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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皇后-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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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她突然觉得自己矫情的可怕，真正该关心的不去在意，而总是去在意一些莫须有的事。这样的连子心，何谈与他相配。
“对不起。”
“傻瓜。”
第二百八十七章 不及汝尔
“还有昨天在太后那里，我不看你，是因为太后对你我起了疑心，殿里有人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顾惜爵觉得昨天她可能也会有些误会，便主动解释。
啊，原来是这样……听了这话，她感觉更愧疚了，也觉得自己太蠢，什么状况都没有察觉。
“太后娘娘为什么会对我们起疑心？她怀疑我们什么？”
“怀疑我们有奸情。”
“……”
连子心忍不住翻白眼，这家伙说话能不能注意一下用词！
“那怎么办？”
“不怎么办。别说她没证据，就算有证据她又能怎么样？”某人一点都不紧张。
“殿下！”他不紧张她紧张啊。
顾惜爵就是故意逗一逗他的小姑娘啊，他懂得适可而止。
“好了，没事的，她今天就是个试探，你的表现很好。”
“你知道她今天是在试探，你做什么还帮我说话啊？”她突然想到这个，有点紧张。
“我乐意啊。”他笑。
“……”她简直无语，这男人，有时候也任性幼稚。
他摸摸她的头，道：“你信我，一切有我来解决，不会有事的。”
连子心点点头，傻乎乎地笑了笑。
她从来不是个女强人，也不爱做女强人。天底下所有人的女孩子之所以会成为女强人女汉子，并不是她们不会柔弱，不会犯傻，而是没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让她们无所顾忌的软弱和犯傻。
不过笑完她有突然发觉一个问题，警惕地看看周围：“这里安全吗？会不会被别人看到？”
顾惜爵说：“危险。”
“啊？！”她吓了一跳。
“不过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越危险的地方才越安全。”
连子心哭笑不得，这不是电视剧里的台词么？这个时代就已经有了么？
顾惜爵说：“我已经把我的问题都解释了，现在，该我问你了。”
“什么问题？”
“昨天，流凰让你给我宫中送吃食，你为何要答应？”
“我为何不能答应呢？难道你怕我们打起来？”她逗趣道。
“打起来我怕你打不过她。”他无奈道。
“哦？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她不服。
“流凰是有武功的，你有吗？”
“啊，真的假的？”她不太相信，看起来不像的样子。
“真的，她从小习武，对我来说是花拳绣腿，对你就不一定了。”
“你还挺了解她嘛……”某姑娘又酸酸的。
顾惜爵无奈，只能干脆转化话题：“你还没说为什么。”
连子心说：“其实我是有目的的，这个事儿很重要。”
接着她就把三皇子那天去找她，给了她慢性毒药的过程简单说了一遍。
当然，中间那段危险的插曲和蜻蜓点水那段没有提，她不想他担心，如果让他知道她把自己置于这么一个险恶的境地里，他肯定说什么都不会再让她做这件事了。
顾惜爵听完，微微蹙眉，对于三皇子翻窗进她的屋子里，很不满：“以后把门窗关紧，那个窗子不许再开，用钉子钉死。”
连子心：“我那屋子就那一个窗，钉死了我不得闷死？”
顾惜爵：“那就换一个屋。”
连子心哭笑不得：“换一个屋不照样得开窗，而且不开窗的话你怎么进来？好了，别担心这个了，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我们的重点，不应该是这个毒药吗？”
顾惜爵默了默，才道：“所以你昨天答应流凰，是因为这个？”
“是的，这是我的机会，这个机会正好让三皇子知道，我每天都能和你见面，让他们相信，我已经开始实施下毒的计划了。”
“这个毒药，我知道。”
“嗯？”
“这种慢性毒药，确实是来自南疆一带，叫做‘蛊毒散’，能控制人的神智，中毒之后也会十分痛苦。不过，他传递给你的信息是有些错误的。每天一点点，并不是十天以后就会开始发挥药效，而是最少要二十天，一个月半后神智才会渐渐迷失，毒性要深入骨髓的话，需要三个月。”他淡淡的说。
“他为什么要骗我？”连子心感到很惊讶。
“我想，他应该还没完全相信你，想通过这个考验你。如果你不是真的背叛了我，那么你必然不会真给我下毒，我们是串通好的，那么我必然会配合你所说的中毒症状去演戏，如果第十天开始我就中毒了，他就会知道，你是假的叛变。”他分析得有理有据。
连子心目瞪口呆：“我的天，这……他也太狡诈了吧！”
顾惜爵：“你以为呢，那位的心机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连子心想想，也是，如果他不狡诈，也不可能和顾惜爵斗了这么多年了。她叹：“你们这些皇室中人的心机城府，吾等屁民自愧不如啊。”
顾惜爵云淡风轻地笑：“在这里，没有心机城府，活不到现在。”
连子心微微点头，她赞同这句话，同时也有些心疼面前这个笑得云淡风轻的男人。
“不过还好你认识这种药，不然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嗯，我也没想到，他会使出这种手段，而且这么快，看起来是迫不及待想除掉我了。”
“这也是我们的机会，反间计。不过到时候他如果折腾你怎么办？”
“没关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倒是想看看，他想控制我做什么事。”
“那我明天开始，就往你宫中送吃的吧，等太久还没开始，他会怀疑的。”
“好。”他看着她嘱咐道，“尽量别跟他单独相处，小心再小心。你自己的安全永远为第一位，只要你安全，我什么都不要紧。”
明明是那么认真严肃的表情，她却硬是读出了款款情深。
她温顺地点点头，就这么一句话，就算刀山火海炼狱，她也愿意为他去趟。
“怎么了，傻了？”
看她一直盯着自己看，顾惜爵有些奇怪。
“没有啊，我就想这么看着你，不行？”连子心歪歪头。
“行，谁让本殿下这么好看。”
“嘁，自恋狂。”
顾惜爵看看四周，说：“天亮了，你还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没有的话我们得回去了。”
她有些不舍，等了一个多月，就只能单独在一起这么一会儿。
她只能没话找话：“唔，你在军营过得怎么样？”
顾惜爵答：“还不错。”
她突然就想起昨天那个小宫女说的话，不由撇撇嘴：“当然还不错，不有佳人陪着么。”
顾惜爵反应过来这个“佳人”是哪位，蹙眉想了想，还是没想到，只能直接问：“什么佳人？”
“四皇妃。”哼，还装！
“流凰？她什么时候去军营了？”某人一头雾水。
“她没去么……”她傻眼。
“你听谁说的？”他蹙眉。
连子心暗叫糟糕，又是误传！她要回去找那个小宫女算账，还“八卦百事通”呢，砸招牌！
咳咳。
“没有啊，那不是四皇妃自己说的？”她否认，然后把锅推给了情敌。
“他什么时候说的？”
“昨天。”
“昨天？”他一脸怀疑，他昨天怎么没听到？
连子心正在思考，该怎么把这个话题带过去，就听他说：“流凰说的一些话，你不要当真，因为那可能不是真的，你只要信我就好。”
连子心其实有些想问一问他跟流凰郡主之间的事，比如他们平时是怎么样相处的啊等等，但却有些担心，担心得到的答案会是自己不想听的，也担心这会惹他不高兴。因为她都说了一切相信他。可想到昨天他们在一起那么般配的样子，她又忍不住。
憋了半天，她最后说：“如果你真的喜欢上别人，不要骗我，你跟我说一声，我不会怪你，也不会怨你，我会转身离开，成全你们。”
顾惜爵：“我会喜欢上谁？”
她：“比如流凰郡主，她长得美丽又可爱，家世好，性格好，又是公认的才女，我昨天说的也不是假话，你们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被他这么盯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受不了，弱弱地说：“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说的是真心话。”
他叹了口气，说：“你怎么变得这么没有自信？”顿了一下又道，“这可能怪我，是我做得不够，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你不是对自己没有自信，而是对我没有自信，是不是？”
连子心想说“不是”，可是真的不是么？她也犹豫。
顾惜爵牵住她的手，十指紧扣，认真地说：“浮世万千，挚爱有三，喷薄朝阳、皓婉皎月、灿灿繁星，不及汝尔，沧海桑田。”
她听得愣住，这样的誓言太美太虚幻，她不敢伸手触摸，怕像泡沫，一碰就破。
他带着她转身面向城楼，前面是华国宫廷巍峨辽阔的建筑，头上一轮朝阳冉冉升起，染红了整片天际。江山如画，锦绣华廷。
他们静静地驻立，并肩远望。
他说：“我会送你，这一片锦绣河山。”
她想，我不稀罕什么锦绣河山，有你足矣。
第二百八十八章 成立调查组
见面回去之后，连子心就静静等着明日开始为玉爵宫送菜。
果然次日早上，四皇妃就派了宫女来司膳司，让连子心中午送些饭菜和点心去玉爵宫。
问清楚是几人份的，还有四皇妃饮食上得一些禁忌、喜好，连子心就写了，然后开始选食材、备料。
最后做了六菜两汤。
芋头酥饼，用大芋头蒸熟后切片，再放入研碎的榧子、核桃、炒莲子，和上奶黄酱，再裹上一层面糊，入锅煎一下，外面金黄酥脆，里头玉白松软，入口即化，唇齿留香。
碧玉圆子是拿薄荷与奶酪做的馅卤，卧在洗净的新鲜薄荷叶上，瞧上去甚是洁白细腻，透出玉瓷般的光泽，味道弹口甜糯，奶香四溢，又略带清凉，在口中吸一口气，都是微甜的凉意。
萝卜丝牛丸，牛肉剁成馅儿，白萝卜切细丝儿，盛到一只小盆里，洒些细盐、五香粉、黄酒以及切得细碎的香葱和芫荽，搅拌然后挤成丸子，丢入煮沸的水中，捞起来再蒸一刻钟，尝来鲜嫩爽滑，齿颊生香。
腐衣素卷，豆腐衣切成巴掌大的小块，每片豆腐衣上包入黄豆芽、笋丝、枸杞菜、玫瑰花瓣等一些焯好的素菜，卷成小卷，摆在盘子里，中间用刀片了朵莹白的月季花，赏心悦目，清脆可口，新鲜去腻。
花果兔肉，这是取地窖里现成腌渍好的兔肉，倒入些梅花酿、黄酒以及一些春笋丝和香葱一同爆炒。这兔肉是用她秘制调味汁腌渍的，表皮蕴藉淡淡甜香，肉质细嫩有韧性儿，咬一口，沁出满嘴汁水来，这汁水有些微咸，既有梅花的酒香，还有橙肉的甜润，层次丰富，咸甜相宜，又是浓郁又是清爽，简直好吃得飞起~~
椒香海带丝，这是一道凉菜，海带也是之前就干制好的，表面冲洗一下，然后放入蒸锅中蒸一刻钟后，再放入清水中浸泡一夜之后再用于烹饪，这样才会让海带的口感更加爽脆。海带切丝后放入开水中焯烫一会儿后浸入冷水中，待冷却后捞出沥干，拌入去蒂去籽的青红椒丝儿、蒜蓉，色泽鲜艳，咸香中带着微辣，吃起来带劲，解腻又下饭。
汤则是顾惜爵和流凰郡主各一盅。
给顾惜爵的汤是用枸杞、熟附片、良姜、山药、草果、首乌、丁香、白枳、杜仲等药材熬的汤，再加入黄酒、细盐、蜂蜜，浸渍上新鲜肥嫩的鸭肉，待汤味儿入透之后捞出，上炉爆烤，烤成表皮金黄后再片成片，与汤炖煮一个时辰，鸭肉外脆肉嫩、汤汁浓香四溢，具有消食化气、开胃健脾、强筋壮骨之效。
给流凰郡主的一道“八丝汤”，取豆腐干丝、覃子丝、土豆丝、银鱼丝、木耳丝、火腿丝、红萝卜丝和干鸡丝共八种原料加鸡汤烩煮，味美清鲜，汤浓料足，美容养颜。
此外还有四种点心：草莓奶油泡芙、紫薯松糕、香烤栗子和乳酪石榴包。
她的手艺任谁想鸡蛋里挑骨头都挑不出来，所以这第一天的送菜任务很顺利就完成了。
她也向观贵妃汇报，已经开始给四皇子下毒，虽然有四皇妃从中掺和着，但她都是亲眼看着四皇子把下了毒药的食物吃下去的，而且因为有四皇妃一同进食，四皇子更是没有一点怀疑。她也知道，观贵妃表面说着相信她，但每天还是都派人在暗中跟踪她，看着她亲自把东西送进玉爵宫。不过她也不在乎，跟就跟，反正他们也看不到四皇子有没有真的吃东西，就算他们能看到四皇子吃，也看不到她有没有下毒，在哪种食物里面下。
送菜任务进行不到三天，朝堂也就爆出了一件很大的事。
凉州府刚上任不久的府丞周正，是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去到凉州府后就大行改革，整顿民风，惩恶扬善，解决了不少陈年弊案。观望了多时的一些老百姓，终于忍不住去向大老爷告状，他们状告的，是凉州当地的一个大家族——张氏家族！
这个张氏家族，是当地的大土著，世世代代在凉州已经有一百多年，祖上曾出过好几个大官，因此一直在凉州当地颇有声望，家族也愈发壮大，凌霸乡里、剥削劳工的事情没少发生。特别是近三十多年，张氏家族愈发嚣张，甚至发展到圈地卖地，弄得很多老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但是张氏家族家大业大，与官员沆瀣一气，加上凉州府天高皇帝远，老百姓就算告了官，也都是不了了之，甚至有时候还会被反咬一口，久而久之，老百姓也只能忍气吞声地过活，或者远走他乡。
而这一次，被欺压得太久的老百姓，终于遇到了一个敢为百姓做主的好官，府丞周正知道这件事，大为震惊，表示一定要彻查到底，为民做主。不久后，周正就将这件事捅了上面，华延帝震惊，朝野震动。要说，这种事虽然过分，但国家这么大，不是没有发生过，为什么会引起这么大的骚动呢？那是因为，这个张氏家族背景确实极不简单，这些年之所以会这么胆大妄为，也是因为背后有强人撑腰，而这个强人，甚至涉及到京城里，朝堂上！
顾惜爵之前跟连子心说的，他从军营回来后接到的“要务”，正是这件事。据他的线人报，这个给张氏家族撑腰的人，有可能是武安侯！武安侯何许人也？
掌管华国的兵马的武官，有五位，这位武安侯，就是其中一位，在朝中的地位是非常之高的，而且的德高望重。然而对顾惜爵最重要的点什么呢？最重要的点是，这位武安侯，乃是四皇子的最大支持者之一，与观贵妃的母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华国朝堂中，文官居多，武将尤其是手握兵权的武官是少之又少，所以也非常珍稀，皇子想要得到武将武官的支持，很是困难，因为武将武官的立场一般都比较坚定，他们只有一个主上，那就是皇帝。
一个皇子能得到一个武将或武官的支持，可比得到几个文官的支持还要好得多，顾惜爵因为上次的领兵出征，得到了几个武将的支持，加上早就暗中支持他的沈逸的父亲沈国公这一方武官，最近还有其中一个武官欧阳侯也在互通有无，他的势力和羽翼是在逐渐壮大的。而三皇子顾惜琰这边，武安侯是支持了他多年的武官，双方关系深厚不说，武安侯还一直是他和其他武官武将沟通的桥梁，总之就是，只要有武安侯在，就算朝中的其他武官武将没有明确表示支持他，也不要紧。武安侯就是三皇子登基路上的大树，是对他非常重要的一个人物，如果武安侯倒了，不亚于砍断了三皇子的一对羽翼。
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顾惜爵怎么可能会放过呢？他是在这件事在华延帝那儿爆出来前就得到线报的，他跟幕僚进行了几天的讨论，为的就是如何将这个事情以更爆炸性的方式让华延帝知道，以及在华延帝下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命令之前，让这件事传播出去，引起民愤！因为此事查起来，牵涉面很大，而武安侯又是华延帝很倚重的大臣，所以如果不让这件事人尽皆知，给华延帝巨大的压力无路可退的话，恐怕此事会雷声大雨点小的没了。
经过他们的谋划，这件事果然很快就在朝堂甚至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百姓们联名上书，要求彻查此案。除了三皇子一派的朝臣没有发表意见外，其余所以的朝臣都上谏恳请皇上彻查，为凉州府的老百姓做主。华延帝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只能表示自己也很震惊，寻求朝臣的意见，看看要如何解决此事。
经过两三天的商讨，决定要成立一个“土地舞弊案”调查组，彻底清查此事。而在由谁负责此案的意见上，也产生了分歧。
三皇子当然知道此案如若彻查，一定会揪出武安侯来，事到如今，他只能尽量争取成为此案的主审官，在调查取证的时候动手脚，把武安侯的与此案的牵连都抹去。所以，他极力自荐。
而顾惜爵又哪里会让他得逞？
顾惜爵没自荐，但是朝臣们的推荐比他自荐更有说服力。
双方你来我往，明争暗斗，最终三皇子的希冀还是落了空。一来，顾惜爵自从大战归来，在朝野上下声望更盛；二来，顾惜爵平素给人的印象都是刚正不啊，铁面无私的，更合适办这种案子；三来，顾惜爵在外地曾经办过这种案子，虽然没有这么大，但类型相似，所以比起三皇子，他更加有这方面的经验。
是以，顾惜爵成为了此次“土地舞弊案”的主审，三皇子、御史大夫李刚、京兆尹杨远志以及太尉岑缮，共同成为调查组的成员，协助顾惜爵彻查“土地舞弊案”。
很快，这个轰动朝野，可以称为华国有史以来最大阵仗的调查组，拉启了轰轰烈烈的清查序幕。
第二百八十九章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随着调查的进行，这桩案件的真相一一浮上水面，这个张氏家族这些年所做的恶事，简直可以列一个记事簿，而这个土地舞弊，所牵连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其中引起朝野轰动的，不光是历届在凉州府与张家勾结包庇的官员们，更有京城里的大官，最让人震惊的，查出来最大的幕后黑手，竟然是堂堂的武安侯，而且罪状滔天。
尽管武安侯极力喊冤，也有不少朝臣为其申辩，但是在确凿的证据面前，连华延帝都无法为其袒护。顾惜爵在这个案子上，展现了雷霆万钧的手段的谋略，在加上御史大夫李刚、京兆尹杨远志都是铁面无私刚正不啊的人，所以即使太尉岑缮和三皇子是一路人，中间多次暗中意图阻挠和破坏证据，但都没成功。
结果一出，武安侯辨无可辨，京城里百姓民愤高涨，联名上书要求严惩贪官污吏。
武安侯被缴了军权，押入大牢候审。
还有十几个有所牵连的官员，在京城的押入大牢，在外地的押解进京。
后来经过几天的商议和会审，武安侯对所犯下的罪状供认不讳，犯罪的官员们也都一一画押，华延帝下旨，武安侯秋后问斩，抄家，犯罪的官员们也依据所犯罪行，问斩或者下狱。当然，凉州府的张氏家族，也罪不可赦，令凉州府丞周正拘捕关押所有涉案的张氏族人，抄缴家产、土地等，然后重新分发、补偿给这些年深受张家迫害的凉州百姓们。
从事情爆出到完结，也就用了十天的时间，对于此案的处理，百姓们是颇为满意的，朝堂里也是一片赞扬之声，之前和武安侯一路的官员，此时也全都变了一副嘴脸。这也怨不得他们，官场上就是这样，只有永远的利益，哪有什么永远的朋友。武安侯出了这么大的事，除了那些瓜葛太深根本逃不掉的，但凡能逃掉的，哪个不干净撇清关系。
这个案件，除了凉州府的百姓，表明看起来没有获益者，实际上，四皇子顾惜爵是最大的获益者，他主审这个案件的手段、气魄、效率展示了他的能力和品性，通过这件案子，他的声望和支持率更上一层楼，已经超过了三皇子，就连华延帝，对他也是真心的赞扬，更别说通过此案在暗暗的层面上，他成功地除掉了三皇子的一个大靠山。
四皇子名利双收，最懊恼的人，自然是三皇子。
连子心给观贵妃送点心之时，三皇子正好去到观贵妃宫中。
看到三皇子面色不虞，十分气恼的模样，观贵妃问：“你又怎么了？谁又惹你了？”
三皇子也不避讳连子心在场，直接骂道：“不就是主审了个案子吗？他娘的了不起？要是犯案的人跟他有关，老子主审也能雷厉风行，铁面无私！”
观贵妃听了也是有点不悦，但只能劝道：“算了，这件事都过去了，再生气也无济于事。”
三皇子咬牙道：“我就是不甘心！这件事输得太窝囊了！”
观贵妃道：“怪只怪咱们的人太废物了，事先竟然没有一点消息，让我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如果事先能得到了一点风声，我们可以有所准备，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三皇子冷笑：“那个老家伙，平日里看着倒是睿智聪明，没想到这么没分寸，这年头，谁没贪谁没抢谁没作恶，但要懂得擦屁股，他给人家留了这么多证据，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如果他不是老子的人，老子半点都不想可怜他！”
观贵妃叹了口气道：“虽然这回咱们损失惨重，但好歹咱们切割得快，没让人查出来咱们跟他的牵连，否则以这件事的轰动程度，谁有瓜葛谁倒霉。”
他们母子俩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虽然没有明确地提到名字，但连子心还是能知道是谁。
他们说了半天，仿佛才看到连子心似的，三皇子道：“你不好奇我们说的是什么事吗？”
连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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