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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捕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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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离渊的眉毛越扬越高,显然已经猜出答案。


第31章 
  人都是贱骨头; 打着不走,撵着倒退,男人尤甚。
  说来那惠云楼平日里生意也算好了,但因京城百花齐放; 还有其他几家一并竞争,从未如现在这般独领风骚。
  皆因这几日爆出一个大消息,说那惠云楼里的姑娘是天上少有地下无双的风流妩媚,就连鼎鼎大名的裴以昭裴捕头都把持不住; 被三朵金花之一的穿云姑娘勾了魂去。只没想到那厮却是个名不符实的; 青天白日不给银子就欲行不轨之事; 穿云姑娘当场喊叫起来还无意间弄瞎了他的眼睛; 结果反被以殴打官员之名下了大狱; 当夜就在狱中绝望自尽了。
  裴以昭在江湖和朝堂之间混迹多年,人送诨号铁和尚,可见其性情耿直不解风情。
  可如今连铁和尚都被拽入凡尘; 众人不禁好奇; 那惠云楼的姑娘到底有多美啊?
  纵使穿云姑娘没了,可不还是有与其并列的另外两朵金花吗?不去看看,实在可惜。
  一时间,惠云楼上下座无虚席人头攒动; 衬的其他诸多同行黯淡无光; 不得不在背地里说酸话:
  “哼; 我们家可不做那发死人财的腌臜事儿!”
  就连许多进京赶考的学子也按耐不住躁动的心情; 纷纷偷跑来看热闹。
  一座青楼名头竟压过了即将到来的秋闱; 真是惹人发笑。
  今天惠云楼尤其热闹,好像满京城逛窑子的人都挤到这里来了,因怕里头人太多影响口碑,老鸨索性打发一干打手守在门口,要客人先交银子才给进。
  许多人嘟嘟囔囔的不满,还想理论几句,结果没等张口的就被后来者抢了先。
  如今世道太平,京城又汇聚天下豪商巨贾,多得是不差二十两进门费的人。
  不多时,打从街角晃悠悠溜达过来一个青年,着道袍带木冠,神情慵懒,在一众打扮的光明璀璨又满脸急不可耐的嫖客中显得尤为突出。
  他好似闲庭信步的透着逍遥自在,仿佛来的不是青楼,而是什么清雅的名胜古迹一般。
  “嘿,这小子谁呀?打哪冒出来的?”
  “就是,瞧穿的这寒碜样。”
  “呸,逛窑子穿道袍,他怎么不牵头牛来呢?”
  两个外地来的富商同样因为来晚了,没能挤进去,正懊恼间突然看见来人,瞬间有了共同话题,当即调转枪头,你一言我一语的挤兑起来人,殊不知旁边几个本地客人看他们的眼神活像看傻子。
  “哟,好热闹光景。”那青年松垮垮的抄着两只手,倒不着急往前挤,只站在门口懒洋洋笑道。
  守门的龟公就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忙擎着灯笼定睛去看,不消片刻,便欢喜道:“哎呦呦,这不是先生吗?许久不来,我们都想死您了,贵客贵客,您快请进快请进!”
  说着,竟等不及对方主动上前,当即殷勤地将他拉了进来。
  门外那两个死活没挤进来的富商见此情景,惊得目瞪口呆,下一刻便出离愤怒,“怎么回事儿?凭什么他能进我们不能进?以为大爷没银子吗?”
  瞧来人也不像什么人物,走后门也没有这样明目张胆的。
  两个护院守在门口,只穿着一件没袖子的坎肩,抱着胳膊鼓起两边结实的肌肉,居高临下的嗤笑道:“还真叫你说对了,他什么时候都能进,你们就不能。”
  那俩个夯货还要继续分辨,却听后面众人终于忍不住哄笑出声。
  “这可给人笑死了,哪里来的傻子?”
  “连他你都不知道,还号称吃遍青楼楚馆饭菜的?”
  “好叫你们知晓,他非但什么时候都能进,而且逛青楼从来不必掏银子。”
  “非但不用掏钱,还多的是名妓老鸨自掏腰包,巴巴儿请他来还请不到哩!”
  那二人越听越满头雾水,“这到底何方神圣?”
  京城还真是藏龙卧虎,咋连逛窑子都有一霸?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最开始说话那人道:“月下娇,红绫手,春日笑……”
  他一口气说了十多个曲名儿,又斜着眼问,“可曾听过?”
  两人有些羞恼,泛着油光的脸都微微涨红,“莫以为我们外地来的便没有见识!”
  这十多支曲子都是历年来红极一时的名曲,几乎每一首都捧红了一位名妓,哪怕时至今日,下头诸多府州县也都还在日日勤修苦练,希望借它们揽客呢。
  那人点点头,云淡风轻道:“做这些曲儿的人,刚刚被请进去了。”
  那两人先是一愣,然后便慢慢睁大了眼睛,“你说他,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临清先生?!”
  再说那龟公刚拉着临泉进门,便喜笑颜开的朝着里头大声喊道:“妈妈,姑娘们,先生来啦!”
  在这惠云楼内,本就只有一人可称先生。
  原本喧闹不已的惠云楼内蓦的一静,继而迸发出热烈的欢呼和尖叫。数十位花枝招展的美丽女子或呼啦啦冲上前,或急不可耐地奔至二楼三楼围栏处,不顾仪态的努力向下张望,待看清来人后又是一阵尖叫,拼命挥舞着手绢喊道:“先生,先生!”
  环佩摇动,轻纱飞扬,不消片刻,临泉就被一众莺莺燕燕包围了。
  这一干女子燕瘦环肥各有千秋,扭着腰肢裹挟着香风袭来,瞬间将来人围得密不透风。数十只纤纤素手按在临泉身上,将他晃的左摇右摆,娇声软语中就将人拉到了大堂内。
  “先生瘦了!可怜见的。”
  “先生怎的如此憔悴?奴新学了几样指法,不若楼上入内揉揉?”
  “先生一去山高水长,可是将这里的姐妹们忘了?奴新排了一支舞,配先生神曲尤为精妙,可愿一观?”
  “哎呦我的先生!”穿着一身大红裙子的老鸨闻声赶来,满头金钗在烛火映照下闪闪发亮,满脸堆笑的喊道,“您这一走七个月零二十天,端的无情,可把姑娘们想死了!今日既来了,可就别走了吧?”
  说罢,又朝楼上喊道:“将一直给先生留的屋子再好生收拾一回,先生最爱的流云香点上!”
  楼梯口一个伶俐的小伙计哎了一声,乐颠颠的跑着去了。
  临泉轻笑一声,环顾左右人群道:“瞧着妈妈生意如火如荼,我来与不来大约也没什么要紧的。”
  “要紧要紧,要那天大的紧!”老鸨拍着大腿道,一边引着他往后头雅间走,一边吩咐道,“快快快,快将咱们楼里最好的酒菜端上来,先生来了,先生来啦!”
  “上酒,上好酒!”与穿云姑娘齐名的另外两个女子分别挤在临泉左右,闻言忙追加道。
  在觉察到对方说了跟自己一样的话之后,两人本能的对视一眼,都生出几分敌意。
  那穿玫瑰色衣裙的女子便如开的轰轰烈烈的花儿一般艳丽逼人,当即用力挺了挺胸脯,示威一样扫了对方一马平川的胸前。
  哼。
  穿鹅黄衫子的姑娘生就一副楚楚可怜的弱柳扶风姿态,虽身在青楼,但偏偏有种浑然天成的纯净无暇,最是惹人怜爱。
  她无声冷笑,越发扭得好看了。
  今儿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若能趁临清先生酒后文思如泉涌求得一首新曲,赶明儿弹唱起来,京城第一花魁可不就是自己了?
  好些姑娘原本在招呼其他几位客人,结果此时一见临泉到来,纷纷撇了他们投他而来。那几位客人先时还不满,可待看清来人后却又瞬间没了怒气。
  原来是他呀,难怪。
  昨儿就听说这厮回来了,不过当天就被他师兄廖无言抓了家去,少不得一顿臭骂。原本众人还在暗中下注,赌他到底能熬几天,没成想,今儿就见着了。
  果然是他,不愧是他。
  临泉冲众妓笑笑,忽然问道:“那穿云姑娘果真?”
  老鸨顺势抹了一把眼泪,手帕子半分没湿,“可不是嘛,真是红颜薄命。”
  临泉点了点头,长叹一声,颇有几分唏嘘,“原本我还特意想来瞧瞧她,没想到当日一走竟成永别,佳人已逝,人间再无香云矣。”
  他这么说来,老鸨只是陪笑,其他几个姑娘心里却都泛了酸。
  那狐狸精有什么好的,死了还叫人念念不忘,难不成真应了那句话:活人永远比不过死人?
  尤其左右两朵金花,当即酸溜溜道:“听听先生说的,难道我们就不好吗?”
  有一个开头,其他几个人也跟着起哄,佯怒道先生也太偏心了些,难不成天下只穿云一个女子?她们真就不行?
  “是呀,先生上回临走的时候还说再来就给我做首曲呢,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临泉淡淡道:“无甚心情,只能做些哀曲,以慰芳魂。”
  女子本就善妒,更何况是青楼混饭吃的,众人不敢也不愿气他,却都不由自主的记恨起死了的穿云:
  呸,什么阿物,连先生都被蒙蔽了,等会儿我非得揭穿你的真面目不可!
  老鸨也有些讪讪的,忙道:“哎呀,先生不必如此,人终有一死,早死早托生,来生正好享福。再说了,这些姑娘可是盼了您小一年呀,难不成您真忍心冷落?”
  临泉似有触动,沉默着环视四周。
  被他看过的几个姑娘无不搔首弄姿,努力施展魅力,希望能得到他的青睐。
  大约临泉终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再次重拾怜香惜玉的本能,当即抽出扇子摇了两下,略一思索,笑道:“诸位嬉闹玩乐不在我之下,咱们许久别重逢,若还来那些旧日玩法不免扫兴。且我这几日在京中待着着实无趣,又没什么新闻,不若这般,尔等挨个与我单独相处,不管喜怒哀乐,只管捡些旁人不知道的新鲜话儿说与我听。诸位各凭本事,我自公平公正,谁若拔了头筹,我便当场做一首曲儿给她。”
  当即有人捂嘴娇笑,粉拳捶打着临泉道:
  “哎呦,先生真是坏死了,两两独处,那万一要是先生与我独处的时间太长,冷落了其他姐妹,可如何是好?。”
  众妓俱都不甘示弱,七嘴八舌的说些风流俏皮话。
  惠云楼对面三楼临窗包间内,负责远程接应以备不时之需的齐远和小八一边对坐说话,一边紧紧盯着对面楼内的动静。
  “果真不愧是临清先生,当真如众星拱月。”老实人小八感慨道。
  齐远朝他挤眉弄眼的,“别是羡慕了吧?”
  小八呸了声,就听齐远吱哩哇啦的嘟囔起来,“哎?他这是要干嘛?别是假公济私吧?”
  说好了任务为重,这咋还关门说话了?
  哇,外头那么多满脸亢奋的姑娘排队,临清先生远比传闻中来的更加金枪不倒啊!
  厉害厉害,素日只瞧他清瘦,不曾想这般身怀绝技,失敬失敬!
  虽然隔了一条街,根本听不见里头说什么,但两人边吃喝边看,俨然十分享受。
  ======
  夏日食欲减退,正经饭菜大家都不爱吃了。
  可在一连四天都把凉面做晚饭后,庞牧终于第一个跳出来表示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他现在一看见凉面就想吐了。
  小六见缝插针的跟晏骄告状,“听听,这就是好日子惯的,原来打仗那些年,一连几天没得饭吃的时候多着呢!”
  庞牧黑着脸一摆手,“来啊,拖下去!”
  小四小五一言不发的从树丛后面闪出来,一左一右夹住小六的胳膊,果然倒着拖走了。
  “大人,冤枉呐!”小六配合的跟着倒退,奋力朝晏骄伸出两条手臂,凄凄凉凉的喊道。
  晏骄笑的前仰后合的,突然灵光一闪,“嗨,我卷点菜给你们吃吧。”
  叫人将各色菜蔬或炒或切,她自己去弄了点面团,就这么抓在手中,往锅底下一按一抹一提,眨眼功夫一张薄到透明的小饼就做好了。
  用那小饼将喜欢的菜蔬或卤味卷上一些,简单方便又美味。
  正巧老太太这几日有些中了暑气,胃口格外不好,就只卷了点胡瓜丝和清炒菜芽之类不放肉的,十分诧异道:“奇怪,这单饼我吃过,这些个菜蔬,我也吃过,可怎么简简单单卷在一起吃,竟是截然不同的风味。”
  说完,将手中剩下的一截饼卷菜吃完,见站在灶边的晏骄额头见汗,不由心疼道:“这个有野趣,得空你把这法儿教了厨娘,大热天的,别累着了。”
  晏骄应了,果然教了厨娘上前教学,不多时自己就解脱出来。
  此时平安已经就着庞牧的手吃完一个,小家伙还不满足,按着他的胳膊跳脚,“平安来,平安来,自己来!”
  饭就要自己吃才香啊!
  庞牧无奈,“就你这小爪子,攥都攥不过来,一口下去全漏了。”
  晏骄失笑,叫人拿油纸包了个卷,这才递给眼巴巴瞅着的平安,“吃吧,外面这层不许吃啊。”
  难得不必用筷子,小家伙抱着啃的格外开心,结果几口下去庞牧就觉得不对劲了,忙上前去掰他的嘴,“这傻小子,你娘不是说了让你别吃纸……”
  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奶牙,啃纸倒是挺利索!
  几个大人就都哄笑起来。
  平安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虽不知所以然,也跟着傻笑,众人笑得越发厉害。
  饭后夫妻两个在院里遛孩子,边走边商量案情。
  这两天两人在翻看卷宗时再次看到了当年太傅府丫鬟失踪的案件,都觉得很可能那几个丫鬟根本不是失踪,而是被害了。
  案发时那几人的年纪都在十二到十五岁之间,已经是半大人了,根本不是拐子的首选目标,可能性极低。
  庞牧点头,顺手从路边掐了一朵花替她簪于鬓边,“好看。”
  晏骄抬手摸了摸,抿嘴儿笑,“以前不了解苏墨,倒不太敢往这方面想,可如今了解的越多,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大。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尸体在哪?”
  这时距离他们最近的案发现场了,如果能够从这方面下手,或许成为新的突破口也说不定。
  庞牧倒背着手,慢慢想着,“京城重地规矩森严,连小六的鸽子都不敢胡乱飞,一天胖似一天了,额外抛尸的可能性不大。”
  晏骄点头,“我也这么想的,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我比较倾向于就地掩埋。不过苏家名下宅院庄园甚多,咱们也没法儿挨着搜查……”
  后头远远跟着的小四这会儿主动开口道:“要不再去放把火?”
  晏骄还真就认真考虑了,过了一会儿才很遗憾的表示恐怕不行。
  当年他放火逼出陂刹郡主确实是一次经典案例,但关键问题在于陂刹郡主是活的,有趋利避害的逃生本能,可那几个丫头都死了好几年了,烧什么呢?
  就算苏家人都跑了,可还是不知道埋在哪儿啊。
  庞牧满面狐疑的看着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下属,语气复杂道:“我怀疑你小子就是单纯的想放火。”
  小四羞涩一笑,斩钉截铁道:“我冤死了!”
  庞牧呵呵几声,浑身上下都写满不信。
  这无疑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感觉到切实的威胁之后,对手的动作也渐渐多了起来。
  就在今天白天,何明突然大张旗鼓带人闯入刑部,以穿云死因存疑为由要求带裴以昭回去调查。结果彻底惹毛了邵离渊,老头儿二话不说拖着何明入宫,在圣人跟前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又亲自保下了裴以昭。
  如果不能尽快破案,还裴以昭一个清白,邵离渊的处境也将日益尴尬。
  他们面临的困难太多了:
  年代久远,线索缺失,阻力巨大……
  局面过于被动,进度缓慢,必须得做点儿什么让他们自乱阵脚。
  许是小四神奇的切入方式给晏骄带来灵感,她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住,刷的转过头来,目光灼灼的问道:“名单上的官员,有怕鬼的吗?”


第32章 
  怕鬼?
  小四的眼底深处腾地烧起来两团火,面带敬佩的朝晏骄抱了抱拳; “大人妙计!”
  庞牧摸着下巴想了会儿; 笑道:“果然好计。”
  果然还是这种剑走偏锋的法子合胃口!
  不过官员大多好脸面,纵使怕; 估计面上也不会表露出来; 还真不好打探呢。
  晏骄道:“或者换个说法; 有没有哪位官员本人或者其家眷特别信佛; 或者有事没事就爱往寺庙去的?”
  庞牧和小四大笑; “这就简单多了。”
  怕鬼丢脸,信佛却不是; 究竟如何一问便知。
  小四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胸膛; “大人放心; 远的暂且不论,连同苏家人在内,京城内外六名官员的底细和日常行踪; 三天内必然手到擒来。”
  晏骄点头,突然待不住了; “我去找董夫人。”
  她素有才女之名; 又出身大家; 哪怕不刻意交际; 多年下来掌握的消息应该也不少。
  庞牧也道:“那我就去邵老头儿那儿跟他和明辉透个气吧; 顺便看看那些人的底细查的如何了。”
  三人商议已定; 才要各自行动; 结果一转身就见平安抓着小木鸟冲他们咯咯笑; “飞。”
  夫妻俩齐齐挠头,把这小东西给忘了。
  “走,娘带你去找舅妈玩儿去。”晏骄弯腰把儿子抱在怀里,“哎呀,又沉了,再过几年说不定娘就抱不动你了。”
  小四在后面努力摇头,诚恳道:“不会的不会的,大人您毕竟是舞得了双锅的厉害角色。”
  晏骄冲他磨牙,“皮痒了是不是?”
  三人分头行动,老太太听说后直摇头,“这天下啊,也没个太平时候。”
  以前是打仗,现在打完仗了,各人又忙着内斗,真是不消停。
  大丫头翠荷闻言笑道:“是人就有私心,只要这天下还有人,到底免不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罢了,不想了,跟我去库房瞧瞧,昨儿送进来的料子我都还没细细看过呢。”
  “正是呢,”翠荷忙道,“两位大人能干的很,管他什么妖魔鬼怪的,必定现原形。奴婢记得有江南才做的新品,叫什么乔菱纱,最是柔和细腻,通风又不透。如今只进了宫中,还是太后娘娘特意送了老夫人您几匹呢,放眼整个京城,满打满算也只三两家有这个体面了。”
  “太后慈善,”老太太点头,“看看若有那颜色清爽鲜亮的,先给骄骄裁几身,可怜她大热天的到处跑,热得什么似的,脸都晒黑了。”
  旁人家大姑娘小媳妇儿的都娇养着,偏她带着几个小姑娘,整日家累的慌。
  翠荷笑着应了,又道:“那公爷也陪着呢。”
  “他皮糙肉厚抗冻耐热的,穿那样好料子糟蹋了。”老太太头也不回的道。
  翠荷:“……”
  并不知道自己暗地里又得了几套新衣裳的晏骄带着平安去了廖府,正逢白宁和图磬夫妇带着儿子过来请教启蒙事宜。
  “真是赶巧了,”晏骄笑道,把已经在怀里大喊“熙鹅”的平安放到地上,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去跟哥哥玩儿吧,不许淘气。”
  平安哎了一声,一落地就撒开短腿儿投奔熙鹅怀抱,又举着木鸟给他看,“飞,熙鹅飞!”
  “这么点儿大的孩子,有什么淘不淘的?”董夫人失笑,“怎么这会儿来了?”
  晏骄看着两个萝卜头手拉手跑开,这才转过身来道:“实不相瞒,好嫂子,我是有事相求。”说着又对白宁和图磬道,“正好你们也在,省了我跑两趟。”
  “听听,没事儿求我还不上门了怎的。”董夫人指着她笑道。
  众人笑了一回,晏骄才说起正事。
  “我最近刚接了个案子,有些事却不好大张旗鼓的调查,还需得你们帮个忙。”
  董夫人了然道:“是裴捕头的事儿吧?”
  最近京中闹得很凶,再联系前脚裴以昭刚出事,后脚晏骄就立刻去了刑部的举动,得出结论并不奇怪。
  晏骄点头,“关于案件详情请恕我现在不便明说,你们人际往来都比我和天阔来的勤快,这里有份名单,劳你们瞧瞧,看这里面哪位官员或是他们的家眷信佛。”
  “信佛?”白宁奇道,“你们这到底什么案子?先一个铁和尚逛青楼就够出格的了,怎么如今连信佛都说上了?难不成还是出家人行凶?”
  “姑奶奶,你这都哪儿跟哪儿!”晏骄啼笑皆非道,“快别胡思乱想,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万一这话传出去,那起子出家人还不生吃了我吶。”
  天黑不便,董夫人又特意叫人拿了一盏灯来,这才细细看去。
  出人意料的是,两位女眷尚且没有结论,图磬竟先一步指着何明的名字道:“他。”
  晏骄一怔,“你确定?”
  这可是条大鱼,截至目前为止,何明绝对是苏党最活跃,参与程度最高的狗腿。
  图磬微微颔首,“去年他曾去西山大营选苗子,期间亲自下场试武艺,脱了外袍时露出来脖子上挂的一个玉观音。”
  说到这里,他又蹙眉回忆了片刻才道:“只是我瞧他的模样,却似乎并不大想叫人知道,立刻就塞到里衣里去了。虽只匆匆一瞥,但那玉料纯净无暇,细腻无匹,端的是外头少有的好料子,且也是被人时常把玩的模样。”
  晏骄又问:“你可知他出身和来历?”
  图磬道:“不熟,也没太过留意,不过听说好像曾在凉州任不入流的小官,后来也不知怎么就一跃数级,短短几年之内就做到京城守备的位子上。”
  和平年间武官升级实在太难了,何明如今也不过三十七岁,如此升迁速度着实令人诧异。虽然他上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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