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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腹黑小皇叔-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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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忙。这里是邺康,莫打扰了他们的兴致才好,赶集日,不容易呢……”无邪摇了摇头,转身拐进了路角一间客栈,说是客栈,但邺康闭塞,不与外人接触,实则一年也不过是在赶集日这段日子,才热闹些罢了,今日客栈之内,倒是极为热闹,人声鼎沸,相识的,不识的,拼在一桌有说有笑,挂着大耳圈的小孩儿在人群中到处跑跑蹿蹿,险些闹得人仰马翻。
那间人声鼎沸的客栈之上,忽然立了几道人影,因行踪隐秘,身手利落,且有大树遮蔽,竟一次也未引起人们的注意来,他们各个身着黑衣,獠牙面具掩面,竟是与无邪先前所见的北齐暗卫颇为相似,见无邪二人钻进了客栈,他们竟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起来。
“真是聪明的孩子。”为首的一人正覆手而立,他身形高大修长,那獠牙面具之下,隐约可见一双狭长似曾相识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流露出意味深长的哂笑寒光来,那声音慵懒,莫测,却又透着清冷的刺骨寒意,霎时令人不寒而栗起来,他身后的那些同为獠牙面具打扮得暗卫,则显然对他的态度恭敬畏惧许多。
果然,那似笑非笑的话音刚落,再出来时,竟只见周伯勇一人了,等了许久也不见无邪的身影,看来这孩子,是对他们早有察觉了。
此刻的无邪的确是已不在那客栈之内,破败的神庙外头,已是朱漆剥落,屋梁之上,被砸出了好几个破洞,甚至有一棵颇为壮硕的树都是从这破旧的神庙里直接穿透屋梁生长出来的,这神庙,比无邪想象中还要落败……
仰头看着那摇摇欲坠的匾额,里面供奉的,应该是卞国以南,这些迁居邺康的南蛮九夷的族人曾经所信的神,只是他们的族人经历了战乱清洗,颠沛流离,流落至此,又人丁一年比一年稀少,想是让这些迁居邺康的后人,心生了愤怒,这些他们先祖聊以寄托的精神倚仗,也被他们淡忘了,这神庙,才会落得如今这番破败的田地。
摇了摇头,无邪的面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眼中却不经意地流露出了一抹轻叹,倒不是叹息这神庙的破败,她从不信这天底下会有哪一个神会永远地庇佑你,从前她只相信,会庇护她的只有父王和秦燕归,而如今,她以为,能永远庇护自己的,恐怕也只有自己了。这神庙的衰败并不能勾起无邪的半分怜悯与惆怅之心,她唯一感到发愁的便是,此地便是临渊兄留给她的线索,可观如今的神庙,怕是已有许多年未必有人来过了,果真能寻到她要寻的人?
无邪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鬼使神差地,她还是踏了进去,阴暗,潮湿,到处都是灰尘与蜘蛛网,那昔日供奉的神像,也歪歪斜斜结满了网,被砸去了大半个身子,甚至连脸都看不到了,好在那屋梁破洞,隐约还能借助外面透进的光,一探这里的究竟。
“咳咳咳……”忽然一阵低低的咳嗽声自那阴暗的堆满杂草的角落里响起,那杂草堆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蠕动了一下,这初夏本就闷热,在这杂草堆积的神庙角落里,竟然突然显得异常阴冷了起来……
无邪的面上微愕,显然是为自己先前竟然没感到这里还残留着半分生气而略感惊讶,她循着声音凑了过去,蹲下身来,那咳嗽声仍在继续,无邪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伸出了手,小心地拨开了那些堆积的稻草,手下一软,无邪的手顿了顿,紧接着,看到的竟是一个蜷缩且颤抖着的身体,那是一个老人,满头污乱的头发,爬满了虱子,身形消瘦,几乎只剩下骨架了,身上的衣服也是又破又脏,拨开稻草,无邪甚至还闻到了一股排泄物发出的恶臭来,若不是此人还在颤抖咳嗽,无邪险些都要以为,这稻草之下的,就是个死人。
皱了皱眉,无邪刚要开口,那被无邪拨开稻草露出的人,忽然转过了脸来,无邪这才看清,这是个老妇人,满脸褶皱,瘦得可怜,双目混浊,似乎是生病了被丢在这里许久了,着实可怜,那老妇人先是看了无邪一眼,尚无任何反应,待看到无邪手中握着的一包馒头,那死寂混浊的双目,竟然忽然露出了些生气来,这瘦骨如柴的老妇人,竟然突然生出了些力气,一骨碌地坐了起来,发疯了一般朝着无邪手中的食物扑抢了过去,无邪尚未反应过来,手中已是一空,便只见这老妇人就连包纸都没撕,就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无邪看得,都不禁轻叹了口气,自腰间取下一囊刚买来的水,递给了这生活凄惨的老人,那老人看了无邪一眼,无声地接过,两人从头到尾竟然一句话也没有说。
待老人吃完,无邪便要起身,但那老人看无邪要走,竟然突然发疯了似的,就像垂死的人见到了救命稻草,想也不想地便朝无邪扑了过去,无邪本是可以轻易闪身避开的,却仍旧生了一瞬的犹豫,再要闪身时,竟然生生被老人干枯的手给拽住了衣襟,那手无力一滑,突然将无邪藏在衣襟中的卫狄交予她的半截白玉兰发簪给扯了出来,掉落在了地上。
无邪顿时皱眉,忙要去捡,竟被那上一秒连动一动都难得老人给抢了个先,那老人手中握着自无邪身上掉出的玉簪,竟然再一次浑身发起了抖来,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一般,然而这一回,她那双枯槁的双目,却是诡异地盈满了混浊的眼泪,大概是太久没有与人说话了,嘶哑古怪的声音便发着抖地从她的喉咙里发了出来:“卫……卫……”
无邪一怔,面色一凛,忙扶住了那因太过激动扑抢而栽倒的老人:“你认得此物?”
听到无邪说话,这老人似乎才记起还有一人在此,她抬起混浊的双目,看向了无邪,待看清了无邪的模样,忽然之间,这老人竟然浑身一震,不可抑制地激动颤抖了起来,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生涩而哽咽的:“你,是你!像,太像了!是你,真的是你……这么大了,对对对,是该这么大了……不对,不是你,不是你……”
老人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了,竟胡言乱语起来,无邪心中猛然一揪,开口道:“您还记得我的母妃?我乃靖王之子,我知您是母妃昔日母族故人,伴我母妃嫁入王府,您可还记得,当年王府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母妃是何人,为何而死,您又为何不在王府里,落入这番境地?”
“王府?母妃?什么王府,什么母妃……”那老人的神情忽然变得迷茫了起来,看来已非常人,无邪不免有些失望,可就在此时,那老人混浊的双眼却骤然瞳孔一缩,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露出了极其惊恐的神情:“当年,当年……”
老人的情况有些不对劲,无邪忙把耳朵凑了上去,老人咬着无邪的耳朵,断断续续地说着些什么,可话未说完,竟猛然之间抽搐了起来,口中吐出了白沫,整个人往后仰去,双目放空,瞳孔扩散,是死兆,无邪面色一变,摸遍全身,竟也无可用的续命之药,若是往日的她便也罢了,尚能运气续她一口气,可如今……
无邪面色难看,眼中也有一瞬的慌乱,她倏然起身,丢下一句“坚持住,我马上带大夫来”便转身跑了出去,速度极快,一刻也不敢耽误……
然而无邪这才刚刚离去,这神庙之外,忽然缓缓走进了一道纤长的人影,他逆着外面的光而来,神情淡漠俊朗,白衫磊落,目光漆黑幽深,却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变迁,他缓步而来,像一尊突然从天而降的神明,那淡淡的檀香味,忽有宁人气息的作用,老妇人奇异地镇定了下来,睁开了眼睛,怔怔地看着这个突然从外走来的男子……
恍惚之间,她以为是见到了神明,喃喃开了口:“显灵了,终于显灵了……你是神明吗?能不能实现我的愿望……我不要痛苦了,不要饥饿了……”
那男子顿了顿,然后淡淡地开口,竟有一瞬的柔和,却无怜悯:“好。”
他的话音刚落,便抬手,一阵罡风自袖袍间扫出,那躺在地上的老人浑身一顿,僵直,断了气,面上,竟是被神明实现了愿望的欣慰与满足……
正文 132 秦川高招
那妇人断了气,她大概全然不知,她见到的这个所谓的“神明显灵”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他并不是个仁慈的人,就如刚才,他唯一的仁慈,大概就是下手快了些,至少让那老妇人死得干脆些,他漠然地扫了尸体一眼,然后缓缓垂下了眼帘,离开。
他前脚刚离开那座神庙,随着追寻到这里的,竟然不是无邪,而是那些先前被无邪甩了开来的黑衣人:“秦燕归。”
看着突然挡住了他去路的黑衣人,秦燕归停下了脚步,神色淡然,只缓缓地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轻蔑。
站在秦燕归前方的人并未露出脸面,只那双幽暗的眼睛,锐利又威严,秦燕归看过一眼,又岂会不知他是何人?这男人并不是个清闲到有功夫事事亲力亲为的人,而今他会在这,看来最近,北齐确实是太悠闲了啊……也是,卞国内乱,北齐人只需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又怎会不清闲呢?
在那人的示意下,他身后的黑衣人迅速地朝那神庙里一探,然后空手而归,摇了摇头,见此,獠牙面具下,那双不同于中原卞国人的妖冶瞳色忽然一敛,然后便笑了:“宣王好身手,到底还是晚了你一步。”
“你不了解那孩子。”秦燕归亦是淡淡一笑,只云淡风轻地说了这么一句,顿了顿,他面露轻嘲:“北齐皇帝日理万机,竟也会亲来如此边陲小城,倒真令人感到意外。”
反而是轩辕珏并不大意外秦燕归能一眼便看穿了自己的身份,他笑了笑,抬手挥过脸面,掀了那顶獠牙面具,露出的,果然是一张令人看过一眼便再也难以忘怀的容颜,尽管不再年轻,却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妖冶邪肆又危险而威严的俊容。
“早就听闻卞国有你秦燕归一人便足以成为孤的心腹大患,今日一见,诚不欺吾也。”轩辕珏说这话时,眼中的确是流露出了一抹对后生晚辈的赞悦欣赏:“孤的确是太不了解那孩子了,竟也中了那孩子的计,要寻到这里,着实费了不少功夫,可惜了,却晚了你一步,令这难得的线索断了。”令你失望了。“秦燕归的神情冷淡又讳莫如深。”的确是有些失望……“轩辕珏微微挑眉,神情惋惜,足以欺世惑人:”毕竟事关孤的血脉子嗣,若无邪那孩子是凰竹之女,那她便是吾北齐的皇室,你知道,孤素来看重天伦之乐,又怎忍心令吾儿流离在外,不得认祖归宗?况且,失望的,恐怕不只孤一人吧。“秦燕归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冷厉的寒芒,轩辕珏却恍若未觉,他目光一转,亦是凌厉骇然:”你宣王快孤一步,孤也无从生怨,但你莫不是以为,那唯一知道凰竹生前之事的故人死了,断了孤的线索,孤便真的探不出个真相来吗?“卫凰竹是什么样的女人,骄傲自负,却也固执愚蠢,十五年前他将她当作玩物一样送给秦靖之时,便已是他丢弃的一颗棋子,那样的女人,蠢到可以飞蛾扑火,明知不会有好结果,却还是跌跌撞撞得粉身碎骨,可那女人却也是个极狠之人,以她的性子,又怎会轻易委身于别的男人,她嫁过去的第一年,他便知她定会自我了结,必死无疑,然而她没死,忍辱负重,生下了这个孩子,连委身于人也不肯的女人,又怎么会千方百计地为秦靖生儿育女?除非,那肚子里的骨血……
秦无邪若真是秦靖的骨血,想必当年,他秦靖也不会痛下杀手,灭口卫家上下几十口人,就连卫凰竹身边的一个婢女,都不放过。
卫凰竹卫凰竹……这个女人太微不足道了,他这一生,拥有过无数的女人,也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是真正令他看在眼里的,可她死了,这十几年,的确让他意外地感到了些……寂寞呢……这世间,找到一个像她一样愚蠢的女人,实在是太不易了……
今日他来,果真是为了一探个究竟,还是私心里,其实仍存了一丝揣测,那个女人或许还活着呢?区区一个秦无邪,又怎会足以,令他堂堂一国之主,亲自来到此处呢……”罢了。“轩辕珏忽然嗤笑了一声,然后那意味深长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了神庙后方的大树一眼,继而收回了目光,似笑非笑:”素来听闻宣王深藏不漏,孤虽也想领教一番,但今日却不是个好时机,来日方长,后会有期。“说罢,轩辕珏的眼中便流露出了一抹哂笑来,带着人走了,秦燕归亦没有阻拦。
待他们都走了,秦燕归这才静静地将目光扫向了那座神庙周遭的某一株古树之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走了过去,见到的正是背靠着树干而靠立在那,垂着头,阴影落在她脸上,让人看不大清她此刻神情的秦无邪。
无邪脚侧,早已经是被她拖拽而来而又吓昏过去的大夫模样的老者,秦燕归低下头,垂下眼帘,那双深邃的目光静静地凝视着无邪,好半晌,才淡淡地开了口:”无邪。你可是因为不放心我?“无邪没有抬头。
秦燕归自然知道,无邪是问他为何要灭口之事,他不禁苦笑,他自然是无意让无邪在这里看到他,然则轩辕珏之事,的确是他的预料之外。”你都知道了?“秦燕归的反应反而出奇的平静,并没有被无邪拆穿的慌乱与无措,就好似在与无邪谈论今日的天气这等可有可无的小事一般。
无邪终于抬起头,看了秦燕归一眼:”许是来这之前……我便隐约知道一些吧。“卫狄不愿告诉她这些,想来也是因为并不希望她和他一样,成了轩辕珏手中可有可无的玩物,轩辕珏那样的人,又岂会是真的看重天伦之乐的人?她与卫狄,在他眼中,都不过是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卫狄定是什么都知道的,当年他流浪街头,第一次接近了她,随她进了王府,想必他就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吧,尽管当年卫狄来靖王府,或是是别有所图,但这些年,他是尽心尽力地护着她……
这世间从来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愿意对另一个人倾尽所有以性命相护的,无论什么事,一定都是存着某种理由的……
无邪忽然扯了扯唇角,似是笑了,可眼底却是幽暗,看不出究竟:”秦燕归,你素来不是会插手此事的人,这一回,又是为什么?“秦燕归的目光静静地凝着无邪仰起的双眸,默了默,他方才缓缓开口说道:”卫狄相求。“卫狄相求?无邪的眼中有一抹不可思议:”可你亦不是会因他所求,便会多管闲事的人。“秦燕归沉默了,不知是过了多久,他那幽深的眼底,似有某一种情绪在微微波动,终于,他轻叹了口气,收回了目光,淡淡然地,漠然看向前方:”许是因为羡慕吧……“他很羡慕,卫狄可以为了无邪低下他骄傲的头颅,他很羡慕,卫狄可以肆无忌惮地倾其所有为无邪设想,他很羡慕……也有些嫉妒……
无邪愣了愣,她大概也没有料到,这就是秦燕归告诉她的答案?许久,无邪忽然笑了:”其实你们无需太过保护我,我很清楚我需要什么。“秦燕归也笑了笑:”是我多管闲事了。“
……
离开邺康,回到周郡,已是两日后,他们二人谁也没有再提在邺康之事,但一入周郡境内,无邪便感到了这空气中都有些微妙的元素在蠢蠢欲动着,她只离开了短短两日,可一切都变得不对劲起来了……
他们尚未进城,尽管如今卞国内乱,但因着秦川隐而不发的缘故,两军已经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对峙,并没有发生丝毫兵刃的摩擦,还不至于突然冒出这么多流民来,粮草也尚且足够,即使无邪发动兵变至今,也还从未发生过有百姓流民饿死的情况。
但如今,即便在驿道之上,也随处可见有百姓神情萎靡形容古怪地坐着躺着倒在路边上,甚至有一两具尸体已经发了味,招来了苍蝇虫子环绕,发出阵阵恶臭,越靠近周郡城内,这种情况便越明显。
无邪的神色凝重,见了无邪,忽有一名七八岁大小的孩童似乎是认出了她,那孩童身上的衣衫倒也尚且完好,可燕窝深陷,面色呈现不正常的暗沉紫色来,就连嘴唇都颜色深暗,整个人看上去显出一种病态的诡异,那孩子见到了无邪,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忽然大喊大叫,挣脱了父母的手,从地上蹿了起来,直接跑向了无邪,意图冲过去:”大人救我们,呜呜呜,小宝不想死……“那孩子许是体力不支,还没跑到无邪身边,便已经栽了跟头,再也爬不起来,不仅是他如此,这里多数的百姓,也只眼巴巴地看着无邪,他们各个形容枯槁,满是死相,几乎连说话的力气也无。
无邪皱了皱眉,刚欲下马去扶那跌倒的孩子询问情况,却忽然被秦燕归给扣住了手臂制止了,无邪神情困惑地看向秦燕归,秦燕归的神情亦是若有所思,摇了摇头:”不可。“就在无邪的这一番犹豫,那跌倒的孩子生怕无邪就要这么丢下他不管了,忽又伸出手企图拽住无邪不让她走,秦燕归皱了皱眉,不言一语,忽然就一拂衣袂,一阵罡风扫出,堪堪止住了那孩子意图拽向无邪的手,被这强烈的罡风一阵,那孩子忽然浑身一颤,便又一动不动了,竟是死了……”秦燕归?“
秦燕归轻叹了口气:”是瘟疫,周郡恐怕也难以幸免,此地不宜久留。“瘟疫二字一出,无邪当即变了脸色,她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时候会天要亡她,降下瘟疫!原来秦川许久都没有动作,竟是早有谋划,是要逼她自取灭亡,不费一兵一卒……
无邪连忙回周郡,果然,周郡百姓亦受到了瘟疫的感染,她已派城中士兵将染疫子民隔绝了起来,然则此瘟疫,既是人为,自然不可能在一朝一夕内寻到解救之法,染疫的人一日比一日多了起来,人心惶惶,周伯勇劝她,维今之计,只有狠下心来,将那些所有染疫或是疑似染疫的百姓集中屠杀,以火趋之,如此以来,还能趁此瘟疫尚未扩散到整个南方,将无邪毁于一旦之前,扼杀在此。可如此一来,无邪必是要承受着莫大的民怨,恐怕民心涣散,岌岌可危。
这本就是一个两难的选择,秦川素来是个用谋高手,不难,他不会费尽心机如此做。
无邪多犹豫一日,染疫的百姓便越来越多,与此同时,秦川的大军却又趁机来袭,分兵控制疫情的同时,周伯勇也已领了一对兵马前去抗敌,然而噩耗一个接着一个传来,周伯勇与一队将士被秦川俘虏,看守疫区的将士又有数名被瘟疫感染倒下了,这接二连三的噩耗,终于令无邪疲惫不堪,这样下去,全都没了,必是要不战而败,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无邪已是狠下了心。
那一日,于周郡来说,是一场可怕的屠杀,尸体堆积如山,有染疫的百姓,有倒下的将士,那把大火,是无邪亲自点的,背着火光走出,无邪的面上看不出喜怒,秦川啊秦川,他此时来袭,以周伯勇众将为俘,他没有给她救他们的机会,他就是逼着她要屠杀百姓,高招……
正文 133 厮杀之夜
周伯勇与所有被俘的将士一个一个被缚上了双手,悬挂在高高的烽火楼墙之上,坠于空中,他们的双手被捆绑着,唯一的衔接就是那条捆住他们双手悬于楼墙之上的麻绳,那条被绷得直直的,岌岌可危的绳子一旦断裂,他们将毫无意外地被高高地摔了下去,而楼墙下方,竖满了被削得尖尖的木桩与尖锐的枪头,就像一个个张开大口的怪物,露出了满口的獠牙,一旦坠下,必死无疑。
四下是秦川的人马与赶来的无邪的兵马对峙着,秦川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居高临下地看了眼那个竟是终将与他站上对立面的倔强的女子,是啊,她不过是个女子,但这个谎言,却撒了十几年,欺骗了所有人的弥天大谎,然而此刻她站在自己对立面的模样,竟丝毫不逊色于任何一个男子,秦川笑了笑,眼中的那抹神秘莫测的温柔竟然也只是一闪而逝,他和秦燕归最大的不同在于,即便他再喜欢她,但一旦走到了这一步,他却绝对不会对她心软的。
儿女私情在秦川眼里,比之家国大事,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他为了这一天,已经等了太多年了,也隐忍了太多年。
秦川忽然转过身去,面上是危险而又高深的莫测之意,对身旁的秦容道:“老五,后面的事,交给你了。”
秦容心中对秦无邪那小子的恨意和厌恶不下任何人,为了能够像今天一样不屑又嗤之以鼻地站在秦无邪面前,看着她懦弱又卑微的垂死挣扎,他早已经迫不及待了!然则在此刻忽然听到秦川这么说,秦容还是忍不住愣了一下:“太子大哥……你不继续看下去了?”
接下来,才是好戏呢!秦容蓦然皱了眉,太子秦川这一举动,显然让他心中有些忌讳,从前就是这样,可以让秦无邪那小子死无葬身的机会实在是太多了,但太子秦川却总是对那小子心存妇人之仁,令他错过太多良机,莫非都到了这节骨眼上,太子还是不忍不成?!
秦川自然知道秦容心中所想,他也不解释,只似笑非笑地眯了眼:“这里是战场,老五,你知道该怎么做。”
言下之意,自然是无需对任何人心存怜悯的,战场之上,本就是互相厮杀,不是你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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