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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后很闲[金榜]-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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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E2…03
3 【护短的老爹】如果人家不讲道理;他就可以动手揍到人家讲道理。
冠军侯裴度身上披了件青色的外袍;手中柱着一只长及胸部的大剑,双目微眯;瞬也不瞬地盯着平乡侯看。
“老子的儿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教?”
别以为传说中的战神就是胳膊上能跑马;拳头上能站人的彪形大汉;现实中的冠军侯裴度其实只是个年近四旬;清瘦高挑的中年男人。剑眉修目;直鼻薄唇;虽然样貌看着很有几分憔悴;却也能看出年轻时清俊的模样。
若不是手中拄着他标志性的巨剑,裴度看起来更像是个乡间为孩童启蒙的夫子,而非一个跃马提枪;带着二十万裴家军横扫天下的大将军。
但其实长相文雅的裴度并不识字,这么多年下来,他也不过勉强认得酒楼的“酒”和会账用的从一到十的数字。
平阳长公主识字也不多,纵有天下闻名的美貌和男人无可匹敌的武力值,平阳年幼时也没得到过多好的教育。
所以他们将全部的心血都寄托在三个孩子身上,从小便给他们请了最好的西席,努力想把自己的两个女儿培养成大齐最有教养的淑女,把独子裴宜培养成大齐最年轻的状元。
裴宜就是他们夫妻俩的命根子,捧在手心里宠着长大的孩子,对他的要求也是最严苛的。
裴宜的心性,没人比他老子更了解。
裴度扫了一眼躺在地上刚醒过来正哀哀啼哭的少年,他的嘴角扯了扯,露出显而易见的轻蔑来:“小孩子们打架便打了,道理拼不过便拼拳头,谁的拳头硬便谁是老大。老冯你不是吧,你儿子打不过我儿子你就上门讨说法,不会太掉辈份?要不这样,咱们哥儿俩打一架,我输了我就给你赔罪,你若输了就把你儿子抬回去,少在这儿丢人现眼,让老百姓看了笑话。”
平乡侯是为儿子出头,但他绝不敢跟冠军侯打。
打不打得过是一说,只要他敢动手,围观的老百姓能拿菜帮子砸死他。
裴家一门英烈忠良,裴家夫妇为了大齐不知打过多少硬仗,出入多少生死。若不是因为身上累伤,平阳长公主不会那么年轻就抛下孩子过世,如果不是因为伤病,冠军侯裴度也不会正当壮年便在家养病,几年不出门见人。
流血拼命,伤病满身的大齐开国元勋,谁敢在他家门前对他扬刀子?
绝逼是不想活了。
老百姓的烂白菜帮子不会伤人,但皇帝的廷杖可是能打烂屁股的。
平乡侯果断摇头:“裴侯英武,天下无敌,小弟怎敢与您对阵,只是凡事都要说个理字。若只是小辈们比武玩闹,犬子无能被世子揍了,我自然不会找上门来,说不得还要关门将他再揍一顿。只是我儿子跟几个好友好端端在积云山赏花,世子只是坐在隔壁,便令人推倒墙壁,又令贵府护卫挥拳乱打,可不是太过无理?”
之前还凶神恶煞一样要教训裴宜,见裴度出面,立刻变得有理有节,摆出一副排事实讲道理的大人面容,裴宜轻笑了一声,这位平乡侯还真是玲珑。
一般家长若听了平乡侯的这番讲道理,定会先问一下自家儿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然后双方辩论一下,分清是非曲直。
可是裴度不是一般家长,在他心里,自己这个只有十一岁半的儿子比朝堂上那些白胡子大把的老学士都靠谱。
“既然如此,定是令郎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合该受番教训!”
平乡侯一口气憋在胸口,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抬手指着冠军侯:“你你……好好……”
裴度气定神闲点头道:“本侯很好。”
人家家长出面了,打又打不过,讲道理人家压根不鸟你,平乡侯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羞辱,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裴侯,若是你不能好好管教世子,老夫不得已,只能上殿请陛下决断。长公主过世的早,这孩子没有母亲教导,还不如送进宫里,请诸位娘娘看管教育。”
这话可就是说裴宜有爹生没娘养的意思了。裴度当时脸就变了。
旁人说什么都没事,他可以跟人讲道理。如果人家不讲道理,他就可以动手揍到人家讲道理。
这位平乡侯已经不是不讲道理的问题了,他居然扯到自己过世的妻子,说自己的儿子没有教养。
裴老侯爷二话不说,手中巨剑轮圆了就往平乡侯身上砸去。
平乡侯不过是愤愤刺他一句,怎么也没想到冠军侯会一声不吭地遽然发难。
这一剑拍过去,直接把平乡侯拍飞了三丈远,轰然摔在地上。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论我妻的名!”裴度双臂将身上披着的外袍震开,提着巨剑向前踏了两步,森然看着狼狈起身的平乡侯:“老冯,我念在咱们当年也曾一道并肩抗敌的份上才没下重手。只要我再听到你丫嘴里说我儿我妻的半点不是,劈过去的便不再只是剑鞘。”
“呛啷”一声,巨剑弹出一尺多高,森森寒光闪花人眼。
虽然多年未沾人血,但巨剑一出鞘,其上的杀气和死意便涌涌而来,老百姓们未曾见过裴度轮剑杀敌的英姿,可平乡侯是见过的。
就如地府来的修罗,一怒之下,便可血流成河。
平乡侯脸上的汗涔涔而下,他爬起来向后退了好几步,捂着肚子说:“好好,裴度你狠,咱们有话就在皇上面前说。”
裴宜站在老爹身后,袖着手看着平乡侯淡淡一笑道:“希望世叔见了皇上之后不会后悔。”
少年的声音清朗无尘,带着几分悠然怡然。平乡侯看过去,见裴宜那张总是带着几分冷意的桃花面上居然绽开了一丝笑意,不觉心底发寒,下意识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嫡长子。
难不成这小子没说实话,他当真说了什么触逆鳞的话,当真……平乡侯后背发紧,挥手带着下人将儿子抬了匆匆便往回走。
不行,去叩殿之前,一定得知道儿子和他那班狐朋狗友们到底在背后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让裴宜这样不顾情面,抬手就揍。
看着平乡侯走了,裴度倚着巨剑,轻轻咳了两声,面上难得的几分血色也褪尽了。
“爹啊,您出来做什么?”裴宜扶着自家老爹叹了一声,“这点子小事情,儿子能处置好,真用不着您老劳心费力。这才好了几天啊,您又使力,少不得又得咳了。”
裴度拍拍儿子的手背,看着儿子的目光温和又严厉:“你不是一时兴起揍人的对不对?”
“当然,你儿子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吗?”裴宜笑了起来,“今儿得亏他们先遇到的是我,说起来,我还算救了他们一命呢。”
围在侯府门前的人看着这父子二人踏入府门,居然没一个敢再闹的。
裴侯刚刚那一剑拍得,声势实在太大,画面也着实太美,没人愿意再经历一回。
眼见着人走进去了,裴世子突然回头一笑。
那一笑,直令天光失色,日月无辉,所有人都看傻眼的时候,那笑容忽又一收,顿时如明朗蓝天突然被厚厚浓云遮挡,四周重又昏暗下来。
“回去告诉你们家的大人,有几个算几个,明儿都跟我去面君。提个醒儿,见了皇上,只怕就不是一顿打这么便宜了!”裴世子扶着裴侯爷走进去,朱漆色的大门“哐当”一声关上,留下外头眼泪鼻涕还没抹尽的男男女女。
围观百姓们其实还是很想再看看战神侯爷一剑拍飞人这么令人喜闻乐见的场面的,不过对手太弱鸡,侯爷只一招就都趴下了,这真是让人泄气。
人家大门都关了,就算想起个哄也不会有人搭理了,看热闹的没了热闹看自然就做鸟兽散。
来闹事的那几家人瞧着也没啥劲了,收拾收拾东西回主家覆命。
当天晚上,恒国公亲自登门致歉来了。
裴宜亲自接待,让人奉上香茶后笑着说:“劳世伯这么晚登门,实在是不好意思。只是家父旧伤犯了,现在需要静卧,没法子起来见您,还请世伯不要见怪。”
恒国公抚着胡子笑得特别慈祥:“裴侯多年辛劳,为国奔命,平乡侯那老小子太不知进退好歹,挑裴侯动气,引他犯了旧伤,回头老夫亲自去骂他。”说着让下人捧了只锦盒出来,“前些日子新得的长白山百年老参,还有一支老灵芝,给你爹补补身子。”
恒国公是个老滑头,眼色最厉,眼光最毒,可不是平乡侯那种粗莽武夫可比。
裴宜也不推荐,让人将这重礼收下。
“世伯有心,小侄代家父谢过。”
恒国公呵呵一声,将身子向前略凑了凑道:“今儿来,也是代我那个不争气的四儿子向贤侄你赔不是。他从小被他娘溺爱坏了,又总是跟一帮浑小子鬼混,说话做事都是不着四六的没出息。”恒国公面上一片愤愤,“我早就告诫过他,别跟那帮没出息的龟孙子厮混,偏他不听,这不,过了晌回到了家,我就亲手又将他揍了一通!”
本来就揍成猪头了,回家再被亲爹揍一回,这人还能看吗?
裴宜眨巴两下眼睛,安静地看着恒国公。
老国公俩手搓了搓,嘿嘿笑道:“你看伯父我家里儿子是挺多的,平常也没好好教导他,不过到底是亲生的,总想着能拉一把是一把。四郎也算是我老来得子,养到这么大不容易啊……”说完了,老头儿可怜巴巴地看着裴宜。
“您想小侄怎么做?”裴宜被个国公爷盯着,却是丝毫压力没有,只是面带微笑地反问道。
“明儿你不是要去找皇上吗?那个,能不能不要拉着我家四小子?”
裴宜眉梢微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几家里,也就恒国公家的这个小子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的经过缘由都交待了啊。
当然,也有可能是别家的知道了经过也闭目塞耳当不知道了罢了。
这些人家里,也只有恒国公这只老狐狸能看到这里头藏着的事。
少年人的争斗群殴?
开玩笑,等到了殿前面君,别说为孩子要公道,裴小世子能将你们皮都扒一层下去你信不信?
不管你们信不信,老夫是信了的!
裴世子优雅点头:“世伯所请,小侄敢不从命?”
一老一少两只狐狸对视着笑了笑。
恒国公回府之后,立刻派人将四少爷送去了金陵老家赫赫有名的白马书院,直接说,后年的乡试若考不出个举人来,就让他在老家待着别想回京了。
第二天一早,裴宜收拾停当,骑着他的小马,溜溜达达往皇宫去。
第113章 E2…04
4 【殿前应对】老畜生,今日本王打死你!
裴宜进宫之时;荣王已经站在德懋殿里了。
“小宜!”见着他;李恪一脸灿然笑容;抬手向他挥了挥。
在李恪的对面;站着太子李崎,三皇子李茂、四皇子李享,七皇子李睿。
太子与李恪同龄,辈份却矮了一辈儿,见了面还要叫他王叔。太子看见李恪那对蓝眼珠子就打从心底瞧不起他。来自蛮夷之地的亲娘;简直脏了李家的血脉。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在他心里转了几年也不敢说出来。
因为李恪是荣王;是他堂叔,从圣祖到他父皇;都看不到他异于常人的瞳色,只把他当心肝宝贝一样宠着。
对李崎来说,李恪是他无需拉拢的对象,因为他无父无母,无势无权,头上只顶着一个荣王的尊爵,屁大点事都不带管的。
荣王当年可是对圣祖发过誓,荣王一脉不会入朝涉政。
与太子有相似想法的,还有李茂和李享,这兄弟三人年岁相差无几,私底下争斗得厉害,像李恪这样亲王,他们都不大乐意亲近。倒是年仅十岁的李睿,也不知道怎么搞得,跟这位不大着调的王叔特别有共同话题。
一个是父母双亡的,一个是爹不疼娘不在的,这其中有多少惺惺相惜同病相怜旁人自然理会得。
可裴世子派头就不一样了。
父亲是素有战神威名的裴度,母亲是圣祖最倚重喜爱的妹妹平阳长公主,能得到裴家人的支持,就相当于帝位拿到了一半。所以那三个皇子见到裴宜走进来时,眼睛都亮了。
“小宜!”太子抢步当先,握着裴宜的手,亲亲热热地说,“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了,这个子抽长了一截。”他的目光在裴宜的脸上扫过,少年的眉目清婉艳丽,还没完全长开,带着一股青涩的纯味,令他心里动了一动。
他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太子妃虽然再过两个月才会进东宫,但他十三岁就开了荤,身边侍妾美婢没少过,这两年长大了些,也贪着新鲜玩过美貌的娈童。任谁,也没有裴宜这样的风华。
只不过这念头只是在他心里闪了一闪就立刻消失无踪,李崎就算贪色,也知道哪些人是绝对的禁区。
听着人叫他“小姨”,裴宜眉头略皱了皱,李崎不是李恪,他发作不得,只能忍一忍。
却听李睿还略显稚嫩的声音在李崎的身后响起:“裴世子不是咱们表叔吗?为什么皇兄您要叫他小姨?表叔难不成是女的?”
李恪哈哈大笑起来,抬手去揉李睿的脑袋。
李崎面色黑了又青,青了又白,对着这个不长眼不识趣的弟弟狠狠瞪了一眼。
李睿果然又缩到李恪的身后去了。
“是孤太久没见到世子,一时高兴忘了形,还请世子见谅。”
裴宜眉梢微抬,脸上似笑非笑地还了礼:“太子殿下言重,不过是个玩笑罢了。”
裴宜不喜欢这个太子,虽然论起几位皇子的容貌,太子李崎长得最美,可是他那对眼睛又冷又湿,被他盯着,全身都发毛,就像身旁卧了条随时会噬人的长虫。
裴宜不着声色地向后略退了半步,与李恪并肩站在了一起。
“你怎么过来了?”他低声问道。
“跟我有关的事,我怎么能不来?”李恪露齿一笑,笑容中带着不多见的狠戾之色,“我也想好好听听他们在背后是怎么议论我的嘛。”
裴宜抚额,得,这事还得往大了闹腾啊。
殿前跪了一溜儿脱了乌纱的大臣,每人身边拿床板抬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少年。
像是约好了一样,大臣们都不说话,只磕头,磕出一脑门子青紫来。
“好了,你们这是做什么!”
皇帝皱着眉看着下头:“朕知道昨儿你们的子侄与冠军侯世子起了冲突,小孩子家家的,一时言语不和动了手也是有的,怎么就到非到朕跟前闹的地步了?该论是非就去与裴侯论,要打要赔你们自己个儿划拉,真当朕这儿闲得无事了?”说着将手中刚批的折子一扔,案上堆好的折子“哗啦”一声倒了下来。
太子李崎连忙上前帮着整理。
“父皇消消气,许是众位大臣们有不得已的苦衷,自己个儿解决不了,才来求父皇圣断呢?”
裴宜暗暗冷笑,这些人与太子亲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怪不得这么大胆子,敢聚在一块儿说那些牙酸怪话。
听见太子出声,平乡侯抬起头,哽咽两声道:“臣昨日去冠军侯府理论,谁知裴侯一言不发,竟然直接对臣动手,臣敬他是大齐元勋,不敢有丝毫反抗。”他告了个罪,将衣服解开,露出肚子上一大块青紫,“皇上,这是裴侯昨日拿剑砸的!他他他还巨阙出鞘,声言要取了臣的性命。”
说完,平乡侯放声大哭起来。
皇帝是知道裴度性子的,裴度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为人相当稳重低调,这些年又放手军务,什么事都不理,所以听见平乡侯这番话,皇帝还稍稍打了个愣神,这不是裴度的一惯作风啊。
太子心里却有点急了,明明说好了是找荣王的晦气,怎么平乡侯上来就说冠军侯的是非?
皇帝转头问裴宜:“真有这回事?”
裴宜恭敬垂头道:“回陛下,确有其事。”
殿上一片寂静,大家都在等着世子讲下去,可是等了许久,解释说明的话也没有听见一个字儿,裴宜说了确有其事四个字之后,就那样稳稳地站着,不打算再开口的样子。
入殿之前,这几家都是商量好了的,不管裴宜说了什么,大家都要咬死了不承认。
当时在场的,除了自家的儿郎侍婢,便只有裴宜和裴家护卫,只要咬死了裴宜是胡说八道,坚决不承认他们说过荣王的坏话,裴宜便拿他们毫无办法。
可是人家压根就不解释,不说明,直楞楞地全认了,这要怎么应对?
所有人的眼睛就都看着挑头的平乡侯了。
平乡侯挺起胸,大声说:“既然冠军侯世子都承认了,那么还请皇上下旨,让冠军侯府给咱们这些人一个交待。”
李恪眼睛一翻,冷笑起来:“交待,你想怎么让他给你交待?是要给你下跪啊还是给你银子?”
平乡侯忍着怒气道:“荣王,此事与您无关。”
“怎么无关了?若不是你家的小兔崽子在背后编排本王的坏话,裴侯世子能动手打他?”
皇帝双眉一皱:“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忙说:“怕只是一场误会,儿臣想裴侯世子当也不是那样骄横拔扈之辈,都是年少气盛的,偶尔说错了一句话起了纷争也是有的。叫世子赔个礼也就是了,不叫伤了同殿为臣的情谊。”
说着,便一个劲儿对裴宜使眼色,那意思就是孤已经给你个台阶下了,你还不就势快点去赔礼道歉大家一块儿收手下来?
裴宜将脸一转,直接无视了太子的暗示。
见他这副样子,平乡侯放声大哭起来,口中连连称罪:“都是微臣教子无方,没让他在远远儿看着裴世子的时候就让开躲开避开,才会遭此无妄之灾,都是臣的错,臣的错。”
皇帝面色微变,看着裴宜道:“裴宜,到底是为什么起了口角?”
裴宜鞠身一礼,道:“非为口角,臣未与他们说话。”说着,他微抬起头,表情沉凝,完全不像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臣是直接令人打的。”
“皇兄,不怪裴宜,是这帮龟孙子背后骂我,他才帮我出气。”荣王站出来说。
“王爷慎言,”平乡侯立刻梗着脖子叫道,“谁骂你了?何人为证?他们几人明明只是在一起赏花,并未语涉王爷您半句。王爷说他们背后骂人,可有人证?”
“你这老小子,这是打算赖账啊!”李恪蓝眼一眯,面上露出几分凶色来,“他们几个不止骂本王,连本王的母妃也骂进去了,要我说,裴宜只揍他们一顿算是便宜,若换了是我在当场,你们便只等着收尸吧!”
平乡侯道:“王爷又不在当场,怎么知道他们说了你又说了王妃?”
李恪道:“自然有人告诉我。”
“那人是谁?可叫进殿中对质!”
那人是裴府护卫,叫进来平乡侯也会说这是裴宜为了脱罪故意叫人编排。
裴宜上前几步,将李恪扒拉开,将这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少年一一看过去,最后站定在临孜伯侄儿的面前。
他回头叹了一声,对皇帝说:“我本来没想把事情弄大,是他们非要闹到今天这地步。还请皇上先将几位皇子请出殿外,有些话,他们听着不大好。”
“为何?”
“事涉先荣王妃清誉。”
皇帝一挥手,让内侍们将几位皇子带出门去。
太子还想蹭着不走,被皇帝一瞪眼,只能退了出去。
裴宜蹲下|身,对那少年一扬下巴:“你那日跟他们一道儿在酒楼赏花的,是也不是?”
那少年是头一回这么近距离见着裴宜的样貌,被他一双秋水潋滟的眼睛一看,魂也丢了半边,只是点头,蚊哼一样应了声是。
“瞧,又是那个杂种。狗杂种!”裴宜的声调突然一变,那声音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
“啊?”那少年登时傻了眼,这声音为何如此熟悉……这这不是平乡侯世子的声音吗?
“就是,瞧他那对眼珠子,蓝洼洼的,像个妖精。”声音一变,这回的声音竟然变成了他的。那少年惊叫了一声,直直从床板上坐了起来。
“这是你说的吧。”裴宜回复了自己的声音,一双眼睛微眯着看着他。
“不不不,不是我说的,我没说过!”那少年惊得大叫,这声音当真跟刚刚裴宜的声音有七八分相像。
“他亲娘就是个妖精,我听我娘说过,那皮肤白得像雪,眼珠子是蓝色的,长得跟咱们都不一样。也不知道当年是使了什么妖术,让荣王那样迷恋。”这回裴宜又换了个声音来说。
但下一句,却又改成了这个少年……
“不过我听我爹说,荣王妃那身段儿,绝对比浣花楼的花魁还有味儿,前|凸后}翘的,想来滋味也好得紧!”
荣王听到这话,脸涨得通紫,大叫了一声,手里攥着拳头便要冲上来搏命,内侍们手快,连忙一把拉住了。
那少年被裴宜几句话已弄得头晕眼花,这人过耳不忘也就算了,居然能把每个人的声音都学得这样像。
最后一句才是要命的话,那少年不假思索已经大叫起来:“不对不对,这句不是我说的,那是平乡侯世子爷说的,跟我不相干啊!”
这话一出,当殿所有人的面色都变了。
不管裴宜说出什么来,只要一起否认就行,可是这少年开口这一辩白,不止应了裴宜之前所说的,还直接将平乡侯世子供了出来。
这已不是少年浑话,平乡侯能在人后说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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