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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玉计-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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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蜜一眼望之,缓缓坐直了身子,眼睛瞪大,琥珀般的眸子里满是好奇,探究地看向面前那只干净修长的大手。
一枚小巧精致的糖果躺在他宽大的掌心里,是个小人儿的形状,小人儿白净粉嫩,精致无暇,正大大地咧着嘴巴,特喜庆地笑着,那笑容像会感染似得,让人忍不住跟着它咧嘴。
“这个,可以吃吗?”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短小的手指,隔空指指糖人,她明亮的大眼睛异常专注,如获珍宝般从他手里接过,捧在眼前仔细研究着,最后得出结论:“这个,不能吃吧。”
是得有多‘穷凶极饿’,才会舍得吃这么可爱的小人儿啊?
“不吃的话,会化的。”乔宣见她稀罕得不得了的小模样,突然很想伸手摸摸她那颗乌溜溜的小脑袋,好悬忍住,他紧了紧手指,微微一笑,道:“尝尝,嘴里甜了,心里就不苦了。”
田蜜听罢,竟立马就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在乔宣措不及防的眼神中,一口咬掉了小人儿半截身子,两口就全噻嘴巴里了,吃的腮帮子鼓鼓的。
吃完后,一抬头,瞧见乔宣愕然的神情,她顿时咧开嘴,给了个特喜庆的笑,从动作到神态,都十足地相似,就好像,那个糖人儿已经和她融为了一体。
乔宣莞尔。
田蜜就撑起身子,两三步跑了出去。
她钻进厨房,见谭氏背对着她,正在摆放碗筷。她踮着脚悄悄靠过去,一下子搂住谭氏的纤细的腰身,探了个脑袋过去,讨好地对谭氏笑。
“你这丫头。”谭氏吓了一跳,见是她后,轻轻敲了敲她额头,舍不得嗔怪,只满脸宠爱道:“厨房脏,快出去。”
“哪里脏了?娘亲收拾得比一般人家正房都干净。”田蜜倒不仅仅是在吹捧,谭氏做事一向细致认真,所有东西都分门别类地放好,在哪里拿就放回哪里去,所以别看这地方小,却杂而不乱,整洁干净。
“好好好,你说是就是。”谭氏笑着道:“赖着娘不走,可是有什么事啊?”
“娘你真聪明。”田蜜说着,松开谭氏,将腰间的荷包取下来。
除去该还给乔宣的那二两银子后,她把自己今天挣的铜钱统统拿出来,双手捧到谭氏面前,笑眯着眼,一副坐等夸奖的模样。
谭氏看着那满满的一大捧铜钱,愣了片刻后,脸上的表情很快转为惊愕,竟完全没有半分欢喜的意味。
她脸上原有的笑容渐渐收起来,审视着田蜜,低声问:“你这是,哪里来的?”
谭氏本就生得欺霜赛雪,她脸拉下来时,更是如雪一般的白,白得完全没有一丝血色,再加上空洞严厉的眼神,无端有些渗人。
田蜜见此,虽不知为何,心中却感到了不妥。她有些不安地收敛了欢快的神色,避开跟她娘的正面碰撞,低垂着头,小声地道:“我自己,挣得……跟人斗算,挣得……”
“你去跟人斗算了?”谭氏脸色苍白,声音低低的,一字一句,仿若用一根极细的丝线穿着,随时都可能断裂。她再度细问:“怎么个斗法?是当着众人的面,跟一大群人比吗?最后,你还争赢了?”
田蜜本没觉得这有何不妥,可当面临谭氏这样的质问时,她却有种站不稳脚跟的感觉,仿佛她做了天大的错事,让她娘对她失望透顶了。
一时之间,她嗫嚅着嘴唇,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沉默,谭氏有气无力的声音却还在继续,她固执地要求个答案,“娘问你,到底是也不是?!”
“是……”田蜜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
谭氏颤抖的手直端端地指向堂屋,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低声喝道:“出去!跪到祖宗面前给我反思去!”
“娘……”田蜜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抬头想辩驳一二,却在看到谭氏那难堪透顶的脸色时,忍了下去。
手里的铜钱,一时有千斤重,她收拢在怀里,慢慢往外挪。
到门口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谭氏躬着纤弱的身子,双手撑着水缸边缘,艰难地喘着气,喘气声一声更比一声粗,让人甚至怀疑,下一声,会不会忽然就断了。
田蜜没敢再靠近,怕再刺激到她娘,便低了头,咬着下唇,一声不吭地往堂屋走去。
堂屋北墙上立着神龛,谭氏每天三炷香供奉着,日子再难也不曾落下。
田蜜便在庄严的神像下跪地,她抬头看着神明仿若洞察一切的眼睛,依然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便突生出几分委屈。
乔宣一直坐在原处,见女孩儿神游般晃过他,直愣愣地跪在地上,跪也跪不板正,躬着背,拉拢着肩膀,跟个失魂落魄的小老头似得。
这个女孩儿,你说她傻,她却有那么些闻所未闻的学识傍身,可你若想给她冠以聪慧之名,却又发现她甚至连基本的常识都没有。
如此矛盾又如此协调,着实有些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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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因何而气
更新时间2014…5…30 8:14:10 字数:2490
田蜜直接无视了堂屋里的人,一心陷在自己的思维里,她越是百思不得其解,就越是钻牛角尖,最后把自己层层套死,完全找不到出路。
一方面,她觉得自己没错,根本就是娘亲在无理取闹。可另一方面,却又觉得娘亲不像是无理取闹的人,一定是她哪里错了。一时间,她脑子里天人交战,直搅成一团乱麻。
田蜜烦躁地抓抓头发,把一头整齐的长发揉地乱糟糟后,泄气地捶下手。
她正直愣愣地望着某处出神,忽见眼角处滑出半截柔软的衣摆。
田蜜遂抬头,见乔宣在她身旁蹲下,大手很随意地把她弄乱的头发恢复成原样。
“我惹娘亲生气了。”很丧气的声音。
“是啊。”不否认,还带着丝轻松的笑意。
被肯定后,她更加丧气了,最丧气的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啊?”
为什么要生气?她有能力养家糊口了,娘亲难道不是该高兴,甚至引以为傲吗?缘何以气成那样?
“小川没出去帮工,反而得以念书,你也没有学着操持家务,反而十指不沾阳春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农家里,孩子才几岁大就要跟着父母下地干活了。”乔宣不答反问,见田蜜在认真思考,他便顿了顿。
“那是……”田蜜绞尽脑汁地想着这个问题,无奈此刻脑袋里全是浆糊,她越想理清就越是混乱,最后,她只能试探道:“那是……是娘宠爱我们,不舍得让我们如此?”
乔宣摇头,却没有细解释,而是喟叹道:“令堂,当真是把你们两,当大户人家的公子千金在养啊。”
田蜜隐隐觉得她抓住了些什么。
娘亲虽然力微,却义无反顾地支撑了这个家,她是宁愿自己彻夜不眠地做针线,也不愿他们姐弟两吃半点苦,即便生活条件再怎么差,她也是在尽最大的努力让他们过得好。
如乔宣所言,即便物质上相距太大,但在某些方面,谭氏确实在按世家子弟的要求对待他们。
“农商之家,对女子的管制不严,可世家大族,却最重颜面。抛头露脸,在世人眼里,是有碍妇德的。而所谓妇德:娴静温婉,守节尊礼,行己有耻,动静有法。”乔宣的声音宁静舒缓,以谭氏的角度,徐徐道来:“令堂一心想将你教导成这样的女子,可是你却公然违背她的意愿,与人当街争斗,逞强好胜,沾得一身铜臭,入了市井俗流。她岂能不气?”
田蜜恍然大悟,娘亲不是生气,而是对她彻彻底底地失望了。她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立自强是脑子里根深蒂固的概念,而这里却是古代,女子无才便是德,是他们传承千年的传统。
况且,于娘亲而言,恐怕还不仅仅是传统束缚这么简单。
娘亲能断文识字,有高超绣技,更生得貌美如花,观之非凡。这样的人,出身定然不低,从小见识的事物,所受的教育,自然不同。因此,对某些东西,便会格外看重。
一直以来,娘亲都在自责,觉得是她拖累了姐弟两。因此,她竭尽所能地补偿他们。让他们过得好,近乎成了她的执念。而这个好的标准,估计不是一般的高。
田蜜想明白后,有股深深的无力。
难道,要想适应这里,就必须按他们的想法存活吗?
用一辈子的时间构架起来的思想体系,突然间摇摆不定,田蜜犹疑了。
许久之后,她抬起头来,望着他,用很轻很浅的声音问道:“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
女孩儿低低的声音里含着浓烈的期许,大大的眼睛清晰地倒映着他的容颜,仿佛此刻他一句话,便足以改变她的一生。
乔宣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震了下,再仔细看时,女孩儿的情绪已经平缓很多,视线也只是淡淡地落在他身上,好像并没在等回答。
“我倒觉得,这样也不错,个人有个人的活法。”乔宣顿了顿,条理清晰地道:“不管令堂再怎么想把你们当公子小姐娇养,你们如此家境却是事实。倘若因为别人虚无的看法,或者自身不切实际的念想,而让现实的生活不愉快,岂不冤枉?你既有一技之长,能为这个家出一份力,又怎好坐享其成?”
“敢于承担,反倒是一份勇敢。”乔宣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第N次不吝啬地夸赞道:“勇敢的女孩儿。”
田蜜故意侧头让开他的大手,抿了抿肉嘟嘟的嘴唇,脸不红气不喘地点头道:“其实,我也这么认为!”
所以,他刚看到那个彷徨又彷徨的人儿,是假象,绝对是假象!
“嗯。”乔宣也不揭穿她,很宽和地再度揉揉她发顶,站起身来,转过身去。
视线方一偏,便不意外地看到谭氏倚门而立,那双蕴育着长空秋水的眸子迷茫一片,呆呆地望着神龛下那个小身影。
他没出声打扰,视线略过这对母女,脚步轻移,很快没入了田川的房间。
田蜜弄明白前因后果后,心里有底了,便不再佝偻着身子,而是打直腰背,端端正正地跪着。
娘亲让跪那就跪吧,她既不能按她的期望生活,又何必在这些小事上给她添堵,退一步也没什么。
只不过,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工作,又要受点波折了。看这架势,娘亲是一定不会同意的。怎么办呢?
田蜜没有乔宣那么深厚的功力,自然不可能知道谭氏一直在身后看着她。她是直过了半个时辰,才听到门口的脚步声,那脚步声长短有致,舒缓有序,极有韵律,徐徐往她娘的房间踱去。
不一会儿,谭氏的房间里亮起了微弱的灯,她拿着针线穿-插着,尽管时不时地望望堂屋,多次刺到手指,也没有停止过。
一个时辰后,田蜜忍耐着吸了口气,攥紧小手,继续跪着。
疼,又疼又冷,肚子还在闹别扭。
她喘了口气,觉得时间过的尤其缓慢,一帧一帧,没有尽头般蠕动着。
又是一个时辰,田蜜忍不住抹了把额头的虚汗,控制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微微弯腰,双手强撑在地上。她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向谭氏的房间,那里仍有暗淡的灯光,谭氏执针的影子从幕帘里拉长出来。
娘亲还在做工,还在为这个家忙碌,还没睡。
她于是又有了动力,回头继续跪。
她没看到,不一会儿后,那灯就灭了,妇人起身行至门口,掀起裙摆,斜对着神龛跪下,双手合十,虔诚闭目。
外面的两人不得入睡,田川的房间内,也一片静悄悄地,两人皆工工整整地躺在床上,两双眼睛也都睁着,深夜里,亮的有些骇人。
田川到底定力不够,侧了侧身,忍不住要开口了,可嘴刚一张,便被身旁的人制止了。
乔宣对他做了个禁音的动作,掀开被子,将田川裹到最里头,悄无声息地来到窗口,侧身贴在旁边的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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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一夫当关
更新时间2014…5…31 8:12:29 字数:2278
田川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但出于对他的信任,没有吭声。
不多时,窗户的缝隙里插进一片明晃晃的刀,刀背上下动了动,便将栓蹭掉,随着轻微的响动,窗户被打开了。
随后,一人蹑手蹑脚地从窗户上跳下,他猫着腰,边小心往前走,边四下打量着房间,不料才走出几步,身子一歪,便躺了下去,躺倒的同时,手里滑出把农村常见的砍刀。
田川见到那刀光,脸色瞬间发白,忍不住抱着被子发起抖,但见到他宣大哥如此镇定,便也强行稳住心神,手脚并用地爬下床来,跟着乔宣迅速进到堂屋。
堂屋里,田蜜已经跪得两眼发直了,见两人突然从房间里冲出来,感觉不太对劲。她撑着身子想从地上爬起来,不想膝盖一软,又狠狠地跌了回去。
乔宣见此,忙快步走过去,没时间犹豫,他腰一弯,便轻轻巧巧地抱她起来,转身就领着田川直奔谭氏房间。
“怎么了?”谭氏倚着门站起来,看着转眼间便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的人,不安地问。
没有人回答她,因为角度问题,三人都已经看到她身后那个正欲行凶的男人了。
男人被突然冒出来的三人吓了一跳,他竟然比他们还害怕,手一哆嗦,手中的高举的粗木棍子就落了地。这一砸,好巧不巧,就砸在他脚上。
他疼得下意识地搬起脚做金鸡独立状,抬头扫到四人集体震愣的表情,一下子想起自己今天的任务。
他见突然出现这么多人,其中还有个年轻男子,这大大出乎了他们之前的预料,便有些心慌。而最糟糕的是,目前他只有一个人,对方却有四人,战斗力完全不在一个水平上。
他不由心头狂跳,慌乱中,他脑子发热,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忘了要活捉的要求,只记得后腰上撇了把日常割猪草的弯刀,此刻正好可以用来对付这些手无寸铁的人,便飞快摸了出来,猛地向那目标人物扑去。
“娘,小心——”田川忍不住一声惊呼,田蜜下意识地抓紧了乔宣的衣服,屏住呼吸,褐色瞳孔死死地瞪着那人。
谭氏顺着三人的目光转过身去,便见漆黑的房间里,仰面一把淬光的弯刀袭来。
谭氏吓得呆住,她甚至能看清刀面上她雪白的面孔,以及她眼里猩红的血丝。
吾命,休矣。
这个念头一起,她便忍不住回头望向自己一双儿女,视线刚一转,一道残影划过,定住之时,便见门口只余田川一人,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田川飞快地跑上去搂住谭氏,上上下下看了圈,煞白着脸,紧张万分地问:“娘,你没事吧?”
“娘没事。”谭氏摇摇头,回头之时,那持刀之人已躺在了地上,手臂呈一种奇怪的姿势歪向一边,那把要命的弯刀就落在他身边。
“跟在我身后,切莫出我左右。破院门而入两人,厨房烟窗里潜入一人。待会儿你们就站在堂屋里,我会守在门口。”乔宣嘴里迅速嘱咐着,脚下并不停,带着一家三口往外走去。
他的速度很快,谭氏和田川跟得有些吃力,但从田蜜的角度看去,却能见他容颜平静,说话声也平稳有力,整个一不急不缓的节奏,显然没将对手放在眼里。
想起房间里那把缺口的弯刀,再对比曾经被乔宣挖坑埋了的那几个精悍的护院,田蜜顿时就安心了,这压根不在一个级别上嘛。
乔宣长身立于堂屋门前,不惊不扰地看向聚拢的三人,手无刀枪剑戟便也罢了,怀里偏生还抱着一女娃,要多不专业有多不专业。三人再一见他广袖宽袍,斯文雅致,一副温文无害样,便在心里头轻视上了。
朱二贵自打一进到院子里,那眼神就落在堂屋里的谭氏身上,谭氏站在门内,死死抱住田川,越是吓得浑身发抖,她便护得越紧,女人天生的母性,这一刻表露无遗,竟比任何时候都动人心神。
朱二贵只觉得她眼中秋水荡漾,于月下莹莹生光,缱倦温柔,美不胜收,便无意识地舔舔嘴唇,一刻都等不得了,使劲全身力气操刀子就向门前那碍事儿的人袭去。
他满心以为,那就是个书呆子软脚虾,一瞧见真刀真枪,只怕会刀未至人先晕,更别说受他一击了。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手为什么动不了了?朱二贵顿时惊恐地看过去,只见那年轻人眉眼带笑,举重若轻地握住他倾尽全力的手,唇角疑似恶劣地往旁边一勾,慢动作般往旁边一掰。
“啊——”惨叫声如期而至,可那声音,却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
“鼠雀之辈,何足汗刀。”乔宣不过一声轻笑,神色间连个波澜都未起,他两指如刀,指风刚劲,顺势往二贵肩骨上一去,淡淡道:“这一只手,便是你肖想他人之妇的代价。”
只闻咔嚓一声,乔宣手一松,朱二贵软倒在地,他抱臂打滚,满头冷汗,嘴唇直哆嗦,竟连惨叫都不能。
不过一招,已成此局,另两人双脚下意识地往后退,未战已显败意。
田蜜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哈欠,大眼迷蒙蒙地眨着,表示对这种毫无悬念的事情不感兴趣。她一安心就犯困,这一天事情不断,她是真的身心疲惫了,脑袋一点一点地,就一头载进了乔宣怀里。
两人不来,他便往。乔宣将怀里的人搂得稳稳当当,仅用双腿迎敌,正‘秋风扫落叶’着,忽觉怀里异样,一低头,就只见着一个低垂着的乌黑发顶。
他微微侧了侧身,便见月斜疏影下,女孩儿微嘟的小嘴咂了咂,粉嫩的唇瓣泛着莹润的水光,显然睡得正香。
乔宣便收敛了大幅度动作,回身站好,只脚尖提起几颗石子,‘嗖嗖——’几声响,准确无误地打在三人穴位上。
解决掉这几个麻烦后,他旋即回屋,让田川搬出个凳子放屋檐下,他轻手轻脚地坐上去,低声交代道:“小川去看看他们身上可有值钱的东西,有的话都收好,全当对你们的补偿。夫人进屋收拾东西,我们连夜离开这里。这个村子,不能再呆下去了。”
第三十章 何去何从
更新时间2014…6…1 8:13:00 字数:2271
谭氏怔怔地看着院子里定住的几个身影,认出其中两人正是村子里的朱二贵和王二,她看着他们手里的利器,浑身打了个哆嗦,脚步一退,踉跄着向屋里跑去。
离开这里,一定要离开这里!
王二与二贵两人,世代都住在这杨柳村里,远亲近邻一大堆。这等事,若是捅出去,两人必然要受罚,可作案未遂,罪不至死。他们外来户就不同了,这以后,打击报复怕是少不了的。
更何况,真要捅出去了,他们怎么解释乔宣的存在?
田川挨个搜了遍,遗憾的是,只在二贵兜里搜到半吊子铜钱,其他人都穷得响叮当。
乔宣小心换了个姿势,让田蜜坐在他手臂上,像抱小孩样,轻轻松松地搂着。他抱着个人不方便行动,便老神在在地坐着,毫无心理压力地使唤起了自个儿的学生:“把这几具拖出去,拖得越远越好,莫叫人怀疑到这里。”
至少在别人眼里,这一家只有孤儿寡母。而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又怎么可能制住五个操家伙的大男人?至于这五人,干出如此卑劣之事,自不好到处张罗,即便当真说了出去,那个时候,他们也离开此处了,左右不惧。
田川半点没觉得被恩师使唤有何不妥,他咬着牙,使劲把几人放倒在地,然后拉起一条腿,一个一个地把人倒拖了出去。
便见月黑风高的夜里,一个小个子来来回回地拖着什么东西进进出出,一个年轻人怡然自得地坐在房檐下,宽大的衣摆将怀里的人裹得严严实实,很是安心地欣赏着夜景。
田川挨个把人拖出去,拖进一片茂密的竹林里,确定五人俱在后,他拿起那把缺口的弯刀,在几双惊恐却无法挣扎的眼神中,缓缓靠近。
少年阴恻恻地一笑,动作麻利地扒下几人裤子,让他们面朝大地,在他们抽搐中,一刀一刀,纹理清晰地刻下四个大字:我、是、孙、子。
便只见斑驳的竹影下,白花花的两瓣屁-股上,血淋淋的烙印格外醒目,并且,神奇得划成菊花的形状。
于是面朝大地,菊花盛开。
从这以后,二贵成天守着自个儿媳妇,王二再没找过粉头,杨柳村从此多了两良民。
当然,此乃后话,表过不提。
此刻,竹林安静地诡异,层层交织的暗影里,少年背着手走出来,明月在他脸上投出阴影,将他稚嫩的五官刻画得格外深刻。
没有人注意到他用力用得颤抖的手,就连乔宣都不知道他的好学生背着他干了什么好事儿。
田川回到院子里,谭氏已收拾好了行李,乔宣搂着田蜜,田川扶着谭氏,一行四人,冒着无边夜色,匆匆离开杨柳村。
出了杨柳村,行至无人处,谭氏拉着田川停住了脚步,茫然地看着一片漆黑的四周,惶恐呢喃道:“这天下之大,哪里又有我们的容身处?”
乔宣亦顿住了脚步,即便他走得再稳,动作再轻,特殊时期,田蜜也不可能真睡太熟,早一会儿,她就已经醒了,此时,她轻声道:“去富华县吧。富华县这么大,杨柳村只是它一小块,隔得远,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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