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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捕头-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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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下意识看向田夫人,谁知老太太也是一脸“终于有人替我出气”的神清气爽。
  这时候不服老不行,不服胖也不成,钟维都给骂的没脾气了。
  田夫人也跟着乘胜追击道:“子寂说的对,还有子清,往年他也没少说,也不图旁的,哪怕为了孩子们的这份儿孝心呢,你多活几年不好么?”
  作为主厨的晏骄也没少挨了那胖老头儿的眼刀子,见廖无言和田夫人先后开火,她也忍不住使出最后一击,“哪怕都是尸体呢,胖子也比别人烂得快。”
  众人:“……”
  有那个味儿了,但大可不必……
  钟维的脸绿的简直跟外头花园里的月季叶子有一拼,好像直到现在才回想起来这丫头主业是干嘛的。
  一个好汉三个帮,钟维吃亏就吃在势单力孤上。
  廖无言他们哪个单独拎出来都是嘴巴不饶人的主儿,更别提此刻同仇敌忾一致对外,胖老头儿根本没有胜算。
  在强大的群众攻势下,钟老头儿不情不愿的宣告败北。
  田夫人高兴地脸都放了光,当着他的面叫了厨子来,说以后一天只准给一顿荤的,其余都用假肉菜做。
  听完这话,晏骄硬是从年关将近的胖老头儿脸上看出点儿生无可恋来。
  ======
  若在以前,晏骄死活都不相信自己也能有当死宅的一日,可现在,她是宁肯一天到晚窝在炕头上挺尸,也不爱外头风花雪月去。
  太冷了,湿冷!
  虽然没有后世网上说的那种往骨头缝里钻的夸张程度,但想想吧,大冬天的本就难熬,偏不管走到哪儿,那空气都跟冰冷黏腻的湿毛巾一样死命往脸上糊……
  太难受了。
  温暖干燥的热炕头不好吗?
  有两个下头的侍卫贪稀罕,傻乎乎的上街逛了两天,结果转头就把手给冻了,肿的跟菜窖里的蔫儿菜似的,就此歇了心思。
  “太冤了!”其中一个一边疯狂挠着一边欲哭无泪道,“我年年跟着主子去东北,大雪围城二三尺厚,滴水成冰,外头尿尿没提上裤子都能给冻在地上!就那么着我也没冻过!”
  谁成想呢,偏来了江南了,一年到头恨不得连个冰碴子都不见的地儿,他就把手给冻了,回去之后哪儿还有脸面对同僚?
  冯大夫嗤笑着开了药方,直接甩到脸上,“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说这话的时候,他正抱着棉被窝在火炕上吃冻牙的甜品,听晏大人说叫什么“缤纷水果罐头”的。罐头具体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不过没想到各色水果加蜂蜜、砂糖煮过之后放凉了再吃,倒也别有一番风味,特别适合火炕的样子。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总算老天开眼,竟然下了点小雪。
  田夫人就笑,“到底是你们有福气,看来老天爷也心疼你们一片孝心,巴巴儿的赶了来,这不,凑趣儿的来了。”
  临泉也是唏嘘,语气难免有些酸溜溜的,“我上次在这儿见雪还是四年前,你们一来就有了。”
  晏骄毫不留情的回敬道:“那是你人品不行。”
  众人哄笑,纷纷表示这条评语过于精准了。
  不管怎么说,过年总要下点雪才够味儿,不然心里空落落的,跟缺了一块似的。
  钟维就在后面抱着手炉哼哼,很有点屈辱的道:“大过年的,还不让点菜吗?”
  大家就都笑,非常恭顺的道:“您点您点,过年嘛,都听您的。”
  钟维哼哼两声,虽然竭力想要做出不屈不挠的高傲模样,但实在耐不住馋,张口就报了一大串菜名。
  天可怜见的,他前头几十年刀光剑影都熬过来了,没成想临了临了的,竟连口喜欢的饭菜都得求人……
  这些菜品都有专门的厨子准备,倒也没什么,偏晏骄技痒,提前老些天就预备了年夜饭,这会儿准备工作都弄好了,只等开火。
  南方毕竟远离主战场,又是鱼米之乡,经济发达,恢复起来也快。单说牛肉吧,北方民间还是时有时无,供应不稳,可萍州这边已经有固定的牛肉铺子了。
  之前晏骄得知消息后兴奋地了不得,脑子里信息爆炸似的窜出来无数牛肉菜肴,可最后统统都给她否了。
  既然是过年,就要搞大场面,那些精细菜且放到平常日子慢慢做吧。
  昨儿一大早,屠户那边就现宰杀了一头活牛送来,要多鲜嫩有多鲜嫩。
  牛的体型毕竟太大,完整的烤看着是壮观了,其实并不能最大程度的将牛肉的美味发挥出来。晏骄就提前带人砍成合适大小,分别腌制,这会儿都将近一天了,十分入味。
  至于那些牛杂什么的,煎炒烹炸卤煮涮,怎么不香?
  铁盘、木架,甚至是光滑的卵石都烧的热热的,挨挨挤挤摆满了一溜儿走廊,甚是壮观,钟维和田夫人都看呆了。
  稍后火起来,肥嫩的牛肉慢慢变色,尤其是那边缘的部分渐渐变得焦黄金灿灿,大颗大颗的油脂滴落,在柴火煤炭间扑簌簌的爆裂开来,浓郁的味道香飘万里……
  牛骨头也没浪费了,全都加了冯大夫开的药材包一并丢到大锅里熬煮,清汤慢慢变成浓白,汁水裹挟着滑嫩的骨髓上下翻滚,香煞个人。
  钟老头儿开心的像个两百斤的孩子,又有点被晃点的不满,“你们都有准备了还叫我点菜?”
  这不欺负人嘛!


第93章 
  “我还是第一次在南方过年。”庞牧看着天空中飞舞的雪花; 百感交集道。
  曾经大家无数次对着西北铺天盖地的暴风雪咒骂; 现在回想起来; 竟也有了几分不舍的追忆。
  “我也是。”晏骄跟他并肩而立; 伸手接了一片六角雪花仔细端详片刻后笑道,“廖先生观天还真有一手。”。
  从初来大禄的茫然不安; 到现在的坚定泰然,中间经历了太多事情,精彩程度超过前面二十多年人生的总和。
  不过; 南方下这么大的雪不太科学吧?
  今天是大年三十; 萍州城里四处张灯结彩; 纷扬的大雪中大红的灯笼映着在人们喜气洋洋的脸上; 叫人心里不自觉透出暖意。
  大约是五六天前吧,廖无言忽然在饭桌上宣布,经过他连续数日的夜观星象; 断定不日将有大雪。
  当时大部分人都是半信半疑; 因为根据晏骄体感推测,那会儿的气温应该还在零上八度左右; 根本不可能成雪。
  结果当天下午开始就突然降温,次日阿苗更在屋外的小池塘里发现了冰碴; 惊讶的不得了; 大呼小叫的喊了满院子人来看。
  等到了腊月二十九,下雪了。
  时隔六年的冬雪; 令廖先生再次成功捍卫了自己半仙儿的尊严。
  私塾里的孩子们放了假; 临时兼任教书先生的临泉也没闲着; 被钟维打发着带晏骄他们四处逛去。
  田夫人叮嘱道:“别忘了回来吃年夜饭,要守岁的。”
  临泉乖乖哎了声。
  其实他挺怕冷的,本懒得出门,可这份不情愿在维持乖徒弟人设面前显然不堪一击。
  晏骄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三条街,终于在庞牧强烈的好奇眼神中幽幽叹道:“我怀疑他人格分裂。”
  庞牧:“什么裂?”
  平安也仰着脑袋满面疑惑的问道:“什么裂?”
  晏骄顺手揉了揉他的小脸儿,“这是个深奥的问题,你现在还听不懂。”
  她又看了看酷似移动草垛般衣着臃肿的临泉,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本正经的跟庞牧分析道:“就是这儿异于常人的一种表现。”
  庞牧一挑眉,“单论才情和品性,他确实异于常人,不过我总觉得你还有话没说完。”
  听着也不像什么好词儿。
  晏骄丢了个你懂我的眼神过去,小声道:“你看呐,他平时在外面勾三搭四多带劲呐,谁能想到还是一干师长眼中的乖宝宝?一位资深嫖客教书育人什么的,你难道不觉得这件事情本身就非常可怕吗?”
  庞牧还没说话,前面的草垛就停下了,扭过脸,面无表情道:“我听见了。”
  晏骄才要开口,右手边的桥上就跑下来一个满面风霜的男人,老远就冲着临泉喊道:“先生,先生留步!”
  单看容貌和微微弯曲的脊背,来人似乎至少五十多岁了,可再看手脚、听声音,却又觉得可能才三十岁上下。
  他那浆洗地几乎看不出本色的衣裳上至少有大大小小七、八个补丁,伸出来的双手也满是裂口、冻疮,但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非常干净,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连指甲缝里都瞧不见半点污垢。
  原本要上前拦人的齐远朝后一摆手,微微摇了摇头,决定静观其变。
  说实在的,方才没看清来人时,大家第一反应都是临泉又在哪儿惹了桃花债,如今被债主打上门来了……
  那人一路小跑到了临泉跟前,先行了一礼,这才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同样打着补丁的干瘪的钱袋,“先生,去年您借我的三两银子,如今总算凑齐了。”
  临泉的手还缩在暖袖里,“哦,是老李啊,令爱可好了?”
  老李闻言不禁露出一点喜色,用力点头,“托先生的福,好了,都好了。”
  说罢,又惭愧道:“当时说好了半年就还的,实在是,实在是……”
  临泉这才接过钱袋,将里面的一小堆碎银粒倒在掌心里,“即便你半年想还,我也不在这里。”
  他又随手捡了一粒碎银丢回去,“小姑娘体弱,莫要疏忽了,还需要生调养才是,哝,这是压岁钱。”
  老李本能的接了,略一掂,约莫能有四五分银子,不由十分惶恐,惭愧道:“使不得使不得,这哪里能要。”
  临泉懒洋洋道:“我给杏儿的,与你何干?”
  说着,也不理老李,径自擦着他的肩膀过去了。
  晏骄来了兴致,紧走几步赶上草垛问道:“哇,你那么穷,竟然也借钱给人?他是谁呀?”
  临泉是真的对外物不在意,名下一穷二白没有任何私产不说,书画双绝的本事也只有在他想攒钱四处游荡时才会凸显作用,所以名扬天下的临清先生绝大部分时间都是穷鬼一个。
  “不知道,”临泉漫不经心道,“萍州城的百姓,一个叫杏儿的小姑娘的爹吧。”
  随后赶上来的庞牧和晏骄一同诧异道:“不认识你还借人钱?万一是骗子呢?”
  “银子在我手里也没什么用,”临泉懒懒散散的走着,压根儿没有当导游的觉悟,半句对周边景物的讲解也没有,“随他去好了。”
  众人齐齐沉默。
  良久,齐远和晏骄异口同声道:“借钱!”
  临泉头也不回的丢出来两个字,“滚蛋!”
  新年的庆贺方式因地而异,像都城望燕台就是烟火和庙会,边城镇远府则是祭祀和军歌,而萍州则是舞狮和河灯。
  萍州的河流一年到头就没几天结冰的,这两天的雪势头固然惊人,但也只是中看不中用,落地没一会儿就化成水,再给往来行人一踩,弄的地上满是湿漉漉的黑泥。至于河中,也只是边缘部分略有一点不易察觉的冰碴,哗啦啦的流水声依旧不停歇,而萍州城的百姓们便会在大年三十当日放河灯,祈求来年的好运。
  临泉好像终于记起来自己是个导游,当即很不耐烦的朝乌泱泱的人群一指,“河,放灯。”
  钟维和田夫人本来就不大爱凑热闹,且年纪也大了,就跟岳夫人一同留在家中。
  庞牧跟卖灯人多要了些,写了自家人之后,略想了想,也替圣人求了一回。
  相较之下,晏骄的工作量就很大了。
  好像每当遇到类似祈福的场景时,晏骄都是最忙的一个。
  从亲朋好友到太后,还有关系好的同僚、上官,她简直恨不得把所有不是仇人的名字都塞进去。
  而每当这个时候,大家看她的眼神也格外柔和。
  对生活顺遂,暂时无所求的人而言,放河灯不过凑热闹罢了,但对那些正处于困境中的人来说,丝毫不亚于救命稻草。
  晏骄环顾四周,毫不意外的发现了几张充满虔诚,甚至是焦灼和绝望的脸。
  尽人事听天命,当人力已经无法再做更多时,将希望寄托在一切虚无缥缈的事物就成了他们唯一的选择。
  “哎,骄骄,你看那边。”白宁忽然凑过来,用胳膊肘碰了碰神游天外的晏骄。
  晏骄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见距离这边约莫一丈开外的河边上正有两个少女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因周围人声嘈杂,她们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可单看神色也知必然不是小事。
  晏骄瞬间明白了白宁在意的地方:
  大年夜一起出门的以家人居多,假如真有什么要紧的事需要祈祷的话,也多由长辈代劳。
  簪钗耳坠、项圈手镯一样不缺,衣裳料子也是今年流行的颜色和缠枝莲花纹样,从穿衣打扮来看,眼前这两个容貌没有任何相似之处的小姑娘应该都出自殷实之家。
  要知道逢年过节也是各路罪犯猖狂的时候,正常人家都不会允许这么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单独外出,可现在她们却不带随从就挤在人堆儿里祈祷,这就有点奇怪了。
  “她们提到了阿软,好像是病了。”一直未发一言的图磬忽然道。
  “朋友?”晏骄从不怀疑他的耳力。
  “大约是吧。”白宁道。
  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儿交际有限,生活中除了家人就是同龄好友,值得她们在大年夜还挂心的,恐怕也就那么几个人。
  “有人来了。”庞牧抱着平安过来道,顺便还朝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
  几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时,正见几个青壮汉子从人群中挤过来。他们穿着两种款式的衣服,明显来自两家。
  来人一路走来都伸着脖子四处看,不多时,就有一个人发现了河边两个小姑娘的踪迹,然后拼命朝同伴打了手势。
  原本分散在人群中的家丁们迅速朝河边聚拢过去,不多时就来到两个女孩儿身后。
  见她们完好无损,家丁们先松了口气,可等打头的两个看到下面河灯里写的字样之后,登时脸色大变,竟顾不得会落入水中的危险,猛地扑过去将河灯捞起来丢到地上踩碎了。
  两个姑娘不由大怒,谁知朝他们高声喊了几句眼泪就下来了,引得周围百姓纷纷侧目。
  两边为首的家丁也怕出事,当即招呼人护住自家小姐,迅速的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若说一开始白宁只是喊晏骄看稀罕,那么现在大家就真的起了好奇心。
  两个家境良好的小姑娘为何会在大年夜偷跑出来,又是为什么要替人偷偷祈福,那个叫阿软的人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以至于家丁看到这个名字便神色大变?
  主人公已经离去,自家的河灯也放完了,没有继续留在这里跟人挤的必要,晏骄一行人沿着原路退了出来。
  雪还在下着,落入河水中的来不及庆贺就被卷走,而屋顶、树梢、道路已染成白色,无数灯笼随风晃动,在雪地里晕开一片片的红,看上去既喜庆又诡异。
  “公爷,河灯。”小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去而复返,手中还举着一盏被人踩得稀巴烂的河灯。
  庞牧拿在手中翻看两下,从掰开的骨架中取出一张沾了黑色雪水的纸条。
  上面的墨迹已经化开,可仍能依稀分辨出“何阮”的字样。
  原来是“阿阮”,而非“阿软”。
  “萍州城内有姓何的大户人家吗?”庞牧下意识看向临泉。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两个小姑娘家世不差,想必往来的也是同类人。
  既然打听本地情况,自然要问一个对此地最熟悉的人。
  然而临泉果断摇头,“不知道。”
  庞牧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厮连借钱人的身份都懒得打听,城中大户人家什么的,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众人沉默良久,纷纷对其怒目而视,“要你还有何用!”


第94章 
  一群人兴冲冲回到钟家时; 三位老人还吃了一惊; “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田夫人瞧了瞧墙角的铜壶滴漏; 提醒说:“再过半个时辰就是舞狮了; 我们还准备出去瞧瞧热闹哩,你们怎么反倒提前回来了?”
  倒是钟维往他们脸上一扫; 了然道:“有案子了?”
  庞牧停下拍打雪花的动作,笑道:“到底瞒不过您。”
  晏骄等人面面相觑,忍不住问道:“您怎么知道的?”
  他们可还一个字都没说呢。
  钟维哼了声; 圆润的肚子也跟着微微抖了下; “你们还嫩着呢。”
  他也不说到底; 卖完关子就重新低下头去,眉梢眼角都带着点儿风水轮流转的雀跃。
  廖无言摇头失笑; 对晏骄道:“问不出来的。”
  过去几天老头儿被大家拘束狠了; 怪委屈的;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炫耀的机会; 怎么可能轻易开口?
  倒是岳夫人盯着他们看了会儿,点点头,“是不大一样了。”
  这群孩子前些日子虽然也是嘻嘻哈哈的,可总觉得缺点儿什么,一旦闲下来就开始两眼放空; 好像不知该如何打发闲暇。
  可现在; 瞧着一个个脸上都泛了光。
  晏骄下意识抬手摸脸; “真这么明显啊?”
  岳夫人笑着点头; “是呢。”
  晏骄砸吧下嘴; “天生劳碌命。”
  累的时候确实累,可也是真充实,什么额外的事儿都不用考虑,只管埋头一个劲儿往前冲就好。反倒是眼下这种没有压力,类似混吃等死的日子,没着没落的,令他们没来由的焦躁不安。
  这么说或许对受害人有点不太公平,听起来也过于变态,但……哪怕眼前摆着的是人家的私事呢,他们也已经克制不住地想要偷偷调查一番了。
  侍卫团主动请缨出去调查“何阮”和另外两个小姑娘的身份,其余人也没闲着,直接就着雪地划拉起来,将几种比较常见的可能情况一一罗列。
  夜色渐浓,街上的行人却越发多了起来。
  空气中弥漫了火药味,噼里啪啦的爆竹声远远近近响个不停,伴着大人孩子响亮的欢笑声、奔跑声、舞龙舞狮的敲锣打鼓声汇成一道无形的洪流灌入耳中。
  漆黑的夜幕中不时有五彩斑斓的光亮划过,在半空中稍作停顿,然后骤然炸裂,将墨汁般浓烈的黑夜照的纤毫毕现。那些硕大的光的花朵稍纵即逝,犹如流星般光辉灿烂。
  众人不自觉停下手中的细竹棍,仰脸朝天望去,随着花开花谢惊呼连连。
  年龄的增长总是伴随着诸多悲欢离合,大人们看烟花时,脑子总会无端浮现出许多曾经以为遗忘在记忆深处的画面,而孩子们的世界永远纯净。他们只是纯粹的惊叹于烟花那令人窒息的美丽,然后手拉手在雪地里蹦着跳着,欢呼着。
  庞牧和图磬将白日里采买的烟花爆竹都抱了出来,满满当当一院子,平安和熙儿早已忍耐不住,扯着嗓子喊着让放。
  两个当爹的便将他们抱在怀中,将一根长长的香放入稚嫩的掌心,捏着孩子的小手飞快的点一下,然后在引线嗤啦啦燃烧的瞬间跑远了。
  “轰!”
  “砰!”
  “啪啪!”
  于是欢声笑语也从这座院落中诞生,潮水般肆意流淌。
  钟维已经许多年没跟这么多人一起过年,胖乎乎的脸上都泛着笑意,忽然觉得吃素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又拿出一大堆红包挨着发放。
  “娘!”平安尖叫着跑过来,小炮弹似的撞到晏骄怀里,擎着一张兴奋到发红的小脸儿喊道,“您看见了吗?我放花,这么大这么大的花,轰隆就开了!”
  他努力张开两条短胳膊,尽可能大的比划了一个圆,叽叽喳喳的说着,犹如一只欢快的小鸟,黑黢黢的眼睛亮闪闪的透着愉悦。
  晏骄笑着亲了他一口,“真棒!”
  临泉在那边叫了他一声,娘儿俩闻声回头,就见临泉手里捧着一个约莫一掌高的迷你小雪人。雪人鼻尖还用红纸卷了个筒做鼻子,瞧着怪好玩的。
  “堆雪人!”熙儿激动地朝着平安招手。
  平安撒欢似的冲过去,留下欲言又止的晏骄。
  临泉给她看得浑身发毛,“你这什么眼神?”
  晏骄比划着他手中的雪人,嗤之以鼻,“你那充其量是个雪婴儿吧?”
  临泉看着她得意洋洋的脸就来气,再回想下记忆中曾在北地见过的一人多高的巨大雪人,心中忽然涌现出淡淡的羞耻,于是抬手就把雪婴儿砸了过来。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晏骄瞬间感受到一股冰水顺着脖子肆意奔流,她嗷的叫了一嗓子,然后……
  一刻钟后,晏捕头将临清先生按在雪地里反复摩擦。
  侍卫团回来时,齐远这个侍卫头子稍稍落后,正跟许倩娇俏地打着雪仗,嘈杂的背景中清晰的传来两人“哎呀”“呦嘿”的甜腻喊声,前面的数字四人面容扭曲,步子越来越大,步频也越来越快,显然都想尽快摆脱后面那对狗男女。
  回到院子后的齐远和许倩本能的收敛许多,四人齐齐松了口气,开始汇报结果。
  “未出阁的姑娘娇贵,尤其是富贵人家就更讲究了,”小八说,“名字不方便问,只好从年纪入手。”
  放河灯的两个小姑娘瞧着不过十岁出头的样子,想来那位何阮姑娘也大不到哪儿去。
  萍州城原本是由几个村落发展起来的,其中就有一个何家村,姓何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而宅院位于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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