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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凤栖朱明-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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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自那日见了燕王等人后,婉儿几乎是足不出户,在自己的帐内或是读书,或是练字,每天扳着指头算着大军回营的日子,越到后面越觉时日悠长,相思难耐。所幸重逢不同离别,大抵是因为希望在前,等待的煎熬中却是掺杂着几许甜蜜。
  这日,婉儿正慵懒的斜倚在床头,翻看着耿璿为她寻来的闲书,却听见外面传来阵阵女子的啼哭,时不时还夹杂着混糊不清的痛骂声。婉儿放下书本,眉头紧皱,心中却是纳闷,庆州的兵营中除了自己和临时找来的丫鬟婆子,哪里来的其他女子。
  她正待叫身边的侍女出去看个究竟,却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耿璿推门急匆匆的迈步走了进来,眉开眼笑道:“婉儿,大军回营了!”婉儿眼睛大亮,竟是立时从床上跳了起来,蹦到耿璿面前,突然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低着头不好意思的忸怩道:“允炆可是也回来了?”耿璿笑着点了点头。
  婉儿正盘算着何时能见到允炆,却听外面那隐隐约约的女子哭骂声愈发清晰,突然响起了几声尖叫,凄厉而绵长,如划破布匹的利刃,晴天白日下却是让人不寒而栗。婉儿微微有些变色,眉毛微扬,用眼神询问耿璿,却见耿璿刷的一下脸红了,有些羞涩又有些尴尬,似是不知从何说起。
  见婉儿满脸困惑,耿璿脸色愈发绯红,清了清嗓子,半饷方才挤出一句话:“大军此次俘获了不少蒙元后妃、公主与侍女们。”原来是她们,婉儿了然,眉头皱的更紧:“你们……在对女人用刑?”耿璿见婉儿误会,连忙摆手:“没……没……,没用刑,只是庆州不比大宁,没有那……”
  耿璿尚未成婚,行事为人又不像那等纨绔子弟,此时已是臊的不行了,最后几个字是声如蚊呐。婉儿耳尖,听的清楚,正是青楼楚馆四个字。她这时已完全明白过来,昔日高高在上的蒙元后妃女子,竟然全部沦为了营妓!只要想想兵营中旷了许久,如狼似虎的兵士们,和汉蒙之间的滔天血恨,也不难想象那群女子的命运和下场。
  虽是敌我,却也同为女子,这个时代的女人,还真真是命薄如纸,婉儿同情之余又升起丝丝恐惧,她身子微微有些发抖。耿璿见其面色发白,仔细一看,身子竟是微颤,微微有些变色,担忧道:“婉儿,身体可是不适?”婉儿勉强笑道:“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方才突然从床上站起来,头有点晕乎。”她叹了口气,已是暗暗打定主意这段时间绝不出门,她实在不想再听见或撞见那样的场面。
  耿璿信以为真,又和她说了会子话,便告辞道:“你先好好休息,燕王今晚还要给大军庆功,允炆估计一时半会儿也脱不了身。”提及燕王,婉儿又开始为允炆担忧起来,耿璿却是见微知著,已是知她所想,劝慰道:“如今的允炆在军中,与当初可不能同日而语,何况大军统帅可是凉国公,定不会让他吃亏的。”这话倒是实情,婉儿遂稍稍放下心来。
  待耿璿离开后,婉儿满心满念都是朱允炆,却是再也看不进去书。她在帐里时站时立,不时在狭窄的房间中来回踱步,时而唇角微翘,笑靥如花,时而眉头微蹙,搔首踟蹰。这番含羞带怯的小女儿情态倒是大异平常,随侍的丫鬟不禁好笑,去厨房寻了热水为她沏了杯茶。
  婉儿见丫鬟偷笑,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端着茶抿了几口,方觉平静了许多。她在桌旁又坐了一会儿,只觉脑子有些昏沉,想要站起却觉天旋地转,心中暗道不好,还未来得及叫喊出声,已是昏迷了过去。
  婉儿是被嘤嘤的哭声惊醒的,睁开眼睛时天已半黑,她只觉头疼欲裂,全身乏力,如同得了大病般。婉儿正要唤人,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嘴上被绑了条布带,却是出不了声。她急忙想要站起身来,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原来她双手被缚在身后,已是被绑的死死的。
  婉儿心中大惊,她环顾四周,只见这是一个有些破旧的营帐,帐子里没有床,也没有其他家具,想见平日并不供人居住。帐子里除了她,地上还坐着几名女子,俱是二十多岁花信年华,肤色微红,却是生得容貌俏丽,高挑健美,那几人也如她这般双手被缚,只是嘴里并没束着布带。
  那几名女子围坐在一名女子身旁,只见那女子衣襟凌乱,已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周围几人或是温言安慰,或是陪着抹眼泪,或是满脸愤恨,嘴里不停唾骂着。一时之间,竟是无人发现婉儿已经醒来。婉儿听得她们在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语言,心中已是一凉。
  她瞪大眼睛,仔细打量她们的装束,只见几人皆是身穿长袍,头戴高圆二尺许的帽子,用红色罗盖,顶上插修长的羽毛,或饰以采帛的柳枝。衣大袍,头戴故姑冠,这正是蒙元后妃与贵族女子的服饰,婉儿只觉脑子一轰,手脚冰凉,自己竟被投入了蒙元俘虏之中。
  燕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是想将她混入蒙元俘虏中一起杀了?看来这次是想彻底将自己置于死地。婉儿如同在寒冬中被人生泼了一盆冷水,已是浑身透骨的寒冷。不能慌,此时不能慌,她暗暗告诫自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头脑稍稍清醒后,一种最可怕的猜想却是涌上心头,她身子开始不住的颤抖。他们不是想杀了她,而是想羞辱她。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这几日看了一些书,看了些关于南宋末年的史料,每每想起崖山之战,就欲落泪。南宋末年,南宋军民抵抗元军入侵,元军攻占长沙时;岳麓书院的数百名书生全部战死;无一投降;无一逃跑。而崖山战败,陆秀夫背幼帝投海,是宋朝对蒙古侵略最后一次有组织的抵抗,10万余人投海殉难,宁死不降!中国在历史上第一次完全沦陷于外族。
  因此,在这里对老朱同学表示一下敬佩,无论他治国与人品如何,他可真真算是汉人的民族英雄!
  


☆、庆功宴燕王设计

    北漠的冬季极为寒冷,庆州在往年已是被莽莽雪原覆盖,而洪武二十三年末的这个冬天却是例外,已到了泼水成冰的时节,却因日日放晴,几乎没有降雪。
  这日的庆州兵营一片沸腾,生机盎然的恍若春暖花开之时。曾经驰骋中原,让汉人尝尽亡国滋味的蒙元铁蹄终于彻底成为了历史。庆州兵营的留守士兵山呼着“洪武皇帝万岁”将北征的将士们迎了进来,夹在大军之中的是缴械的蒙元八万降俘。
  朱允炆与凉国公蓝玉并驾齐驱,眯着眼遥看亲迎出兵营的燕王,心中因大捷而澎湃的热血终于冷静了下来,他此时突然发觉,对于自己来说,四叔是比蒙元更为危险的敌人。允炆叹了口气,面对面的敌人只需要向前征伐,而萧墙内的敌人却是能在你不注意时,从背后捅你一刀。
  蓝玉含着笑一面向士兵们举手示意,一面低声对允炆道:“殿下,今晚的庆功宴上,别让身边的侍卫离身。”朱允炆看了看燕王,唇角溢出丝讽意,冷笑道:“蓝将军莫担心,我这四叔若敢明刀明枪下手,我反倒佩服他。”他只会下暗刀子,允炆心道,他突然想到了留在庆州的婉儿,心上竟是涌起些许不安。
  朱棣看着骑着马缓缓行来的皇太孙侄儿,相比一年前在京城相见时似乎又长高了一些,在军中摸爬滚打,又经历了风吹日晒,面皮已是有些黝黑。朱棣突然发觉,面前的这位少年早已不是印象中那个细皮嫩肉,金尊玉贵的小娃娃。
  离朱棣还有几十步远时,朱允炆笑着瞅了眼凉国公蓝玉,翻身下了马,蓝玉打了个手势,包括定远侯王弼在内的众将齐刷刷下得马来,亦步亦趋的跟在朱允炆身后。朱棣眼睛微眯,又看了看蓝玉,心中隐隐有些愠怒,这个老匹夫,看来是铁定心跟随这个束发之年的小儿了。
  朱允炆一步步向朱棣走了过来,面上带着和煦的微笑,似乎极为欣喜看到自己的叔叔。朱棣看着面前玉身颀立的少年,身穿甲胄,头戴明盔,竟是与儿时父亲身穿戎装的身影渐渐重合在一起。他微微有些恍惚,连忙摇了摇头,重新恢复了清明,只觉方才定是自己的幻觉,太子大哥家的这个文弱小儿,哪里可与神武的父亲相提并论。
  朱允炆走到朱棣前面,嘴唇微张,先唤了声“四叔”,却未行礼,微笑着与朱棣四目相视,两人就这样相持着。现场的气氛隐隐有些微妙,寒冷的空气中竟是有些躁动不安,在场的将官们面面相觑,俱是抬眼看向他们的统帅大将军蓝玉。蓝玉似乎对异样的氛围状若未觉,依旧满脸含笑,却是抬脚轻轻往后面迈了一小步,竟是紧紧跟在了皇太孙身后,如同他贴身侍卫那般。
  午后的兵营前,艳阳高照,黑压压的人群绵延数里,此时却是极为静谧,就连战马似乎都感觉到了这样诡异的气氛,乖乖的垂着头,啃食着地上并不存在的青草。突然间,燕王身后的幕僚中,传出了一声轻咳,却是打破了这令人压抑的寂静。
  朱棣脸色微微有些难看,过了半饷,唇角扯出个笑,上前向皇太孙行了个揖礼,这是对储君的国礼。待他行完礼后,朱允炆莞尔一笑,也向他行了个揖礼,口中连声唤道:“允炆请四叔安!”蓝玉嘴一咧,笑着带众将领上前向朱棣行揖礼。朱棣此时已恢复如常,笑着与蓝玉等人寒暄了几句后,叔侄俩手拉着手进了兵营。
  朱棣对朱允炆感慨道:“一年未见,吾侄已长成铮铮男儿了,这番出征,一举尽灭蒙元黄金家族,这番不世之功,可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换旧人’啊!”此话若真的应了下来,又将洪武帝和大军将领们置于了何地?允炆眉头微蹙,无奈中夹杂着丝丝厌恶,就连这种时候,也不忘给自己挖坑,四叔可真是步步为营。
  朱允炆顿住脚步,敛去笑容,正容道:“四叔这话可是说的不妥,所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没有皇祖父前面所打的基础,哪里能这么快肃清北漠?而此次这番大捷,都是军中将士们浴血杀敌换来的,允炆只是到军中历练,可不敢贪功。”朱棣见朱允炆满脸严肃,讪笑着岔开了话题。
  大军进了庆州,上上下下的将领们各自回营休整歇息,准备参加傍晚的庆功宴。朱允炆本是急着想去探望婉儿,却被朱棣拉着细细询问北征的事宜,一时之间无法脱身,却也不能当着四叔的面吩咐身边侍卫代为探望。他正是腹热心煎之时,却见耿璿进到帅帐内,向他笑着点了点头,悬在半空的心方才放了下来。
  叔侄俩絮絮叨叨说了小半日,直到从人来报庆功宴开始,两人才携手走至宴席中央。庆州身处北漠荒原中,只是个临时搭建的兵营,军食等供给由中原源源不断送来。军营中的庆功宴,当然不像宫中城中那般精细,说到最后也就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而已。
  燕王奉旨亲自到庆州劳军,从四面八方运来了不少美酒,像北平之黄米酒,蓟州之薏苡酒,永平之桑落酒,大名之刁酒,济南之秋露白酒,汾州之羊羔酒,除此之外,还有扬州、苏州和淮安等地运来的名酒。兵营内到处燃着篝火,上面翻烤着牛羊肉,一时之间,庆州兵营竟是酒香肉香扑鼻。
  朱棣朱允炆叔侄俩都在军中呆过,已深知这些士兵们的心理,象征性的说了几句庆功的话,领着众人山呼“洪武皇帝万岁”,就匆匆开始了宴席。叔侄俩自然是一左一右正坐中央,凉国公蓝玉、定远侯王弼、凉国公世子蓝良、长兴侯耿炳文及徐增寿、耿璿等一众勋贵子弟围坐两旁。
  朱允炆抬眼打量四周,庆州军队尽在蓝玉掌握中,一干将领大多倾向于东宫,虽还有少数中山王的老部下,却早已被蓝玉收服。至于大宁的军队,有长兴侯严防死守,他甚为放心。朱允炆心中长松了口气,遂放下了心思,开始与军中将领们说说笑笑,闹成一片。
  一干将领们开始时方还有些拘谨,牛羊肉和几碗酒下肚,已是有些酒酣耳热,见两位殿下身上俱是带了军人气质,又都平易随和,与印象中的天潢贵胄完全不同,渐渐的就都放开了。一众人挽起袖子开始行起酒令,划拳的划拳,掰手腕的掰手腕,摔跤的摔跤,气氛热闹的紧。
  所谓酒是色媒人,此时已喝得酣畅淋漓,就有将官开始叫嚷着:“可惜了,可惜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既找不到娘们,也没有歌舞助兴!”洪武帝虽是早有明令,文武官员不能挟妓饮酒,可在军中却是不然,更何况这样的特殊日子。此时已有人接话道:“谁说没有女人,还有一百多个就在旁边关着呢。”
  一将领走到蓝玉跟前,腆着脸笑道:“大将军,从大宁开拔都一年多了,连个母耗子都没见过。如今都到了咱大本营了,是不是该让咱们开开荤了?”蓝玉带了几十年兵,自然熟知兵痞们的痞性又发了,他心中微有所动,却是不敢擅专,用眼神看向朱允炆。
  朱允炆虽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形,但也知道在外带兵,不能那般循规蹈矩,所谓道义与道德,对于战败者来说并不存在。他正想点头同意,脑中却闪过个念头,若婉婉知道了这事儿,不知会是什么反应,凭她的性子,定是万般鄙夷厌恶,想到这里,却是微微有些迟疑。
  他这番迟疑全落入朱棣眼中,朱棣微微一笑,正要开口,却被蓝玉抢先一步低声劝道:“殿下,这么多人都等着呢,带兵在外,其实和带一群土匪没什么区别,讲究不了许多。金银珠宝,年轻的女人,才是犒赏他们最好的方式,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朱允炆微愣,仔细想了想,不由暗嘲自己迂腐,说到底不过是敌军的女人,何况是与汉人有着血海深仇的蒙古人,没得让四叔白白拣个人情,遂点点头允了。
  婉儿眼睁睁的看着帐中的几个蒙元女子被士兵用长矛逼着换上了华丽的衣裳,又被连拉带拽的拖出了营帐,只以为自己将是下一个,却未料那些士兵将门一关,却是不再理她。婉儿心中发慌,又不知燕王到底要将她怎样,她拼命挣扎着,想将缚手的绳子解开,直到白嫩的手腕磨破出血,仍是无济于事。夜幕已降临,沸沸扬扬的叫嚷划拳声四起,婉儿只觉得心越来越沉。
  朱棣走到那群蒙元的后宫女子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番,又侧头扫了眼朱允炆,只见其微微垂首,正一口一口不停的噙着酒,瞧也不瞧那些女子,明摆着有些不太自在。朱棣笑着对蓝玉道:“蓝将军,我这侄儿年少,面皮薄,我这做叔叔的就替他先挑了。”
  也不待他们作何反应,朱棣已是指了指那群人中一十二三岁的少女道:“那等破了身的女子,怎配伺候我们大明的皇太孙殿下,这蒙元的小公主倒是皮娇肉嫩,有些汉家女子的气韵。”说完一摆手,让人将那少女送到了朱允炆身旁。
  那公主年纪太小,只是知道自己亡了国,丧了家,只有巴结好眼前的少年,方有活路,怯生生的上前替他斟了酒,递到他面前,如小兔子般抖抖索索的看着他。朱允炆抬起头,只见众将领正眼巴巴的盯着他,等着他接受,亲自为这场饕餮盛宴揭开序幕。他有些无奈,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接过那蒙元公主手中的酒碗仰头一饮而尽。
  朱棣笑着从那些女子中随手拉出一人,朝众人颌首,“各位请自便。”须臾之间,几十个女子已是被瓜分完毕,自凉国公蓝玉以下的将领们人人身旁坐了个女子,就连徐增寿和耿璿身边也不例外。
  一群旷了许久正值壮年的男子们,喝得半酣,美人入怀,哪里忍得住,开始还只是调笑,慢慢的就开始动手动脚,口中污言秽语不断。正在这帮武夫们就要得寸进尺时,变故却生。
  蒙古女子的贞节观念本就不像汉人,却也有那等性烈的,国破家亡之时,不肯委身于敌人。有个女子趁身边的将领不注意,竟是嗖的一下,从他身上飞快的拔出长刀,当头向他砍下来。那人却是眼疾手快,力气又大,劈手就将那刀夺了过来,将女子双手一扭,只听咔嚓一声,手垂在腕上,已是断了。
  这样突发的变故让宴席安静下来,众人自是觉得扫兴。蓝玉面色一沉,眉头微扬,已是对身边的随从轻描淡写的下令道:“将这个不识抬举的娘们送到营中去,先赏给士兵们,任由他们折腾,随后再拉去与公马交…媾。”蒙元统治中原数年,那群女子大多听得懂汉话,俱是面色煞白,浑身瑟瑟发抖。
  这种冷酷的命令,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就连大明一众将领也是面面相觑,只有朱棣和朱允炆仍是继续低头喝着酒,神色泰然。果决有大将之才,却又心狠手辣,朱允炆暗暗替蓝玉下了断语。
  蓝玉下了那样的命令后,那群女子虽谈不上怕死,却也不愿以这种方式死去,个个战战兢兢,却是温顺了许多,有的为了保命,竟是主动献媚。过了片刻,宴席重新热闹起来,有人已将怀中的女子扒了个半裸,不停搓揉着,更多的是嘴对嘴吃着酒,放浪形骸之极,竟是不堪入目。可怜那群蒙元女子,本是枝头凤凰,此时却是比那最下等的青楼女子还不如。
  军中这样的放荡,竟是让朱允炆和耿璿等人瞠目结舌,反观蓝玉等将领,却是面色自如,想必这样的场景在带兵的过程中并不少见。朱棣曾经在徐达军中也见过这样的场景,自是不以为意,他拍了拍朱允炆的肩头,笑道:“本就是些大老粗出身,在军中常年不见女人,打败了就不说了,打胜了就得让他们开心开心。”说完,转身搂住身边的女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蓝玉、王弼和耿炳文等大将老成持重,自诩身份,自然不会那般失态,只是搂着怀中的女子吃酒说笑。而徐增寿却是面无表情,身边的女子替他添酒,他就默默的喝着,别人敬酒,他也来者不拒,却也不与周遭的人说话,似乎这番热闹都与他毫无关系。
  朱棣向耿璿努了努嘴,向耿炳文笑道:“长兴侯,素来听闻耿家家教森严,此番看来确实如此,你家公子这般害羞,想来不但从未踏入过那烟花之地,还是个童子身。”
  众人听了这番话,向耿璿看去,只见其面红耳赤,任身边女子百般献媚,竟是左躲右闪,狼狈不堪,顿时引来哄堂大笑。王弼笑得有些岔气,指着耿璿对耿炳文道:“焕章(耿炳文字),这么可不行,我在小璿这个岁数,娃都有了,就像他这样,你还想抱孙子?”
  耿炳文摇摇头笑道:“我这小儿,素来不好这个,家中他母亲也在他房中放了几个丫鬟,竟是一个也没碰过。罢了,也是他洁身自好,我也不能多管,哪有做父亲的,逼着儿子找女人的。”竟还有这样的男子,众人俱是瞪大眼睛,如同见到怪物般,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耿璿。
  耿璿耳朵红的快要滴血,朱允炆见他窘迫,连忙出声替他解围:“小璿眼光自是很高,那些寻常女子哪里能入得他的眼。”朱棣闻言,看了看耿璿身旁的那女子,颌首表示赞同,笑道:“也难怪,这女子虽容貌出众,年纪也太大了些。自是要为他寻个妙龄少女。”
  朱棣沉吟片刻,唤了那看守蒙元俘虏的人,随后吩咐道:“在那群女子中寻个干净的少女,送到耿小爷帐中。”那人领命退下。耿璿一听,心中大急,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朱棣看了眼耿璿,面色淡淡,似笑非笑道:“本王亲自找人为你挑选,竟是不领情,锦衣卫中俱是这般桀骜之人吗?”
  这话却是说得有些重,就连自己的锦衣卫身份也被拿来说事儿,耿璿顿时语塞。燕王摆明了找茬,朱允炆面色微沉,已是有些不善,现场的气氛又微妙起来。耿炳文见场面不太妙,连连向耿璿使眼色,笑着向燕王解释道:“殿下,犬子只是面薄,并不是有心推拒。”朱棣冷笑两声,却是沉默不语。
  众将见几人气氛不太对劲,有那等热心的连忙上前打圆场,拥到耿璿身边,给他灌酒:“酒壮人胆,小璿赶紧多喝酒,待会自然而然就能成事儿了。”更有人不知从哪儿弄来一碗腥热的鹿血,笑道:“把这个喝下去,保管你今晚做新郎。”众人连声起哄,耿璿被逼的没法,硬生生的被灌了下去,算是默认了燕王的安排。
  众人又吃了会子酒,已有人拥着女子回了营,直到亥时,众人陆续散去。朱允炆目送耿璿被众人拥着离去,又瞟了瞟身边的少女,知道若今晚遣走了她,明日就会有人报给皇祖父,更何况四叔在这虎视眈眈的盯着。他捏了捏额角,对那少女冷冷吩咐道:“跟我来吧。”
  耿璿酒量本是极好,却也架不住被轮番灌酒,到最后已是酩酊大醉,被一群人哄闹着送入了帐中。耿璿扶着椅子,只觉头晕目眩,隐隐看见床上有个人。他晃了晃脑袋,又使劲眨了眨眼,只见床上果然躺了个女子,看那身形,想是年纪并不太大。
  耿璿叹了口气,这是迟早的事儿,既然不是那人,是谁又有什么区别?他已是准备破罐子破摔了。耿璿摇晃着身子走到床边,突然如雷击般呆愣在了那里,过了半饷,他抹了抹脸,自言自语道:“耿璿,你真是走火入魔了,竟是看谁都像她。”
  耿璿走到那少女身边,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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