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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侠传奇-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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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翠笑着说:“原来是这样!”
    “丫头,方悟禅师的剑法,你有没有学到手?”
    “女儿学得不全。”
    “为什么!?豹兄弟没教你?”
    “豹哥怎会不教我呢,是女儿的内力不济,没办法学,再学下去,就会真气走入岔脉,终身残废,所以女儿只知招式,但却使不出来,只能学到剑法前面的三十六招。”
    “噢!学会了三十六招,你也该满足了!的确,没有极为深厚的内功,是难以学到绝顶的上乘剑法的。豹兄弟学全了没有?”
    “妈!豹哥的内功深厚得骇人哩!他用一枝枯树枝,在他内力的灌注下,可插入坚硬的岩石中去哩!真的达到了摘叫飞花,可取对手的性命。”
    薛女陕惊讶得半晌不能出声,最后说:“要是这样,武林有幸了!丫头,我们回去吧!说不定你豹哥在找我们。”
    “妈!你休息一下么?”
    “不用丫!走吧。”
    她们又以幻影身法,回到了滴翠楼中。伺候翠翠的丫环翠莺一见翠翠和薛女侠回来,有点埋怨地说:“小姐!你一早去了哪里了?少爷在寻找你哩!”
    翠翠问:“他寻找我有事?”
    “小姐!家里一早又来了客人啦!”
    “哦!?是什么人!”
    “婢子也不清楚,说是什么派的掌门夫人来了!”
    “是不是点苍派?”
    “好像是吧!”
    薛女侠说:“不用问,一定是你师父寻来了!”
    “妈!我去看看。”
    “哎!小姐,你还没有梳洗哩!婢子给你和夫人去打桶热水来。”
    原来翠翠和薛女侠天刚发亮便起来了,整个豹苑的人仍在沉睡中,她们不想惊动他人,所以没梳洗便从窗穿出,直上山峰,所以没有人知道她们去了哪里。由于她们的幻影身法太快,就是一早起来干活的丫环、家人,也根本没看见她们出去,还以为她们像少爷、莫长老一样,仍睡在楼阁中。
    翠翠和薛女侠梳洗完毕,双双来到大厅一看,果然是点苍派的掌门夫人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商良和青青。豹儿、莫长老以及独孤雁夫妇,正陪着他们谈话。
    翠翠慌忙上前拜见师父和父亲商良,然后又向青青问好。白衣仙子问:“翠翠,你一早去了哪里?”
    “师父,弟子一早和妈到山峰顶上练武去了,没有迎接师父,请师父宽恕。”
    薛女侠笑着说:“白姐姐,我想不到你会一早赶来的,以为你们下午才来哩。所以一早就和这丫头到山峰上练武。姐姐不会怪我吧?”
    白衣仙子笑着说:“妹妹,你这是哪里话呀?妹妹,快请坐。”
    早有家人端了两张椅子来,翠翠和薛女侠坐下,薛女侠坐在商良身边,翠翠便坐在青青身边。莫长老问白衣仙子:“怎么余大夫没有来呢?”
    白衣仙子说:“他有些事耽搁了,很快就会到的。”
    “掌门夫人,不能先说么?”
    “莫长老,还是等大夫来的好。”
    翠翠本来听说余大夫来,已是奇怪了,心想:余大夫来这里干什么?我们这里没有人要看病医伤的呀!现在又听到师父与莫长老的对话,似乎有什么事非要等余大夫来了才行,心里更是奇怪和疑惑了。她轻轻地问青青:“姐姐,余大夫来这里干什么?怎么非等他来不可?”
    青青也轻轻说:“妹妹,师父等余大夫前来认自己的儿子哩!”
    不知是青青说得不清楚,还是翠翠听得不明白。翠翠愕异:“余大夫怎么前来这里认他的儿子?难道他的儿子在报恩寺出了家?”
    “哎呀!是来认师父的儿子。”
    “什么!?少掌门在这里出家?师父认不出来?要余大夫来认?”
    “妹妹,你怎么这般的糊涂?师父是来认自己失踪了十多年的儿子!”
    翠翠怔了一下,一下明白了,问:“是豹哥?难道……”
    “师父疑心豹兄弟就是自己失踪十多年的儿子呀!又害怕认错了,所以要等余大夫前来。”
    “余大夫能认得出来?他怎么认出呢?”
    “我也不知道。”
    翠翠听了又惊又喜又疑惑,说句心里话,她真希望豹哥是师父的儿子,因为他和苞少掌门太相似了!就是不是,她也希望豹哥能认师父为母亲,以安慰师父失子的痛苦,就是不知道豹哥愿不愿意。可是,正因为三年前点苍派的流言蜚语,才逼得豹哥不辞而别,连夜离开。看来,想要豹哥认师父为母亲,似乎不可能了。豹哥虽然外表随和,但内心甚傲,不想别人说自己用意不良,想谋点苍派少掌门之位,更不想点苍派因自己而弄得不和。再说,他心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权欲、武林地位等贪念和野心。
    翠翠也知道师父失子的痛苦,十多年来,无时不在想念自己失去的儿子。后来知道那失散的儿子恐怕早已葬身于野兽腹中,师父真是心痛如绞,几夜几日,几乎是滴水不进。后来虽然亲自手刃了敌人,仍难以填补失子的痛苦,每每见到苞少爷;总难以忘怀第二个儿子,所以才对苞少爷过分的溺爱和迁就。自从豹哥出现后,师父更思疑自己的第二个儿子没有死,疑心方悟禅师从豹窝中抱出来的豹哥,就是自己失去十多年的儿子,但苦无任何证据,而且方悟禅师已离尘世,更无从追查和追问……
    翠翠心想:豹哥真是师父失踪十多年的儿子吗?世上有那么的巧合?余大夫又怎么认得出来,他当时难道看见了那头豹子叼着豹哥回豹窝么?
    翠翠正在沉思之间,听到了自己义父商良笑嘻嘻的对豹儿说:“豹兄弟,你知不知道莫长老、我和万里掌门夫人先后来这里干什么?”
    豹儿说:“大叔,我不知道,大叔和大家不是来探望我吗?”
    “因为前两夜,我一连发了两个怪梦。”
    豹儿茫然:“大叔做了什么怪梦呀?”
    “我梦见豹兄弟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所以一听豹兄弟回来了,便拉万里掌门夫人来看看。豹兄弟,我们来,主要是来拜见你的双亲。”
    豹儿笑着说:“大叔,做梦之事,你怎么当真的呢?”
    商良一本正经地说:“不,不,我—定要当真的,这时观音菩萨叫我发的梦、我不敢不信。”
    翠翠心知自己义父的用意,笑问:“爹发梦,有观音娘娘叫发的吗?不是自己发?”
    商良愕了愕:“对对!我说错了!是我梦见观音娘娘,她在梦中带我去一个地方,刚好看见豹兄弟在拜认自己的母亲。豹兄弟,你知不知道你母亲是什么人呀?”
    豹儿还未答,翠翠又问:“我豹哥的母亲是什么人呢?”
    “原来她是一位天上的仙子,称观音娘娘为妹妹哩!你看怪不怪?”
    莫长老忙说:“不错!不错!我老叫化也发了一个同样的梦,梦见豹兄弟的亲生母亲是位仙子。商老弟,那仙子穿得什么衣服?我老叫化眼花,看不清楚。”
    商良笑着说:“你这老叫化,仙子赏了你一埕美酒吗,你怎么连仙子穿的什么衣服也看不见了?”
    “我,我老叫化只看见罐里的酒是白色的,不会仙子穿的也是白衣服吧?”
    翠翠一听,知道自己的义父和莫长老说的正是自己的师父——白衣仙子。她不由得向豹儿望去,看看他有什么反应。豹儿却笑道:“大叔,爷爷。你们别说笑了!两个人会做同样的梦吗?”
    莫长老说:“怎么没有?我老叫化经常就梦见这个跑生意的商老弟,跑来想抢我老叫化的酒喝。”
    商良说:“喂!老叫化,你是不是说错了?是你跑来偷我的酒喝,我怎么抢你的酒喝啦?”
    薛女侠朝商良笑道:“没半点正经,你不会说别的吗?”
    莫长老笑道:“好好!这下观音娘娘真的出来了!”
    薛女侠朝老叫化笑骂:“老叫化,你是不是想我与你戒酒了?”
    “不,不,你要我老叫化戒什么都可以,就是千万不能戒酒,这等于要了我老叫化的一条老命。”
    大家听了都好笑起来。独孤雁夫妇—直在旁看着听着笑着。他夫妇俩感到这—批武林名宿到来,必然有什么大事,不然,不会相约而来!什么事哩?他俩就不清楚了。
    豹杰这时进大厅向豹儿和翠翠报告,说门外有位自称姓余的大夫前来求见。
    豹儿说:“快请他进来。”
    “是!少爷。”
    豹杰奔了出去,不久,便带余大夫进来,这是当今武林少有的名医,大厅上众人都起身相迎。
    余大夫趋前一步:“在下拜见豹少侠、翠女侠和独孤总管夫妇。”
    豹儿连忙回礼:“余大夫,别客气,请坐!”
    余大夫又向莫长老、白衣仙人等人一揖说:“在下拜见各位英雄和女侠。”
    众人回礼说:“大夫请!”
    大家坐下,莫长老说:“白女侠,你相约我们来此,现在余大夫也到了,你有什么话,请说出来吧!”
    豹儿心里疑惑:“万里掌门夫人有什么话,约大家来这里说呢?”但在座众人,除了独孤雁夫妇外,都不约而同,将目光朝豹儿望来。豹儿更是奇异:难道万里夫人所说的事,与自己有关么?
    白衣仙子站起身,向大家深深裣衽一礼说:“多谢各位赏面!也请豹少侠原谅,我没有取得你的同意,约大家来此,豹少侠不会怪老身吧?”
    豹儿忙说:“夫人!我怎会怪你呢?夫人有什么事,请说好了。”
    白衣仙子说:“各位知道,我十多年前痛失一子,以为早巳不在人间。自从豹少侠出现后,我又在—年多的日子里,四处寻访,更远列川藏边的个小镇子,向当时接生的妇人相问。我怀疑我痛失的儿子极可能没有死,现仍在人间。”
    薛女侠问:“白姐姐,你疑心豹少侠就是你失去的儿子?”
    “妹妹,豹少侠与我儿子相貌一馍一样,不能不令我生疑。妹妹。你与商兄弟和莫老前辈,还有余大夫,都曾见过我的小儿,他们是不是一模一样,叫人难以分辨?”
    莫长老说:“不错!不错!正因为这样,我老叫化还给这个跑卖买的小商人捉弄了一场,几乎上了大当。”
    独孤雁夫妇惊讶:“点苍少掌门真的与我们的少爷一样?分不出来?”
    翠翠说:“大叔,大婶,是真的。不但我们,就是连我师父也分不出来,将他们弄错了。”
    莫长老问:“所以,你就怀疑豹兄弟是你的儿子了?特地前来相认?”
    “正是这洋,所以我才请大家来。”
    商良说:“白女侠,单凭相貌相认,不但我豹老弟不大相信,连我也不大相信。因为世上面貌相同的大有人在,不只是豹老弟和万里少掌门。”
    翠翠着急了:“爹!他们不但相貌相同,连说话、神态、动作也—模一样啊!”
    商良说:“丫头!我知道你极想你的豹哥哥是你师父的儿子,我也想啊!”他眨眨眼,“我也想和白女侠攀上这一门亲家!”
    翠翠顿时又羞父急:“爹!看你说什么呀!”
    薛女侠瞪了商良一眼:“你怎么在自己女儿面前这样说话?你要不要我将你扔了出去?”
    “不不!你千万别乱来,我是担心你姐姐白女侠万一认错了人,以后豹老弟的亲生父母寻来,叫你姐姐的面子怎么搁下来?”
    余大夫也点点头说:“的确是这样,白女侠与豹少侠不是一般的人,现在江湖上都极有名望,万—相认错了,传到江湖上去,不但令人讪笑,也叫人怀疑点苍派的用意,不能不慎重才是。”
    莫长老说:“白女侠,我老叫化知道你思子心切,但不可能只凭相貌相同,就将豹兄弟认作你的儿子了!除了相貌,你还有什么其他证据吗?”
    白衣仙子说:“莫老前辈,我要是没有其他证据,怎敢麻烦你老和各位前来?”
    薛女侠说:“姐姐,你有其他证据,就快说出来吧。”
    白衣仙子对豹儿说:“老身有个不情之请,请豹少侠原谅!”
    豹儿一直在旁怔怔地听着,心里又惊又疑:难道万里夫人真的是自己的母亲?这可能吗?现在听白衣仙子这么一说,连忙说:“夫人有什么事,直说好了,凡是我能做到的事,一定去做。”
    “老身想请豹少侠当众将上身衣服脱下来!”
    豹儿怔住了:“这,这为什么?”
    薛女侠问:“姐姐,是不是豹兄弟身上有什么胎记?”
    “不是胎记,是—颗天生的红痣,在左腋之下。苞儿也有一颗红痣,在右腋之下,这是唯—分辨他们两人的标记。本来有这么—颗红痣,就是我也不知道,这是我去川、藏边寻找到那接生他们的妇女说出来的。”
    “姐姐不知道?也没看见有这么一颗红痣?”
    “妹妹,当时我一胎生下他俩之后,身体十分虚弱,晕了过去,怎么知道他们各人腋下有这么一颗红痣呢?只是在那次事变之后,我回到点苍山,—次给苞儿沐浴,才知他右腋下有这样—颗红痣,但豹少侠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商良问豹儿:“老弟!你左腋下是不是有这么一颗红痣?”
    豹儿说:“我不知道!”
    “什么!?自己身上有没有—粒痣也不知道?”
    “大叔!因为我没有看见。”
    腋下,就是所渭夹肢窝底,不但自己看不见,别人也不易看见。它与生在头顶,脑后,背后等地方不同,自己看不见,别人却可以看见。不是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别人是无法知道的。豹儿腋下的,大概除了那位接生的妇人和方悟禅师外,哪怕是最接近他的翠翠,也不会知道。方悟禅师没告诉他,所以豹儿就不知道自己腋下有这么一颗红痣了。
    商良问:“没人告诉你吗?”
    “没有呀!”
    薛女侠说:“豹兄弟,你快脱下衣服,让大家看你腋下是不是有这么—颗红痣吧。”
    豹儿在众人面前脱下衣服,显得十分尴尬和不好意思。
    白衣仙子说:“豹少侠,老身知道这是不情之清,但为了以解老身思子之心切,还望豹少侠答应。要是没有,老身当众向少侠赔罪。”
    豹儿说:“这倒不用。”
    翠翠说:“那你快脱下衣服呀!让大家看看。”
    豹儿只好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光着上身,露出了他那一身肌肉丰满、结实、强壮的身体来。这是一个刚成年的青年人的身躯,散发着一股青春的活力。当他举起左手时,众人一看,果然在他的腋下,有一粒米大的红痣,殷红夺目,略为凸出。众人惊讶不已,白衣仙子却惊喜、激动得泪水溢满眼眶了!显然,豹儿就是白衣仙子十多年前认为早巳不在人间的亲生儿子了!与万里苞是孪生兄弟,怪不得面貌、神态、动作、说话一模一样,令人难以分辨了!
    翠翠叫起来:“豹哥,你还不拜见你的亲生母亲,还要等到何时啊?你腋下真的有颗红痣啊!我知道我师父十多年来,不时都在提到你,惦记着你。”
    商良说:“噢!慢一点。”
    “爹!你又想怎样了?”
    “我没什么,像豹老弟这么一位武林中的奇人,是人都想认他为儿子,单凭红痣相貌,仍令人不大相信,说不定他腋下这颗红痣,是你这丫头告诉……”
    商良话没有说完,只见眼前有人影一闪,他说声“不好!”话音没落,薛女侠便将他提起,扔出了大厅。这是武林中少有的幻影魔掌神功。众人一时惊愕,薛女侠的手法太快了,快得众人看不出商良是怎样给扔出去的。
    商良给扔出厅外,以极好的功夫飘然而落,丝毫没受到伤害,但却愕然地朝薛女侠间:“你怎么扔我出去啦?”
    薛女侠说:“谁叫你胡说八道?我没有掌你的嘴已算好的了。”她接着对白衣仙子说,“姐姐,你别听他的胡言乱语,豹少侠有凭有据,是你的儿子,没有人敢怀疑。”
    白衣仙子说:“妹妹,你错怪商贤弟了!”
    “哦!?我怎么错怪他了?”
    “因为这话不是商贤弟说的,我来时,就有人这么说过。”
    “谁!?”
    “妹妹别问了!是点苍派的人。”
    “他怎么这样说呢?他不高兴姐姐母子相认?居心何在?”
    “妹妹,正所谓家丑不可外传,不说的好。”
    “不会是姐姐的少掌门吧?”
    “苞儿怎会这样!”
    翠翠说:“师父!我知道是什么人说的了。豹哥在三年前不辞而别,就是那人在暗中胡说八道,逼得豹哥连夜离开了。好!我回去要问问他为什么这样说?”
    白衣仙子说:“翠丫头!别乱来,这事我自会处理。其实点苍派有人这么说,其他门派的,又何尝没有人生疑!”
    “师父!那要怎样才能使人心服口服地相信豹哥是你的儿子呢?”
    商良走入大厅,说:“丫头,你怎么不想想你师父为什么要邀请余大夫来这里?”
    “余大夫能证明豹哥是我师父的亲生儿子?”
    “我不知道!”
    “嗨!爹!女儿跟你说的是正经话,你怎么尽打哈哈?”
    莫长老笑嘻嘻说:“江湖小杀手!你怎不问下我老叫化?叫余大夫去杀一个人,他不能做到,叫他证明谁是谁的儿子,那却比我老叫化吃豆腐还容易。”
    “真的!?”翠翠惊喜了。
    白衣仙子说:“翠丫头!余大夫最近在昆明比解了一个争认父亲之案,惊动江湖,连云南的沫王爷和知府大人也佩服不已。因为事情闹到知府大堂上,知府也无法判断,余大夫却以他神奇的医术,很快便判断出来了。”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豹儿也好奇地间:“余大夫是怎么判断的呢?”
    白衣仙子说:“昆明府有一位百万富翁,也是沫王爷的一位姻亲。在他未成为百万富翁时,一次兵乱,他的妻子儿子被冲散,不知流落何处,长久不见音讯下落。后来这富翁另娶续房,但始终没有儿子,只生女儿。眼见自己—笔偌大的家产无人继承,他便思念自己失散在江湖上的儿子。于是四处悬榜寻找,许以重金。这么—来,便有四五个人前来昆明认父亲了!其中有两个人所说的情况,与富翁当年失散的情景一样,也说出自己母亲的姓氏和出生年月、地点。富翁判断不了,通过沫王爷,请求知府大人判断谁是自己的儿子。”
    “后来呢?”豹儿和翠翠同时追问。
    “知府也判断不了。这时,刚好余大夫到昆明为人治病,他以验血的方法,一下子就判断出了谁是富翁的儿子。”
    翠翠惊讶:“师父,莫不是民间传说的‘滴血认亲’的办法?”
    余大夫说:“滴血认亲的办法也不十分准确,因为几百个人之中,也有血液相同相近的。”
    “大夫,那你用什么办法?”
    “化血!”
    “化血!?”
    “不错!每个人身上,都流着父母的血,有父母的遗传,怎么也假不了,不是自己的儿子,怎么也不相同。我只将血液化解开来一看,便能判断出来。”
    当时在明代,科学远没有像现在这么发达,更没有什么仪器,也根本没有什么a型血b型血等这样的科学名词。而余大大竟能在当时分出人体的不同血型来,更能从血液中的白血球化验出父母的遗传基因来,不能不说是非常的神奇了!可惜的是,余大夫没有将化验血的方法传至医学界,而且当时的大夫、郎中,也根本不相信。何况余大夫出于所谓的邪教,被当时的大夫、郎中们视为异端邪说,更不屑去学,只感到他的医术神奇得不可思议。
    翠翠说:“余大夫,那你快给我豹哥化血呀!”
    余大夫说:“翠女侠,化血不能单化豹少侠的,也要化令师父的血才行。”
    于是余大夫命人取了—碗清水来,从白衣仙子和豹儿的中指上取下两滴血,滴落清水中,只见两滴血在清水中互相接近,很快地合为一体。众人看得莫名其妙,余大夫却点点头:“不错,白女侠和豹少侠的血一样,已省了在下的一些化验。”
    商良问:“余大夫,这不是滴血认亲吗?”
    “是!这就是滴血认亲。以白女侠能说出豹少侠腋下的红痣和这两滴血的结合,已经可以说,已有证据,豹少侠是白女侠的亲生儿子了!为了慎重,在下再进—步化血,看看豹少侠的血中,有没有白女侠身上的遗传。”
    余大夫又从白衣仙子和豹少侠手指上抽出几点鲜血出来。有的滴在云石板上,有的装入透明的白色小瓷瓶中摇晃。众人凝神地静观,大厅上真是鸦雀无声。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余大夫用什么手法和药物,观看了云石片和白瓷瓶的鲜血好一阵,最后面露欣喜之色。众人困惑地问:“余大夫,怎样?”
    余大夫向白衣仙子—揖说:“贺喜白女侠,豹少侠的确是你的亲生儿子,绝对错不了。豹少侠血中,有你的遗传。”
    商良、薛女侠双双说:“豹兄弟,你还不上前相认自己的母亲?”
    豹儿顿时跪在白衣仙子的跟前,叩头说:“豹儿叩见母亲,请母亲宽恕孩儿不孝。”
    白衣仙子这时早巳泪水横溢。尽管白衣仙子是位女中巾帼英雄,一向不为情所动,但天生的母爱也令她激动得泪流满面了。她扶起豹儿,声带呜咽:“孩子!为娘想得你可苦啊!以为你早已不在人世,想不到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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