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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秦始皇的病娇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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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于黑暗中端详了李唯片刻,李唯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没想到他竟然一开口就是挑眉嫌弃:“魏国医官如此无用吗?眼睛上药怎么缠的这么厚,好像有两个头似的,比你原先还难看。”

    李唯:……

    李唯觉得十分以及极其的心累,穿越前她的圈里都说,作为一个顶级的商人,跟中东买卖军火武器,跟金三角做毒品交易,那是操碎了心的累人事,但是现在李唯想说,那是他们太天真,都没遇见赵嬴,遇见赵嬴才是真心累!

    李唯攥紧赵嬴的衣袖强压下怼他几句的想法,心想这人说话还是这么欠抽招人烦,但嘴上却客气了一丢丢,只是不无讥讽的说:“医官自有分寸,不然你来缠?”

    赵嬴还真不服了,一扬下颌道:“坐下。”

    李唯僵硬道:“说说而已,睡前才换过。”

    赵嬴能听她的话就有鬼了,不由分说把她按在榻边坐下,开始解她眼上的白布带。

    李唯虽然不甚在意,但仍觉得大半夜让个翻窗进来的男子站在床前有些别扭,可是赵嬴是个“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主,于是为了转移自己的不适应,李唯打算开口聊点别的。

    “你白日里来白家了。”李唯说。

    赵嬴手上一顿,立刻不悦道:“你知道还不出来见我?”

    李唯语塞,无话可说。

    赵嬴没好气道:“我当然要来白家!我东西让白与祁捡走了,难不成就不要了?笑话,便宜谁也不能便宜他!”

    若是从前,李唯听了将她比作“东西”的话就该怒了,但她现在真的对赵嬴佛系了,赵嬴就是那种“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挺诚实”的典范,所以她听了这话竟有点想笑。

    赵嬴视力好,也习惯了屋内的昏暗,故而李唯这一点点芝麻绿豆大的笑意也被他发现了。

    赵嬴本在她身后站着,顺势从李唯肩上探过去,侧首看着她低声恐吓道:“不许笑,再笑我就生气了。”

    幼稚到一定境界了。

    李唯只能无奈道:“我不爱笑。”

    霸道女总裁可是很威严的,这么大的公司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不怕李总板脸,但也没有人真的关心过她为什么不爱笑。

    “爱笑也不能笑,对着别人有什么好笑的,冰山脸挺适合你。”赵嬴说的不耐烦,松了两圈绷带又补充道:“但你可以对我笑,有什么想笑的事都可以告诉我。想哭的事也可以向我告状,我给你撑腰。”

    李唯无话可说,刚才赵嬴还不许她笑话他,现在又说只能对他笑,这人果真是“公主病”病入膏肓,没得救了。不过,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要给她撑腰呢,呵呵,真的是,挺有意思的。

    赵嬴又松了两圈绷带,漫不经心的说:“今日就要带你走的,只是临时出了些急事,现已经命人料理了。”

    他说完将绷带完全解开放在了一边,转到李唯面前取下眼上敷的小药包,蹲身用榻前铜盆里的湿巾仔细擦干净。

    赵嬴虽然脾气不好,属于“做人必骄傲,给脸你得要”类型,但他办事的时候那可真的是极度专注,既细致又谨慎,李唯甚至有种他伺候病人还有点专业的错觉。

    赵嬴擦好了李唯的眼睑,半蹲着仰视了她片刻,忽然开口道:“现在能看清吗?”

    李唯道:“医官说大好了,但敷药期间最好不要睁眼。”

    赵嬴认真的问:“能看看我吗?”

    李唯眼睑下的眼睛微微颤动,她犹豫了一下道:“最多不过一两日就会恢复,现在睁眼怕是会影响恢复,不过……”

    李唯话还没说完赵嬴就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别睁。”

    其实李唯已经睁开了,但因为被他温热的掌心覆住,她看到的依旧是一片毫无影响的黑暗。

    “以后总有机会看到我。”赵嬴的声音有一丝遗憾,又有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他说,“闭起来,我给你包上,绝对不会像两个头摞在一起。”

    李唯又想笑,任命的闭上眼。赵嬴松开手,拿起绷带却没有立刻包扎。

    他望着李唯在黑暗中露出的苍白脸孔和细长眉眼,起身在她眉心上落了一个极轻极轻的吻。

    李唯感到他的唇又温又软,和上次她唇上的触觉一模一样。

    赵嬴吻过即离,什么都没说,又开始一圈一圈的为她重新包眼睛。

    “明日跟我走。”

    赵嬴于静谧中轻声开口,他的声音仿佛铜炉里氤氲的青烟,潜入无边的夜色。

    李唯道:“你若争得过白与祁,我无所谓。”

    白与祁算什么!赵嬴白了她一眼。

    “姑娘,您在跟谁说话呢?有人进来了吗?”外面传来阿英的声音。

    赵嬴警惕性极高,不欲被人发现,但要走又似乎想起了其他事,回身说:“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先前在山上危机四伏,我并未将……”

    “姑娘,我进来了。”阿英拿着灯已经走到了门口。

    李唯下意识的将赵嬴往身边拉了一下道:“没有人,无事。”

    但是阿英还是推开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我是个废物点心,但是存稿也还是写了几万字的,现在更的少实在是因为要压榜单字数,也是为了这本书能有个更好的成绩,等入v后会给大家爆更的,让你们看到爽,希望亲亲们继续支持我。今天留言的小伙伴咱们都送红包,是每个留言的亲亲都送哦,所以不要客气的给作者君留言吧~~~还有就是可不可以给作者君一个爱的作者收藏,点击文文右上角的作者专栏,收藏此作者。此作者真的好爱你们~~~

 始乱终弃?

    赵嬴见来不及多说,要走之际心中一热,大胆伸手,在李唯下颌上调|戏似的勾了一下,坏坏一笑飞身出了窗外。

    那时赵嬴想:我并未将真名说于你听,不过明日再告诉你,也是一样的。

    第二日早膳是白与祁陪李唯一起吃的,席间白与祁话并不多,偶有轻叹,李唯听出些许反常,问他是不是有事。

    “于你我倒不影响什么,只是,这确是一件事关大魏的国事。”白与祁叹了一声道,“秦王长孙以秦使身份来到大魏,昨夜却被人刺杀在了驿馆。”

    李唯虽然不太理解当今战国的形势到底是个什么样,但秦国之强可以想象,秦国的王长孙死在了魏国,秦昭王要是能罢手那就是愧对他一代雄主的威名,看来魏国要遭殃了。

    李唯不关心这些,想到最多的就是解决自己眼前的破事,问道:“昨日我知道你父亲反对亲事,加上现在又出了亲王长孙遇刺的大事,婚礼是不是可以取消?”

    “怎么会!”白与祁表现的有些不合时宜的激动,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温声道,“只是不像从前那般盛大了而已,你放心我绝不会委屈你。”

    李唯不委屈,李唯就是有苦说不出,她是真不想把婚姻这两个字套在自己身上。所以李唯从来没那么期待过赵嬴,心里就算计着他这大屁股孔雀到底什么时候来救场。

    白与祁略坐了一会就起身道:“今日秦国正使要紧急回国,将王长孙遇刺之事禀报秦王,毕竟秦使也有要贺你我新婚之意,我当前去答谢,不能陪小唯久坐了。至于父亲那里,小唯放心,我定会请赵使为你作证清白,劝说父亲同意婚事。”

    李唯心说:你要是不死心就去吧,你看赵嬴会不会同意一个字,别把他惹急了当众把**现场复述一遍给你爹听,到时候你就尴尬了。

    然而这一天并没有发生赵国使节登门的事。掌灯时分,李唯蹙着眉正觉得纳闷,白与祁却春风得意的回来了。

    “小唯,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父亲已经同意婚礼照常举行,现下一切准备就绪,再过三日我们便可成婚了。”

    他的话大大超过了李唯的预料,让她不禁讶然道:“你们白氏有祖训,你父亲怎么可能再同意这桩婚事?”

    白与祁自信的笑道:“是我在洞香春酒楼设宴赵使,让他在父亲面前作证,你尚是完璧。”

    “你说赵嬴?”李唯觉得自己听力不好,难不成是听错了?

    “是,使节赵嬴为人通达,愿成全你我情谊,今日已在洞庭春以一国使节的身份作保,当着父亲和众位宗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明,你可放心了。”

    “不可能!”李唯几乎是失态的喊出了这句话。

    当她意识到自己反常的情绪时,李唯很快调整到了最初的冷淡,她道:“我要见赵赢。”

    白与祁的眼睫翕动,片刻后他道:“因有急事,赵王派平原君前来替他为使,现如今那位赵使已星夜赶回邯郸了。”

    算算时间,这位冒名赵嬴的秦国公子嬴异人也应该离开大梁前往咸阳了。

    “赵嬴回国了?”李唯蹙眉,并不相信。

    “是,他已经走了,我并未骗你,父亲也知道。”

    白与祁说着站起身走到李唯身后,转而说道:“小唯,我今日问了徐医官,你的眼睛已经可以看见了,我帮你拆开。”

    李唯另有思量心不在此,没回答白与祁。

    白与祁便动手拆开她的蒙眼布,直到所有的白色不带都被拆开李唯也没有睁开眼睛。

    白与祁知道她在想别的事情——她在想赵赢。

    他的眸光变得复杂起来,收起唇边时刻挂着的礼貌微笑,对李唯诚恳道:“小唯,赵使这样做,也是希望你过得好,你应该明白。我知道你这段时间记忆不清,大概把他看得重一些,但是,他比你更明白,几日的相处远抵不过经年的守侯。”

    白与祁说着跪坐在李唯对面,眼光定然的看着她道:“小唯,你看看我,我是白与祁,是那个从八岁起就发誓,要护你一世周全的白与祁。”

    李唯闻言慢慢抬起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一切从模糊变作清晰,最后,当她的目光聚焦在眼前人的脸上,她忽然感到似有无数的记忆在她脑中翻涌,无法言说的感情充满了她的心房。

    对白与祁的期待,见到他的愉悦,升腾的恋慕,这些都不是她的感情,可是却在她脑海的每一寸地方强烈的叫嚣。

    “镜子,我要看镜子。”李唯回神后四顾房间。

    白与祁对她的反应感到惊讶,眼中又流露出忧心,他转身将妆台上的铜镜拿过来放在李唯面前,然后小心翼翼的问:“小唯,你怎么了?”

    李唯只看着昏黄铜影里的自己,凝神后她渐渐看清,这是一张不同于她曾经的面容,眉眼轮廓都很像,但这不是她,不是那个盛气凌人、冷傲淡漠的RM集团总裁。这张脸更柔和更清秀,说的直白点,比以前的她年轻,更有少女味,有点像跟随父亲刚从西班牙回国时的李唯。

    所以,这就是言情里的魂穿,她并不是带着身体穿过来。李唯略一琢磨,很快就冷静的接受了现实,那些对于白与祁好感,就是这个人体曾经主人的残留。

    李唯鸠占鹊巢了。可是她一点负罪感也没有,别说是记忆不清只剩一些残留的感觉,就算这个身体里还有一个完整的魂魄,李唯也会眼都不眨的给她灭了,毕竟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昏睡。

    “小唯,有什么不舒服告诉我。”白与祁握住李唯的手腕,担忧又包容的看着她。

    李唯已经平静如常了,她用波澜不兴的眼睛直视白与祁,淡淡道:“我真的不记得关于你的所有事。”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白与祁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他也只是轻轻舒了口气道:“总会想起的,我等你,就算成婚之后我也会等你想起我。”

    也就是说她一天不恢复记忆他就一天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不想做的事。李唯知道这已经是白与祁对她的纵容了,一时之间她已经不能要更多,而眼下,她有些混乱。

    见她垂下眼帘,白与祁竟有些心疼,安慰道:“小唯,我不会强迫你忘记谁,但我也相信等你想起我,就会忘了他。”

    李唯觉得白与祁可能有些误会,但是她现在没心情解释,也没有跟他解释的必要。

    白与祁离开后,李唯坐在镜前,望着自己模糊的镜影,用手指扣住了眉心。

    好像与她想象的并不一样。

    赵嬴这个人啊,呵,竟然愿意为她的清白作证,怎么可能呢,那么桀骜不驯,占有欲强的人,竟然会放弃她。

    李唯觉得可笑,赵嬴可笑,她自己更可笑。

    她睁开眼睛,一时间颓然的仰颈望向榫接的梁顶,长长吐出一口气。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此刻心中的确不舒服,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随着她的呼吸,生出若有若无的钝痛,谈不上疼,却足够转移她所有的注意力,让她再也无法集中精力到任何一件事上,她的眼前心上仿佛被强制烙下的,只有“赵嬴”二字。

    作者有话要说:  收到了几个作收开心坏了,谢谢亲亲们的爱~~~我大概就是下周入V,已经准备了大**的超肥V章,等亲爱的们来品尝哦。话说有亲亲怀疑我是玛丽苏,不会的,看完这几章你们要是还觉得我是玛丽苏来取我狗头,不打死我都是好的了哈哈哈哈哈哈,下面的剧情就很带劲了,真的。另外感谢小天使们的留言,上个章节的留言小天使们今天都发红包包哦~~~所以请大家给我留言吧营养液灌溉吧~~~~爱你们哦。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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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重要的两个男人

    李唯觉得自己有些多愁善感的过了头,但有些事儿,当你站在食物链顶端不屑一顾嗤之以鼻的时候,你真的很难想象自己不知不觉体验时,是怎样的身不由己。

    李唯想,她可能更适合做冷情薄性的总裁,而非带着一点别的什么人记忆的小女人。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李唯坐直了身体,寒凉的目光注视着镜子,她决定改变计划,赵嬴……就不用想了,要立足战国,利用白与祁也是一样的。

    晚上李唯无缘无故做了个奇怪的梦。她梦见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坐在高门大院的门槛上哭,长得有点像她小时候,但肯定不是她,因为李唯在国外长大且没有大哭大笑的习惯,从小冰人一个。

    李唯像旁观者一样看着梦境中的一切。见到小女孩旁边有个七八岁的白衣男孩,正在好言好语的劝她别哭。

    “你没有父母疼你不要紧,来了我们家,以后我保护你。”男孩说。

    那个别扭哭鼻子的小姑娘不理他,男孩好脾气的站起来说:“我回去给你拿点蜜饯吃,一吃甜的东西就想不起来难过了。”

    那个男孩跑走了,小姑娘继续哭。这个时候,一位蜂腰长腿、身穿胡服猎装的少年路过,他走过那道门的时候朝那小女孩看了一眼,犹豫片刻走过去问她为什么哭。

    少年的声音清越,引得小姑娘抬起头,她眼眶红红掉着泪说:“我没有爹也没有娘了。”

    少年觉得小孩的话有点意思,顺口问:“那你怎么才能不哭?”

    小女孩说:“我想有个娘,要不有个爹也行。”

    少年笑了,一笑特别动人,明朗又率性,但显然他眼中更多些促狭,大概因为年少并不能理解别人的忧伤,反倒总想逗别人玩玩。

    他说:“那有何难,你喊我一声义父,不就有爹了。”

    “你吗?”小姑娘抽噎着打量他。

    她眼前的少年十三四岁,金带束发,背负雕弓,站在那里,像是一株春风中的芝兰玉树。

    小姑娘看的怔了,忘了哭,回过神来又开始掉金豆豆。

    少年无奈挑眉道:“有义父了你还哭什么。”

    小女孩泪眼婆娑的说:“有义父就不用哭了吗?”

    少年道:“有义父从此都不让你哭。”

    “是这样吗?”

    少年笑起来道:“那当然。”

    小姑娘怯生生的站了起来。

    少年见她娇小可爱,一把将小孩抱了起来,逗着玩似的说:“叫义父。”

    小女孩只盯着少年俊美的脸,伸手抱着他脖子,哼哼唧唧的叫:“义父。”

    “唉。义父在,不哭。”少年大约觉得很好玩,答应的那叫一个欢快,然后抱着小女孩乐颠颠的走了。

    真能忽悠。李唯看完全程直皱眉,心说这智商为负全程看看脸的小姑娘该不会就是这身体本尊?也忒好骗了,她四五岁的时候都能骗她|妈吃药了,这位还在门口哭着被人骗喊义父。

    李唯睡醒之后想起这个梦,竟然感觉很真实,想来这也许真的是前主的记忆。那么白衣男孩就是白与祁了,只不知道那芝兰玉树般的促狭少年又是谁。

    两日无事,李唯才慢慢相信赵嬴是真的走了。李唯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的,毕竟,除了她早逝的父亲,再也没有人对她那么上过心。再说,人活一世无论性格如何,谁还会嫌弃别人对自己太好。

    但是,有些好总会结束,就像父亲的车祸,就像忽然消失的赵嬴。生活仿佛就是那么一个贱兮兮的偷窥者,见你过得稍微好了一丢丢,他就要立刻跳出来用“棒打鸳鸯”似的凶猛口吻大喝一声:笑什么,再笑把你头打掉!

    还好,李唯的承受能力远超常人,不怕打掉头。

    第三天阿英将一件很大气的嫁衣送了进来。李唯随手翻了翻,没什么表示,嫁就嫁,不过是一场等价交易罢了,瞧着白与祁对原主的百依百顺,可能她赚的还多一点。

    说起这场婚礼,原先也是赚足了天下人的眼球:魏王赐婚,太子主持,各国都有使节送贺,盛大的场面怕是比嫁公主还带劲些。但对这样的婚礼李唯只想冷笑,诚如白与祁所言,若不是有各国都在觊觎的铸铁配方,谁会在乎一个商贾之家的婚礼。

    不过现在,因为秦王长孙遇刺大梁,白与祁的婚礼也就低调多了。低调也好,树大招风,李唯总觉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句话特别适用于白家,也就是有老魏王撑腰,不然这在里,白家绝对活不过二十章。

    三月二十八,白与祁与李唯大婚。主婚的是族中长老,婚礼规模不大,但也极尽奢华。整个婚礼过程中宾客云集,人人面上皆是喜色,唯有白与祁的父亲白斌眉心微蹙,似是有所忧心的样子。

    迎亲之后白与祁身着浅绛色的黑边爵弁服与李唯携手行礼,祭祖祭天,共吃祭品,以象征双方尊卑相同,互相扶持。这套礼法说也复杂,两人共吃祭天长案上的牛羊肺、肝,菜酱、肉酱、黍稷、猪肉,且还要夹着肉食蘸菜肉酱来回吃三次,吃的李唯眉头直跳,对战国的食物一时厌恶到了极点。

    到了最后行“合卺礼”时,李唯与白与祁各执匏瓜一半对饮三次,待这礼毕他们便有了名正言顺的夫妻之名。

    白斌见白与祁与李唯饮了合卺酒便小声嘀咕道:“不知那嬴异人(赵嬴)身为秦国王孙为小唯作证可不可信,总觉得很心慌啊。”

    他才嘀咕着,只听“礼毕”二字刚落音,白府的大门就被人粗暴撞开了。两队手持长戟,腰挎铜刀的银甲士兵闯入院内,庭中众人顿时惊慌相顾,窃窃私语。

    白斌见这阵势心中便是一凛,仿佛所有的担心都被坐实了,他仓皇起身指着白与祁痛心疾首道:“与祁我儿啊,我就知道你存心骗我,你硬要忤逆祖训逆天而行,这大灾早晚要降到我们白氏的头上,你看看,你看看,怪我,怪我,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嘤嘤嘤……”

    白与祁见到此等场面立刻上前一步将李唯挡在身后,蹙眉望着玄黑披风、面容肃冷的信陵君走阔步而来。

    信陵君身后,结实高大的魏国上将晋蔽全副甲胄进入喜堂,大喝道:“传大王令,上卿白斌、国商白与祁参与太子谋害秦国王长孙一事,现将白氏上下全部收押,听后审讯。”

    白斌在自己儿子面前硬气不起来,对外人确实威严肃整之人,收了对列祖列宗和白氏家族的满心内疚,怒目喝道:“晋鄙你无凭无据陷害白氏是何居心!我白氏为大魏几代尽瘁决不能任由小人污蔑,就算要降罪,也要待我见过大王亲听王谕!尔等行事,不知所谓!”

    晋鄙望着白斌,满脸都是不近人情的凶悍,他粗声道:“白上卿有什么话还是到审讯时一五一十的交代吧,而今大王岂是你要见就见的!本将只负责送白家老小到大狱说话,不与你纠缠!”

    白与祁闻言放下合卺匏,快步走到信陵君面前,行礼道:“信陵君,白家清白绝未参与谋害秦王长孙之事,还望信陵君让父亲与我面见大王和太子,陈明此事。”

    信陵君微微摇头道:“与祁,大王已经震怒,怕是不会见你了。至于太子,今早他已畏罪饮鸩自戕,留下血书认罪悔罪,其他一应党羽正在严查。”

    “太子已死!”白与祁震惊的睁大了双眼。

    信陵君微扬下颌,抬手一摆堂内军士便将白家上上下下捆了起来。

    白斌冷哼一声,又放缓了语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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