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史上最坑爹游戏-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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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了一下，然后系统的倒计时有些尴尬的消失了。
　　　　从新漂浮起的员峤山，该苍山如洗的依旧如洗，该枝繁叶茂的依旧繁茂，只不过上面再没有了能活动的生灵。
　　　　山体越升越高，露出裸露的躯体，惊恐的、成片溺死的尸体，有的挂在林间，有的被水流漩涡带走，在广袤的海中一个浪花也没激起，就那样消失了。
　　　　而且，坚持不过几个瞬息，它的回光返照也似乎结束了。
　　　　山体再一次下沉，好在这次不用再受到煎熬和痛苦，人们的惨叫停息了。
　　　　……
　　　　可是它又一次摇摇晃晃地升起……
　　　　（。_。）。。。
　　　　系统和她都再一次尴尬的停住，这是纳尼，她往生咒都念了一半了，结果这到底算沉还是不沉啊？！
　　　　“现在当然不算沉了，”元子真似乎听到了她内心的吐槽，气定神闲地指点，“没看见山头还冒着一个尖尖？”
　　　　“……”
　　　　“可是这样的地方，树木最终都会被浸泡腐烂，不会再有生灵繁衍，一块死地，被判定是失败也不无可能。”唐萌看着海浪中不倒翁一样翻滚的员峤山，这次它不小心被掀翻了，掉了个个儿升起来，露出来的是遍布孔洞的屁股……
　　　　这么看起来，整个山体的内部都被蛀空了，真是一项了不起的工程（。_。）。。。
　　　　“你太狭隘了，”元子真点着她的头，“岂不闻蜉蝣朝生暮死，风声木万岁一枯，生灵的寿命本就差异极大，就说员峤山上的移池国，一群身长三尺的小矮子，不也能活万岁以上？岱舆山上的遥香草，久食即可延龄万岁，世间长寿者几多也，但你因何说拥有短暂寿命的生灵稀少呢？被给予的生命短暂，自然没有多余的时间长得很大，那都只是因为你没有足够的眼力和足够长的时间去发现它们罢了，说不定在员峤山一沉一浮间，有一种生灵已经完成了从幼小变得成熟，繁育了下一代，甚至享受了儿女绕膝、子孙满堂，完整地过完了虽然短暂但并不乏味的一生呢？”
　　　　“……”好吧，听着很有道理，但其实这明明就是诡辩。。。
　　　　但不管怎么说，在他都能举出这么多例子的情况下，学识广博的系统当然有着更多的储备知识，判定员峤山的状态，似乎真的成了一个难题。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他之前说的话——“有一种使程序崩溃的办法，就是死循环。”
　　　　当然首先要简明扼要的废话一下死循环为什么会使系统崩溃……就是指一个指令不停不停不停的运行，刷爆了系统可用的空间。。。和现在的状况很像哈，员峤山很可能就这样长长久久的沉浮下去了，系统连给玩家一些辅助功能都要仔细算计额度，这个死循环的世界如果想要判定成功失败，就要维持运行到天长地久，不好意思开销可能是一个天文数字，反正没算出来之前系统早就崩溃了>_<……
　　　　她在这个可能一直存在下去的世界里又呆了很久。
　　　　系统早已经习惯了每次员峤山沉没就开始数数，也早就习惯了刚数一个数就不得不闭嘴，但是它还是坚定的数着，万一哪次走运就卡住了没来得及升起来呢？？
　　　　唐萌开始还喜欢看系统被山调戏，跟着看看热闹。后来实在嫌烦，每三十秒就有人跟你耳边不厌其烦的报个数，睡觉的时候也不例外，她特么都被吵醒多少次了？？
　　　　于是勒令它闭嘴吧，等能数到9的时候再有脸张嘴。
　　　　_（：3ゝ∠）_……
　　　　没了系统的计数，日子一下子变得无聊起来。
　　　　身旁没有跟她说话的人了，元子真在带她看了一场好戏后就消失不见了，他说这个死循环只是一个突破口，系统不会真的任由它永远运行而被它玩完，所以他还有很多后续工作需要做。
　　　　走之前给她留了一个空中的小岛，有花有水，还可以自己盖房子。
　　　　于是她只能每天自己数着员峤山的沉浮过日子。
　　　　后来她也觉得员峤的运行路径估计万八千年内不会有变动，她这么盯着它实在毫无必要，于是就想给自己等待的时间里找点事儿干。
　　　　她去了蓬莱三岛探访故人，原本那场闹剧一样的伦理混乱已经渐渐回归正常，许多当时地位低微只能用不光彩的手段偷渡过来的弟子，如今也靠着自己的努力取得了一席之地。
　　　　那些不愿意再勉强自己跟别人生活在一起的弟子，有的靠自己取得的地位摆脱了束缚或者取得了平等的地位，依附于人的也在努力独立。那些一口气娶了一屋子的原住居民，也渐渐从大甩卖的疯狂中冷静下来，大多是根据自己的能力，挑了依附于自己生存的群众中最喜欢的一个或几个，剩下的基本当做不存在。
　　　　这些外来道侣、小郎君是没有分配口粮的，如果完全依附于伴侣，伴侣要养活一个大概不难，养活一群就要考虑谁先被饿死了。
　　　　生活不容易，大家都很现实。
　　　　让唐萌惊讶的是，像四师兄、六师兄、七师兄这些很有些真本领的人，自己混出名堂来，过得好并不稀奇。像小十八那样身教体软的少年，因为漂亮天真，也是惹人怜爱，就算依附于人也是过得滋润。她只是没想到除了这几个以外，过得最舒服的竟然是十二师兄这个出了名的软脚鸡==。。。
　　　　他当时嫁的人是珂师姐，这也算成全了他的梦想吧……然而当时给珂师姐陪嫁的小郎君有十数之多，她几乎就是把他们当做嫁妆在用……只能说她确实是聪明而不走寻常路，当时竞争激烈，外嫁的女子，对方是非常看重嫁妆的。但在修仙界中的大多都是无根浮萍，更别说她们这些小弟子，历练都是没有过的，又哪里会有什么家底。不过男子和女子又不一样，女子大多柔弱而企望攀附，磋磨得狠了还爱死，男子就不同了，糙实肯干，不肯干也可以打得你勤快，谁也不会说自己家多了许多壮年男丁是一件拖累事吧？天分不行，砍柴种药打猎这些也是要得的，除了白做工，口粮的问题自己就能解决。瞧瞧，多好的买卖！
　　　　于是她开始私底下招募陪嫁团，第一个报名的就是十二师兄……（剩下的人大多也是被他募集来的2333……
　　　　如今，珂师姐已经靠着自身的天分有了些地位，基本上脱离了道侣的掌控。她身边的“小郎君”们也都自给自足，跟她还保持联系，但早已脱离了尴尬的关系。只有十二师兄从始至终跟着她，表示自己一直要做她的小郎君www。
　　　　十二天分不佳，却精于庶务，和珂师姐男主内女主外配合得十分默契，从他们已经有一个两进的小院子就可以看出来了……这种道侣分居的现象虽然已成社会常态，但终究不可能无视誓约，真的解除关系，所以十二师兄以后无论怎样，大抵都只能站在珂师姐的裙下，但唐萌问起这点时，他好像很不在意的样子。
　　　　“小师妹还是太年轻，追求那些虚来虚去的名头有甚么意思，我还是过我自己的实在日子最重要。”
　　　　他说这些的时候，手里拿着账本，正盘算着从哪里抽出一笔银子来，阿珂看中街角那家银楼的藏珠簪可是好久了。
　　　　……
　　　　她在修仙界往返一趟，世情百态似乎看了个遍。坚强的能在逆境中也活得蓬勃向上，柔弱的等到真要死的时候，也就不柔弱了。
　　　　她听说元屏郊在凡界混得也是不错，开了一个很大的门派，可惜上次去看他的时候，他身边的故人已经去了七七八八。
　　　　到了凡界，修为无法进境，他老得非常快。
　　　　虽然也有几百岁的寿命，已是凡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但上次他还是衣袍胜雪，潇洒倜傥的的青年掌门，这次他来见她时，就已然有了中年人的模样。
　　　　他的眉间紧锁，似乎有着很深的愁虑，以往她来他都是不怎么搭理她的，可是这次，他看着她，竟似乎也想要跟她说说话。
　　　　然而终究没有开口。
　　　　她默然离开。
　　　　……
　　　　她最近心情不好，脑袋上一直有一朵黑云在飘。
　　　　头顶上装簪子的某人终于开口，“我以前说过想带你去看看我出生的地方，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那就走吧。
　　　　她还没游过真人版的水下世界，难得有元华清做灵兽保驾护航，她可以下潜到极深的海底，还不用担心事故。
　　　　员峤山当时崩塌，虽然比她预想中要柔和很多，但也搅起了巨大的漩涡。身处漩涡范围内的地方，没有哪里是完好的无损的。
　　　　然而唐萌还是被它的美丽惊得哑然。
　　　　他们都做好看到一片废墟的准备了，没想到却找到了一片秘境天堂。
　　　　“比我以前在的时候更繁茂了，”元华清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好在族人迁徙了，不然我以前还来不了这里。”
　　　　果然生命永远比想象的要更坚韧。
　　　　他兴致勃勃地拉着她四处转悠，哪里是育幼房，哪里是演武厅，哪里是花厅——花厅相当漂亮，全是各式各样唐萌从未见过的水下植物。在这样极深的海底，本该是漆黑一片，什么都黯然无光的，然而他们居住处的房子却都闪动着柔和的光晕，像一座闪闪发亮的水晶宫。
　　　　她可知道他的品味遗传自哪儿了……
　　　　“我们搜集很多的夜明珠，”他有些不好意思，“我们的原身也是会发光的，现在这里太暗了。”
　　　　他从她的头上脱离，化成了自己原本的形状，是一丛小小的珊瑚球的形状，虽然缺了半边，但断截处已经生出了小小的肉芽。
　　　　他的身体犹如红宝石一样发出美丽的光晕来，在这漆黑的海底里，好像一团柔软而不可触碰的梦境。
　　　　她终于明白员峤山的掌门为何那么喜欢赤瑚摆件，在绝对的黑暗中诞生出的光，本身的美丽便已无可估量。
　　　　更何况这样的美丽绝对会让反差萌星人一见倾心，倒地不起==。。。
　　　　她们又去了赤瑚一族现在的聚集地。
　　　　幸好元华清虽然被它们排斥，但还能跟它们交流，他的劝说与元子真的相助，将这一群美丽而柔弱的生物完整的保存了下来。
　　　　他如今做了唐萌的灵兽，身上人的气味越发重了，依旧遭到了族人的排斥。但他现在已经不会像以前一样沮丧，能让自己在世上不是唯一一个，本来就已是足够幸福的事情了。
　　　　她们离开的那天，消息在短时间内传遍了赤瑚族中，夜明珠装饰好的巨大洞府间，无数的艳红光球悬浮在漆黑的海水中，默默地注视着他们的离去。
　　　　元华清懂了，虽然排斥，但它们到底还是接受了它。
　　　　以后，他也可以，“欢迎回家”了……
　　　　再见到元子真是一个平常的午后，她正在晒葡萄。
　　　　最近她耐不住元华清的央磨，去了一趟凡界的西域之地，带回了许多丰美甜蜜的水果，种了一些，另一些要晒成果干。
　　　　她知道不同世界里时间的流逝速度是不一样的，然而等到元子真再来的时候，她真的已经安于现状，几乎要忘记他了。
　　　　元子真凝视着她：“你可以选择留下来，或者跟我走。有你的助力计划更容易实施，但是如果你不想接触那些，就留下吧。”
　　　　留下，然后再也不能回去么？
　　　　她恍惚了一下，其实经历过这么多世界，她对原本生活的世界都渐渐模糊起来，那里有十丈高的苇草吗，有吹石即开的麒麟吗，能看见半空中龙和鸾凤的合舞吗？
　　　　好像都不能……
　　　　然而那里有她还未完成的责任。
　　　　最起码的生养之恩还未报答，亲人之爱，朋友之谊，她总不能享受之后没有回报，凡事都要成因果才算圆满，她没有选择。
　　　　只是不知道成功的那天到来后，她是否还有选择的权力。

　　☆、第111章　修仙再体验（番外）

世人皆知，归元派的掌门元屏郊是当世杰出的修仙大家，他十六岁开宗立派，执掌一手创立的门派长达一百八十年，将归元派由一个无名小派发展成为天下第一大修真门派，凡人弟子竞相投入门下，连几国皇室都对其礼遇有加，甚至派遣有天分的皇族子弟来拜师学艺，以期学成后归来，可以担任国师，保家国安宁。
　　　　他一生追求仙道，专注一趣，仙法高超，且淡泊名利，终日茹素，常服粗麻布衣，待己甚为严苛。然又心怀慈悲，对人宽和，每有天灾*，必遣门下弟子前往救济，当得上君子圣人的评语，是以十分受众人的爱戴，凡界还流传有称颂他品德的童谣。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当世敬仰钦佩的人，在退隐之前却做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一把仙火烧掉了建在山上的门派根基，只留下山下的一些低等弟子住宿用的茅屋。因为他的仙法当世无匹，没有人能阻止得了他，众多弟子在他身后哭泣跪求，甚至投入火中以身殉谏，皆无法动摇他一丝一毫。
　　　　火烧之后的门派早无之前仙山的模样，断壁残垣，焦木枯朽，除了这些，还有门中几位资历最老的长老的尸体——他们在起火时都在门中禁地，出路被元屏郊的结界封锁，只能含恨而亡。
　　　　所有人都等待着元屏郊最后的出手。眼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道长虽已苍老，却依然是那个世上最强的人，他要做什么，你不需知道，因为就算知道了也没用，难道还有谁能拦得住他么？
　　　　众人只是在等待一个结果而已。
　　　　仔细地看了一会残垣焦土，他突然发出一阵朗笑，笑声肆意豪迈，带着无尽的委屈与如释重负的解脱，自己这样的罪恶之人，终于也可以让罪恶的种子，就在这片焦土之中，永不发芽。
　　　　随后就扑倒在地上，苍白的须发凌乱覆面，苍老的面容却很安详。
　　　　……
　　　　这一系列变故尚且让众人不能回神，随后而来的一名白衣男子更是让众人倒抽一口冷气——他看起来只得二十来岁，有这个外貌的人，纵然是面嫩的修仙者，也大抵对元屏郊崇拜若神，他却一把抓住了那颗白发苍苍的头颅，久久瞪视着他的尸体，然后一拳将他的头砸到坚硬的焦土里。
　　　　一地脑浆……
　　　　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凄惨景象，他将目光对准了剩余的围观者。
　　　　“禁地呢？”他怒声问。
　　　　“也都毁了……烧得什么也没剩……”周围的弟子怯怯的，这人身上散发着的浓重煞气，突然有一刻让他们联想到了，那仅存在于古籍记载与老师偶尔跑题的怪志奇谈中的远古之魔。
　　　　白衣男人有了要黑化的迹象……
　　　　周围人看着势头不对，纷纷四散奔逃，那男人的身形突地变高了数丈，通身黑雾缭绕，巨掌随手一抓便捏了一手的小弟子，他随手放入口中，咽了几下都没咽下去，没控制住一口全喷了出来……“呕！呸！他奶奶的！人类果然都不是好东西！”自己苦等了几万年，好不容易与人类签下了契约，为他劳体劳心地完成了所有心愿，结果轮到他兑现千年饭票了，这丫的居然自己死了还毁了他的庄稼地！
　　　　他乃是远古之魔，最喜爱吸食人类修士的纯正血肉灵气，又挑嘴，平日里觅食艰难，常常饿肚子。其他的兄弟都是圈养一些修士拱己享用，只有他总爱相信人类的承诺，喜欢跟人签订契约，结果没一次不被骗的==……
　　　　这次化身一个堕落魔道的修士，帮着元屏郊斗死了元子真一派的走狗，杀光了派中的奸细，将他渣爹打得差点陨落半身不遂，平了原本称霸一方的家族……他当上掌门之后明明答应自己的！会特地培养口味纯正的弟子供他享用，他这些日子脸上刚养出了些肉，正准备养出点小肚腩不让兄弟们笑话，可没想到才过了一百来年，他这个卑鄙小人竟然趁着自己肉身重塑，一眼没盯住就毁了一切！
　　　　呸！这些人类都太难吃了！他从员峤山上带下来的修仙者，原本还剩几个，虽然肉是老了点，然而这回一个没留，也全给炸死了！
　　　　他看着旁边刚被吐出来，一身他的口水吓得腿软在地的普通弟子，差点一反胃又吐了出来，只得扒拉了一下禁地中焦黑的尸体，又皱着眉捡了元屏郊，掂量着手里这二两肉，龇牙咧嘴地走了。
　　　　这次不知道又要被兄弟们笑几天，他再也不要跟人类打交道了！

　　☆、第112章　游戏终体验（一）

传送依旧带着眩晕的熟悉感，然而空间里的一切却让她完全找不到一丁点记忆，原本的装修风格已经偏向精简流畅的未来风，现在的风格……让她几乎以为掉落到太空——
　　　　在绝对黑暗的背景下，无数螺旋、弥散状的星云盘旋其中，盈盈光芒下，有些在坍缩，有些则在扩张，行动缓慢或是极速。
　　　　她突然有些不敢迈步，举目望去，自己已融身在这无尽的黑暗与微光中，短暂如蜉蝣，渺小如尘埃。
　　　　身边也有了小小的漩涡出现，冰蓝的背景一下子铺到了脚旁——她被猛地扯到一旁，避开了漩涡扩展的方向，回过头去看，背后的人脸十分陌生，但感觉却是熟悉的。
　　　　“小心些”他松开手，表情有些严肃，“我原以为有了修仙世界的经历，你的身手起码用不着我操心，现在看来，你似乎一点长进都没有？”
　　　　唐萌有点无措，她在修仙世界一直过的混吃等死，虽然带回了一身仙法，然而生活在平稳安定的环境中太久，也早丧失了警惕心，被人指责也是意料之中，“然而我们毕竟有时差……”
　　　　你以为的几个月，对我来说却是几十几百年。
　　　　“该称呼你什么？”无论是韭菜汤圆还是元子真，都只是代号而已，她想知道他真正的名字。
　　　　“姓顾。”他并不欲多说，“下次再遇到，我可能来不及救你。你也看到了，现在整个系统已经被我们彻底打乱，我们现在所在地其实是系统的进程中心，每一个漩涡都是一个世界。如果你不小心掉进去了，我不保证你还能回来——也就是说你回来的时候也许这里的程序已经是错乱的了，有可能你会直接掉进一个巨型绞肉机，也许会被异常的维度撕裂，也或许样子没有变，但是没有空气……毕竟现在你我只是一段数据，而我们都存在于不可逆模式。”
　　　　“我知道了。很抱歉我以后会尽力注意。不过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在这里我们就不需要睡眠了？”
　　　　“说的没错。”如果需要睡眠，还要防备随时可能出现的致命漩涡，就算安排人轮流守夜也是防不胜防，所以这个问题他们在将这个地方变成星空的时候就第一个解决了。

　　☆、第113章　游戏终体验（二）

由于信任度的问题，唐萌一开始是作为非战斗人员留守的。
　　　　因为留守的经常只有她和鸟，而她作为打杂的，日常的工作就包括在鸟改造木偶玩家时清理工作台上的血迹，在鸟分尸时收集因切割不小心产生的骨末肉渣，在鸟做试验时洗刷沾满可疑浆糊的容器……
　　　　讲真，她虽然不算是有洁癖的好少年，起码也做到了肉眼可视的干净，结果一直无视她的鸟，举着试管，开口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既不聚成水滴，也不成股流下。”
　　　　“……”唐萌震惊的不是交谈的内容而是音色，因为脖子被盖住了，她偷偷瞄了面前人的胸部一眼……
　　　　我勒个去……
　　　　“呃，在没有专业工具的情况下，这样已经算不错了吧……”连刷子都没有她怎么洗成那样啊？
　　　　“那你舔一下。”他拥有少年人清亮的音色，但语气却死气沉沉，毫无起伏。
　　　　“……”唐萌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自己的心情，其曾经的内容物给她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估计就算把试管爆一层皮她也下不去嘴。重点是面前这货跟她个子差不多，半长头发纤细身材，长得这么娘居然是男的？！
　　　　在他性别转换后，以前唐萌能理解的一些小爱好都变得不可理喻起来：实验仪器要求每天早晚各擦三遍，检查食材的时候要用放大镜细看，吃饭的盘子要求水洗七遍，这些都姑且算是强迫症，但是闲着没事就修指甲涂护甲油，兴致一来就调配各种各样的护手霜，这就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了……
　　　　鉴于以上强迫症对正常人类的迫害，唐萌强烈抗议继续跟他共事，顾子喻天天被她吵得脑仁疼，想去找鸟说合一下吧，又被他批驳：“此人整日不事生产，又像得了脑血栓，连试管都刷不干净，全是废物一个，这种绣花大草包还是赶快让你带走吧！”
　　　　结果他带了一肚子气回来，转而骂唐萌连试管都刷不好，气得她差点撂挑子不干。不过最后到底是让她离开了后勤部门，跟着上前线混了。
　　　　好吧，其实是怕她被鸟毒死。
　　　　然而到是到前线了，分配给她的任务却让她异常矛盾——竟是维持游戏世界的正常运行，继续抓取现实空间里的倒霉蛋。
　　　　她曾就这个问题咨询过全局统划顾子喻，他们已经被坑进这个地方也就不说了，何必再把这只疯狗放出去咬人呢？
　　　　结果顾子喻也是一脸无奈，跟她一起算了一笔账，现在游戏崩溃，gm是咱们自己，自然不会再有新的人偶玩家产生，找新玩家进来一是等待补充我方兵源，二是指望着他们万一没被玩死，说不定也能损耗一点敌方力量呢？等人偶玩家作为游戏角色差点咽气，咱们出去捡个漏不是省了力气的好事嘛？
　　　　唐萌想想也是，虽然心里不赞同，但也知道在自己这边不占优势的情况下，要想活着出去，除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