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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炮灰阿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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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姑娘居住的闺房内,裴秀儿安静的坐在窗边。
她的眼睛已经哭不出眼泪了,红肿如核桃。她的眼神过于平静,于平静底下藏着骇然杀机。
这时,门被推开了。
来人是裴家族内的大伯母张氏,跟在张氏后面的是两名婢女。
裴秀儿平静的转过身,当她看到婢女手捧之物时,她惊恐的站了起身。
“大伯母,您,您这是要逼死秀儿?”
张氏望着她那张绝美的脸,十分可惜了家族培养了她那么多年,可如今,这枚棋也毁了。如果不尽早做出了断,裴家百年声誉都要因她而沾上污点。
“秀儿,你的事族人都商量过了,给你两个选择。”
在裴秀儿瞪大至扭曲的眼睛里,张氏缓缓道:“你是要绞了头发去城外的清心庵当姑子,还是自己了断了。”
“不!”
裴秀儿哭倒在地。
“秀儿都不想选,秀儿不想,呜呜呜,是有人害我,有人害我呀。”
张氏闭上眼,心说:怪就怪你平日爱玩弄人心,不听劝告。她给了婢女眼神,两名婢女便把托盘放在桌上,然后退了出去。张氏苦口婆心:“族人们都不愿意看你年纪轻轻便去死,已是给你留了活路了,这事我们也会查清的。”
裴秀儿哭着冷笑,抬头道:“给我活路?这是给我留活路么??”
她突然张开双臂把桌上的东西拂到地上,她状若癫狂,红着眼,尖着嗓子喊:“不行!不行!我还未嫁人!我师父说过了,我命里是凤翔之兆,我不能……不应该的,怎么会这样呢?是谁……是谁……”
张氏见她不识好歹,冷哼一声。
裴秀儿眼睛亮了亮,抓着张氏的手,求道:“大伯母,我娘呢,我想见我娘。我有法子了,有人愿意娶我的,秀儿不想当姑子,我快及笄了啊……”
“你再好好考虑,选出一种罢。”
张氏见她执迷不悟,便甩开她的手,转身离开。
随着砰的关门声,裴秀儿跌坐在榻上。
她逐渐安静下来,她那张往日里带着温和笑容的脸,此时早已扭曲的宛如厉鬼。只见裴秀儿突然起身,走到高高的柜子前,从隐秘处取来一只传讯筒。
她走到窗前,下了好大的决心,忽然就对准天空放出了信号。
她随手烧掉空了的木筒,眼神空洞,嘴里不停的道:“管不了那么多,我,我不能就这样了。”
随着信号的放出,京都城外的一间农家院里,一名埋头吃饭的壮汉看到了信号,当下放下碗,就进屋了。没多久,便走出来一名身穿青色刺客衣裳的男子来。
那男子再次确认了信号发出的方向,身形一纵,眨眼便隐匿在了丛林里。
——
裴秀儿的事不过一日,便传遍了京都的街头街尾,奇怪的是,明明裴家已经找人在处理这事了,那名流浪汉也被秘密处理掉。可就是有人故意煽风点火,怕事不大,雇了不少街头闲汉,走家串巷的嚷嚷。
事态已然不是小小的裴家能掌控的,再要压下去,怕是只有天家出手了。
尚家的花园里。
石桌前围绕着几名娇花般的少女,她们围在一起吃零嘴和果子,尚云霓剥好一只橘子,笑嘻嘻道:“我看这回她还想怎么翻身。”
曾琪看了眼几人,压低声音道:“听说她家想把她送去城外的清心庵,结果你猜怎么着,沈三公子这时候带着人上门提亲了呢。”
今日的小宴,李尤没来,是以她们几个才能这般明目张胆的讨论着。
姚萱惊讶道:“沈三哥真去提亲了啊?”
“可不是么,前脚他去了裴府,后脚阿尤的父亲就带人去沈家了,还当着好多人的面把婚书撕了,使劲摔在他家门前了。说什么,沈家养出了一个好小子,愿沈家以后子孙满堂呢。哈哈哈。”曾琪特别解气的哼道。
姜黎垂眸道:“阿尤算是解脱了。”
“谁说不是,”曾琪道:“裴秀儿这一辈子算是完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得罪了谁,这么毁她。”她虽是好奇着,可是这群小丫头心底都觉得那人做的太对了,简直是为民除了一大害!
尚云霓突然道:“虽然我挺讨厌她的,但要换成我,同为女子,我可做不出这么缺德的事。”她忽然碰了碰安静吃瓜的姜黎,问:“阿黎,你觉得到底是谁害的裴秀儿?”
姜黎想了想,淡淡道:“我猜不出来。”
“她平日那么跳,指不定得罪了哪个皇孙贵胄呢。”
“是呀是呀,咱们阿尤也算是大仇得报了,当共饮了这杯酒!来,大家举杯,”尚云霓吆喝着几人碰一杯。
姜黎跟着喝了几杯。
她到现在还有些吃惊,她几乎肯定,那流浪汉是宗阙后来安排的,不然怎么就那么巧?还天一亮就给人看见了,姜黎甚至再往更深处想想,那些编故事的人说不定都是他安排的。
只是,他干嘛对付裴秀儿呢?
姜黎咬咬指甲,总觉得时隔太久,她是不是忘了啥要紧的剧情了?
再见到李尤,却是两日后。
她们在一家酒楼相聚,尚云霓财大气粗的把整个二楼都包下来了。经过了这两日,李尤再次出现在人前,已然一扫先前的郁郁不乐,这次去见小姐妹们,身上更是穿了件喜庆的桃红裙裳,脸上画着时下京都流行的红妆,整个人让人眼前一亮。
“姐妹们,阿尤在此谢过了。”李尤福了福身。
离她最近的曾琪把她扶起,道:“看来你是走出来了,这样,我们都放心了。”
李尤看向她们,突然眼里流出泪来。
她哭着哭着,便又笑了起来,边笑边道:“我太开心了。你们不知道,当日姓沈的当众羞辱我,我是真的想和我二姐一样死了算了。我现在是想通了,他不是就喜欢裴秀儿那种贱人么,他是条好汉便最好娶了她,让世人一起笑话他们才好。”
“裴家那么想把这件事压下去也没得逞,定是你们在暗处帮我。”
尚云霓不好意思的笑笑,她不居功,道:“这你也要谢谢阿黎,都是她提醒我要痛打落水狗,还有什么趁你病要你命,不然啊,等裴秀儿翻身了,那倒霉的就是我们,以她的脾气,定是怀疑那件事是咱们做的呢。”
李尤看向姜黎,忽然走过去抱紧了她。
姜黎在她们四人中年龄最长,气质也最沉稳,李尤把头埋进她的怀里,啜泣道:“阿黎,以后我喊你姐姐好不好?”
尚云霓白了她一眼。
这么喊,不是把人喊老了!而且姜黎虽然是她们中年纪最大的,可她长得小啊。
李尤抬眼,期盼的望着她。
姜黎点了点头,唇角扬起:“好呀。”
她还抬手轻轻摸了摸阿尤的发。
阿尤也在她怀里笑。
她们这群人吃喝玩笑了一阵,便各自坐了马车,散去回家。
又过了两日,便有消息传出,沈三公子被家里关了禁闭,至于承诺迎娶裴秀儿的事,更是无中生有。只是当时沈三去裴家的事,京都上流圈子都传遍了,日后怕是没有哪家的好姑娘愿意嫁去沈家,当人笑柄。
而沈三的仕途,也多少会因为这件荒唐事多受阻碍。
至于裴秀儿,她连夜被送去了城外的清心庵,为了防止她逃跑,裴家还派了人过去昼夜盯着她。
裴秀儿倒也一反常态,不哭不闹,着实让想看戏的人大大的失望了一把。
倒是沈三,被关在家里也跟发了疯似的,成天嚷嚷着要出去把秀儿接回来,他还扬言要娶她。
裴秀儿听着贴身婢女的禀告,暗自骂他蠢货。
她总想着让此事淡下去,再过阵子她便有法子回去,被沈三这么一闹,她到底还要在这破地方待多久?
这么一想,裴秀儿的眼睛里就满是对昔日追求者的怨怼之色。
转眼,这事过去已有俩月。
而即将行及笄礼的裴秀儿,也早已被京都上流圈子淡忘。
姜黎自从被李尤喊上姐姐后,和尚云霓她们几个的关系愈加亲密,她的家世也被越来越多的人探听。
期间也有上门提亲的,王氏眼界高了后,对姜黎未来的夫君要求便也高了,甚至那些上门要讨姜黎回去做贵妾的权贵世家的使者都被她打了出去。
在这一点上,王氏和姜黎出奇的想到一起。
她对王氏道:“我便是招个上门女婿,也万万不会去做妾。即便对方是皇亲贵胄,我也不愿。”
王氏却是疼女儿,她自己都防着姜大宝纳妾,心里还琢磨着万一姜大宝纳妾了,她也有一百种法子整治小妾。
她自己尚且如此,便更不可能让姜黎去当别人的妾。
姜黎貌美,京都看重她样貌的权贵子弟并不少,可他们一旦和家中商量了,他们家中再去岭南打听一番,回来就立刻否了这门婚事。
但姜黎又不愿意当妾,凭着她和尚云霓几个贵女的关系,也没人敢真去强迫她。
一来二往,那些爱慕她的世家公子们便都心里痒痒,可又得不到人,于是朝思暮想,着实害了一把相思。
这日,姜黎巡看完铺子回去,半路,就被一辆马车堵了。
“姑娘,主子有请。”
当熟悉的那名黑衣青年再次出现在眼前,姜黎便只点了点头。
她让小桃等着,自己走了过去。
“上来。”她刚靠近马车,车内,便响起他低沉悦耳的嗓音。
姜黎垂着头,老实的上车。
她上车后便又是十分老实的坐到了他的对面,然后垂着头,老老实实的给他手边的酒盅里倒满了酒。
这时,她听到他放松的朝后一倚,修长的手指扣着桌面,缓缓道:“阿姊这么乖顺,莫不是背着我,做了亏心事?”
感受着他的审视,姜黎眼皮一跳,樱唇微张,赶紧表明道:“没有!”
她只是有些怕了,她一想起裴秀儿那件事,就刷新了对眼前这人的感官。
这人……比书里更变态吧。
然后,宗阙低沉一笑。
他忽然抬手一扯,姜黎毫无防备的就被他拉进了怀里。看着她惶恐如小鹿的眼睛,他扣着她的细腰,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姜黎等了一会儿,感觉他把什么东西戴在了她的发髻上。
“什么?”她歪着头,细声细气的问。
宗阙唇角微扬:“真好看。”
姜黎抬手去摸,发现是一根簪子。她得了宗阙的示意,便把簪子取下拿在手中。
这一看,发现这根簪子的簪头镶嵌着一颗硕大的宝珠。
接着,便听他沉沉道:“阿姊及笄那日,我未能赶来看你。这簪子,便是我送你的及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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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姜黎看了两眼; 突然道:“太贵重了。”
她想还回去。
“贵么?”他声音婉转轻柔; 垂着眸道:“我却觉得阿姊配的上这世间最好的东西。还是说; 因为是我送的; 你便想拒绝么?”
她张了张嘴; 哑然。
有种心思被看穿的无措感。
她承认; 姜黎总觉得这人比想象里还恐怖,她是真的生了退意。
宗阙的声音便又温柔了几分; 在她头顶道:“阿姊; 听闻你可成了京都好些世家子的心上人。”
他虽是笑语着; 可姜黎就是觉得头皮发麻。
她动了动; 却被他锁死在怀里。
宗阙的眸子暗沉如夜,他看着她,微微倾身,笑吟吟的问:“阿姊可有相中的?”
姜黎已经平静下来; 感受着他靠近的气息,她躲了躲; 抿唇道:“我不想说。”
这话一出; 她感觉身后之人身体有一瞬息的僵硬。接着,她便听他声音愈发轻柔的叹了一声; 还用温热的手掌抚摸着她的发; 缓缓道:“那何仇呢?”
姜黎一僵; 口中发涩:“为何提他……”
“其实啊,我是想告诉阿姊,何仇现下就在京都里。”他贴着她的耳边; 轻柔的,缓缓的道:“何仇有才,京都中慕他之人,亦不知凡几。”顿了顿,他又饶有兴致的道:“若是阿姊见了他,你猜他会不会邀你回忆往昔之情?我记着,当初你们还是情投意合……”
他的意思是,何仇就在京都中。
他的话里亦有嘲讽,是嘲笑她当初的愚蠢之举?致使她年龄到了,也没人愿意跟她提亲?
那又是谁当初破坏了她的筹划?
姜黎至今想起来,心底不是没有埋怨的。
便是当初何仇不同意当上门女婿,她也会说服王氏答应她嫁过去!可是一切都晚了。
她一张小脸都煞白煞白的,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想看到她狼狈悔恨的模样!
姜黎贝齿咬紧唇,突然把簪子往案上一拍!
她感受着身后之人一滞,连带着锁住她腰的力道松了,车厢内温度已经冷到了一个极点。姜黎腿也颤了,她都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只能死死咬着唇,眼神固执的垂着。然后,她真怕自己在他面前打了退堂鼓,于是便用力逃开他的掌控,直接跳下了车。
“殿下,民女告退。”
她后退几步,然后福了福身。
她的声音亦是冷漠而颤抖的,良久,才听车内传来一声漫不经心的嗯。
姜黎松了口气,转身便朝自家的马车走。
她一上车,便让车夫赶紧走人。
等姜家的马车走远了,黑衣青年回头,朝车厢里道:“主公,您这是何苦呢,属下瞅着姜氏,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都敢甩脸子了。
车内一直没有声音,只是周围温度低的过分。
黑衣青年不敢再多嘴。
*
姜黎回了王府,天气热,她一回院子,便让人准备热水沐浴。进了屋,她正准备脱裳时,忽然发现妆台上放着一物。她走过去一看,赫然便是宗阙在车里送她的那只嵌了宝珠的簪子。
姜黎:“……”
他就这么明目张胆,毫无顾忌的把东西强行摆到了她的面前。那意思太过明确,她是忤逆不了他的。
姜黎久久的叹息一声。
在丫鬟进屋前,她赶紧把簪子藏进了箱子底下,和他送的那块玉牌一起。
转眼过去半月,期间姜大宝的顶头上司在执行公务中犯了个错,王广便借故给姜大宝升了官。
姜家也搬出了拐子巷,在离着王府只有半条街的巷子里置办了一间宅子,因为京都地皮贵,为此姜黎还卖了一个铺面。王氏心疼的不行,姜黎安慰道:“铺子没了还能再赚,拐子巷那种地方周围人员太复杂,如今爹已经是个有身份的人了,咱家实在有必要买一套像样的宅子,您也不希望将来爹被他的同僚嗤笑吧。”
王氏点头,考虑到这地方离着她娘家近,平时串门更方便了。
姜黎前前后后忙了三天,才把搬家的事处理完。
眼下王氏是彻底不再管家里的事,她学着京都那些官太太们,没事递个帖子,约上几位妇人吃茶谈笑。
王氏也是有心的,她不能看着姜黎过了十七还没嫁人,便把主意打到了这些妇人身上,寻思着与她们搞好关系,借机好好推销下自己的漂亮闺女,给她找个好的归宿。
姜黎除了打理家事和外面的铺子,隔三差五还会去赴约。
她把这当做散心,倒也乐得去和小姑娘们相处。
自从退婚的事过后,李尤就经常邀请她去家里做客,和她聊天品茶,好似真把她当成姐姐一般。
而且姜黎知道,李尤过世的二姐还真是同她一般大的。
这日,姜黎去李府看阿尤。
迎面遇上李尤的大哥在送一名青年出府。
那青年穿一袭青衫,身影挺拔,样貌白皙俊秀斯斯文文的,可他身上的衣服却是寻常的布衣,气派倒是比阿尤的大哥看上去还像是世家子。
四目相对,青年率先停住了脚步,瞪大的眼睛里,飞快的掠过惊愕、欢喜和不可思议等等情绪。
他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姜黎,在两人擦肩而过时,他几乎是从喉咙里发出的一声叹息:“阿黎……”
姜黎脚步一顿,然后她把唇抿的死死的,微微扬起头,什么也没说,跟着婢女离开。
青年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
李尤的大哥好奇的问:“何郎君,你认识她?”
何仇点了点头,眼眶微红,苦涩道:“幼时见过。”
“哈哈哈,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一向深谋远虑的何郎君也看上了她呢。”李尤的大哥八卦道:“你不知道,这位在京都有不少的倾慕者,别看她家里没什么权势,但她有几个好姐妹,那都是惹不起的人。就比如我家小妹,就成天喊她姐姐。”顿了顿,这位大哥哈哈道:“倒不如我娶了她,这样我家小妹还高兴了。”
不知道是不是李大哥的错觉,他刚开完玩笑,就顿觉对面这名一向斯斯文文的青年突然阴森了起来。
“告辞。”何仇甩袖大步出了李府。
留下在原地的李大哥,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就得罪他了。
何仇并未离开,他就一直在李府外等着。
大约一个时辰过后,才见她出来,上了门口的马车。他立刻追了过去。“你且听我说两句。”他急切的追着马车。
良久,听见里面传出声音:“阿伯,停下吧。”
见马车停了,何仇白皙的脸上扬起激动之色,他原本有很多想说的,分别的这些年里,他也曾在无数的夜里思虑着两人的再遇,他要说些什么。可是如今见了,她就站在自己跟前,不到两步的距离,却突然的,何仇发现他张了张嘴,心里痛得什么说辞都想不起,只是讷讷的道:“你过的还好么。。。。。”
好久,他听见她冷漠的说:“我过的很好,不劳烦何郎费心。”
那一声何郎,直逼的青年眼眶发红,声音哽咽。
“阿黎,对不起。”他声音发涩,艰难道:“当日,是我退却了,我不为自己解释。不过现在,我已经投奔了位贵人,他身份极为尊贵,是当朝的四皇子,只要我给他献计,就有大好的前途。这样,你母亲也不会嫌弃我了。”
听到这里,车内的姜黎狠狠把眼睛闭上。
她的表情是真的痛苦又惋惜。
而且从何仇的话风里,他真的不知当初她极为疼爱的弟弟,俨然就是他如今口里的主公。
当初他俩的事,还极有可能是他口里的主公告密的!
姜黎惋惜惋惜着,便放了下来。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已没那么在意他的背叛了。毕竟,她当初对他并无太多男女之情,和他相好也是更多的觉得他合适自己。
他背信,她薄情,刚刚好,谁也别怪谁了。
心里释怀了,姜黎樱唇微启,道:“何郎,我不怪你了。”
她这一句话,令得何仇准备了好多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便听她道:“我见何郎是李家大哥的座上宾,应该是仕途坦荡了,阿黎在此,先恭祝何郎了。”顿了顿,她声音婉转轻柔道:“阿黎此生,怕是和何郎无缘了。”
何仇闻言,心中大痛!
他几乎站不稳的退后一步,半晌,他低眉苦笑:“是了,是我来晚了。”
巷子里突然起了风。
何仇额边的发被风吹乱了,他忽然再次抬头,于暖暖的风里,他的眼神温和,他看向车窗里,那隐隐露出来的倩丽人影,问道:“就真的。。。没有可能了?”
回答他的,是风里的一声叹息。
马车离开了,她也离开了。何仇站在原地,也明白了她的选择。
他深深的闭上眼,仰着脸,生生抑制住眼眶里的泪。
到底意难平。
不远处的树下,立着两人。
其中一人着一身月白儒袍,丰神俊逸的宛如翩翩公子,而另一人穿着黑衣,手中持剑。黑衣青年小心翼翼的瞧了眼主公,恍然大悟道:“原来何仇这小子还认识姜氏。”
宗阙看着两人分道扬镳,良久良久,唇角扯了扯。
黑衣青年瞅着,觉得主子应该高兴了吧,这一对有情人可算是整黄了。可是扭头,他就发现主公表情冷峻,那抿着的唇透着无边的冷意,暗沉的眸子里也翻涌着滔天的巨浪,仿佛打开了一扇隐蔽的牢门,黑暗中泛着血浪。
他暗道不好!
主公得了个血阎王的名号不是平白无故的,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自从主公回宫后,他有时情绪十分不稳定,御医说病症是他当年磕到了脑袋的后遗症,他一旦失心,瞳孔便会呈现出暗红的血色,这个时候的他,就如地狱走出的恶魔。上一次主公失了意识,还是在云南镇压叛军的时候,他一个人屠了大半个城池的叛军。
没人知道,那么一个称号,到底意味着什么!
“主公!”黑衣青年急的喊了好几声,要不是不敢,他早就一巴掌呼上去了。
渐渐的,宗阙回过了神,他紧紧的闭上眼。良久,再睁开时,瞳孔已经恢复了暗色。他甩袖,冷声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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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自从那日从李府回去的路上遇到何仇,并和他说清后,她便像是放下了长久的一个包袱,整个人轻松了很多,甚至还打算相看新的小鲜肉,当她的上门女婿人选。
经此一事,她反倒是更倾向于挑个上门女婿。
只是王氏和姜大宝多半不会同意,毕竟姜王两家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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