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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后很闲[金榜]-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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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魏安澜没有看错,那么就是京城里有了变故。
    五城兵马司的职权掌在裴宜的手中,兵马司里的将官多是宗室子弟或是勋贵嫡系,是年轻人的天下,这些小生瓜蛋子从小听着裴战神的事迹长大,对裴宜向是敬慕,他们是京中守卫的中坚力量,若说他们叛变了,裴宜完全不敢想像。
    可若这里头,有宗室或是大世家暗中作祟,压制了家中的小辈,投奔了京中某一股势力,故意要将此事瞒下,却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能做到将中书省、兵马司和提督府都掌握在手中的人,到底是谁?
    谁有这么大的能力和权柄,让这么多人都选择闭口不言,视而不见?
    “这时机抓得未免也太巧了些。”裴宜拿手指头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喃喃道,“若这些人真是南方来的灾民,那么以他们的速度,上京的路怕要走上两个多月,甚至更久。这么多人,沿途官府就没有举措,没有消息,如此放任自流?”
    荣王抱着双臂,浓眉皱在一处,烛火在他湛蓝的双瞳中跳跃,将他的眼瞳染上一抹血色。
    “这一路要经过十余州府,除非这些府官州长全都瞎了眼睛、聋了耳朵。”
    裴宜点头道:“皇上来信时说过,南方有数州已被郭孝通收卖或降服,但还有大半的州府是信得过的官员执掌,这种事,不可能发生。”
    秦潇接着说:“那么如此看来,这些人有可能是在接近京城时方改换的装束,此前或是扮做走卒,或是扮做商队。”
    裴宜敛眉冷笑:“也说不定是哪里的兵马!”
    秦潇闻言一震:“兵马怎么可能宣召入京?”
    “不一定是入京,年中有换防,若有人将换防军悄悄换了,直接借着换防走动,再悄悄潜入京畿附近,既快速又隐蔽,不会为人怀疑。”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啊!”秦潇震惊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都想着要造反了,这点事算个什么?”荣王冷笑一声,“只是京中有十六卫,都是忠于皇上的,就这些人混进京中能做什么?想做什么?”
    “十六卫如今有三明卫两暗卫在外,皇上微服出京的事,只有龙牙、青虎两暗卫及少数宫中近侍知道。我担心的是,这里头怕是混了奸细,将皇上的行踪泄露了出去。”裴宜垂着双目,面上无甚表情,“皇上悄悄离开京城,此事瞒着后宫,瞒着前朝,对有心人来说,真是绝佳的机会。”
    荣王想了想,点头叹了口气:“只要混入皇城,擒住朝中能稳住人心的几位老大人,再借故向玉泉山庄发难,将皇帝不在玉泉山庄之事揭开……”
    秦潇接着说:“再派人悄悄将皇上在路上除去,那么暗害皇帝的罪过便可全推在假扮皇上的我,遮掩皇上去处,代行天职的荣王、裴侯您二位身上。他们便是除奸勤王的义师,名正言顺地拥立……当皇帝了。”
    三人对视了一刻,裴宜握紧了双手:“皇后有孕,此事已着人报于后宫。那人定能得了消息,再不会拖延时间。皇上和皇后在江州有危险了。”
    “我带人去江州。”秦潇沉声道,“一切以皇上和皇后的安危为重!”
    “你不能去,”裴宜摆了摆手,“你还要在此安定军心。江州,我们现在赶去,怕也来不及了。”
    “难道就任由他们独面危险不成?”秦潇摇头,“江州苏定方虽是干吏,但应对暗杀突袭这种事,他未必在行。”
    “江州有驻兵五千,对方派杀手还能派五百?”裴宜一挥手,“飞信示警,一封给皇上,一封给苏大人。飞鸽一路,快马一路,以免途中被截被毁,务必赶在他们之前将警讯送达。咱们对皇上要有点信心,他不是未见过血腥之人,更何况此时身边还有个有身孕的皇后,他比谁都会更加小心。”
    荣王点头:“不错,此时大张旗鼓派人驰援江州,只怕会令人狗急跳墙,反而不美。”
    “宫里也要注意了,阖宫女眷,还有太妃和三位公主,若是被他们拿来为质也会让咱们被动。”
    话说到这份上,三人都明白他们针对的是谁。
    先帝之子,七零八落,如今还活着的,只有今上李睿和废太子李崎。
    李崎的生母章太后一心一意想让儿子回京,她的亲儿子想的可不会只有回到京城这么简单。
    只怕从他被贬至岭南之日,就无时无刻不想着地龙翻身,杀回京城当皇帝。
    偏偏东南道大总管又是他的亲母舅。
    “怪不得至今只听着郭孝通的动静,章士先那里一星半点的异状也没有。”裴宜冷冷一笑,“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倒是多亏了魏姑娘,无心一句帮了咱们大忙。”
    可不是,若是京里一直压着消息,等到事发了他们再知道,那一切可都晚了。
    “我回京里,宗人府府兵在我手中,若是事急,便先杀入宫中,将太妃和公主们接出来。”荣王站起身来就要走。
    秦潇突然站起来。
    “王爷莫急。”他沉声说道,“您回去,会打草惊蛇,不如我去。”
    “你?”
    “我是宫中内官,回去不会引人注目。现在敌人还未动手,皇上不在,太妃娘娘和各宫娘娘也未必肯信您跟您出宫去。我留在宫中,先打点一二,事急时便宜行事,更加稳妥。”
    裴宜想了想,点头道:“这倒也是个好主意。咱们另找个人先扮着,皇后害喜,皇上高兴多喝了几杯,中了暑热,就在后殿静养起来。平素不让人见了。”
    三人又商议了半天,想了许多细节,这才各回各处去准备。
    魏安澜委委屈屈地坐在外殿,她听着皇后有孕的消息是很高兴。可是一腔热血被皇后不冷不淡的态度打击得不剩丝缕了。
    不肯与她说话也就算了,魏安澜想着女人有孕害喜时就是这样懒懒的,她也不是没见过。
    可是连眼光都不肯看她一下,脸上那神情要多高冷又多高冷,仿佛跟她多说一句都不屑一样,这让魏姑娘多少有点受伤。
    好歹是一张牌桌上百圈麻将打下来的交情,怎么突然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虽然说您是皇后我是白衣,但姐姐妹妹也叫了好多回的,多少总有点感情的吧。
    魏安澜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却不知肖沉墨暗地里抹了几多冷汗。
    魏安澜的眼睛很毒,她不敢正脸看她。不是因为易容的手法不够好,而是她怕自己一个表情掌握不好就让善于查颜观色的魏安澜抓到蛛丝马迹。
    最不容易出错的就是一张面瘫脸,最不会犯错的,就是不开口不言语。
    别看她从头到尾没说两句话,等魏安澜跪安出去,肖沉墨后背都湿透了。
    好吧,太妃的话也带到了,皇后娘娘她也看过了,魏安澜只在山上住了一夜,第二天便垂头丧气地坐了车回京。
    只是上车之前,她突然见到了一个人站在自己的车驾旁。
    绯色的五品内监官服,面如冠玉,目光沉静,如皓空朗月,气质出尘。
    魏安澜一怔,这人长得竟然出此出众。
    再望了一眼,却是曾见过面的,尚寝局少监秦潇。
    “秦少监。”魏安澜上前福了一礼,秦少监温文还了一礼。
    因为秦少监是太监,是不全之人,魏安澜自然也不用太避嫌,见他骑马跟着自己的车驾,便掀了车帘好奇地问他:“秦少监不是跟着皇上在玉泉山庄行走吗?怎么,这是要下山?”
    秦潇笑了笑,在马上躬身答道:“在下受皇后所托,护送姑娘回宫。”
    啊,是皇后让他送自己的。
    本来灰败的心活过来一点点,魏安澜忍不住笑起来。
    她的容貌本就极美,在山色晨光中,笑容更显炫然夺目。
    秦潇呼吸一窒,忙将视线移开,全神贯注于手中的马缰。
    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半边阴晦半边明亮。高挺的鼻梁下延展开浓郁的阴影,光线包裹着他的身体,勾勒出些许模糊的线条。
    魏安澜放下车帘,将身子靠在车厢上,秦少监的身影似乎还映在她的眼底,过了小半天,魏姑娘才将胸中一口浊气吐出来。
    “他可真漂亮……”她由衷地赞美着,心中隐隐有些难过。
    这么漂亮出众的人,为什么会当太监呢?
    真是可怜。
   
第94章 暗夜的杀手
    94 【暗夜的杀手】她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了吧。
    魏安澜和秦潇踏入宫门之时;正是李睿收到裴宜飞鸽传书之日。
    看过了裴宜的信;李睿的心沉了下来。
    京中局势扑朔,也不知裴宜和荣王能不能应付得下来。
    他一颗心已经飞出了江州;飞到了京城,可是他不能动。
    就在他处心积虑要将郭孝通的钉子拔净之时;有人在他的身边安了钉子。
    他不能妄动;赵嫣容还在他身边,她腹中还有他们俩的孩子;一切的一切;都不能伤害到她和她的孩子。
    李睿攥紧了拳头;走进了他们的内室。
    赵嫣容刚睡醒一觉,正坐在桌边吃饭。
    孕期头三个月是最难过的,反应重的人喝口水都会吐,也有不少人直接是在床上一躺几个月甚至直接躺到生产。
    可赵嫣容不是,她除了常犯困,其他什么症状都没有,饭量大,胃口好,还总想到外头跑一跑。
    不过几天的工夫,皇后的小脸鼓了起来,面色红润得像涂了胭脂。
    李睿就喜欢看她这样滋润的小模样,有她在,似乎天塌下来也不用担心。
    皇帝轻手轻脚走到老婆身后,一把将老婆抱起来。
    赵嫣容正捧着一根大骨头啃肉,被李睿这样一吓,手一松骨头掉到桌上去了。她转身拿大油手在皇帝脸上糊了一下:“干嘛呢,我还在吃饭!”
    “你吃你的,我就来抱抱。”李睿捧着她鼓鼓的小脸就是一口。
    赵嫣容眉梢一挑,看着李睿的双目:“侬伐开心?要包包(抱抱)?”
    李睿听不懂她的南方话,眨巴了两下眼睛,不耻下问:“嫣容说什么?再说一遍来听听?”
    赵嫣容呵呵一笑,从他腿上跳下来,又去盆里捞了一根骨头来啃。
    “说吧,有什么事?”
    “不过就是想抱抱你,能有什么事?”李睿不想让她担心,便要蒙混过去。
    赵嫣容拿着肉骨头棒子指着李睿说:“还说没什么事?眼神都不对,到底什么事?瞧您愁的,说出来听听,就算我帮不上什么,也总比一个人憋着强。”
    “真没什么。”李睿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裴侯送了信来。”
    “哦!”赵嫣容慢慢放下骨头,“难不成是京里有什么困难,他们扛不住?”
    “你先吃吧,吃完咱们再说。”李睿想了又想,他老婆并不是一般的女人,强悍着呢。说出来,让她有个思想准备也未必不是件好事。李睿坐到她对面,看着她吃饭。
    “这还能有什么食欲。”赵嫣容拿着湿帕子擦擦嘴又擦擦手,叫子兰进来将一桌子吃食都撤了出去,“怎么,很急吗?严不严重?要不要我们现在回去?”
    “不能回去,路上比这儿要危险。”李睿摇了摇头,站起身将门窗都关上。
    “裴侯来信说,京中只怕有变。”
    有变?不是南边要叛乱吗?要变也是南边变,关京城什么事?
    想了一想,赵嫣容大惊失色:“是京中有变还是宫中有变?”
    “都有变。”李睿苦笑了一声,“裴侯早就劝我将废太子除去,是我一时犹豫,错过了大好时机,才让他有机会摸到京城来。”
    废太子李崎?
    赵嫣容皱起眉头:“所以说,太后是打算扶着亲儿子上位,要把您撵下龙椅了。”
    “亏她这样沉得住气,能将京中守卫抓在自己人手里,不知筹划了多久,活动了多久,可真有心。”李睿冷笑。
    若是章太后动作稍大一点,他未必就不会知道。偏她用的是和风细雨,慢慢浸润的法子,又作出那样一副跋扈粗鄙的作态,才让他卸了防备,竟然让她在这几年里建成了自己的势力。
    内有太后,外有军权,章家姐弟瞒天过海,在他眼皮子底下结出一张网来,可谓高明可谓用心良苦。
    “那老婆子,真疯了。”赵嫣容摇头,这得多大的执念才能支撑着太后做这样大的牺牲啊,自黑的同时把先帝都给黑成炭了。
    “我就说嘛,她位至德妃,受了几十年的圣宠,能在后宫里屹立不倒,怎么可能是那样愚蠢的人?”赵嫣容笑了起来,“啧啧,一次次凑上来给我打脸,敢情半真半假地就想麻痹咱们呢。”
    亲儿子被废了都能保持在后宫的地位,甚至能让先帝将最可能承继大统的儿子记到她名下去,这女人怎么可能简单?
    是她太过轻敌了。
    “不过也不用担心,一切敌人都是纸老虎。”赵嫣容笑着说,“藏着掖着背地里头动手脚才会让人头疼,如今站在日头底下了,只要是人非鬼,还有什么可怕的?京里有舅舅和荣王在,咱们得相信他们。”
    不错,那些人自以为神机妙算,滴水不露,又怎会知一个女人的无心之言就能让他们将即将发生之事推演出个大概了呢?
    “魏安澜倒是有心,回头要好好赏她。”
    “安澜妹子真不错,这次回去,咱们好好理一理,挑个英俊多金又重情义的少年嫁给她。”
    李睿被妻子的话逗笑了,看着她笑盈盈的脸,满不在乎的神情,顿时满天的乌云也散了大半。
    “不错,只要他们有了防备,便不用太过担心,太后就算收拢了几个人,也就无非靠出奇制胜。禁军和十六卫只要在咱们手上,他们就翻不出天去。只是裴侯提醒我们,那边应该会派杀手来行刺。”
    赵嫣容眉头一挑,小指冲天一竖:“来啊,来一个咱灭一个,来一对咱们杀一双。这么大的礼,咱们不好好接着怎么行?”
    这之后,李睿找来苏定方,二人在书房里叽叽咕咕,赵嫣容则叫来子兰,画了一大堆草图构件,让她找城中最好的铁匠照着加工。
    苏定方听说有刺客要来暗杀皇帝,腿都软了,差点直接跪到地上去。他是个文官,治理属地,判官司断案是把好手,但在兵事上一窍不通。李睿也不指着他能做什么,好在江州有五千驻兵,陈致走时只带了两千,还剩下三千兵士可用。
    不是有敌人来攻城,这些军士已经足够了。
    李睿派出几个心腹,在军营中绕了一圈,挑了两百健卒守着知府大院,又将千人分成八只小队,轮守江州府四座主城城门。
    外松内紧,严阵以待。
    李睿知道身边的人里头混了内奸,不过这人应该不是龙牙卫的人,龙牙卫都是忠心耿耿的暗卫,是最忠于皇帝的一支力量。如果真是龙牙卫叛变,对方也用不着派杀手来,只要肯拼了命,李睿和赵嫣容的人头只怕已经落了地。
    所以只可能是从宫里跟出来的那五六个内廷侍卫中的某一个,或是两个人。
    李睿暗暗冷笑,章太后果然心思深沉,皇帝的贴身近卫里居然也被安插了她的人。若不是魏安澜发现不妥,裴宜又及时示警,他和皇后真有可能睡梦之中就被人割了脑袋去。
    她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了吧。
    这几日,苏夫人还是那样大大咧咧,苏定方怕夫人担心,一丝口风也没露出去。知府衙门上上下下行动如常着。
    派出去盯着那几个内廷侍卫的龙牙卫已将筛出了两个嫌疑人。
    这些天,他们俩轮流外出,总在离知府衙门两条街外的太白楼里流连。
    那里离着江州最大的车马驿馆最近,人杂事杂,消息最好交互。
    以前敌在暗我在明,自然防不胜防,可现在是敌在明我在暗,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自然翻不出五指山去。
    不几日,城中来了个戏班子,杂耍舞技十分精彩新鲜,刚进江州两日,便引得万人空巷。特别是其中两个妙龄女子的彩绸舞,几丈长的彩绸如灵蛇般在空中挥扬出各种形状,加上那两个女子身段妖娆,足上系着金铃,起舞时环佩叮当金铃脆响,挥舞抬腿扭臀间,波涛汹涌,肉影色香,更是令人心醉神迷。
    便有人献策,皇后不是害喜,心情不好吗?皇上您一直窝在江州不是觉得憋闷吗?把这个戏班子请进知府衙门来,耍戏法给您二位看啊。
    皇帝一听,觉得这法子不错,当下点了头,让苏定方出面,将这戏班子包了,让他们白天进府里来。
    戏班班主又说,他们有些戏法杂耍要到晚上点了烛火看才有趣生动,要晚上进府献艺。
    苏知府赏了银子,表示只要他们做得好,上头还会有赏。
    到了掌灯时分,戏班子里的人都装扮妥当了,在知府后院的大空地上,早早扎好了戏台,便粉墨登场。
    苏定方做在当院的主位上,后头隔了两扇纸屏,在灯火辉映下隐约可见两人,一男一女,峨冠宽袍坐在一处。
    戏班子开锣,台上彩绸飘扬,台下声声叫好。
    戏班班主偷眼看那纸屏后头,借着烛火映出的身影,隐约可见二人不时低首交语,你推我一下,我捣你一拳,似是极为亲密。
    那纸屏四周站了足足十来个青衣汉子,个个手执剑柄,神情严肃,就算台上的表演再精彩,也不见他们有丝毫的失神。
    可见那纸屏之后的人身份之尊贵,安全之重要。
    虽然苏定方坐着的是主位,但那位子微微偏了一些,而苏大人也总不时地回头望他们。
    戏班班主目中精光闪动,知道目标必是纸屏后的二人。
    暗暗打了个手势。
    那彩绸纷飞中,两个袒着大半胸膛,妩媚生姿的女人突然飞身而起,两幅绸带舞得水泼不进,令人眼花缭乱着。
    然后两道寒光悄无声息地夹在绸影之中,于暗夜飞向纸屏后的那两个人。
第95章 血腥的一晚
    95 【血腥的一晚】皇后发出欢悦的轻叹;“咔巴”一声;扣动了机关。
    “噗!噗!”两声轻响混在锣鼓声乐之中几乎微不可闻;随着寒光没入;台上的舞娘突然扔开依旧飘舞的彩绸,接住台旁伙伴掷来的短刀,揉身向纸屏上砍去!
    先前那两把短刃;没入纸屏之中,就像泥牛入海,除了破开纸的声音;之后就无半点声响。
    纸屏里灯光一摇而灭;那两个身影瞬间隐没在黑暗之中。
    一个女刺客抬腿将破了口的纸屏踢翻;被屏风遮挡的空地立刻露在众人面前。
    只有两把空荡荡的椅子,面前连个桌子也没有。
    人呢?
    人呢?
    人到哪儿了呢?
    蓦然失去了攻击的目标;杀手们都是下意识地一怔。
    生死存亡往往就存于一线之隙。只是这么一怔的工夫,一抹寒光自她们身后袭来,那两个美娇娘甚至还没来得及将手中的刀举起,喉咙已被人割断,血如箭自白皙喉口喷出,两人抽搐了几下,倒了下去,地上喷溅的鲜血将散乱的水墨山水纸画屏染得通红。
    在他们身后,站着两个人。宽大的外袍早在灭灯时就已甩了出去,紧衣劲服,男的手中提着一把折春刀,女的手中是两柄秋水寒光的短剑。
    正是子兰和龙牙卫统领郑千里。
    纸屏风上糊的是普通的纸,但在纸屏风里头又衬了一层极细的鱼网。鱼网拿桐油浸过,网眼细密,柔韧无比,先前两个刺客的短刃刺破屏风上糊的硬纸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但刚扎穿了纸就被鱼网兜住。那东西又轻又软无法着力,只一弹一张间就将冲力尽卸了,根本伤不到屏风后头的人半分。
    这玩意儿也是赵嫣容和子兰一起捣鼓出来的,原本是想用来防备敌人用弩箭远攻的,没想到效果竟然这样好。
    这两人一倒,就像点亮了某种讯号,一时沉寂的场院里,暴发出一声怒吼,知府衙门中的守卫、站在苏定方身后的家丁,甚至是抱着房柱子正如痴如醉偷看表演的扫地小厮都从腰边,柱子后,甚至是大扫帚把里抽出刀剑,寒光凌凌全都刺向戏台上的戏班子成员。
    这哪里是待宰的羔羊,分明是设好了圈套,立起了钢刀就等他们往里头钻呢!
    戏班班主这一刻,心都凉了。
    他们这些死士,原本也没想着替主人完成任务后能活着冲出去,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可是死也有多种死法,只要是能完成任务,杀了目标,哪怕他们被剁成肉泥也是死得其所。
    可是现在,他们陷入重围,目标根本就没出现,他们这种送死的行为,死了也不能瞑目。
    他大叫一声,一刀砍翻了一个冲上前的士兵,大吼一声:“冲出去,到后院去,拼死也要杀了他们!”
    这些死士们轰然一声喊,悍不畏死地冲向了人群。
    前头喊杀声震天,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赵嫣容和李睿两个,坐在后宅内室里正在剥龙眼吃。
    “也不知道外头如何了。”李睿在铜盆里净了净手,“我出去瞧瞧。”
    “你回来!”赵嫣容拉他,“外头乱着呢,您要是出去,他们是抓敌还是护着您?”
    “你也太小看我了,难不成我出去还会拖他们后腿?”李睿不愤道。
    “您身手比他们强吗?就算是强也不能出去。”赵嫣容拖着他说,“别说什么身系国运之类的话,咱们就说最现实的,您要是身上少根汗毛,他们全家就要跟着没命。所以就算您有通天彻地的本事,只要往那儿一站,刺客们就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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