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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秦始皇的病娇爹-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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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双还是不放手,抱李唯大腿抱的更紧了:“师傅,站着名分可就说定了啊,我是你徒弟,你可不能翻脸不认人。”
李唯抬了两下腿都没抬动,只能妥协道:“差不多得了,碍着我走路了。”
“哦。”田双这才擦擦眼泪,小心把《范子计然策》收入袖中,跟在李唯身后亦步亦趋道,“师傅,我哥哥就在前面那间亮灯的房里,你进去就是。不过,嗯……不过他一会跟你商量什么你都不要答应,千万不能答应,会送命的。”
李唯蹙起了眉心。
田双生怕她不信,指着自己道:“师傅你看我真诚的眼睛,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
“你哥哥要害我?”
田双赶紧摇头:“那不能,我哥哥对你赞许有加,是把你引为知己,当做同道中人才会跟你说那件事的,只是,哎,他要说的那事,总之你别答应就是了。”
李唯还想再问田双,却见正前方的雕花门已经打开,玄衣的田单自内走出,见李唯已到了门口,便虚虚一礼,侧身相迎。
田双显然有些怕他哥哥,清清嗓子道:“师傅你去吧,我先走了。那个,别忘了啊,别忘了我刚才跟你说的。”
李唯一个身无背景的私生女能够坐上总裁之位执掌RM集团多年,已经很好的证明了她的眼光和胆色,况且她也不认为田单这等身份会算计她一个初入盐道的普通商人,于是从容的跟了进去。
田单请她落座,两人先是一番寒暄,田单便很快切入正题:“今日我见先生高义,实在感佩,私下将先生引为知己,愿称一声不韦,还望先生莫怪。”
李唯微微一笑道:“自是不韦的荣幸。既然已是朋友知己,家主有什么话尽可直说。”
都是明白人,说话直来直去比较方便,省得浪费时间。
田单也欣赏李唯行商的直率,点头道:“请先生来此,是有一件事要先生帮我拿捏分寸,看这生意是否做得。”
李唯容色淡淡,饮一口茶道:“请说。”
“当今燕齐局势依然交恶明显,自当年我齐国宣王趁燕国内乱洗劫蓟都之后,这些年来燕国上下仇视齐国,一直寻找机会意欲复仇。而今我王一意孤行几番挑衅燕国,致使两国更加剑拔弩张,眼看即将开战。若无意外,我王不日就会宣布撤出齐国在燕所有官私商旅,并且阻断燕国盐路。如此,仅靠燕国辽东盐场,远不足以自给海盐,而燕国上下也将到无盐可入的境地。”
李唯放下茶盏道:“所以,家主是想阳奉阴违,表面敷衍齐王实际并不撤出燕国,而在私下做海盐生意牟取暴利?”
田单摇头道:“不韦此言差矣。虽未明说,但多少人都知道田氏商社一脉乃齐国王室旁枝,齐王有令我等只有撤出燕国一条路,蓟都商社也只留些许执事处理善后,断不会再做燕国的海盐生意。而我却有另一番考量,不韦你想,若是齐国断了商路,燕国用盐必然交困,上下百姓只会更加仇视齐国,而我王刚愎自用拒不纳谏,只怕这场仗真的开战并不好打。此举也是未雨绸缪,防止阻断盐路后东方诸国以燕国百姓无盐受苦为借口,合纵攻齐。今日留一线,明日若真到了绝境,也有可谈之处。”
李唯不得不佩服田单的眼光,他说的不错,齐闵王好大喜功,确实将齐国的老本输的一塌糊涂。
田单说完叹息,过后又满怀希望的看着李唯道:“所以我想从齐国以大船装盐出海,直下辽东,为燕国百姓供盐。不韦认为此桩生意如何?”
李唯冷静道:“一本万利,利义兼收,极好。”
田单见她赞同,不禁欣慰道:“若我将此生意连同田氏三艘巨船全数让与不韦经营,不韦可愿去做?”
李唯抬起眼眸望着田单,不说同意,却也不拒绝。
田单叹道:“不韦行商自然知道利益与风险同时同在,我这生意确实一本万利,可是却要行商之人冒生命危险。毕竟此刻已是六月,辽东雨季,乌云蔽天,大船出海无法使用观星之术,万一迷路遇上风暴,便是葬身海水的下场。”
李唯笑了:“家主,田兄,你误会了。方才不答只是因为我没想明白,为什么这么大的利益,你自己不做,却要让与我。”
田单道:“我为齐人,齐王纵有千错却不该忤逆,可我又想为齐国百姓留些许后路,此事已折磨我多日未能合眼,实在是没有物色到合适人选,今日一见不韦,方知你格局、心胸、谋略定可撑起此事。只是,这观星航海之术一旦无法使用,海上航程复杂,性命危险便时刻都有……不韦啊,你若不愿,我也绝不怪你,仍将你作为心腹知己。”
李唯笑出了声,看着愁眉不展的田单道:“既然田兄引我为心腹知己,我又怎会不同意呢。”
为什么不同意,别人无法观星会在海上迷路丧命,可她有指南针啊。田氏百年基业,海船水手经验丰富,只要航线正确,出生命危险的概率也就相当于车祸,不说没有,总是在可控范围之内的。
田单没想到她就这么同意了,起身惊喜道:“不韦当真!那为兄真要为田氏,为齐国,为齐燕两国百姓感谢不韦!”
此事敲定没多久齐国果然就断了燕国的盐路,而李唯也成了田氏盐社合作伙伴中,首屈一指的卫国商人。她与吕莘商议之后,用手上五千金依靠田氏在即墨海滨盘下大盐场,专一做起直通辽东的海陆运盐生意。由于田单在背后支持,李唯要货有货,要船有船,还是别的商人都无法企及的巨大商船,所以她行商顺风顺水,寻月之间就跟随第一艘海船直去燕国蓟都,利用吕不韦当年在燕国留下的经商根基,成立了仅属于她的吕氏盐社。
燕国一行一去三月,彼时燕国无盐,军民上下仰仗海上盐道,而李唯的吕氏盐社又是目前燕国境内最有海运实力的盐社,根据猛涨的市价行情,就算李唯公开表示不会哄抬盐价,只按市价出售,仅此三月她也赚了不下万金。更重要的是义商吕不韦解燕国百姓用盐之急的名声已经在燕赵等地慢慢传开。
转眼秋凉,李唯想起当时离开赵国时与异人的半年约定,那时她答应异人最多半年自己就会回到邯郸相见。算算日子也快要到了,原本想着收拾了吕轻裳拿到吕氏家业再去见他,现在想来,燕赵毗邻,不如早早去见异人,免得他多心狐疑。
李唯因盐市生意受燕**民拥戴,燕赵边境虎方郡的新军统领与她关系不错,特意派了快马驷车将她尽快送去邯郸。
一路坐车西行,她才发现今年天气格外寒冷,不过九月下旬(相当于公历十月底)燕赵之地就已经开始飘雪。当她赶到邯郸城,邯郸的第一场大雪已经铺天盖地将一切笼罩在素银皑皑之中。
李唯行车到异人居住的小巷外面,因驷车不便入内,她便独子下车,身披软暖狐裘,迎着仍在飘散的飞雪,步行到那背阳的小院外。
李唯使了钱,外院监视异人的赵国小吏点头哈腰的就将她让了进去。到了内院门口,李唯扣了几声门,不久就听徐宫人道着:“是谁,是谁又来?若是收账就改日,公子病了不见客。”
李唯闻言眉梢挑起,不及回应,木门便哗啦一声打开。徐宫人喜出望外的跑出来,一把握住她的手道:“吕先生!我方才在门缝里没看错!是吕先生回来了!”
面对徐宫人的热络,李唯却没什么特别的回应,只是蹙眉问道:“公子何时又病了?”
提起异人的病,徐宫人的神色为难起来,叹气道:“也不是说何时又病了,公子的身子不是一直反反复复的好不了么。先生走的前几月还好,瞧着是能去病根的,但公子心思重,总不见先生回来,这两月病就又重了。”
李唯听完也不多说,闪身入内,绕过影壁,直去异人房中。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使出吃奶劲了,就写到他们俩见面的地方了,亲亲们勿怪,故事总要连贯嘛,唯唯也是很强大了,凭一己之力做了那么大的生意为公子挣钱,谁知道小月亮还不领情呢,反正下章很美很宠就是了,我们明天见么么哒。可能有错别字,情节上我再修修,不满意的亲亲可以明天再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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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着陪着你而已
李唯绕过影壁抬头便见红漆剥落的回廊前; 已被大雪覆盖的石径上,站着一个挺拔却清瘦的青色身影。
异人只着一件素净单薄的青绿曲裾; 手擎水墨天青的油纸伞,站在一片纯白的雪地上,幽冷而沉静的黑眸望着向他走来的李唯。
彼时落雪依旧,飞雪钻入伞下,有的落在异人肩头墨色的长发间,有的吻过他优柔性感的唇瓣又旋飞着散入风中。因为久病他的脸色亦如冬雪一般苍白,而因为寒冷他的双颊又呈现出病态的胭红,引人侧目。
“公子。”李唯走上去; 开口便呼出一团氤氲的白雾。
异人擎伞站在那里看着她走进自己; 却始终不置一词。李唯忽然感受到了他的抗拒,那种清冷孤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拒绝。
李唯在他一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她伸手握住异人的油纸伞,丹凤眼坚定的看着他道:“公子; 大雪天寒; 有什么话我送公子进去说。”
异人抽开了她的手; 偏头道:“不要碰我。”
李唯松手,蹙眉道:“公子,半年未见,就没什么其他要跟我说的,一定要如此疏远吗。”
异人半垂着眼帘,冷淡道:“既然走了; 何必回来。”
李唯忽然就笑了:“我与公子有半年之约,时限一到当然要回到公子身边。”
异人长睫翕动,半晌才望向李唯道:“辅佐我,有意义吗?”
李唯已经明白了,异人继承了子楚所有不愿面对的性格,这其中就有敏感、多疑、悲观和自我怀疑,以往他自知毫无希望,心如死灰也倒罢了,挨一日算一日,偏偏半年前李唯撩起了他反秦复仇的一丝希望。可当初李唯说最迟半年,而今也的确拖到了最后的期限,那么在这之前,异人还不知道在多少个煎熬焦虑的日子里胡思乱想。
他这种人,已经被所有人抛弃了。所以,要么就不要给他暖,让他自生自灭,无人问津,一生荒废也就罢了。要不然,就不要给他光,再把他抛弃在黑暗里。
两份沉沦的落陷,谁都受不了,更别说脆弱入异人。
李唯解开了自己的白狐裘,上前一步抖开披在异人身上。她虽说算得高挑却比异人挨了不少,堪堪只到他的眉眼,这样努力的为异人披上狐裘便不自觉要踮起脚尖。
异人看到她解狐裘,却没想到她会如此,只觉带着熟悉暗香的暖意透过他身上的单衣,贴体而来。
异人微微的蹙了眉心,神色有些别扭,目光又避了开去,望向了远处落雪的檐角。
李唯道:“我既然与公子做了约定要辅佐您回秦,那么不管有没有意义,我都会留在公子身边。”
“你要光大门楣,我或许不是最好的人选。各国质子众多,你还有很多选择,未必是我。”异人虽然这么说,但已经不再像先前那样决绝了,李唯在他放低的声音里,甚至听出了明显的妥协与试探。
“就算天下有第二个潜龙在渊的王孙,也不会像公子那样心无旁骛、才华内敛、知恩图报。”李唯正色认真道。
她实在与神经病的斗争经验太丰富了,从她母亲开始,李唯就清清楚楚的知道该怎样与这种剥离的脆弱人格相处。
“就算我再怎么幸运遇上了那种人,他也不是第二个异人公子。我就,只是想辅佐公子你而已。”
李唯知道,异人这个人格,心底渴望的无非就是无限的肯定和支持。说句不好听的,他就是想有个人往死里宠他,他做什么,说多难听的话也不会离开他,抛弃他。
“我是个商人,行商之道,有赔有赚,我早已权衡。”李唯笑了笑说,“就算最后大业不成,能在这里一世陪着公子,我觉得也值了。”
值不值李唯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快被这句话酸死了,不明真相人要是听到这些话肯定会以为她在追求异人。不过也没办法,唯有这么做李唯才能获得他的依赖,他才不会多疑敏感的跟她离心离德闹别扭。
果然,李唯的话音刚落,异人就惊讶的抬起了深邃漂亮的黑眸,望着她的目光诧异而晶亮。随后,那蝶翼一般轻颤的长睫又随着眼帘缓缓垂下,他喉结翻动,轻声道:“不值。”
“值。”
李唯嘴上说的坚定硬气,心里想的却是:你要是再不进去,我就很难保证不跟你翻脸了,真他妹的冷!
“公子,你脸色不好,我们进去吧。”李唯觉得自己应该已经在发抖了,还能保持着这么仙风道骨的谈话方式,实在是拿出了“我在东北玩泥巴”的胆色。
“嗯。”
李唯心底送了好大一口气,才走了两步听到身后的异人用第二磁性的声音说:“等等”
李唯诧异回头,却见异人已将披在身上的那件白狐裘取下,毫无征兆的双手环住她,将她裹在了其中。
“屋里也冷。”异人就站在她身前,垂着眼睛说。
被他发现自己冷的发抖了吗?李唯顿觉好丢脸,她可是任何时候都冷着一张从容脸的霸道女总裁呢,怎么可以冷的发抖被人关心呢。
所以李唯也有点别扭了。
“公子,其实我不……”她抬起头,圆话的“冷”字还没说完,就发现异人清瘦的身体一晃,软了下去。
“公子!”李唯不及多想,赶紧伸手抱住他,手指在他额上一探,竟然惹得吓人,难怪他的双颊会显出妖冶的红晕。
“郑内侍!”
李唯喊了一声,里面烧茶炉的老内侍急急赶了出来,见到她抱着昏倒在怀中的异人,大惊道:“公子怎么出来了,这高热都一天一夜了,怎么还能出来!”
李唯听了这话,惊得都有些生气了,这个嬴异人平日就是想把自己往死里作践吗!
两人将异人扶到内室,郑内侍服侍他躺下睡稳,这才为李唯倒了一盏白水。
“吕先生回来就好了,总有人能劝劝公子了。”郑内侍用苍老低哑的声音感叹道。
李唯跪坐在异人往日读书的长案后面,随手翻看案上打开的简牍,然后抬头寒声问头发花白的郑内侍道:“寒雪天,公子的住处为什么不用炭?”
郑内侍嗫嚅半晌道:“公子素有咳急。耐不住木炭烟尘,就,就没在房里生炭。”
李唯脸色依旧肃冷,盯着郑内侍道:“那为何公子病倒,你在外室也不生炭?难道是欺侮公子病中无力顾及!”
郑内侍慌忙道:“吕先生切莫误会了老奴,老奴自打秦宫就服侍公子,已有十年追随公子了,为了工资,老奴名都可以不要怎可能欺侮公子。实在是……”
“是什么!是我离邯郸时留下的楚金不够公子过冬吗!”
李唯走时,至少给异人留下了一百金,富裕之家三年的正常吃穿用度都不在话下,可眼下看异人这个家徒四壁的光景,哪里像是花完的样子!
李唯做上位者的时间久了,自有一股萧杀的威势,让郑内侍不自觉的垂了头道:“是……是公子,公子等先生等了那么久不见先生有半点书信消息回来,后来的一两月里,公子难寐,说先生不会再回来了,便不许我等再用先生留下的金钱,还要我们把平原君每月送来的那一点用度收起来,等还上了前几个月用金的花销,一并,一并送到卫国,退给先生。”
这是多没安全感。李唯无奈了,闭目出了口气,缓下语气道:“左师四丁呢?他怎么不在院里护着公子。”
郑内侍头低的更低,涩声道:“他实在看不得公子在邯郸受苦,回秦国找太子安国君求助去了。”
李唯冷冷一笑。安国君?嬴异人那个没用的废物爹能给他什么帮助!嬴异人现在能依靠的唯有她而已。
“郑内侍去给公子备药吧,我在这里坐坐。”李唯道。
“是。”郑内侍拱手退下,在快出门的时候又忽然转身跪了下来。
他叩首道:“先生,公子虽然与您相交甚短,但还是很在意先生的,请先生不要寒了公子的心。”
喂喂药
李唯沉吟片刻道:“我知道了; 你去吧。”
郑内侍去后李唯在主位上坐了好一会,望一眼榻上安安静静昏睡不醒的嬴异人,心头涌上一丝无奈的愁。
比她想象的还要艰难,这个异人太能作,原以为对他好点就可以安抚住这个人格; 现在看来似乎还不够; 还要加倍的捧着才行,不然他这多疑别扭的性格,早完把她的大业作没了,让她这辈子都穿不回去。
李唯走到榻前; 半蹲下来看着嬴异人,眉心微蹙起来,心说:你还想我怎么办?握着万贯家业都给你了; 你还觉得不够?
她刚这么一想; 榻上的异人忽然就迷糊不安的说了一声“不够”,也不知道做的什么梦。
李唯立马站直了; 这真是,欠了他的了。
然而李唯这个性格并不会讨好人,更从来没有用实际行动十年如一日的讨好过别人。所以她很愁,很火大。
李唯在房里来回走了好几圈,最后为了穿回现代; 她终于狠心说服自己,以后要拿出谈恋爱的宠溺来捧异人,直到他坐上秦王的宝座。
“吕先生; 药好了。”半个时辰后徐宫人的声音自外面响起,李唯应了一声,徐宫人便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先前看着先生来了,怕先生冷,老奴就顺便出去买了些木炭,没想到一不留神没看顾好公子,雪天还让公子出来见先生,真是,老奴之过。”徐宫人在榻前跪坐下来,轻轻搅动着碗中味道苦涩的汤药,脸上都是愧疚。
她虽然年纪大了,又在如此窘迫的境地,却仍然把黑白相间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细细看她,竟觉得她举手投足间的动作无一不标准优雅,让人联想到咸阳宫中教养极好的娴雅宫人。
“公子,打扰公子,请公子起身用药。”徐宫人双手将药碗放在小几上,试试异人额上的热度,然后轻声在他耳边唤。
异人没什么反应,徐宫人叹了一声道:“没那么热了,但也没全退,药还是得吃,请先生帮我唤一唤公子,公子听得到。”
李唯的目光落在那碗黑漆漆的药汁上,她沉默片刻道:“请嬷嬷去外间将木炭燃起来,越暖越好,若是不够再去买些。这里有我。”
徐宫人自然知道异人的病从何而来,见李唯愿意留下便会心一笑,起身退了出去。
“公子,公子。”李唯唤了两声,异人还是没反应,她莫名有些烦躁,索性端着药碗在他耳边道:“嬴异人,你再不醒,我走了。”
这样果然好使,不过片刻异人的睫毛就轻轻动了动,漂亮的眼睛睁开一线,侧头迷蒙的看着李唯。
“何事?”他的声音低而轻,看样子就知道他现在并不十分清醒。
“我——”李唯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药碗,给他喂药这样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也挂不住脸。
但现在大政方针都定下了,她肯定不能临阵退缩再把异人晾到一边。于是李唯顿了顿道:“我助公子喝药。”
她说着就将手伸到异人肩后,费劲的把他扶起来,然后二话不说就把药碗往异人淡色的唇上怼,恨不能他一口气把热汤药全给灌下去才好。
异人眉心深锁着避开了,连扶都不让她扶。他靠着床架,涩声不愉道:“你要做什么,药死我?”
“药死”这两个字用的实在微妙,李唯竟然一下子想起了《水浒传》的经典桥段“大郎喝药”,不禁一身恶寒,自己都受不了。
“那公子,慢慢喝。”李唯说完又把味道清苦的药戳向异人,不过这一次动作慢了些,不像有意要毒死他了。
异人这会稍微清醒些了,忽然明白李唯是在服侍他用药。他就算再落魄那也是做了将近二十年金尊玉贵的王孙,不说在战场上如何,只要在咸阳城,但凡病痛受伤也是要人服侍喂药的,这是特权也是习惯,因此李唯要给他喂药,他并无什么惊奇之处,只是没想到服侍他的人会是李唯而已。
再说李唯这强硬的喂药手段,他也着实消受不起。
异人不由苦笑道:“你这态度半点没有照顾伤病的样子。”
他原本只是随口淡嘲调侃,说完却忽然不动了,好像想起了什么不一样的过往。
从前也有一个人并不太会服侍他,说话也是那般冷淡,即使勉强答应,也会把饭戳在他脸上,可是他就是不可抑制的每天都会重复的想念她。
李唯见他忽然垂眸出神,不由问道:“公子?公子想让我怎样?”
异人不语,似是陷入了深沉的过往。
外间的徐宫人探身道:“吕先生,小几上有药匙,这药刚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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