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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腹黑小皇叔-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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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石殿,很快就出现在无邪眼前,石殿似乎也早已被剧烈的地脉震动震塌了一大片,无邪面色一变,担心他二人是不是已经被埋在里面了,就在此时,她听到了容兮唤了她一声,然后便见到那片废墟之中,轩辕南陵和容兮有些狼狈地钻了出来,他们的面色也是困惑,却也知道情况紧急,见到无邪身后跟着的轩辕云染,二人面色一喜,当即又沉了下来:“这墓室快坍塌了,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快走!”
无邪点了点头,却没有动,而是将轩辕云染推到了他二人中间,二人不解,无邪已道:“快点上去,这条甬道不会再有变化,你们的动作快些,很快就能回到地面。”
“小冤家,你呢?”
无邪没有给他们解释的机会,转身就往回跑:“你们先走!我很快就会追上!”
身后又是剧烈的坍塌声,脚底的震动也越来越剧烈,就是无邪,一路上为了躲避坍塌下的巨石,也摔了好几次,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身后似乎有轩辕南陵气急败坏的声音,可路已被挡住,无邪又一溜烟跑了没影,甬道两侧的蜡烛早已熄灭了,一片漆黑,好在轩辕南陵还有顺走的那颗夜明珠能照明,他们想追无邪,但也知道无论如何是追不上了,时间紧迫,容不得他们半分犹豫。
无邪自然不肯就这么走了,她顺着甬道拼命往回跑,开玩笑,墓室都要塌了,晏无极最后那安静的笑容,显然就是早已知道这个结局,他根本没想着要离开这里,他压根就是要永远地待在这个墓室里!
无邪绝对不可能就那么走了,就算砸晕了他,也要先把人带出去再说!
一路拼命地跌跌撞撞,无邪终于回到了那墓室口,巨石轰塌,甬道也早已断裂开来,但好在,那墓室入口还未完全被堵住,无邪忍住胸腔的绞痛,提息追上去,正要冲进去,目光惊鸿一瞥,却见那石塌之上,仍旧安安静静端坐着晏无极,就和她离去时一模一样,可不同的是,他的榻前,正离着一道纤白却令她心中剧烈一跳的修长身影,他似乎正与晏无极说着什么,那人是……
秦燕归!
正文 080 为何舍我
他……怎么会在这?
无邪此刻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那一路跌跌撞撞而来的惊慌失措,似乎也一瞬间被她抛诸了脑后,此刻她所思所想的,只有眼前那情形,秦燕归为何会在这里,他和晏无极……相识?
他又是什么时候来的,抑或是……早在她进来这间墓室之前,他就已经来了?
在晏无极身上,发生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此刻无邪见到这整个正在坍塌的陵墓正在剧烈的地震中,不断有巨石坍塌而下,却唯独晏无极和秦燕归所在的地方,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就像有一个无形的屏障将他们隔绝开来一般,周遭仍是一片混乱,沙土和石块渗透下来,落在半空中,就好似碰到了那无形的屏障,被弹了开来。
晏无极和秦燕归,他二人处于屏障之内,似乎听不到也看不到外面的景象。
但无邪却能看得很清楚,那石榻之上,静静坐着的男子,见到眼前的人,似乎也有些惊讶,他没有起身,仍旧坐着,面上也依旧是宁静又祥和的微笑,他虽目不能视,却能知道,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你来了。”
他好似早就知道秦燕归会来?
晏无极面露一股茫然,这永无止境的岁月已让他习惯了寂寞,可今日,这古墓里却热闹非凡,他极少与人打交道,今日不仅无邪来了,就连秦燕归竟也来了,可惜……这陵墓要坍塌了,即便是他设下的屏障,在这废墟之中,也不会作效太久。
“十五年不见了。”秦燕归点了点头,他为人一贯冷漠,并不怎么与人寒暄客套,此刻却也难得地与晏无极道了一句。
这外头惊天动地,他二人却如此云淡风轻,好似周遭的事与自己无关一般。
晏无极微微含笑,那张仍旧十七八岁的少年面庞,在秦燕归面前,不卑不亢,仍旧那样和煦温柔:“原来已经这么久了……我记得的,那一次见你,你还小,奄奄一息,满身是血,筋脉尽断,听说一路上还是被棺材抬回来的,你身边的人都以为你必死无疑了,是我救活了你。没想到,现在你已经这么高了,你来,是为了无邪吗?”
秦燕归缓缓抬唇,那些沾满血腥与刻满狼狈的往事,到了他那样,仍旧不曾掀起他任何纷乱的情绪,他的面上依旧淡漠又高雅,温润含笑,可这笑意,和晏无极的温柔与慈悲不同,秦燕归离人的距离永远是那样遥远,而晏无极却显得亲和,还有些常年与世隔绝的单纯。
在秦燕归面前,晏无极此刻就像一个腼腆的少年,任谁也看不出,当年奄奄一息的秦燕归,在他面前,都还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他提到无邪,秦燕归没有点头,也没有否定,依旧那样淡淡然站着,就是晏无极这样心目澄澈的人,都观不透秦燕归此刻的心思。
晏无极笑了一笑,略显苍白的面容上,有些少年的直率:“我以为无邪来这里,是你让她来的。”
“原来我也以为是这样。”秦燕归负手而立,在这一瞬,他的神情,终于显得有一丝恍惚,紧接着,他倏然挑唇,又是那充满嘲弄的弧度,似在嘲笑自己……
“可你改变主意了。为什么?”晏无极的面上仍旧是茫然,他离开世间太久了,早已猜不透人心,他微微蹙眉,抿紧了唇,又是那有些为难和困惑的神情:“难道你不希望我将帝王剑给她吗?你对那孩子这么多年的悉心教导,我以为你费尽了心血磨亮了这把利剑,就会用它。”
秦燕归面上那似嘲非嘲的笑意依旧,的确,连他自己原本都是这么认为的,有朝一日,他会让无邪来取帝王剑,然后将她推入地狱,那里满是血腥和杀戮,他对待她,向来是铁石心肠的。剑太钝,永远也磨不亮,弃了也罢。其实你是心疼她的,对吗?“晏无极微微一笑,那面上的笑容纯净又慈悲,仿佛可以净化人的心,他的面容虽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但此刻,他却像一个极为了解秦燕归的长辈一般,那笑容里,慈悲又慈蔼:”否则,有帝王剑,又有无邪,你可以名正言顺地去掠夺你想要的东西,我知道,如果你想要,一定有办法得到它,这过程中……可能会死很多人。“说到这,晏无极的喉间有一声轻轻的叹息,他是这局中之人,世世代代为守着权势为奴,他虽然不知道人心已经变成什么样了,但人们对待权势的热忱,一定还是一样的,那样会死很多人,会血流成河,他到底,心怀恻隐,是不忍的:”秦靖那孩子,为了这一天,什么都准备好了,他很多年前就在我面前说过,属于秦家人的东西,一定会重新回到他们手上。“说着,晏无极的面上,终于绽开了如莲花一般的笑容,圣洁,没有半分遗憾,反倒满满的都是释怀:”你原本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至高无上的皇权的,我也曾担心过,有朝一日,你会杀了无邪,秦靖将鹰头铜牌给了她,而不是给你,我也曾感到意外的,但我知道,曾经那样莽撞又单纯的少年,是不会那么狠心的,秦靖将鹰头铜牌给无邪,一定是希望,将来我能在你手中,至少保她一命,眼下看来,似乎是不需要了。燕归,这不像你,你比我想象中的要仁慈多了。现在你已经不需要帝王剑了,也不需要我们晏家了,毁了这陵墓,让我有些惊讶。“秦燕归也笑了:”无邪的性子你也知道,否则那孩子怎么肯走。“晏无极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毁了陵墓,以后就再也没有帝王剑了,无邪也不会作为皇室正统,走上夺权的那一天。“秦燕归面上依旧是那样云淡风轻的神情,甚至有些漫不经心,似乎对这些,丝毫都不在意:”让她过她该过的生活吧,这里,她不需要再踏进,也没有必要。“晏无极面上的笑容终于有些欣慰,似乎是真的为这样的结果而感到欣喜:”所以你来这里,是要杀我的,对吗?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需要秦靖为你做的一切,以你的资质,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只是会多经过点波折罢了。“既然秦燕归想要将这个秘密永远地消失,自然会令知道这件事的人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否则以无邪那孩子的执拗劲,太过深究此事,并不大好。
晏无极面上没有畏惧死亡的神色,他的反应还是那样安静,温和,好似死亡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更长久的沉睡,而这一次沉睡,甚至会少些寂寞,他已经活得太久了,也寂寞怕了……
那屏障之外,唯有无邪的面上煞然惨白,背脊僵硬。
秦燕归,似乎是不希望她知道什么事,所以甚至要杀晏无极。
那么他来这里,是不是也是因为她呢?他是怕她出不去吗,还是怕晏无极会伤害她?
无邪心中震惊,晏无极说过,他要守护的,是鹰头铜牌的主人,可他为什么又要说,父王本来是要将鹰头铜牌给秦燕归的,而不是给她……
父王从小将她慌称做男儿身,令她担着这皇室血脉,靖王独子的身份活在这世上,令所有人都忌惮她,想要铲除她,只为了,她这靖王独子,有朝一日,会以皇室正统的身份,拿到帝王剑,夺权,篡位,除掉建帝……无邪惨然一笑,父王是不是也早就算计到了,她会不得不倚靠着秦燕归生存,因为只有他才是她的保护伞,他也会是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即便有朝一日,她得到了皇位,也定是为秦燕归所得的……
秦燕归是不会反的,他若想反,凭他的本事,早就反了,即便他要那皇位,他也定要名正言顺地得到。他和秦川,谁也不会做反的那一个。
这不就是父王希望的吗?有了她,父王就可以逼秦燕归反了,因为就算这时候秦燕归反了,有她在,秦燕归也是名正言顺地反!
况且,她到底是个女子,这世间,没有哪个女子,在与秦燕归这样的男子朝夕相处之后,会不爱上他的。也许父王就是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就算她知道了真相,兴许也会心甘情愿成为秦燕归反的理由?
可惜,秦燕归可没有领父王的好心,他对她却是极为不屑的,他不仅离得她那样远,甚至还要一次次将她推得更远。
无邪不明白,她是父王的孩子,可父王为什么要舍弃她?
那么现在呢,秦燕归说,她应该过她该过的生活?他可是动摇了?可是不忍心了?这么多年来,他虽待她冷漠,可到底不是不闻不问的,他并不希望她被那愚蠢的情感所牵绊,可不代表他不会利用她啊。
此刻又是为什么呢,他那样的人,对待自己都是无情残酷的,又怎么会对她心存了怜悯?无邪此刻忽然有些想笑,他可是自打嘴巴了?明明说过有些东西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明明说过他不再管她的一切,不管她是生是死,是成是败,可她若没有自打嘴巴,眼下她看到的一切,又是什么呢?
这墓室距离完全坍塌显然越来越近了,就连那一直静静坐在石榻之上的晏无极,他原本就苍白的面色,似乎也变得越来越苍白,紧接着,那始终令巨石沙砾无法靠近的屏障,那将他们与外界的一切危险隔绝的屏障,也越发地微弱,忽然,晏无极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口鲜血吐出,那端坐着的身形也向后踉跄了一下,那屏障,终于彻底消失了……
这屏障一旦消失,无邪的气息便隐瞒不了秦燕归,果然,他的的目光移向她,微愕,紧接着,他的脸色越来越冷,那始终淡漠又深邃的眼眸,变得沉如暗夜、冰冷如寒冬,然后,他菲薄的唇角在此剑拔弩张的氛围里忽地上扬,似极了怒极反笑。
他没有向无邪解释什么,也没有问她为何去而复返,他的目光已经静静地从她的面上离开,就似没有看到他一般,抬手,是要如自己方才所说,要晏无极的命。
晏无极面上的神情也有些惊愕,紧接着,他那从来没有在无邪面前睁开过的眼睛,终于缓缓地抬起了眼帘,那长得漂亮的睫毛向上扇起,露出了那双没有焦距,灰蒙蒙一片的双瞳,他果然是看不见的,只是此时的他,那双灰色的瞳仁,已像一个常人一般,流露出了怜悯和悲伤的神色。
并不是因为自己或许要死在秦燕归手中而悲伤,而是因为,他的心目好似看到了那一瞬屏障破裂,无邪面上流露出来的情绪,他那张年轻的面容上,有些仓惶失措,有些自责,又满是慈悲。
就在此时,那狼狈又瘦小的身影忽然闪电一般横冲直撞了进来,甚至简直是不要命的,好几次,那已经坠落的巨石几乎是擦着她的身子下来的,她一把夺到了秦燕归面前,横在了他二人之间。
秦燕归顿时皱眉,眼底有愠怒闪过,那原本已经要朝晏无极而去的罡风却已经急迫地转了方向,轰地一声,削去了整整半根石柱,他从鼻息里嘲弄地哼出了一声,凉薄到了极致,然后便拂袖而去,看也未看无邪一眼,而那滚落的巨石与坍塌的地面,竟丝毫也没有影响到他。
无邪面上仍是一派苍白,只因刚才那行径,她到底也是有些冒险的,以秦燕归那样的人,又怎会在乎别人的生死,可她心中乱成了一团,她觉得他待她是不一样的,否则今日他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无邪。“晏无极面上的笑容仍旧有些无奈,可依旧平静如初,像那圣洁的清泉,温柔又透彻:”你这是何苦?“无邪回过神来,她知道,此刻不是多说的时候,不由分说地,她那满是伤口和鲜血的手,有些蛮横地扣住了晏无极的手臂,要拉他走:”没有时间了,这陵墓就要塌了,我们快走!“晏无极淡淡一笑,摇了摇头,轻轻地推开了无邪落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手,他的眼睛,已经重新地闭上了:”无邪,你能回来寻我,我很高兴,你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你快出去吧,只要我还在这里,陵墓就不会彻底坍塌,至少……能撑到你出去为止。“怪不得,怪不得晏无极一直没有离开那座石榻!
此刻他的面色已经变得更为苍白了,似乎早就知道无邪是个死性子,晏无极微微笑道:”无邪,你不信我?你知道,像我这样活了那么久的人,不是普通人,说出的话,一定能够做到的。你去寻燕归,甬道原路我怕是已经保不住了,他会带你寻到出口出去。“晏无极说的并不是谎话,先前或许他还有本事能够撑住甬道不断,给无邪时间离开,但眼下……他的面色已经越发苍白,就连那莲花一般的笑容,也渐渐地,变得黯然失色。
此刻他其实是没有信心能够保证无邪可以在陵墓完全坍塌之前安全离开的,可若秦燕归在,他自然会安心一些……”晏无极……“
晏无极摇了摇头,他似乎知道无邪在想些什么,轻笑道:”我知道了,你今日舍身救了我一命,我还欠你一命。且你是铜牌的主人,我是晏家家主,不能违背诺言。待你出去以后,我定会活着离开古墓。“晏家的诺言,自然是守护铜牌的主人……
虽然他这么说了,但无邪并不信他。
晏无极仍旧好脾气地笑了:”你不信我吗?虽然我看不见,但无邪你莫忘了,我已在这墓中生活了那么久,心目早已取代了肉眼。这古墓可以困的住任何人,但却是困不住我的,你忘了吗,我是守墓人,操纵这里的一切。快去吧,否则我要撑得更久,可就没有体力逃跑了。“他的语气轻松,一如先前与无邪说话时那般亲切温柔,面上是静静的微笑,慈悲如佛莲。”你莫骗我。“
晏无极点了点头,已不再言语,只温柔地对无邪笑了笑。
无邪的脸色不得不沉了下来,咬了咬牙,提气离去,秦燕归到底没有就此狠心将她丢下不管,无邪一见到他,心头便是一跳,脚下一缓,终是慢慢地靠近了他。
他的神情已又是那样高雅不可攀附,可情绪却愈发地深沉莫测起来,让人看不穿他。
他二人都没有再提方才的事,见无邪朝他走来,秦燕归的目光终于落在了一身狼狈,身上又沾满血迹的她,终于,轻轻叹了口气,神情也跟着缓和了下来:”有什么话,出去再说。“无邪咬着唇,点了点头。
正文 081 以身相护
整个古墓的地动程度好像缓和了一些,坍塌的趋势也渐渐地放慢,甚至停止了坍塌,只是此刻,这原本辉煌宏伟的地下宫殿,已然是满目疮痍,残垣断壁,衬以这可怖的阴冷湿气,像是来到了地狱。
而这停止坍塌后弥足珍贵的安静,是晏无极送给他们的礼物,无邪有些惊叹于晏无极的力量,他竟可以在大厦将倾之时,将时间暂停,让这毁灭迟迟没有降下。
此刻的安全,至少能说明晏无极也是安全的,这让无邪心中的不安也稍稍地得到了安抚。
只是如晏无极所说,这座地下宫殿的陵墓通往地面的通道已经被毁了,既然晏无极这么说,怕并不是危言耸听,但他也说过,有秦燕归在,或许他能带她找到出路。晏无极在说这话时,无邪也知道他并不是十足的自信的,他只是相信秦燕归,晏无极的双目已瞎,可他的心目透彻,看人是不会错的。
因这地动的停止,无邪终于能够平稳了身形,正常行走,不必再担忧跌跌撞撞随时被砸下的殿梁结构与巨石砸到。
她静静地跟在秦燕归身后,墓底的阴冷和潮湿让她的手脚已经冰凉透了,她不敢离得秦燕归太远,若是突然发生什么变故,两个人总是能好照应些。
可此刻的他们,好似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横在了二人之间,他们谁也没有说话,这样的沉默和平日的不同,这是种横梗着心结的疏离,他不愿意向她解释任何事,而她想要问的事情太多了,却也不知道该从何开始。
这个空间处处都是腐朽和潮湿的味道,也静得可怕,二人相继沉默着,只一个劲地走着,这脚步声,在这安静得过分的时候,便显得格外清晰,一下一下,像踩在人的心头。
伴随着他们彼此的呼吸声,无邪莫名地有些紧张了起来,那是种对危险本能的敏感,湿湿嗒嗒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从身后,由远及近,无端端让人浑身一冷,有种冷而发麻的感觉,空气中,这腐朽的气息越来越重了,就像有什么东西在靠近,但人类最忌惮的,往往不是危险本身,而是那种未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明知道有什么东西在靠近,但却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在你身后,又会突然间发生些什么自己预想不到的事情。
果然,这并不是无邪待在这样的地方待久了而生出的幻觉,因为走在前方的秦燕归的身形也忽然放缓了下来,离得无邪更近了些,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但无邪知道,他这是在戒备。
此时此刻,正如秦燕归所说,有什么话出去再说,无邪知道这不是赌气的时候,也不得不暂且把那些事抛诸脑后,加快了脚步,靠近了秦燕归,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袖子,紧紧跟着:“出口被封了,我们能出去吗?”
秦燕归没有反应,任由她拽着自己的袖子,脚步,还刻意放得更缓了一些,容她跟上,黑暗中,只能隐约看到,他纤长的背影走在她前头,头顶响起他从容但听不大出情绪的声音:“勉力一试。”
他没有说能,也没有说不能,但这平静的语调,又加之他是秦燕归,还是无端端令人感到安心。
是的,安心。尽管前途未卜,生死未知,可只因他在,就仿佛这事件没有能够难倒他的事情一般,无邪自进入这古墓开始,便时时刻刻高度警惕,一刻不敢松懈,而此刻,在他身后,反而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懒散一些,什么都不用想。
就在此时,身后忽然有一阵阴风以飞快的速度灌了过来,无邪一下便感觉周遭的温度再一次沉了下去,令人不寒而栗,紧接着,这黑暗的墓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亮了起来,无邪下意识地回头去看,便见到青绿色幽光正从那无休无止的黑暗另一头朝这而来,像一团会飘的青灯,发出冰冷的蓝芒。
无邪心中有一个飞快的念头闪过,但那速度太快了,以至于她没能在第一时间捕捉到它,心中有疑惑,无邪便只能先收回目光,正欲回过头来,忽然那青绿色的幽光倏地一下闪到了她的面前,凑得她那样近,一股腥臭味霎时间便从她的鼻息里钻了进去,一阵火烧火燎的呛,无邪睁大了眼睛,看到的正是一双凸起粘稠发着青色的光的眼睛。
不,那或许都算不上是眼睛,整个眼球血肉模糊,只有一片绿色,那东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臭味,呛极了,是那腐朽的味道!
这……这是……活尸?!
果真有这种东西,不,它都算不上是个尸了,充其量就是个会动的怪物而已!没想到这世间竟真有这样的鬼东西!无邪此刻若是得空,定会忍不住一阵苦笑连连,看来晏无极和这帝王墓的守墓人对他们真的是太客气了,什么幻阵生死阵,远比这东西可爱多了!
这东西先前也不知道自己正在哪里老老实实地待着,也不出来乱跑,看来是受守墓人控制的。可惜,眼下晏无极的全部精力都在阻止这个墓室坍塌之上,自然精力有限,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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