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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锦心-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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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到这里已经很清楚了。阮云丝缓缓站起,目光在屋内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儿,沉沉道:“各位叔伯长辈都看清楚了吧?父亲的意思,是已经下定决心绝不更改。只是这休书,父亲如今手不能写,哥哥却又不在,二弟年纪幼小,更不该将这东西出自他手中,因此侄女儿想着,恐怕只有劳烦族长爷爷代替父亲写这一封休书了。”
  族长点点头,这种事情也算是族中大事,侯爷既然不能亲笔写休书,他以族长身份,用族里利益来当众宣布休掉佟夫人也无不可。因点点头,又道:“夫人是有诰封在身的,休弃之后,必然要上告宗人府,夺其诰封才是,云宗啊,你真的决定这样做?不改初衷了吗?”
  老侯爷点点头,族长也就明白他的意思,不说话了。这里阮云丝吩咐人预备笔墨纸砚,刚刚将东西拿过来,休书不过写了一行字,便听外面一声哭嚎:“不活了,我不活了。我在这府里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只因为贱人陷害污蔑,便要休了我,老爷啊……老爷,你为什么不能开口说话?若是你亲自对我说,罗列我一条条罪状,我也甘心了。为什么你不能说话,却任由那贱人给你灌了**汤药,竟连二十年的夫妻之情也不顾了。我不信,我不信老爷你对我如此无情,我不活了,我也不走,就一头碰死在这府里,老爷啊……我生是侯府的人,死了也是侯府的鬼……”
  一瞬间,不但老侯爷气得全身颤抖,就连阮明蝶都险些一头撞在墙上:她让小丫头去告诉母亲这里的情形,是要她收敛姿态打落牙齿和血吞,过来在族中众人面前认错忏悔,再向阮云丝低头,并且保证不会将她嫁入张家。谁知她竟来了这样一出,这和市井中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泼妇有什么两样?知道她蠢,可今日怎么竟蠢到了这么个地步?
  其实这也不怪佟夫人,阮云丝的打击报复委实来得太快了。她以为自己一上午搞定对方的婚事已经够快,却没料到下午的时候,这女人便把族中长辈请了来,又搬出老侯爷,竟要休掉自己。这种事情即便成功,但她这个嫡女的忤逆不孝之名也就传出去了,竟果真是鱼死网破。佟夫人本来就吓得有些六神无主,忽然女儿身边的丫鬟又来传信说,那边竟然想出了询问老侯爷意见,让他点头摇头的办法。
  如此一来,佟夫人能不慌神儿吗?本来就不聪明的人若是彻底慌了,除了本色出演之外,还能想得到什么主意?因此她便急急赶来演了这么一出。却不料恰恰更是弄巧成拙了。
  阮明蝶面色惨白,看着族中长辈们面上掠过的不快鄙夷之色,心中就知大势已去,她默默闭上眼睛,心中乱糟糟的,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只知道这一切都是阮云丝的手段,是她将自己的母亲赶走,将自己最大的依靠赶走,如果可能,她真想去把对方的肉一块块咬下来。这一刻,她对阮云丝的仇恨竟然达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第二百五十二章:静夜思
  所谓坏人,便是这样,她们永远都会为自己找出这样那样的理由,告诉自己这么做是迫不得已,而别人就是心怀叵测。只允许她们害别人,别人如果反抗,便怒不可遏,若是反抗成功,倒把她们压下去了,那就更是恨比天高。浑不去想这一切都是自己挑起来的。她们中有些人也承认自己坏,不少人便将这个看做了真性情,以为最少这人敢说真话。却不知在坏人的观念中,她们坏也是坏的有道理的,别人坏那就不行。
  阮云丝神色不动,只是看着族长在纸上笔走龙蛇,一瞬间,过往种种全都涌上心头。从自己穿越过来之后,那位珠光宝气的嫡母是如何在自己面前高昂着头走过?如何在这侯府后宅中作威作福?如何在暗地里克扣自己,这本来是些小恩怨,阮云丝以为自己早已经忘记了。谁知如今回想起来,竟是历历在目:在她穿越过后,几乎就没有享受到什么父母温情,这为她后来不顾一切的逃婚打下了坚实基础。
  往事如烟掠过,这里族长也已经将休书写完了,一个族中长辈实在看不过佟夫人在外面大吵大叫的行为,出去呵斥了一顿,却被她叫骂了一场。这个时候的佟夫人哪里还有一丝贵妇人的雍容气度?只把那老爷子气得胡子都翘起来,回来便跺脚道:“真是家族不幸,此女何德何能?竟然与云宗相配?观她从前作为倒也得当。谁知这时方显露本来面目,可恶……着实可恶,这种女人,若不及早休弃,家宅哪有安宁之日?”
  话音落,族长的休书也写完了。头发胡子都全白了的老爷子站起身,将休书递给阮云丝。威严道:“这里是侯府,让她这么闹下去成何体统?三侄女儿你立刻着人将她的包袱收拾收拾,将她赶出去,这府里一刻也容不得她玷辱了。”
  阮云丝连忙应是,却见阮明蝶冲过来,跪在地下道:“族长爷爷,求您宽限几天,待侄女儿好好劝劝母亲,她今日也是惊恐之下失了分寸。如若苦苦相逼,她性子烈。万一真有了个好歹……”
  她不等说完,便听族长大喝一声道:“糊涂。性子烈?真是性子烈,当日替侯府惹了那滔天祸事,便该了结自己了。”说完转头对阮云丝厉声道:“她若死在这里也就罢了,若不死。立刻赶出去。”
  “是。”
  阮云丝也慌忙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匆匆命人去安排了。其实心中暗暗称意,暗道族长爷爷真是雷厉风行,这行事风格很对我的胃口嘛。一边想着,又偷眼去看老侯爷。只见他面无表情,
  只是眼中神色复杂,想来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于是便走上前去。轻轻替老侯爷揉着双肩,一边道:“爹爹,您这样挺着身子太累,如今事情都办完了,族中长辈们也知道您的情况,不会怪罪,您便把腰塌下来歇歇吧。”
  老侯爷的身子果然一下就软塌下去,看着阮云丝,嘴唇翕动说了一句话,接着便默默闭上眼睛。
  阮云丝只觉眼中湿热,老侯爷对她说的那句话虽然不清楚,但她日日过来陪他,经常听他说那些不清不楚的话,这句话平常也不知听了多少遍,是:“我没事儿,别担心。”
  “三姐姐果真是好本事,你说要鱼死网破,如今真做到了。你说要休了母亲,如今果然也做到了。这份大恩大德,七妹没齿难忘。日子长着呢,三姐姐且别得意的太早,须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运气可未必一直都在你这边。”
  一场大风波就是以这样一个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方式结束了。佟夫人被休,赶出侯府。待族中长辈们用了晚宴,也一一散去之后,在回枕香阁的路上,阮云丝被突然冒出来的阮明蝶拦住。
  听她咬牙切齿地说出这番话,阮云丝只想大笑三声:世间最荒谬事莫过如此。以这母女两个的所作所为,自己对她们已经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可是到头来,仍是得到了阮明蝶的刻骨仇恨。不过想一想,她也就释然:若非如此,阮明蝶也不会帮着她母亲做了那么多坏事。如今她会这么想,那不正是意料之中吗?
  因便淡淡道:“运气的确未必一直在我这边,但我坚信好人长运邪不胜正。只要我行得正做得端,别人要拿我也难。七妹妹既然没齿难忘这份恩德,想回报那就尽管来吧。我随时恭候。”
  话音落,便昂首从阮明蝶身边走过,走了几步之后,方扬声道:“午夜梦回之时,不妨想一想今天这一切结果,究竟是谁造成的。我没有让你母亲背着她那二十多万的债务离开,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言罢,也不管阮明蝶什么反应,便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渐渐地,连那点灯笼微光亦融进夜色里。
  这一夜,不仅仅是忠信侯府不平静。听说大理寺少卿张大人的府上,也闹了一夜耗子。第二日仆人们用小车推了大半车的瓷器碎片出来,遇见人问怎么回事儿,便只说府里遭了耗子灾。以至于一些心思憨直,又不知道八卦内幕的下属官员小吏,竟在张府门外排队等候接见,当然,下属拜见上司,那能空手上门吗?这不,人手一只大花狸猫。这些笨官儿个个兴高采烈,只觉张大人府上此刻最需要的就是这东西了,自己等人真是聪明的了不得。
  谁知门开处,却冲出了好几个高大家丁,拿着大扫把一顿轰,顿时这些官儿抱头鼠窜,眨眼功夫便作了鸟兽散。
  只余那几十只被扔在地上的大花猫,犹自不知出了什么事儿?忽一眼看见大开的角门,那可不是和自己家差不多的院子,就是更大更气派一些,一瞬间,几十只猫两眼放光,“喵”一声叫,闪电般蹿了进去。
  张大人的府上究竟闹没闹耗子灾无人得知,倒是从这以后,好像听说是遭了猫灾,偏老太太信佛,不许伤了性命,以至于足足好几个月,才总算把这些猫全都赶了出去。
  闲言少叙,只说阮云丝回到枕香阁,芸娘和钟秀碧秋都在屋中等她,几个人已经知道了事情结果,也没有多问。只是默默看着她用了饭菜,又找了些家常话来唠,听见梆子声,芸娘便道:“一更了,今天经历了这么多事,人人都闹得神疲力倦,不如早些睡吧。”
  于是各自散开,阮云丝也觉着的确是累了,只是躺在床上,竟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干脆从床上坐起,来到窗前推开窗子,只见皓月当空,映照的大地一片雪色,夜风中传送来院中花木芬芳,沁人心脾。
  不知怎么的,脑海中竟浮现出苏名溪的身影,想着对方此时不知是否已经睡下,还是连夜在和将领们研究作战计划?抑或是偷袭敌营。
  那凉州城的夜空,应该也是有这样的一轮圆月吧?他可是也在月下安静地抬头仰望?他的心里,可是也在想着自己?明明自己是这样一个自私冷酷的女人,他……可曾放下了吗?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思绪仿佛随着月光,越过千山万水,飘到那肃杀威严的凉州城。她好像看到苏名溪正在月下,亦是如她一般抬首仰望圆月。这一刻,目光和幻想中苏名溪的目光对上,或许知道是虚幻的关系,阮云丝头一次释放了心中苦苦压抑的潮水般的思念,眸中万千情意流转,和苏名溪期盼深情的目光肆无忌惮交缠在一起。
  “如果今日来提亲的是你,如果太太要将我嫁给你,我会怎么做呢?我还会这样毫不留情的反击吗?”
  阮云丝彻底陷在自己的思绪中,她大胆看着由想象幻化出来的那个俊秀深情的男人,喃喃自语地问着自己,良久后,才苦笑着摇摇头,喃喃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吗?或许,只是不敢去深想吧。阮云丝叹息一声,关上窗子转身回到床上:不想了,斗锦大会近在眼前,如今这一切的障碍都扫除了,她该好好备战这一场盛会了。
  只是,障碍真的全部扫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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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州城
  阮思齐从大帐中步出,伸了个懒腰,四下里望了望,忽然一怔,紧走几步上前,对前面挺拔如白杨的人躬身施礼道:“下官参见元帅,元帅怎么还不休息?”
  苏名溪回过身,见是阮思齐,便微笑道:“又不是在帅帐之中,两军阵前,如今是你我私下里,就叫我一声苏兄又何妨?”
  阮思齐呵呵笑道:“我可不敢,从前我也只敢叫你小公爷的,尊卑不可乱。是了,元帅怎么深夜还在这里?昨日一场大战着实激烈,西夏这是垂死反扑啊,不可小觑,元帅正该好好休息,养好精神备战才是。”

  第二百五十三章:灵犀
  苏名溪淡淡道:“我看月色好,便出来走走。”说完他露出很奇怪的神情,看向阮思齐,想了想终是扭过头去,淡淡问道:“你怎么也这么晚?”
  “今日又押送来了一万石粮草,我是刚刚对完帐,出来醒醒神儿,等下就回去睡。”阮思齐说完,也看向天上明月,喃喃道:“又是十五了,难怪月亮这样大这样圆。咱们离京,也有大半年了吧,不知家中如何?我那内子和妹妹只会报平安,唉!可我这心头,总觉着有些不宁,不知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苏名溪沉默了下,方轻声道:“放心吧,我临走时嘱咐过妹妹,要她多带着四妹妹去忠信侯府走动,一旦府上发生什么事,让她想办法帮一把。”
  阮思齐感激道:“多谢了,我竟不知你还如此细心。只是……唉!”他摇摇头,心想:惭愧啊,你如此周到,我却注定不能报答你什么。我那妹妹真是个没福气的,这样的男人,她这一辈子错过了,再过十辈子也找不着了。
  苏名溪似是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淡淡道:“你不必多想,我亦没有其他心思,阮姑娘是小白的救命恩人,国公府上下,对她感激涕零。”
  一边说着,心中却在奇怪,暗道刚刚是我的幻象吗?为什么竟似是看到了阮姑娘?好像……她亦在想着我。这怎么可能呢?她对我或许不是完全无情,但也该是避之唯恐不及吧?我怎么……怎么还能听到她说嫁我呢?果然是思念过度了吗?苏名溪啊苏名溪,你真是个卑鄙小人,表面上云淡风轻,似乎能把一切放下,可为何心中却总是要这样做无谓挣扎呢?你既已决定成全阮姑娘,让她一世自由?为何心中却还总想着让她为你披上凤冠霞帔呢?难道你的本质,就是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小人么?
  一念及此,忽见东北方向火光一闪。接着号角声响起。苏名溪面色一整,沉声道:“果然是偷袭来了,阮兄快回大帐,不必慌张。各营早有准备。”
  阮思齐点头,抱拳道:“既如此,下官告退,元帅也请尽快回到中军帐中。”言罢待苏名溪匆匆离去,他这才回了自己的大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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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御书房
  “斗锦大会怎样了?太后昨日还问起,说是今年太后寿辰时,有个布庄送来的锦缎很不错。那布庄叫什么来着?”皇帝对着面前的甄言说话,说到半途却想不起流锦布庄的名字了,便看向身旁的廖乐。
  廖乐忙凑上前,陪笑道:“奴才恍惚记着,似乎是叫流锦来的。听说那流锦布庄全是靠一个姑娘撑起来的,那几匹锦缎就是这位姑娘的手笔。”
  甄言对这件事却也清楚,当日阮云丝和他的恩怨虽然不大,但在这睚眦必报的家伙心中。却是种下了一根刺,何况那女人和苏名溪的关系还很好。若不是为着这几层,也不会出现西山猎场和行宫的事儿。然而就是这样一件板上钉钉的事,却也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怎不让甄言气得牙根痒痒。
  因听见廖乐这句话,他便上前笑道:“是,臣也听说过这阮姑娘的名声,都说她是织女下凡般的巧手,当日也曾为此震撼,谁知后来督办这斗锦大会,方知全不是这么回事儿,所谓织锦。可不是一人之功,似进贡至宫中这之类的高档锦缎,少则三五人,多则十几人,共同驾驭织机方能成功,因此那民间对这位阮姑娘众多夸赞。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了。”
  皇帝听见他这样一说,也来了兴头,捻着胡子微笑道:“爱卿此言差矣啊,据朕所知,这织锦虽然是合几人之力,然而其最不易处乃是在创造上。你看江南织造,这么多年来每年不过有十几个新花样,就是很了不得的。可见这创造之难,必须要造出花样,各色丝线在织机的什么部位上,怎么才能编织出图案,还要均匀细密,这些可都是要绞尽脑汁得,当日朕……咦?廖乐,当日咱们去那金纺乡的时候,那位云溪织染厂的姑娘是不是就姓阮?”
  廖乐笑道:“皇上真是好记性,不过这位阮姑娘是不是就是流锦布庄的那位阮姑娘,奴才不敢妄言。”话音未落,就见皇上兴奋道:“必然是她,没错。你忘了?当日她给咱们看的那印花布,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弄出来的,说是开创了千百年来的先河也使得。只有这样的人才,才能被百姓们夸赞为织女下凡。”
  皇上既然认定了,那不是也是啊。何况谁还特意去调查?于是廖乐连忙附和了皇帝的意见。这里甄言却是心中一凛,暗道原来皇上竟然也认识那个女人,恐怕这中间都是苏名溪的功劳,可恶啊可恶。
  当日皇帝下金纺乡微服私访的事情,甄言也调查了一些东西,但因为随行之人全是皇帝的忠心侍卫,所以他知道的也不多。
  当然,他也没把这事情很放在心上,只知道皇帝取消建行宫的圣旨是因为苏名溪带他去那周围转了一圈,知道了这件事,他认为就足够了,也就没有细查,却没想到竟把这一点也疏忽了。
  这里和皇帝又汇报了几句斗锦大会的安排事宜,皇帝听说诸事妥当,十日后斗锦大会会准时举行,不由得十分高兴,夸了他几句,恰在此时,有侍卫来报,说是太子求见。
  皇帝忙命宣进来,不一会儿,高贵俊秀的太子迈步进了书房,面上全是笑容,一进来行了君臣大礼,便起身笑道:“恭喜父皇贺喜父皇,西北大捷,西夏国主乞降求停战,这是刚刚八百里加急送过来的军报和苏元帅的奏折。”
  “哦?快呈上来。”
  皇帝闻言也十分高兴,连忙坐直了身子,他这些天因为有些伤风,所以一些国政大事就交给了太子处理,此时听见这样的好消息,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只觉全身病痛都随之一空。”
  甄言也连忙道:“皇上大喜,西夏大军来势汹汹,边疆接连告急,却没料到苏元帅一到,便是横扫千军,致有今日大捷。臣以为,皇上当下旨意犒赏三军,苏元帅更要重重封赏。只是边疆守军有失察之嫌,理应问罪。另外,西夏国狼子野心,之前气焰嚣张不可一世,如今却又摇尾乞降,如此反复小人,皇上不该轻信。就该让苏元帅率我大吴铁蹄踏平西夏,扬我国威,从此将西夏纳入我大吴版图才是,皇上有此开疆裂土之功,先皇列祖列宗在天有灵,也必含笑欣慰。”
  皇上微笑着轻轻点头,忽见儿子在下面微微皱眉,他便转向太子,含笑道:“太子以为甄大人所言如何?”
  太子这是生平头一次监管国政,倒是初生之犊不怕虎,闻言昂首道:“回父皇,儿臣以为,不妥。”
  “哦?说说看。”
  皇帝来了兴趣,甄言被太子如此不客气地扇了一个耳光,面上却也带着笑容,拱手道:“是,请殿下赐教。”
  太子终究是有些年少气盛,侃侃而谈道:“西夏此次突袭边疆,势如破竹,乃是因为其挟一鼓作气之锐芒,有心算无心,方有最初大胜。而苏元帅率大军前往边疆救援,一路收复攻破城池,亲见那些城池被劫掠的惨状,上下一心同仇敌忾,加上苏元帅智谋武功皆是上上之选,这才能反败为胜。彼时西夏锐气已失,粮草不如我军丰足,士兵厌战惧怕,才会有之后苏元帅的节节胜利。儿臣以为,苏元帅固然有功,然边疆守军未必有过,此时苏元帅心中必有定论,具体奖罚,该参考他的意见才是。”
  皇上点点头,看着儿子微笑鼓励道:“接着说下去。”
  太子见父亲面带笑容,因此胆气愈壮,侃侃而谈道:“至于灭西夏,将其纳入我国版图,乍一听乃是开疆裂土的不世之功。其实不然。西夏民风彪悍,即便灭其国,不能灭其民,更不能灭其民之反抗之心。如若灭西夏,必然会有西夏百姓的反扑,一处不行两处,一年不行两年,我大吴**士对那里不熟悉,与民心斗,必然处处受制,不但不能增效益,反增祸患。再者,我大吴地大物博,百姓富足,西夏却是土地贫瘠,如果纳入大吴版图,不但不能给我们添多少粮草,一旦得遇灾年,反而要我们出粮草去救济他们,不然更是离心离德。如今我大吴境内上有许多土地荒废,哪有余力再迁徙百姓前往西夏居住农耕?且也是得不偿失啊。不考虑自身力量,只一味扩张版图,这不是智者所为。”
  皇上哈哈笑了一声,对甄言道:“如何?虽还有些少年意气,不过他这般年纪,能把问题想到此处,也算难得了。甄爱卿,你比太子,还是急功近利了些啊。”
  甄言连忙弯腰道:“是,臣一时糊涂,太子之言如醍醐灌顶,让臣豁然开朗,臣惭愧,更是对太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第二百五十四章:插手
  皇上笑道:“也不必这样说,且再听听他能不能提出妥善处置这件事的办法,不然只知道其中利弊,不会应对也白搭。”
  太子垂首道:“儿臣以为,西夏反复无常狼子野心,必须严惩,让他们记住这个教训,此次既是他们大败乞降,父皇可让其割让几座城池,令其进贡大量珠宝……”
  因为太子这一打岔,所以甄言一直到晌午后才离开皇宫。
  张灵信在宫门外已经等了一个时辰,见他终于出来,便迎上前小心问道:“义父怎么这个时候儿才出来?”
  甄言哼了一声道:“还不是因为太子。苏小公爷倒是好运气。西夏国来势汹汹,谁料最后这么稀松无用,倒是白白将一场天大功劳送给了他。看着吧,此次凯旋班师之后,皇上是无论如何也要给他封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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