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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腹黑小皇叔-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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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却并不新艳,甚至漆色还脱落得有些斑驳了,角落还能看到结得厚厚的蜘蛛网,一旁的侧门倒是半开着,也不知是开了多久,门沿的地方早已生了锈,大门上方,挂着一块匾额,匾额也歪歪斜斜倾了一半下来,上书的“长生宫”三字也仅能勉强看清。
这萧索破败的宫殿,看起来已有好多年不曾修缮了,这阴森的环境,倒像是常闹鬼的地方,也难怪没什么人往这来了。
和长安宫一样,这里曾经是某位皇子居住的地方,只是如今这长生宫,早已无人居住,甚至连往这的宫人都少。
无邪微微侧了脑袋,眨了眨眼睛,稚气的小脸上含了询问的神色,容兮微笑:“这是二皇子生前居住的地方。”
无邪一顿,原来是他。
她也曾听父王说起过,这二皇子秦临渊是建帝最疼爱的儿子,只因他个性洒脱,又聪敏过人,是卞国有名的神童,七岁能文能武,彼时就是大学士与身手过人的将领,都时常败给这七岁小儿的,听闻自他降世后,建帝还一度曾想将他立为太子,亲自教导为君之术,只可惜彼时满朝文武以立长立嫡为由纷纷上奏,建帝素来忌讳史官的那只笔,便也只好作罢。但秦临渊之神通,用父王的话说,当真是事间少有,即使是彼时的秦川与秦燕归,亦不如他。
但这样传神的一个人物,不知为何,竟蹊跷地逝世了,连尸身都寻不到,只好以衣冠下葬皇陵,建帝大恸,自此以后便无人再提起秦临渊的名讳,这长生宫便也荒废了,建帝不肯提起它触景伤情,宫里的内侍便也不再修缮此宫,后来还听闻有人曾在破败了的长生宫见到了二殿下的亡灵,久而久之,此地便成了禁地,无人敢再往这来。
容兮虽不怕鬼神乱力之说,但此地毕竟不是什么吉利的地方,便要劝说无邪回去,无邪点了点头,正欲调头返回,脚下却忽然顿住了……
宛若惊鸿一瞥,无邪神情微怔,一簇冰雪忽然不偏不倚地落进了她的后衣领里,冻得无邪猝不及防,忍不住打了个寒蝉,回过神来。
“毛头小孩,既然怕冷,为何要站在那偷看我?”嗤笑的声音,明显是在责备无邪,可那声音的主人在说话时,那双眼睛里却荡漾着放肆不羁的笑意,没有一丝生气的意思。
无邪眯眼望去,此人正是从那破败的长生宫中旁若无人地走出来的,他一身宽宽松松放荡不羁的红色长袍,身姿却高大俊逸得很,正一手拎着一坛子酒,那酒坛子还沾着湿润的泥土,显然是刚从地底下挖出来的,他好似丝毫不在意这泥土沾了自己的袍子,姿态潇洒随意,全然不放在心上,在皇宫之中,也和来了自己家一般,只因那神情太过自信,倒让无邪觉得怀疑他便是自己的罪过。
见了有人在这,他竟然也丝毫面不改色,反倒让无邪一度以为失礼的是自己,真的不请自入,偷窥了人家一般。
那一眼,无邪是真的有些震惊,借着浅淡的月光,无邪隐约可见其容貌,可谓是风姿潇洒,湛然若神,那张俊脸犹如冰雕玉琢般欺世惑人,嗤笑时,上挑的唇亦是红梅艳色般瑰丽饱满,尤其是那披散的白发,银白得纯粹,没有丝毫杂质,妖冶异常,张狂凛然到了极点,仿佛这世间再无什么东西可以将他拘束……
无邪怔了怔,容兮已是戒备地将手扶上了腰间,随时可能要抽出那腰间的软剑,而那满头白发的男子,却是轻蔑地扫了眼容兮扶在腰间的手,然后将目光扫落在了无邪身上,贵公子一般向前朝她走来:“一个人喝酒着实无趣,我刚挖了两坛好酒出来,不如你陪我喝吧小鬼头?”
因被雪水打湿,几缕银白的发丝紧贴在脸颊上,衬得他的眉眼越发清俊,他快步朝无邪走来,连带着迎面而来的风都夹杂了些酒香,他嘴里说的是征询意见的话,可那口吻,却像只是纯粹要通知无邪一声罢了。
容兮哪里会肯,电光火石之间,就要抽出腰间软剑来,却见红袍翻飞,仅眨眼的功夫,竟将容兮死死点在了原地,拎起无邪就扬长而去了。
无邪忽然被拎了起来,脚下一空,冷风迎面扑来,整个人被那白发男子夹在了手臂下腾空略起,几个起落间,竟然轻而易举地出了皇宫,在宫墙后的一处杂乱枯草地将她丢了下来,嘴角微冷地上挑,阔步转身往回走了几步:“你倒是镇定,不惊叫也不曾被吓哭,难道不怕我对你不利?”
无邪的确是镇定,拍了拍屁股站起来,被数只猛虎围着的时候,她都不曾失声惊叫过,被一个人给拎出了皇宫,又有什么好吓哭的?
“你在皇宫里做什么?”
那人随意地往地上一坐,似笑非笑地慢悠悠答道:“自然是挖了几坛好酒,我见长生宫从来就没人往那去,便从四处搜罗了些好酒来,埋在长生宫里的那棵大树下,闲了馋了,便去挖几坛。”
“原来是惯犯。”无邪“哦”了一声,也慢悠悠地问了一句:“我为何从未见过你?”
“你?”那男子红袍艳丽,穿在他身上,却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潇洒,白发肆虐披散,更显得不羁了几分:“你还嫩了点,今日若不是见皇宫里有大事,更加无人有闲情管长生宫的事,便大意了些,否则哪轮得到你这毛头小子撞上刚挖了好酒的我?”
他也不问无邪姓甚名谁是什么人,看起来是真的目中无尘,丝毫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拍了拍身侧的空位,他示意无邪过来坐,无邪摇了摇头,他也不勉强,拎起一坛酒就朝无邪扔了过去:“毛头小子,便宜你了,今夜你我皆是闲人,不如彼此作个伴。”
那酒坛子忽然迎面就朝无邪飞来了,无邪心中一静,并不随意泄露,只装做被吓到了一般,连躲也不会,呆呆地睁大了眼睛。
砰!
就在那酒坛子即将砸向无邪面门之时,它竟在半空中忽然碎裂了开来,酒水顿时四溅开来,劈头从无邪脑门浇下,顿时将无邪浑身浇了个湿漉漉。
那正坐在对面的男子丢了手中临时捡起的石子,扫了眼碎了一地的碎片,摇了摇头:“枉费了我一坛好酒。”
话虽这么说,可他的神情却颇为豁达,宛如只醉心沉浸在风月山河之中,于世俗无碍无扰。
无邪被浇透了,又不曾运内力御寒,此时冷风又一阵呼啸而来,顿时将无邪冻得嘴唇都隐隐发白起来,手脚小心哆嗦着。
“喝一口。”那男子忽然站起来,拎着只剩下的那唯一一坛酒朝无邪走来,将酒坛子凑到她嘴边。
无邪哆嗦着,闻言乖乖喝了一口,甘醇的液体入喉,身体却是暖和了些,他便又给无邪灌了一口:“再喝一口。”
接连喝了几口,无邪这才觉得浑身暖和,不再觉得发冷,便也不再哆嗦了。
只剩下一坛酒,他自然不能再全都给无邪了,两人席地而坐,你一口,我一口,今日初见,倒像是早已相识多年的老友一般,无邪亦不扭捏。
“你怎会突然去那没人去的鬼地方?”他把酒塞给无邪,不以为然地问了句。
无邪喝了一小口,老实答道:“不过一时恰巧经过,你又为何将酒埋到了那里去?你认识二皇子?”
“那家伙不是已经死了?”他又嗤笑了一声,口中对皇家的人无丝毫敬意,只似随口谈论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死人的地方自然不是活人的地方,那地方住不了人,只好留着给我埋酒了。”
无邪点了点头:“可惜了,我听我父王说,二皇子才华横溢,皇上甚至希望改立他为太子,若他还活着,竟来这卞国的君主许就是他了,可惜英年早逝。”
“做皇帝?”他那如深潭静月般深邃惑人的眼似醉非醉:“那他还是死了好。”
无邪被噎了一口,不曾想这人的嘴竟是如此毒,卫冕也太张狂不羁了些。
似笑非笑地瞥了无邪一眼,他忽然说道:“小鬼头,莫非在你眼里,只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势才是好东西?”
无邪张了张嘴,一时无言以对。
“看来你喜欢的也是那东西?”他忽然笑了,也不知是不是在嘲笑无邪天真,可那嘴上却难得地没有打击她:“也罢,你就争抢那东西去吧,这么多人抢着,若是赢了,也挺有意思。你方才说了句‘父王’,看来你也是一个小权贵,可我只与享受得了风月,品得了美酒的人喝酒,你若与我谈,便不谈那无趣的事,只说风月之事。”
“风月之事?”无邪重复了一句:“那你可知,那长生宫的主人为何忽然辞世?我听闻,他的尸身并未被找到,只葬了衣冠,想必当时以他的智计,没那么容易死,也或许,这死,不过是死遁?也许他也与你一样,厌烦那叫权势的东西,只追着风花雪月去了?”
“这猜测倒是大胆。”那男子称赞了无邪一句,继而挑唇笑道:“我怎听闻,那长生宫的主人,曾也是醉心权势的人?否则纵使再是神童,若非醉心研读兵法政事,又哪里能得皇帝如此偏爱,竟然还一度曾向罔顾那立长立嫡的纲纪,要立他为储君?”
无邪一下被问住了,他却是笑了:“你说得倒也不错,我这里倒是还有个可以下酒听的好故事。”
“什么故事?”无邪竟也不怕他,这个不知底里却又身手高深的人。
“他曾醉心权势不假,可最后却被这尊贵的身份与万众瞩目的遵崇给拖累了,那皇帝一心想培育这儿子当他的储君,什么是君主?什么是掌权者?真正的上位者,心中排在第一位的永远是权位,可那被皇帝偏心宠爱的儿子却不怎么上道,皇帝欲力排众议改立他为太子,他却在这时候惦记起了那风花雪月之事,只欲与那心爱的人双数双飞去了,若为储君,往后怎可能只娶一个女人,只有一个妻子?偏那女子又是个心心念念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两人皆不怎么上道,皇帝这儿子偏还失心疯,不愿做这狗屁储君,只要风花雪月就够了。皇帝自然不肯,那女子也是个刚烈的,誓死不从,竟也香消玉殒了……”顿了顿,他忽然又喝了一口酒,嗤笑道:“你猜这故事的结局如何?俩小辈不上道,这皇帝也忒不上道了,竟以为没了这女人的耽误,他那儿子就能老老实实地当他的太子了,可谁知那儿子忽然死了呢,连尸首都找不着,气得那皇帝便永不再提起这儿子的名字了,改立太子之事,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可惜……”无邪摇了摇头,她想不明白,既已失去了那女子,为什么又把权势给舍弃掉了?她一贯理性冷静,自然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做出这样双亏本的买卖?
“可惜?”他不以为然:“皇子也是人,这皇家不上道,想用权位束缚他,死了也好,从此以后,无论是情还是权,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束缚住他?我倒觉得他是个聪明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至高无上的权势?”无邪小脸迷茫,遇到这两种东西束缚,真的有那么难以抉择?
“若是你,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是至高无上的权势?”
若是你,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是至高无上的权势……
无邪愣住了,没有想到他会拿这个问题问她,她张了张嘴,却没回答出一个字来,他却嘲笑地鄙视了她一眼,站起身来,原来是那坛子酒也喝光了,他自然是没兴致再留在这和这不上道的毛头小子一起吹冷风。
“你就这么走了?”无邪也跟着站了起来,不经意地追问了一句。
那背影潇洒娟狂,那白发肆虐飞舞,那高挺俊逸的身影停了下来,他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可需我将你丢回宫墙内再走?”
无邪摇了摇头:“我自会回去。”
“果真?你若醉得一塌糊涂,怕是要在这里吹一夜冷风了,今夜风雪大,说不定明天你便冻死在这里了。”他仍“好心”地劝了一句。
无邪忽然觉得自己被他小看了,颇为不以为然道:“这些酒,还醉不倒我。”
她方才喝得并不多,况且当初秦沧的那些军营里带来的烈酒都不曾将她灌醉,又何况这区区一坛酒。
“哦?”他笑意更深,那笑意,有些自负:“没有人喝了我的酒,是不醉的。”
说罢,他便已哈哈一笑,回身扬长离去,无邪忍不住追了几步:“喂!”
他脚下不停,只微微侧头:“你若想见我,就去那老地方埋一坛酒,我自会去找你。记着,守密,否则我就取你的小脑袋。”
无邪张了张嘴,这人怎的如此恶毒,见他要走远了,无邪虽觉得,如果在这时候问他的身份,显然是很不上道的一件事,素未蒙面,相逢不论身份,才够潇洒,可思索了半晌,无邪还是开了口,在他临去前问道:“你是谁。”
那人这一次并未再回头,只潇潇洒洒地挥了挥手:“秦临渊。”
无邪一滞,双眸也不自觉地颤了颤,秦临渊,正是那早已死去的卞国二皇子……
如此说来,他方才那番故事,并非胡诌?
她只听闻,秦临渊曾是个连建帝都自愧不如的男子,才华横溢,智计卓绝,为人沉稳内敛,那心思深沉,智谋无双,怕是还在秦川之上,这样的人,果真是他口中那个,厌烦了权势,不愿再被任何东西束缚的二皇子?
那潇洒离去的身影,宛若一场梦境一般,无邪的眼前一花,早已没了踪影,若非这劈头盖脸浇下的酒未干,就连她也要怀疑,今夜果真是自己花了眼,但那潇洒离去的人,有着清风竹露的风姿,也有着严冬傲雪的张狂,不曾想,竟也是个至情至性的人……
没有人喝了我的酒,是不醉的……
无邪的脑袋里忽然回响起了方才秦临渊那有些嚣张自负的话,她的脚下猛然一阵踉跄,连忙扶住了身侧的一棵树,一股晕眩之感冲上脑门,无邪不禁苦笑,果然,诚不欺我也……
无邪脚下一软,便再也扶不住了,酒劲后知后觉,竟一下子冲上了头,无邪身子一斜,就扑通一声栽了下去,好在身下的积雪颇厚,竟然也不疼,恍惚间,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唤她的名字,无邪眼皮沉重,来不及应答,便已沉沉地阖上了,因为醉酒而嫣然发红的小脸上,仍挂着一抹苦笑,真真是自寻苦吃……
“小无邪!”因焦急而显得有些凌乱的脚步声正朝无邪而来,正是秦沧。
容兮心中担心无邪的安危,强行冲开了穴道便立即欲去寻秦燕归,不想竟遇上了因不放心无邪而寻来的秦沧,便与秦沧说了此事,秦沧大怒,立即派人去通知了他三哥,自己则连忙先行寻来了。
似乎是发现了那倒在雪地里的小家伙,秦沧面色一喜,立即跑上前将早已经冻得浑身僵硬的无邪给捞了起来,见她只是醉倒了,又冻僵了,身上却并无其他大碍,秦沧这才松了口气,继而连忙不断用手拍打她的小脸:“小无邪,小无邪?”
无邪被吵得不行,整张小脸红通通的,不满地蹙了蹙眉,嘟囔了几声,勉强地撑开眼皮,秦沧见她醒了,不禁一喜,却没想到无邪这一醒,张口就吐了他和她自己一身,然后又阖上眼睛睡过去了……
秦沧苦着脸,却也不能丢下无邪不管,她这一身湿漉漉的,都是雪水,还脏兮兮的,被自己吐了一身,若不快些换洗,只怕要落下病根不可,顾不得多想,秦沧迅速捞起无邪,将她抱了起来,提气便跃入了宫墙,朝着离他们最近的长安宫飞掠而去,并立即让人去禀报了秦燕归。
一路上,秦沧抱着无邪直入长安宫的浴殿,好在他三哥这有一处温泉,否则这长安宫里仅有的几个宫人都被他派去回禀三哥了,哪来的人手给无邪烧水沐浴,等他把水烧好了,小无邪怕不是要臭晕过去了,就是要被冻死了。
无邪醉得很死,面颊绯红,肤色却白皙,那张小嘴更是因醉酒而殷红如樱桃,颇为惑人,秦沧心神一荡,看得不由得一愣,神情忽然变得不自在了起来,就连要去剥无邪身上那身臭烘烘的衣衫的手都僵在了半空中,一时间竟然无从下手起来,好似自己犯了天大的错一般,无邪醒来难不成还会气得再不理他?
可不对啊,他们都是男子,有何好避讳的?想他当年在战场上的时候,一个月只能洗一次澡,还是和将士们脱了个精光一起洗的呢,哪能讲究那么多?
做了一番自己的心理工作,秦沧终于定下神来,但仍不敢将目光往无邪的那张小脸上放,只硬着头皮,将她的外衣脱了下来,然后是中衣……
“老四。”
秦燕归的声音忽然从声后传来,不知何时,他三哥竟然已经回来了,秦沧本就有些紧张,竟也未察觉三哥进来时的脚步声,蓦然听到三哥的声音,秦沧竟然有些吓了一跳,差点把无邪摔了回去,他不禁心虚地挠了挠头,干笑道:“三哥……”
秦燕归显然是刚刚从外回来的,衣袍上仍占了雪水,他眉间微皱,扫了那倒在地上醉死过去的无邪一眼,忽然淡淡对秦沧道:“老四,你先出去。”
秦沧纳闷:“三哥?”
“出去吧。”
“可是还未给小无邪擦洗……”
“出去。”
秦燕归的语气平静,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秦沧顿了顿,还是点了点头,但仍不放心地一步三回头看了无邪好几眼,然后才出了浴殿。
待秦沧出去了,秦燕归方才走到无邪身侧,垂下眼帘,居高临下地静静看着只剩下一身中衣躺在地上的无邪,他似有些无奈,眼底却是有些严厉的,稍稍皱了皱眉,秦燕归忽然拎起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无邪,也不帮她脱衣,扑通一声便丢进了温泉里……
猛然被水灌了一口,无邪打了个激灵,连忙惊醒过来,挣扎出了水面,却见岸边,秦燕归正负手站在那,低着头不冷不热淡淡地看着她,无邪一怔,猛然惊觉自己身上的衣衫不知何时竟被人脱了个精光,只剩下了两层薄薄的中衣与里衣,被那样一双幽深却又平静得有些让人心惊的深邃黑眸凝视着,无邪顿时局促不安起来,面颊绯红,也不知是因为酒力上头,还是因为心中局促,她下意识地便要伸手护住自己的胸前,可转念一想,似乎不妥,便又强行缩回了水中,改为护裆……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看到了秦燕归嘴角隐隐动了一下,似乎是带了轻嘲的意味,他忽然背过身去,往外走,一如既往地淡漠,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丢下了一句:“洗好了出来。”
这一团的混乱,无邪即便心中想问他那关于“要娶的人”之事,却也再无机会问出口,秦燕归毫不留情地将她丢进了水里,便拂袖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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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谁家少年
自打那年冬季,无邪彻底醉了个一塌糊涂,自此以后,无邪便再也不敢多喝一口酒了,人若糊涂,总有惹出麻烦的时候,当时的她,的确是太自负了,自负得有些天真,枉她自诩谨慎,其实在秦燕归眼里,仍旧是个冲动浮躁的小孩。
那次秦燕归虽未训斥她,却也着实让她难堪了一把,这不曾训斥,却比训斥了还要让人难以启齿。若非他及时赶到,当时她恐怕就要被稀里糊涂的秦沧剥光了衣服代劳洗澡之事了,秦沧虽不会待她不利,可她多年假扮男儿身之事若是暴露了,也是要麻烦不断。经那一事,无邪也彻底醒悟了,这世间是没有天衣无缝之事的,原来秦燕归一早就知道了她是雌是雄,不,或许应该说,他从来就对她的事了如指掌,也许是父王与他之间缔结了什么盟约,就连她的名字都是秦燕归赐的,说来也是,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男是女?
但自那以后,秦燕归只言未提醉酒之事,可每每与他相对,不论是在论正事的时候,抑或只是他在单纯地考她是否有长进,无邪总是觉得有些不自在,当时她没有机会问他关于轩辕云染所说的“要娶之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从此以后便更没有机会再问出那个问题了,秦燕归依旧不曾将她当做女孩子,待她的要求与教导从来都是严厉的,半点未有怜香惜玉之意。
就连无邪自己都要怀疑,当时一定是醉糊涂了,发了一场梦。若是父王在世的时候早将她许了他,为何父王临终前却要一再警告她,可信秦燕归,但不能尽信?如果秦燕归真的允诺了父王,日后是要娶她的,可又为何,当初她使计将信函送予他手中的时候,他虽知道了她的身份,初时却并无要履行诺言护她之意?
她也曾试图从秦沧口中试探出些什么来,秦燕归与秦沧的关系虽亲厚,但好似秦沧也并不知道秦燕归太多的事。若非秦燕归自己开了口,怕就是轩辕云染也不可能会知道此事的。
至于秦临渊……无邪想起了那潇洒不羁的男子,便下意识地选择了对他的事缄口不谈,并未告诉秦燕归与她喝酒的到底是谁,秦燕归问过了一次,却也不再多问了,或许他早就心中有数,也或许,知道不知道此事于他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无邪并不是什么讲究道义的人,她的手段有时候也经常卑劣得很,可遇到了秦临渊那样的人……他心胸坦荡,目无尘俗,甚至敢大刺刺地将自己的名讳告诉了她,就笃定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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