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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女王花-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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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岚在一边忍不住说话了,“据我所知,你是楚氏家生子,那么你也认为正是楚倾城设计让江风杀害了沈莲吗?”她把重音特别加在了楚倾城身上。
彩环浑身颤抖了一下,猛地抬起了头,看向江岚,她看着江岚的眼睛,眼里有些震动,似乎有丝明了,却又说不出话来。
“把楚倾城带上来。”夏痕秋示意。
彩环全身僵硬,跪在地上,低垂下头一动不动。
楚倾城被人架了上来,他艰难地坐在地上,面色苍白憔悴,然后他看见了堂上的江岚,淡淡一笑。他一身破烂囚衣,头发凌乱,身带血痕,一看就知道了这么多日子到底遭受了什么折磨,以至于在公堂之上连跪都做不到。但即使如此,楚倾城还是楚倾城,不过凤眼一挑,就风采动人,只是如今是血染的风采,让人平添心伤。一代贵公子,被折磨如斯。
江岚忍住走下去的冲动,别过了脑袋,她厉声喝问,“彩环,回答刚才的问题,楚倾城是不是主谋?”
彩环抬起头,看见楚倾城的样子,眼泪涌出眼眶,哗哗的流了下来。她朝楚倾城磕了一个头,然后抬头说:“那晚是我叫江风去的,但我只是送到那里就走了,后面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是谁指使你去叫江风的。”江岚再接再厉。
彩环满脸挣扎,咬紧了牙关,看着江岚,又看看楚倾城,突然站了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头撞在了柱子上。
“彭”一声响,江岚迅速地掠身而出,彩环已经头破血流,头骨深深凹陷,求死之心如此坚决,她鲜血淋漓的倒在江岚的怀里,眼神涣散,血液和眼泪混合,滴滴答答的流下来,像一条小河。
她抓住了江岚的手,紧紧握住,掐得很紧,指甲都陷到肉里,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对不起。”她轻轻说了一句,眼睛里一片灰色,暗淡无望,愧疚又忧伤,然后勉力看了一眼楚倾城的方向,缓缓闭上了眼睛。
江岚叹了口气,又生气又难受,彩环宁愿自尽也不愿意说出身后人,为什么?还有什么人能让你这样对待?
如果彩环能够指认沈群,那么就有了人证,就算她牵扯出了别人,也还可以顺藤摸瓜,总会拉出最后的人,她一死,倒是让她一时半会审不下去,看起来怎么都像后宅的事,扯不上沈群。
死了人,一时场面有些混乱,夏痕秋只能宣布退堂。
夏痕秋留沈群单独会面讨论案情,让人把沈群请进了房间。这是江岚的主意,沈群这样的二品大官,要么就是证据确凿,要么就是皇上下旨定罪,否则想让他认罪,那是天方夜谭,所以现在只能诈胡了,江岚决定试一把。
卷一 第一百二十七章过招
沈群独自坐在屋里,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然后皱了皱眉,茶是上好的龙井,茶色干净清澈,呈淡绿色,像一汪碧泉,却不是他喜欢的味道,喜欢的颜色,他喜欢红茶,喜欢那种浓郁的味道和深沉的红色,那样的色泽,阴暗见不到底。
门“吱呀”一声打开,进来的是夏痕秋的贴身丫环,或是说未婚妻,她面貌端秀,身姿柔美,是他最欣赏的那种身段。
夏痕秋却没有进来,那女子直接关上了房门,并没有上门闩。
沈群放下茶杯,站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他一个男子,单独和别人的女眷呆在一个屋子里,总是不妥。他看了一下关上的门,说:“你家大人什么意思?”
江岚走到他面前,坐了下来,“和我家大人无关,是我冒充夏大人请你到这里来的。”
沈群面色惊诧,回过身也坐了下来,“不知夫人有何事要吩咐在下。”莫不是有些阴私之事要他去处理,交好一个得宠的丞相枕边人,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江岚微微一笑,“无事,不过我想说说这个案子。”
沈群微微一愣,看着她不说话,不知道她有什么深意。
“我为沈莲可惜啊,她是你唯一的亲妹子吧,可惜云英未嫁就遭此横祸,不知道沈大人逝去的父母地下有知,会不会怪罪于你。”江岚倒了杯茶却没有喝,放在手里把玩。
沈群靠在椅背上,表情淡淡,“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想他们会理解的,只要惩处了真凶,相信他们在天之灵也会得到安慰。”
江岚放下茶杯,“你们关系很好吧,十几年的相处,只有兄妹两个亲人,你一手把她拉扯大,与其说她是你妹妹,不如说她是你女儿。”
沈群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夫人到底什么意思?在下还有事,不能奉陪。”
江岚用手指敲了一下桌子,斜看了他一眼,“别激动,别激动,其实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对不对?”
沈群回过头,狠狠地瞪了江岚一眼,然后又放松了面部表情,温和一笑,白净儒雅的脸上春风拂面,语气随意地说“不知夫人何意?不防直说,不用扯上在下的家事。”
江岚摇了摇头,“我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我还知道这是为什么。”
沈群坐直了身体,双手放在膝头,表情平静,“原闻其详。”
“说个故事吧,有一户人家是天朝富商,育有兄妹两人,关系很好,由于某种原因,家业都在兄长手里。此女容颜秀美,蕙质兰心,可惜再美好也是商人之女,登不了大雅之堂,某日机缘凑巧,被一高官偶然遇见,当即惊为天人一见钟情,恰逢原配逝世,于是高官力排众议娶为填房,多年来恩爱有加,众人皆知,就算没有嫡子也毫不妨碍伉俪情深。”江岚看着沈群,缓缓地说,“恰巧家中小妹看上了小舅子,高官不顾换/妻之嫌,力促婚事,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被家中丫环占了先机,小舅子居然看上了她,宁愿要个丫环也不要大家小姐。”
沈群没有动作,靠在椅背上不说话。
江岚继续说,“此丫环愚笨,被人利用愚弄在鼓掌间,因为高官的某些行为,得罪了无数人,四面楚歌,不容于内宅,最后甚至犯下了命案,杀了府里的大小姐,连累那家小舅子入了狱,自己也命丧黄泉。所有人都指证就是这个丫环做的,最确凿的证据就是高官几乎是亲眼目睹。”
“如果夫人要类比,那也是事实如此。”沈群正色回答,“我不知道夫人说这故事有何意,但沈府的案件却系丫环江风所为,大家有目共睹。”
“你不要着急,我还未说完。”江岚拿手制止他,“为何要把那个小舅子拉进监狱拷问呢?虽然大小姐是亲人,这小舅子也不是外人是吧?但是坏就坏在谁让他是手握天朝经济命脉的大财主呢?如果能把这个财团纳为己有,岂不是更妙。”
“胡扯,就算他进了监狱,外人也不可能霸占人家的家业。”沈群嗤之以鼻。
“对极。”江岚点头附和,“别家自然如此,可他家不同,他家的传承依靠的是家主令,家主择优入取,不全部靠血脉,这枚家主令正是在那个小舅子手里。”
沈群的手紧紧攥紧了茶杯,眉宇间露出了一抹阴狠之色,一闪而逝。
江岚微微一笑,“但最蹊跷的事还不在这里,恰巧,这家的商行在别处还有一家分行,两家很有渊源,传承都是依靠家主令,最最妙的是,只要同时拥有两家的家主令,那么这两家商行就会合二为一听命于此一人,而那一枚失踪良久,却恰巧就在那个高官手里。”
沈群手里的茶杯翻倒在桌上,茶叶混着茶水流淌下来。他面色狰狞,站起身指着江岚的鼻子说,“是你。”
江岚盯着他的眼睛毫不畏惧,“就是我。”
“原来你和夏痕秋是一伙的,骗子。”沈群愤然。
“你错了,”江岚摇头,“夏大人什么也不知道,他不过被我利用了而已。”
沈群坐了下来,扶住额头,片刻后又安静下来,“即便你说的都是真的,又如何呢,反正楚倾城和江风合谋杀害了我的妹妹,大家都能作证,我进去时,那间密闭的屋子里没有旁人,只有江风和阿莲俩人。”
江岚轻轻一笑,“大人是第一个到场的,焉知是不是胡说呢?”
“呵呵,”沈群表情舒缓下来,“我踹门而入,家仆正在不远处,有没有人出来他们会看不见?证据确凿。”
“好。”江岚真心地笑了,她指了指屋子,“其实,我们现在就在密室之间,无人能进,无人能出,只要有人进来诬陷咱俩闭门苟合,也人证物证俱全啊。”
“胡说,”沈群嗤笑,指着门,“明明门开着……”他突然住了口,呆在当场。
江岚拍掌,笑容灿烂,“对啊,明明门开着,但是只要第一个进来的人破门而入,就可以义正言辞地说,咱们关紧了门做什么坏事,也只有第一个进来的人才知道真实的情况,如果隐瞒,就说明他心里有鬼,正是真正的凶手。”她收起了笑容,对沈群厉声说:“还不承认吗?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丧心病狂,财富权势这么好吗?”
沈群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他抹了一把脸,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他坐了下来,转动着杯盖,渐渐镇定下来,他慢慢地说:“想要我承认是不可能的,我没做,你现在又有什么证据呢?凡事都要有证据,没有证据就凭你的推测妄断就想要订一个二品官员的罪吗?”他环顾四周,“如果夏相正躲在暗处,还是出来的好。”
江岚叹了口气,就知道这家伙不好对付,幸亏她也没打算用什么躲在一边听实话的招数,她还有一招未用。
卷一 第一百二十八章真相
江岚摇头,“没人躲着,跟你说和夏大人没关系。”
沈群看着她,“那你现在这是为何?”
“哈,”江岚大笑,“你说为何,因为我也想要楚氏啊,不仅如此,我还看上了楚倾城,天下第一美人,果然不同凡响。”江岚眨了眨眼睛。
“真不要脸……”沈群脸上生起厌恶之色,这是什么女人。
“所以我需要完完整整的楚倾城和楚氏,不能有一丝损害。”江岚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沈群脸色非常不好,“恶妇,你做梦。”
江岚微笑,“比起谋杀亲妹的兄长,我可是好得多了,你也不要抵赖,看看这是什么?”她抖出了半封信件,在他面前晃了晃,“那天我可是顺手拿了很多信件,回去一看,啊呀,真是吓死个人。”
沈群变了脸色,因为大火烧了外书房,他一直以为只是少了家主令而已,潜意识里他一直没去想那些信件的下落,或许他心里也明白,只是存了侥幸心理而已。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付之一炬,若不是他心里担心有人卸磨杀驴,怎么会留下痕迹。
“不过一些信件,能说明什么?”沈群咬牙说,他的信并没有指出人名,能说明什么。
“当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司马连会不会这样认为呢?也许他认为你已经背叛了他,要知道什么事都可以树藤摸瓜,把他拉出来很正常。”江岚正色道。
“你……”沈群惊骇,她是如此地肯定是司马连,一点不猜疑,像是掌握了确切无可辩驳的证据。
“还有啊,我要是把这个给了夏痕秋,你说皇上会怎么想呢?”江岚满怀恶意地说。
沈群面如土色,“如果你拿出这信,那么沈家满门抄斩,楚倾城也逃不了。”
江岚看着他轻声说,“你也知道要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啊,我虽然想要楚倾城,但得不到毁了也没什么关系,只是可惜了你唯一的儿子,可怜的沈函毓。”
沈群捂住了脸,函毓,函毓,他唯一的孩子,沈家唯一的血脉。他垂下头,“你想要如何?”
“说实话,你把真相说出来。”江岚终于笑了起来,真是身心舒畅。
沈群又倒了一杯茶,一仰头把水全部喝光。他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颓废无力,仿佛被抽干了身体里所有的力量。
“很早以前,我就为三王爷效命了,我衷心勤勉,所以深得他的器重,我现任江州刺史,也是他的提携。”沈群淡淡地说,“有一天,我偶然得到了一个宝贝,后来才知道这是南蛮楚氏的家主令,可惜,需要两块才能控制整个楚氏,于是我娶了楚倾城的妹妹楚怀玉。”
江岚看着沈群说起楚怀玉,脸上没有半点波动,这样一桩世人美谈的天作姻缘,不过是某个阴谋里最低级的一环。
“可惜,楚倾城防人之心很重,就算是他感情很好的妹妹,也不知道家主令在哪。”沈群继续说,“不过,楚倾城倒是很喜欢小妹沈莲,我觉得撮合他们的姻缘也是一个办法,枕边人才是秘密的最佳破坏者。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冒出了一个江风,居然招得楚倾城非她不娶。”
江岚垂下眼,拿起茶杯也喝了一口,“江风不是你的通房吗?一个内院的丫环,怎么会有机会接近楚倾城?”
沈群沉默片刻,“我发现楚倾城很在意江风,所以除了阿莲,江风不也是一个很好的对象吗?”
江岚眯起眼,“所以你制造假象,接近江风,又把她推给楚倾城,你其实一直在利用她。”即使她一直觉得沈群的行动很怪异,现在真正从对方口里知道原因,还是很郁闷,被人利用的滋味不好受。
“也不能说是全是利用。”沈群摇头,他坐在椅子上身体渐渐放松,也许说开了,他心头的压力释放后,反而轻松了。
“楚倾城都看上了她,为何我就不可以呢?只不过,看上了喜欢了,和拿来利用又有什么矛盾?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不可以利用的吗?”他冷冷一笑,温和儒雅的脸上泛起一股阴郁之气,看起来森然可怕。
江岚沉默不言。
沈群收起笑容,“可惜江风始终不能为我所用,既然偷不得,那就只有抢了,于是我当机立断认江风作妹子,让楚倾城回去准备明媒正娶,却把江风独自留了下来。我设计了整个事件,在茶水里下了迷药,让老常下手扭断了阿莲的脖子,嫁祸给江风。我知道所有的人都恨江风,这真是不错。我弄断了门闩靠在两边,第一个踹开根本没有拴好的门,而所有的人都一口认定江风就是凶手,根本不用我去挑拨。”
江岚抓紧了手,真是令人生气,她忍了。
沈群有些得意,“既然楚倾城这么在意这个丫环,必然不会跑,只要他自投罗网,要么用江风威胁他,要么折磨他自己,总有办法得到家主令的,你说,是不是?”他看了一眼江岚,叹气,“可惜,这么个弱不禁风的公子哥,却是个硬骨头,打断他的腿都一言不发。”
江岚心头火骤起,很想扑上去掐死他,这人看起来是个满脸文雅的书生,其实是一个魔鬼。
“所以周县令和你是一伙的?”江岚深吸一口气说。
“准确的说是师爷。”沈群点点头,“这就是全部的事实。”
“可这是为什么?就算三王爷有大事要做需要财富,你为何就能狠心杀害自己的妹妹,她是你唯一的妹妹。”江岚不能理解。
沈群一拳砸在桌上,茶杯翻了身,杯盖滚了一圈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成大事者必有牺牲,我们沈家这么多人,父兄皆战死沙场,最后只剩下我一个文弱书生和襁褓里的幼妹,沈家又得到了什么?我弃笔从戎也挽救不了家族的衰败,谁为我沈家考虑过,谁记得一个家族的苟延残喘,我不努力,我不挣扎,沈家没落如斯,我怎么对得起沈家列祖列宗?牺牲亲妹妹又如何,谁最后不是一死,她已经为家族尽了忠,只当上了战场马革裹尸还。”
江岚看着悲愤的沈群,不知说什么好。本是为国尽忠的英雄家族,最后因为皇帝对待的不公而心怀怨恨,彻底走向了反面。
因为不公正所以要造反,对不对?这个问题,江岚没法回答,但沈群所有的反抗,归根到底最后都是利益的占取,什么是家族的盛衰荣辱,是不是非要站在金字塔的顶端,才叫做光宗耀祖,才叫不辱没了祖宗?
卷一 第一百二十九章突变
“最后的问题,红菱是怎么回事?彩环是不是听命于你?”江岚继续发问。
沈群摇头,“彩环和我无关,红菱不过替代了金枝,所以被推进了水井,如果不是金枝懦弱不堪,她也是这个下场,我只是不能一下子死这么多人而已。”到了这个份上,他是不会说谎的了,所以江岚相信确是如此,彩环的确不是沈群的人,到底是谁的人,这个疑问现在解不了。而金枝由于缠绵病榻,反倒捡了条性命。
真相大白,那么现在只剩下了如何处理的问题。谋不谋反,江岚不关心,因为谋反这种大案件,牵扯太深,涉案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甚至最后会成为官员们拉帮结派消除异己的大屠杀,所以一开始江岚就没有想过要把这事公之于众。
但是,沈群和楚倾城没法共存,到了这个地步,除非沈群死,否则案件没法回头,沈群这辈子都会是楚倾城的祸患,而且司马连也不会放过他,他身边那个武艺高强的常师傅,定是司马连的手下,与其说是沈群的跟班,不如说是监视者。而沈群,也必须为自己所犯的罪付出代价。
江岚不想看到整个沈府满门抄斩,那些人是无辜的,她想起了那个抓着她的手让她讲故事,临走时回头朝她一笑的孩子,她想要保全他们。
那么沈群该如何定罪呢?
沈群签字画押后,江岚就把谋反的信件当他的面给烧了,投鼠忌器,其实这个拿在手里也很烧手。她把供词给了夏痕秋做个保险,怎么处理还是需要他的帮助的。
夏痕秋升堂,涉案之人都被带到了堂前。
衙役分列两边,中间是镇定的沈群,焦急的楚怀玉,面黄肌瘦的金枝和憔悴的楚倾城,彩环和红菱已死,常师傅不知去向,
夏痕秋严肃地说:“沈群,本案证据已经确实,凶手正是你,你还有何话说。”
众人哗然,一派不可置信。
在众人的惊讶中,沈群淡淡一笑,“正是如此,我杀了妹妹沈莲,嫁祸给了江风,为的就是内子家兄楚倾城的家业。”
楚怀玉瞬间呆立当场,一脸惊恐,看着沈群说不出话来,继而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煞白如纸,浑身颤抖,眼泪横流,她低下头双手捂住脸,抽泣不止。
夏痕秋扫了一眼众人道:“从实招来。”
沈群面色安然,眉毛都不抬一下,就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我安排了整个事件,计划在阿莲找江风时给她们下迷药,然后杀了阿莲,嫁祸给江风,我让阿莲叫金枝去请江风,因为金枝和江风的关系好,江风怕金枝受累,一定不会推辞……”
楚怀玉突然出声打断了沈群的话,她在旁边大声说,“不,不是这样的,和侯爷没有一点关系。是我做的,都是我,是我妒忌江风获得了侯爷的青睐,所以我杀了沈莲嫁祸给江风,我要侯爷恨她一辈子。是我让人去叫江风的,是彩霞……不,不是,是彩环,对,就是彩环,她是我的陪嫁丫鬟,她最恨江风……”
江岚很诧异,很无奈,很伤感,其实她一开始正是怀疑的她,后来才知道不是这么回事,“那么楚倾城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楚怀玉拉住了沈群的衣袖,满脸哀求,泪流满面,“如果我兄长死了,我就是楚氏的家主,就算现在不是,也总有一天楚氏会在我手里,我还让江风去找楚氏的家主令,是我把江风派到他的身边的,都是我一手安排的,就是我要陷害家兄,我说的都是实话。”她垂下头,甚至不敢看一眼边上失望至极的楚倾城,然后她跪了下来,“我愿意伏法,我愿意恕罪。”
沈群把她拉了起来,轻轻抚摸她的头发,脸上温和淡然之色消失,终于显出沉痛来,“怀玉,你不必如此。”
楚怀玉却仰起头紧紧盯着沈群,然后回头看着堂上,“就是我,请大人明鉴。”
江岚叹气,就算楚怀玉要顶罪,也解决不了问题,“你杀了沈莲再嫁祸给江风,你是如何做到的呢?那个屋子根本没人跑出来,你是如何杀了人再从房间里消失的?”
楚怀玉转过头看着江岚,“我有帮手,就是彩环,都是她动的手,我只是指示她,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要问她。”把事情都推到已经死去的人身上来个死无对证吗?如果江岚不是私下里已经解决了案件,明白了真相,也许真的会被她骗过去。
只不过现在也有些棘手,既要保全他们家族,又要让真凶伏法,一时半会还真的驳斥不了楚怀玉。
夏痕秋拍了下惊堂木,“所以说沈莲之死,和江风,楚倾城无关,他们两人确实是被诬陷的,不论凶手是你们夫妻二人中的谁,现在本官宣布,楚倾城无罪释放。”
楚倾城一直坐在地上没有出声,从刚开始的激动万分到最后的失望透顶,当听到沈群和楚怀玉相继认罪后,他就垂下头,长发凌乱的散在面前。他们两人中不论谁说了真话谁说了假话,必然有一方是真的,是谁又有什么分别,为了楚氏的财富,他被最亲的人陷害了,陷害并且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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