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起种田:农门医女山里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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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平也没说瞎话，他今天觉的身体没事，就抗了铁锹去地里看看，回来的路上正好看见蒋承福从哥哥家的墙头上翻出来，“当时他蹲在墙头上，我也看不清楚是谁，就喊了一声，结果他吓的从墙头上摔了下来，”安平指着蒋承福流血的腿说道，“我是不该喊他，应该等他跳下来再逮住他。”

　　　　梅巧蝶彪悍归彪悍，安平说的信誓旦旦的就揪着自家男人的耳朵质问道，“你翻人墙头来？”

　　　　曹白兰进门就看见蒋承福光着膀子低着头，谁承想笨到能让安平那个病秧子逮住，在院里听了半天墙根，听到都以为蒋承福偷东西，这才放心出来。

　　　　“妹子，算了算了，我这院里也没少东西，你们两口子有事回去说吧，嫂子不追究，”曹白兰的眼神时不时的往蒋承福健硕的身子上看了又看，跟钉子一样进了眼里就拔不出来了，扭着身子走到梅巧蝶身旁说道，“行啦，别气了，回吧，跟桂花这一家子有什么好念叨的，一个病秧子，一个疯子，别耽误自己功夫了昂，听嫂子的，赶紧回去吧。”

　　　　豆蔻板着小脸，这曹白兰要息事宁人，她就偏不。

　　　　“偷东西用得着脱衣裳吗？”豆蔻说着绕到蒋承福身后，那爪子印，一看就是不久前刚留下的，“背上还有伤呢，婶婶是不是打人来？”

　　　　啥，背后有伤？

　　　　梅巧蝶心疼的绕到男人身后想瞧瞧，谁知道自家男人左躲右藏的就是不让她看，把她的脾气勾上来，一把拧着他腰间的肉，那指甲掐的都能见血了，蒋承福疼的诶呦一声，被梅巧蝶捡了空挡，可算是看见了。

　　　　“好啊，好啊，蒋承福，这是哪个骚娘们抓的？我就说嘛，该在城里干活怎么中途跑回来了，看样子你真是翻人墙头去了，”梅巧蝶说道这，想起翻墙头这茬儿了，可不是，翻的谁家的就是睡觉的骚娘们干的。

　　　　曹白兰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把那双手的指甲剪掉了，平日里也不用她干什么粗活，那一手的指甲比富家小姐留的还长，见梅巧蝶翻了脸，赶紧把手背到身后抠指甲。

　　　　“豆蔻，咱先回家吧，”桂花也看明白了，脸上顿时觉得无光，把安平推回了家又回来牵豆蔻。

　　　　豆蔻不走，就站在不远处看梅巧蝶和曹白兰干架。

　　　　“娘，你先回吧，我爹可不能白被梅巧蝶挠，”豆蔻还想着给爹讨个公道，可是安平却不愿意豆蔻再掺和这件事情。

　　　　本来以为是个贼，没想到抓的是个淫贼，这不是亲手打了自己哥哥的脸吗，他懊恼的蹲在地上不知道说啥好了。

　　　　见豆蔻要给自己讨公道，扛起豆蔻就往家走，“你老实呆着，爹被挠几下没事。”

　　　　桂花把院门关了，春娟抱着孩子说道，“你就别心软心疼人了，你那个嫂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整天在村里扭着屁股穿来穿去的，出事不过是早晚，你就别跟着操心了。”

　　　　豆蔻搬了小板凳，娘不让她出去，她就坐在小板凳上从自家木栅栏的门往对面看。

　　　　男人们见娘们打架都散了，只有几个好事的在一旁还撺掇着她们打呢。

　　　　“你个****，平日里见面喊你个嫂子，你居然勾搭他，你还要不要脸，呸，你个贱货，”梅巧蝶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女红了得，不过她的脾气跟她的手艺一样，那个厉害呦。

　　　　曹白兰被骂的脸上无光，不能躲回家里，躲回去了还不得坐实了这通奸的名声，只能硬着头皮跟梅巧蝶干架。

　　　　蒋承福看着两个女人为他又是撕衣服又是拽头发的打成一团，手上脚上的绳子又解不开，看着干着急。

　　　　张家婆婆等着郎中开了方子确定自己儿子无大碍了后才出来看门口打架的事，“都干什么呢，这怎么还打起来了？”

　　　　刚才一颗心都放在富贵身上，等富贵没事了才听见外面闹哄哄的，出来就看见老二家的媳妇被梅巧蝶骑在身上正打呢。

　　　　两人打的正激烈，曹白兰不甘心被骑着打，好不容易逮了个空挡翻身压住梅巧蝶，她的个子比梅巧蝶高大，梅巧蝶是那种典型的小巧身架子，曹白兰一翻身就冲着梅巧蝶的脸上狠狠抓了起来。

　　　　蒋承福见媳妇一声声哀嚎，心一急抬脚就踹过去了，曹白兰被这冷不丁的一脚踹懵了。

　　　　“蒋承福，你睡老娘的时候怎么说的，怎么说的？”曹白兰跟疯了似的从地上翻身起来就朝蒋承福扑过去了，嫁给张富贵这辈子就够憋屈了，一个没用的男人，跟蒋承福好上了，还是个护媳妇的主儿，气的曹白兰是脑子发懵，什么都不管不顾了，闹腾的好像全世界都欠她几百两银子一样，逮谁都想咬一口。

　　　　这看热闹的，也都被曹白兰搞懵了，这是承认了和蒋承福有那龌龊事儿？

　　　　张家婆婆的脸顿时就变了天，这老脸都没处搁了，但是为了富贵的体面，还是把屎盆子往梅巧蝶身上扣。

　　　　“你们两口子在我老太婆家门口闹腾，还给我家老二媳妇脸上泼脏水，”张家婆婆挥着扫把出来赶人，把梅巧蝶一直哄到了巷子口。

　　　　蒋承福刚才踹了曹白兰一脚，也懵了，盯着自己的脚半天才缓过神来，梅巧蝶的婆婆被自家儿子气的一口气没提上来，晕过去了。

　　　　豆蔻磕着瓜子，津津有味的看曹白兰被张家婆婆揪进屋里，梅巧蝶见婆婆晕倒心下更是气了，拾起曹白兰家门口的石块就往院里丢，“你个不要脸的****，我婆婆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个破鞋偿命。”

　　　　这边闹腾的挺欢，桂花一脸愁容的走过来说道，“梅巧蝶也不是坏心眼的人，一个女人家的，靠这一手女红养活一家子，虽说脾气坏了点，可对她婆婆好着呢，这回你伯娘是真的摊上事儿了。”

　　　　一场闹剧散了，大家看的不过瘾，可是两边人都走干净了，也就只能拍拍屁股回去吃晚上饭。

　　　　曹白兰家晚上饭是甭指望吃了，富贵喝了点水悠悠醒了，看见一脸狼狈的曹白兰正被娘训斥，长叹一声，“救我干嘛，她就能跟蒋承福滚一个被窝了，”富贵压在心底的秘密还是见了天日成了笑柄。

正文　第49章　分家好时节

　　　　张家婆婆这个心痛的啊，老张家门就没出过这么不光彩的事儿，气的她一巴掌就朝曹白兰脸上招呼，“我这个老婆子是瞎眼了，宠着纵着你们一家子，你居然跟村后的蒋承福鬼混，还差点逼死我儿，真是家门不幸啊。”

　　　　曹白兰杵在一边也不动，嘴皮子张了张居然还顶起嘴来了，“那我也没想到富贵这个窝囊废能去跳水啊，再说他早就知道了，要是早有个男人样但凡拦拦我也不至于让事情走到这一步啊。”

　　　　自个儿做错了事还往别人身上推，这个曹白兰一张铁嘴说的张家婆婆捂着心窝子仰面倒在了炕头上。

　　　　富贵刚缓过气来，眼瞅着娘也倒了，挣扎着下床去喊人，从床架子上一翻身也咕噜到了地上。

　　　　曹白兰本想袖手旁观，可富贵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印进她的眼里，跺了跺脚皱着眉头赶紧去扶，摆弄不动她，只能厚着脸皮去找桂花一家子。

　　　　安平正为自个儿今天办的事懊恼，听见有人砸门，他一看是对门的嫂子。

　　　　“出啥事了？”安平往曹白兰身后瞅了瞅，没见旁人跟过来。

　　　　曹白兰不耐烦的说道，“你娘昏过去了，赶紧喊你家那个疯妮子去瞅瞅吧，别回头咽气了，这事儿也怪到我头上。”

　　　　安平一听，着急忙慌的抱起正嗑瓜子的豆蔻就往对门跑。

　　　　屋里，床架子上倒着张家婆婆，床下倒着富贵，安平上一次瞅见一家子这么狼狈还是他爹过世的时候，一家人跟天塌了似的，“乖，给你奶奶瞅瞅。”

　　　　豆蔻从爹身上跳下来，走到这个奶奶跟前摸了摸脉，除了心跳过快也没啥事，又翻了翻她的眼皮，转脸儿跟爹说道，“不用管，装病呢。”

　　　　“啥，装病？”安平把张家婆婆从床架子上扶起来，喊了声，“娘，您有啥事就说，别真的气出个好歹来。”

　　　　三儿子终于过来了，不装病，她这张老脸怎么也拉不下来去找安平过来这院。

　　　　张家婆婆悠悠一口转醒，装的跟真事似的，一把拉住安平的隔壁说道，“娘是没脸见你了，咱们老张家真的要散了。”

　　　　豆蔻搬了小板凳坐到屋里的圆桌前，一边嗑瓜子一边说道，“奶奶，你有话直说吧，这屋里没傻子。”

　　　　等桂花抱着孩子过来，张家婆婆才从自家儿子怀里直起身子，瞅了一眼满屋子的人，长叹了一声，“娘是真的老了，管不了你们了，上次跟你们说分家的事儿，今个儿就定了吧。”

　　　　桂花怀里的娃使劲哭，张家婆婆听着心烦，挥挥手说道，“你抱着孩子出去吧，别吵到你大伯哥。”

　　　　要是搁平日里，桂花得了婆婆这话，早就抱着孩子去躲清静了，今天可不一样，既然要说分家的事，她这个当儿媳妇的怎么能不在场。

　　　　豆蔻也不同意，要是把爹一个人留在这里，这个奶奶还指不定出什么馊主意呢。

　　　　“娘，你先等等，我去把娃托给春娟，您今个儿既然要把家分清，咱还是找个长辈过来给听听吧，您说呢？”桂花哄着孩子，心里想着要找谁来给主持这个分家才公平。

　　　　张家婆婆张了张嘴，最后默许了，“行，我去找你们大伯过来。”

　　　　桂花和安平四目相对也点了点头，“也行，这分家单咱家没有会写字的，就让我大伯过来给写写吧，好歹我大伯也是城里的私塾先生。”

　　　　“娘，那我就把娃放下就去找我大伯，您耐心等等，我一会就回，”桂花抱着孩子走的欢快，出了曹白兰那个装修堂皇的屋子后，望着对门自家的茅草房长长舒了一口气，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春娟拿手里的小老虎逗弄着孩子，替桂花开心，“终于是要分家了，要我说你早就该让你婆婆把家分清楚了，你们那地就是租给外人种，也比给你哥哥和曹白兰种来的实惠，你和安平你们两口子性子都被人家曹白兰给磨没了，你瞧瞧人家过的啥日子，富贵没出息，人家媳妇还吃香喝辣的，这会又出了这会子丢人现眼的事儿，我看也不准敢你那个嫂子出门。”

　　　　桂花笑了笑没接这话茬，只是面带喜悦的说道，“你瞅会，我去请大伯过来给写分家单。”

　　　　安平大伯家在村里的最西头，挨着进城的山路，走到他家门口，就看见大伯正漱口呢，这个大伯很注重养生，每日吃过东西必漱口三次，村里他这个岁数的老人牙都掉的差不多了，这个大伯却有个好牙口，磕个核桃估计都不在话下。

　　　　“大伯，我娘让我过来请您过去一趟，”桂花进门扶着大伯坐到椅子上，接了他手上的碗搁在一旁，见大伯娘出来，说道，“大伯娘，我娘让请大伯过去一趟，人我借走一会就还。”

　　　　这个大伯娘是个沉默寡言的妇人，平日里根本不插手张家一切事，见了桂花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作打了招呼，见他大伯还坐的稳当就说了句，“去吧，一会回来吃饭。”说完转身进厨房去做饭了。

　　　　桂花是知道大伯娘这个性子的，所以也见怪不怪，大伯让桂花等等，他进屋拿了笔墨同桂花离开家。

　　　　张家婆婆拉着安平把自己这一辈子说的凄苦，“你大哥，七岁就死了，你二哥，你瞅瞅，让人逼的去跳水，还有你，本该壮年，顶天立地的汉子得了病，日日不见好，那花出去的银子跟丢进水里一样，只听了个响不见动静，你娘这一辈子怎么这么苦啊。”

　　　　安平大伯撩起长袍下摆跨了门槛进来，见了这个弟妹，一副好学究的样子，脖子梗的直挺挺的，身子也直的很，往那一站，干咳了几声，“行了，今个儿有事说事，别言其他。”

　　　　张家婆婆也没指望着这个这个老古板能向着她，只能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安平身上，“儿啊，你说吧，这家咱咋分，娘以后跟着你哥受罪受气还是跟你儿子你享福啊。”

　　　　“娘，你让安平分家，那还了得，还不把你家富贵的田地和房产都吃掉啊，”曹白兰一点都没有做了错事的觉悟，眼瞅着张家婆婆转了风向，急的直跳脚。

　　　　豆蔻吐着瓜子皮笑的一脸天真道，“你以前是张家媳妇，往后是不是，就不知道了，谁分家跟你也没关系。”

正文　第50章　宁舍一块地，也不同一屋檐下

　　　　曹白兰把求助的眼神一如往日般投向张家婆婆和富贵，前者把她当秽物一样生怕污了眼睛，后者仰面躺在床上装死，自讨了个没趣，她扭身出了屋。

　　　　少了曹白兰这个助攻，张家婆婆的气焰下去不少，精明的眼睛里面全是算计。

　　　　“今个儿当着你大伯的面，我就把咱家的田产地契分一分，你们哥俩有什么意见不，赶紧提，别一会说我这个老婆子一碗水端不平，”张家婆婆拍了拍仰面躺床上装死的富贵，没有动静，又看看安平，也没意见。

　　　　豆蔻担心张家婆婆又跟爹那打感情牌，赶忙说道，“奶奶，你上次说要吃住在我家，可是我家就一间茅草房，你住那也不方便，不如就住我伯娘家吧，还有个厢房呢。”

　　　　桂花也是担忧这件事情，家里人稠地窄的，根本住不下这么多人，再说跟婆婆住在一起也有诸多不方便，她不放心把孩子交给张家婆婆带，想当初这个婆婆但凡能出手棒棒她们家，也不至于把小妹送出去。

　　　　安平重病不能下地干活的时候，张家婆婆就这么眼瞅着把自己的孙女送出去，她还厚着脸皮去找那户人家讨了个红包，这事背着她去的，把桂花气的够呛。

　　　　“大伯，您看，我家那条件，确实也不适合我娘住，豆蔻越来越大，到现在都只能睡在柴房，这我娘要过去了，那睡哪？”桂花不说难处，大伯也知道这边的情况。

　　　　闲事，大伯是不愿意插手管的，所以清了清嗓子把张家婆婆住哪这事提了个中肯的意见，“这样，你娘跟着哪个儿子，你娘的房子就归谁，你们家三处庄火就这么分吧，至于地，”他大伯把头从宣纸上抬起来望着张家婆婆说道，“地就分两份，你往后也不能下地了，两个儿子收了粮食一人给你一点，就够吃了，你说呢？”

　　　　张家婆婆点了点头，“行吧，地的事就这么定了吧，我那房子，”张家婆婆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那么大的庄火舍不得给了桂花家，最后只能咬牙说道，“我就跟这富贵吧，大虎也不小了，再有几年也该娶媳妇了，就留着给他成家吧。”

　　　　这么偏心，豆蔻才不肯吃这个亏，“奶奶，我也有弟弟，凭什么大虎能拿一处房子，你这么偏心，这不是寒我爹的心吗，那大虎是你孙子，我弟弟就不是你孙子了？”

　　　　好一张小嘴，牙尖嘴利，把张家婆婆堵的没话说，倒是安平大伯多瞅了这个往日的疯妮子一眼，沉了沉声道，“豆蔻，你愿意跟大爷爷去私塾读书吗？”

　　　　张家婆婆见话题越扯越偏，挥着手打断道，“一个疯妮子上什么私塾，以后迟早是别人家的人，给她花那个钱干啥，学捉个笔，不当吃也不当喝的，还不如买几只鸡鸭养着下蛋呢。”

　　　　不是所有的老人儿们都觉的上私塾没用，就比如人家梅巧蝶家的丫头，那就跟着先生上私塾呢，往后还指望着嫁个好人家呢，这一点桂花倒是佩服人家梅巧蝶，先不说脾气咋样，那心替孩子们操的远着呢，既然今天大伯提了这话茬，桂花还真的有意想凑成这事儿，“豆蔻，要不然你就跟着你大伯去学堂吧，钱的事，娘和爹来想办法。”

　　　　安平他大伯虽说是私塾的先生，可也是受雇与人，学费不能减免，但是能把个女娃塞进全是男娃的学堂，这点便利还是能办到的。

　　　　“娘，咱先让大爷爷帮忙把分家单写完，再说这事，”豆蔻打了个马虎眼，她去私塾，知道是为她好，可是她读医学院就读了七年，哪还用得着从横批竖捺学起，多耽误挣钱。

　　　　张家婆婆把富贵从床上搡了起来，“你倒是吭声气啊，娘跟着你住，你有没有意见，没意见这事就这么定了。”

　　　　安平和桂花对视了一眼，最后安平搓着粗糙的大手一脸羞愧道，“娘，家里实在是没地方，您要跟着我哥住，我和桂花长往这走动着，年年打了粮食多孝敬您点，至于您那块地，就留着给大虎娶媳妇吧，小哥还小，往后再说吧。”

　　　　安平说这些纯粹是愚忠，为了让他娘安心，豆蔻倒是希望这个爹是担心她这个女儿那怀里那个娃的安危，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她这个奶奶的房子看来是要留给大虎了，她也知道争也争不出来，不过就一块地而已，她挣了钱可以再买，只要这个奶奶知道走远点就成。

　　　　“大爷爷，您快写下来，奶奶跟着大伯住，奶奶房子归大虎哥哥，往后我们家只送粮食给奶奶就可以，”豆蔻为了打消张家婆婆最后一点疑虑甚至还带着孩童的哭腔求张家婆婆，“奶奶，往后我和弟弟要没吃的了，可以过来您这边吃饭吗？”

　　　　张家婆婆瞪了豆蔻一眼，“吃个屁，不是有看病的本事吗，我看也是你自己吹的，疯病好了，落了个说瞎话的毛病，桂花，好好管管你家疯妮子，别让人以为这有娘生没娘养的，让人笑话。”

　　　　“娘，豆蔻好歹是您孙女，平时也算乖巧孝敬，咋到你这哪都不落好啊，”桂花轻轻推了安平一下，“你说句话啊。”

　　　　这豆蔻往后还要说婆家，春娟也帮忙张罗这事儿呢，别人说啥都没事，这要是豆蔻自个的奶奶都嫌弃说豆蔻不好，那婚事还不得给搅合了啊。

　　　　“娘，豆蔻以后还得嫁人呢，您就别一口一句疯妮子了，豆蔻疯病已经好了，比以前还懂事，”安平捂着心口，想到豆蔻疯傻的时候去田地边捡别人丢的烂菜帮子吃，把饭省给他们就觉的这个家实在是苦了这娃，娘在他心里再大，那娃也是他的骨肉，不能让人这么糟践了。

　　　　张家婆婆气节，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吐也吐不出来，最后恨恨指着豆蔻道，“疯妮子，放着荣老大家的好日子不过，你说你要什么没什么，还指着那大户人家的少爷上门提亲不成，”张家婆婆嗤笑一声，“指望着你嫁个好人家孝敬我这个老婆子还不如指望着我宝贝孙中了举人，光耀门楣接我这个老婆子进京享福去。”

正文　第51章　忍冬带回山下的消息

　　　　“那您就跟着您孙子享福吧，”安平也不知道哪来的火气，说完抱起豆蔻就走，分家单都没拿呢，桂花留下来，把事儿办完。

　　　　他大伯虽说一副学究派，别的时候是个特例独行的性子，尊崇男女平等，被不少老人儿们嗤笑的同时还刻板的恪守自己的准则，所以村里平时甚少有人和他们家往来，不像张家婆婆好赌的名声在外，家里也经常来一些要债的陌生人，好不热闹。

　　　　这次分家，这个大伯心底是期望桂花一家子和张家婆婆保持距离，所以把笔一搁，毫不拖泥带水的递到桂花手边，“按个手印，你和你大伯哥一人一份，这个家打今天起就分了，以后日子过的好坏就靠你们自己了。”

　　　　桂花颤抖着双手接过分家单，虽然不识字却还是从上扫了一下，一颗狂跳的心像极了她现在迫不及待想要和张家婆婆分开的急切心情。

　　　　两个红手印按到安平和富贵这两个名字上，这事算妥了。

　　　　张家婆婆看着桂花按下手印也松了口气，她那处地儿总算是给宝贝孙子留下了。

　　　　“娘，大伯，那我先走了，孩子还在春娟家呢，有事您就去对门喊我和安平，”桂花笑吟吟的把分家单揣进怀里，出了屋门，一盆水差点泼到她的脚上，桂花也不恼，水渍上浮着桂花笑吟吟的脸和轻快离开的脚步。

　　　　曹白兰在院子里晃来晃去，光想进去听听动静，可是一只脚刚跨过门槛就被张家婆婆轰出来了。

　　　　这自个的屋子不能进，院子也不能出，梅巧蝶那个悍妇手里拎着一筐子不知道什么东西急匆匆的走到巷子口，朝她这看了看，抬脚却去了对门桂花家。

　　　　豆蔻被爹抱回来，直接进了柴房，把她往土灶旁的长条凳上一搁，卷起袖管说道，“爹今天给你们露一手。”

　　　　豆蔻拍手叫好附和爹对她的愧疚之情，好让他心里舒服点，其实她一点都不期待爹的手艺，尤其是爹用酱油煎鸡蛋后，那黑乎乎的一团冒着难以描述的味道，豆蔻实在没食欲。

　　　　桂花去春娟家抱了孩子回来，看见梅巧蝶挎着蓝倚着她家的木栅栏往里面探头。

　　　　“找我？”桂花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推开自己木栅栏门说道，“有事进去说吧，别在外面站着了。”

　　　　这热乎话说的梅巧蝶脸上更羞了，嘴硬的啥话都没吭，进门就把篮子往地上一搁转身就走，被桂花拉住了。

　　　　“这多贵重啊，你拿回去给你家丫头吃吧，这东西我们家不能收，”桂花瞅着满满一篮子的鸡蛋，这得收几天的蛋才能收这么多，一下子全送到她家来了。

　　　　梅巧蝶面无表情的把篮子往桂花这边踢了踢，太沉没踢动，冷声道，“给你家的，你们就吃，你要是送到俺家去，就是打俺的