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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秦始皇的病娇爹-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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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出赵姬~~~~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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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能让你得逞?!
李唯离开赵国一路向东; 所到之处几乎都在讨论燕齐大战。而这一次两国开战两月有余,战局与以往的形势也着实不同。所谓弱燕强齐,往往都是燕国不敌齐国,可这一次燕国竟然连连取胜,将强齐逼得节节败退,引得天下各诸侯国竞相侧目。
李唯一路风雪兼程,因为天气原因终于在一月之后回到了齐国。她先去上阳百花别院安排了吕莘、邹衍和赵十五前往邯郸的诸多事宜; 之后才赶回临淄的吕氏商社。
即使大战期间临淄依旧熙攘繁华,离了燕赵北地; 就算入了冬,临淄城晴朗的天空下也依旧有着阳光明媚的冬阳。
临淄东门的吕氏布庄内; 胡七带着两个灰衣冬袄的伙计正坐在西厅的矮几上烤着火盆吃午饭。
其中一名伙计甲端着陶碗,一边吃饭一边闲言道:“少东快回来了吧,再不回来,这买卖肯定要散了。”
另一个伙计乙道:“嗨,轻裳少爷派人递了消息,说是齐燕大战,咱们少东的铺子都选在了齐国; 如果现在趁着战乱结算会对咱们少东不利; 有辱公平; 他特请族长将比试延后一年。若非如此; 我看咱们少东可就要彻底输给轻裳少爷了。”
伙计甲不以为然道:“你以为轻裳少爷是好心么,也是一肚子心眼。那三百车红绫的事你当他是甘愿贱卖给少东的?六百金入一百金出,亏的是五百金啊!现在结算这桩生意; 指不定谁输谁赢。可我就不明白了,咱们少东是吃了吕轻裳给的迷药了还是入了他给布置的**阵,怎么还给他一百金全买了他的红绫,要我,我才不管他死活呢。我看,咱们少东就是喜欢做冤大头,别是看上了轻裳少爷那柔柔媚媚的样子。”
一直看戏吃饭的胡七听了这句才出言道:“越说越没规矩了,东家的事能乱说吗。”
伙计们并不怕他这个总账先生,嬉笑道:“您老可别装了,我看着指不定就是真的,少东从老早以前,亲手教轻裳少爷做生意的时候开始就对他予取予求,要星星不给月亮,再说轻裳少爷那个调调——”
伙计甲说着就故意摆出了兰花指,扭着身段学道:“不韦哥~”
伙计乙顿时笑做一团,放下碗道:“少东就是个冤大头,要不是被吕轻裳迷住了,好端端能跟个二傻子似的收了他三百车红绫吗!一百金也够咱们成衣铺子赚三个月了。这要是往日,一百金买入肯定是赚了,可是现在是战时,四处的仓廪都在囤积粮草兵戈,再说燕国,人家刚死了太子,蓟都举城皆白,那红绫卖也不好卖,存也没地存,看着就扎眼,买下来不是擎着赔钱?”
“不知道少东怎么想的,哎,我看现在跟着他也干不下去了,他就根本不愿意跟轻裳少爷比,赢了被人家撒撒娇也是输,这临淄的吕氏商社早晚也是吕轻裳的喽。”
胡七见两个伙计把吕不韦说的这么难听,自己也贼兮兮的笑了,末了挥挥手道:“知道就行,嘴上别没把门的。现在也不怕告诉你们,这都是轻裳少爷的手段!你们以为只是赔赚五百金的事?哼,轻裳少爷可是有三叔公的支持,亏五百金不是什么大事,要紧的是把这个看不清经商时势、在燕国赔了大钱的名声扣到吕不韦身上!”
伙计乙懵懵的问:“什么意思啊?”
胡七撵着两撇小胡子笑道:“现在不行结算不过是缓兵之计,等轻裳少爷把吕不韦在燕国折了三百车红绫赔了大钱的事,添油加醋在吕氏族人和族长面前说一番,你说这总商社的印信和家主的位置还能落在吕不韦手上吗?肯定不能啊。”
胡七说完满脸都是得意,好像这其间也有他为吕轻裳立下的汗马功劳,他抱膀倨傲的看着两个伙计道:“你们俩也算是我心腹了,要想离开那二傻子似的少东吕不韦改投到轻裳少爷门下,就都给我老老实实的不要乱说话!轻裳少爷可比不得现在这位脑子里一盆浆糊的少东,轻裳少爷可是眼睛里不揉沙子的经商奇才!百年难得一见!”
伙计甲立刻上道的谄媚说:“哎呀,您老别吓唬我们,这不就是说轻裳少爷有本事嘛,我听说韩国的新王身边有个龙阳君,也是用的阴柔精明的好手段,虽然连战场都没上过,不是一样跟天下敬仰的信陵君同时位列朝堂呼风唤雨么,这可不就是轻裳少爷一样的人物嘛。”
战国对感情看得极为开放,男人之间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如今韩国的龙阳君算是顶尖的权臣人物,用这样的人物比拟吕轻裳,胡七觉得真的是把吕轻裳夸到了一定高度。
胡七冷哼一声道:“别光说好话,把那些值钱的都收拾收拾,盘盘账,去轻裳少爷那里总得带些诚意——”
“带多少去才算有诚意?”
胡七话没说完就听得一声冷凉的话语,不禁浑身打了个哆嗦,颤巍巍的回过头,果见李唯带着老总事和一班伙计负手站在厅堂正中。
“呃,我……少东什么时候回来的?”胡七硬撑着一张老脸,点头哈腰的上前道,“我们刚才正说着,轻裳少爷请族长延后了结算的日子,给了咱们战时不败的机会,我们寻思着先准备下礼物给少东过目,等回了陈都让少东送给轻裳少爷,也是一番兄弟情。”
李唯冷眼扫过胡七,寒声道:“谎话就不用圆了,我这个人于技艺一道并无长处,就是耳力好。”
胡七还保持着方才上来的谄媚笑脸,此时被李唯劈头盖脸当面揭穿,脸上顿时尴尬的五颜六色,精彩极了。
李唯落座堂中,目不斜视的吩咐道:“郝连总事,立刻开库查账,自去年入冬以来,所有走货记录,出入详单,笔笔皆查,但凡有半点漏洞,按照齐律,他国商贾下属私吞货款均以齐国法令惩处,十倍还,若不能,刖刑废其双腿。”
伙计甲和伙计乙一听就慌了,连忙跪下道:“少东,这可跟我没关系啊,我们刚才也就是……我们地位低,要是有事也是胡总账交代的!真的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就是干活的!”
一旁的胡七听了,两步上前狠狠的踢了两个伙计一人一脚,恨声道:“没出息!这还没怎么着自己就乱了阵脚,就你们这样还想得到轻裳少爷的重用,想得美!”
他踢完伙计,竟然还像模像样的整理了一番仪容,掸掸袖子的同时脸上也带起了一丝倨傲,直面李唯道:“我称您一声少东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眼下不管您燕齐两国的海盐生意做得如何声势浩大,战事一起全都没戏。至于吕氏的家业,哼哼,刚才该听的你大概也听到了,我不妨就告诉你,轻裳少爷已经把你买红绫赔钱的事告知了吕氏族长和本家宗亲,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被传回陈都,燕国举国哀悼已故太子,你却买红绫,你不是傻,你是眼里就不把吕氏的钱当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拿到掌管家业的印信!”
面对胡七的嚣张,李唯却始终冷静如一,淡淡道:“所以现吕轻裳已经摘得干干净净,三百车红绫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不是?”
胡七笑道:“不错,你现在就算回去也说不清了,全都是你决策有误,赔了钱都是你的过失!吕不韦,你们家已然被你卖空,你在吕氏宗亲眼里现在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一旦吕氏开宗祠公开处理红绫之事,你定会一无所有!不过,你现在要是对我客气点,我回到陈都兴许还能在轻裳少爷面前为你说几句好话,到那个时候,说不定还能给你留一家草鞋花席摊面,不至于让你和你爹饿死。”
李唯冷冷的笑了,笑容寒彻骨髓。
“千流,把你才刚从燕国带回来的好消息,说给他听听。”
李唯话音刚落,一去半年的千流便从一群伙计里站了出来。他比之前长高了一些,却仍是少年模样,眼眸纯净气质洒脱,只是听了胡七那番话此刻已是满脸厌恶,轻哼了一声对胡七道:“只怕你要失望了,你那轻裳少爷偷鸡不成失把米,给了我们先生大好的扬名机会!”
千流说完自怀中掏出一分羊皮文书甩给胡七道:“睁眼看清楚,这是燕王宫主事亲自与先生的商社签订的买卖文书,三百车红绫,一千五百金全部买下。”
胡七哪里肯信,匆忙忙打开羊皮纸,两眼扫完直愣愣的看着千流道:“怎么,怎么可能呢!燕国,燕国王宫刚死了太子,蓟都全城都没一片红布敢挂,要你的红绫做什么!”
千流骄傲道:“那才看得出我们先生的眼界本事!你们只知道燕国死了太子,只有先生跟我交代,大战一开国无储君乃是大忌,况且燕齐战争没人想的到燕国会节节取胜,燕王多病,战胜之时立太子更为重要,太子新立便是让齐国和天下看看,燕国几代传成,世仇不忘,定有拿下齐国的决心!”
“这,这……”
“这什么,这些红绫就是用来给新太子登位大典用的,不但立太子要用,既然已经迎来了韩国公主,那么新太子也要娶公主,战时不同往日不必为兄长故去举孝,眼下当然是传成燕国王室香火,为全燕抗齐注入心力更为重要!”
千流看着胡七一脸不可置信,心里舒服极了,说完又补了一句道:“燕国急需红绫,蓟都却因为之前的丧事并无备货,而你们之前四处找仓库存储红绫,无形中便让王室得知唯有吕氏商社手中才有红绫,这倒要多谢你们。此单生意即成,我们先生一百金入三百车上等红绫,一出手就是一千五百金,利差之大,便是这纷纷天下诸国大商都要敬佩之极,一个吕轻裳算得了什么,还想用他来威胁我们。告诉你,今天但凡查出你做的账有丁点错处,哼,必要将你送进临淄大狱!”
胡七有恃无恐不过就是自以为李唯败在了吕轻裳手下再无翻身之日,眼下一看不但李唯不会输,反倒把能给他撑腰的吕轻裳秒成了渣渣。这下胡七可彻底慌了,连忙跪下道:“少东,少东饶了我,都是我鬼迷心窍,少东饶了我,胳膊肘往外拐的事小人以后可再也不敢干了,求少东留下小人这一双腿啊,少东!”
李唯仍是面容不改目光寒凉,手指轻轻点在长案无数的竹简上:“你的账是哪一卷有问题?”
胡七心知瞒不过去,指着几个竹简低头哀声道:“是,是……是去年夏天,还有,还有您在即墨那一次……”
郝连总事立刻抽出账卷,细看之下点点,算是证明了胡七作假的说辞。
“既然如此,公事公办吧。”李唯也不多说,起身带着千流便往外走。
胡七眼看几个精壮的伙计要上来捆他,大惊失色的爬到李唯腿边,死死扯住李唯的衣袖道:“少东,小人跟着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小人都如实交代了,您,您给我留条路?小人受不得刖刑啊少东!”
李唯侧眸,凛然的看着吃里扒外的胡七道:“你就在临淄大牢里,等着你的轻裳少爷,来救吧。”
她在胡七呼天抢地的呼喊中走出了西厅,千流在后面赶上来道:“先生,我从燕国回来,先去即墨找了帮先生料理生意的荆燕师姐,她今早跟我一起回来,还带了一个人来,那人一定要见您,半刻也拖不得,现在就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我以为我今天可以六千把赵姬写出来的,结果生理周期了,战斗力锐减,回来还是先睡了一觉。不好意思了亲亲们,我们明天吧,从明天开始就全线高能了,女主的金手指大开,带着异人从落魄公子成为天下名士。至于赵姬会是助攻还是什么,我只能说我的脑洞超级大,绝对不会让亲亲们失望。
隐隐疾
李唯初时略感诧异; 片刻后却先问千流道:“燕军现在已经打到即墨了吗?”
千流摇头道:“还没有。但是听墨门弟子说齐国北线一带都很紧张; 具体不太清楚; 先生可以问刚从即墨归来的……”
“师傅!”
千流话还没说完; 李唯只见前厅里飞出一个火急火燎的少年; 说话间已经愣头愣脑扎到了她身边。
“师傅; 我哥哥; 我哥哥让我送信给你!”田双一脸急不可耐,拉住李唯的衣袖满眼都是期待; “师傅一定要想办法劝劝我哥; 他怎么都不肯离开即墨!”
李唯本来想说你哥吉人天相; 连整个齐国都等着被他救呢; 你着急什么。但转念想到自家入土为安的哥哥吕不韦,瞬间表情凝重起来; 问道:“燕军已经攻到即墨城下了?”
田双见她神色冷沉; 越发懵了,白着一张稚嫩的少年脸摇摇头魔怔似的说:“难道; 难道燕军还真有本事攻到即墨?我哥,还; 还真有性命危险?!”
他随机拉住李唯道:“师傅,怎么办呀,我哥他; 我哥是不是死定了?不行啊,我,我; 我得回去跟我哥一起……”
李唯见他着急的恨不能这就肋下生翅飞回即墨城去,只得一把拉住田双道:“你慌什么!田兄让你送什么给我?你且先把情况好好说给我听!身为田氏少东,他日还要鳌立商道,你如今成何体统!”
李唯这一番说辞犹如当头棒喝,令田双一下醒悟过来,顿觉自己好没出息。
他双颊发热,低着头从名贵的银花长衣袖中取出一只封传消息的铜管,老老实实的说道:“来时哥哥说战事益发紧张,让我带着田氏盐社库存的三万金,并海船运盐生意分成给吕氏盐社的一万金共同送来给师傅,说这些钱都交给师傅了,不许我动。”
他说着将铜管交给李唯,有些抱怨的说:“哥哥还让我把这个给师傅。我当时见哥哥说的凝重,就劝他跟我一起走,可是我当时也没想着燕军能真的打到即墨去,看他不肯走,我就想着我先来,回头让师傅送信劝劝他,叫他别死守着即墨盐业,我们又不缺钱。”
田单一个少年带了四万金前来,这是多么令人咋舌的财富,但这也恰恰说明田氏到了危及关头,不然不可能拿出所有的活钱转移。
李唯不敢耽搁,立刻打开了铜管,抽出里面的白绢一看,上面只有几句话却字字泣血。
不韦如悟:齐国危矣,无力回天。全金付君,毋得推辞,吾弟相托望如君弟,田氏与齐共存危亡。战事一开,流民塞川,切勿前来,极速离齐。田单顿首。
田双见李唯看信时眉心深锁,不禁又焦急起来,催促道:“师傅,我哥写了什么给你啊,现在回去找他还来不来得及?”
李唯蹙眉定定道:“你出来多少时日了?”
田双不敢催促李唯,只得乖乖答道:“我带着这么多护卫和金银,不敢冒进,路上走了有七八天了。”
李唯闭目一叹道:“恐怕燕军现在已经打到即墨城下了。”
田双睁大了眼睛,只恨不能立刻反回即墨,高声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哥怎么办?”
“立刻离开齐国。”李唯说完就开始吩咐郝连总事打理生意,算账盘点。
田双跟在她身后却是急了:“师傅!我叫你一声师傅,我哥哥视你为同道知己,你们日日教我行商义为先,现在却不顾我哥哥的安危就这么走了!你怎么能……”
“闭嘴!”李唯冷冷瞪他一眼,将田单的信硬塞在他手中道,“再多说一句,我立刻就把你捆起来带走。”
田双经历了之前险些剁手指的教训后,是真的怕李唯,也真的服李唯,方才敢跟李唯喊也是心里记挂哥哥情急脱口,眼下草草看了兄长的信再不敢闹了,只能委屈的小声说:“走就走,可,去哪呀?”
“邯郸。”
李唯说完,看着满脸沮丧担心的少年田双,不禁轻轻出了口气,单手拍上他并不算结实的肩膀道:“既然叫我一声师傅,就该听话。信得过你哥哥,就跟我走。”
田双听了这话,想起林行事兄长的殷切嘱托,不禁眼眶含泪,用力地点了点头。
李唯手段雷厉风行,不过两日便将临淄大小事务全部处理完毕,末了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无论价格高低,总之是将齐国的吕氏铺子全部出卖。
郝连总事签订买卖契约的时候,哭的就像陈都吕宅的老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这是吕氏的家业,说卖就卖,只怕少东是要犯了吕氏的众怒。
面对郝连总事的哭诉,李唯冷着脸多一句话都不说话,一心只拿钱,拿了钱立刻奔赴邯郸。
再入邯郸已到年初,李唯这几月赶路着实劳累,一方面顾及燕国的海盐生意尽量不因战事出现问题,另一方面又满心谋划着下一步的布局,如此尽心竭力整个人不禁就瘦了许多。
荆燕见她每日殚精竭虑,心里也不好受,到了邯郸吕宅第一件事就是单膝跪在李唯面前虔诚道歉。
“属下之前不理解主上的苦心,见主上将先生生前的产业一步步由布匹贩卖做到海盐经营,获利何止千倍,此番更知主上经商不易,始知先生所托之眼光。荆燕悔不当初,如今已然心悦诚服,请主上原谅荆燕当日的无知莽撞,错怪了主上待先生的心意。”
荆燕是救过李唯性命的人,李唯亦是真心看重她的为人和性情,她知道这一次已经彻底收服荆燕使她心甘情愿成了自己的左膀右臂,心中的大石也顿时落地。
李唯随意一笑道:“兄长的仇不能不报,但更重要的是将他的商道拓至天下,将他的义商心念行诸四海。你能理解,我很欣慰。”
荆燕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将功补过,抬头道:“那主上,现在需要我做什么吗?”
李唯一指纯娘送来的烤羊腿道:“把这个装好,跟我去串个门。”
荆燕虽然一头雾水,但李唯现在说什么她都愿意干,找了干净的食盒装好东西就跟李唯出门了。
李唯要去的地方也不过就是嬴异人的居所。古代车马慢,这齐赵两国一来一回就有两个多月,也不知道现在异人还好着没有。
这一次给李唯开门的是异人的护卫左师四丁,他一见李唯还没来得及寒暄便差异道:“吕先生瘦了这么多?”
李唯只说战事频繁生意上有些难处,转开话题就问左师四丁秦国的状况。
“上次我来听说你回秦国了,如何,咸阳一切照旧?太子安国君对公子有没有特别照拂之意?”
说起来嬴异人那一家子王族亲戚,对他可算是冷酷到底,不用问都知道他们根本不关心异人过得如何,他们只关心异人什么时候死,好让秦国抓住这个理由向赵国大举进兵。李唯这样问也不过就是要左师四丁认清现实,知道谁才是异人唯一的救世主。
果然左师四丁听了脸上立刻浮起羞恼与愤然的神色,恨声道:“我回秦后几番求见,安国君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推拒不见,后来我实在等不得,便在安国君府外日夜蹲守,终于得见。我将公子窘境一一诉诸安国君,希望安国君上表秦王,以百金相助,岂料安国君竟说无能为力!”
算起来百金不是个小数目了,但安国君连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也确实够令人心寒。不过李唯认为,从子楚对这个父亲的形容来看,安国君倒不一定真的不在乎、不关心异人,只是他在老秦王面前唯唯诺诺惯了,秦昭王但凡不喜欢的人事,他哪里敢表现出一点违拗,要他为异人出头,这个出了名的软弱老太子可真的做不到。
左师四丁越说越义愤填膺,还要再跟李唯说什么,却听廊下传来异人低醇的嗓音:“四丁。”
李唯抬头,见异人立在红漆剥落的廊柱下,身穿半旧的素蓝长衣,束发结带,肤白如玉,清俊的侧脸与颀长的身姿真真衬出他谪仙一般的绰约风姿,有种于落魄中出污泥而不染的感觉,便是孟子口中“贫贱不能移”的形象典范。
“公子。”李唯上前拢袖行礼。
异人见到李唯明显眸光一亮,好像黑暗中点燃的星火,跳动的令人移不开眼帘。但他随即又挑起了眉,望了李唯良久才淡淡道:“外面冷,到里面来。”
李唯让荆燕将带来的羊腿送去了厨下,自己则跟着异人进了会客的前厅。
异人的前厅还是那么萧条空旷,除了长案和几张坐席什么都没有。天冷,这里面刚端上一个小炭盆,和空空荡荡的屋子一比,更冷了。
李唯刚跪坐下来就感觉一股寒意从膝盖顺着腿筋往上蔓延,实在是寒的一言难尽。
异人起先也不说话,只是细细看了她一会,而后起身道:“最近风雪频繁,厅内生寒,异人不耐久坐,请先生道内室一叙。”
“那,那公子请。”李唯心中如蒙大赦,连行礼都忘了,直接就跟着异人走了。
既然是去异人的内室,左师四丁和荆燕就不方便入内了,李唯进去只觉一股寒梅冷香伴随着温和的暖气袭来,身上如解冻之鱼松快下来,于是随手解下了狐裘。
“公子的住处总算有点人气了。”李唯在横屏衣架上放下狐裘,随口道:“公子这两月来身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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