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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皇后-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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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子心无奈,这帮子人成天盯着她,无论她做出什么新品菜或点心,都逃不过她们的狗鼻子。
最后,她还做了一坛子“蜂蜜甸枣子”,这甸枣子,也称羊奶子、蓝靛果,没熟的时候是青色的,很酸,熟了以后是紫色的,有酸的,有甜的,还有点味苦,吃完舌头会是紫黑色,盛产于长白山一带。这批甸枣子是不久前刚运进宫的,但是后宫的主子们不喜欢吃,也是因为没人知道怎么做,连子心前几天没心思折腾,也就放着没人动,这会儿司膳司的人看她要折腾这些玩意儿,都高兴不行,在她们眼里连子心是无所不能的,就算是屎她也能变得很好吃!
心小厨表示鸭梨山大o(╯□╰)o
甸枣子这玩意儿不能用水洗,好在这时代的东西都是纯天然的,没有污染和农药,而且是进贡的,品质也差不到哪里去,她让人择出两盆来,然后用两个拿热水烫过的凿子吩咐道:“你们把这盆甸枣子都捣碎,另外一盆先放着不动,不过你们要注点意,捣枣子的时候尽量别让枣子的汁儿溅到衣服上,染上可就洗不掉了。”
一盆甸枣子捣碎之后,连子心将它们一半装进了一个刷洗干净,还在火上烧过消毒的坛中,再与半坛子囫囵个儿的装进另一个坛子中,两个坛子都是稠粒各一半。
再把那两个坛子放在一口大铁锅里,隔水加热,待里面的气泡都冒的差不多,搁着稍微冷却之后,倒入半碗二星品质的槐花蜜和半碗苏提米拉,搅匀后又把坛口处倒上厚厚一层蜂蜜来隔绝空气,然后在坛口上面倒扣上一个大碗,裹上红布,用蜡油封死防止细菌进入,最后,只要把两个坛子放在挂篮子里,吊在井水里泡上一晚就行了。
“大人就是厉害,什么招儿都能想出来,咱怎么想不到还能这么做呢?”
“这不废话么,咱们要有大人这脑子,今儿还只是个小宫女么?”
“大人,这什么时候能吃啊?看奴婢星星眼。”
连子心哭笑不得,道:“你们啊,就知道吃吃吃,要是把吃的那股子热情和劲儿用在做吃的上面,还怕做不出好吃的嘛!”
第二天一早,连子心就让她们把泡在井水里的坛子吊起来,小心地拆开其中一个坛子的封口,到出一碗来,在井水中泡了一夜的甸枣子,带这一股凉沁沁,稠稠的汁液均匀地裹在以一个个紫色的甸枣子上,看上去两个腮帮子就禁不住发酸,用筷子挑一点儿含进嘴里,只觉得果肉和粘稠的果汁在嘴里蔓延开来,酸酸甜甜的,但是这甜,又不似寻常的甜,而是一种香醇浓郁的口感,这是一种将特浓意大利咖啡的苦、蛋与糖的润、甜酒的醇、巧克力的馥郁、手指饼干的绵密、乳酪和鲜奶油的稠香、可可粉的干爽揉合在了一起的味道,简直把“甜”以及甜所能唤起的种种错综复杂的体验,交糅着一层层演绎到极致。
奇异的是,配上纯野生甸枣子纯净的酸,更加的别致,美得她眯起眼睛,谁能想到,高大上的苏提米拉还能这么吃,真是把甸枣子拉高了一个档次。
当然,她并不觉得这样是糟践了苏提米拉,食物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食材搭配在一起能产生独特的味道,每种食材都有它独特的魅力和功劳,是互相成就的。
把开封的一坛子甸枣子留下来,另一坛子连同昨天做好的几样点心一起,送到了沈世子那里。
沈世子接过一个坛子和一大个乌木食盒,不由啧啧道:“这么多都是给那家伙的?他是去行军打仗耶,你当他是去郊游啊?你也太偏心了,爷这么大功劳,也没一点犒劳爷的?”
连子心自动忽略他的调侃,认真地嘱咐道:“这些鸡蛋是他最喜欢吃的,不过只能放七八天,吃不完就不要了,这些点心则都是可以放得比较久的,大概能放半个月左右,可以慢慢吃,这坛子里的东西,每次吃完要再用蜡把口子封上,放上一个月没有问题,如果有条件的话,当然是每天晚上放入井水里冰一冰为好。”
沈世子无奈地摇摇头:“你说你,自己拿给他不更好?”又把食盒打开,拿起一块刚好一口大小的蟹壳黄饼塞进嘴里,细细咀嚼之后,顿时就惊呆了,“这外皮真是酥脆,这馅儿是葱油的吧?真是香而不腻啊,还有这恰到好处的咸味,融合在一起,实在是太美味!真羡慕那家伙啊,外出打仗还能享受这么好的待遇,有个神厨的女人,就是有口福!”















  

第二百六十七章 乘风破浪会有时



饶连子心向来厚脸皮的人,也被他夸得脸红了,不禁嗔道:“世子爷别胡说了,这些东西根本不值一提,世子爷想吃的话,随时吩咐,想吃什么都给您做。”
沈世子看着她脸飞红霞,眼波流转,娇媚如水的模样,不禁呆了,他一直知道连子心很美,但几乎没有见过她温柔若水的这一面,没想到,她真是亦嗔亦喜,动静两相宜。心忽的漏掉一拍,直到连子心看着他的神情渐渐浮上一抹疑惑,他才回过神来。
掩饰地笑起来:“哈哈,这可是你说的,爷以后要啥,你都得给爷做哦。”
连子心微微一笑:“没问题。”
沈世子把食盒盖上,提起来,道:“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东西要交给他了?”
“什么东西?”
“比如书信什么的。”
连子心咬咬唇,神情出现几丝犹豫,左手在袖子里撰了许久,最终还是拿出来,是一个小小的竹筒,道:“这个交给他吧,不过别告诉他是我哦。”
沈世子接过,晃了晃:“什么?小纸条?”
连子心点点头。
“不过如果是写字的话,他会不知道是你?”
“放心,他认不出来的。”她确定他没见过她写的字。
“那好吧,爷尽力帮你,但要是不小心穿帮了,爷可没法子。”
“子心谢谢世子爷,以后有子心帮得上的,子心一定尽力。”
“好说好说。”
……
“喂,这是我妹妹让我交给你的,让你带着路上吃。”沈世子将东西交给了顾惜爵。
“你妹妹?沈怡?”顾惜爵微微蹙起眉头。
“嗯、嗯。”沈世子有些心虚。
“她做什么要给我带东西?”
“她、她你还不知道嘛,她一直喜欢你啊。”
“她会做吃的,我怎么不知道?”
“不久前才学的,为了你学的。”
顾惜爵打开食盒,看到里面的点心时蹙起了眉头,拿起一块尝了一口,又怔住了,这个味道和感觉……太熟悉了。
“你妹妹才学的,就能做得这么好,看来挺有天份的。”他盯着沈世子微微笑着说。
“呵呵,过奖过奖。”沈世子头皮有点发麻,他这样的笑简直比杀人还可怕。
看着他躲闪的眼神,顾惜爵几乎就能确定什么了,马上问道:“她怎么不自己来送?”
沈世子以为他是在说自家妹妹:“我爹不让她进宫。”
前阵子顾惜爵和流凰郡主要成婚的消息出来后,她就在家大闹了一场,非要他爹沈国公去给皇上求婚,让她做四皇妃,被沈国公训斥了一通,禁足在家。
“还有,她说这些鸡蛋……”沈世子照着连子心的话吩咐了一遍。
“你妹妹还知道我最喜欢吃鸡蛋?”顾惜爵笑得古怪。
“咳咳,我告诉她的嘛。”沈世子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编。
“嗯。”顾惜爵突然就提不起劲儿来。
“对了,我妹妹她、她让我把这也交给你。”沈世子递出竹筒。
顾惜爵眸中又溢出几分神采来,快速接过,打开来,里面是一张卷起来的小纸条,纸条上写着一行只能算得上端正的字: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连子心在写下这诗句前,犹豫了许久,一次次把写下的纸揉成团丢掉,她有很多话想说,但诉诸笔端,却又觉得不合适,啰嗦且矫情,最后,选择了不走儿女情长的路线,来点大气的!
顾惜爵看了,心情颇为复杂,虽然没见过她写的字,但是他凭直觉,就知道一定是她。他既赞赏她不像别的女子那样面对分离只会哭哭啼啼矫情不已,但是又觉得失落,他都要走了,她也不肯给他一个柔情的希望。她心里究竟还有没有他?如果没有,她又何必特意做了这么多东西来给他?可如果有,为什么她连走之前的最后一面也不肯来见他?
沈世子不知道连子心写了什么,不过看到顾惜爵的神色,心里颇为忐忑。
“写、写的什么?”
“自己看。”
顾惜爵把纸条丢给他,沈世子看了看,松了口气,觉得没什么不对啊。
“这不挺好的?祝你凯旋而归呢。”
“是,是挺好的。不过我倒不知道,你家妹妹什么时候能写诗了。”
“咳咳,我教的啊……”
顾惜爵已经能确定,这压根不是沈怡托他来转交的了,不过她既然不愿意让自己知道,自己也不戳破。他什么话都没再说,最后喊来了春来,让他把这些东西收着。
是她的心意,终究舍不得舍弃。
第三日一早,华延帝在玄武门广场为众将领送别,连子心隐忍挣扎了许久,终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奔向玄武门,在高大的城楼之上,见了他一面。
乌乌泱泱的人群中,她一眼就看到了他。
清晨的朝阳洒下柔和的光辉,那个男人一身墨色战袍,头戴银盔,胯下一匹黑色骏马,颀长挺拔英姿飒爽,雕塑一般的面容,刚毅中带着清冷,飞扬的眉宇下明眸锐利,又深又黑,宛如冬日夜空升起孤星两点,寒光迫人。连子心想过他穿上军装的样子,必是英气爆棚,但没想到,会是如此,好似一柄出匣的绝世宝剑,闪动着摄人心魄的锋芒。
就是穷尽世间词汇,也难以诉其仪表。
也不知是心意相通还是冥冥注定,他突然就扬起了头,眼眸修长,看向了城墙上的她,这不经意的一瞬,霎时间犹如穿透了万水千山的阻隔。四目相交,连子心微微一怔,却没有再躲避,微微颔首,满目宁静,犹如孤灯夜路有了尽头。
因着这一眼,顾惜爵的心也充满了宁静祥和。
其实一旁高马上的三皇子也算高大帅气,只是身上多了一股戾气,叫人反感厌恶,所以不怪连子心眼里只有四皇子殿下。
不久之后,军号长鸣,队伍开拔,顾惜爵和三皇子带领队伍,缓缓离开了宫门。
直到长龙消失在视线中许久,连子心还不肯移开眼睛,直直地站在那里。
“别看了,都走远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唬了她一跳:“你走路都没声的啊,吓死我了!”
沈世子翻个白眼:“是你太专注了好嘛。”顿了顿,“很舍不得?”
连子心说谎:“没有。”又看了看他,“你怎么没去?”
沈世子笑:“那家伙不让我去啊。怎么,你就这么希望爷去送死啊?”
连子心急眼了:“你别乌鸦嘴好嘛,什么死不死的!他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好好好,是我胡说八道,你家那位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你又胡说,什么我家你家的……”
连子心气得,直接不想搭理他了,干脆转身回去。
沈世子忙追上去:“诶你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不能过河拆桥吧……”
……
虽然连子心有些烦他,但不妨碍他隔几天就来烦她一回,不过他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每回来都给她带来关于某人的一点消息,今儿到了哪里啦,如何和三皇子斗智斗勇啦,有没有好好吃饭啦等等。连子心表面不太在乎,但实际上很期待,巴不得他每天都能来一回,因为这些消息,她在后宫是不可能会探听到的,她从没想到过,自己也会为了一个人如此牵肠挂肚。
所以这段时间沈世子很有口福,没回来都能吃到心小厨为他准备的独家下酒菜或者点心,吃不完还能打包带回去,不知不觉间,他内心也总是盼望,能每一天都得到某人的消息。
“你要不要再给他写点什么?爷帮你转交。”
“可以吗?”
“当然,我们保持着书信联络,否则我怎么可能不间断地给你带来他的消息。”
“那……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没事儿,不麻烦,看在你每回都好吃好喝地招待着爷的份上,这点小事给你办了。”
“好,不过你要记着,不能说是我啊。”
“知道啦,放心吧。”
于是连子心每次都写了几句,依旧是装在小竹筒里的小纸条,有时候两句诗,有时候是一两句话。不写,她忍不住,写,又怕露了馅儿。她只能尽力平淡,不伤春悲秋,亦不给他负担。
比如上回,就是两句诗——夜阑卧听风和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这回,就是一句话——听哥说,你们连续两天两夜远行军,无力为君分忧,愿君安好。
半月之后,他们的大军终于抵达主战场,几乎每天,朝堂上都有关于前方的激烈战报传来,她多多少少能听到一些,再从沈世子知道一些小道消息,有喜有忧,但总体还是好的。
那个男人果然没有让人失望,三天之内就带领左路军两败敌军,收复四座城池,反观三皇子带领的右路军,战绩不佳,连丢两座城池不说,军中两位副将还一死一被俘。
之后几日,战局胶着,连子心虽然每天依旧勤勤恳恳地干着自己该干的事儿,但总是不时会愣神,而且心中隐隐约约有些发慌。果然不出两日,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四皇子殿下,也就是左路军将领带领的两千骑兵,于一处峡谷遭遇敌军伏击,生死不明!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子?!是真的吗?!”
连子心从皇后娘娘那里听说了消息,吓得魂儿都飞了,怎么从皇后娘娘那里出来的都不知道,稍稍镇定一下后才四处去打听,可没有什么用,她只能眼巴巴地等着沈世子进宫来找自己。
可足足等了两日,沈世子才姗姗来迟,看到他的脸色和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就知道不妙。
沈世子只能先平复她的情绪:“你先别急,还没确定呢。”
连子心一听,心稍稍提上去点:“你没收到这个消息?”
沈世子面色凝重:“收到了……”
咯噔一下,她的心又沉了下去:“你是说,是真的?”
“你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皇后娘娘那儿,她知道这个消息可得意了。”
“我们也是今天早上才得到的消息,我一知道,马上就进宫来了。”
“我们这边收到他们那里的消息,最起码得两三天,也就是说,距离他们遇到伏击已经过去了两三天时间了,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你也别太担心了,那家伙,命硬得很,不会这么容易就没的。”沈世子强装淡定。
“嗯。”连子心也强颜欢笑。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安心地等消息,有了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来告诉你。”他拍拍她的肩。
“嗯。”连子心点头,认真地看着他,“谢谢你了。”
如果是平时,沈世子肯定要调侃一番,但这种时候他也没心情了,只是微微一笑:“客气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识于微时



就在揪心的等待中度过了两天,沈世子终于再次出现,不过带来的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现在仍是生死不明,不过我们得到的消息,这次的事,很不简单,应该是左路军中出了叛徒,而且此次他们是要去与右路军汇合,右路军却没有去那里,只有左路军去了,而右路军第一时间得知左路军遭到伏击,却迟迟不去救援!”沈世子咬牙切齿。
“右路军?三皇子带领的?”连子心吃惊,“这么说是他搞的鬼?”
“有很大的可能,除非是被小人所害,否则顾惜爵他不会中敌人的计策的。”
连子心脑袋一阵发昏,腿一软摇摇晃晃的差点倒下,她之前所担心的,果然成真了。
看她的脸色变得有些惨白,沈世子担忧地问:“你没事儿吧?”
连子心心脏一阵阵地发疼,却只能强撑着摇摇头。
沈世子道:“你得保重你自己啊,否则顾惜爵回来了我怎么跟他交待!”
连子心突然抬头,眼眶发红地看他:“他真的还能回来吗?”
沈世子心中不忍:“能的,一定能的!”
过了一日,沈世子又来了,见到她希冀的目光,也只能苦涩一笑:“我只是担心你,来看看你好不好。”本来编好了一套词要暂时骗骗她,但一看到她的眼睛,他就完全说不出来了。
连子心端了几道菜出来,桂花鸭片、竹筒沙虾、鸽蛋圆子、白菜雪玉饼、豆腐煎丝和一壶“五粮液”酒,笑笑道:“世子爷,陪我喝一杯吧。”
沈世子有些惊讶,她平日里从不喝酒的,之前他在她这里吃吃喝喝,求她喝一杯她都拒绝了,不过随即也了然,她必定是十分难受才会这样。
他在桌旁坐下,淡笑道:“怎么,今儿个能喝酒了?”
连子心为他斟了一杯酒,又为自己斟了一杯:“今儿我休假,能喝。”
沈世子举起酒杯,道:“那好,今儿爷就陪你喝一杯。”
连子心与他碰杯:“一醉方休。”
沈世子喝了一口酒,入口辛辣刺喉,入腹则如一团烈火,四肢百骸俱被蒸得热气腾腾的,喉头残余粮食的香气,很俱回味。他叹道:“好酒啊,这是什么酒,以前可没有喝过!”
连子心淡淡一笑:“这是五粮液,乃是由蒸好的荞麦、大米、糯米、黄米和高粱拌上酒曲酿出来。”没错,这就是由后世那种名酒“五粮液”改良而成的。
沈世子迫不及待又斟满一杯:“好啊,这么好的酒以前也不出来招待小爷!小心眼哦。”
“这是我托司酝司新酿出来的。”连子心顿了顿,“本来想托世子爷送去给他。”
喝到好酒的兴致顿时也消减了,沈世子默了默道:“放心,有机会的。”
连子心连续喝了两杯,笑出了眼泪:“世子爷,你不是想知道,我知道,我为何不能和他在一起吗?因为我跟他说,如果要和我在一起,那么这辈子他就只能娶我一人,不能纳妾,不能爱除我之外的任何一个女人。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太狂妄自大了?”
沈世子此时内心无疑是震惊的,而且绝不比顾惜爵初听闻的时候少,别说顾惜爵这样的皇子,就是他自己这样一个皇亲国戚的身份,都不可能只娶一个女子而不纳妾!他也绝对没想到,她和顾惜爵之间,会是这个原因,虽然顾惜爵不近女色,但这个观念也不是容易就能接受的。
只是面对她清澈的双眼和盈盈的泪光,他又觉得心疼,试问世间那个女子不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只不过世俗如此,谁又能与世俗规矩抗衡?所以她又有什么错,她只不过是一个不认命的女子,是一个敢于说出自己内心真正想法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多么难得珍贵。
可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忽然觉得,自己平日里的伶牙俐齿,在她面前,完全无用武之地。
其实连子心也没指望过他能说什么,她只不过是心里太疼了,想找个倾诉而已,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找了他。或许,因为他是能和她平等的、没有什么负担地谈起那个男人的人吧。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很久以前,我真的又讨厌他又害怕他啊,他那么冷冰冰的,又霸道,总爱刁难我,你说我怎么会喜欢上他呢?可是人这一生总会爱上那么一个人,他可能并没有多好,你只是刚好就喜欢那几分好。他的一分关心让你放弃了十分的甜言蜜语,一分坦诚就放弃十分的信誓旦旦,再加一分在意便像让你得了全世界。这叫偏爱。因为偏爱,所以一意孤行。没有理由,只因你灵魂缺失的一角只有他能补全。”
“其实我以为我自己没有那么喜欢他,就算他选择放弃了我,我也只是有些许难过,我认为我能很快就忘记他,没有他我也照样能很好地继续活下去,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连这个机会也不给我?你说,是不是老天爷在惩罚我?惩罚我太过贪心了?已经有了他的爱,却还要奢求他唯一的爱,唯一的心,甚至是唯一的人。”
“老天爷为什么连好好告别的机会都不给我们就让我们永远消失在彼此的生命里?如果早知道这样,我真不奢求什么了,什么,你既无心我便休。而且这心,要是全心才行。不是全心,我也休。这什么啊,我干嘛对他讲这些!如果早知道这样,我一定亲自把那些东西交给他,如果早知道这样,我一定告诉他,我每天每天都在想他,日日盼望他归来!只要他平安回来,我便什么都不在乎了!可是,没有如果啊,这世界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连子心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尽情地倾诉,但也没有哭,最多就是眼泪在眼眶里闪动,但是这样的她更让人觉得难过心疼,沈世子更希望她能哭出来,大哭一场发泄一番也总比这样强。
“好了,你别再喝了,这酒挺辣的,会醉。”他去拿她的酒杯。
“没事儿,不会醉的,我酒量很好!如果能醉多好,一觉醒来,他已经平安回来了。”连子心去抢他的酒杯,抢不到,就干脆拿起酒壶往嘴里倒。
“你别这样喝,伤身!”沈世子又即刻抢回来,哄着说,“你想不想知道我跟那家伙之间的事?我跟他啊,也是从小斗大到大,但你家伙比我奸险狡诈,我每次都输他。”
听到这个,连子心突然就安静下来,眨眨眼,沈世子抓住机会,忙把酒壶藏起来,然后开始给她讲他和顾惜爵之间的那些事儿。
沈逸与顾惜爵,初识于微时,那年沈逸十岁,顾惜爵十二。皇家秋猎,沈逸跟随着父亲沈国公一同前往,他沈家三代忠良,在朝中受人景仰,他这个世子爷自然也是嚣张霸道的,但皇子们仍旧巴结他,三皇子殿下一直来找他玩儿,虽然他心里并不喜欢这个三皇子,但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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