

    赵彩央捧着九个多月的肚子,决定今晚睡前胎教要好好说说孩子他爹的坏话!

    吴二媳妇嘴都要咧到耳朵根,“这包袱可不是驿站送来的。武汉不敢风尘仆仆的来见夫人,这会儿应该收拾好了等在二门呢!”

    此时翠芳园已有秋色,湖边凉亭掩映在红枫之中。

    眼前秋景仿佛都因这句话亮起来。

    赵彩央扶着石桌站起来,搭着张妈妈的手出凉亭,“快,让他去安享堂。”

    易生爹手边亦是一摞迟来的家信。

    见赵彩央匆匆而来,忙放下信笺,又是欢喜又是嗔怪的挽着赵彩央落座身边,“身子重还这么急匆匆的。小心点。易生也给你捎东西了吧?臭小子光信里挂念有什么用,累得你大着肚子还要和杜先生费心费力的帮他。等他回来,娘替你骂他出气。”

    易生爹事后才得知赈/灾粮是怎么解决的。

    又是后怕易生公事有惊无险,又是欣慰小两口齐心协力各有默契。

    看着小媳妇临产在即,儿子还不见人影,小媳妇一个人挺过孕期操持内外坚韧而果敢,易生爹立即倒戈,越到后头越是照三餐数落易生,疼赵彩央疼到心尖里。

    赵彩央不以为杵,公公这是变相替她男人挽回好感度呢。

    她表示她懂。

    等看过易生送来的情意绵绵小礼物,易生爹也表示服了,笑眯了眼转口替儿子说起好话。

    武汉来报,“老爷公事已了,只等回京述职后就启程回府。小的是从武汉府过来的,算日子老爷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易生爹更是大喜。

    整个长史府的人都笑得心花怒放。

    杜先生却笑得油滑,“柳氏估计也得到易生要回来的消息了。柳无晨递了拜帖过来,说是定下了婚期亲自来送喜帖。还说同知大人打算领着府衙官员,给易生设宴接风。”

    被宦官奉旨口头训斥后,同知大人认错态度良好,除了去府衙上班就在府中闭门思过。

    柳无晨代父受过,认错态度不仅良好而且积极。

    原本把持的小西市人事权大方下放,除了帐房派市署小吏进驻外,其他大小人事安排任由高得力全权做主。

    而阿巴甘不仅尽数从府衙手中收回收粮款项,柳无晨理清追回的有问题官粮后,将府衙粮仓补仓的肥差事开放竞标,交由阿巴甘领头带行商收粮阿巴干知恩图报,分了六成数量给管着米铺的吴德周、小地主林叔。

    听说秦氏每天没事就眼冒绿光的看着自家小粮库傻乐。

    赵彩央想到这里抖了抖,跟杜先生笑得一般油滑,“柳无晨手上还有细棉布的事,您这会儿闲着,不如多提点提点阿巴干。柳无晨本就答应给阿巴甘干股,分我一成利。现在经过这事,柳氏服软修好的态度这么‘真诚’,不趁火打劫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做生意起家的。您有空跟阿巴干吃吃茶聊聊天,多争取点好处。”

    原先她怕控制不住工/业大改进,如今阿巴甘头顶皇商光环,细棉布和织布机就没必要全权委托市署。

    难活累活让柳无晨的人去出力研究,而成果独揽细棉布专供权的皇商,这闪瞎眼的光环可不就是为如今的阿巴甘打造的?

    她就等着多捞两成利,给她娃将来的聘资、嫁妆加码。

    赵彩央嘿嘿笑。

    杜先生满面红光,三天两头的往四桥胡同飘。

    等到全新的细棉布分红契书送到长史府时,齐氏也风尘仆仆的赶到云南府。

    赵彩央月份已足,刘玉玲、刘玲珑、徐氏送来的稳婆每天早晚都要摸肚子开小会讨论,随时准备接生。

    齐氏带着给秦氏、梅箐接生的稳婆进雅源阁时,赵彩央已经搬出二楼,入住布置成产房的西厢小院。

    小院是张妈妈领头布置的,只求简洁干爽进出方便,正房左边改作烧水供水的简易伙房,右边住着张妈妈和三位稳婆,厅内架了屏风,以防万一供老太医坐镇开药方。

    屏风后矮柜装满了各式应急药材。

    产房内室一张大床,铺好草席草灰的产床另置一角,床后是净房。

    简单干净之余,唯独墙头挂着支镶满银杏叶的风筝十分不协调。

    再看床头,摆放着几个或开或合的小木匣。

    赵彩央手边膝头散放着易生的旧信。

    齐氏看得心头发酸,引见过稳婆后让张妈妈带去右偏间安置,理着赵彩央的碎发温声道,“娘这几天就睡矮塌陪着你同吃同睡,别怕。现在什么事也别想,专心等着孩子落地就行。大家都陪着你呢。”

    京城到云南府,再快也要一个月的时间。

    等易生回来,大概她月子都坐半个月了。

    是怕她记挂易生,她男人不在身边心中不安吧。

    小宝宝陪着她走了趟福建,逛过市署斗过柳氏,经历过变故碾压下风浪,还见过小西市鹊起,日/日陪着她在翠芳园散步强身。

作品相关 第888章

    除了起始闹孕吐刷过存在感,一直乖乖不闹腾的,贴心的伴着她呢。

    每每她睡前给小宝宝念易生的信时,胎动都特别欢快。

    现在临盆胎动不见了,她却随着身子越往下沉,越能感受到小宝宝传递给她的安心感。

    小宝宝很坚强。

    她也没有丝毫惧怕。

    赵彩央拉着齐氏的手放到肚子上,笑得甜蜜安稳。

    稳婆们却是暗暗皱眉,背着赵彩央,偷偷向易生爹和齐氏禀报,“夫人的肚子大的厉害,摸着却不像双生。又是头胎,恐怕要吃些苦头。”

    易生爹和齐氏心头一紧,语气带火,“天天把脉摸肚子,不是一直都说没事!”

    稳婆忙道,“夫人身子康健,孩子的脉相也没问题。只是……”

    只是揣在肚子里是一回事,临到生出肚子又是另一回事。

    准备得再万全,哪个生产的妇人不是一脚搁在鬼门关里闯过来的。

    易生爹和齐氏是关心则乱,忙努力镇定下来,安抚稳婆几句,务必仔细看顾。

    过了预产期没动静,易生爹搬进了雅源阁,老太医被悄悄请进临着雅源阁的小院子。

    人人怕她担心行事不动声色。

    赵彩央只装作毫不知情,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预产期前后偏差应该问题不大。

    她摸着肚子偷偷自娱自乐,“乖宝宝,你不会是想等你爹回来再落地吧?娘的老腰快受不住了,你倒是偏心。”

    等床前屏风后,矮塌上的齐氏睡沉发出绵长呼吸,赵彩央才轻手轻脚拥被坐起。

    齐氏是最担心的。

    这几天晚上都很难入睡。

    赵彩央扶着床架,挂着被子蹲坐起来,一面注意着齐氏动静,一面慢慢的做半蹲下半起身的动作,心中腹诽:什么美术专业服装设计都是浮云!她当初怎么就不学妇产科?

    也不知道每晚坚持起立蹲下对生宝宝有没有用。

    再没动静,齐氏和易生爹大概都要疯了。

    小宝宝乖了十个多月,临到了却调皮起来!

    赵彩央轻轻拍了拍肚子,低声哄小宝宝,“乖,快出来。旺旺兴兴现在不能绕着你转,天天就趴在院门口等着呢。”

    等到鬓角出了薄汗赵彩央才停下,做完运动倒头睡死。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边仿佛传来晨起鸟叫声,又模糊不清,渐渐被越来越清晰的嘈杂声盖过。

    齐氏的声音有些发颤,“快,快挪到草席上。小心点!草灰够不够用?备好的东西都整清楚!拿吃食的人呢!回来没有?”

    要生了吗?

    赵彩央慢半拍的清醒过来,低头一看,已被挪到产床上,屋内除了齐氏,只有四位稳婆。

    门帘撩起,齐氏接过食盒,坐到床边安抚道,“傻孩子,就没见过疼得满身汗还能睡得好好的!你这心……真是宽!来,先吃碗红糖鸡蛋开开胃口,待会儿再用点浓汤熬的米粥,想吃什么小菜只管说。”

    “老身就没见过夫人和小主子这样淡定的!”领头的稳婆坐在床尾笑道,“羊水刚破小半会儿,要生下来还早呢。夫人疼了千万别慌别喊,留着力气后头使。”

    噗,她把初次阵痛给睡过去了?

    赵彩央嘴角抽了抽,看着仍隆起的肚子无言以对,只得化无语为食欲,努力多吃点储存力气。

    等她再塞不下吃食,手刚推开嘴边的碗,腹部急缩,比之前任何一波都更强烈更疼痛的阵痛袭来。

    齐氏忙丢开碗筷,紧紧握住赵彩央的手,“听稳婆喊话,你公公在外头守着。娘陪着你,娘在里头陪着你。”

    赵彩央想笑着点头,嘴唇却不自觉得发颤。

    身下湿意更盛,一瞬暖热后一阵痛一阵凉。

    赵彩央死咬牙关不想浪费力气,想要配合往下推肚子的手好用力,却听稳婆努力稳着声音道,“羊、羊水好多,好快。产道,产道只开了半指,不够,还不够!”

    被齐氏握着的手猛地一紧,掌面满是齐氏手心冷汗。

    屋内短暂死寂之后,分散站开的稳婆呼啦涌向床尾。

    好像只是一瞬间,五感就模糊起来。

    她能感觉到痛,也能感觉到自己身上头脸的热汗像潮水一样一波接着一波翻涌。

    却渐渐听不清床尾稳婆的说话声。

    难、难产吗?

    产道怎么了……不是、不是能用剪刀吗?

    小宝宝呢,小宝宝没事吗?

    她,会死吗?

    赵彩央动了动脖颈。

    产床的位置是她定的。

    抬头或偏头都能清楚的看到墙上挂着的风筝。

    此时入眼的满目银杏嫩黄却有些模糊不清。

    不知是汗还是泪,遮掩了她的视线。

    赵彩央想歪头蹭去眼中水汽,这一动身下传来撕裂般的剧烈疼痛,她痛叫出声“易、生,易生”

    易生!

    易生!

    易生!

    赵彩央再也咬不住牙关,松开口大口喘气,喘/息声喊叫声纷杂交替,咬破的下唇,沁出的血珠,殷红刺目。

    还能喊就是好事。

    不能慌。

    更不能添乱。

    易生爹努力压下想站起身冲进屋的冲动。

    耳边响起王妈妈低声指挥婆子端盆送水的冷静声音,易生爹定了定心神,转动着手中佛珠环顾西厢小

    院。

    吴二媳妇守在左偏间,水莲和香草带着经事的婆子听命。

    王妈妈守在正房门边,指挥查看送物件进出的婆子,紧紧留意着内室的动静。

    一个不经事的小丫环都没用。

    一切有条不紊。

    不能慌。

    易生爹手指拨动佛珠的速度重新稳定下来,她转头看向院门,养狗小厮牢牢抓着旺旺兴兴的牵绳,两

    头壮如马驹的藏獒前爪刨地,呜呜低叫着,却能忍着不冲不动,黑溜溜的两双大眼映着满院秋色。

    不能慌。

    易生爹闭了闭眼,再睁眼就见张妈妈领着老太医跨进小院,一前一后,神情镇定脚步稳当。

    老太医拍了拍药箱,问好的声线一如往常般带着安抚人心的独特力量。

    不用慌。

    易生爹露出温和的笑,让王妈妈往内室传话,亲自请老太医进外间厅堂。

    老太医坐到屏风后的圆桌旁,偏头听内室时高时低忽而嘶哑的喊声,领头稳婆的脚步有些急,语气还

    算平稳,“夫人羊水过多,流的又急。但产道开得太慢,照这个情形下去,恐怕……”

    恐怕羊水流干产道仍未开,不是憋死孩子,就是耗干大人。

    甚至两者都……

    老太医打开药箱,沉声道,“可懂用针?”

    见稳婆点头,老太医取出备好的药丸交给稳婆,拿出一包金针看向易生爹,“夫人的身子是老夫一路

    调养的。这样的情形生产时不算少见。药和针一起用,夫人和小主子必能吉人天相。这位妈妈既然懂针,我将穴位扎法教她即可。”

作品相关 第889章

    稳婆松了松握紧的拳头,笃定的点点头。

    易生爹抿着嘴,半晌出声道,“老先生不必顾忌。请老先生入内替彩央施针。若是……请老先生保彩央。”

    话音落下,一瞬静寂。

    老太医笑着点头,稳婆忙进内室安排。

    金针****,瞬间刺疼淹没在下/身一阵阵紧缩的痛楚中。

    却涌入一股一股无以名状的舒畅力量。

    赵彩央努力睁开一道缝。

    入眼是老太医端坐身侧的劲松身姿,嘴里被谁塞进两颗药丸,她听见老太医总是含笑的声音,苍老而熨贴,“夫人加把劲,别把力气花在喊叫上。等你能清晰感受到针刺微疼的时候,就听稳婆的口令使力。您和孩子都不会有事。别害怕别刻意,这生孩子就跟换个花样拉屎一样,道理是相通的。”

    这样简单粗暴的比喻真的大丈夫吗?

    她好像看到齐氏紧张的表情崩坏了。

    赵彩央想要捧场大笑,努力睁大一点的眼中,映入老太医凑过来的温和老脸,“夫人别轻易放弃。您受了多少苦,回头老夫就翻倍开黄连和苦参给长史大人补身子,让孩子他爹也尝尝您和孩子有多苦。您说好不好?到时候您可得给老夫撑腰,长史大人冷下脸,可比杜先生让老夫害怕。老夫可不想再受一次疾行的苦。”

    老顽童说顽童话。是在激励宽慰她。

    赵彩央哑声道,“好。”

    她糊着满脸湿汗和咸泪,慢慢扬起的嘴角还挂着晕开的血珠,此刻不再刺目,美艳如夏花。

    内室仿佛吹进一阵沁凉微风,紧绷的气氛猛地一松。

    老太医起身回厅内,冲不自觉倾身的易生爹含笑点头。

    一帘之隔的内室,时间似乎过得比外界慢。

    一刻钟过后半个时辰滑过,稳婆的声音从模糊到清晰,从颤声到扬声,易生爹听见一道欣喜的声音,

    “开了!快,你们各司其位,对!你过来帮我!”

    易生爹抿唇松开绷直的脊背。

    院门传来旺旺兴兴的吠叫,紧接着是一阵脚步霍霍越带越大的嘈杂声。

    易生爹猛地站起来。

    ……………………

    好吵。

    哪个在她生娃的时候抢戏,弄出这么大动静?

    赵彩央在心中无力腹诽,尽力集中神智专心去听稳婆的口令,她张大嘴深呼深吸,下/身的痛感比方

    才更甚,她能明显感觉到暖热渐干,仿佛堵着什么又坠又胀。

    她好难受。

    赵彩央仰起脖子来,她想要闭眼休息。

    耳边嘈杂忽然如潮水般褪去,她只听得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稳婆的口令似乎顿了一瞬,随即又有节奏的响起。

    赵彩央艰难吞咽一口,抬起脖颈素手本能的用力收紧。

    握着她的不是齐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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